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红嫁衣下的诅咒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爹给我穿上了红嫁衣。不是喜事。是丧事。
他说:“晚晚,林家独子等你三年了,你去陪他。”我没哭。我知道哭没用。从小到大,
我哭过太多次。娘死那年我七岁,哭到喉咙出血,也没人给我一口热饭。
村里孩子往我碗里吐口水,说我是“赔钱货”,连狗都敢冲我龇牙。可今天不一样。
今天我穿的是死人衣。红得发黑,像干涸的血。爹手抖得厉害,扣子都系不上。
他不敢看我眼睛,只低着头,
嘴里念叨:“是命……都是命……”我盯着他袖口的补丁——那是娘留下的布,他竟还穿着。
“药呢?”我问。他愣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碗黑糊糊的汤,腥气冲鼻。我没接。
自己拿过来,一饮而尽。苦。烫。烧得胃里翻江倒海。我知道那是镇静剂,掺了草乌。
村里上一个阴婚新娘,就是喝这个断的气。可我不怕。我怕的是,不清醒地死。我要睁着眼,
记住谁抬的棺,谁念的咒,谁笑得最欢。天快黑时,他们来了。八个壮汉,穿麻衣,
脸涂白粉,像纸扎人。族长林守业拄着乌木拐,站在最前头。他看我一眼,
眼神像蛇钻进裤腿。“时辰到了。”没人问我愿不愿意。没人问我是不是人。我被架起来,
塞进一顶破轿子。轿帘缝着符纸,墨迹未干,写着“镇阴”。山路颠簸,我胃里翻腾,
咬住舌头才没吐出来。到了坟地,棺材已经挖好。红漆的,新刷的,还滴着漆。棺盖开着,
里面躺着个男人——林家独子,三年前淹死的。脸蜡黄,嘴唇发紫,手指蜷着,像要抓什么。
他们把我拖过去。“拜堂!”没人拜。只有锣一响,我就被推了进去。棺材里有股怪味,
甜腻混着腐臭。我躺下时,后脑撞到木板,眼前一黑。最后一眼,是族长往棺里撒糯米。
然后——砰!棺盖合上。黑暗。死寂。我喘不过气。胸口压着东西——是那具尸体。
可……不对。他动了。不是尸僵,是活人的动作。我浑身一僵,指甲抠进掌心。
他翻身压上来,动作迟缓,却有力。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像醉汉。我咬住袖子,
不敢出声。身下温热,黏腻。血混着别的东西,流进木缝。我想挣扎,可药劲上来,
四肢像灌了铅。只能睁着眼,在黑暗里数心跳。一下。两下。我的。他的。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不动了。彻底冷了。我昏过去。再醒时,天已大亮。棺材被埋了半截,土从缝隙漏进来,
呛得我咳嗽。外面有哭声,有锣鼓,有族长念咒:“山神纳媳,
全村安康——”我摸了摸腿间,全是血。一半是处子血。一半是命。我十八岁,没上过初中,
没穿过新鞋,没被人叫过一声“姑娘”。现在,我成了阴婚新娘。肚子里,
可能已经有了东西。我不怕鬼。我怕人。因为他们比鬼更会吃人。
我用指甲在棺板内侧划了一道。很深。像一道疤。也像一个记号。——总有一天,
我要从这里爬出去。2. 妖胎惊魂带着他们的命,回来。三个月后,
我吐得连胆汁都翻出来了。早上蹲在灶台边,一口黄水喷在柴灰上,腥得自己都反胃。
肚子却一天天鼓起来,像塞了个硬馒头。我摸着它,心里发冷——那晚棺材里的动静,
不是梦。村医老周被爹硬拽来,手抖得像筛糠。他不敢看我,只闭着眼摸我肚子。三秒后,
他猛地缩手,脸色煞白:“有……有喜了。”声音不大,但风一吹,全村都听见了。
不到半天,流言炸了。“阴尸奸女,怀的是妖胎!”“林晚那贱货,连死人都不放过!
”“山神要发怒了,得烧了她祭祖!”王屠户第一个砸我家窗。他抡着杀猪刀,
眼珠子通红:“淫尸鬼!你怀的是祸根!”窗棂碎了一地,玻璃碴子扎进我脚背,我没躲。
爹跪在门口磕头,额头撞出血:“她不懂事……饶她一命……”族长林守业拄拐而来,
乌木杖点地,咚、咚、咚,像敲丧钟。他站在我面前,眯眼打量我的肚子,
忽然冷笑:“火祭,七日后。妖胎不能留。”我站在门槛里,没哭,没跪,只问:“凭什么?
”他眼神一厉:“你坏了规矩。阴婚是送,不是交合。你玷污山神,全村都要遭瘟!
”我笑了。笑得他皱眉。我知道他在怕什么。不是山神。是那本藏在柴房地砖下的族谱。
夜里,我撬开第三块砖。土腥味扑鼻,下面压着一本黄皮册子。翻开,纸脆得一碰就碎。
第一页写着:“林氏阴婚录,保村平安。”往下,七个红圈。圈里是七个名字。
林秀、林梅、林春……林小荷。最后一个,墨迹未干——林晚。我手指发抖。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她们都死了。怎么死的?病死?自尽?
还是……被剖了肚子?我摸着肚子,突然明白了。他们要的不是新娘。是胎儿。山神?呵。
不过是群披着人皮的畜生。我咬破手指,在墙上画了个叉。不是认命。是标记。逃,必须逃。
可怎么逃?全村盯着我,连狗都冲我狂吠。我开始装。白天,我去祠堂“忏悔”。
跪在牌位前,哭得撕心裂肺:“我错了……我不该……求山神饶我……”族长满意地点头,
以为我认了命。夜里,我数守卫换岗时辰。祠堂后门,子时换人,间隙三十秒。我还发现,
阿禾总在祠堂外放牛。那哑女,眼神清亮,从不躲我。某天,她塞给我一个烤红薯,烫手。
转身时,用炭笔在牛皮纸上画:祠堂、地窖、铁链。我懂了。地窖里,埋着她们。
第六个新娘,林小荷,失踪那年才十六。我开始囤粮。红薯晒干,藏在床底。剪刀磨得锋利,
藏在袖口。王屠户夜里在我窗下放香烛。我知道——他女儿是第三个。他恨我,
更恨自己当年没敢拦。我趁他醉酒,蹲在酒馆后巷。“叔,”我低声,“后山……有路吗?
”他醉眼浑浊,看了我半晌,忽然哽咽:“有……猎人小道。但二十年……没人活着走出去。
”我点头,转身就走。他喊住我:“晚晚……你肚里的,是人,不是鬼。”我没回头。
但眼泪掉了。七天,只剩六天。我要在火祭前,挖出真相。哪怕挖到地狱。也要爬出来。
让他们看看——阴婚新娘,也能烧了他们的神。3. 地窖的秘密阿禾是我在这村里,
唯一不躲的人。她聋,哑,十六岁,放牛娃。脸晒得黑红,手指粗糙,可眼神干净得像山泉。
别人见我绕道走,她却总在村口等我,手里攥着个烤红薯,烫得直换手。
那天我蹲在祠堂门槛上“忏悔”,其实是在数守卫脚步。子时换岗,左脚先迈,
右肩微斜——这是破绽。阿禾牵着牛路过,故意让牛撞翻香炉。灰扬起来,
守卫骂骂咧咧去收拾。她趁机塞给我一张牛皮纸。炭笔画的。祠堂。地窖入口。铁链。
还有……一具蜷缩的人形。我心跳如鼓。第六个新娘,林小荷,就是从地窖消失的。当晚,
我装疯更狠。在祠堂又哭又笑,抓香灰往嘴里塞:“山神饶命!我生!我生完就死!
”族长派人盯着我,见我疯癫,反而松了警惕。“疯了就好,”他对手下说,“省得逃。
”他们不知道,疯子最清醒。我开始夜探祠堂。第三夜,我撬开后窗,钻进偏房。
地窖入口在供桌下,一块活动石板。我掀开,霉味冲鼻。下面黑得像墨,铁链声隐隐传来。
不是风。是回音。我摸下去,手电筒是用电池和铁皮自制的,光微弱。地上有拖痕,新鲜的。
墙角堆着七副白骨,手腕都套着锈铁环。我蹲下,摸其中一具——腹腔被剖开过,肋骨断裂,
像是硬生生掰开的。我胃里翻涌,差点吐出来。她们不是病死的。是被活剖。取胎。
我颤抖着摸向自己肚子。如果我不逃,这就是我的下场。回到地面,我烧了半张族谱,
只留名字页。把灰混进香炉,让“山神”自己吃自己的规矩。阿禾开始帮我。她不会说话,
但会画。她在牛皮上画出猎人小道的走向:绕过鹰嘴崖,穿过鬼哭林,尽头是废弃矿洞,
通镇上。可王屠户那晚的话,像刀扎心——“没人活着走出去。”我知道为什么。
路上有陷阱。也有“守路人”。族长不会让祭品逃。第四天,我爹塞给我一把锈钥匙。
“后门……”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骨,“别回头。”我没谢他。他欠我的,一把钥匙还不清。
但我收下了。第五天,我磨好剪刀,晒干最后一批红薯条,藏进嫁衣夹层。
那红衣我留着——逃的时候穿,让他们看看,阴婚新娘是怎么从地狱爬出来的。
可第六天清晨,锣声震天。族长站在祠堂台阶上,声音冷得像冰:“火祭提前!今夜子时!
”全村哗然。我站在人群里,手心全是汗。为什么提前?我抬头,正对上族长的眼睛。
他盯着我的肚子,嘴角微扬。——他知道孩子快成形了。他等不及了。
阿禾在牛群里冲我眨眼,手指悄悄比了个“三”。三更?三步?还是……三条命?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今夜,不是他烧我。就是我烧他。我摸着肚子,轻声说:“别怕,娘带你回家。
”风起,红嫁衣下摆翻飞,像血旗。4. 火祭之夜火把亮起来的时候,我知道,
今晚没人能睡。全村男女老少,举着松油火把围在祠堂前。火光把人脸照得忽明忽暗,
像一群刚从地府爬出来的鬼。族长林守业穿黑袍,戴高帽,手里攥着一把黄符,
嘴里念的不是经,是咒。“妖胎现世,山神震怒。林晚不洁,当焚以净!
”铁链套上我脖子时,冰得我一颤。他们把我拖到广场中央,绑在木桩上。柴堆堆到腰,
浇了桐油,腥臭刺鼻。王屠户站在最前排,眼神躲闪,手里却攥着火把。我扫了一圈。
爹跪在角落,头埋进膝盖,像条死狗。阿禾在牛群后面,手指抠进掌心,
血顺着指缝滴在草上。族长走近,俯身,压低声音:“你肚里的东西,今晚必须生在祠堂。
山神要活胎,不要死灰。”我笑了。笑得他皱眉。“你笑什么?”“笑你老糊涂了。
”我盯着他腰间那枚铜铃,“山神要是真灵,怎么没告诉你——我早把地窖的尸骨,
挪到你床底了?”他脸色骤变。手猛地按住铜铃。那是开地窖的信物。他慌了。我知道,
他怕的不是我逃,是秘密曝光。火把举高。子时将至。就在这时——暴雨砸下来。不是雨,
是天塌了。豆大的雨点砸灭火把,人群乱作一团。族长怒吼:“点灯!别让她跑!
”可风太大,火根本点不着。黑暗中,一只手猛地拽我手腕。是阿禾。
她不知何时割断了绳索,指甲缝里全是血。她塞给我一把湿透的剪刀,
另一只手指向祠堂后墙——那里,地窖入口的石板,正微微翘起。我们钻进去,铁链拖地,
哗啦作响。地窖里比上次更臭。尸骨被挪动过,墙角多了一具新鲜的——是林秀,她没死透,
指甲抠进砖缝,留下三道血痕。我腹痛如绞。孩子要出来了。阿禾扶我靠墙,
手忙脚乱掏干布。就在这时,石门被踹开。族长站在门口,浑身湿透,手里举着油灯。
火光映着他扭曲的脸。“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冷笑,“你以为逃?你肚里的,
是第八代山神!必须生在这里,血祭祖灵!”他扑过来抓我。阿禾挡在前面,
被他一把掐住脖子,按在尸骨堆上。我看着阿禾翻白的眼,听着自己心跳。一下。两下。
不是恐惧。是杀意。桌上,七瓶血酒泛着暗红光。我抓起一瓶,泼向他眼睛。他惨叫松手。
我扑上去,剪刀捅进他大腿。血喷出来,温的,腥的。“山神?”我咬牙,又捅一刀,
“你才是鬼!”拖起阿禾,我们冲进暴雨夜。身后,族长嘶吼:“山神会回来的!
你们逃不掉——”我没回头。雨砸在脸上,混着血和泪。肚子又是一阵剧痛。我知道,
孩子要生了。可我不怕。因为这次,我不是祭品。我是猎人。而他们,才是待宰的牲口。
5. 山洞新生山洞里,冷得像冰窖。我蜷在干草堆上,肚子一阵紧过一阵。
阿禾跪在我身边,手抖得厉害,却死死按住我肩膀。外面雷声炸响,雨砸在岩壁上,
像千军万马在追。“要生了……”我咬住袖子,汗混着雨水往下淌。阿禾点头,眼里全是泪。
她撕下衣襟,用火石点着一小堆枯枝——火苗微弱,却足够照亮她颤抖的手。疼。不是疼,
是撕裂。像有人拿刀从里面剖开我。我抓着草根,指甲崩裂,血混进泥里。
一声闷哼卡在喉咙,不敢叫——怕引来追兵。可孩子不管这些。他要出来。“啊——!
”我终于喊出声。阿禾猛地捂住我嘴,另一只手托住我身下。温热的血涌出来,接着,
是一声微弱的哭。清亮。尖锐。像刀划破夜。是个女孩。阿禾用牙齿咬断脐带,
手忙脚乱裹上我脱下的内衫。孩子小得可怜,脸皱成一团,却拼命蹬腿,
像要踹开这吃人的世道。我抱过来,贴在胸口。她不哭,只睁眼。黑漆漆的,
像我娘留下的那颗煤精。“叫……昭昭。”我喘着气,“林昭。”光明的意思。
阿禾抹了把脸,忽然拉我。她指洞口——远处,火光晃动。他们追来了。我撑着岩壁站起来,
腿软得打颤。可手稳。剪刀还在袖里,血干了,刃口发黑。“走。”我哑声说。阿禾背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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