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本以为自己活不过三天。可偏偏救了我的女寨主武功盖世,
却大字不识。我教她识字,她授我武艺,我敬她为师,她称我为友。直到那日月老庙前,
我拉她结拜——“他们说,你我珠联璧合,天生一对。”---林风是被冻醒的。
意识先于身体复苏,第一个清晰的感知是冷,透骨的冷,像无数细小的冰针扎进皮肤,
顺着血脉往骨头缝里钻。紧接着是痛,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的酸痛,尤其是后脑勺,
一跳一跳地胀痛,仿佛被人用钝器狠狠敲过。他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野里先是一片模糊的昏黑,几秒后才逐渐对焦。入目是虬结盘错的深褐色树干,
高耸得望不到顶,枝叶茂密得几乎遮天蔽日,只有几缕惨淡的月光,顽强地穿透缝隙,
在地上投下斑驳破碎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腐殖质和某种不知名野花混合的腥甜气息,还夹杂着一股……铁锈味?
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触感湿冷黏腻,是厚厚的、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落叶层。这是哪儿?
记忆最后的片段,是他在图书馆赶一篇关于古代兵制演变的小论文,窗外下着瓢泼大雨,
电闪雷鸣。他好像……不小心把水杯碰倒了,
水流进了插线板……一阵刺眼的蓝光和剧烈的麻痹感……然后,就是这里了。深山,老林,
黑夜。一个穿着单薄T恤和牛仔裤,手无缚鸡之力的历史系研究生。林风的心脏猛地一沉,
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为身体的剧痛和虚弱,
只是徒劳地撑起半个身子,就急促地喘息起来。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伴随着粗鲁的、含糊不清的咒骂,由远及近。“……真他娘的晦气!
跑这鬼地方来……”“少废话,赶紧找找有没有路,被那群杀坯追上,
咱哥几个都得交代在这儿!”“水……还有吃的吗?”几道歪歪斜斜的身影拨开灌木,
出现在林风前方不远。借着昏暗的月光,他能看清那是三个穿着破烂脏污号衣的男人,
头发纠结,脸上、身上都带着干涸的血迹和泥污,手里提着豁了口的腰刀,眼神惊惶又凶狠,
像被逼到绝境的野狗。逃兵!林风的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个词,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
他下意识地想往后缩,把自己藏进更深的黑暗里,但已经晚了。
其中一个眼尖的逃兵立刻发现了他。“嘿!那儿有人!”那逃兵嗓音沙哑,带着惊疑。
另外两人立刻警惕地望过来,三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饿狼般的光,
齐刷刷盯在林风身上。林风头皮发麻,强撑着站起来,脚步虚浮地往后退,
喉咙干得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你……你们……”“是个小子!
”最先发现他的那个逃兵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上下打量着林风虽然狼狈但明显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衣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穿的怪模怪样,说不定身上有油水!”另一个高个逃兵已经提着刀逼了过来,
脸上横肉抖动:“小子,算你倒霉!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爷爷给你个痛快!
”林风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值钱的东西?
他全身上下除了一个泡了水肯定已经报废的手机,就只有裤兜里半包纸巾和一支圆珠笔。
“我……我没有……”他声音发颤,后背抵上了一棵冰冷粗糙的树干,退无可退。“没有?
”高个逃兵狞笑一声,晃了晃手里闪着寒光的腰刀,“那就别怪爷爷心狠了!”刀锋扬起,
带着一股腥风,直劈而下!那动作毫无章法,纯粹是战场搏命练就的狠辣,但在林风眼里,
却快得让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咻——!
”一声极其轻微、却锐利到刺破空气的尖啸掠过耳际。紧接着是“噗”的一声闷响,
像是利刃穿透了什么东西。林风猛地睁眼,只见那高举腰刀的高个逃兵动作僵在半空,
喉咙处多了一个小小的孔洞,鲜血正汩汩涌出。他脸上的狞笑凝固,
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随即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一片落叶。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剩下的两个逃兵甚至没反应过来。“谁?!”“什么人装神弄鬼?!”他们惊恐地背靠背,
挥舞着腰刀,色厉内荏地朝着黑暗的林子嘶吼。回答他们的,是另一道更疾更厉的破空声。
“叮!”一声脆响,左边那个逃兵手里的腰刀应声而断,半截刀身“哐当”落地。
他吓得怪叫一声,丢下断刀,转身就想跑。第三道破空声接踵而至。这一次,
目标明确地穿透了他的小腿。逃兵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抱着腿哀嚎翻滚。
最后一个逃兵彻底崩溃了,他丢下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四周拼命磕头:“好汉饶命!
好汉饶命啊!小的们有眼无珠,冲撞了您老人家!饶命啊!”林风背靠着树干,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还在疯狂擂鼓,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他顺着那三个逃兵恐惧的目光方向望去。月光在此刻似乎明亮了一些。
左侧一棵老松的横枝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那人影斜倚着树干,
姿态甚至带着几分闲适。一身利落的玄色劲装,几乎与浓密的树影融为一体,
勾勒出挺拔矫健的身形。脸上蒙着一块同色的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一双……极其明亮的眼睛。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
林风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光。不是少女的明媚,也不是男子的英武,
而是一种更纯粹、更锐利的东西。像雪山顶上映着日光的锋刃,清冽,寒冷,
带着洞穿一切的洞察力,平静无波地扫视着下方。刚才那夺命的三击,显然就出自此人之手。
用的什么?飞石?袖箭?林风根本没看清。树上的人影动了,
她林风从身形和那双眼睛的轮廓,隐约觉得那应该是个女子轻盈得像一片叶子,
从数米高的树枝上飘然落下,落地无声。她看也没看地上跪着磕头的逃兵和那个哀嚎的同伴,
甚至没有瞥一眼那具尚在微微抽搐的尸体,目光直接落在了背靠树干、惊魂未定的林风身上。
那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一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随即移开,
扫过他身上单薄的T恤和牛仔裤,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能走吗?”她开口,
声音透过面巾传来,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清晰冷静,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林风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她是在跟自己说话。他试着动了动发软的双腿,
勉强站直:“……能。”玄衣女子不再多言,转身,朝着林中来时的方向走去,步伐不快,
却带着一种奇特的节奏感,仿佛与这幽暗的森林融为一体。林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跟上,
不敢有丝毫迟疑。他能感觉到身后那两个逃兵恐惧的目光,
但他们显然已经被这神秘女子鬼神莫测的手段吓破了胆,别说追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直到走出很远,彻底听不到那边的动静,林风才稍微松了口气,但心脏依旧跳得厉害。
他偷偷打量着前方那个沉默的背影。她走得并不快,似乎是在迁就他的速度,
但每一步都踏得极稳,腰背挺直,像一棵不会弯曲的青竹。夜风吹动她束起的长发和衣袂,
猎猎作响。这就是……武侠世界吗?林风脑子里乱糟糟的,穿越的震惊尚未完全平复,
又经历了生死一线的惊吓,此刻跟着这个神秘又强大的女子,走在完全陌生的深山老林里,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隐约出现了火光,还有隐约的人声。
地势开始变得陡峭,绕过一片巨大的山岩,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一片依着山势开辟出的平地,
外围用粗大的原木扎成了简陋的寨墙,墙头上插着燃烧的火把,噼啪作响。寨门上方,
挂着一块歪歪扭扭的木匾,上面用墨汁写着几个大字。林风眯起眼,借着火光努力辨认。
那字……写得实在不敢恭维,结构松散,笔画歪斜,墨迹深浅不一,
像是初学者费了很大力气才描画出来的。“黑……黑风寨?”他下意识地念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玄衣女子脚步一顿,猛地回过头来。那双清冽锐利的眼睛,在跳动的火光映照下,
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林风的身影,里面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讶。“你识字?”她问,
声音里那丝沙哑似乎更明显了些。林风被她问得一怔,下意识点头:“认识。
”玄衣女子眼中那抹惊讶迅速敛去,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但目光却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仿佛要重新审视这个穿着古怪、手无缚鸡之力,
却能认出匾上歪扭字迹的年轻人。她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朝着寨门走去。
“大当家回来了!”寨门上方瞭望的人显然早已看见他们,高声呼喝起来。
沉重的木质寨门被两个穿着粗布短打、手持长矛的汉子从里面“吱呀呀”地推开。
门内灯火通明了许多,是一片夯实的泥土地广场,零星矗立着几座木石结构的房屋。
一些男男女女闻声从屋里或阴影处走出来,大多穿着简朴,甚至有些破旧,
脸上带着山野之人特有的风吹日晒的痕迹,好奇地打量着跟在玄衣女子身后的林风。
他们的目光说不上友好,但也谈不上恶意,更多的是探究和些许麻木。
几个半大的孩子躲在大人身后,偷偷探出脑袋。“大当家,这小白脸是谁?”一个膀大腰圆,
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汉子粗声问道,眼神不善地在林风身上扫视。
玄衣女子——被称作大当家的红鸢,脚步未停,只淡淡丢下一句:“路上捡的。
”她径直走向广场中央最大的一间木屋,那屋子看起来也比其他建筑规整些,
门口还站着两个持刀的守卫。刀疤脸汉子和其他人互相看了看,没再追问,
只是看向林风的眼神依旧带着审视和怀疑。林风被这些目光刺得有些不自在,只能硬着头皮,
紧跟红鸢的脚步。进了木屋,里面空间颇大,陈设却极其简单。
正中央是一个粗糙的石砌火塘,里面跳跃着橘红色的火焰,驱散了夜间的寒意。
四周散放着几张木凳和一张宽大的木桌,桌上凌乱地放着几个粗陶碗和一个酒坛。
墙壁上挂着几张兽皮和几柄形制不一的刀剑,除此之外,再无长物。红鸢走到火塘边,
解下了蒙面的布巾,随手扔在桌上,又拿起一个陶碗,从旁边的水瓮里舀了半碗水,
仰头喝下。林风这才得以看清她的全貌。那是一张颇为年轻的脸庞,大约十八九岁年纪,
肤色是健康的蜜色,五官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唇线紧抿,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
长发在脑后高高束成一个利落的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更添几分英气。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双眼睛,褪去了林间夜色下的冷冽,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清亮有神,
仿佛能穿透人心。她放下水碗,目光再次落到林风身上,带着审视:“你叫什么?从哪儿来?
”林风定了定神,知道隐瞒无用,反而可能招致祸端,便半真半假地说道:“在下林风,
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途中遭遇意外,流落至此。”他顿了顿,补充道,
“多谢姑娘……大当家救命之恩。”红鸢摆了摆手,似乎对救命之恩并不在意,
反而对他之前的回答更感兴趣:“你说你识字?认得很多?
”林风谨慎地回答:“读过几年书,常见的字,大抵认得。”红鸢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她走到那张宽大的木桌旁,弯腰从桌子底下摸索了片刻,拿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着的东西。
她解开油布,里面是一本纸质粗糙、边缘已经有些破损的线装书册,封面上没有任何字迹。
她将书册推到林风面前,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念给我听。”林风有些疑惑,
但还是上前拿起书册。入手微沉,纸张泛黄,显然有些年头了。他翻开第一页,
上面是用毛笔书写的工整楷书,内容却让他微微一愣。“《百战奇略》……夫用兵之道,
在于……”他低声念了出来,这是一本古代兵书。红鸢就站在他对面,身体微微前倾,
神情专注至极,那双清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开合的嘴唇,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音都吸入耳中。
听到他流畅地念出书名和开篇句子,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
但很快又被她强行压下。“继续。”她的声音依旧平稳,
但林风敏锐地捕捉到那底下隐藏的一丝急切。林风依言,又往下念了几段,
都是关于行军布阵、审时度势的内容。红鸢听得极其认真,偶尔会微微蹙眉,
似乎在努力理解其中的含义。直到林风念到一段关于粮草补给的重要性时,
红鸢突然抬手打断了他:“等等,‘转饷’……是什么意思?
”林风解释道:“‘转饷’就是指运输粮草和军饷。”红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示意他继续。又念了一会儿,林风合上书册,看向红鸢:“大当家,这是一本兵书。
”“我知道。”红鸢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书册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渴望,
也有遗憾,“这是我爹留下的。他认得字,小时候教过我一些,
但我没学会多少……他就没了。”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但林风却能感觉到那平淡之下深藏的沉重。她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林风:“林风,
你既然识字,又无去处,可愿留在我黑风寨?”林风心中一动,留在这个土匪窝?
他一个现代文明社会来的文科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留在这里能做什么?
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红鸢直接给出了条件:“寨里缺个能写会算的。你留下,
帮我认这书上的字,教寨里的人认些常用的字。我保你安全,管你吃住。”她顿了顿,
补充道,“我看你身子骨弱,若是想学些防身的本事,我也可以教你。”教识字,换庇护,
甚至还能学武功?林风的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在这个完全陌生、危机四伏的世界,
眼前这个武功高强、看似讲道理的女土匪头子,或许是他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虽然前途未卜,但总比立刻死在外面那些逃兵或者野兽口中强。他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对着红鸢郑重一揖:“承蒙大当家不弃,林风愿效绵薄之力。
”红鸢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转瞬即逝:“好。以后,你就是我黑风寨的军师。
”她指了指火塘边的一张空着的木凳,“坐吧。一会儿让人给你拿些吃的和厚衣服。
”“军师?”林风有些愕然,这头衔是不是给得太随意了点?“认得字,读过书,就是军师。
”红鸢的语气理所当然,她走到桌边,拿起那本《百战奇略》,指尖轻轻拂过封面,
眼神再次变得专注,“明天开始,你先教我认这本书上的字。”林风看着她专注的侧影,
火光在她脸上跳跃,将那蜜色的肌肤镀上一层暖光。他忽然意识到,
这位女寨主对知识的渴望,或许远超他的想象。而自己这个“军师”的职责,
恐怕远比想象中要重要。他点了点头,在火塘边的木凳上坐下,
温暖的火光驱散了些许寒意和恐惧。“是,大当家。”红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纠正道:“私下无人时,叫我红鸢即可。”林风从善如流:“是,红鸢……姑娘。
”红鸢没再计较称呼,她的注意力已经重新回到了那本兵书上,
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书页上的字迹,眼神悠远,不知在想些什么。木屋里安静下来,
只有柴火燃烧发出的噼啪轻响,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寨民活动的嘈杂声。林风看着跳动的火焰,
心中五味杂陈。穿越的第一天,他不仅活了下来,还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个山寨的“军师”,
以及……山寨女匪首的识字先生。这开局,真是比他看过的任何小说都要离奇。脚步声响起,
一个穿着粗布衣裙、容貌朴实的妇人端着一个木托盘走了进来,
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看不出原料的糊糊,两个杂面饼子,
还有一套叠好的、看起来半新不旧的灰色布衣。“大当家,军师,吃食和衣服拿来了。
”妇人将托盘放在桌上,好奇地偷偷瞄了林风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红鸢点了点头:“放那吧。刘婶,以后他的饭食和起居,你多照应些。”“哎,晓得了,
大当家。”刘婶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林风确实饿了,也顾不得那糊糊卖相不佳,道了声谢,
便拿起饼子,就着糊糊吃了起来。味道很一般,甚至有些粗糙刮喉,但热乎乎的食物下肚,
总算驱散了些许身体的冰冷和虚弱。红鸢没动食物,她只是拿起那套灰色布衣,
递给林风:“换上吧,你这身……太扎眼。”林风看着自己身上的T恤牛仔裤,
在这环境里的确格格不入。他道了谢,接过衣服。
红鸢指了指屋子角落用一道布帘隔开的小空间:“去那里换。”林风拿着衣服走到布帘后,
换下了那身现代的衣物,穿上了灰色的古装。衣服有些宽大,布料粗糙,摩擦着皮肤,
但好歹保暖。他将换下的T恤牛仔裤仔细叠好,心里有些怅然,
这大概是他与原来世界唯一的联系了。当他换好衣服走出来时,红鸢已经坐在桌边,
就着灯火,再次翻开了那本《百战奇略》,眉头微蹙,手指点着书页上的某个字,
似乎在努力回忆或辨认。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看到换上寨中衣服的林风,眼神微动,
点了点头:“嗯,顺眼多了。”她合上书,站起身:“你今晚就睡这里,隔壁有间空屋,
我让人收拾出来,明日你再搬过去。
”她指了指火塘另一边用干草铺就、上面铺了层兽皮的简陋地铺。“有劳……红鸢姑娘。
”林风再次道谢。红鸢没再说什么,拿着那本兵书,转身走出了木屋,
身影很快融入外面的夜色中。木屋里只剩下林风一人。他走到地铺边坐下,
身下的干草发出窸窣的声响。环顾这间简陋却充满生活气息的屋子,
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属于这个陌生世界的声音,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穿越的第一天,
惊心动魄,匪夷所思。他活下来了,并且暂时有了一个容身之所。而未来,
似乎与他能否当好一个“识字先生”紧密相连。他看着跳动的火焰,心中默默盘算。
教红鸢识字,或许不仅仅是为了报恩和自保,
也可能成为他了解这个世界、并在这里立足的关键。只是,这位女寨主,
似乎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她对兵书的执着,她提及父亲时一闪而过的黯然,
还有那双清亮眼眸下隐藏的东西……林风揉了揉依旧有些胀痛的额角,
感觉前路依旧迷雾重重。但至少,他迈出了第一步。夜深了,寨子渐渐安静下来。
林风躺在粗糙的兽皮上,盖着同样味道浓重的旧毯子,望着屋顶的椽木,久久无法入睡。
今天经历的一切在脑海中不断回放,最终定格在红鸢那双在火光下专注地凝视兵书的眼睛上。
他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墙上挂着一柄带鞘的短刀,在阴影中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在这个武力至上的世界,他这点文化知识,真的够用吗?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不确定,
林风终于沉沉睡去。窗外,山风掠过林梢,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这个陌生世界低沉的呓语。
林风在黑风寨安顿下来,日子过得比预想中快。他那个“军师”的名头,
起初寨里不少汉子是不服的,尤其那个脸上带疤的,叫赵莽的头目,没少阴阳怪气。
但红鸢态度明确,她敬林风为“先生”,谁对林风不敬,便是扫她的面子。渐渐地,
寨民们看林风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怀疑探究,变成了带着几分好奇的尊重。这份尊重,
多半源于红鸢的态度。每日午后,只要没有紧急事务,
红鸢便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林风那间收拾出来的、兼做书房和卧室的小木屋里。
她带来的不只有那本《百战奇略》,
后来还有几本残破的舆图册、甚至是一些辗转得来的、字迹模糊的官府告示。教学的过程,
对两人而言都是新鲜的,甚至有些古怪。红鸢学字时,姿态端正得如同最用功的蒙童。
她会提前用粗糙的草纸和木炭笔,笨拙地描下要学的字,带来请林风指正。
林风念书或讲解时,她必定凝神静听,眼神专注,遇到不解之处,会直接发问,语气干脆,
带着战场上发号施令般的直接,却总在得到解答后,认真道一句:“先生解惑,红鸢受教。
”她学得极快,记忆力惊人,那些复杂的兵法术语、地理名称,林风讲解一遍,
她便能记住大概,只是书写依旧是她最大的难关,握惯了刀枪的手,
拿起细细的毛笔总显得僵硬,写出的字往往力透纸背,形如刀劈斧凿。林风也曾依照承诺,
向红鸢请教武艺。红鸢教得也认真,从最基础的呼吸法、站桩开始。
奈何林风这身体底子实在太差,又是成年骨骼,进展缓慢,常常练得龇牙咧嘴,汗如雨下。
红鸢在一旁看着,偶尔会蹙眉,却从不出言讥讽,只在他动作严重变形时,
上前用手或木棍轻轻点拨一下,言简意赅:“气沉,腰挺。”她称他“林风”或“军师”,
他则依着她当初的话,私下称她“红鸢”。两人之间,
渐渐形成一种奇特的默契:她敬他学识,尊他为师;他感她庇护,
视她为这陌生世界里唯一可称“好友”的坚实存在。他教她识文断字,
带她领略文字构筑的、更广阔的世界;她则在他笨拙地练习拳脚时,守在旁边,
确保他不会伤到自己,偶尔,那双清冽的眸子里会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无奈的笑意。
林风这个“军师”,也并非只担虚名。他利用自己超越时代的眼光,开始为山寨谋划。
他先是梳理了山寨的物资管理。黑风寨以往记账,多用结绳、刻木之类的方法,混乱不清。
林风设计了一套简单的表格和流水账法,教给负责管仓库的刘婶和几个年轻机灵点的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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