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的第三年,我早就累了。这三年,我像个提线木偶,
重复着书里穆清晚的愚蠢与恶毒。每日对继母柳氏的假意关怀强颜欢笑,
忍受庶妹穆云舒明里暗里的栽赃陷害。最可笑的,是我那个父亲,镇北大将军穆渊。
他眼里的父爱,永远只属于他温良贤淑的庶女。就如此刻。中秋家宴,
上好的琉璃宫灯将偌大的宴会厅照得恍若白昼。父亲将那颗传家之宝,
能于暗夜中自行发光的“鲛人泪”夜明珠。他亲手戴在了穆云舒的发髻上,
满眼慈爱地赞她“温良贤淑,堪配此物”。满堂宾客艳羡附和,
太子李彻的目光更是胶着在穆云舒身上,柔情似水。而轮到我这个嫡女时,
穆渊脸上的温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厌恶地将一个雕花食盒推到我面前,语气冰冷。
“拿着,别再出去丢人现眼。
心……恨意……他们的恨意……不够……你的……还不够……又是那种熟悉的溺水感,
与上辈子在办公室心悸猝死前的窒息疲惫重叠。我的怨恨,我的不甘,
在这三年日复一日的压抑中,早已积蓄成深不见底的潭水。凭什么?
凭什么我的人生要为他们作嫁衣?我盯着那块雕着精致玉兔的冰冷月饼,忽然笑了。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端起食盒,却没有走向情节中我该纠缠的太子李彻。我提着裙摆,
一步步,径直走到了那个坐在角落,却无人敢忽视的男人面前。
他是传闻中暴戾嗜血、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凤玦。我将那块月饼用银簪掰开,递上一半。
“王爷,今夜月色正好,敢与我共尝这块断魂饼么?”1.偌大的宴会厅,死寂一片。
所有人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我爹,威风凛凛的镇北大将军穆渊,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继母柳氏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碎了。而被我忽略的情节男主,太子李彻,
正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眉头紧锁,满脸嫌恶。只有我的好妹妹穆云舒,
那张永远带着无辜和纯良的脸上,此刻瞳孔微缩,露出惊慌。
望他……靠近他……他的力量……与你共鸣……脑海中那矛盾又混乱的低语让我头痛欲裂。
我没理会,只是举着那半块月饼,执着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摄政王凤玦。
传闻他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扶持皇帝登基,手段狠戾,权倾朝野。他此刻就坐在那,
一身玄色暗金纹王袍,墨发玉冠,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周身的气场却冷得能掉冰渣。
他终于抬起眼,那双幽深的凤眸落在我身上。那目光极具穿透力,仿佛能看穿我这具皮囊下,
疲惫而疯狂的灵魂。“断魂饼?”他带着玩味开口,“穆大小姐倒是会给东西取名字。
”我爹穆渊终于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就要夺我手里的月饼。
他充满是压抑的怒火开口。“逆女!你在胡闹什么!还不快给王爷赔罪!”我手一偏,
躲开了他。“父亲急什么?”我笑吟吟地看着他,“女儿只是想请王爷尝个鲜,您这么紧张,
莫非这月饼里,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穆渊的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凤玦的目光在我们父女间转了一圈,忽然笑了。他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从我掌心,捻起了那半块“断魂饼”。在所有人,包括我惊愕的目光中,
他把月饼送进了嘴里。慢慢地,咀嚼,咽下。他动作优雅,
仿佛品尝的不是一块可能致命的毒点心,而是什么山珍海味。“味道,不错。”他看着我,
眼底的墨色更深了,“就是甜了点。”说完,他站起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经过我身边时,他脚步一顿,对我轻声说。“想活命,就跟上。”2.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身后的穆渊气急败坏地吼着我的名字,但我头也不回。摄政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宫门外,
黑色的车身,金色的徽记,低调又张扬得不可一世。我提着繁复的裙摆,
毫不犹豫地爬了上去。车厢里很宽敞,燃着冷冽的龙涎香,那香味与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凤玦闭目靠在软垫上,侧脸轮廓分明,看不出丝毫中毒的迹象。马车缓缓启动,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我紧张地攥着手心,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是死,
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笼?“说吧。”他忽然睁开眼,目光望向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眼神太有压迫感,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秘密。
他在审视你……他能感觉到……告诉他……不……让他自己发现……我心中冷笑,
爱慕?我连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哪有闲心去爱慕别人。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
“王爷,我不想死。”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有点紧张地开口,“有人想让我死,
用那块月饼。而您,是整个京城唯一一个,能在我父亲和太子手下保住我的人。
”我的回答似乎让他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哦?你就这么确定,本王会保你?
”“我这是在赌。”我坦然道,“赌王爷您对镇北将军府和太子府,也一样没什么好感。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我能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我挺直了背脊,不让自己露出怯意。
许久,他轻笑一声。“穆清晚,你比传闻中有趣得多。”“既然你把赌注压在了本王身上,
那总得拿出点彩头来。”我懂他的意思。“王爷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绝无隐瞒。
”“很好。”他满意地点点头,“那就从这块月饼开始吧。里面的毒,叫什么?
”我心头一紧。那毒,原书中只说是会令人发狂的奇毒,并无名字。
我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会让人发疯,失去理智。”凤玦看着我,
眼神莫测。“是么?”他忽然朝我伸出手,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我大惊失色,想要挣扎,
却被他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王爷!”他没说话,
只是将两根冰凉的手指搭在我的脉搏上,神情专注。车厢里的龙涎香似乎都凝固了。片刻后,
他松开我,脸上那点玩味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你没说谎。
”他看着我道,“这毒,确实能令人发疯。”“但不止如此。”他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它还有个名字,叫“同心蛊”。”3.“同心蛊?”我愣住了,
这是情节里从未有过的东西。嗡——脑海中一阵尖锐的蜂鸣,无数黑色的字体瞬间炸开,
又重组成无法辨认的符号。融合……吞噬……主……仆……不——!“食之者,
一人为主,一人为仆。”凤玦的话却让我不寒而栗,“仆会听从主的一切命令,
甚至为之去死。而蛊虫发作之时,神志不清,与疯癫无异。”我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原来,他们不是要我死,而是要将我变成一个傀儡。要我替他们刺杀,
最终被太子“正义”地一剑穿心,而他们却能全身而退。我就是那个“仆”。“谁是主?
”我颤声问。凤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就要问,穆大小姐的月饼,是为谁准备的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原情节里,我应该发狂去刺杀穆云舒,然后被太子李彻一剑穿心。
所以,主是穆云舒!“现在,本王和你,一人一半。”凤玦靠回软垫上,姿态慵懒,“你猜,
我们俩,谁是主,谁是仆?”我笑不出来。这简直是史上最惊悚的盲盒。
“王爷……可有解法?”“有。”他闭上眼,淡淡道,“杀了其中一个。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马车回到摄政王府。凤玦直接把我扔进了他的主院“听雪堂”,
对外宣称,我要为“下毒”一事,协助调查。这无异于把我放在了他的羽翼之下。
穆渊和太子就算再愤怒,也不敢公然闯进摄政王府要人。我暂时安全了。
可一想到我和凤玦之间那该死的“同心蛊”,我就如坐针毡。深夜,我辗转反侧。
就在我以为脑中的低语会永远沉寂时,它又突兀地浮现。
…血的气味……她在靠近……杀了她……或者……被她杀……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
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快如鬼魅。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月光下,
穆云舒一身夜行衣,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蹑手蹑脚地朝我的床边走来。
她那张清纯无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狰狞和杀意。情节彻底崩坏,她竟然要提前杀我灭口!
我攥紧了藏在枕头下的金簪,心跳如鼓。就在她高高举起匕首的瞬间,
一道更快的人影从房梁上落下,一脚精准地踹在她的手腕上。“哐当”一声,匕首落地。
穆云舒发出一声痛呼,整个人被不知何时出现的暗卫死死按在地上。房门被推开,
凤玦缓步走了进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穆云舒,目光冰冷。“好大的胆子,
敢在本王的王府里杀人。”穆云舒吓得浑身发抖,哭得梨花带雨,
瞬间又变回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王爷饶命!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姐姐,
是姐姐约我来的!她说有要事相商,我没想到她会陷害我!”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我冷笑一声,正要反驳。凤玦却开了口。“哦?她约你来的?
”他转向我,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穆清晚,你有什么话说?
”4.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穆云舒一边哭,一边用一种“你快承认吧,
你逃不掉的”的眼神看着我。演,接着演。我掀开被子,赤着脚,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妹妹,你说我约你来,可有凭证?”“当然有!”她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
“这就是姐姐给我的信!”暗卫接过纸条,呈给凤玦。凤玦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递给我。
上面确实是约穆云舒深夜来王府的字句,字迹也和我的有七八分像。
穆云舒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怎么样,姐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拿着那张纸条,
笑了。“这字迹确实很像我。可惜,穆云舒,你忘了一件事。”我走到书桌前,提起笔,
饱蘸浓墨,在白纸上写下了一行字。然后,我将两张纸并排放在一起。“我,惯用左手写字。
”众人看去,只见我新写的字,笔锋走势、力道顿挫,与那纸条上的截然相反。
一个是行云流水的风骨,另一个则是刻意模仿的僵硬。穆云舒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不……这不可能!你明明是……”她话说到一半,立马闭上了嘴,惊恐地看着我。
我歪着头,笑得天真无邪。“我明明是什么?妹妹怎么不说了?”“我自幼便用左手,
全将军府的人都知道。父亲为了让我“改正”这个“坏习惯”,”“从小没少打我的手心,
可我天生如此,就是改不过来。”我举起自己的左手,看着穆云舒,
“妹妹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怎么会记错呢?”这件事,穆云舒不可能不知道。
她拿出这张伪造的信,本想坐实我的罪名,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凤玦的嘴角勾起冷笑。
“看来,穆二小姐的记性,确实不怎么好。”他挥了挥手,“拖下去,送回将军府。
告诉穆将军,本王的王府,不是什么人都能来撒野的。”“不!王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穆云舒被拖了出去,哭喊声渐行渐远。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凤玦看着我,
目光里多了些探究。“你早就料到她会来?”“我只是在赌,做了亏心事的人,总会心虚。
”我轻声道。“你倒是很喜欢赌。”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他抬手,
拂去我脸颊边的一缕碎发,指尖让我微微一颤。“穆清晚,你最好祈祷,
我们之间的“同心蛊”,你是“主”。”“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那冰凉的指尖,
已经说明了一切。5.“否则,你会亲手杀了本王。”他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重锤砸在我心上。我愣住了。按照这个蛊的设定,仆从会无条件服从主人。
如果他是主,他完全可以命令我去死。但他却说,我会杀了他?“这蛊,并非只有服从。
”凤玦收回手,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它会将仆从心底最深的欲望,放大百倍千倍。
”“当这欲望强烈到一定程度,便会冲破束缚,反噬其主。”我的心中一惊。
我心底最深的欲望是什么?是活下去。是摆脱棋子的命运,是不再被任何人操控,
是得到真正的自由。为了这个,我确实……可以杀掉任何阻碍我的人。包括他。“所以,
穆清晚。”他盯着我的眼睛,“在你动手之前,本王会先杀了你。”他说得云淡风轻,
我却听得毛骨悚然。这是一个死局。无论谁是主谁是仆,我们之间,都必须死一个。
“王爷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吃下月饼?”我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他不是鲁莽之人,
这其中必有缘故。凤玦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出了房间。“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明天,还有一场好戏要看。”6.第二天,我被带到了皇宫。
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尚有些稚嫩。凤玦坐在他身侧的摄政王专座上,气场强大,
不怒自威。底下,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我爹穆渊,太子李彻,赫然在列。
穆云舒跪在大殿中央,哭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陛下!王爷!臣女冤枉啊!
”太子李彻立刻站了出来,为她说话。“父皇,王叔,云舒一向胆小善良,
绝不可能做出夜闯王府,意图行刺之事!其中必有误会!”“哦?太子的意思是,
本王的暗卫,眼瞎了?”凤玦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眼皮都未抬一下。太子脸色一白,
冷汗涔涔,不敢接话。穆渊也立刻跪下。“王爷息怒!小女无知,冲撞了王爷,臣有罪!
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他这是想把大事化小,把行刺说成是小女儿家的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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