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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撞脸残王后我靠科技封后》是大神“喜欢衔灯大鼓的林梅嘉”的代表作,萧元澈苏晚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小说《撞脸残王后我靠科技封后》的主要角色是苏晚,萧元澈,这是一本小说,由新晋作家“喜欢衔灯大鼓的林梅嘉”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491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2 01:16:4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撞脸残王后我靠科技封后
一觉醒来,我带着整个科研空间站穿成60年后同名同姓的殉情蠢货。
本以为手握未来科技能躺平,谁知残王夫君夜夜掐着我脖子问:“说,你到底是谁?
”我反手给他注射镇静剂:“我是你祖宗。”直到他坐着我改造的轮椅大杀四方,
将我堵在机械舱门口:“祖宗,本王把江山抢来了,现在缺个皇后。
”我看着他身后百万钢铁雄师陷入沉思——这恋爱脑,好像被我治过头了?---剧痛。
像是每一寸骨头都被碾碎,又被粗糙地拼接起来。苏晚猛地睁开眼,呛出一口冰凉的湖水,
喉咙和鼻腔火辣辣地疼。视线里是晃动的、浑浊的水波,以及透过水面的、扭曲的惨白月光。
冷。刺骨的寒冷包裹着她,沉重的、湿透的锦缎衣裙像枷锁一样拖着她向下沉。
濒死的恐惧瞬间攥紧了心脏。不!她不能死!“深海之心”空间站的失控事故还没查明,
她携带的初代“创世”星核基因样本绝不能遗失!求生本能爆发,她四肢胡乱地挣扎,
试图向上凫水。就在意识即将再次被黑暗吞没的瞬间,指尖似乎触碰到了一片坚硬的晶体,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暖流顺着手臂瞬间蔓延至全身,驱散了一部分寒意,
也让混沌的大脑获得了一丝清明。几乎是同时,
潮水般的陌生记忆碎片蛮横地涌入脑海——苏晚,镇国公府嫡女,痴恋三皇子萧元澈,
听闻他战败重伤、容颜尽毁且不良于行,被皇帝赐婚给残废的靖王萧元澈后,
竟在洞房花烛夜投湖自尽!而现在,是承启三十二年。她所在的国家名为“启”,
而她记忆中的年份,是华夏历2094年。六十年的时空跨度。同名同姓。殉情……或者说,
被逼殉情?没时间细想,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她奋力划动双臂,
凭借着那口暖流带来的力气,拼命向上挣扎。“噗哈——!”头部终于冲破水面,
她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王爷!王妃……王妃好像没沉下去!
”岸上传来侍女惊慌失措的呼喊。“捞上来。”一个冰冷、沙哑,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
像钝刀子刮过骨膜。几道黑影跃入水中,迅速靠近,近乎粗暴地将她拖拽上岸。
她瘫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浑身湿透,冷得牙齿打颤,狼狈不堪。视线模糊地抬起,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大红的喜袍松垮地套在他身上,
更显其身形的单薄与消瘦。脸上覆盖着半张玄铁面具,边缘紧紧贴合着左侧的颧骨与下颌,
裸露出的右半边脸,肤色是久不见日光的苍白,唇色浅淡,下颌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在惨淡的月色和摇曳的灯笼光线下,深不见底,像两口凝固的冰潭,
此刻正毫无温度地落在她身上。那目光里没有惊讶,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厌恶都欠奉,
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仿佛在看一件毫无生命的物品。这就是靖王萧元澈。六十年前,
启国赫赫有名的战神,如今……是一个连自己新婚妻子都厌弃到投湖的残废王爷。
周围的仆从跪了一地,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萧元澈推动轮椅,轱辘碾过石面,
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声响,缓缓停在她面前。他微微俯身,
冰冷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扼上了她纤细的脖颈。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感。
“想死?”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重伤后的虚弱,却又奇异地穿透夜色,“可以。
”他凑近了一些,面具边缘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冰冷的铁质触感让她汗毛倒竖。
“但别脏了本王的地方。”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苏晚的耳膜。窒息感和屈辱感同时涌上,
但比这些更强烈的,是来自2094年顶尖科研人员苏晚的怒火。她穿越六十年光阴,
带着领先这个时代几个世纪的科技和知识,不是来受一个“古人”羞辱的!
就在他指尖微微收紧,似乎真的要随手了结她这“麻烦”的瞬间——苏晚猛地抬手,
不是去掰他的手腕,而是精准地扣住了他手部的某个穴位,用力一按!萧元澈闷哼一声,
手臂瞬间酸麻,力道一松。苏晚趁机挣脱开来,剧烈地咳嗽着,却强撑着抬起下巴,
用同样冰冷、甚至带着一丝桀骜的目光回视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虽嘶哑,
却清晰无比:“王爷……想多了。我只是……失足落水。”萧元澈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
又抬眼看向眼前这个明明狼狈得像落汤鸡,眼神却亮得惊人的女人,那双冰潭般的眸子里,
第一次掠过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名为诧异的波纹。她刚才那一下,手法刁钻,
绝非寻常闺阁女子所能为。苏晚不再看他,挣扎着想自己站起来,但身体虚弱,一个趔趄。
旁边的侍卫下意识想扶,却被萧元澈一个眼神制止。他看着她徒劳地挣扎,
最终靠自己摇摇晃晃地站稳,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那弧度冷峭而意味不明。“失足?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听不出信或不信,“最好如此。”他不再看她,转动轮椅,
留给众人一个冷漠的背影。“送王妃回房。”他吩咐道,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死寂,
“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踏出院子半步。”这就是软禁了。两个身材粗壮的婆子上前,
一左一“扶”,几乎是架着苏晚,将她拖离了这片冰冷的湖边。
1 初露锋芒苏晚被扔进了一座名为“听雨苑”的偏僻院落。院子不大,陈设简陋,
透着一股长期无人居住的荒凉气。除了两个被指派来监视她的、面无表情的粗使婆子,
再无他人。身上的湿衣被勉强换下,换上的是粗糙的棉布衣裙。
婆子丢下一句“王妃好生歇着”,便锁了院门,守在外面。苏晚靠在冰冷的床柱上,
浑身依旧乏力,但大脑却在飞速运转。记忆碎片逐渐整合。原主苏晚,
是个被娇养得有些天真,甚至愚蠢的恋爱脑,一心系在三皇子身上,
对于嫁给毁容残废的靖王,恐惧大于一切,最终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但她苏晚不是。
她是苏晚,2094年“深海之心”空间站的首席科研官,
精通生物基因工程、高能物理和机械自动化。她携带的初代“创世”星核样本,
据信蕴含着生命起源与进化的终极密码,是最高机密。空间站事故……是意外,还是人为?
而指尖触碰到的、此刻正静静贴在她胸口皮肤上,
传来微弱暖意的菱形晶体碎片——那是空间站核心舱的定位信标兼小型应急能源,
竟然随着她的意识一起穿越了?刚才在水里,就是它激发了一丝能量,救了她。她闭上眼,
尝试集中精神。一个模糊的、约莫十立方米左右的虚拟空间轮廓出现在她的“眼前”。
些基础的科研仪器、几支高浓缩营养剂、一套多功能医疗工具包内含镇静剂、强心针等,
还有一些零散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特殊金属和电子元件。
她的“科研空间站”并没有完全跟来,只带来了这个紧急避险用的微型储备空间,
以及……她脑海中远超这个时代的知识。足够了。苏晚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
当务之急是活下去,然后,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以及……如何利用手头的资源,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站稳脚跟。接下来的几天,听雨苑如同冷宫。送来的饭菜粗劣不堪,
时常是冷粥馊饭。两个婆子除了送饭,从不与她交谈,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苏晚不动声色。她悄悄服用空间里的高浓缩营养剂维持身体基本需求,
暗中观察着院落的结构、婆子的换班规律,以及……靖王府隐约传来的消息。萧元澈,
昔日的战神,在三个月前与北方狄戎的决战中身中奇毒,不仅双腿经脉尽毁、不良于行,
脸部亦被毒雾侵蚀毁容,虽侥幸捡回一条命,但性情大变,暴戾阴郁。皇帝表面抚恤,
实则忌惮他昔日军权,将其封了个靖王的虚衔,圈禁在这王府之中,等同于废弃。
而原主所在的镇国公府,显然也是急于甩掉她这个“麻烦”,
才顺水推舟答应了这门羞辱性的婚事。真是个……烂摊子。苏晚揉了揉额角。
但烂摊子也意味着机会。一个被废弃的王爷,一个被家族抛弃的王妃,某种程度上,
算是“安全”。第五天夜里,苏晚正尝试引导那菱形晶体碎片中微弱的能量,
试图激活空间里一个基础环境扫描仪,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压抑的骚动。脚步声杂乱,
夹杂着低促的命令。“快!去请陈太医!”“王爷的腿……又发作了!
”“这次好像更严重……”苏晚心中一动。萧元澈的腿?她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
透过缝隙向外望去。只见主院方向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空气中隐约飘来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腥臭气味。是某种生物毒素混合着伤口腐烂的味道。
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恐怕极难根治。她退回房间,从空间里取出那套多功能医疗工具包,
目光落在几支标注着“强效广谱解毒血清”和“细胞活性促进剂”的药剂上。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打破目前僵局的机会。风险极大。萧元澈绝非善类,
那双冰潭般的眼睛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但继续被软禁在这方寸之地,
她永远无法获取更多信息,更别提调查空间站事故的真相和寻找回去的方法。赌一把。
她迅速准备好一支微型注射器,藏于袖中,然后走到门边,用力拍打着门板。“外面有人吗?
”她扬声喊道,声音里刻意带上了一丝惊慌,“我……我好像有些不舒服,心口发闷,
喘不过气……”守门的婆子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大半夜的,王妃又闹什么?
”“真的……很难受……”苏晚的声音带上了痛苦的喘息,身体软软地靠在门板上,
制造出动静。婆子嘀咕着,似乎不太想管,但里面动静越来越大,怕真出了事担待不起,
只好骂骂咧咧地开了锁。门刚开一条缝,苏晚眼神一凛,出手如电!
藏在指间的微型高压电击器医疗工具包里的非致命防卫装备瞬间点在两个婆子的颈侧。
两人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倒在地。苏晚迅速将她们拖进屋内,关好门,然后深吸一口气,
朝着主院灯火通明的地方潜行而去。2 交易主院,凌霄阁。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年迈的陈太医跪在床榻前,手指搭在萧元澈的手腕上,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床榻上的萧元澈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唇瓣却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他下身盖着薄毯,
但浓重的腥臭气息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即便在昏迷中,他的双手依旧紧握成拳,
手臂青筋暴起,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几名心腹侍卫围在周围,面色焦急,
却又束手无策。“陈太医,王爷他……”侍卫首领忍不住开口。陈太医收回手,
沉重地摇了摇头:“王爷所中之毒,老夫前所未见,毒性阴寒霸道,
已侵入经脉骨髓……此番毒发猛烈,老夫……只能先用金针暂时压制,
再辅以温和药汤延缓……至于能否醒来,
就看王爷的意志了……”这话等同于宣判了无能为力。就在这时,
一道清冷的女声突兀地在门口响起:“让我试试。”所有人骇然回头,
只见苏晚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身上还穿着那身粗布衣裙,发丝微乱,但背脊挺得笔直,
眼神沉静,与这压抑的环境格格不入。“王妃?!”侍卫首领又惊又怒,“您怎么出来的?
此地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请速速回……”“我能解他的毒。”苏晚打断他,语气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她目光扫过床上气息微弱的萧元澈,“或者,你们想看着他死?
”侍卫首领一愣,被她的气势所慑。陈太医则是皱起眉,带着审视和不悦:“王妃娘娘,
王爷千金之躯,岂能儿戏?老夫行医数十载都束手无策,您……”“你解不了,
不代表别人不行。”苏晚懒得废话,径直走向床榻。“拦住她!”侍卫首领反应过来,
厉声喝道。两名侍卫立刻上前欲要阻拦。苏晚脚步不停,只是抬起手臂,
袖中滑出那个微型电击器,在靠近的侍卫手臂上迅速一点。“呃!
”两名侍卫只觉得手臂一麻,瞬间失去力道,惊骇地后退一步。趁此间隙,
苏晚已经走到床前。她无视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伸手掀开了萧元澈腿上的薄毯。
饶是她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双腿肿胀发黑,
皮肤表面布满可怖的紫黑色纹路,几处伤口腐烂流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创伤,更像是被某种变异生物的剧毒所侵蚀。她不再犹豫,
直接从怀中实则从空间取出拿出准备好的注射器,拔掉保护套,
对准萧元澈大腿根部一处尚且完好的皮肤,精准而迅速地注射进去。“你干什么!
”侍卫首领目眦欲裂,拔刀出鞘!冰冷的刀锋瞬间架在了苏晚的脖子上。
苏晚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将药剂缓缓推入。做完这一切,她才放下注射器,
抬眼看向脖颈旁的利刃,眼神毫无惧色。“我在救他。”她平静地说,“一炷香内,
若他未醒,或者情况恶化,我任凭处置。”侍卫首领握刀的手微微颤抖,看向陈太医。
陈太医惊疑不定地看着苏晚手中那奇特的“银针”注射器,又看看床上的王爷,
最终咬了咬牙:“首领,且等一炷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静得可怕,
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刀锋始终贴在苏晚的颈边,冰冷刺骨。苏晚却恍若未觉,
只是静静地看着萧元澈的脸,观察着他的生命体征变化。大约半炷香后,
萧元澈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动了一瞬。紧接着,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呻吟,长睫颤动,
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冰潭般的眸子,最初是涣散的,随即迅速聚焦,
落在了床前站着的、被刀架着脖子的苏晚身上。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茫然,
随即被锐利的审视所取代。“王爷!您醒了!”侍卫首领惊喜万分,连忙收刀跪下,
“属下失职!”陈太医也赶紧上前诊脉,随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奇哉!
王爷脉象虽仍虚弱,但那股阴寒霸道的毒性……竟真的被压制下去了!
”萧元澈没有理会他们,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苏晚身上,带着探究和深深的怀疑。
“你……”他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加沙哑虚弱,“做了什么?
”苏晚揉了揉被刀锋硌得生疼的脖子,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如王爷所见,
暂时保住了您的命。”“何处来的解药?”他问,眼神锐利如刀。“不是解药。
”苏晚坦然道,“只是暂时压制毒素的药剂。根治,需要时间和我独有的方法。”她顿了顿,
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王爷,我们做笔交易如何?”萧元澈微微眯起眼,
示意她说下去。“我负责治好你的腿,清除你体内的毒素。”苏晚清晰地说道,“作为交换,
你恢复我的自由,保障我在王府的基本安全和生活所需。并且,在我需要的时候,
提供必要的帮助。”房间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苏晚这番大胆的言论惊呆了。
一个投湖自尽、被软禁的王妃,竟然敢和性情暴戾的王爷谈条件?萧元澈盯着她,
看了很久很久。眼前的这个女人,眼神清明、冷静,带着一种他从未在任何闺阁女子,
甚至大多数男子身上见过的自信与锋芒。她刚才使用的“暗器”和那奇特的“药剂”,
都绝非寻常之物。她绝不是那个为情投湖的苏晚。“好。”半晌,萧元澈缓缓吐出一个字,
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本王允你。”他话锋一转,
眼神骤然变得幽深冰冷,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但若你治不好,
或者让本王发现你有任何异心……”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那冰锥般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晚心中微微一凛,但面上依旧平静:“成交。”3 试探与改造交易达成,
苏晚的待遇立刻天翻地覆。她从偏僻的听雨苑搬到了离凌霄阁不远的凝香院,
配了四个伶俐的丫鬟,吃穿用度皆按王妃规格,虽不算顶好,但也远非之前可比。
行动自由也恢复了,至少可以在王府内随意走动。当然,身后总少不了几条“尾巴”。
苏晚并不在意。她开始正式为萧元澈治疗。治疗过程极其繁琐且……惊世骇俗。
她拒绝使用陈太医提供的任何草药,而是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各种晶莹剔透的器皿,
将提取出的血清、活性剂进行稀释、调配。她用特制的消毒液清洗萧元澈腿上腐烂的伤口,
动作熟练而精准,看得旁边的陈太医目瞪口呆。最让萧元澈和他的侍卫们心惊的是,
苏晚拿出了一套银光闪闪的、造型奇特的“刀具”手术刀,提出要为他“刮骨疗毒”。
“王爷,毒素已深入骨骼表层,不清除干净,迟早复发。”苏晚语气平淡,
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萧元澈靠在床头,面具下的目光深沉难辨。
他看着苏晚手中那薄如蝉翼、锋刃泛着寒光的手术刀,沉默了片刻。“需要本王怎么做?
”“躺着别动。”苏晚言简意赅,“可能会有点疼。”她没有用麻药。
这个时代的麻药副作用太大,而她手头的麻醉剂数量有限,必须节省。更重要的是,
她想看看这位传闻中的战神,忍耐力究竟有多强。过程无疑是痛苦的。刀刃刮过骨骼,
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声响。萧元澈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身体因剧痛而微微颤抖,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但他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甚至连呼吸都刻意保持着平稳。苏晚心中暗暗点头。是条汉子。刮去腐肉毒骨,
敷上她特制的生物凝胶敷料,再配合每日的静脉注射她借口是独门针灸灌药之术,
掩人耳目,萧元澈腿上的溃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好转,肿胀消退,黑色纹路变淡,
那股腥臭味也渐渐消失了。陈太医从一开始的怀疑、抵触,到后来的震惊、叹服,
最后几乎成了苏晚的忠实拥趸,每日跟着记录、学习,态度恭敬得如同学徒。
身体的痛苦减轻,萧元澈的精神也好了许多。但他看苏晚的眼神,却越发深邃难测。
他越来越确定,这个女人,绝不是他那个愚蠢懦弱的新婚妻子。夜深人静时,
他常常会屏退左右,
只留苏晚一人在房中为他进行最后的针灸调理实则是注射或能量引导。烛火摇曳,
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你似乎很精通……医术?”萧元澈状似无意地开口,
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略懂。”苏晚专注于手中的动作,头也不抬。“镇国公府,
似乎并不教习这等精妙绝伦的医术。”他慢条斯理地说,“还有你那些……工具。
”苏晚动作不停,语气平淡:“王爷调查过我,应该知道,我母亲早逝,
曾在外祖家待过几年,偶得异人传授了些许皮毛。”“异人?”萧元澈低低地重复了一遍,
语气听不出信或不信,“是何等异人,能教出这般……截然不同的手段和心性?
”苏晚抬起眼,对上他探究的目光:“王爷究竟想说什么?”萧元澈看着她,烛光下,
她侧脸线条柔和,眼神却清冷如雪。他忽然伸出手,速度极快,却不是攻击,
而是拂向她的鬓角。苏晚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他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微蜷。“本王只是好奇,
”他收回手,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一个人的变化,
何以如此天翻地覆?”苏晚心中警铃微作。她知道,他一直在怀疑。她垂下眼睫,
继续摆弄手中的药剂,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死过一次的人,总会有些不同。
王爷若是不信我,大可以中止交易。”萧元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良久,
他才缓缓道:“不必。本王……信你。”只是那“信”字,听起来意味深长。除了治疗,
苏晚也开始着手“改造”她的生活环境。王府配给的轮椅笨重不堪,推动起来吱呀作响,
且毫无减震可言,对于双腿不便的萧元澈来说,每一次移动都是折磨。苏晚看不下去。
她画了图纸,找来府里的工匠,
材料偷偷替换了一部分、橡胶她用特殊处理的皮革和植物胶替代轮胎和简易减震系统,
要求他们严格按照图纸制作。工匠们面面相觑,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设计。“王妃,
这……这能行吗?”管事嬷嬷也面露难色。“按我说的做。”苏晚语气不容置疑,
“材料我会提供一部分。”她甚至亲自动手,利用空间里的工具进行关键部位的加工和组装。
几天后,一架前所未见的“新式轮椅”出现在了萧元澈面前。线条流畅,结构精巧,
推动起来轻便无声,坐在上面甚至感觉不到明显的颠簸。萧元澈抚摸着轮椅冰凉的金属扶手,
看着那精巧的轮轴,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震撼。这绝非寻常工匠所能及。他抬眼,
看向站在一旁的苏晚。夕阳的余晖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边,
她脸上带着一丝完成作品后的满意神色,眼神明亮,竟有几分动人心魄的光彩。
“你究竟……是谁?”他几乎是无声地在心底又问了一遍。
4 暗流涌动苏晚的治疗和改造卓有成效,萧元澈的身体一天天好转,
甚至能在新轮椅上自行活动较长时间。王府内压抑的气氛似乎也缓和了些许。
但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始终涌动。这日,
苏晚正在自己开辟出来的小工作间里她征用了凝香院的一间厢房,
摆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工具和材料,尝试用这个时代能找到的材料,
结合空间里的知识,
装置——主要是为了过滤掉萧元澈房间里那股始终难以完全消散的、淡淡的药味和腐败气息。
贴身丫鬟锦绣匆匆进来,神色有些不安:“王妃,奴婢刚才去大厨房取冰,
听到几个婆子在嚼舌根……”“说什么?”苏晚头也没抬,专注着手里的活计。
“她们……她们说王妃您用了妖法,蛊惑了王爷,还说您那些治病的手段闻所未闻,
怕是……怕是邪术……”锦绣声音越说越小。苏晚动作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果然来了。
她治好萧元澈,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或者说,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数,
让某些人感到了不安。“还有呢?”“还说……说王爷被您迷了心窍,
连陈太医都被您排挤了……奴婢还看到,侧门那边,
最近常有生面孔的小厮和外面的人接触……”锦绣补充道。萧元澈虽被圈禁,但毕竟是亲王,
府里的人员构成复杂,少不了各方势力的眼线。之前他残废等死,这些人或许还能按兵不动,
如今他明显有好转的迹象,有些人自然就坐不住了。“知道了。”苏晚语气平淡,
“不必理会。你去忙吧。”锦绣见她如此镇定,稍稍安心,退了下去。苏晚放下手中的工具,
眼神微冷。看来,这王府的日子,并不会因为萧元澈的好转而变得太平。傍晚,
她去凌霄阁给萧元澈做每日的例行检查。刚走到院门口,
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略显尖细的嗓音,带着刻意的关切:“王爷近日气色大好,
真是可喜可贺!看来王妃娘娘果然医术通神啊!只是……”说话的是王府的长史,姓王,
一个看起来颇为圆滑的中年人。他是皇帝赐府时一并指派的,负责王府庶务,实则身份微妙。
萧元澈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口,看不清表情,只是淡淡道:“王长史有心了。
”王长史陪着笑脸,话锋却是一转:“只是王爷,这王妃娘娘的医术来历不明,
所用之物也颇为奇特,府中上下难免有些……疑虑。为了王爷的清誉着想,
是否……请太医院的院正大人前来会诊一番,也好安众人之心?”话说得冠冕堂皇,
实则暗指苏晚医术不正,需要权威鉴定。苏晚脚步不停,径直走了进去。王长史见到她,
脸上笑容一僵,随即更加热情:“王妃娘娘来了。”萧元澈转动轮椅,面向她,
面具下的目光平静无波,似乎早已知道她在门外。苏晚看也没看王长史,
直接走到萧元澈面前,拿起他的手腕开始诊脉实则通过皮肤接触,
用藏在指尖的微型生物传感器检测他体内的毒素水平和生理指标。“王爷今日感觉如何?
腿部可还有麻木刺痛感?”她公事公办地问。“尚可。”萧元澈配合地回答。
王长史被晾在一边,脸色有些难看,干笑两声,再次开口:“王妃娘娘,
下官方才正与王爷商议,关于您医术……”苏晚这才抬眼看他,
目光清冷如冰:“王长史是在质疑我的医术?”王长史被她看得心中一凛,
强自镇定:“不敢不敢,只是……”“只是什么?”苏晚打断他,
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王爷的病情,陈太医日日跟进,最有发言权。你若不信,
自去问陈太医。至于太医院院正……”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带着毫不掩饰的傲然:“他若真有办法,王爷的腿何至于拖到今日才见起色?
”王长史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萧元澈坐在轮椅上,
静静地看着苏晚三言两语将王长史堵得哑口无言,那双冰潭般的眸子里,
极快地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王长史,”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
却带着无形的压力,“王妃的治疗,本王自有主张。府中流言,你去处理干净。
若再让本王听到类似的话,你这长史,也不必做了。”王长史浑身一颤,连忙躬身:“是,
是!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办!”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房间里只剩下两人。苏晚收回手,
语气恢复平静:“毒素水平又下降了三个百分点,恢复得不错。继续保持当前治疗,
再过半月,可以尝试进行初步的肌肉康复训练。”萧元澈却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
忽然问道:“怕吗?”苏晚挑眉:“怕什么?”“流言,暗箭,
以及……本王可能给你带来的麻烦。”他的目光深邃。苏晚闻言,忽然笑了。
那笑容不同于平时的冷淡或嘲讽,带着几分睥睨和自信,竟让萧元澈有瞬间的晃神。“王爷,
”她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比起我经历过的事情,这些……不过是小风浪。
”她收拾好医疗器具,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她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声音清晰地传来:“对了,王爷,你轮椅上那个手动刹车系统,我做了点小改进,
现在制动更灵敏省力了。你有空可以试试。”说完,她便径直离开了。
萧元澈怔怔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良久,才缓缓低下头,
手指摩挲着轮椅扶手上那个新增加的、造型精巧的刹车杆。小风浪么?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面具下的唇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5 宫宴风波萧元澈的身体恢复情况,显然超出了某些人的预期。半月后,宫中传来旨意,
为贺太后寿辰,特赐宴麟德殿,命靖王携王妃入宫赴宴。明眼人都看得出,
这是一场“验收”,也是一场试探。皇帝和各方势力都想亲眼看看,这位昔日战神,
究竟恢复到了何种程度。而苏晚这个“医术通神”的王妃,更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接到旨意时,苏晚正在给萧元澈进行第一次腿部肌肉激活训练。他依靠着特制的支架,
尝试站立,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浸透了衣衫,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宫宴?
”苏晚听完内侍宣旨,皱了皱眉,“你必须去?”萧元澈在侍卫的搀扶下,缓缓坐回轮椅,
气息微喘,语气却带着一丝嘲弄:“皇命难违。”他看向苏晚:“你若不想去,可以称病。
”苏晚挑眉:“我若不去,岂不是显得心虚?正好,我也想去见识一下,这启国的皇宫,
是什么龙潭虎穴。”她语气里的跃跃欲试,让萧元澈有些无奈,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赴宴那日,苏晚挑了一身符合王妃品级、但样式相对简洁的宫装,略施粉黛。
她嫌那些繁复沉重的头面首饰碍事,只簪了一支素雅的玉簪,显得清爽利落,
与满殿珠光宝气的女眷格格不入。萧元澈依旧坐着轮椅,身着亲王常服,玄铁面具遮面,
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和线条冷峻的下颌。他由侍卫推着,苏晚则安静地走在他轮椅旁一侧。
他们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好奇,有探究,有忌惮,
也有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轻蔑。皇帝坐在高位上,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关怀之语,
目光却在萧元澈的腿和苏晚身上停留了许久。宴席开始,丝竹管弦,歌舞升平。
各方权贵轮番上前,看似敬酒问候,实则言语间机锋暗藏。“靖王殿下气色红润,
看来王妃娘娘果真妙手回春啊!”某位宗室王爷笑道,眼神却不住地往萧元澈的腿上瞟。
“侥幸而已。”萧元澈语气淡漠,应对得滴水不漏。“听闻王妃娘娘医术源自异人?
不知师从何方高人?”一位妃嫔状似好奇地问苏晚。“山野隐士,不足挂齿。
”苏晚回答得言简意赅,多一个字都懒得说。她的冷淡态度,惹得一些人暗自皱眉,
觉得她不懂规矩,恃才傲物。酒过三巡,气氛看似融洽,暗潮却愈发汹涌。这时,
坐在皇帝下首的三皇子萧元澈与原主痴恋的那位同名,忽然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走向萧元澈和苏晚这一桌。“三皇兄,”三皇子语气亲热,
“看到你身体大好,皇弟真是由衷高兴!当初你重伤归来,皇弟我心急如焚,日夜祈祷,
如今总算苍天有眼!”他这话说得漂亮,眼神却若有似无地扫过苏晚,
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原主曾痴恋他,闹得人尽皆知,他此刻提及“当初”,
难免引人遐想。萧元澈面具下的眼神毫无波澜,只是举了举杯:“有劳三皇弟挂心。
”三皇子又将目光转向苏晚,笑容加深,语气却带着几分刻意:“这位便是三皇嫂吧?
果然……与众不同。说起来,皇嫂与本王也算旧识,没想到今日竟成了一家人。
皇嫂如今医术超群,倒让本王想起从前……呵呵,真是世事难料。”他这话语焉不详,
既点了过去,又暗示苏晚变化巨大,其心可诛。苏晚抬起眼,平静地看向三皇子。
这位原主痴恋的对象,皮相确实不错,但眉眼间那份算计和虚伪,让她生不出半分好感。
“三殿下谬赞。”苏晚语气疏离,“从前是年幼无知,做些荒唐事,徒惹笑话。
如今既已嫁入靖王府,自当恪守本分,尽心照料王爷。至于医术,
不过是恰巧对王爷的症候略有助益,不敢当‘超群’二字。
”她这话既撇清了与原主过去荒唐行为的关系,又表明了自己现在的立场,不卑不亢,
滴水不漏。三皇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名端着酒壶上前斟酒的宫女,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惊呼一声,
整个人朝着萧元澈的方向摔去!手中沉重的银质酒壶,更是脱手飞出,
直直砸向萧元澈的面门!这一下若是砸实,不仅萧元澈会受伤,那玄铁面具也可能被砸落,
当众露出被毁的容颜!事发突然,距离太近,旁边的侍卫根本来不及反应!电光火石之间,
一直安静站在萧元澈侧后方的苏晚,动了!她似乎早有预料,或者说,
她的神经反应速度远超常人。只见她脚步一错,身形如电,瞬间侧移半步,左手疾伸,
精准无比地凌空抓住了那飞来的酒壶柄!同时右手在萧元澈轮椅扶手某个位置轻轻一按!
“咔哒”一声轻响。萧元澈身下的轮椅仿佛活了过来一般,两个后轮猛地锁死,
前轮则借助苏晚那一按之力,带动整个轮椅以一个极其精巧的角度向后滑开了半尺!“砰!
”宫女摔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呼。而那只银酒壶,则被苏晚稳稳地抓在手中,
壶中的酒液甚至没有洒出一滴。整个麟德殿,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了苏晚身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刚才那一系列动作,发生在眨眼之间,
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那精准的判断,那迅捷的身手,
那轮椅诡异的自动后退……这真的是那个传闻中懦弱无能、只会哭哭啼啼的镇国公府嫡女?
萧元澈坐在轮椅上,身体因轮椅的突然移动微微后仰,但他面具下的眼睛,却锐利如鹰隼,
紧紧盯着身旁持壶而立、面色沉静的苏晚。她的反应速度,
她对轮椅结构的了解与运用……绝非常人。苏晚仿佛没有感受到四周震惊的目光,
她将酒壶轻轻放在桌上,然后弯腰,扶起了那名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宫女。“没事吧?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喜怒。“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宫女磕头如捣蒜。
苏晚没有理会她,而是抬眼,目光清冷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三皇子脸上。
三皇子此刻的表情,惊疑不定,甚至还带着一丝未能掩饰好的愕然与阴沉。“看来,
”苏晚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大殿,“这宫里的地,不太平。
下次赴宴,王爷或许该换一辆……底盘更稳的轮椅。”她语气里的嘲讽,
让在场许多人的脸色都变得精彩纷呈。皇帝高踞上位,将一切尽收眼底,眼神深邃莫测,
最终只是淡淡开口:“宫女失仪,拖下去杖责二十。惊扰了靖王,朕定当严查。”一场风波,
看似被强行压下。但经此一事,再无人敢小觑这位神秘的靖王妃。回府的马车里,气氛沉默。
萧元澈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面具遮挡了他的表情。苏晚则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若有所思。刚才那宫女的“意外”,绝非偶然。那酒壶飞来的角度和力道,
分明是冲着萧元澈的脸去的。是谁?三皇子?还是其他不想让萧元澈“好起来”的人?
“你如何知道轮椅有那个功能?”萧元澈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指的是苏晚按下机关,
让轮椅自动后退那一下。那个机关,是他根据苏晚的图纸制作时,自己私下里加装的,
连推轮椅的侍卫都不知道。苏晚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语气理所当然:“那轮椅每一个零件都是我设计的,虽然最后组装不是我亲手完成,
但它的每一个可能的功能和结构,我都了如指掌。你加装的那个弹簧卡榫联动后退装置,
虽然隐蔽,但受力点和触发原理并不复杂。”萧元澈睁开眼,深深地看着她。
烛光透过车帘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你今天的反应,很快。”他缓缓道,
“快得不正常。”苏晚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我天生反应就比一般人快些。不然,
当初在水里,也按不住王爷您的手。”她旧事重提,带着一丝挑衅。萧元澈盯着她,半晌,
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苏晚,”他念着她的名字,
第一次没有带上“王妃”这个前缀,语气复杂难辨,“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苏晚挑了挑眉,正想说什么,马车却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车外传来侍卫警惕的低喝:“什么人?!”6 刺杀与守护马车外,
死一般的寂静被骤然响起的利刃破空声打破!“有刺客!保护王爷王妃!
”侍卫首领的怒吼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兵刃相交的铿锵声、惨叫声、马匹受惊的嘶鸣声!
他们回府的路途,经过一段相对僻静的街巷,显然成了对方下手的最佳地点!
萧元澈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周身散发出久违的、属于战神的凛冽杀气。
他下意识地想挺身而起,但双腿传来的无力感让他动作一滞,脸色更加阴沉。苏晚反应极快,
她猛地扑到车窗边,撩起帘子一角向外望去。只见夜色中,数十名蒙面黑衣人如同鬼魅,
手持利刃,正与王府侍卫激烈厮杀。这些刺客身手矫健,配合默契,招招致命,
显然不是普通毛贼,而是训练有素的死士。王府侍卫虽然拼死抵抗,但人数处于劣势,
眼看就要被突破防线!一支淬毒的弩箭悄无声息地穿透车壁,擦着苏晚的耳边飞过,
“夺”的一声钉在另一侧车壁上,箭尾兀自颤抖不已!萧元澈一把将苏晚拉回自己身后,
低喝道:“躲好!”他虽行动不便,但此刻展露出的气势,依旧令人心折。
苏晚被他护在身后,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和轮椅扶手上因用力而泛白的手指,心中微微一颤。
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但她是苏晚,从来不是需要被保护在羽翼下的弱者。
她迅速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敌众我寡,硬拼不是办法。萧元澈行动不便,
必须依靠马车作为掩体。“他们的目标是你!”苏晚语速极快,“马车不能待了,目标太大!
”她目光扫过车内,
……她随身携带的那个从不离身的小布包里面放着她的微型医疗工具和几样防身小器械。
“帮我争取五秒钟!”苏晚对萧元澈说道,不等他回应,已经迅速行动起来。
她猛地扯下锦垫,将其卷成厚实的一捆,塞到萧元澈怀里:“护住要害!”同时,
她拔出那支射入车壁的毒箭,用布条缠绕箭杆尾部,迅速将铜质灯台里的灯油倒在上面。
萧元澈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出于一种莫名的信任,他依言用锦垫护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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