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了我的右腿。医生说,是严重的细菌感染,引发了气性坏疽。为了保住我的命,
只能截肢。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的室友,陈明。那个全校闻名的贫困生,
用他省下来的几块钱,换走了我的腿。1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人想吐。我睁开眼,
天花板是惨白色的,白得像一张没有内容的纸。身体很沉,像是被灌满了铅。
右腿的位置空荡荡的,只有一阵阵幻痛,像有无数根针在不停地扎着那块已经不存在的血肉。
我动了动手指,想去摸一摸。被子下的空旷,让我的心脏瞬间坠入冰窖。没了。真的没了。
我的腿。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那片惨白的天花板。门开了,
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身后跟着我爸妈。他们的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我妈一看到我醒了,眼泪又决了堤,扑过来却不敢碰我,只是捂着嘴痛哭。我爸扶着她,
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背脊佝偻,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儿子,
你醒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没看他们,只是死死盯着医生,嘴唇干裂得疼。
“我的腿呢?”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近乎残忍。“截掉了,从膝盖以下。
送来得太晚,感染太严重,再晚一点,你的命都保不住。”命?我宁可用命换回我的腿。
我才二十岁,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现在,一切都毁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感染?”我的声音像砂纸在摩擦。医生看了我爸妈一眼,
似乎有些犹豫。我爸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食物中毒,很严重的那种。
”食物中毒?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一片空白。一个瘦弱的身影,
瞬间浮现在我眼前。陈明。那个永远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每天只啃两个馒头的室友。
是了,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难得大方了一次。他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里面装着一些看不清样子的肉,献宝似的对我们说:“哥几个,我今天搞到了好东西,
给你们加餐!”我们宿舍四个人,除了陈明,家境都还不错。我们看他可怜,
平时吃饭总会多带一份给他,但他很少接受,自尊心强得有些病态。那天,我们都很惊讶。
老大李伟还开玩笑:“哟,铁公鸡拔毛了?”陈明憨厚地笑着,
露出两排被烟熏黄的牙:“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点便宜的边角料,我用重料卤过的,
保管好吃。”那股味道确实很重,浓郁的香料味,掩盖了食材本身的一切气味。我们三个,
我,李伟,还有老三赵磊,都吃了。陈明自己,却一口没动。他说他吃过晚饭了。现在想来,
全是破绽。“陈明呢?”我抓住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陈明怎么样了?
”我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他没事。”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没事?
”“他当然没事!”“因为他一口都没吃!”我的嘶吼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
像一头绝望的困兽。我爸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睛里全是血丝。“小诚,你先别激动,
学校会处理的。”处理?怎么处理?赔我一条腿吗?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个瘦小的身影探了进来,是陈明。他看到我醒了,脸上露出一丝局促不安的表情,
手里还提着一个装着苹果的网兜。“江诚……你醒了啊,我,我来看看你。
”他还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做错事的不是他,而是这个世界。我死死地盯着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不敢走进来了。“那个……李伟和赵磊我也去过了,
他们……”“他们怎么样了?”我打断他。陈明缩了缩脖子,声音更小了。
“李伟……截了左脚。赵磊……截了右手。”轰!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我们一个宿舍,
三个人,都成了残废。而他,这个始作俑者,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提着一袋廉价的苹果,
假惺惺地来看望我们。我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用尽全身力气朝他砸了过去!“滚!
”“你给我滚!”水杯砸在门上,摔得粉碎。陈明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苹果掉了一地。
他没有滚。他只是站在门口,低着头,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气,喃喃自语。
“我只是……想省点钱而已。”2省点钱。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用我们三个人的手脚,
换他省下来的那点钱。我爸冲了出去,一把揪住陈明的衣领,将他瘦小的身子抵在墙上。
“畜生!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爸一拳砸在了陈明的脸上。陈明闷哼一声,
嘴角立刻就见了血。但他不反抗,也不辩解,只是垂着头,任由我爸打骂。
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看得我心中怒火更盛。医院的保安很快赶了过来,拉开了我爸。
陈明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居然还想往病房里走。“江诚,
你听我解释……”“我不想听!”我红着眼冲他咆哮,“你用发臭的肉给我们吃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解释?你看着我们一个个倒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解释?”我的质问像一把刀,
插进他的胸膛。陈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没有……”他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我不知道肉是坏的……”不知道?一个为了省一块钱公交费,宁愿走五公里路的人。
一个为了省五毛钱饭钱,可以一天只啃一个馒头的人。他会不知道自己买的肉是好是坏?
他比谁都清楚,因为他专门挑最便宜的,最不新鲜的,甚至可能是已经腐烂的死畜肉!
因为那样的肉,不要钱!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他那张虚伪的脸。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出事前的画面。那天晚上,李伟第一个喊肚子疼,冲进了厕所,
然后就再也没出来。接着是赵磊,他捂着肚子,额头上全是冷汗,话都说不出来。
我当时也感觉不对劲了,腹部绞痛,一阵阵发冷。我挣扎着想去打急救电话。是陈明,
他按住了我的手。“没事,就是吃坏了肚子,我去给你们买点药,别去医院,太贵了。
”太贵了。又是这句话。他用这三个字,拖延了我们最佳的治疗时间。
等到我们被其他同学发现,送到医院的时候,一切都晚了。细菌已经侵蚀了我们的肌肉组织,
造成了不可逆的坏死。医生说,那种细菌,常见于土壤和腐烂的动物尸体上。现在,
这个凶手就站在我的病房门口,告诉我他不知道。多么可笑。我妈挡在门口,不让他再靠近。
“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这个杀人凶手!”陈明被我妈推得一个趔趄,他看着我,
眼睛里竟然有泪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的道歉,
廉价得就像他买来的那些烂肉。我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陈明,你不用道歉。
”“你只要记住,从今天起,我们之间,不死不休。”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冰锥。陈明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眼里,我大概还是那个会把自己的篮球鞋送给他,
会请他吃饭的“好人”江诚。可惜,那个江诚,已经死在手术台上了。活下来的,
是一个失去右腿的怪物。最终,陈明被保安带走了。病房里恢复了死寂,
只剩下我妈压抑的哭声和我爸沉重的叹息。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柳如烟。我们学校的校花,也是我追了很久的女孩。
她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站在病房里,美得像一幅画,
和这里的绝望格格不入。“江诚……”她看到我缠着厚厚纱布的断腿,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我听说了,对不起,我……”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在出事之前,
我以为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她会来看我的每一场球赛,会接受我送的花,
会和我一起在图书馆自习。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我成了残废。
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你来干什么?”我开口,声音嘶哑。
柳如烟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态度。“我……我担心你。”“担心我?
还是来看我笑话的?”我自嘲地笑了笑,“看看那个曾经在篮球场上飞奔的江诚,
现在是怎么变成一个废物的。”“你别这么说!”柳如烟急了,眼泪掉了下来,
“你不是废物!”“那我是什么?”我盯着她,“一个瘸子?”柳如烟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她咬着唇,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满眼都是心疼。可这心疼,刺得我更痛。我不需要同情,
尤其是不需要她的同情。“你走吧。”我别过头,不再看她,“我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柳如烟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了很久,她才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江诚,
你别这样……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你能不能……别怪陈明?”我的身体瞬间僵硬。
我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她。“你说什么?”柳如-烟被我的眼神吓到了,
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了下去。“他不是故意的,他家里真的很困难,
他只是想省钱……他也很自责,他昨天哭了一晚上……”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她竟然在为陈明求情。柳如烟,这个我捧在手心里的女孩,这个我认为全世界最善良的女孩,
她竟然在为那个毁了我一生的凶手求情!一个荒谬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疯狂滋生。“你和他,
是什么关系?”3柳如烟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没……没什么关系,就是……就是同学。”同学?这个解释,
连她自己都不信。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我认识柳如烟一年了,她漂亮,优秀,
家境优渥,是无数男生心中的女神。她对谁都温和有礼,但又保持着距离。唯独对陈明,
似乎有些不一样。我曾经看到过,她把自己的饭卡塞给陈明,被陈明红着脸拒绝。
我也看到过,她在寒冷的冬天,把一件崭新的羽绒服放在陈明的桌子上,然后匆匆离开。
当时我只以为,是她心地善良,同情弱者。现在想来,那份同情,未免太过特殊了。“江诚,
你别误会。”柳如烟急切地解释,“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他一个人从山里考出来不容易……”“所以,他的可怜,就可以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
”我冷冷地打断她,“所以,我们三个人的腿,就活该为他的‘不容易’买单?
”“我不是这个意思!”柳如烟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只是……只是希望你们能给他一个机会,不要毁了他。”毁了他?我简直要笑出声了。
到底是谁毁了谁?我们三个人,一个篮球特长生,一个美术生,一个准备考研的学霸。
我们的前途,我们的人生,都被他那顿“省钱”的晚餐,毁得一干二净。现在,
她却跑来告诉我,不要毁了陈明?“柳如烟。”我一字一顿地叫着她的名字,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三个人的未来,加起来都不如他陈明一个人金贵?”柳如烟浑身一颤,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不然呢?”我盯着她的眼睛,
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欺骗,“你敢说,你对他,就只是单纯的同学情谊吗?
”柳如烟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原来如此。原来,
我才是那个天大的笑话。我以为的郎才女貌,两情相悦,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她心中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而是那个穷得叮当响,自卑又阴郁的陈明。难怪,
她会来为他求情。因为在她心里,陈明的痛苦,比我们失去手脚的痛苦,更重要。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滚。”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江诚……”“我让你滚!”我用尽全身力气,将床头柜上她带来的那个精致果篮扫落在地。
水果滚了一地,狼狈得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柳如烟被我的怒火吓住了,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泪水涟涟地看着我,最终还是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呆呆地躺在床上。身体的痛,和心里的痛,交织在一起,
几乎要将我撕裂。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不仅输掉了一条腿,还输掉了我自以为是的爱情。
不。我不能就这么算了。陈明,柳如烟。这两个人,一个毁了我的身体,
一个践踏了我的尊严。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绝对不会。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李伟的电话。
李伟的病房就在隔壁,他的情况比我稍好一些,截掉的是左脚的脚掌。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传来李伟虚弱但愤怒的声音。“喂?江诚?你怎么样了?”“死不了。”我言简意赅,
“你那边呢?赵磊呢?”“我他妈还能怎么样!”李伟的声音里充满了暴躁,“赵磊那小子,
比我们还惨,右手没了,他是个画画的,这辈子都毁了!他现在谁也不见,整天就知道哭。
”我的心又是一沉。我们三个人里,赵磊是最有天赋的,他的画还得过全国金奖,
所有人都说他将来会成为一个大画家。现在,他连笔都握不住了。“李伟。”我深吸一口气,
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冷静,“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当然不能算!”李伟怒吼道,
“我要告他!我要让那个畜生去坐牢!我要让他赔钱!赔到他倾家荡产!”“告他?赔钱?
”我冷笑一声,“你觉得他有钱赔吗?他连吃饭的钱都没有。至于坐牢,过失伤人,
能判几年?等他出来,我们呢?”电话那头沉默了。李伟不傻,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陈明一穷二白,把他送进监狱,除了泄愤,我们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补偿。而我们的残疾,
却要伴随我们一生。“那你说怎么办?”李伟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力。“我要让他,
身败名裂。”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要让他尝尝,从云端跌落地狱的滋味。
”“我要让他知道,有些东西,比钱和命,更重要。”李伟愣住了。“江诚,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管。”我缓缓说道,“你只需要帮我一个忙。”“帮我查清楚,
柳如烟和陈明,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陈明那顿饭的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4s李伟的动作很快。他家在本地有点人脉,要查这些事情并不难。三天后,
他给了我答案。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心。柳如烟和陈明,是同乡,从小就认识。
柳如烟的父亲是镇上的干部,家境殷实。而陈明,是镇上最穷的那一户,父母都是残疾人,
靠着低保和捡破烂为生。柳如烟从小就同情陈明,经常接济他。这种接济,在旁人眼里,
慢慢变了味。陈明学习好,是全村的希望。柳如烟长得漂亮,是镇上的一枝花。
在那些淳朴的乡亲们看来,他们就是天生的一对。甚至,两家大人之间,
还有过口头的娃娃亲约定。虽然柳如烟上了大学,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
对这门“亲事”早已不认。但在陈明心里,柳如烟就是他未来的妻子。他拼了命地学习,
考上和柳如烟一样的大学,就是为了追随她的脚步。他省吃俭用,攒下的每一分钱,
不是为了给他那残疾的父母,而是为了攒够“聘礼”,为了将来能配得上柳如-烟。
他那病态的自尊心,让他不愿接受柳如烟的任何施舍。他要靠自己,证明给柳如烟看,
他能给她幸福。多么“感人”的爱情故事。我看着手机里李伟发来的资料,
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我才是那个不知廉耻的第三者。我追求柳如烟的那些举动,
在陈明看来,无疑是在抢他的女人。他恨我。他一定恨不得我死。所以,那顿饭,
真的是“无心之失”吗?我不敢细想。更让我心寒的,是关于那些肉的来源。李伟查到,
陈明买肉的地方,是市郊一个已经被取缔的非法屠宰场。那里专门处理各种病死的,
来源不明的牲畜,然后用极低的价格卖给一些黑心小作坊。陈明是那里的常客。
他经常去买那些最便宜,最没人要的碎肉,内脏。因为那些东西,几乎是白送。
而我们出事那天,他买的,是一块已经发黑变质的猪肉。屠宰场的老板都劝他不要,
说这肉吃了会死人。陈明却坚持要买。他说,他有办法处理,用重料卤煮,高温杀菌,
吃不出来也吃不死。他撒了谎。他不仅骗了我们,也骗了那个屠宰场的老板。或许,
他连自己都骗了。他固执地相信,只要煮熟了,就没事。他用我们三个人的性命,
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只为了省下那十几块钱。我把手机扔在一边,闭上了眼睛。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我的断腿上,却没有一丝暖意。学校的处理结果也下来了。
给了我们三家一笔赔偿金,数目不小。并且承诺,会保留我们的学籍,等我们康复后,
可以随时返校。至于陈明,学校给出的处理是——开除学籍,并移交司法机关。看起来,
很公正。但我知道,这只是学校为了平息事端,息事宁人的做法。他们赔的钱,
大部分都会由陈明的“贫困补助”和各种“助学金”来抵消。而所谓的移交司法,
最后很可能也只是以“过失”定罪,判个缓刑。毕竟,我们还活着。只要人没死,
就不是大事。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谬。我不接受。我让我爸把那笔钱退了回去。
我告诉学校的领导,这件事,没完。我要的不是钱,是公道。我要让陈明,
付出他应有的代价。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可怜人。他是一个自私,
恶毒,为了一己私利,不惜牺牲别人性命的魔鬼。我开始计划我的复仇。第一步,
就是要把真相,公之于众。我让李伟,把他查到的所有资料,包括柳如烟和陈明的关系,
屠宰场老板的证词,全都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文档。然后,我联系了一个我认识的,
在本地论坛做版主的学长。我把这份文档,发给了他。并附上了一句话。“学长,
想不想要一个能让你们论坛服务器瘫痪的爆料?”5学长的效率很高。或者说,
他对这种充满矛盾和冲突的狗血故事,嗅觉极其敏锐。不到半天时间,一篇名为《震惊!
名牌大学校草为省钱,用腐肉毒倒三名室友致其截肢,背后竟牵扯出一段狗血三角恋!
》的帖子,就在我们学校的论坛上,被置顶飘红。帖子里,详细叙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明的极端贫困和病态节俭。我们三个人被毒倒后截肢的惨状。柳如烟作为校花,
夹在我和陈明之间的“感情纠葛”。以及,那批来自非法屠宰场的,足以致命的腐肉。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炸弹。帖子下面,还附上了我们三个人在医院的诊断证明,
打了马赛克的残肢照片,以及屠宰场老板的录音。证据确凿,无可辩驳。整个论坛,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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