第一章:直播血案·广陵绝响豹哥的探险直播突然中断,镜头前他拔出青铜剑抹向自己脖子。
“家人们……《广陵散》……”他倒下前诡异一笑,
“真好听啊……” 古琴传承人沈知微查看现场后脸色凝重: “《广陵散》是复仇之曲,
曲中藏杀机。” “第一个死者只是序章,凶手的琴谱上,还写着另外三个人的名字。
”深夜十一点,“听竹轩”那百年老宅的木梁之间,渗着一种被时光浸透的阴冷。
探险主播豹哥调整了一下头戴式射灯,
将手机镜头对准自己那张因刻意渲染恐惧而微微扭曲的脸。“家人们看好了!就这间琴室,
老宅最邪门的地方!”他压低声音,气流摩擦着麦克风,发出嘶嘶的杂音,“老话儿说,
百年前有个顶厉害的琴师,就在这儿,用一曲《广陵散》送了自个儿上路,
魂儿就困在这屋里,再也出不去咯!”弹幕滚动得飞快。“豹哥牛逼!真睡这儿?
”“坐等打脸,剧本痕迹太重!”“后面窗户外是不是有东西飘过去了?!”“楼上别吓人!
火箭刷起来给豹哥壮胆!”豹哥咧嘴一笑,拍了拍铺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的睡袋,
刚想再吹嘘几句,一阵风不知从哪个缝隙钻入,吹得墙角废弃的蛛网簌簌抖动。几乎同时,
一阵若有若无的琴音,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又像是贴着耳朵根子,幽幽地飘了过来。
那音调初起时还算平和,旋即转入凄厉,铮铮鏦鏦,带着一股子化不开的怨怼与肃杀。
豹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脖颈后的寒毛悄悄立起。他强自镇定,干笑两声:“嗬,听见没?
还真有动静!不过嘛,估计就是风穿过破窗户缝儿,
要么就是野猫碰着了啥玩意儿……咱搞科学的,不信这些鬼啊神啊……”他话没说完,
声音就像被什么东西掐断在了喉咙里。射灯的光柱下,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眼神开始发直,瞳孔涣散,失去了焦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灵,
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动作变得异常僵硬、刻板。
“……家人们……”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语调平直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梦游,
…我给你……们演一段……《广陵散》……聂政刺韩王……好看……”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步履蹒跚地走向房间最阴暗的角落。那里堆放着几个蒙尘的旧木箱。他蹲下身,
手指异常灵活地——与他此刻僵硬的身形极不相称地——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的铜扣。
直播间里,数万双眼睛透过晃动的镜头,看着他从箱子里,
取出了一柄样式古朴、长约两尺的青铜剑。那是他为了这次直播特意准备的道具,
据说是高仿品,连刃都没开。冰冷的青铜,在惨白的灯光下,反射出幽微的光。
“……你们看……这就是聂政的剑……”豹哥喃喃着,双手握住剑柄,
将冰凉的剑身缓缓横上自己的脖颈。弹幕停滞了一瞬,随即以爆炸般的速度疯狂刷新。
“卧槽!演技炸裂!”“道具逼真啊豹哥!
”“不对……他表情不对……我看着有点瘆得慌……”“快报警啊!!”“剧本!
绝对是剧本!这波流量吃定了!”下一秒。豹哥双臂猛地回拉!没有预想中的“演戏”,
没有台词。一股温热的、猩红的液体,如同压抑已久的喷泉,
猛地从他脖颈间那道深可见骨的创口里激射而出!
“噗——”血点密密麻麻地溅在手机镜头玻璃上,视野瞬间变成一片模糊的猩红。
手机从无力松开的手中滑落,砸在地板,镜头朝天,恰好捕捉到豹哥那张迅速失去生气的脸。
他仰面倒下,眼睛瞪得极大,空洞地望着结满蛛网的天花板,嘴角,
竟残留着一丝诡异而满足的微笑。直播信号没有立刻中断。在一片死寂和背景噪音中,
那段凄厉的、激昂的、充满金戈铁马杀伐之气的《广陵散》琴音,无比清晰地,
再次灌入了每一个尚未从惊恐中回过神的听众耳中。然后,屏幕一黑。“……情况就是这样,
沈先生。”陈警官推开临时拉起的警戒线,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死者是知名探险主播,
死亡过程被上万网友实时目睹,影响极其恶劣。现场初步勘察,密室,没有外人侵入痕迹。
我们查到您是古琴领域的专家,所以想请您来看看,这……这诡异的琴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知微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他穿着一身素色的棉麻衣裤,身形清瘦,步伐却极稳,
走进这栋弥漫着血腥和陈腐气息的老宅时,像是拂过水面的清风,
与周遭的混乱、焦虑格格不入。他没有先去查看尸体,而是站在琴室中央,缓缓环视。
目光掠过染血的地板、翻倒的睡袋、角落敞开的旧木箱,
最后停留在那溅满血污、已经黑屏的手机上。他的眼神平静,
像是在欣赏一幅年代久远的古画。“有劳陈警官。”他的声音温和,
自带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幸存下来的三名探险队成员——美妆博主莉莉、健身达人阿强和历史迷小赵,
被暂时安排在隔壁房间等候问话。此刻他们也聚在门口,
惊魂未定又带着几分审视地打量着这个被警方请来的“专家”。
莉莉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泪痕犹在,此刻却忍不住撇了撇嘴,
压低声音对旁边两人说:“搞什么啊?警察破不了案,请来个跳大神的?
穿得跟拍古装戏似的。”阿强抱着粗壮的双臂,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没吭声,
眼神里满是后怕。小赵则扶了扶眼镜,若有所思地看着沈知微。
沈知微对这一切议论恍若未闻。他走到豹哥倒下的位置,蹲下身,
指尖在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旁虚按了按,然后抬头,
望向房间一侧空空如也的琴案——上面只积着厚厚的灰尘,并无古琴。他闭上眼,
似乎在侧耳倾听这房间里残留的“声音”。几分钟后,他睁开眼,看向陈警官,
语气平静无波:“陈警官,这不是自杀。”陈警官一愣:“不是自杀?
可现场……”“是《广陵散》。”沈知微打断他,声音清晰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是这首千古绝响里蕴含的‘刺韩’之志,那股不平则鸣、有死无生的决绝杀心,
借他之手显化了出来。”莉莉终于忍不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声音尖利起来:“警官!
这神棍到底谁啊?蹭流量也没这么蹭的吧!豹哥他……他明明就是自己……”她哽咽了一下,
没能说下去。沈知微终于将目光转向他们三人。那目光沉静如水,
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让莉莉瞬间噤声。“聂政刺韩,血溅五步,曲终人亡,
有死无生。”沈知微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珠子砸在地上,“这首曲子,
自嵇康临刑一叹‘《广陵散》于今绝矣’后,便带着天地间最重的怨气与执念。
寻常人听个调子无妨,但若在心境、时辰、地点皆与曲意共鸣之时深入其境,
便会被其‘杀心’侵染,神智为其所控。”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莉莉苍白的脸,
阿强紧绷的肌肉,和小赵镜片后闪烁不定的眼神。“曲未终,事未了。
《广陵散》的杀心既起,不奏完最后一个音符,不会停止。
”陈警官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他张了张嘴,
想用科学、心理暗示、次声波之类的东西来反驳,却发现现场种种无法解释的诡异之处,
似乎只有眼前这个年轻人玄之又玄的说法,才能勉强串连起来。沈知微不再看他,
转而面对那三名幸存者,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判词般的重量:“你们,
都是它的弦上之音。”话音落下的瞬间,古老的宅邸深处,
仿佛又有一缕极细微、极飘忽的琴音,顺着腐朽的梁木,幽幽渗出。
第二章:琴曲索命·初试玄音临时被充作问询室的偏房里,
一股陈年木头和灰尘混合的霉味挥之不去。莉莉蜷缩在一张太师椅里,双臂紧紧抱着自己,
精心打理过的指甲深深掐进胳膊的皮肉里。阿强则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焦躁野兽,
在狭窄的空地里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踏在老旧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只有小赵还算安静,坐在角落,低头不停刷着手机,
屏幕上反射的光映得他镜片后的眼睛明明灭灭。“那个神棍……”莉莉猛地抬起头,
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有些尖锐,“他胡说八道!什么弦上之音!
豹哥……豹哥肯定是中了什么邪术,或者被人远程催眠了!对,一定是这样!
”阿强停下脚步,喘着粗气,脖颈上的青筋还在突突直跳:“催眠?那他妈直播你也看了!
谁家催眠能让人自己把自己脖子割开那么大一口子?!
那血……那血喷得……”他说不下去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色更加难看。小赵头也没抬,
声音低沉:“《广陵散》,嵇康临刑索琴而弹,叹曰‘《广陵散》于今绝矣’。
后世流传版本众多,皆言其杀气凛冽。史料记载,听此曲而心神动摇,甚至呕血数升者,
并非没有先例。”“你他妈能不能别说这些没用的!”阿强暴躁地打断他,“现在死人了!
下一个说不定就是你跟我!”“都怪你!”莉莉突然把矛头指向小赵,眼神像刀子,
“上次去湘西那个苗寨探险也是你找的地方!说什么绝对安全!结果呢?
豹哥差点从那个祭坛上摔下去!这次又是你撺掇来的这个鬼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你说啊!”小赵终于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冷冷的:“选址是大家一起定的。莉莉姐,
你当时不是说这里‘阴气重’,‘直播效果肯定炸’吗?为了效果,
你还故意在人家寄放老人遗物的房间里蹦迪,忘了?”莉莉脸色一白,嘴唇哆嗦着,
却没再出声。偏房的门被推开,陈警官和沈知微走了进来。屋内的争吵声戛然而止,
三双眼睛,带着惊恐、怀疑和最后一丝希冀,齐刷刷落在他们身上。“情况暂时就是这样,
”陈警官揉了揉眉心,语气疲惫,“现场没有发现有效的指纹、脚印,门窗完好。
法医初步判断,致命伤就是颈部的切割伤,力度和角度……嗯,符合自残特征。
至于那琴声……”他看了一眼沈知微,没再说下去。沈知微的目光淡淡扫过三人,
最后落在阿强身上:“这位先生,昨夜子时前后,你在何处?”阿强一愣,
梗着脖子:“我能在哪儿?就在隔壁房间睡觉!那么大动静我才醒的!”“可否具体一些?
”沈知微追问,“入睡前,是否听到或感觉到任何异样?比如,特定的震动,
或者让你心烦意乱的杂音?”“异样?”阿强努力回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好像……好像睡着前是有点不得劲,胸口闷得慌,耳朵里嗡嗡的,
还以为是自己太累了……你问这个干嘛?”沈知微没有回答,转而看向莉莉和小赵,
问了类似的问题。莉莉只是哭,小赵则推说戴着降噪耳机,什么都没听见。问询陷入僵局。
陈警官安排人给三人在老宅另一侧找了相对干净的房间暂时休息,并派了人手看护,
实际上是软禁。沈知微则借了一盏强光手电,再次独自走向宅院深处。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
将“听竹轩”彻底浸透。没有现代电路的修复,
只有几盏临时拉线的白炽灯在廊下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
反而衬得光影之外的地方更加深邃不可测。阿强躺在硬邦邦的板床上,翻来覆去。
白天沈知微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弦上之音”。他是个健身教练,
信奉的是杠铃和蛋白粉,什么古琴杀人,他打心眼里不信。可豹哥死前的画面,
那喷溅的鲜血,那诡异的琴音,如同梦魇,挥之不去。胸口那股莫名的憋闷感又来了,
比昨晚更清晰。耳朵里的嗡鸣声也渐渐变大,不再是模糊的背景噪音,
而是某种……有节奏的、低沉的震动,像是有人在不远处敲着一面蒙皮的大鼓,
咚……咚……撞得他心慌意乱。他猛地坐起身,额头上沁出冷汗。不行,得动一动,
再躺下去他要疯了。他推开房门,走廊尽头的白炽灯忽明忽灭。看守的警察靠在椅子上,
似乎有些打盹。阿强没惊动他,鬼使神差地朝着与住处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边有个荒废的小院,以前似乎是主人练武的地方,
角落里还放着几个石锁和一个破旧的沙袋。打几下沙袋,出出汗,也许就能好受点。
他走进那个小院,月光勉强照亮方寸之地。他拉开架势,对着悬挂的破沙袋狠狠砸了几拳。
砰!砰!沉闷的击打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然而,那拳脚撞击沙袋的声音,
似乎非但没能驱散他耳中和胸口的异样,反而与那低沉的嗡鸣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共鸣。
他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越收越紧,跳动得完全失去了节律。
嗡鸣声越来越响,逐渐变得尖锐,仿佛一根冰冷的钢针,从耳膜直刺入大脑深处!
“呃啊——”阿强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嘶吼,双手猛地抱住头颅,庞大的身躯晃了晃,
重重栽倒在地,四肢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几乎是同时,
住在不远房间里的莉莉发出一声尖叫。沈知微和陈警官带着人第一时间赶到小院。
手电光柱下,阿强蜷缩在地,双目圆瞪,嘴角残留着白沫,脸上凝固着极致的痛苦和惊恐。
“阿强!阿强你怎么了!”莉莉被警察拦在外面,哭喊着想要冲进来。“都别动现场!
”陈警官脸色铁青,一边指挥警员拉警戒线,一边呼叫支援和法医。沈知微蹲在尸体旁,
他没有先去碰触死者,而是举起手电,仔仔细细地照射着这个小院的每一个角落。
墙壁、地面、屋檐、那几只石锁,最后,光束定格在院子一侧,
一扇早已没有了玻璃、只剩下腐朽木质窗棂的空窗框上。他走过去,凑近了仔细观察。
在那潮湿霉变的木质窗框内侧,靠近顶部的位置,有几道新鲜的、极其细微的放射性裂纹。
裂纹的中心点,粘着一点点几乎难以察觉的、晶亮的碎屑。他伸出手指,
极其小心地用便携证物袋的镊子,取下了一点碎屑。然后,他闭上眼,侧耳倾听。
院子里此刻只剩下莉莉压抑的哭泣声和警察们低沉的交谈声。但在沈知微的感知里,
这片空间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无形的“振动”。他眉心的郁结之色更浓了。法医初步检查后,
向陈警官汇报:“死者体表无外伤,无搏斗痕迹。初步判断……符合心源性猝死的特征。
”“心源性猝死?”陈警官眉头紧锁,一个健身教练,心脏猝死?这巧合也太他妈诡异了。
“不是巧合。”沈知微站起身,走到陈警官身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广陵散》共有四十五段,据古谱记载,其‘冲冠’、‘怒发’、‘收杀’等段落,
音律激昂愤慨,最能引动听者气血,尤其是‘怒发’一段,音调陡然拔高,尖锐刺耳,
专攻心脉。”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阿强的尸体,最后落在那扇有裂纹的窗户上。
“如果我所料不错,凶手此次动用的,正是‘怒发’之音。
这扇窗户的木质和残留的微量旧玻璃,与凶手弹奏的特定频率产生了强烈共振。
这种共振放大了琴音的杀伤力,形成了一种针对性的‘声波武器’。
阿强先生身处其‘攻击范围’之内,又因恐惧而气血翻腾,心脉不堪重负,故而……碎裂。
”“声波……武器?”陈警官感觉自己的认知再次被打败,“隔着这么远?还能指定目标?
”“声音是一种能量,陈警官。”沈知微语气依旧平静,“特定的频率,匹配特定的介质,
便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这座老宅,就是凶手最好的共鸣箱和放大器。
”幸存的莉莉和小赵也被带到了附近,听到沈知微的话,莉莉双腿一软,要不是警察扶着,
几乎瘫倒在地。小赵的脸色也苍白得吓人,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疯了……疯了……下一个就是我……下一个就是我了!”莉莉眼神涣散,
语无伦次地喃喃着。沈知微转过身,面向这几个精神已濒临崩溃的幸存者。
昏黄的光线在他清瘦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秘判官。“想要活命,”他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力量,穿透了夜的黑暗与人心的恐惧,“从现在起,
按我说的做。”莉莉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绝望中夹杂着一丝最后的希冀,
颤声问道:“做……做什么?”沈知微的目光掠过她,掠过瑟瑟发抖的小赵,
最终望向老宅更深沉的黑暗,仿佛在与那个隐藏的操琴者对望。“学琴。
”第三章:古法破障·笑闹琴课沈知微的话像一块巨石砸进死水,激起的不是浪花,
是绝望的涟漪。“学……学琴?”莉莉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像是没听清,
又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表情却已扭曲成一个近乎滑稽的愕然,“你……你说什么?我们都快死了!你让我们学弹琴?
!”阿强庞大的身躯还躺在不远处,被盖上了白布,无声地诉说着死亡的冰冷和逼近。
在这种时候,学琴?这比任何鬼神之说都更像是一种精神失常的呓语。小赵扶了扶眼镜,
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审视:“沈先生,我知道古琴文化博大精深,
但现在不是故弄玄虚的时候。我们需要的是保护,是找出真凶,
而不是……不是搞什么艺术熏陶!”连陈警官都皱紧了眉头,他看着沈知微,欲言又止。
若非之前沈知微点出的“声波武器”与现场发现的窗户裂纹隐隐吻合,
他几乎要认为这个年轻人是在拿人命开玩笑了。沈知微面对所有质疑的目光,
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仿佛独立于这片恐慌和焦躁之外,声音依旧平稳,
带着一种抚平躁动的奇异力量:“《广陵散》以音律勾连心神,引动气血,杀人是其‘用’。
欲破其‘用’,须知其‘体’,明其‘理’。”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莉莉和小赵:“让你们学琴,非是让你们即刻成为琴道大家。
而是要你们亲身去感受,何为‘音’,何为‘律’,何为‘共振’。
唯有亲身体悟音律如何发于指下,如何与周身气血隐隐相合,你们才能在最关键的时刻,
捕捉到那索命之音的来向与变化,才有可能……避开的。”他看向陈警官:“陈警官,
请给我找两张琴来,不必名贵,能正常发声即可。
再清理出一间相对完整、远离那扇破窗的房间。
”陈警官看着沈知微那双清澈却不容置疑的眼睛,
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莉莉和满脸不信任的小赵,一咬牙,挥手对下属道:“按沈先生说的办!
快!”一个多小时后,老宅另一侧一间还算干燥完整的书房被临时征用。两张七弦琴被找来,
一张漆面斑驳,琴弦老旧,另一张稍好些,但也看得出是寻常练习之用。
莉莉和小赵被“请”进了这间临时琴室。门外有警察看守,既是为保护,也是防止他们乱跑。
莉莉看着那两张古旧的琴,又看看自己保养得宜、涂着精致蔻丹的双手,
一种巨大的荒诞感攫住了她。“我这手……是用来画眼线、涂口红的,不是来磨出茧子的!
”她带着哭腔抱怨,声音尖细。小赵则沉默地坐到一张琴前,
手指试探性地碰了碰冰凉的琴弦,发出一个沉闷的“嗡”声。他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沈知微站在两人面前,如同最严苛的塾师。“琴,禁也。习琴之初,首重仪轨。身心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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