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搬进了前夫的破楼季扬陆屿完本热门小说_小说推荐完结离婚后,我搬进了前夫的破楼季扬陆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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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只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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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1 04:50:27

季扬把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时,身上还带着别人的香水味。不是他常用的那款木质调,

也不是我惯用的白茶香。是一种很甜腻的果香,像熟透了快要烂掉的桃子。“签了吧,程桉。

”他说,“房子车子都归我,你当年带了什么来,就带什么走。”他的语气很平静,

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我捏着那几张纸,指尖冰凉。A4纸的边缘有点锋利,

割得手疼。我抬起头,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英俊的眉眼,挺直的鼻梁,

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手腕上那块表,够普通人奋斗一辈子。

我们曾经是大学里最让人羡慕的一对。他追我的时候,在宿舍楼下摆了九百九十九根蜡烛,

弹着吉他唱跑了调的情歌。他说,程桉,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现在,他要收回一切了。

“为什么?”我的声音有点抖。其实我知道为什么。三天前,我刚在他的西装外套上,

闻到过一模一样的桃子味。我没问,我不敢。我怕一开口,这个完美的梦就碎了。

可他还是亲手把它砸碎了。季扬靠在沙发上,解开了领口的第一颗扣子,露出一点锁骨。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没为什么。不爱了而已。”“我们结婚才三年。

”“三年还不够?”他笑了,有点嘲弄,“程桉,你不会真以为我们能过一辈子吧?

你教你的瑜伽,我做我的生意,我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事业上帮我、能带出去撑场面的妻子,

不是一个每天拉伸、盘腿、讲什么‘内心平静’的瑜伽老师。”原来,我引以为傲的事业,

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我开的那个小小的瑜伽工作室,他说是我“瞎折腾”,劝我关掉,

安心当他的季太太。我妥协了。我以为这是为爱牺牲。现在才知道,那叫自断双翼。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我盯着他的眼睛,问出了那个我最怕的问题。

季扬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公司加班。跟你说你也不懂。”“是吗?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照片上,他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走进了君悦酒店。女孩笑得灿烂,身上穿的裙子,是我上周在商场看中,

季扬说太贵不许我买的那条。他终于不说话了。空气死一样地寂静。

我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哒,哒,哒,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上。“程桉,

你跟踪我?”他的语气冷了下来,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恼怒。“我没有。

”我只是给他送他落在家的文件,却碰巧看见了那一幕。“有什么区别?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既然你都看见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签了吧,对我们都好。

闹大了,你脸上也不好看。”是啊,他总是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我爱他,我什么都没有。

我爸妈早逝,亲戚们都指望不上。这五年,我的世界里只有他。

他把我养成了一只羽翼丰满、却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现在,他要打开笼子,把我扔出去,

还嫌我占地方。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但我没有哭。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我拿起桌上的笔,拔掉笔帽。笔尖落在纸上,我看着“程桉”两个字,

突然觉得很陌生。写完最后一笔,我把笔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好了。

”我说,“季扬,我们两清了。”我站起身,没再看他一眼,走进卧室,

拿出我来时带的那个行李箱。我的东西不多。几件常穿的衣服,一些瑜伽专业书,

还有我妈留给我的一只旧手镯。关上行李箱的时候,季扬走了进来。他倚在门框上,看着我,

眼神复杂。“程桉,你真要走?”“不然呢?留下来看你们上演恩爱戏码吗?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一个女人,没钱没地方去,能去哪?”他皱着眉,

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怜悯,“这样吧,我给你十万块。

省得你出去跟别人说我季扬苛待前妻。”十万块。买断我五年的青春和爱情。真是大方。

“不用了。”我拉起行李箱,“我还没到要饭的地`步。”我从他身边走过,

他身上的桃子味更浓了,熏得我恶心。走到门口,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腕。“程桉,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蛊惑,“别闹了。只要你听话,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你还是季太太。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下次。”我看着他。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他很可笑。

他凭什么觉得,我还会信他?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季太太”的虚名,忍受这种屈辱?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季扬,你记住。”我一字一句地说,“是我不要你了。”说完,

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把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我自由了。也一无所有了。

我在手机上胡乱地翻着租房软件,价格从高到低,一直拉到最底。最后,一个帖子吸引了我。

“城中村,顶楼单间,月租五百,押一付一,要求租客安静、爱干净。

”配图是一间空荡荡的小房间,白墙水泥地,但看起来很干净。我拨通了房东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低沉,话很少。“喂。”“你好,请问房子还在吗?”“在。

”“我能现在过去看看吗?”“……地址发你。”说完,就挂了。我拖着行李箱,

按照地址找到了那个地方。典型的城中村,楼挨着楼,电线像蜘蛛网一样缠绕在头顶。

空气里混杂着饭菜香、潮湿的霉味,还有垃圾的味道。和我之前住的高档小区,是两个世界。

我爬了八层楼,没有电梯。等我气喘吁吁地站在801门口时,腿都在抖。门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很高大的男人,比季扬还高半个头。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恤,

一条沾着星星点点白色涂料的工装裤,脚上是一双旧旧的解放鞋。短发,

皮肤是常年在太阳下暴晒的古铜色,眼神很深,看着我的时候没什么表情。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汗味,混着一点烟草气。不难闻。比季扬身上的桃子味好闻多了。“看房?

”他开口,声音和电话里一样,低沉,没什么起伏。“嗯。”我点点头。他侧过身,

让我进去。房间很小,一眼就能看完。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没了。但真的很干净。

水泥地扫得一尘不染,窗户也擦得亮亮的。“就这里?”我问。“嗯。”他靠在门边,

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抖出一根叼在嘴里,但没点。“我租了。”我说。他好像有点意外,

看了我一眼。我的行李箱是名牌,身上的衣服也不便宜,大概是觉得我这样的人,

不会租这种房子。“想好了?”“想好了。”他没再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递给我。“押一,付一。一个月五百。水电另算。墙上贴着我的二维码。”我拿出手机,

扫了墙上的码,转了一千块过去。“这是我的身份证复印件。”我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

他接过去,看了一眼,说:“陆屿。”“什么?”我没反应过来。“我的名字。”他说。

“哦……我叫程桉。”“知道了。”他把钥匙塞进我手里,“对面802,我住。有事敲门。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我握着那串冰冷的钥匙,

看着窗外密密麻麻的楼房,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搬进来的第一个晚上,我失眠了。床板很硬,硌得我骨头疼。窗外是各种各样的声音,

楼下大排档的吵闹声,隔壁夫妻的吵架声,还有不知道哪家孩子的哭声。这些声音,

在我以前的世界里,是从不存在的。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因为潮湿而晕开的一块水渍,

形状像一张哭泣的脸。季扬说得对,我离不开他。不是生活上,是心理上。这五年,

我习惯了依赖他,习惯了他为我安排好一切。现在突然被扔出来,

我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茫然又无助。我拿出手机,

想给我唯一的朋友打个电话。拨号界面停在“周蔓”的名字上,我犹豫了很久,

还是没按下去。周蔓是我以前瑜伽馆的同事,后来嫁了个有钱人,也当起了全职太太。

我们的处境太像了。我怕我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也不想让她看见我现在的狼狈。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开始找工作。我需要钱。

房租、水电、吃饭,样样都要钱。我跑了好几家大型连锁瑜伽馆。他们看了我的简历,

都表示很满意。毕竟我专业能力过硬,还有好几年的教学经验。但一谈到薪资和职位,

问题就来了。“程老师,我们这边新来的老师,都是要从助教做起的,底薪三千,

课时费另算。”“您的经验我们很认可,但您毕竟有两年没在一线教学了,市场的变化很快,

您可能需要重新适应一下。”我明白他们的意思。我脱离市场太久了,没有议价的资本。

而我最需要的,就是钱。从最后一家瑜伽馆出来,天已经黑了。

我捏着口袋里仅剩的两百多块钱,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寸步难行。

我走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桶泡面,一根火腿肠。回到出租屋,烧了壶开水,

泡面的香气很快就充满了整个小小的房间。我坐在桌子前,狼吞虎咽地吃着。很烫,

但我顾不上了。我太饿了。吃完面,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我看着空空的泡面桶,

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我有多久没吃过这种东西了?跟季扬在一起后,

他总说这些是垃圾食品,不健康,不许我碰。我们的每一餐,都是由营养师精心搭配的。

好吃吗?好吃。但没有此刻这碗泡面来得踏实。吃饱了,就没那么难过了。

我决定先找个地方落脚,哪怕是当助教。先生存,再谈理想。我正准备洗漱,

头顶的灯突然“滋啦”一声,灭了。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我愣了一下,摸黑走到墙边,

按了好几下开关,没反应。停电了?我走到门口,打开门,发现楼道的灯是亮的。看来,

只是我这间屋子的灯坏了。我叹了口气。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拿出手机,

打开手电筒功能,照亮了小小的房间。怎么办?总不能摸黑过一夜吧。我想起了我的房东,

陆屿。他说,有事敲门。我有点犹豫。已经很晚了,去打扰他,不太好吧。而且,

我们才见过一面,我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但眼下,我没有别的办法。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对面802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敲了三下,里面没反应。

我又加重了点力气。“谁?”门里传来陆屿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我,

801的。我房间的灯坏了。”我的声音有点小。门里沉默了几秒。然后,

我听到了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门开了。陆屿站在门口,赤着上身,

只穿了一条宽松的工装裤。他身上带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头发还是湿的,

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肌肉滑下来。我没想到他会是这个样子,一下子愣住了,

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他好像也才反应过来,皱了下眉,转身从屋里捞了件恤套上。

“灯坏了?”他问。“嗯,突然就不亮了。”我赶紧收回视线,看着他的脸。“知道了。

”他没多问,转身回屋,很快就提着一个工具箱出来了。他跟着我进了801。

我的房间很小,他一进来,空间瞬间就显得更逼仄了。他走到灯下面,抬头看了一眼。

“灯泡烧了。”他说,“有梯子吗?”我摇摇头。他看了看四周,

目光落在我那张小小的书桌上。“桌子结实吗?”“……应该吧。”他走过去,用手按了按,

然后直接踩了上去。桌子发出“吱呀”一声抗议。我有点紧张,怕桌子塌了。他很高,

踩在桌子上,头几乎要碰到天花板了。他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新灯泡,拧下坏的,换上新的。

整个过程很利索,看得出来是做惯了的。昏暗的手机灯光下,我能看见他手臂上贲张的肌肉,

还有手背上因为常年干活而留下的薄茧和一些细小的伤疤。那是一双男人的手,

一双干活的手。和季扬那双保养得宜、只会签合同和敲键盘的手,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安定了下来。他换好灯泡,从桌子上跳下来。“开一下试试。

”我走到墙边,按下开关。“啪”的一声,房间瞬间亮如白昼。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好了。”我说,心里松了口气。“嗯。”他开始收拾工具箱。“多少钱?灯泡的钱,

还有……维修费。”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转账。他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

抬头看我。灯光下,他的眼神很深,看不出情绪。“不用。”他说完,就提着工具箱准备走。

“那怎么行。”我赶紧拦住他,“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总得表示一下。”他停下脚步,

看着我,突然问:“你是不是没钱了?”他的声音很平,没有嘲笑,也没有同情,

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我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狼狈,尴尬,窘迫,

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我刚刚离婚,净身出户,工作还没着落,连住的地方都是最便宜的。

我的确没钱了。可被一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男人这么直白地戳穿,我还是觉得无地自容。

我咬着嘴唇,说不出话。他看了我一会儿,把目光从我脸上移开,

落在我放在桌上的那桶吃剩的泡面上。然后,他什么也没说,提着工具箱,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我一个人站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却觉得比刚才在黑暗中还要难堪。第二天一早,

我被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以为自己还在以前那个大房子里,

是保姆张阿姨来叫我起床。“来了。”我应了一声,揉着眼睛去开门。门一开,

看见陆屿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我瞬间清醒了。他还是穿着那身工装,手里却端着一个碗。

一股浓郁的香味飘了过来。是……面条?“给。”他把碗递给我。我愣住了。

碗是那种最普通的大白瓷碗,里面是清汤面,卧着一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还撒了点葱花。

热气腾腾的,看着就很有食欲。“这……”我有点不知所措。“早饭。”他说得言简意赅,

好像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我不能要。”我赶紧摆手,“我……”“昨天晚上,

谢谢你。”他打断我,把碗硬塞到我手里,“这个,算谢礼。”说完,不等我反应,

他就转身走了。我端着那碗热乎乎的面,站在门口,半天没动。谢礼?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我只是敲门让他来修灯,明明是他帮了我。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心里五味杂陈。

他是在……可怜我吗?因为看到我吃泡面,所以觉得我过得很惨?我有点不是滋味。

但手里的面,真的很香。我端着碗回到房间,把它放在桌上。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面。面条很劲道,汤很鲜,不是味精调出来的那种,

是骨头汤的醇厚味道。荷包蛋煎得恰到好处,蛋黄还是溏心的。我一口一口地吃着,

吃得很慢。吃着吃着,眼睛就有点湿了。离婚后,这是我吃过的第一顿像样的饭。

不是季扬买单的高级餐厅,不是保姆做的精致餐点,只是一碗最普通的家常面条。

却让我觉得,胃里和心里,都暖了起来。这个叫陆屿的男人,话不多,表情也冷冷的,

但心思却很细。他没有直接给我钱,也没有说一些同情我的话,只是用一碗面,

给了我最实际的关怀。这是一种很笨拙,但也很真诚的温柔。我把面连汤都喝完了。然后,

我洗干净碗,走到802门口,把碗放在他门边。我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

“面很好吃,谢谢你。碗放你门口了。”他很快就回了。一个字:“嗯。”还是那么酷。

我笑了笑,心里那点因为被“可怜”而产生的别扭,也烟消云散了。吃饱了,就有了力气。

我重新打起精神,开始新一轮的找工作。这一次,我放低了姿态。

我不再只盯着那些大型的、高端的瑜伽馆。一些小型的社区健身房,我也愿意去试试。下午,

我去了一家叫“力美”的社区健身房面试。地方不大,但器械很全,人也很多。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很爽快。她看了我的简历,

又让我现场展示了几个高难度的瑜ESOME伽体式。“小程是吧?不错,基本功很扎实。

”老板很满意,“这样,你先来我们这当代课老师,怎么样?我们有老师请假了,

你就来顶上。一节课两百,课后结。要是做得好,以后可以考虑转全职。”代课老师。

一节课两百。虽然不稳定,但至少能解我的燃眉之急。“好,没问题!”我立刻答应了。

“行,那你明天就来上班吧。晚上七点到八点,有一节哈他瑜伽。”“好的,谢谢老板!

”从健身房出来,我感觉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虽然只是个临时的职位,

但这是我靠自己争取来的第一份工作。这意味着,我能养活自己了。我不用再依赖任何人。

回到出租屋,天色还早。我闲着没事,想起我那个小小的阳台。

阳台上堆着一些前租客留下来的废旧泡沫箱。我把它们清理干净,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想在这里种点东西。种点菜,或者种点花。给这个临时的小家,添一点生气。说干就干。

我下楼,在附近的市场买了一些菜种子和一小袋土。扛着土爬上八楼,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我把土倒进泡沫箱,用手把结块的土捏碎,然后把种子小心翼翼地撒进去,

再盖上一层薄薄的土。最后是浇水。我没有洒水壶,就用一个喝完的矿泉水瓶,

在瓶盖上戳了几个洞,做成一个简易的洒水器。我蹲在阳台上,

看着那几个种着希望的泡沫箱,心里充满了期待。就在这时,我听见隔壁阳台有动静。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陆屿。他也站在阳台上,嘴里叼着烟,正在晾衣服。

我们两个阳台离得很近,中间只隔了一道不到一米宽的墙。他看见我,也愣了一下。

“你在干嘛?”他问,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模糊了他的表情。“种菜。

”我拍了拍手上的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看了一眼我脚边那几个泡沫箱,没说话。

气氛有点尴尬。我正想找个借口溜回屋里,他突然开口了。“土不行。”“啊?

”“你那个土,没营养,种不出东西。”他说着,把手里的烟摁灭在墙上,然后一个翻身,

竟然直接从他家阳台,翻到了我家阳台。我吓了一跳。“你……”“等着。”他丢下两个字,

又翻了回去。很快,他又翻了过来,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他把袋子打开,

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看起来很肥沃的土。“把这个混进去。”他把袋子递给我,

“这是营养土。”“这……这怎么好意思。”“拿着。”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只好接了过来。“还有,”他指了指我手里的矿泉水瓶,“浇水不能这么浇,水流太急,

会把种子冲走。”他说着,从自己阳台拿过来一个带着长长喷嘴的洒水壶。“用这个。

”“陆屿,”我看着他,“我不能一直要你东西。”“你付了房租。”他说得理所当然,

“这些,算售后服务。”售后服务?这个理由,还真是……清新脱俗。我被他逗笑了。“那,

谢谢你的‘售后服务’。”他看见我笑,好像也愣了一下,然后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嗯。

”他帮我把营养土混进泡沫箱,然后又教我怎么正确地浇水。夕阳下,他的侧脸轮廓很硬朗。

他低着头,认真地摆弄着那些泥土,动作竟然有些温柔。我蹲在他旁边,看着他。突然觉得,

这个沉默寡恩的男人,其实也挺可爱的。“力美”健身房的代课很顺利。

我的专业能力很快就得到了学员们的认可。很多人下课后都来问我,

下次什么时候还有我的课。老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没过一个星期,就跟我签了全职合同。

虽然工资不高,但总算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我的生活,好像正在一点点地走上正轨。

阳台上的小青菜也发了芽,冒出一点点嫩绿,看着就让人心情好。我和陆屿,

还是不咸不淡地处着。他话依旧很少,我们大部分的交流,都发生在那一方小小的阳台上。

他会告诉我什么时候该浇水,什么时候该施肥。有时候他下班回来,会顺手给我带一根玉米,

或者两个红薯,说是“工地发的”。我也会在我做了好吃的菜之后,给他盛一小碗送过去。

他从不拒绝,也从不说谢。但下一次,他又会以“售后服务”的名义,

帮我换掉一个接触不良的插座,或者疏通堵塞的下水道。我们之间,

形成了一种很奇妙的默契。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直到我再次遇见季扬。

那天是周六,我不用上班。我下楼去扔垃圾,刚走到楼下,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就“嘎吱”一声,停在了我面前。车窗降下来,

露出季扬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他瘦了点,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但依旧是那副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嫌弃,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程桉,你……你就住这种地方?”他开口,

语气里的鄙夷毫不掩饰。我捏紧了手里的垃圾袋。“跟你没关系。”“怎么没关系?

”他推开车门下来,走到我面前,“我好歹是你前夫。你住这种地方,传出去,

丢的是我季扬的脸!”我被他气笑了。“季总,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脸,

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程桉!”他有点恼怒,伸手就来抓我的胳膊,“你跟我回去!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你放开我!”我用力挣扎。他的力气很大,抓得我手腕生疼。

“跟我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把声音压低,凑到我耳边,“那个女人,

我已经打发了。只要你回来,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我看着他,只觉得一阵反胃。

他以为他是谁?皇帝吗?想宠幸谁就宠幸谁,想抛弃谁就抛rir谁?“季扬,你做梦!

”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他没防备,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程桉,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离开我,

你连房租都付不起!现在装什么清高?”他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红色的钞票,

狠狠地甩在我脸上。“怎么?嫌上次给的十万太少?这些够不够?不够我还有!

”钞票像雪花一样散落下来,飘飘扬悠悠地落在我脚边,沾上了地上的尘土。

周围开始有邻居探头探脑地看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的脸火辣辣地疼,不是因为被打,

是因为羞辱。我浑身都在发抖,气得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

突然从我身后响起。“手拿开。”我回头,看见了陆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他还是那身工装,手里却提着一根……一根泛着冷光的钢管。他的眼神很冷,像冰一样,

死死地盯着季扬抓着我的那只手。季扬也被他吓了一跳。“你谁啊?滚开!这里没你的事!

”陆屿没说话,只是往前走了一步。他很高大,站在那里,像一堵墙,

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他手里的钢管,在阳光下闪着骇人的光。

季扬下意识地松开了我的手。“我再说一遍,”陆屿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在地上,“滚。”“你……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季扬色厉内荏地吼道。陆屿没理他。他只是转过头,看着我,

眼神里的冰冷瞬间融化了。“上楼。”他说。我的眼泪,在那一刻,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点点头,没再看季扬一眼,转身就往楼上跑。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只听见身后传来季扬的一声惊呼,然后是车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和引擎的轰鸣声。

我跑回房间,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我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终于放声大哭。

这些天所有的委屈、不甘、愤怒和后怕,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听见门口有动静。我止住哭声,紧张地听着。是敲门声。很轻,很有节奏。是陆屿。

我站起来,擦干眼泪,走过去打开门。他站在门口,手里的钢管已经不见了。

他看着我红肿的眼睛,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把手里的一个白色塑料袋递给我。“擦擦。”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管药膏,

还有几片创可贴。我的手腕,刚刚被季扬抓过的地方,已经红了一片。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又酸,又软。“谢谢。”我说,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嗯。”他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陆屿!”我叫住他。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刚才……也谢谢你。”他看着我,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他是你前夫?”我点点头。

“他以后要是再来,”他顿了顿,眼神很认真,“告诉我。”说完,他没等我回答,

就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我握着手里的药膏,看着他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季扬没有再来找过我。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平静得,

让我几乎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过。直到我接到了周蔓的电话。“桉桉!下周六,

你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啊!”电话那头,周蔓的声音充满了幸福的喜悦。我愣了一下。

周蔓要结婚了。我和她已经快两个月没联系了。“当然,恭喜你啊,蔓蔓。

”我真心为她感到高兴。“你可一定要来啊!我还等着你当我的伴娘呢!”“伴娘?

”我有点犹豫。“对啊!我们以前不是说好了吗?谁先结婚,另一个就给对方当伴娘。

你结婚的时候我当了,现在该你了!”我怎么能拒绝呢?“好。”我答应了。挂了电话,

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周蔓的未婚夫,我也认识。叫高磊,是季扬生意上的伙伴,

也是他的好哥们。他们的婚礼,季扬肯定会去。一想到要和他见面,我就觉得一阵窒息。

但我已经答应了周蔓。我不能让她失望。婚礼那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我从衣柜里,

找出我唯一一件像样的礼服。是一条淡蓝色的长裙,我刚工作那年,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的。

简单,大方,但和我现在的身份很配。我化了个淡妆,把头发盘了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陌生又熟悉。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精致的“季太太”身上。但我知道,我已经不是了。

婚礼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现场布置得梦幻又奢华。水晶吊灯,鲜花拱门,

穿着体面的宾客,觥筹交错。这曾经是我的世界。现在,我像一个闯入者,和这里的一切,

格格不入。我帮周蔓换好婚纱,整理好妆容。她看着镜子里的我,拉着我的手,说:“桉桉,

你瘦了好多。”我笑了笑,“减肥呢。”她叹了口气,“你和季扬的事,我听说了。

他……他太过分了。”“都过去了。”“你现在住哪?过得好不好?”她担忧地看着我。

“我挺好的。找了份工作,自己养活自己,很踏实。”我不想让她担心。婚礼仪式开始了。

我作为伴娘,站在周蔓身边。我看见了季扬。他作为伴郎,站在高磊身边。他也看见了我。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带着一丝惊艳,然后又变成了那种我熟悉的,

居高临下的审视。好像在说,穿得再好看,也掩盖不了你落魄的事实。我别开脸,

假装没看见他。整个仪式,我都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仪式结束,是婚宴。

我被安排在了一个角落的桌子上。同桌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人。我很庆幸。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吃完这顿饭,然后离开。可是,麻烦总是不请自来。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端着酒杯,坐到了我旁边。我认得她,叫Lina,

以前总跟在季扬身边,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哟,这不是季太太吗?

”Lina阴阳怪气地开口,“哦不对,现在应该叫程小姐了。”我没理她。

“程小姐现在在哪高就啊?怎么好久都没见你出来玩了?”“我在一家健身房当瑜伽老师。

”我平静地回答。“健身房?当老师?”Lina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夸张地笑了起来,“哎呀,季扬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去做那种伺候人的工作呢?多辛苦啊。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看好戏的意味。我捏紧了手里的叉子。“我不觉得辛苦。

靠自己双手挣钱,不丢人。”“是不丢人。”Lina抿了口红酒,慢悠悠地说,

“就是跟以前没法比了。我听说,你现在住在城中村?天呐,那种地方,人能住吗?

又脏又乱的。”我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去。“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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