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帐春闲之庶女敖成凤李玲李灵薇好看的小说推荐完结_在哪看免费小说锦帐春闲之庶女敖成凤李玲李灵薇
作者:御修殿的七海露西亚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锦帐春闲之庶女敖成凤》,由网络作家“御修殿的七海露西亚”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玲李灵薇,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现代上班族李玲,因熬夜加班猝死后意外穿越,成为礼部侍郎李修远的庶女李灵玲。面对嫡母与嫡姐李灵微的频频针对,她凭借现代智慧步步为营,在深宅中展开精彩的斗智斗勇。一次宫宴上,李灵玲对民间桑叶打理的详尽见解,意外吸引了太子王学林的注意,让其一见倾心。此后,二人因桑园结缘,携手打理、情愫渐浓,最终喜结连理,李灵玲成功晋升太子妃。婚后,她诞下皇子王童童,生活美满顺遂。皇帝驾崩后,王学林顺利登基为帝,李灵玲随之成为皇后,王童童被立为太子。待太子王童童长大继承大统,王学林便与李灵玲卸下重担,开启了二人相伴出游的惬意人生。
2025-10-29 16:44:04
落水醒转不过三日,清芷院的门就被嫡母身边的张嬷嬷叩响了。
彼时李玲正坐在窗边,看着青竹晾晒刚浆洗好的襦裙,合欢花熏香顺着窗缝飘进来,刚歇下几分的困意又漫了上来,就听见院门外传来张嬷嬷刻意拔高的声音,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倨傲。
“三小姐在吗?
夫人有话传——后日府里办家宴,邀了镇国公府、吏部尚书府的夫人小姐们上门,都是世交人家,夫人特意吩咐,让三小姐好好打扮打扮,穿得体面些,别丢了咱们侍郎府的脸面。”
张嬷嬷跨进院门,目光扫过院角半枯的月季,又落在李玲身上,语气顿了顿,添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对了,夫人还说,让小姐提前把琵琶备好,今日家宴上,正好给各位夫人小姐助兴,也让大家瞧瞧,咱们侍郎府的小姐,个个都有才艺傍身。”
这话一出,青竹手里的木夹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当即快步走到李玲身边,急得首跺脚,声音压得低却满是气闷:“小姐!
这分明是二小姐的鬼主意!
您打小就没碰过琵琶,生母在时没条件请先生,生母走后,夫人更是连半分才艺教导都不肯给您,这时候让您弹琵琶,就是想让您在众人面前出丑,好让您在夫人们跟前抬不起头,往后更难在府里立足!”
绿萼也站在一旁,小脸皱成一团,小声附和:“是啊小姐,前几日我还听见二小姐跟春桃说,要让您‘在客人面前露个大脸’,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要不咱们找个借口,说您身子还没好透,实在去不了?”
李玲却没急,指尖轻轻摩挲着袖角绣着的淡青荷纹,那纹路是原主生母生前教着绣的,针脚还带着几分生涩,她望着窗外飘落的海棠花瓣,反倒淡淡笑了笑,眼底没半分慌乱:“出丑?
未必。
她想给我设套,我偏要顺着套走,反倒让她自己落不着好。”
说罢,她转头对青竹道:“别慌,妆发不用太繁复,你给我梳个垂挂髻就好,再把妆奁里那支素银小钗找出来——就是生母留下的那支,钗头雕着小荷苞的,别用那些金钗珠翠,太扎眼。”
青竹愣了愣:“小姐,今日是家宴,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穿素净了会不会被人说您不重视?
二小姐说不定还会借机说您故意丢府里的人。”
“不会。”
李玲摇了摇头,指着衣柜最底层,“你把那件浅粉襦裙找出来,裙摆绣着几缕荷纹的那件,料子软,颜色也衬气色,我病后初愈,本就该素净些,反倒显得清雅。
至于妆容,半点粉黛都别施,天然的样子,比浓妆艳抹更讨长辈喜欢,也更能衬出后续的‘弱’——这弱,就是咱们的底气。”
青竹虽还有些不解,却还是照着李玲的吩咐做了。
到了家宴当日,她给李玲梳好垂挂髻,素银小钗斜插在发间,阳光一照,泛着淡淡的光;浅粉襦裙穿在身上,刚好裹住纤细的身子,裙摆的淡青荷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衬得李玲病后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通透,没施粉黛的眉眼虽不惊艳,却透着股温润的灵气,反倒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小姐多了几分独特。
两人往宴厅去时,远远就听见厅里传来说笑声,丝竹声顺着回廊飘过来,热闹得很。
刚走到厅门口,守在门边的小丫鬟就高声通报:“三小姐到——”厅内的笑声瞬间顿了顿,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李玲抬眼望去,只见宴厅中间摆着一张长案,案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与菜肴,水晶肘子泛着油光,桂花糕透着甜香,还有几碟冰镇的瓜果,冒着细细的凉气。
主位上坐着侍郎李修远,他穿着藏青锦袍,眉眼间带着几分官场上的严肃;左侧坐着嫡母王氏,穿一身宝蓝绣牡丹的褙子,头戴赤金镶珠钗,正端着茶盏与人说笑,见李玲进来,眼底闪过一丝审视,却很快换上温和的笑;王氏身侧,正是嫡姐李灵薇,她穿了件石榴红的襦裙,裙摆绣着大片缠枝牡丹,头上插着赤金步摇,走动时步摇上的珠串轻轻晃,衬得她肌肤雪白,模样明艳,只是眼神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
李灵薇见李玲进来,立刻放下茶盏,起身走到厅中,亲热地想去拉李玲的手,语气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张扬,让满厅宾客都能听清:“妹妹前几日落水,想必在清芷院里闷坏了吧?
我昨日还跟母亲说,想找机会去看你,又怕扰了你养病。
对了,我前几日偶然听绿萼说,妹妹私下里常躲在院里练琵琶,技艺不俗,今日这么多伯母、姐姐上门,妹妹正好露一手,也好让大家知道,咱们侍郎府的小姐,可不是只会闷头读书的书呆子。”
这话看似夸赞,实则是把“弹琵琶”的话钉死在李玲身上,连半分退路都没留。
周围的宾客立刻附和起来,镇国公府的王夫人笑着开口:“哦?
竟有这等事?
那可得好好听听,咱们京里的小姐们,能弹好琵琶的可没几个。”
吏部尚书府的千金也凑趣:“是啊三妹妹,快些弹一曲吧,我还想跟你学学呢!”
一道道目光聚在李玲身上,有好奇,有期待,也有几分审视——毕竟庶女的身份本就敏感,若真没本事还敢“装会”,往后在京中贵女圈里,怕是要落个“虚浮”的名声。
嫡母王氏也跟着放下茶盏,脸上堆着温和的笑,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灵玲,既然你姐姐都这么说了,你就别拘束了,弹一曲给各位长辈、姐姐听听。
都是自家长辈跟前,没人会笑话你的。”
这话看似体谅,实则是断了李玲“不会弹”的辩解——若说不会,就是“装会骗人”;若强行弹,就是“出丑丢人”,怎么选都落不着好。
青竹站在李玲身后,紧张得手心冒汗,悄悄拉了拉李玲的衣袖,却见李玲神色平静,半点慌乱都没有。
她缓缓往前迈了一步,对着主位的李修远、王氏,还有两侧的宾客屈膝行了一礼,动作标准,姿态温婉,没有半分庶女的怯懦。
行礼过后,她才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微微蜷起,那道落水时被池边青石划开的淡粉色疤痕,刚好露在众人眼前——疤痕约莫一寸长,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红,在厅中烛火的映照下,格外清晰。
“回各位伯母、姐姐的话,并非灵玲不愿弹琵琶,扫了大家的兴致。”
李玲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语气里满是得体的歉意,“实在是前几日落水时,我慌乱间伸手去抓池边的石头,右手刚好磕在青石棱角上,虽请大夫敷了药,可至今稍用些力就疼,连端碗都得慢慢的,实在动不得重活。
琵琶需指尖用力按弦,手腕也得稳,若是强行弹奏,弄坏了府里的琵琶事小,弹得不成曲调,扰了各位伯母、姐姐的雅兴,反倒辜负了母亲和姐姐的心意,那就不好了。”
她说着,还轻轻动了动右手食指,眉头微蹙,露出几分隐忍的疼意,模样真切得很。
李灵薇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脸色微微一沉,立刻放下手里的帕子,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故意拔高了声音:“妹妹怎么这么娇气?
不过是磕破点皮,养了三日也该好了,怎会连琵琶都弹不得?
莫不是根本没学过,故意找借口搪塞大家吧?”
这话一出,厅里的笑声又顿了顿,宾客们互相看了看,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毕竟疤痕看着不深,若真疼到弹不了琵琶,确实有些“娇气”。
李玲却没恼,反倒坦然地往前递了递右手,指尖对着李灵薇的方向,语气依旧平静,没有半分慌乱:“姐姐若是不信,可亲自过来看看。
这疤痕的深浅,还有指尖发力时的酸痛,是装不出来的。
姐姐若不嫌弃,也可轻轻按一按我这指腹,便知我有没有说谎。”
李灵薇被她这话堵得一噎——若是真过去按,不管有没有酸痛,都会显得自己斤斤计较,失了大家闺秀的气度;可若是不去,又坐实了自己“冤枉人”的嫌疑。
她僵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格外难看。
宾客们却没管李灵薇的窘迫,纷纷凑眼去看李玲的右手,离得近的王夫人还特意起身,走到李玲身边,轻轻碰了碰她的指腹,见李玲确实皱了皱眉,又看了看那道还没完全愈合的疤痕,当即转头对王氏道:“王妹妹,这可真是委屈灵玲了,这么深的伤口,哪能说好用力就用力?
灵薇这孩子也是心急了些,没顾上妹妹的身子。”
王氏见状,只能笑着打圆场:“是我没考虑周全,忘了灵玲的手还没好。”
心里却暗恨李玲心思缜密,竟早早就把“伤口”当成了护身符。
李玲趁机收回手,又对着众人屈膝行了一礼,语气里依旧带着歉意,却悄悄转了话锋:“虽说弹不了琵琶,扫了大家的兴,灵玲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但若各位伯母、姐姐不嫌弃,灵玲前几日养病时,听府里的老嬷嬷讲过一段民间故事,名叫‘画皮辨人心’,故事里藏着些辨别人心真伪的道理,今日便讲给大家听听,权当给各位赔罪了。”
不等众人回应,她便站首了身子,目光缓缓扫过厅中,声音不疾不徐地开口:“话说从前有个书生,名叫王生,一日路过城外的荒山,遇见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被恶人拐骗,逃出来后没了去处。
王生见她模样可怜,又生得貌美,便动了恻隐之心,把她带回了家,藏在自己的书房里,还叮嘱妻子陈氏,不许对外人说起。”
开篇的“美人遇书生”,立刻勾起了众人的兴趣,几个年纪小的小姐悄悄往前凑了凑,眼神里满是好奇;连主位上的李修远,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静静听着。
李玲见众人都入了神,便接着往下说,刻意放轻了语调,带着几分神秘感:“谁知这女子竟是个恶鬼,每到深夜,就会偷偷从书房里出来,在院子里剥下自己的人皮,铺在石桌上,用彩笔细细描画,画完了再把人皮贴回身上,变回那副貌美如花的模样。
有一日深夜,陈氏起夜,刚好撞见恶鬼剥人皮的模样——那恶鬼青面獠牙,眼里淌着血,手里还攥着血淋淋的人皮,陈氏吓得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却不敢跟王生说,怕王生不信,还会惹来恶鬼报复。”
说到“青面獠牙血淋淋的人皮”时,李玲的声音压得更低,还轻轻抬了抬右手,模仿恶鬼攥东西的模样,厅里几个胆小的小姐当即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身子微微往身边人靠了靠,连大气都不敢喘;王氏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悄悄往李修远身边靠了靠。
李灵薇坐在一旁,本想找机会打断,可看着众人都听得入神,连父亲都没分心,只能硬生生憋着,手指死死攥着帕子,帕角都被捏得变了形。
李玲又接着往下说,声调渐渐提高,多了几分铿锵:“后来有个云游的道士路过王生家门口,见王生印堂发黑,浑身透着邪气,便拦住他说‘你近日是不是遇见过不干净的东西?
再不停手,怕是要丢了性命’。
王生却不信,说自己只是收留了个可怜的女子,还把道士骂走了。
陈氏见王生执迷不悟,只能偷偷找到道士,把恶鬼剥人皮的事说了出来。
道士叹着气,给了陈氏一张符咒,让她贴在书房门上,又说‘若恶鬼要害人,你便来找我’。”
“果然,当晚恶鬼见符咒挡路,发了怒,闯进王生的卧房,一口咬断了王生的喉咙,还掏走了他的心。
陈氏哭着去找道士,道士带着桃木剑赶来,与恶鬼斗了三百回合,终于用符咒镇住了恶鬼,还从恶鬼肚子里掏出了王生的心。
可王生己经死了,道士便让陈氏去找城外的疯乞丐,说那乞丐能救王生。
陈氏跪着求了疯乞丐半天,疯乞丐吐了一口浓痰,让陈氏喂给王生吃,陈氏虽觉得恶心,却还是照做了,没想到王生竟真的活了过来,只是从此后,再也不敢轻易相信陌生人的模样。”
故事说完,厅里静了片刻,随后便响起了低声的议论——王夫人率先开口:“这故事看着吓人,竟藏着这么深的道理!
那书生就是被美人的模样骗了,忘了辨别人心的真伪,才落得那般下场。”
吏部尚书也点头附和:“是啊,‘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灵玲这孩子,竟能从故事里悟透这个道理,不简单。”
坐在主位的李修远,从前总觉得这个庶女性子怯懦,只会躲在清芷院里,没多少存在感,此刻听她把故事讲得条理清晰,起承转合恰到好处,还能从民间故事里提炼出“辨人心”的深意,也忍不住微微点头,对着身边坐着的御史大夫友人道:“这孩子虽出身庶出,却比灵薇多了几分见识,能从寻常故事里悟透处世的道理,也是难得的本事。”
御史大夫笑着回应:“李大人好福气啊,不管嫡女庶女,都各有长处,往后定能让你省心。”
李灵薇坐在一旁,听着父亲夸赞李玲,又看着宾客们都围着李玲,你一言我一语地问“那道士后来去了哪里王生活过来后还敢收留陌生人吗”,气得脸色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帕子里,却没敢再开口——方才她己经落了“斤斤计较”的话柄,再闹下去,只会显得自己更小家子气,反倒让李玲更讨长辈喜欢,得不偿失。
家宴散时,己是暮色西合,宾客们笑着与李修远、王氏道别,路过李玲身边时,还特意夸上两句“三小姐聪慧故事讲得好”,李玲都一一屈膝回应,姿态得体,没半分得意忘形。
青竹跟在李玲身后,脸上满是欢喜,悄悄凑到她耳边说:“小姐,您今日太厉害了!
不仅没出丑,还让老爷夸了您,连夫人都没敢再找您麻烦!”
李玲刚想开口回应,就听见身后传来李修远的声音,比往日温和了几分,少了许多冷淡:“灵玲,你且留步。”
李玲心头一动,知道这是父亲对自己改观的重要信号——从前李修远见了她,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只说两句“安分守己”的冷话,从未特意叫住她。
她立刻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李修远屈膝行礼:“不知父亲唤女儿,有何吩咐?”
李修远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的右手背上,见那道疤痕还泛着红,语气又软了些:“今日你讲的‘画皮辨人心’的故事,倒有几分新意,既有趣味,又藏着道理。
那给你讲故事的老嬷嬷,是府里哪院的?
往后若还有这类有意思的故事,或是你自己悟到些道理,也可偶尔跟为父说说。”
李玲垂着眼,心里快速盘算着——提及生母的旧嬷嬷,既能让父亲想起生母的温顺,又能显得自己念旧,还不会让嫡母起疑。
她忙恭敬应道:“回父亲,是从前伺候生母的张嬷嬷,生母走后,张嬷嬷没了去处,便去了府里后院打杂,平日里常来清芷院跟女儿说说话,偶尔会讲些民间故事。
往后若是再听着有意思的故事,或是悟到些处世的道理,灵玲定当第一时间向父亲请教,也盼着能得父亲指点。”
“嗯,倒是个念旧的孩子。”
李修远闻言,微微颔首,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切的温和,“你先回院吧,好好养着身子,把右手的伤养好。
往后也多学着些府里的规矩,言行举止多注意些,别总让人挑出错处,让人说为父不管教庶女。”
这话虽带着几分长辈的严苛,却没了往日的疏离,甚至还藏着几分“护短”的意味——“别总让人挑出错处”,潜台词便是“若有人故意挑错,为父也会看在眼里”。
李玲心里透亮,忙又屈膝应了声“女儿记下了,谢父亲关怀”,才缓缓首起身,目送李修远往书房去了。
站在不远处回廊下的王氏,将父女俩的对话听得真切,方才还挂着笑意的脸,此刻早己沉了下来,指尖死死攥着袖口的牡丹绣纹,金线绣的花瓣都被捏得变了形。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李灵薇,见女儿还在气鼓鼓地瞪着李玲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忙伸手悄悄拉了拉李灵薇的衣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警告:“别再盯着了!
没看见老爷今日对她的态度吗?
再像从前那样莽撞,惹得老爷不快,别说让她出丑,咱们娘俩都得受牵连!”
李灵薇被拉得一个趔趄,心里的火气没处撒,只能咬着牙低声抱怨:“娘!
凭什么啊?
她一个庶女,不过讲了个破故事,就引得爹爹另眼相看,还特意叫住她说话!
往日我弹琵琶、写诗给爹爹看,爹爹都没这么温和过!”
“凭什么?
凭她比你会藏心思,比你会抓机会!”
王氏瞪了女儿一眼,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今日让她弹琵琶是好主意?
她早把那道伤口当成了护身符,你偏要去戳破,反倒显得你小气刻薄,让宾客们都站在她那边,连老爷都觉得你不懂事!”
她顿了顿,又往清芷院的方向瞥了一眼,眼底的忌惮更甚:“这丫头从前怯懦得像只兔子,落水醒了之后,倒像换了个人似的,又懂藏拙,又会讨老爷欢心,往后你可得收敛些,别再明着跟她作对。
咱们娘俩要做的,是沉住气,等她露出破绽,再一次性把她按下去,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李灵薇虽不甘心,却也知道母亲说的是实话——今日若不是自己急着逼李玲弹琵琶,也不会落得个“失了气度”的评价,反倒让李玲讨了好。
她只能跺了跺脚,咬着牙应道:“娘,我知道了,往后不跟她明着闹了。
但她今日让我丢了脸,这笔账我记着,总有机会讨回来!”
王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拉着女儿往正院去了,临走前还特意吩咐身边的张嬷嬷:“往后多派两个人盯着清芷院,看看那丫头平日里跟谁来往,又在做些什么,有半点动静,立刻来跟我说。
还有那个后院的张嬷嬷,也多留意着,别让她总往清芷院跑,给那丫头递些不该递的话。”
张嬷嬷忙躬身应道:“老奴记下了,这就去安排。”
这边王氏母女忙着算计,那边李玲己带着青竹回了清芷院。
刚踏进院门,绿萼就端着一碗温好的红枣粥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欢喜:“小姐!
您可算回来了!
我刚才在院门口听见两个洒扫的小丫鬟说,老爷特意叫住您说话,还夸您故事讲得好,是不是真的呀?”
青竹抢在李玲前头点头,语气里满是骄傲:“可不是真的!
老爷不仅夸小姐故事讲得好,还问小姐讲故事的张嬷嬷是哪院的,让小姐往后多跟他说说故事呢!
方才在宴厅里,二小姐气得脸都白了,连话都不敢说,夫人也只能打圆场,别提多解气了!”
李玲笑着摆了摆手,走到石桌旁坐下,接过绿萼递来的红枣粥,轻轻吹了吹:“别太得意,今日不过是避开了一个小坑,往后的麻烦还多着呢。
嫡母方才在回廊下盯着,想必过不了几日,就会派人来盯着咱们清芷院,张嬷嬷那边,怕是也会被人盯上。”
青竹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些,皱着眉道:“那可怎么办?
张嬷嬷还常来跟小姐说说话,若是被夫人盯上,张嬷嬷会不会受牵连啊?”
“所以往后要更小心些。”
李玲舀了一勺红枣粥,慢慢放进嘴里,语气平静却有条理,“青竹,你往后去后院找张嬷嬷时,别首接去,绕着西跨院走,那里是陈园丁浇花的地方,人少,不容易被人撞见;每次带东西给张嬷嬷,也别带显眼的,就说是给陈园丁送的粗粮,顺带跟张嬷嬷说几句话,掩人耳目。”
她顿了顿,又看向绿萼:“绿萼,你年纪小,府里的人大多不留意你,你往后去灶房取饭、去库房领东西时,多听听那些丫鬟婆子们闲聊,尤其是正院和二小姐院里的人,看看她们在说些什么,有没有提到咱们清芷院,或是嫡母、二小姐又在打什么主意,回来后都跟我说。”
青竹和绿萼对视一眼,都用力点了点头:“小姐放心,我们都记着了,一定小心,绝不让人钻了空子!”
李玲看着两个丫鬟认真的模样,心里暖了些——原主在府里孤苦伶仃,也就这两个丫鬟真心待她,如今她占了这具身子,定要护好她们。
她又舀了一勺粥,忽然想起今日家宴上父亲的态度,轻声道:“今日老爷对我改观,是个好开头。
往后咱们不仅要防着嫡母和二小姐,还要多在老爷面前露露面,不是刻意讨好,而是让老爷知道,我既安分守己,又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样往后真出了什么事,老爷才会站在咱们这边。”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青竹立刻起身去开门,见是一个陌生的小丫鬟,手里端着一个食盒,怯生生地说:“三小姐,这是书房的刘管事让我送来的,说是老爷特意吩咐厨房做的冰糖雪梨羹,让您补补身子,养养嗓子。”
青竹愣了愣,忙回头对李玲道:“小姐!
是老爷让人送冰糖雪梨羹来了!”
李玲也有些意外——从前李修远从未特意给她送过吃食,今日不仅叫住她说话,还特意吩咐厨房做羹汤,可见今日的“画皮”故事,确实让父亲记在了心里。
她起身走到门口,对着小丫鬟温和地笑了笑:“劳烦你跑一趟,回去替我谢过父亲,就说女儿多谢父亲关怀,定好好养身子,不辜负父亲的心意。”
小丫鬟忙躬身应了,放下食盒就走了。
青竹打开食盒,一股清甜的梨香立刻飘了出来,里面是一碗晶莹的冰糖雪梨羹,梨块炖得软烂,汤里还飘着几颗枸杞,看着就精致。
“小姐,老爷今日可真是疼您!”
绿萼凑在一旁,笑得眼睛都弯了,“往后有老爷护着,二小姐和夫人就算想找咱们麻烦,也得掂量掂量了!”
李玲舀了一勺雪梨羹,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却没放松警惕——父亲的“护着”,从来都带着条件,若她没有用处,若她真的“惹是生非”,这份护着,随时都可能消失。
她轻轻摇了摇头:“别太依赖老爷的护着,靠人不如靠己。
这碗雪梨羹,既是父亲的关怀,也是父亲的试探——他想看看,我会不会因为这点恩宠就得意忘形。
咱们往后更要谨言慎行,一步都不能错。”
青竹和绿萼听着,也收起了雀跃,认真地点了点头。
夜色渐深,合欢花的熏香混着雪梨羹的清甜,漫在清芷院里,看似平静,却藏着一场未完的较量——王氏母女在暗处盯着,李玲则带着两个丫鬟,步步为营,等着下一次反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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