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穷老公的亿万遗产星海周淮完整免费小说_热门小说阅读装穷老公的亿万遗产星海周淮

装穷老公的亿万遗产星海周淮完整免费小说_热门小说阅读装穷老公的亿万遗产星海周淮

作者:很远的梦55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装穷老公的亿万遗产》“很远的梦55”的作品之一,星海周淮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著名作家“很远的梦55”精心打造的现代,逆袭,爽文,婚恋小说《装穷老公的亿万遗产》,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周淮,星海,赵乾,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1697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6 14:50:54。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装穷老公的亿万遗产

2025-11-06 15:28:57

1 婚礼上的哭声我妈哭晕在我婚礼现场的那天,我知道,我的人生彻底完了。不是夸张,

是真的晕了过去,砰的一声砸在廉价酒店铺着红色化纤地毯的台阶上,

引来宾客一阵骚乱和窃窃私语。司仪尴尬地打着圆场,

背景音乐还在不合时宜地播放着《婚礼进行曲》,聒噪又刺耳。

我穿着淘宝三百块买来的、裙摆已经有点开线的婚纱,手里攥着一把蔫头耷脑的捧花,

看着周淮和我爸手忙脚乱地把我妈扶起来。周淮身上那套不合身的西装,

还是我爸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旧衣服,穿在他清瘦的身上,空荡荡的,更衬得他面色苍白,

额角冒汗。“阿姨……妈!您没事吧?”周淮的声音带着急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

我妈悠悠转醒,第一眼看到周淮凑近的脸,眼泪又涌了出来,死死攥着我的手腕,

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林晚,你……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妈求你了,

你不能往火坑里跳啊!”火坑。这就是我妈对我婚姻的定义。周淮,我的新婚丈夫,

一穷二白,无父无母,据说是从小地方来城里打拼的,住着合租房,

干着一份勉强糊口的体力活。我们是在一次社区义工活动中认识的,他沉默寡言,

但眼神干净,对我好得小心翼翼,近乎虔诚。我那时刚结束一段撕心裂肺的恋情,

正是空虚脆弱的时候,被他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关怀打动了。我知道他穷,但我以为,

只要我们努力,日子总会好的。我林晚,有手有脚,难道还养不活一个家?可显然,

全世界只有我这么天真。“妈,你说什么呢!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我用力想抽回手,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所有来宾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怜悯,

有嘲讽,还有我几个姨妈那种“看吧,不听老人言”的事后诸葛亮。“结婚?你结的什么婚?

他拿什么娶你?拿他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还是拿他那个一个月三千块的搬砖工作?

”我妈情绪激动,声音尖锐,“林晚,你醒醒!爱情能当饭吃吗?你跟着他,这辈子就毁了!

”周淮站在一旁,垂着头,双手紧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他没有反驳一句,

只是低低地说:“对不起,妈,让您失望了。但我对晚晚是真心的,我会对她好,

我会努力……”“努力?你拿什么努力?”我妈根本不听,“我女儿,重点大学毕业,

长得又不差,本来能找个多好的人家!偏偏被你……你给灌了什么迷魂汤!”场面彻底失控。

我爸一边给我妈顺气,一边用眼神示意我赶紧进行下一项流程。司仪硬着头皮念着贺词,

声音干巴巴的。台下坐着的,除了几个真心祝福我的朋友,

大部分是我妈强行拉来、指望我能“幡然醒悟”的亲戚,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看戏的表情。

交换戒指的环节,更是寒酸到了极点。周淮掏出的是一对细细的银圈,连颗碎钻都没有。

给我戴上的时候,他的手抖得厉害,冰凉的金属触碰到我的手指,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就是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周淮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我看到他眼底深切的痛苦和自卑,

心里猛地一抽。我爱他,这一刻我依然确定。我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指,

用力将那个小小的银环套进他的无名指,声音不大,但足够坚定:“我愿意。

”婚礼后的喜宴,摆在酒店隔壁一个更简陋的大厅,八菜一汤,寡淡无味。我妈全程冷着脸,

一口没吃。周淮挨桌敬酒,赔着笑脸,接受那些或真或假的祝福。有人拍着他的肩膀,

语重心长:“小周啊,娶了我们晚晚这么好的姑娘,可得争气啊!”他只能连连点头,

杯里的廉价白酒一饮而尽,呛得眼圈发红。那天晚上,

我们回到他那间位于城中村、终年不见阳光的出租屋。墙上还贴着歪歪扭扭的喜字,

是周淮自己剪的。屋子里唯一的亮色,是我带过来的几件行李。他抱着我,把脸埋在我颈窝,

声音闷闷的,带着酒气和哽咽:“晚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发誓,我会出人头地,

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让所有看不起我们的人,都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我摸着他刺猬一样的短发,心里酸涩无比,却还是强撑着笑:“没事,周淮,

我们一起努力。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给别人看的。”那一刻,我是真的相信,

只要两个人心在一起,穷点怕什么?然而,生活的重锤,很快就砸碎了我天真的幻想。

2 一地鸡毛的穷日子婚后的日子,用“一地鸡毛”来形容都算是褒奖。

我在一家小公司当文员,朝九晚五,工资勉强够看。但为了支撑这个家,

我不得不下班后去做兼职:周一三五去餐厅端盘子,周二四给小学生当家教,

周末还要去商场门口穿玩偶服发传单。每天回到家,都像是散了架一样。

高跟鞋磨破了脚后跟,玩偶服里的衣服能拧出水,端着盘子的手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洗洁精里,

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而周淮,他口中的“努力”似乎永远停留在口头。

我托关系给他找了几份工作,办公室文员、销售、甚至快递员,他不是嫌累,就是嫌不自由,

干不了几天就辞职回家,抱着他那台破旧的二手电脑,不知道在鼓捣什么。我催他,逼他,

甚至跟他吵架:“周淮,你能不能现实一点?我们都结婚了,不是过家家!

你看看别人家的老公,哪个不是在拼命赚钱养家?你就不能去考个公务员?至少稳定!

”每次我发火,他就沉默地听着,像婚礼那天一样,垂着头,等我骂完了,

才小心翼翼地递上一杯水,声音沙哑地说:“晚晚,你别生气,对身体不好。我再找找,

肯定有适合我的工作。或者……我再研究一下这个程序,说不定能成……”“程序?

你那个破程序能当饭吃吗?研究了三年了,研究出什么了?”我气得口不择言,“周淮,

我每天打三份工,不是回来听你画大饼的!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收入,

是能付得起房租、吃得起肉的生活!”我摔过东西,也哭过无数次。

看着身边的朋友们买房买车,假期旅游,而我连买一件超过两百块的衣服都要犹豫半天,

那种心理落差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我开始怀疑,我当初的选择是不是真的错了?

有一次,我因为连续加班和兼职,累得高烧不退,请假在家休息。周淮守在我床边,

用湿毛巾给我擦额头,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愧疚。“晚晚,别那么拼了,

我……我其实……”“你其实什么?”我烧得迷迷糊糊,没好气地打断他,“你又能做什么?

周淮,我不用你嘘寒问暖,我只要你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哪怕你去工地搬砖,

一个月也能挣五六千!比你现在这样混吃等死强!”我的话像刀子一样。周淮的身体僵住了,

给我擦额头的手停在半空。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我读不懂,有痛苦,有挣扎,

还有一丝……决绝?“好。”他哑声说,“我去找工作,什么工作都行。”第二天,

我烧稍微退了些,挣扎着起来,发现周淮真的不在家。

桌上放着温热的粥和一张纸条:“晚晚,我去工地了,你好好休息。锅里有粥,记得吃藥。

”我心里咯噔一下,跑去窗边往下看。

只见周淮穿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洗得发白的旧工装,正跟着几个真正的建筑工人,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巷子口。他的背影清瘦,混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中间,

显得那么格格不入。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又酸又胀。

我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他那样的人,去工地怎么受得了?那天晚上,周淮很晚才回来,

满身尘土,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疲惫,手上甚至磨出了水泡。他看到我,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

却比哭还难看。“怎么样?累不累?”我声音放软了些。“不累。”他摇摇头,

把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塞到我手里,“工头说日结的。晚晚,给你买点好吃的。

”那张沾着泥土和汗水的钞票,烫得我手心发疼。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我逼他去工地,用这种伤害他自尊的方式,换来的这一百块钱,真的能让我们幸福吗?

那天晚上,我们相对无言。他很快就睡着了,眉头却紧紧皱着,偶尔还会发出压抑的呓语。

我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心里乱成一团麻。爱还在,可生活这摊烂泥,

快要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温情都吞噬了。这种令人窒息的贫困和无望,在三个月后,

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彻底击得粉碎。3 遗物里的秘密周淮死了。消息传来的时候,

我正在商场门口,穿着厚重的熊本熊玩偶服,机械地给路过的小朋友发着传单。

七月的烈日烤得玩偶服像个蒸笼,我浑身湿透,头晕眼花。电话是我爸打来的,声音颤抖,

语无伦次:“晚晚……快、快回来!周淮他……出车祸了!

在医院……不行了……”我手里的传单撒了一地,巨大的熊头套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周围的人群发出惊呼,我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和车流,世界瞬间失去了声音和颜色。

怎么可能?早上他出门时,还给我煮了鸡蛋,叮嘱我别太累。他说工地今天活不重,

能早点回来。我们还约好晚上去看一场打折电影……我跌跌撞撞地赶到医院,

只看到抢救室外冰冷的白布,和我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我爸红着眼圈,

扶着我几乎站不稳的身体。

“晚晚……节哀……车子撞得太狠了……没救过来……”我掀开白布,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毫无血色,额角有一片擦伤,但表情却很安详,

甚至……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是我的错觉吗?巨大的悲痛瞬间将我淹没。

我瘫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三年婚姻,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所有的委屈、抱怨、争吵,

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空洞。我后悔昨天还因为他没洗碗而跟他吵架,

后悔逼他去工地,后悔没有在他活着的时候,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葬礼办得极其简单。

周淮在这城市没什么亲人,来的只有我家的几个亲戚和一些朋友。场面冷清得可怜。

我妈虽然伤心,但眼神里多少带着一种“早知如此”的复杂情绪。周淮的骨灰盒,

是我用攒了好久、原本打算给他买件新羽绒服的钱买的。回到那间冰冷的出租屋,

看着周淮留下的寥寥几件旧衣服,那台破电脑,还有墙上褪色的喜字,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我的世界,塌了。处理完丧事,我开始整理他的遗物,

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他的东西少得可怜,一个旧行李箱就装完了。唯独那台旧笔记本电脑,

我犹豫着要不要扔掉。鬼使神差地,我插上电源,按了开机键。电脑运行得很慢,嗡嗡作响。

我尝试输入了几个他可能用的密码,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的生日,都不对。

就在我准备放弃时,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一个贴在电脑底部的、几乎与灰尘融为一体的便签纸。

撕下来一看,上面有一串极小的、打印出来的数字和字母组合。我试着输入,屏幕闪了一下,

竟然解锁了!桌面背景是我们的结婚照,照片上,我强颜欢笑,他满眼深情。

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电脑里很干净,除了系统自带的软件,只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名字叫“给晚晚”。我的手开始发抖。用同样的密码,我打开了文件夹。里面只有两个文件。

一个是一段音频,文件名是“遗言”。另一个,是一份扫描版的日记本照片集,

文件名是“真相”。我颤抖着点开了那个音频文件。周淮熟悉的声音从音箱里传来,

带着一丝电流的杂音,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晚晚,

当你听到这个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在你身边了。别哭,也别怪我。首先,

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我骗了你,骗了很久……”音频里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在积蓄勇气。

“我……并不穷。相反,我很有钱。具体多少,我自己也不太确定,

但足够我们挥霍几辈子也花不完。”我猛地捂住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在说什么?

疯了吗?还是临死前的胡话?“我的真名,不叫周淮。或者说,

周淮只是我众多身份中的一个。在互联网世界,他们叫我‘K’,是星海网络的创始人。

”星海网络?!那个近几年迅速崛起、市值无法估量的互联网巨头?

K 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存在,几乎从不在公众面前露面,关于他的传说层出不穷。

周淮……是 K ?这怎么可能!“认识你的时候,我正因为一些原因,

想彻底逃离之前的生活,体验一下普通人的日子。然后,我遇到了你。晚晚,你像一束光,

照进了我虚伪疲惫的世界。你的单纯,你的坚韧,你骂我‘废物’时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都让我着迷。我害怕告诉你真相后,你会离开,会觉得我是个怪物。所以,

我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继续伪装。”音频里传来他低沉的笑声,带着苦涩和自嘲。

“这三年,看着你为我吃苦,为我奔波,我每一天都活在煎熬和一种扭曲的幸福里。

煎熬是因为心疼你,幸福是因为……能这样真实地被你爱着,

哪怕是爱着那个‘穷小子’周淮。我立好了遗嘱,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有个条件,

希望你能答应我……”音频到这里,戛然而止。似乎后面还有内容,但文件损坏了,

或者被他刻意截断了。条件?什么条件?我坐在电脑前,浑身冰冷,

血液却像沸腾一样冲撞着血管。

震惊、愤怒、荒谬、被欺骗的耻辱……种种情绪像海啸般将我吞噬。周淮,

那个被我天天骂“没出息”的丈夫,是个亿万富翁?

我疯了一样点开那个名为“真相”的日记本照片文件。我要亲眼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照片一页页翻过,是周淮的笔迹,记录着我们从相识到结婚后的点滴。

前面大多是甜蜜和纠结,直到我翻到中间一页,上面的内容,

让我的呼吸几乎停止:“三月十五日。体检报告出来了,

果然……癌细胞扩散的速度比想象中还快。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半年。也好,这样肮脏的身体,

本就不该拖累她。只是,听着她每天骂我‘废物’,催我上进,竟然成了我最后时光里,

唯一的慰藉。至少,在她眼里,我还是个活生生的、需要她鞭策的丈夫,

而不是一个即将腐烂的怪物。”癌细胞?半年?我猛地想起,大约半年前,

周淮确实有过一阵子精神不济,时常咳嗽,我还以为他是工作如果工地算工作的话太累,

逼着他喝了不少冰糖炖梨水!所以,他根本不是因为车祸意外去世?他是……病死的?或者,

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而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策划了这一切?用装穷来考验我?

还是用这种方式,来维持他生命中最后一点可怜的真实感?巨大的信息量让我头晕目眩,

几乎要晕过去。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关掉电脑,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严谨的黑色西装,手里提着公文包,

神情肃穆。另一个,是我那闻讯赶来、一脸刻薄相的婆婆——王美娟。周淮曾说过,

他母亲早逝,这位是他继母,关系一向冷淡。律师模样的男人微微躬身,

递上一份文件:“您好,是林晚女士吗?我是周淮先生的私人律师,姓张。

关于周淮先生的遗产,需要您签署一些文件。”而王美娟,

则用挑剔的目光扫了一眼家徒四壁的出租屋,鼻子冷哼一声,

目光最终落在我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上,尖声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遗产?

周淮能有什么遗产?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想来骗钱的?

”4 三百亿的烫手山芋王美娟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

在这间逼仄的出租屋里显得格外刺耳。她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

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和律师手中的文件之间来回扫射,充满了怀疑和毫不掩饰的贪婪。

“你说什么?周淮有遗产?他一个穷光蛋,哪来的遗产?林晚,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儿子死得不明不白,你休想糊弄过去!”她说着,竟想伸手去抢张律师手里的文件。

张律师眉头微皱,侧身避开,声音依旧保持着职业的冷静:“王女士,请您冷静。

我是受周淮先生生前委托,全权处理其遗产事宜的律师。遗产文件具有法律效力,并非儿戏。

”他转向我,将那份厚厚的文件再次递到我面前,语气郑重了许多:“林晚女士,

根据周淮先生的遗嘱,您是他名下所有财产的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这是遗产清单和相关的法律文件,请您过目。”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脑子里乱哄哄的,

全是刚才在电脑里看到的惊人信息。周淮是 K,他身患绝症,他装穷……现在,

又冒出来一笔遗产?这到底是一场多么荒诞的戏?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文件。触手是上等纸张特有的细腻冰凉感,

与我平时接触的打印纸截然不同。我翻开第一页,目光直接扫向资产总额那一栏。然后,

我的呼吸停滞了。那一长串零,像是有魔力一样,瞬间吸走了我所有的思考能力。

我下意识地数了一遍,

又数了一遍……个、十、百、千、万……亿……十亿……百亿……三百亿!人民币!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张律师,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脸色一定苍白得可怕,

因为张律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似乎早已预料到我的反应。“初步核算,

周淮先生留下的动产、不动产、股权、有价证券等,总价值约合人民币三百亿元。当然,

这只是保守估计,部分非上市公司的股权价值需要进一步评估。”张律师的声音平稳,

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三……三百亿?”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王美娟也听到了这个数字,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尖叫起来:“三百亿?!开什么国际玩笑!周淮他哪来的三百亿?骗鬼呢!张律师是吧?

我看你就是个骗子!和她一伙的!你们合起伙来想骗什么?我告诉你们,

我是周淮法律上的母亲,他的遗产必须有我一份!你们别想独吞!

”她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被张律师带来的一个看似助理的年轻人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张律师没有理会她的撒泼,只是看着我,眼神锐利:“林晚女士,遗产的继承,

有一个前提条件。”条件?我想起了那段戛然而止的音频。周淮说的“条件”,就是这个?

“什么条件?”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出奇的冷静,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或许是因为接二连三的冲击,已经让我的神经麻木了。“周淮先生要求,这笔遗产,

需要由您亲自管理至少五十年。”张律师一字一句地说道,目光紧紧锁住我的眼睛,

“在这五十年内,您不能将管理权完全委托给任何第三方机构或个人,

您必须作为核心决策者,深度参与资产的运营和处置。遗嘱中明确,这是对您能力的信任,

也是一份……责任。”管理三百亿?五十年?

我一个每天为几百块奔波、刚刚还在穿玩偶服发传单的小文员?荒谬感再次排山倒海般涌来,

几乎让我笑出声。周淮,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给了我一座金山,却告诉我必须亲自当矿工,

挖五十年?这是补偿,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惩罚和考验?“责任?什么狗屁责任!

”王美娟彻底撕破了脸,指着我的鼻子骂,“就她?林晚?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女人,

她能管理三百亿?滑天下之大稽!这遗嘱肯定是假的!是伪造的!我要告你们!

我要找最好的律师,告到你们倾家荡产!”她气急败坏,

抓起桌上那个我用来喝水的、印着卡通图案的廉价玻璃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啪嚓!

”清脆的碎裂声在房间里炸响,玻璃碎片和水渍四溅。这一摔,

仿佛也摔碎了我最后一丝犹豫和混乱。我看着地上狼藉的碎片,

看着王美娟那张因为嫉妒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再看看手中这份代表着天文数字财富的文件。

周淮日记里的那句话,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听着她每天骂我‘废物’,催我上进,

竟然成了我最后时光里,唯一的慰藉。”他不是在戏弄我。他是以一种极端的方式,

把他最珍贵、也是最沉重的东西,交到了我的手上。他把他的商业帝国,他的一切,

连同他未曾说出口的复杂情感和深深的愧疚,都托付给了我。管理五十年?好啊。周淮,

你不是想看我“上进”吗?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废物”老婆能有多大潜力吗?我抬起头,

迎上张律师探究的目光,也迎上王美娟喷火的眼神。

脸上因为震惊和悲伤而残留的泪痕还没干,但我的嘴角,

却缓缓勾起了一抹极淡、却异常清晰的弧度。我没有理会地上的碎片,

也没有再看王美娟一眼,只是对张律师平静地说:“文件我需要时间仔细看。另外,张律师,

麻烦您尽快安排我和星海网络现任管理层的会面。作为最大股东和继承人,我想,

我需要尽快了解我的‘责任’到底是什么。”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张律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微微颔首:“当然,林女士。我会尽快安排。

”王美娟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她看着我,像看着一个陌生人。我转过身,

开始收拾周淮那寥寥几件旧衣服,动作缓慢而坚定。这间出租屋,

这个代表了三年贫困和压抑的地方,我很快就会离开。但周淮留给我的,

不仅仅是三百亿的财富,

更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和一场他亲手设下的、关于“上进”的终极挑战。游戏,开始了。

5 初入星海一周后,我站在了星海网络总部大厦的楼下。仰头望去,

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气势恢宏。进出的人群衣着光鲜,

步履匆匆,带着精英阶层特有的自信和疏离感。这与我过去生活的世界,隔着天堑。

我身上穿的,是张律师提前请形象顾问帮我挑选的一套剪裁得体的深色职业套装,

价格标签上的数字让我当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足够付我们之前一年的房租。

脚上的高跟鞋不再是为了奔波而选择的廉价款式,而是柔软贴合的真皮,

走起路来依然有些不习惯,但至少不会磨破脚。张律师跟在我身边,低声介绍着:“林女士,

目前星海网络的日常运营由CEO赵乾负责,他是公司的元老,

也是周先生生前非常倚重的人。另外几位核心高管,包括CFO、CTO等,今天都会到场。

”我点了点头,手心有些冒汗,但脸上尽量维持着平静。我知道,

从踏进这栋大楼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哭泣、抱怨的林晚了。

我是 K 的遗孀,是星海网络神秘的新主人,是手握三百亿资产的继承人。

无数双眼睛会盯着我,审视我,猜测我,甚至……可能轻视我。果然,

一路走进宽敞明亮、极具未来感的大堂,刷着张律师提供的特殊通行卡,

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的会议室,我都能感受到那些或好奇、或惊讶、或隐含评估的目光。

他们一定在猜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看起来年轻又普通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顶层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长长的会议桌旁,已经坐了七八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身材微胖、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痛和职业化的微笑,起身迎了上来。这就是赵乾。

“这位就是林女士吧?节哀顺变。”赵乾伸出手,语气沉重,“周先生的离世,

对我们星海是巨大的损失,我们大家都深感悲痛。”我与他轻轻一握,他的手温暖而有力。

“谢谢赵总。我是林晚。”其他几位高管也纷纷起身打招呼,态度恭敬,

但眼神中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并未逃过我的眼睛。他们大概以为,

我不过是运气好,嫁了个神秘富豪,现在来接收胜利果实的“花瓶”或“寡妇”,

根本不懂商业运作。落座后,赵乾开始主持局面,先是再次表达了对周淮的怀念,

然后话锋一转,开始介绍公司目前的运营状况、重点项目以及未来的战略规划。他语速很快,

夹杂着大量的专业术语和英文缩写,PPT翻得飞快,数据图表令人眼花缭乱。

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不动声色地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知难而退。“……所以,林女士,

您看,星海目前正处于一个关键的发展节点,

AI生态的布局、海外市场的拓展、新技术的研发,都需要投入巨大的精力和专业的判断。

”赵乾最后总结道,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我身上,“周先生留下的这份基业,责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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