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声在交易所大厅里回响,清脆,洪亮。我站在人群的角落,
看着台上的妻子苏晚晴。她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妆容精致,意气风发。她就是全场的焦点,
是聚光灯唯一追逐的女神。为了这一天,我熬了三年,耗尽了心血。
从最初只有三个人的小作坊,到今天市值百亿的上市公司。每一个技术难关,
每一个核心算法,每一份市场分析报告,都出自我的手。
我为她铺平了通往王座的每一块砖石。而我,甘愿做她身后那个不见光的男人。
1交易所的钟声还在耳边回荡,震得人心头发麻。苏晚晴站在舞台中央,
镁光灯将她的身影勾勒得如同神祇。她是我们共同创立的“晴天科技”的女王。而我,陈默,
是她身后那个为她铸造王座,却隐于暗处的工匠。三年来,我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
殚精竭虑,为公司的核心技术构架起坚不可摧的壁垒。我主导了“天穹”系统的每一次迭代,
攻克了业内公认的数个技术难题。可以说,没有我,就没有“晴天科技”的今天,
更没有这风光无限的上市时刻。但此刻,我只是台下无数鼓掌者中的一个,
平凡得像一粒尘埃。苏晚晴拿起话筒,声音清越,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感谢各位,
感谢这个时代,也感谢我团队里的每一个人!”台下掌声雷动。我笑了笑,
心中涌起一股与有荣焉的自豪。这是我的妻子,我陈默的妻子。我们从一无所有,
走到了今天的辉煌。接下来,她该感谢我了吧?毕竟,我是她的丈夫,
也是公司的首席技术官,是这一切的基石。然而,苏晚晴的目光扫过全场,
唯独略过了我所在的方向。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她身边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身上。林宇,
她的特助。一个入职不到一年,靠着一张会说话的嘴和不错的皮囊,火箭般蹿升的家伙。
我眉头微皱,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苏晚晴的脸上忽然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
那是她在家里,在我面前都从未有过的神情。“在这里,我还要特别感谢一个人。
”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大厅。“他就是林宇。”“在我最艰难、最迷茫的时候,
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给我鼓励,给我力量。”我的心,咯噔一下。艰难?迷茫?
那些不眠不休的夜晚,陪在她身边,为她解决一个个致命难题的人,不是我吗?
那些被投资方逼到绝路,是我拿出全部身家,又去抵押了父母房产才换来转机,不是吗?
林宇?他那时在哪?我看着台上的林宇,他正对着苏晚晴,笑得春风得意,
眼神里充满了占有欲。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空气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晚晴这是要做什么?”“不知道啊,当众表扬男助理?有点过了吧?
”我身边的几个宾客小声议论着。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议论声戛然而止。
也让我整个人,如坠冰窟。苏晚晴在万众瞩目之下,忽然单膝跪地。她从口袋里,
掏出了一个丝绒盒子。啪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璀璨夺目的男士钻戒。整个大厅,
瞬间死寂。所有人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包括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只剩下自己狂乱的心跳声。苏晚晴仰着头,目光痴迷地看着林宇,
声音大到足以让每一个人听清。“林宇,你愿意娶我吗?”轰!我的世界,在这一刻,
彻底崩塌了。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我感到一阵窒息。台上的女人,是我的妻子。
我们领了证,办了酒,虽然为了公司上市,一直对外隐婚。但法律上,
我们是实实在在的夫妻。可现在,她当着全世界的面,向另一个男人求婚。
林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喜和得意,他故作矜持地捂住嘴,眼眶“恰到好处”地红了。
“我……我愿意。”他颤抖着声音,伸出了手。苏晚晴笑了,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幸福。
她站起身,将那枚象征着背叛和羞辱的戒指,缓缓戴在了林宇的手上。“咔嚓!咔嚓!
”无数的闪光灯亮起,记录下这荒诞而又讽刺的一幕。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掌声。
人们为这对“打破世俗”的“勇敢”男女喝彩。没有人记得,台下还有一个我。
那个被当众戴上绿帽,被剥夺了一切功劳,像个小丑一样站着的,她的合法丈夫。
我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心碎。三年的付出,三年的牺牲。
换来的,就是这样一场公开的处刑。我的目光穿过攒动的人群,与苏晚晴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冰冷的、公事公办的漠然。
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明白了。在她的世界里,我陈默,已经出局了。
从她决定上市成功就踢开我的那一刻起。我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掌心的刺痛让我恢复了一丝清明。胸口那股翻江倒海的剧痛,也渐渐化为一片死寂的冰冷。
我没有冲上去质问,也没有失态地咆哮。那太难看了。也遂了她的意。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那对“璧人”,将他们的嘴脸,深深地刻进了脑子里。然后,
我转过身,毫不留恋地挤出人群,走向大门。走出交易所的那一刻,
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掏出手机,没有丝毫犹豫,拉黑了苏晚晴所有的联系方式。
再见了,我的青春。再见了,我愚蠢的爱情。再见了,晴天科技。
2庆功宴设在全市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里流光溢彩,觥筹交错。
苏晚晴和林宇被众人簇拥着,像国王和王后。而我,已经回到了我和苏晚晴那个名为“家”,
实为她临时宿舍的公寓。空气中还残留着她惯用的香水味,冷冽,带着一丝甜。
过去我总觉得那是事业型女性的独特魅力。现在闻起来,只觉得虚伪又恶心。我没有开灯,
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城市霓虹,开始收拾我的东西。我的东西不多。几件换洗的衣服,
一台用了五年的旧笔记本电脑,还有书架上一排排关于编程、算法和系统架构的专业书籍。
这些,就是我全部的家当。这个家里,所有昂贵的东西,都属于苏晚晴。我像一个寄居蟹,
如今,是时候从这个不属于我的壳里爬出来了。门锁传来“滴”的一声。苏晚晴回来了。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在,愣了一下,才伸手按下了玄关的开关。
骤然亮起的灯光让我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她换下了一身西装,穿着一件丝质睡袍,
脸上带着一丝酒后的酡红,但眼神依旧清醒得可怕。她看到了我脚边的行李箱,眉毛挑了挑,
却没有丝毫意外。“闹够了?”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问我“吃饭了吗”。没有解释,
没有安抚,更没有愧疚。仿佛在交易所那惊天动地的一跪,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商业表演。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她。“陈默,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今天是什么场合?公司上市!
我需要一个完美的形象,一个能为公司带来正面话题的伴侣形象!”“林宇年轻,帅气,
懂媒体,懂人心。他站在我身边,代表着公司的活力和未来。你呢?”她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你看看你,除了会写几行代码,你还会什么?你懂交际吗?
你懂品牌形象吗?你带的出去吗?”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
我为了让她安心,主动退居幕后,将所有光环都让给了她。我为了攻克技术难题,
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弄得自己胡子拉碴,形容憔悴。这一切,在她眼里,
竟然成了我“带不出去”的原罪。原来,她不是不知道我的付出。她全都知道。只是她觉得,
那都是理所应当的。而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可以像一块用脏的抹布一样,被随手丢弃。
“所以,”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这是一场交易?”“你可以这么理解。
”苏晚晴抱起双臂,下巴微扬,脸上是商人独有的冷酷。“陈默,我们是成年人了。
感情不能当饭吃,利益才是永恒的。”“我和你,从一开始就是合作伙伴。我需要你的技术,
你需要一个平台。现在,我们的合作结束了。”“至于我们的婚姻……”她顿了顿,
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财产分割对你很公平,
这套房子归你,另外再给你一千万现金。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她施舍般的语气,
彻底点燃了我心中压抑的怒火。公平?晴天科技如今市值百亿,这其中至少有一半,
是我用智慧和心血换来的。一套房子,一千万?她这是在打发叫花子。我没有去看那份协议,
只是抬起头,迎上她冰冷的目光。“苏晚晴,公司是我一手做起来的。”“公司法人是我,
最大的股东是我。”她冷笑一声,打断了我,“你只是一个拿年薪和少量期权的CTO。
别忘了,你的期权还有两年才能完全兑现。”她是在提醒我,如果我现在走,
那笔价值不菲的期权,我一分钱都拿不到。她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
为了她所谓的“大局”而妥协。她以为,我离了她,就活不下去。可惜,她算错了。心死了,
钱又算得了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拉起行李箱,绕过她,走向门口。“明天一早,
我的辞职信会放在你的办公桌上。”“至于离婚,”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民政局见。
”说完,我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没有传来苏晚晴的挽留声。或许在她看来,
我只是在赌气。一个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工具,闹点脾气,无伤大雅。过几天,
自然会摇着尾巴回来求她。她永远那么自信,那么高高在上。她不知道,她亲手扼杀的,
不仅是我们的感情,还有她公司的未来。走出这扇门,我陈默,将不再是她的附庸。
而她苏晚晴,很快就会明白,失去我,对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3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
一封言简意赅的电子辞职信,在早上九点整,准时发送到了公司HR和苏晚晴的邮箱。
没有抱怨,没有指责,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本人辞职。然后,我关掉了手机,拔掉了网线。
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来清理我这三年留下的“遗产”。
我打开了那台陪伴我无数个日夜的旧笔记本。这里面,储存着“晴天科技”真正的灵魂。
是“天穹”系统最原始的底层代码。是我亲手搭建的,独一无二的算法模型。
是那套能够精准预测市场动态,为公司每一次关键决策提供数据支撑的核心分析系统。
这些东西,我从未上传到公司的服务器。一来是为了技术保密,
防止核心机密被竞争对手窃取。二来,也是我留给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这些代码和模型,
凝聚了我所有的心血和智慧,它们不属于晴天科技,它们只属于我陈默。苏晚晴以为,
她拿走了公司的名头,拿走了股权,就拥有了一切。她太天真了。她拥有的,
只是一个华丽的空壳。而我,现在要拿走这个空壳里,唯一的灵魂。
我新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将所有核心代码、算法模型、客户数据分析……所有的一切,
分门别类地打包进去。然后,我选中了电脑里所有与工作相关的原始文件。点击,右键。
“彻底删除”。一个确认窗口弹了出来。“您确定要永久删除这些文件吗?此操作不可恢复。
”我的手指在鼠标上悬停了片刻。脑海中闪过这三年来的一幕幕。
那些在深夜里为了一个bug而抓耳挠腮的瞬间。那些攻克难关后,
和兄弟们一起欢呼雀ed的场景。那些我和苏晚晴一起,对着一张张蓝图规划未来的夜晚。
曾经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讽刺。没有丝毫犹豫,我按下了“确定”。进度条开始缓缓移动。
1%……10%……50%……就像我正在亲手埋葬自己的过去。这个过程,
strangely, 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反而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当进度条走到100%的那一刻。屏幕上跳出一个提示:“文件已成功删除”。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今天起,晴天科技,与我再无关系。我格式化了整个硬盘,
确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午。我重新开机,
手机瞬间被无数的未接来电和信息淹没。大部分来自公司技术部的同事。“陈哥!
服务器B组的数据库崩了!找不到入口!”“默哥!你人呢?
‘天穹’的季度维护密钥是什么啊?”“老大!出大事了!
客户那边的实时数据流全部中断了!我们找不到问题在哪!”一条条信息,
充满了惊慌和无助。我只是平静地看着,没有回复任何一条。这些问题,对于过去的我来说,
只是举手之劳。但现在,它们是晴天科技的催命符。没有我亲手搭建的维护路径和密钥,
他们就像一群没头苍蝇,根本找不到北。很快,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接了。
电话那头,是苏晚晴压抑着怒火的声音。“陈默,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我轻笑一声,“我辞职了啊,苏总。辞职报告您应该收到了吧?”“我问的不是这个!
”她几乎是在咆哮,“公司的数据库为什么会崩溃?客户数据为什么会中断?
是不是你搞的鬼!”“苏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的语气依旧平静,
“我是公司的CTO,不是破坏公司财产的罪犯。我所做的,
只是删除了我个人电脑里的一些私人文件而已。”“私人文件?”苏晚晴的声音尖锐起来,
“那些核心代码和算法模型是你的私人文件?”“当然。”我理所当然地回答,“那些东西,
从未上传过公司服务器,也从未登记为公司资产。它们是我业余时间,利用个人设备完成的,
所有权自然属于我个人。这一点,我想苏总比我更清楚。”为了规避某些法律风险,
也为了防止技术人员离职带走核心机密,苏晚晴曾亲自制定了极其严苛的知识产权管理规定。
所有在公司设备上,于工作时间内完成的成果,都属于公司。而我,
恰恰完美地避开了所有条款。因为我几乎所有打败性的创造,都是在家里,在深夜,
用我自己的电脑完成的。当时苏晚晴还夸我“敬业”“有奉献精神”。现在,
这成了她无法指控我的铁证。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我能想象到苏晚晴此刻铁青的脸色。
许久,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陈默,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回来,
回公司来。把系统恢复。”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之前说好的期权,我马上兑现给你。”她还在用钱来衡量我。
她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赌气,为了要到更多的好处。“苏总,
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我是真的,不干了。”说完,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血色。一个时代,
结束了。另一个时代,即将开始。4苏晚晴没有再打电话来。但我知道,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门铃被按得震天响。我透过猫眼,
看到了苏晚晴那张因愤怒而略显扭曲的脸。她身后,还站着林宇。
他一脸关切地扶着苏晚晴的胳膊,眼神却不时地往猫眼方向瞟,带着一丝挑衅和炫耀。
我没有开门。“陈默!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苏晚晴用力地拍打着门板,
声音尖利。“你以为你躲起来就没事了吗?你这是商业勒索!我可以告到你坐牢!
”我靠在门后的墙上,冷冷地听着。坐牢?她比我更清楚,她告不赢。
那些代码和模型的归属权,在法律上没有任何瑕疵。她现在所做的,不过是无能狂怒。
见我迟迟不开门,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哀求。“陈默,算我求你,好不好?
公司不能没有‘天穹’系统,那些客户也不能没有数据支持。这不只是我的心血,
也是你的心血啊!”她开始打感情牌了。可惜,我的心,早在交易所的大厅里,就已经死了。
“晚晴,你别求他。”林宇的声音响了起来,温柔又“体贴”。“这种白眼狼,
不值得你这样放低姿态。没有他张屠夫,我们还就得吃带毛猪了?”“一个写代码的而已,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公司技术部那么多人,还离不开他一个?”“你放心,
我已经让猎头去挖人了。不出三天,我就给你找来比他厉害十倍的牛人!到时候,
系统分分钟恢复!”听到这话,我差点笑出声。厉害十倍的牛人?
“天穹”系统是我从零开始,一行一行代码敲出来的,整个架构复杂如迷宫,除了我,
没有人能完全看懂。找个外人来?别说三天,给他三年,他也未必能理清头绪。这个林宇,
除了会说漂亮话,简直一无是处。苏晚晴似乎也被他的话安抚了,拍门声停了下来。
“你说的是真的?”“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林宇信誓旦旦,“晚晴,
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你才是晴天科技的灵魂,有没有他陈默,公司都能正常运转。
”“你现在要做的,是稳定军心,安抚好客户和投资人。这种技术上的小问题,
交给我来处理就好。”门外,苏un晚晴沉默了。几秒后,我听到了她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好,林宇,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放心吧,我的女王。”一场闹剧,
就此收场。我摇了摇头,为苏晚晴的愚蠢感到可悲。她竟然真的相信了林宇的鬼话。
她被一时的成功冲昏了头脑,已经分不清谁是金玉,谁是败絮。她很快就会发现,
她所倚仗的这个“年轻有活力”的男人,会把她和她的公司,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我,
只需要静静地看着。看着她亲手种下的恶果,生根,发芽,然后结出最苦涩的果实。
接下来的两天,我彻底与世隔绝。我买了一部新手机,办了一张新卡,
断绝了和过去所有的联系。我租下了一个位于老城区的小公寓,虽然简陋,但很安静。
我需要时间,来规划我的未来。我虽然删除了电脑里的所有文件,但真正的财富,
在我的脑子里。那些代码,那些算法,那些对市场的洞察,别人偷不走,也夺不掉。
凭借这些,我完全可以东山再起。甚至,可以做得比以前更好。第三天,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那头,
是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声音。“请问,是陈默先生吗?”“我是。”“陈先生您好,
我是‘启航资本’的创始人,我叫周启航。”启航资本?我愣了一下。
这是国内顶尖的投资机构之一,以眼光毒辣,只投顶尖技术团队而闻名。
他们也是晴天科技的竞争对手,“星辰科技”的主要投资方。“周总,您找我有什么事?
”“陈先生,我就开门见山了。”周启航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关注你很久了。
晴天科技的‘天穹’系统,堪称是业内的一个奇迹。我知道,那个奇迹,是你创造的。
”“我一直想把你挖过来,可惜,苏总把你保护得太好了。”“现在,听说你自由了。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所以,周总的意思是?”“我代表星辰科技,正式向你发出邀请。
我们不要你做CTO,我们请你做公司的技术合伙人,给你20%的原始股份。
”“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周启航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和野心。“带领我们,
用一年时间,超越晴天科技。”我握着电话,看着窗外。一架飞机划过天际,
留下一道长长的白痕。晴天科技的股价,因为系统崩溃和数据中断的消息,
在这两天已经连续跌停。苏晚晴和她的林宇,此刻恐怕已经焦头烂额。而我,
即将拥有一个新的,更广阔的战场。复仇的最好方式,不是毁灭。
而是在她最引以为傲的领域,将她彻底击败。“周总,”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面?”电话那头,传来周启航爽朗的笑声。“随时,现在就可以。
”5我和周启航约在了一家僻静的茶馆。他比我想象中要年轻一些,四十岁出头,
穿着简单的休闲装,眼神锐利而真诚。没有多余的寒暄,
他直接将一份股权协议推到了我面前。“陈默,这是我最大的诚意。”20%的原始股份。
对于一家已经初具规模,并且背靠启航资本的科技公司来说,这是一个天价。这意味着,
周启航不仅仅是想聘用我,他是想把我彻底绑定在星辰科技的战车上。他赌的,
是我这个人的价值,远远超过了晴天科技。“周总,您就不怕我拿着您的技术,
将来再自立门户吗?”我看着他,半开玩笑地问。周启航笑了。“我相信我的眼光。
能创造出‘天穹’系统的人,心气和格局,绝不会局限于眼前这点利益。”“而且,
”他话锋一转,“我更相信,一个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过的雄狮,一旦挣脱牢笼,
他所爆发出的能量,将是毁灭性的。”他知道我的事。看来,
苏晚晴在交易所那场惊世骇俗的求婚,早已传遍了整个圈子。我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料。
一个被妻子当众抛弃的可怜虫。周启航没有丝毫同情或者鄙夷,他的眼神里,
只有对人才的欣赏和渴望。“晴天科技这几天的股价,你应该也看到了吧?”他给我续上茶,
“连续三个跌停,市值蒸发了近百亿。”“苏晚晴太傲慢了,
她以为资本市场看的是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和动听的故事。她错了,
资本只看一样东西——核心技术。”“而你,就是晴天科技唯一的核心技术。”我端起茶杯,
抿了一口。茶香清冽,沁人心脾。“周总,您想让我怎么做?”“很简单。
”周启航的眼中闪烁着精光,“我要你,打造一个全新的系统,一个比‘天穹’更强大,
更智能的系统。”“我要你,把原本属于晴天科技的客户,一个个,都抢过来。”“我要你,
让苏晚晴和所有看不起你的人都明白,到底谁,才是这个领域真正的王。”他的每一句话,
都精准地敲打在我心中最渴望复仇的那根弦上。他不是在给我画饼,他是在给我递刀。
一把足以刺穿所有虚伪和背叛的利刃。就在这时,茶馆墙上的财经电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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