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玉佩沉湖胎穿成侯府团宠的第十五载,我撞见了表妹与未婚夫的私情。“姐姐莫怪,
是妹妹情难自已…”表妹泪眼盈盈,眼底却藏着两世得逞的雀跃。
我含笑摘下订亲玉佩掷入河中:“一双用情不专的璧人,我成全你们。
却撞进靖亲王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这位未来将登顶帝位的男人慵懒把玩着酒杯:“苏小姐,
想不想与他们玩个游戏?”表妹以为抢了我姻缘便是赢家,
却不知我早已看透她重生者的剧本。她更不会知道,靖亲王与我暗中结盟,
布下的棋局足以打败整个王朝…---初秋的湖面,被傍晚的风吹皱,荡开层层细密的涟漪,
映着天边将散未散的霞光。水阁里,丝竹声隐隐约约,夹杂着世家子弟们清谈的笑语,
为永宁侯府这场赏菊宴平添几分喧闹中的静谧。苏落倚着水榭的栏杆,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微凉的木料。她来到这个世界,
被永宁侯府捧在手心娇养了十五年,早已习惯了这般锦绣堆砌、无忧无虑。
目光掠过那些言笑晏晏的男男女女,最终在不远处假山旁定格。那里,她的未婚夫,
承恩伯世子陆明轩,正微微俯身,听着她那位寄居侯府的表妹柳芸儿说话。
柳芸儿穿着一身浅粉衣裙,弱柳扶风般,仰着脸看陆明轩时,眼角眉梢都染着薄红,
似羞似怯。陆明轩背对着这边,看不清神情,但那微微倾过去的姿态,
已然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关切。周围已有若有似无的视线在那边与苏落之间悄悄来回,
带着探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心口某处,似乎被极细的针轻轻扎了一下,
并不很痛,更多的是一种意料之中的凉意。苏家满门荣宠,圣眷正浓,陆家这桩婚事,
与其说是两情相悦,不如说是利益结合下的锦上添花。她对陆明轩谈不上多深的男女之情,
但既定了亲,她也曾想过举案齐眉。如今看来,倒是她天真了。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端起手边的茶盏,浅浅啜了一口。茶已微凉,涩意留在舌尖。宴至中途,宾客渐散。
苏落借口更衣,离了水阁,沿着湖畔小径缓步。她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
理一理那点微不足道的烦闷。行至假山深处,那处更为隐蔽的、放着石凳石桌的角落,
人声与乐声都已远得模糊。然而,预期的清净并未到来。“……明轩哥哥,芸儿知道不该,
可……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是柳芸儿带着泣音的嗓音,黏黏糯糯,能酥到人骨头里去。
苏落的脚步顿住,隐在一座嶙峋的假山石后。“芸儿,别哭。
”陆明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疼惜与无奈,“我知你心意,
可我与落妹妹已有婚约……”“芸儿知道,芸儿什么都不要,
只求哥哥心里……有芸儿一点点位置就好……”柳芸儿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那双总是显得清澈无辜的眸子,此刻水光潋滟,直勾勾地望着陆明轩,“姐姐她是侯府明珠,
众星捧月,什么都有,
而芸儿……只有哥哥这一点点温暖了……”陆明轩似乎被这眼神和话语击中了,犹豫了一下,
终究伸出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苏落静静地看着。她看到柳芸儿在陆明轩看不见的角度,
嘴角极快、极轻地勾了一下,那弧度里没有丝毫悲苦,
只有一种得偿所愿的、近乎猖狂的得意。那绝不是一个十五岁少女该有的神情,
那里面藏了太多东西,像是一潭看似清澈,实则深不见底的水。原来如此。
苏落心底最后那一丝波澜也平复了。她原本以为只是表妹的小心思与未婚夫的不坚定,
现在看来,似乎并非那么简单。柳芸儿那眼神,倒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终于等到这一刻的胜利者。她整理了一下裙摆,从容地自假山石后转出,步履平稳,
没有发出丝毫声响,直到走近那对几乎依偎在一起的人。“好一番情深意重。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清晰地传入那两人耳中。
陆明轩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手,连退两步,脸上瞬间褪尽血色,
张了张嘴:“落、落妹妹……你……你怎么会在此?”柳芸儿也是浑身一颤,
脸上掠过一丝真正的惊慌,但随即,那惊慌便被更深的泪水掩盖过去。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扯住苏落的裙摆,仰起脸,泪水成串滚落,
哭得梨花带雨:“姐姐!姐姐你莫要怪明轩哥哥!都是芸儿的错!是芸儿情难自已,
控制不住这颗心……姐姐要打要骂,都冲着芸儿来,千万莫要误会了明轩哥哥啊!
”她哭得情真意切,肩膀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油锅里滚过,
带着灼人的愧疚与自我牺牲。然而,苏落没有错过她垂眸瞬间,
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几乎无法捕捉的雀跃和挑衅。那是一种洞悉先机、稳操胜券的得意。
两世的记忆?苏落脑海中划过这个荒谬却又唯一合理的念头。若非如此,
如何解释柳芸儿近一年来性情细微的变化,以及此刻这般不符合年龄的深沉心机?
苏落没有理会柳芸儿的哭诉,目光平静地落在陆明轩脸上,看得他头皮发麻,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落妹妹,我……”陆明轩试图解释,却语无伦次。苏落却笑了。
那笑容很浅,映着天边最后一缕霞光,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明澈。她抬手,
解下腰间那枚象征着与陆明轩婚约的鸾鸟和田玉佩。玉佩温润,带着她身体的温度。“误会?
”她轻声重复,目光在陆明轩和地上跪着的柳芸儿之间转了转,“我看,没有误会。
”她手指松开,那枚价值连城、代表着侯府与伯府联姻的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噗通”一声,轻响没入深不见底的湖水中,只留下一圈渐渐扩大的涟漪。陆明轩瞳孔骤缩,
失声惊呼:“落妹妹!你!”柳芸儿也忘了哭泣,怔怔地看着那圈涟漪,眼底是无法置信。
她竟如此轻易就放弃了?这和她预想中的哭闹、质问、不甘完全不同!
“一双用情不专、自诩深情的璧人,”苏落语气淡漠,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
“我成全你们。祝二位,夙愿得偿,百年好合。”说完,她不再看那两人煞白的脸色,
决然转身。裙裾在暮色中划开利落的弧度。心口并非不痛,十五年认知的世界与人际,
在这一刻被撕开一道裂口,露出底下不那么光鲜的底色。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为了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和一个包藏祸心的表妹,不值得。她走得有些急,
带着一股无法宣泄的郁气,拐过假山嶙峋的转角,并未留意前方,
冷不防撞入一个带着清冽松木气息的怀抱。鼻尖撞得微酸,苏落心头一跳,立刻后退一步,
抬头望去。暮色四合,廊下的灯笼尚未点亮,光线晦暗。那人斜倚着廊柱,身姿颀长挺拔,
仿佛已在此处站了许久。他穿着一袭玄色暗纹锦袍,几乎与渐浓的夜色融为一体,
唯有衣领袖口用银线绣着的繁复云纹,在微弱的天光下流转着矜贵的光泽。是靖亲王,萧衍。
这位陛下幼弟,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却已是朝中谁也不敢小觑的人物。传闻他性情乖张,
手段莫测,圣宠极隆,是距离那张龙椅最近的人之一。此刻,他手中把玩着一只白玉酒杯,
指尖莹白,与杯身几乎同色。目光并未落在苏落身上,
而是遥望着那片刚刚吞没了订婚玉佩的湖水方向,侧脸线条在昏昧光线下显得冷硬而优美。
苏落心头微凛,敛衽行礼:“臣女无意冲撞王爷,请王爷恕罪。”萧衍这才缓缓转过头,
看向她。他的眼眸是极深的黑色,像是蕴藏着化不开的浓墨,又像是古井寒潭,深不见底,
此刻漾着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慵懒,却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苏小姐,”他开口,
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磁性,在这静谧的黄昏里格外清晰,“方才那出戏,
倒是比水阁里的歌舞有趣得多。”苏落指尖微微一蜷。他看见了。看见了多久?
又看出了多少?她垂眸,维持着镇定:“王爷说笑了,不过是处理一些私事,
不敢污了王爷的眼。”萧衍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像是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带起一阵莫名的战栗。他向前踏出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那股清冽的松木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香,强势地笼罩下来。“私事?”他重复着,
目光落在她依旧平静,却掩不住一丝苍白的脸上,慢条斯理地道,“用一枚玉佩,
换一个摆脱污糟未来的机会,苏小姐好决断。”他的话,像是一把精准的钥匙,
瞬间撬开了苏落努力维持的平静外壳,露出了底下真实的波澜。
他看着她眼中一闪而逝的震动,唇角那点笑意深了些许,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轻声问:“只是,甘心就这么算了么?”他微微倾身,
距离近得苏落能看清他长睫投下的淡淡阴影。“想不想……与他们玩个游戏?
”“一个让他们,尤其是让那位看似柔弱、实则……有趣的表妹,付出应有代价的游戏?
”2 棋局初启---接下来的几日,永宁侯府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暗流涌动。
苏落与陆明轩退婚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不小的波澜。外界传言纷纷,
多数是同情苏落,鄙夷陆明轩与柳芸儿。永宁侯夫妇震怒,虽心疼女儿,但玉佩已弃,
婚约已断,加之苏落态度坚决,他们也只能无奈接受,对柳芸儿更是厌弃到了极点。
柳芸儿在事发后,着实惶恐了几日,躲在房中不敢见人。
但预想中苏落的报复、侯府的严惩并未降临,反而陆明轩因愧疚和对她“柔弱无助”的怜惜,
私下往来更为频繁密切,承诺尽快娶她过门。这让她那颗志忑的心,
渐渐被巨大的得意和狂喜取代。看,她成功了!她抢走了苏落的东西!这泼天的富贵,
尊贵的世子夫人之位,终究是她的了!苏落那个蠢货,除了出身好,还有什么?
上辈子她踩着自己,这辈子,活该她一无所有!
柳芸儿沉浸在即将嫁入伯府、彻底改变命运的喜悦中,并未察觉,一双冷静的眼睛,
正透过侯府的繁华,无声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水阁退婚后的第三日,
一封没有署名的短笺,经由靖亲王派出的、形同鬼魅的暗卫,送到了苏落的妆奁匣内。
笺上只有一行力透纸背的小字:“三日后,城南,滴水阁,巳时。”没有多余的话,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意味。苏落捏着那张质地特殊的笺纸,
指尖感受到其上传来的淡淡松墨冷香,与那日在廊下闻到的一般无二。她心知,游戏,
开始了。三日后,城南滴水阁。这是一处看似普通的茶舍,临水而建,环境清幽,
但内里布置雅致,往来客人非富即贵,更重隐私。
苏落被无声无息地引入顶层一间极为隐蔽的雅室。室内燃着淡淡的鹅梨帐中香,
萧衍临窗而坐,面前摆着一盘残局。他今日未着亲王常服,只一身雨过天青色的常服,
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少了几分迫人的威势,多了几分文人雅士的闲适,但那双眼睛,
依旧深不见底。“王爷。”苏落敛衽行礼。萧衍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下,
目光并未从棋局上移开:“看看这局棋。”苏落依言看去,黑白双子纠缠,
白棋看似占据优势,气势如虹,黑棋却被逼入角落,左右支绌,仿佛下一刻就要满盘皆输。
“白棋攻势凌厉,黑棋岌岌可危,看似……回天乏术。”苏落斟酌着词句。
萧衍执起一枚黑子,指尖温润,落在棋盘一个毫不起眼的位置。“是吗?”他语气平淡,
“很多时候,绝境,不过是诱敌深入的假象。”一子落下,
原本看似散乱无章、被动挨打的黑棋,瞬间如同被注入了灵魂,几处孤子遥相呼应,
竟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绞索,反将气势汹汹的白棋大龙拦腰截断!棋局形势,瞬间逆转!
苏落瞳孔微缩,心底震撼莫名。这一子,堪称神來之笔!“王爷棋艺高超,臣女佩服。
”她由衷道。萧衍这才抬眼看向她,目光锐利:“棋如人生。你的表妹,柳芸儿,
便是那看似攻势凌厉的白棋。她凭借某些‘未卜先知’的优势,急于抢夺她认为重要的一切。
而你我,”他指尖点了点那枚决定胜负的黑子,“要做的,不是与她在一城一池上争抢,
而是……让她自己,走进这必死的角落。”他推开棋盘,身体微微前倾,
那股压迫感再次降临:“据本王所知,承恩伯府,并非表面那般光鲜。陆明轩的父亲,
伯爷陆文谦,好大喜功,去年在工部任上,为讨好上官,擅改河道修筑方案,贪墨工料银钱,
以致今春河堤溃决,淹毁良田千顷,百姓流离失所。”苏落倒吸一口凉气。
此事她隐约听过风声,却不知其中竟有如此骇人内情!河道贪墨,
可是动摇国本、株连九族的大罪!“王爷的意思是……”“陆文谦做事隐秘,账目做得干净,
暂时抓不到把柄。但,”萧衍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有一个极大的嗜好,
便是收集前朝孤本古籍,尤其痴迷书法大家颜清臣的真迹。为此,他不惜重金,
甚至动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苏落心念电转,瞬间明白了萧衍的计划:“王爷是想,
用一幅颜清臣的‘真迹’作饵?”“没错。”萧衍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真迹难寻,
但本王手中,恰有一幅足以乱真的摹本。而柳芸儿,她既铁了心要嫁入陆家,
想必很愿意为未来的公公,献上这份‘投名状’。”他顿了顿,看着苏落:“你了解她,
知道该如何让她‘偶然’得知这个消息,并且相信,献上此物能让她在陆家站稳脚跟,
甚至……将你比下去。”苏落只觉得一股寒意沿着脊椎爬升,
却又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萧衍此人,心思之缜密,手段之狠辣,布局之深远,
实在令人心惊。他不仅看透了柳芸儿的贪婪和短视,更将人心、欲望、乃至一个家族的命运,
都算计得分毫不差!她稳了稳心神,迎上萧衍的目光:“臣女知道该如何做。
”接下来的日子,苏落开始“不经意”地在柳芸儿可能听到的场合,
与贴身侍女谈论起承恩伯陆文谦痴迷颜清臣真迹,
苦寻不得的遗憾;又“偶然”让柳芸儿“偷听”到,城外某处隐秘的古玩店,
似乎流出一幅颜清臣的早期手卷,因店主不识货,价格并未高得离谱,
但需极佳的眼缘和机缘才能得见。柳芸儿果然上心。她重活一世,
自然知道讨好未来公公的重要性,更知道这幅字画若能到手,将在陆家带来何等地位。
她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私己,甚至不惜暗中典当了几件苏落往日赏她的、她偷偷藏起的首饰,
又央求陆明轩派人帮她打听,几经周折,终于“侥幸”找到了那家古玩店,
并“幸运”地以高价购得了那幅被店主吹得天花乱坠的“颜清臣真迹”。她捧着那卷轴,
如同捧着通往荣华富贵的金钥匙,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将它献给陆文谦的那一刻。她却不知,
那家古玩店是靖王府的暗产,那幅字画是王府豢养的临摹高手精心炮制的赝品,
而所有“偶然”和“幸运”,都是一张早已为她织就的罗网。时机成熟。
一场由靖亲王暗中推动、御史台发难的弹劾,如同晴天霹雳,骤然降临承恩伯府。
罪名直指陆文谦河道贪墨,草菅人命。证据看似模糊,却足以引得龙颜大怒,下旨彻查。
就在承恩伯府上下惶惶不可终日,陆文谦急欲寻门路自救之时,柳芸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精心打扮,带着那幅“颜清臣真迹”,在陆明轩的引荐下,拜见了焦头烂额的陆文谦。
“伯父,芸儿偶然得知您雅好颜公墨宝,特寻来此卷,愿能稍解伯父烦忧,聊表孝心。
”她跪在地上,双手奉上卷轴,姿态谦卑柔顺。陆文谦此刻哪有心思赏玩字画,
但听闻是颜清臣真迹,又是儿子极力推荐、据说颇有福运的柳芸儿所献,勉强耐着性子展开。
这一看,他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大!这纸张,这墨色,
这印鉴……与他梦寐以求的特征一般无二!狂喜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
尤其是在这焦头烂额之际,得到如此“祥瑞”,他几乎以为是上天眷顾!“好!好!好!
”陆文谦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得手指颤抖,“芸儿果然是我陆家的福星!此物甚得我心!
”他当即不顾避讳,亲自将柳芸儿扶起,大加赞赏,甚至允诺待此事风波过后,
立刻让陆明轩风风光光娶她过门。柳芸儿心花怒放,只觉得扬眉吐气,前途一片光明。然而,
她这“孝心”之举,却成了压垮承恩伯府的最后一根稻草。三日后,大朝会。金銮殿上,
气氛肃杀。关于承恩伯贪墨一案的调查已初步有了结果,证据对陆文谦极为不利。
就在他跪在殿中,涕泪横流地喊冤时,靖亲王萧衍,一直沉默旁观的靖亲王,缓步出列。
他手持一份卷宗,声音平静无波,却字字如锤:“陛下,臣弟近日偶得一物,或与此案有关,
请陛下御览。”内侍接过卷宗,呈于御前。那正是柳芸儿献上的“颜清臣真迹”!皇帝展开,
初时不明所以,待细看那卷轴所用的特制纸张、墨料中掺杂的稀有矿物,
以及几处隐秘的、属于前朝内府的印记,脸色骤然阴沉!“陆文谦!”皇帝的声音如同寒冰,
“你口口声声家中拮据,无力填补河道亏空,那朕问你,
这幅价值万金、且有价无市的颜清臣‘真迹’,你从何而来?!”陆文谦如遭雷击,
瘫软在地,面无人色。他支支吾吾,无法解释。萧衍适时开口,
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臣弟听闻,此物似乎是伯爷那位未来的儿媳,
柳氏芸儿所献?据闻柳氏寄居永宁侯府,并无丰厚嫁妆,不知如此重宝,从何途径购得?
莫非其资金来源,与河道款项……有所关联?”轻飘飘一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匕首,
彻底将陆文谦,连同献宝的柳芸儿,钉死在了贪墨案的耻辱柱上!“轰——!
”陆文谦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皇帝震怒!下旨彻查到底,
承恩伯府抄家下狱,男丁流放,女眷没入教坊司。而献上“赃物”的柳芸儿,
直接被投入大牢,等待她的,将是比死更痛苦的命运。她直到镣铐加身,
被拖入阴暗潮湿的牢房时,那双曾藏着两世得意和算计的眼睛里,
才充满了真正的、蚀骨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她不明白,明明抢来了锦绣姻缘,
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那幅字画……那幅字画……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蛇,缠紧了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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