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都知道,玉帝有个私生子。这消息比王母娘娘的蟠桃熟了还传得快。他们说,
那小子被关在天庭最偏僻的角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笑话。他们都说,玉帝不要他了。
他们都在等着看,这个野种什么时候会被天规碾成灰。可他们不知道,我在那座破宫殿里,
听到的不是风声,而是齿轮转动的声音。整个天庭,就像一台老旧的机器,而我,
就是那个唯一手里拿着扳手的人。他们以为是故事的开始,其实,那是他们的结局。
第一章头疼。像是被人用锤子砸过,一下一下,很有节奏。我睁开眼。
屋顶的房梁是木头做的,上面结着蜘蛛网。灰尘在光柱里飘,就像我前世的熬夜加班。
我坐起身。身下的床板硬得像石头。盖在身上的被子,料子又粗又硬,磨得我皮肤发痒。
我不是在实验室里触电了吗?我记得很清楚,为了抢一个项目,我连续三天没合眼,
最后摸到了一根漏电的线。“格当嘚——”一个声音。我转过头。
一个穿着灰色旧袍子的老头端着一个木碗,正站在床边。他看到我醒了,手一抖,
碗里的水洒出来一半。“啪嗒。”水滴在地板上,洇开一小块深色的痕迹。“殿下,您醒了?
”老头的声音在抖,腿也抖,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我张了张嘴,想说话,
发出的声音却很陌生,是个少年人的声音,有点沙哑。“殿下?你是谁?这是哪?”我低头,
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双白皙的手,手指很长,但没什么肉,瘦得能看到骨头上的青筋。
这不是我那双常年敲键盘、指关节粗大的手。老头“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头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殿下,您不记得我了?我是福伯啊!
这里是云微宫啊!”云微宫?殿下?我脑子里的信息一团乱麻。“我是谁?”我又问了一遍,
声音大了些。福伯抬起头,一脸的惊恐和悲伤。“殿下,您是……您是陛下的儿子啊。
”陛下?哪个陛下?福伯看我还是一脸茫然,哭了起来,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
“您是玉帝的儿子啊!我的小殿下!”玉帝。这两个字像一道雷,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穿越了。还穿成了一个神仙。而且爹还是玉皇大帝。这开局,听着挺牛啊。
我撑着床板想站起来,腿一软,又坐了回去。身体太虚了。福伯赶紧过来扶我,
他的手很粗糙,但很暖和。“殿下,您慢点,您睡了**年了。”三年?我睡了三年?
我靠在床头,努力接受这个事实。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工科大学生,重生成了玉帝的儿子。
听起来像是爽文的开头。但环顾四周,我心里那点兴奋就没了。这叫宫殿?
墙皮大块大块地往下掉,露出里面的土坯。窗户是用纸糊的,破了几个洞,
风“呼呼”地往里灌。地上铺着青砖,很多都碎了,缝隙里长出杂草。
这比我家农村的老破小还不如。“福伯,”我开口,“我爹……我是说,玉帝陛下,
他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福伯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他慌忙左右看了看,好像墙壁里有耳朵。
“殿下,小声点!您不能这么说陛下!陛下是为了保护您啊!”保护?
把我关在这么个鬼地方,叫保护?我看这叫囚禁还差不多。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外面是一片荒芜的院子,野草长得比人都高。远处,能看到层层叠叠的宫殿飞檐,金碧辉煌,
在云层里若隐若现。那里,才是真正的天庭。而我这里,就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忘的角落。
“殿下,您饿了吧?我给您熬了粥。”福伯把碗递过来。碗里是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白粥,
飘着几粒米。我接过来,一口气喝完。胃里暖和了些,力气也恢复了一点。“福伯,
这里还有别人吗?”“没有了,殿下。”福伯摇摇头,“云微宫早就被废弃了,除了老奴,
再没人会来这了。”没人来。我被彻底孤立了。我心里一阵烦躁。我爹是玉帝,
是天庭的老大。我却被关在这里,像个囚犯。这算什么事?我不信什么狗屁的“保护”。
一定是玉帝不想要我这个私生子,嫌我丢人,所以才把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我越想越气。
我把手里的碗往地上一摔。“哐当!”碗碎了。福伯吓得又跪下了,磕头如捣蒜。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我没理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双脚踩在冰冷的地上,
我打了个哆嗦。但我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就算这里是监狱,我也要搞清楚,
我到底被关了多久,我到底犯了什么罪。我要把这座破宫殿,翻个底朝天。
第 2 章我在房间里转悠。这屋子不大,但东西不少。落了厚厚一层灰,一脚踩下去,
就是一个脚印。我像个寻宝的,到处摸,到处敲。敲墙,敲地板,敲桌子。声音都是实的。
“咚咚咚。”“笃笃笃。”福伯跟在我后面,想帮忙又不敢,急得满头大汗。“殿下,
您这是找什么?老奴帮您找。”“我找真相。”我说。我爹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总得有个原因吧。天庭的规矩,总不会无缘无故就把一个皇子给囚禁起来。走到房间最里面,
我看到一座神龛。神龛也很破旧,上面供着一尊女神像。女神像的脸很模糊,
看不清长什么样。神龛前,摆着一个香炉,里面早就没香了,积了一层灰。“福伯,
这是我娘?”我问。福伯的身体僵了一下。他低下头,声音更低了。“殿下,
您……您别问了。知道太多,对您没好处。”我火了。“有什么不好?
我连我娘是谁都不能知道吗?我爹把我关在这里,我连我娘都不能拜一拜吗?
”我伸手想去擦神龛上的灰。福伯一把抓住我的手。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
“殿下,不可!”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一个老仆人,
对我这个名义上的主人,怎么会这么大胆?他怕的不是我。他怕的是我背后的东西。是神龛?
还是我娘的身份?我盯着他的眼睛。“福伯,你告诉我,我娘到底是谁?”福伯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砸了这神龛,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作势要去推神龛。“别!”福伯“噗通”又跪了,这次他是真的哭了。“殿下,
您饶了老奴吧!陛下有旨,任何人不能提及娘娘的事,不能靠近这座神龛,
违者……魂飞魄散啊!”魂飞魄散。四个字,像冰锥一样扎进我心里。
事情比我想的还要严重。这已经不是什么丢人的私生子问题了。我娘的身份,
足以让玉帝下这样的死令。我没有再逼问福伯。我知道,从他嘴里,我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松开手,绕着神龛走了一圈。神龛不大,也就半人高。我用手敲了敲神龛的背面。
声音不对。是空的。我心里一动。这神龛后面,有机关。我蹲下来,仔细检查神龛的底座。
底座是石头做的,上面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花纹。我用手摸那些花纹。冰凉,粗糙。
我的手指划过一条云纹,感觉有点松动。我用指甲抠了抠。那块石头,真的动了。
我心里一阵狂跳。我用尽力气,把那块石头抠了出来。石头后面,是一个黑洞洞的暗格。
我伸手进去,摸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是一个盒子。我把它拿了出来。是一个木盒子,
上面没有锁。福伯看到盒子,脸都绿了,想扑过来阻止,又不敢,只是跪在地上抖个不停。
我没理他。我打开了盒子。盒子里,只有一块玉佩。玉佩是白色的,通体温润,
雕刻着一片云纹。跟我手腕上胎记的形状一模一样。我拿起玉佩。
就在我触碰到玉佩的一瞬间,一股暖流从玉佩里涌出,钻进我的脑袋里。
“嗡——”我的脑子像被什么东西充满了。无数的画面,无数的声音,在我脑海里炸开。
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个疲惫的,无奈的,充满了悲伤的声音。“云儿,我的孩子。
”“当你看到这段神念的时候,为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为父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
”“但你必须记住,为父没有抛弃你。这座云微宫,不是囚笼,是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为父在这里布下了三界最强的禁制,除了你自己,谁也伤害不了你。”“好好活着,
像凡人一样,好好活着。”“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试图离开。更不要去寻找你的母亲。
”“忘掉一切,活下去。”声音消失了。我手里的玉佩,也失去了光泽,
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我站在那里,很久都没动。脑子里,全是那个男人说的话。我爹。
玉帝。他没有抛弃我。他是在保护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保护我?我娘到底是谁?
为什么寻找她,会有生命危险?我手里的玉佩,又是什么?我脑子里的问题,比刚才更多了。
但我不再愤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迷茫和决心。我看着手里的玉佩,
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已经吓得昏过去的福伯。我知道,我的生活,从这一刻起,
要彻底改变了。我不是被囚禁的皇子。我是被隐藏的秘密。而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秘密,
彻底揭开。第 3 章福伯醒了。他看到我手里的玉佩,吓得又要跪。我扶住了他。“福伯,
别怕。我什么都明白了。”其实我什么都不明白。但我知道,再吓他,也问不出更多东西了。
“殿下……”福伯的眼圈还是红的。“你先去休息吧。”我说,“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福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坐在床上,手里攥着那块玉佩。玉佩已经没有神念了,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但它摸起来,
还是暖暖的。我爹的声音,还在我脑子里回响。“好好活着,像凡人一样,好好活着。
”这话说得轻松。可我爹是谁?玉帝。我是谁?他的儿子。我怎么可能像凡人一样活着?
我闭上眼,试图感受我爹说的“禁制”。我集中精神,仔细感知周围的一切。慢慢的,
我感觉到了。空气里,有一种很微弱的能量,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云微宫。这张网,
又细又密,每一个节点都和宫殿的结构连在一起。这不是法术。这更像是……一个能量场。
一个精密的,巨大的,能量护盾。我爹,为了保护我,竟然在我身上布下了这么厉害的东西。
我心里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危险,需要玉帝用这种手段来保护我?
我把玉佩贴在胸口。我能感觉到,玉佩上的能量,和我体内的某种东西,产生了共鸣。
是一种很微弱的联系。就像……电路接通了。我脑子里突然多出一些信息。
关于这个“禁制”的信息。这不是我学到的,而是凭空出现的。
我能“看”到能量流动的轨迹。我能“看”到每一个节点的强弱。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我前世调试代码,能一眼看到bug在哪里。这算什么?我的金手指?
我试着用我的意念,去触碰离我最近的一个能量节点。我的意念,像一只无形的手,
轻轻碰了一下那个节点。“嗡。”房间里的一盏灯,闪了一下。灯里没有油,也没有蜡烛,
但它就是亮了。然后又灭了。我惊呆了。我能控制禁制?不,不是控制。
我刚才只是“碰”了一下,像是试探。禁制本身,并没有改变。我换了个方法。我用意念,
顺着能量流,向整个云微宫延伸。我的视野,一下子被拉高了。我“看”到了整个云微宫。
我看到了福伯在他的小屋里打坐。我看到了院子里的野草。我看到了地下的老鼠洞。
我甚至能“看”到,在宫殿的地下深处,埋着一块巨大的基石。所有的能量,
最终都汇集到那块基石上。那才是禁制的核心。这能力,太强了。我爹说,这是为了保护我。
但在我看来,这更像一个巨大的实验室。而我,就是那个拥有最高权限的管理员。
我兴奋起来。如果我能掌握这个禁制,我是不是就能做很多事?比如,探听外面的消息?
我的意念继续向外延伸。越过了云微宫的围墙。瞬间,无数庞杂的信息涌了进来。
天庭的喧闹声,神仙们的对话,天马奔跑的蹄声,仙鹤的鸣叫声……太多了,太乱了。
我感觉我的脑袋要炸了。我赶紧收回意念。“呼……呼……”我大口喘着气,浑身都湿透了。
刚才太冒失了。就像一个新手,第一次登录超级计算机的服务器,就想直接访问根目录。
差点头都烧了。我坐在床上,冷静了很久。我得一步一步来。
我先把注意力集中在云微宫内部。我重新“扫描”了一遍。这一次,我有了经验,
我放慢了速度,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地探查。当我探查到我娘那座神龛的时候,
我又感觉到了不同。神龛下面,也有能量反应。但是,这种能量,和我爹设下的禁制能量,
完全不同。禁制的能量是温和的,有序的,像平静的湖水。而神龛下的能量,是狂暴的,
混乱的,像沸腾的岩浆。这两种能量,被一层东西隔开了。我爹的禁制,在保护神龛的同时,
也在镇压神龛下的能量。我瞬间明白了。我爹不是在保护我,他是在保护整个天庭。
保护天庭,免受我娘身上那股能量的威胁。所以,他才把我关在这里。因为我的血脉,
和我娘相连。只有在这里,在禁制的中心,我才能安全,也不会引爆那股能量。
我手里的玉佩,是一个钥匙。一个能让我和禁制共鸣的钥匙。我终于把所有线索串起来了。
我娘身上,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我爹为了镇压这股力量,也为了保护我,
把我和她一起“锁”在了这里。我不是皇子。我是人质。一个用来镇压我母亲的人质。
这个真相,比“私生子”更让我心寒。我站起身,走到神龛前。我看着那尊模糊的神像。
那是我娘。一个连名字都不能提,连面容都不能示人的母亲。一个拥有恐怖力量,
被自己丈夫囚禁的母亲。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神像的脸。“娘。”我低声说。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救你出去。”“我发誓。
”第 4 章我开始了我的人质生活。表面上,一切都没变。我每天吃饭,睡觉,
在院子里瞎逛。福伯还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我磕着碰着。但我的内心,已经完全不同了。
我每天都在偷偷练习我的能力。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三界共鸣系统”。因为我的意念,
不仅能感受到禁制的能量,还能感受到更远的地方。比如,人间。我每天都会花上几个时辰,
把我的意念投向人间。一开始,我什么都看不清。人间的景象,
就像一个模糊的信号不好的电视屏幕。慢慢地,我学会了聚焦。我能看到一座座城池,
看到人来人往。我甚至能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像一个偷窥者,默默地看着凡间的悲欢离合。
这比看电视剧有意思多了。我看到了书生赶考,看到了农夫耕田,看到了商人叫卖,
看到了孩童嬉戏。我还看到了战争,瘟疫,饥荒。这个世界,
和我前世读过的神话故事完全不一样。它更真实,也更残酷。神仙们住在天上,
享受着香火和供奉,对凡间的苦难视而不见。他们只在固定的时间,履行固定的职责。比如,
下雨。这天,我像往常一样,把意念投向人间。我选了一片看起来很干旱的区域。
那里几个月没下雨了,土地都裂开了,庄稼都枯死了。我看到一群农夫跪在田里,向天磕头。
“老天爷啊,下场雨吧!”“求求各位神仙老爷了!”他们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股能量波动。从天庭的方向传来。
是雨部的神仙。他们正在举行祈雨仪式。我很好奇,凑过去“看”。在一个宏伟的殿宇里,
一群穿着官服的神仙,正围着一个巨大的法坛。法坛上,插着许多令旗。为首的一个神仙,
拿着一把宝剑,念念有词。“奉天承运,玉帝诏曰,令行雨神龙,即刻行雨,泽被苍生!
”他把宝剑往天上一指。一条金色的龙影,从法坛里飞了出来,钻进云层。然后,就没了。
等了半天,一朵云都没飘过来。那个为首的神仙擦了擦汗,又念了一遍咒。还是没用。
“怎么回事?”他问旁边的一个小神仙。“大人,人间气运紊乱,水脉枯竭,
龙神找不到落雨的点啊。”“废物!一群废物!”为首的神仙气得大骂。
我在旁边看得直摇头。这不就是典型的官僚主义吗?仪式搞得挺热闹,
实际问题一点都不解决。找不到落雨的点?我用我的“三界共鸣系统”感受了一下。
很简单的事啊。我前世的气象学知识虽然忘得差不多了,但基本原理还是懂的。水汽蒸发,
上升,遇到冷空气,凝结成水滴,落下来。这是一个循环。现在,这片区域的水汽太少了,
而且气旋也不稳定。神仙们用蛮力,想把水从别的地方弄过来,当然不行。我得自己试试。
我闭上眼,将我的意念,和整个天庭的禁制连接起来。我找到了禁制中,
负责调节水汽流动的部分。那就像一个巨大的水泵系统。我试着用我的意念,
去“拧开”一个阀门。“咔哒。”我仿佛听到了一声轻响。远在万里之外的人间,
一条干涸的地下水脉,被我“撬”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地下的水汽,开始缓缓地向上渗透。
然后,我引导天空中零散的云层,向这片区域聚集。这很难。那些云,就像调皮的野马,
不听我的话。我只能一点点地引,像是在放羊。这个过程,耗费了我巨大的心神。
汗水从我的额头流下,我的衣服都湿透了。但我感觉很兴奋。这比打游戏还有成就感。
一个时辰后,我成功了。一片厚厚的乌云,笼罩在了那片干旱的土地上。“轰隆!
”一声雷响。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下雨了!下雨了!”田里的农夫们欢呼起来,
在雨里奔跑,跳跃。我看着他们的笑脸,心里也跟着高兴。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
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虽然,没有人知道是我做的。雨下了一个时辰,
停了。不大不小,正好解了旱情。我收回意念,感觉身体被掏空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口喘气。福伯跑过来,看到我满头大汗,吓了一跳。“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
”我摇摇头,对他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我没想到,救人一命,
是这么累的一件事。但也很爽。我想,以后,我可以多做点这样的事。我,
一个被囚禁的皇子,也许,可以成为三界里,最神秘的“幕后英雄”。
第 5 章我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我错了。第二天,福伯给我送饭的时候,
脸色很奇怪。“殿下,外面……外面来人了。”我吃饭的动作一顿。“谁?
”“是……是天兵。”福伯的声音都在发颤,“好多天兵,把云微宫给围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暴露了?这么快?我放下碗筷,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的破洞,
我果然看到外面站满了天兵,金盔金甲,杀气腾腾。将他们团团围住。云微宫这破地方,
几百年来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闹?“让他们进来。”我说。
我的声音很平静。既然来了,躲也躲不掉。福伯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去开门了。
“吱呀——”破旧的大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金色铠甲,面容俊朗但神情倨傲的年轻人,
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队威风凛凛的天兵。他看到云微宫的破败,眉头皱了一下,
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厌恶。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你就是凌云?”他开口,
声音冰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我点点头。“我就是。你是谁?”“哼。
”他冷笑一声,“本太子乃天庭储君,金昊。”太子金昊。我爹,玉帝的另一个儿子。
我的……哥哥。原来是他。我看着他。他穿着一身华美的太子袍,头顶紫金冠,
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法力波动。他和我,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是光鲜亮丽的太子,
一个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不知太子殿下,来我这座破宫,有什么事?”我问。
我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金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凌云,你好大的胆子!
”他突然声色俱厉。“昨日,人间南部大旱,雨部众神正在设法祈雨。你却私自篡改天机,
扰乱气运,引动天降甘霖!”“此事,你认不认?”我看着他。他竟然知道。怎么知道的?
难道我的“三界共鸣系统”,有我没注意到的漏洞?还是说,天庭有我无法感知的监视法术?
“是。”我承认了。我没打算否认。救人,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金昊似乎没想到我承认得这么干脆。他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好!好一个痛快!
”“凌云,你可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天条律令规定,三界运行,皆有其道。
风雨雷电,皆由天定。凡人私自干预,是为大逆不道!”“你身为天庭皇子,不思敬畏天条,
反而使用此等奇技淫巧,扰乱纲常,简直是对天道的亵渎!”他越说越激动,指着我,
手指都在发抖。我听着他的话,却觉得很可笑。“天条是死的,人是活的。天,
也是人撑起来的。”我开口,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人间大旱,
百姓快要饿死了。雨部的神仙们,只会搞些没用的仪式,解决不了问题。我解决了,
我救了人,这反而成了罪过?”“这是什么道理?”金昊被我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脸涨得通红。“你……你强词夺理!”他怒吼一声。“你用的那些手段,
根本不是我天庭的正道法门!那是邪道!是歪门邪路!”“今天,本太子奉父皇之命,
前来将你缉拿归案!听候发落!”“来人!给我把他拿下!”他身后的天兵,
立刻亮出了兵器,向我围了过来。我冷笑一声。“就凭你们?”我还没动手,云微宫的禁制,
就自动激活了。“嗡——”一道无形的屏障,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那些冲过来的天兵,
像是撞到了一堵墙上,纷纷被弹了回去,东倒西歪。金昊也后退了两步,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这……这是父皇的禁制!”他认出来了。“没错。”我说,“这是我爹为了保护我设下的。
你们,进不来。”金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没想到,我这个他眼中的“野种”,
竟然能驱动玉帝的禁制。他看着我的眼神,从厌恶,变成了嫉妒和忌惮。“好,
你有禁制护身,本太子动不了你。”他咬着牙说。“但是,你别得意!这件事,
父皇已经知道了。你等着吧,天条不会放过你!”说完,他一甩袖子,带着天兵们,
气冲冲地走了。大门又被关上。云微宫,又恢复了平静。福伯吓得瘫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我走到他身边,把他扶起来。“没事了。”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知道,事情大了。
我暴露了。而且,我得罪了太子。我爹玉帝,会怎么看我?是会保我,还是会为了平息众怒,
拿我当替罪羊?我心里,第一次感到了不安。第 6 章金昊走了。但云微宫外的天兵,
没有撤。他们把我这儿,当成了真正的监狱。我被软禁了。福伯整天唉声叹气,
连走路都踮着脚,生怕弄出一点声音。“殿下,这可怎么办啊?
太子殿下他……他不会对您下狠手吧?”我坐在床上,正在擦拭那块玉佩。“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我说。我表面上很镇定,但心里也在盘算。金昊说的“奉父皇之命”,
是真的吗?我爹如果真的要抓我,金昊那点本事,根本不可能破开禁制。我爹一句话,
我就能被直接押到凌霄宝殿。所以,我爹的态度,很微妙。他可能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
或者说,他在等。等一个结果。我不想坐以待毙。我又一次把意念,投向了人间。
我想去看看,那片被我拯救过的土地。我“看”到了。那里的百姓,正在为我建生祠。
他们不知道我是谁,只把我当成一个无名的神仙。“无名真君。”他们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
祠堂里,没有神像,只有一块牌位,上面写着“无名真君之位”。香火很旺盛。
看着那缭绕的香火,我心里感觉怪怪的。我救人,不是为了当神仙。
但看到凡人发自内心的感激,我心里还是有点暖的。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金昊。他又来了。这一次,他没带天兵。他一个人,站在云微宫的大门外,像一尊雕塑。
我没理他。他爱站就站。过了一会儿,他开口了。“凌云,你出来。”他的声音,
隔着很远的距离传来,有些沙哑。我没动。“我知道你能听到。”金昊的声音里,
带着一种压抑的怒火,“你以为你躲在乌龟壳里,就没事了吗?”“我告诉你,
父皇已经下令,要召开三公九卿会议,商议你的罪行。”“扰乱天纲,此罪当诛!”诛。
我笑了。他倒是想。“我再说一遍,你出来。”金昊的声音更冷了,“我们谈谈。”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我一个被软禁的囚犯,一个当朝太子,有什么好谈的?我正要拒绝,
金昊又说话了。“是关于你母亲的事。”我浑身一震。我娘?他提我娘干什么?我走到窗边,
看着他。“你什么意思?”金昊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看来,你还是在乎的。
”“你不好奇吗?为什么父皇要把你关在这里?为什么你母亲的牌位,连名字都不能有?
”“你出来,我就告诉你。”他是在引诱我。我心里很清楚。这是一个陷阱。
他想骗我离开禁制的保护范围。一旦我出去,他就会立刻动手。我沉默了。
我很想知道我娘的真相。但是,我不能冒险。我不能死。我死了,谁来救我娘?“没兴趣。
”我冷冷地回答,“我娘的事,我自己会查。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金昊的脸色,
瞬间阴沉了下去。“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怒喝一声,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杆金色的长枪。
“破!”他一枪刺出。一道金色的枪芒,撕裂空气,直奔云微宫的大门。“轰——!
”一声巨响。整个云微宫都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大门,被轰成了碎片。金昊的身影,
出现在门口。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力。禁制,对他竟然没用!不,
不对。我立刻察觉到。他不是破开了禁制。他是利用禁制的能量波动,找到了一个节点,
然后用自己的法力,强行引爆了那个节点。这是一种取巧的办法。他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凌云,现在,你还能跑到哪去?”他举起长枪,枪尖直指我的眉心。我感觉到致命的威胁。
我体内的“三界共鸣系统”,疯狂地运转起来。我没有后退。我迎着他的目光,直视着他。
“想动我,就凭你,还不够格。”我说。然后,我将我所有的意念,
都集中在了禁制的核心——那块地下基石上。“给!我!起!”我大吼一声。整个云微宫,
所有的能量,都被我调动了起来。“嗡——嗡——嗡——!”大地开始剧烈地震动。
无数金色的符文,从地底浮现,在空中交织。这是禁制的全力反击。金昊脸色大变。
他没想到,我能把禁制操控到这种程度。他立刻收回长枪,抵挡在身前。金色的能量,
像海啸一样,向他拍去。“噗!”金昊被直接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远处的地上,
吐出一大口金色的血液。他狼狈地爬起来,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可能……”我没理他。调动禁制的力量,几乎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感觉眼前发黑,随时都可能倒下。但我还是站得笔直。我不能在他面前示弱。“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金昊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化作一道金光,
消失在天际。他走了。天兵们也跟着撤了。危机,暂时解除了。我撑不住,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福伯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殿下!殿下您没事吧!”我摆摆手,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看着金昊消失的方向,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我和他,
彻底撕破脸了。下一次见面,就是不死不休了。而且,我娘的事,已经被他知道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我必须加快速度了。在我爹做出决定之前,
在我娘的事情被更多人知道之前。我必须,变得更强。第 7 章我和金昊那一战,
虽然是我赢了,但我也付出了代价。我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
福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给我熬些苦得要命的药汤。我嘴里苦,心里更苦。我意识到,
光靠禁制,是没用的。禁制是防守,不是进攻。我不能永远躲在这个乌龟壳里。
我得有自己的力量。我开始研究我体内的“三界共鸣系统”。我发现,这个系统,
不只是能“看”和“听”。它还能“引导”。引导能量。就像我之前引导云层一样。
这个发现,让我兴奋不已。如果说禁制是硬件,那我的系统,就是软件。我可以编程,
来控制这个硬件。我是个工科生啊!这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金手指!
我开始尝试做一些小实验。比如,用意念,把院里的一块石头,悬浮起来。
这比引导云层难多了。石头是固态的,能量结构更稳定。我花了好几天,
才勉强能让一块小石子,晃晃悠悠地飘起来。然后,我尝试控制水流。
我把福伯打来的一盆水,用意念,捏成了各种形状。球,方块,甚至是一只小狗。
福伯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直了。“殿下……您这是……您成仙了?”我笑了笑,没说话。
这算什么仙术。这叫流体力学。我每天都在练习,操控各种各样的东西。我的进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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