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我还是北国大司马萧枫手下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萧枫派给我任务:去南国,
搞定那个皇帝。他喝多了,倒在我怀里,翻来覆去就一句话:“玄月,这天下,我只信你了。
”我竟然心软了,就那么一下。真是疯了。我一个注定要祸乱朝纲的妖妃,竟然会同情他?
第一章三年来,我成功蛊惑夜宸。他为我建凝香宫、杀忠臣,国力日渐衰退。
珠宝锦缎流水一般送来,夜宸对我更是爱不释手。他将我紧紧拥入怀中。
他浓黑的剑眉舒展开,没了平日君临天的锐气,只剩下一丝罕见的脆弱。我一夜无眠。
“玄月与南国君主一同上路”,这句话缠在我的心口。我起身,走到妆台前,
看着铜镜里那张足以倾国的容颜。身后传来窸窣的动静,夜宸醒了。他从身后抱住我的腰,
下巴抵在我的肩上:“玄月,不多睡会儿?”我从镜中看他,
强压下心底的厌恶与……一丝说不清的愧疚。我拿起象牙梳,轻声道:“臣妾为大王梳头。
”他“嗯”了一声,闭上眼,享受着这份静谧。象牙梳穿过他乌黑的发,一下,又一下。
他昨夜烂醉时的哭腔,在我脑中回响,我轻飘飘地开了口:“这世上,
孤只能信你一人了……”他的身子猛地一僵。他原本惺忪的睡眼豁然睁开,没有说话,
只是盯着镜中的我。我迎着他探究的目光,继续说:“大王,您说这话时,
像极了臣妾的弟弟。他当年也是这么拉着我的手,说姐姐是他唯一的依靠。”他缓缓松开我,
站直了身体,瞬间恢复了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南国之主。“是吗?”他淡淡开口,“孤醉了,
胡言乱语罢了,爱妃不必当真。”他没有再让我为他梳发,自己整理好衣冠,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凝香宫。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再看向镜中那张名为“玄月”的倾国面孔。
第二章凝香宫内外,全是萧枫的眼睛。那些低眉顺眼的宫女,那些沉默寡言的太监,
他们的视线将我包裹得密不透风。我不能盲目行动,那等于自投罗网。机会,需要自己创造。
而我最大的筹码,就是夜宸对我的宠信。三日后,夜宸再次踏入凝香宫。
他似乎淡忘了那日清晨的不快,待我一如往昔。我知道,他不是不在意,
而是那份君王的羞耻心,让他对我产生了更深的愧疚。
他愧疚于自己竟在一个女人面前流露出软弱。当晚,在凝香宫的温泉浴池里,夜宸靠在池边,
微阖着眼。我游到他身边,为他轻按着太阳穴。“大王,”我的声音轻柔,
“您相信天降异象吗?”他眼也未睁,只低低地“嗯”了一声。南国王室素来敬畏天地,
这是公开的秘密。我的手指猛地一顿,身体开始微不可察地颤抖。我的双眼圆睁,
仿佛看到了某个遥远而恐怖的存在。“玄月?”他察觉到我的异样,睁开了眼。
我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天有异象……王宫……有血光之灾……”话音刚落,我双眼一翻,
整个人软软地“晕”倒在他怀里。夜宸的惊慌,太医的忙乱,
以及那些眼线们送回给萧枫的一份报告——妖妃玄月,疑似窥见不祥预兆,降下警示。次日,
我“悠悠转醒”,面色苍白,虚弱不堪。我对夜宸说,夜里梦到了他的父亲,
那位逝去的先王。先王在梦中勃然大怒,斥责我所居的凝香宫太过奢华,风水过于炽盛,
冲撞了王宫地下的龙脉,才引来天象示警。“龙脉?”夜宸眉头紧锁。“是,
”我怯怯地回答,“先王说,需寻一处宫中至阴至寒之地,臣妾……臣妾需在那里斋戒三日,
沐浴焚香,日夜诵经,方能平息怨气,为大王和南国祈福。”夜宸深信不疑。
他立刻召来一名在宫中待了五十多年的老宦官,询问宫内何处最为“阴寒”。
老宦官战战兢兢地报出三处地方:一是西面闹鬼的冷宫,二是北面一口常年不见天日的古井,
三是……东角一座荒废多年的祭祀院落,据说底下曾是前朝用来祭祀水神的地下河道。
我故作惊恐地打断他,说梦中先王所指的,正是一处与“水”有关的废弃之地。
夜宸当即下令,将那座荒废院落清扫出来,除了送饭的宫人,三日内任何人不得靠近,
以免扰了我的“斋戒”。萧枫的眼线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搬进那座院落。
在“为国祈福”的大义之下,他们监视的目光,第一次被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了外面。而我,
终于在萧枫的棋盘上,拥有了属于我自己的,秘密的角落。斋戒的第二日傍晚,
一个扮作送菜太监的陌生面孔,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来到院外。他说,
这是萧大司马体恤娘娘清苦,特从北国带来的家乡糕点。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萧枫,
他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我屏退左右,独自打开食盒。里面没有糕点,
只有一只做工精巧的布娃娃。那是我离家时,亲手为年仅七岁的妹妹缝制的。
她曾奶声奶气地说:“姐姐,等我长大了,也要像你一样好看。”我拿起那只布娃娃。
它还是那么新,仿佛昨天才离开我的手。娃娃的左手,被人齐齐切断了。断口处,
染着刺目惊心的朱红。没有威胁,没有警告,甚至没有一个字。只有一只断了手的娃娃,
静静地躺在食盒里。它在告诉我:玄月,你和你妹妹的命,都攥在我的手里。
别动任何多余的心思。第三章夜宸很快就听说了我收到“家乡特产”后,
连续两天水米未进的消息。他以为我是思乡心切,又或是被预兆耗尽了心神,
于是决定为我举办一场盛大的夜宴,冲散凝香宫的“晦气”。宴会上,丝竹悦耳,舞乐升平。
南国的王公贵族们言笑晏晏。在他们眼中,我依旧是那个搅乱朝堂的祸水。夜宸坐在主位,
频频为我夹菜,那双眸子里写满了难以掩饰的情愫。酒过三巡,我缓缓起身,走到大殿中央。
“大王,”我的声音压过了在场的嘈杂,“臣妾愿献上一舞,为前几日惊扰宫中安宁而赎罪,
也为南国,祈福挡灾。”夜宸欣然应允。我没有让乐师奏乐。就在那一片寂静中。我开始了,
一支不是取悦男人的媚舞,是属于我玄月的,绝望之舞。我的动作诡异扭曲,
在无声的旋转中泣诉着无尽的悲苦。我将对妹妹的担忧、对萧枫的恨意、对自身命运的嘲弄,
全部揉碎,倾注在这支癫狂的舞蹈里。大殿里鸦雀无声,他们看不懂,
却能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悲怆与疯狂。舞至高潮,我猛地旋身,
从靴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啊!”人群中发出惊呼,侍卫们瞬间紧张起来。
夜宸也霍然起身,紧张地盯着我,生怕我做出自残之举。在全场惊骇的目光中,
我左手抓住自己及腰的青丝,右手挥动匕首,狠狠一割!“唰——”一捧青丝,
如瀑布般从我手中滑落。我高举着那截断发,一步步走向殿中的火盆。我松开手,
任由那代表着我过去一切的青丝,坠入熊熊烈焰。我对着火焰,高声宣告:“断发为祭,
告慰上苍!玄月在此立誓,以身为盾,以魂为引,为南国挡尽一切灾殃!”这一刻,
我是一个疯子。一个被“上天”选中,为国疯魔的女人。夜宸眼中的怜惜几乎要溢出来。
一个愿意为他、为他的国家献祭自己一切的女人,哪怕是个疯子,也足以让他彻底沉沦。
而我知道,萧枫的眼线会将这一幕原原本本地传回去。一个不可控的、疯癫的棋子,
远比一个心怀怨恨的棋子更难处理。他会暂时收回他那致命的爪牙,重新评估我的“价值”。
我的目光,落在了武将席上。他叫林宿,南国新晋的青年将领,为人清廉刚正。
也是朝中少数几个,看我时眼中没有欲望,只有审视与怀疑的人。
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危险。他必须消失。几日后,
我买通了一个因嗜赌而被林宿严惩过的兵士。我告诉他,只需要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
对我跪下,说一句正确的话,他输掉的一切,我都会帮他赢回来。那天下午,
我算准了林宿巡视御花园的时间,假意在那里的凉亭中赏花。林宿果然来了。他看到我,
只是远远地拱手行礼,便要绕道而行。“林将军,”我柔声叫住他,“这株并蒂莲开得正好,
将军不来共赏吗?”他眉头微皱,但君臣有别,还是走了过来。就在这时,
那个被我买通的兵士,突然从假山后冲了出来!他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行商打扮,
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用一种激动而又压抑的声音高呼:“北国密使,参见玄月大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林宿的瞳孔猛然收缩,震惊地看着我,
又看看那个跪地的“密使”。我踉跄着后退两步,然后猛地转身,提着裙角,
疯了般地向着御花园外跑去,口中发出凄厉的悲鸣:“大王——!大王救我!
他们……他们要害我!”我甚至没有回头看林宿一眼。因为我知道,当我带着满脸泪痕,
扑进闻讯赶来的夜宸怀里,颤抖着哭诉自己如何被林宿“勾结外人”当众构陷时,
那位清廉刚正的年轻将领,已经百口莫辩。一个刚正不阿的将军,
想要揭穿一个“恃宠而骄”的妖妃,本就是一场必输的赌局。我趴在夜宸的胸口,
感受着他身体因暴怒而起的颤抖,听着他下令将林宿打入天牢的咆哮。
我看到了林宿被侍卫押走时,那双充满震惊、愤怒和不解的眼睛。对不起,将军。
在这座名为南国的牢笼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我,想活。第四章除掉林宿,
让我暂时松了口气。但也只是暂时。北国大军压境的消息传来,我的时间不多了。一旦城破,
夜宸会死,而我,这个“妖妃”也会成为华丽的陪葬品。
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萧枫那虚无缥缈的“仁慈”上。我需要新的盟友,新的退路。
南国太子虽然被废,但其母族势力和一些忠于前朝的旧臣仍在暗中活动。而西面的强国,
一直对北国的扩张虎视眈眈。这两方,都是我可以利用的。可我身处深宫,
一举一动都在萧枫的监视之下。如何与他们建立联系?
我把目标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安平侯。一个典型的南国旧贵族,贪财、好色,
但他的家族势力雄厚,与太子党和西国商队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重要的是,
他对我垂涎已久。我开始频繁地“偶遇”安平侯。起初只是在御花园远远地点头致意,后来,
便借口研究古籍,请他到凝香宫的偏殿“指点”。每一次,我都会让他在等待时,
“无意中”看到一些我从夜宸那里“随手”拿来的小玩意——一枚前朝的玉玺拓印,
一张标注模糊的宫廷旧图。终于,在一个午后,他遣散了下人,搓着手,
用肥腻的眼神看着我:“娘娘……您屡次召见微臣,又让微臣看这些东西,
可是……有什么深意?”我为他斟上一杯茶,轻笑道:“侯爷是聪明人。如今国之将倾,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一个弱女子,不过是想为自己寻条活路罢了。
”他眼中精光一闪:“娘娘想怎么个活法?”“我要出城,需要一条绝对安全的路线。
作为交换,”我顿了顿,抛出我的诱饵,“我可以提供南宫最核心的密道图,
以及……半数王宫宝藏的位置。”安平侯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接下来的几天,
通过安平侯这条线,两份截然不同的“诚意”被送到了太子党和西国密使的手中。
我对太子党说,我深受夜宸迫害,愿助他们里应外合,夺回江山。那份密道图和宝藏,
是我的投名状。我对西国人说,我是被北国胁迫的棋子。
我可以为他们提供北国在南境的详细军事情报,以及……用南国的财富,
换取我在西国的庇护。这是一场极其危险的平衡术。同时向两个方向下注,任何一方的背叛,
都会让我粉身碎骨。我以为自己已经悄然布下一张逃生大网时,萧枫的后手,到了。
凝香宫新调来了一批宫人,为首的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嬷嬷,
还有几个身手矫健的“助厨”和“护卫”。他们看我的眼神,没有敬畏,只有监视。
他们从不与我交谈,而是分布在凝香宫的每一个角落。晚上,我准备就寝时,
那个嬷嬷会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检查我的饮食,甚至连我喝剩的茶水都要倒掉。那几个护卫,
在我的寝宫外,昼夜不息。我瞬间明白了。他们是萧枫派来的死士。他们的任务不是保护我,
而是监视我,确保我完成毒杀夜宸的任务,然后……“处理”掉我。他们甚至在防备我叛逃。
我费尽心机,自以为撬动了棋盘的一角,却没想到,萧枫将我锁在了里面。凝香宫,
这座华丽的宫殿,此刻变成了一座滴水不漏的坟墓。第五章死士入宫,浇灭了我的侥幸。
硬闯不行,那就只能智取。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们。
他们的作息、他们的换岗规律、他们每个人负责的区域。渐渐地,
一张无形的网在我心中成型。他们每天有两次换岗,一次在清晨,一次在黄昏。每次换岗,
会有大约一炷香时间的空隙,新来的人尚未完全就位,而离开的人已经放松了警惕。
我算准了换岗的时间点。在寝宫内,我拔下头上一支金钗,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划下!
剧痛传来,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我的素色衣衫。我撕扯开自己的领口,弄乱自己的头发,
然后,冲出寝宫,向着夜宸的寝宫狂奔而去!“救命!有刺客!
”我的尖叫声划破了黄昏的宁静,凄厉而绝望。负责监视我的那两名死士显然没料到这一出,
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立刻追了上来。他们的任务是看住我,不是杀我。
此刻我主动“逃离”,他们只能追捕!我跌跌撞撞地跑过回廊,身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我能感觉到,整个皇宫的守卫都被我的尖叫惊动了。终于,我看到了夜宸寝宫那明亮的灯火。
我冲了进去,一头撞进迎出来的夜宸怀里。“大王!”我抓住他的衣襟,眼泪一起往下掉,
“大王……他们……他们要逼我就范……”我的声音破碎而惊恐,
手臂上狰狞的伤口和凌乱的衣衫,是比任何言语都有力的证据。夜宸低头,
看到了我手臂上的血,看到了我被撕破的衣领,随即,一股滔天的怒火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是谁?!”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我颤抖着,指向追到殿外的北国死士,
哭诉道:“是他们……是北国派来的人!他们说……说我不听话,
就要……就要对我用强……”“用强”。他最珍爱的女人,在他的皇宫里,
这是对他身为君王、身为男人极致的羞辱!“来人!”夜宸的怒吼响彻整个宫殿,
“调集所有禁卫军,将凝香宫那群北国来的东西,给孤……格杀勿论!”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一场惨烈的内部火拼,就在我的策划下,轰然爆发。
禁卫军的喊杀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临死前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南宫的夜空。
我被夜宸紧紧护在怀里。我借口惊吓过度,需要回偏殿更换衣物,暂时离开了夜宸的视线。
我没有回偏殿。我潜入了一个平日里不起眼的角落——掌钥太监的住所。这里一片狼藉,
那个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太监,此刻已经倒在血泊中,一支流矢插在他的胸口,
显然是被混战波及。我拿起他腰间那串沉甸甸的钥匙。
快速地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小块软泥。这是我从那个废弃祭坛的地下挖来的,
质地细腻而坚韧。我迅速地在那一堆钥匙中找到了我需要的那两把——一把通往南宫宝库,
一把通往存放着国家机密档案的文渊阁。我将钥匙用力按在软泥上,留下清晰而深刻的印痕。
成了!我将钥匙模具小心翼翼地藏入怀中,然后,我抓起地上的一块碎瓦片,
在自己的裙摆上又划开几道口子,再抓起一把血污,随意地抹在脸上和身上。
当我重新回到夜宸身边时,我又变回了那个受惊过度、衣衫褴褛、侥幸逃生的“玄月”。
他心疼地将我拥入怀中,用自己的披风将我裹紧。他不知道,就在刚才,
那场由他亲手掀起的腥风血雨中,一把能撬动整个南国命脉的钥匙,已经被我握在了手中。
真正的生机,在最深的绝望里,被我亲手锻造了出来。第六章城破了。
北国的铁骑踏碎了南国王都最后的尊严,火光将半个夜空都染成了不祥的赤红色。
喊杀声、哭嚎声、建筑倒塌的轰鸣声,汇成了一曲末日悲歌。我按照与西国密使的约定,
趁着宫中混乱的时刻,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凝香宫。我没有带任何金银珠宝,
只穿着一身最利于行动的夜行衣,怀里揣着那枚软泥钥匙模,以及我的保命底牌。
约定的地点,是御花园假山后的一处枯井,那里连接着一条可以直通宫外的密道。
当我拨开半人高的杂草,看到那熟悉的井口时,我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自由,就在眼前。
然而,当我踏入那片空地时,我的脚步,凝固了。井边,没有等我的西国密使。
只有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背对着我,静静地站在那里。是萧枫。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袍,
在火光的映衬下,身姿挺拔。他转过身,脸上带着运筹帷幄的微笑。“我的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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