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哲,一个跑腿的。租住在城中村最烂的筒子楼里,
每天的烦恼是怎么才能在超时前把外卖送到,以及怎么应付我那个尖酸刻薄的女房东。
我的电瓶车被人撞了,对方甩给我两百块钱,让我滚。我的房东刘虹,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丧门星,让我赔她精神损失费。她还叫来了本地的混混头子彪哥,
几十号人堵在我门口,烟头烫在我脸上,逼我跪下。他们都以为,
我是一个可以随意踩死的蚂蚁。他们不知道,我继承的,不止是千亿的资产。还有一张,
覆盖整座城市的,复仇的网。这场游戏里,他们不是猎人。他们是走进屠宰场的猪。而我,
只是在享受关门的过程。1我的电动车躺在地上,车头歪向一边,外卖箱摔开了,
里面的汤汤水水流了一地。一个穿着花衬衫的胖子,摇下宝马车的车窗,
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票子,揉成一团,扔在我脸上。“两百,够你修车了。赶紧滚,
别耽误老子时间。”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坨路边的狗屎。我没说话,弯腰,
把那两张皱巴巴的钱捡起来,抚平,揣进口袋。然后我抬头,看着他。我的目光很平静。
但他脖子缩了一下。“看什么看?妈的,穷鬼。”他骂了一句,一脚油门,
车轮压过地上的汤汁,溅了我一裤腿。我站在原地,闻着空气里油腻的饭菜味,
直到那辆宝马车消失在街角。我叫江哲,是个跑腿的。这份工作,我已经干了三个月。
回到我租住的那栋筒子楼,天已经黑了。楼道里的灯坏了,
空气里全是潮湿的霉味和公共厕所的骚臭味。我摸黑上了五楼,掏出钥匙。钥匙插进锁孔,
拧不动。锁孔里被堵了东西,像是牙签。我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尖酸的声音。“哟,
我们的大忙人回来了?”是我的房东,刘虹。她四十多岁,烫着一头劣质的卷发,穿着睡衣,
抱着胳膊,斜靠在对面的门框上。“刘姐。”我喊了她一声。“别叫我姐,
我可没你这么倒霉的弟弟。”她翻了个白眼,“江哲,我跟你说,这个月的房租,你该交了。
”“刘姐,不是说好月底……”“现在就是月底!”她打断我,“我不管,今天必须交。
还有,水电费,卫生费,楼道维护费,一共八百。”我皱了皱眉:“上个月不是才七百吗?
”“这个月涨价了,不行啊?”她下巴一扬,“你看看这楼道,多脏,不花钱打扫啊?
你住在这里,就得掏钱!”我知道,她又在变着法子要钱。我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里面全是零钱,一块的,五块的,十块的。我数了半天,才凑够一百多。“刘姐,
我今天……车被撞了,身上就这么点钱了。你宽限我两天,等我发了工资……”“车被撞了?
”刘虹眼睛一亮,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苍蝇,“哟,我说你今天怎么一股子丧气,
原来是出事了。撞你的人呢?赔钱没?”我没说话,把那两百块钱拿了出来。她一把抢过去,
展开看了看,啐了一口。“就两百?打发叫花子呢?你这人就是没用,被人欺负到头上了,
屁都不敢放一个。”她把钱塞进自己的睡衣口袋里,“这两百就当是利息了。剩下的六百,
明天必须给我。不然,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站在黑暗的楼道里,听着门里传来她骂骂咧咧的声音。我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是一个很沉稳的男声:“先生。”“老周,”我的声音很低,
“查一辆车,车牌号是……”我报出了那辆宝马车的车牌。“车主的资料,他今天见过谁,
做过什么,十分钟内,发到我手机上。”“是,先生。”挂了电话,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细细的钢丝,插进锁孔,轻轻一捅。几根断掉的牙签掉了出来。
钥匙插进去,门开了。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我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手机震动了一下。老周的资料发过来了。车主叫李强,是个放高利贷的,
本地一个叫“彪哥”的黑社会头子的手下。资料里还有一张照片。李强正坐在一个大排档里,
和他一起喝酒的,正是彪哥。而在他们旁边,一脸谄媚笑容,给他们倒酒的女人。是刘虹。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慢慢地喝了一口水。水是凉的。但我的血,开始热了。
2第二天我照常出工。新的电动车已经停在了楼下,和我之前那辆一模一样,只是更新。
这是老周安排的。我不想有任何细节上的改变,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中午的时候,
我接了个单,送一份豪华海鲜外卖,去市里最高档的写字楼。巧的是,收件人公司,
正好是李强的。他那个高利贷公司,就在这栋楼的23层。我提着外卖,
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前台拦住了我。“你好,外卖不能上楼,放这里就行。
”“客人要求当面签收。”我平静地说。前台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鄙夷。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打电话问一下。”她拨了电话,说了几句,
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李总让你上去。”我走进电梯,按了23楼。
电梯里光可鉴人,照出我穿着跑腿制服的身影,和周围西装革履的白领格格不入。
到了23层,一个秘书领着我,走进一间巨大的办公室。李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
嘴里叼着雪茄。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笑容,充满了戏谑和侮辱。“哟,
这不是昨天那个倒霉鬼吗?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想多要点钱?
”我把外卖放在他桌上:“先生,你的外卖。”他没看外卖,只盯着我:“小子,有种啊。
说吧,想干嘛?”“我只是来送外卖。”“装,你接着装。”他吐了个烟圈,“我告诉你,
昨天给你两百,是老子心情好。你要是敢不知好歹,我让你在城里混不下去。
”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喂,彪哥!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李强的脸色变了变。“彪哥,你放心,那小子就是个软蛋,
我昨天亲眼见的。对对对,刘虹那娘们也说了,就是个穷光蛋,屁本事没有。”“行,
我知道了,晚上我过去一趟。保证让他老老实实的。”他挂了电话,重新看向我,
眼神变得凶狠。“听见了?彪哥都知道你了。小子,我劝你识相点,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我没理他,只是指了指桌上的外卖。“先生,麻烦你签收一下。”我的平静,
似乎激怒了他。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用雪茄指着我的胸口。“签你妈!
你信不信老子今天让你横着出去?”他的雪茄几乎要烫到我的衣服。我还是那副表情,
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打了个哆嗦。他感觉我的眼神……很奇怪。
不像是一个跑腿小哥该有的眼神。太冷了,冷得像冰,像深不见底的潭水。他退后了一步,
骂道:“滚滚滚!赶紧滚!”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回到楼下,我跨上电动车,
继续送下一单。天黑的时候,我回到了筒子楼。楼道里比昨天更黑,也更安静。
安静得有点不正常。我走到五楼,我的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光亮。还有说话的声音。
是刘虹,和另外一个粗哑的男声。“彪哥,你放心,那小子就是个怂包。今天李强也说了,
吓唬吓唬,他就尿了。”“哼,一个外地来的穷鬼,敢跟老子横?”是彪哥。我推开门。
房间里,站着七八个男人,个个都纹着身,一脸横肉。为首的,是一个光头,
脖子上有条蝎子纹身,正是彪哥。而刘虹,正站在他旁边,指着我,一脸得意。“彪哥,
他回来了!”彪哥上下打量着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小子,
听说你对刘姐给你的价钱,有意见?”我没看他,目光落在桌子上。桌上,
我的水杯被打碎了,床上的被子也被掀翻在地,一片狼藉。“谁让你们进我房间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彪哥愣了一下,好像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他旁边的李强跳了出来:“操!你他妈跟谁说话呢?这是彪哥!”彪哥摆了摆手,
示意他闭嘴。他走到我面前,比我高了半个头,一股浓重的烟酒味扑面而来。“小子,
胆子不小。我今天来,就是给你立个规矩。”他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脸。“第一,
刘姐的房租,一分不能少。还得加三百,当做你顶撞她的赔偿。”“第二,
昨天李强撞了你的破车,是你自己不长眼。你得赔李强五百块修车费。”“第三,
”他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很低,“以后见到我们,绕着走。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刘虹在旁边煽风点火:“听见没?彪哥给你面子,才跟你好好说。还不赶紧谢谢彪哥?
”我看着彪哥的眼睛。那只纹在他脖子上的蝎子,仿佛活了过来,正对着我吐着信子。
我忽然笑了。“如果,我说不呢?”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彪哥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你说什么?”“我说,
”我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如果,我,说,不,呢?”刘虹尖叫起来:“你疯了!
敢跟彪哥这么说话!”彪哥挥了挥手。两个小弟立刻朝我围了过来。就在这时,
楼道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彪哥脸色一变:“妈的,
谁报的警?”刘虹也慌了:“警察怎么来了?”门外,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
“都别动!警察!”彪哥他们瞬间就怂了,举起手。为首的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彪哥,
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谁报的警,说这里有人聚众斗殴?”我举起手,指了指自己。
“我报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彪哥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他想不通,
这个穷鬼,哪来的胆子?3警察局里,灯光惨白。我和彪哥、刘虹他们,被分开盘问。
负责给我做笔录的,是个年轻警察,叫小李。他一边记录,一边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小伙子,你胆子也太大了。王彪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就敢跟他硬碰硬?”王彪,
就是彪哥的大名。“他们闯进我的房间,还威胁我。”我平静地陈述事实。“唉,
”小李叹了口气,“这事儿,难办。他们人多,都说是去找你协商房租问题的,
是你先动的手。你房间里又没监控,我们没证据。”“我没动手。”“我知道,我相信你。
”小李压低声音,“但是王彪在咱们这片势力不小,上面也有人。我们能做的,
也就是批评教育,让他们以后别找你麻烦。”果然,没过多久,我们就被放出去了。
在警察局门口,王彪和刘虹站在那里等我。王彪的脸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狞笑。“小子,
行啊,还知道报警。你以为,这就能吓到我?”刘虹也抱着胳膊,冷笑道:“没用的东西,
就知道找警察。告诉你,这片儿,警察说了不算,彪哥说了才算!”王彪走到我面前,
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一千块钱,现在就拿出来。不然,
你今天晚上,就别想睡个安稳觉。”我看着他,没说话。我的沉默,在他们看来,就是懦弱。
“没钱是吧?”王彪笑了,“行,我给你指条明路。城西有个工地,缺人扛水泥。
你去扛一天,钱就够了。”他这是在羞辱我。“听见没?彪哥是可怜你,才给你机会。
”刘虹在旁边帮腔。我转身就走。“操!给脸不要脸!”王彪在我身后骂道。
我听见刘虹在劝他:“彪哥,别生气。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他跑不了,他还住我那儿呢。
咱们慢慢玩。”回到出租屋,锁又被堵了。这次是502胶水。我没再费事去开,
直接给老周发了条信息。“换个锁芯。”然后我下楼,在附近找了个24小时快餐店坐下。
我点了一杯可乐,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晚,灯红酒绿。但在这片城中村,
只有昏暗的路灯和无尽的黑暗。无数像王彪、刘虹这样的人,像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
靠欺压更弱小的人为生。他们以为自己是这片黑暗的主宰。他们不知道,真正的黑暗,
是什么样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老周。“先生,锁换好了。另外,王彪和刘虹的全部资料,
已经整理完毕。包括他们所有的非法收入来源,保护伞信息,以及……一些私人劣迹。
”“发给我。”“是。”我点开邮件。里面的内容,比我想象的还要肮脏。王彪,
不止放高利贷,还涉嫌多起故意伤害案,甚至有一条人命,被他用钱和关系压了下去。刘虹,
除了克扣租客,还和王彪合伙,用“仙人跳”的方式敲诈过不少人。邮件最后,
附带了一段录音。是今天下午,刘虹和王彪的通话。“……那小子邪门的很,
我总觉得他不对劲。”这是刘虹的声音。“能有什么不对劲?一个臭跑腿的。我跟你说,
他就是装的。你明天,把他水电都停了,我看他能撑几天。”这是王彪的声音。“行,
就这么办。对了彪哥,上次让你帮我教训的那个租客,怎么样了?”“腿打断了,
现在还躺在医院呢。放心,没人敢再惹你。”“还是彪哥厉害……”我关掉录音,
喝完了最后一口可乐。回到楼上,门锁已经换了新的。房间里也被打扫干净,
碎掉的杯子不见了,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桌上,放着一个面包。是老周准备的。我拿起来,
咬了一口。面包已经有点发霉了。就像这个地方,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腐烂的气味。是时候,
进行一次大扫除了。4第二天,果然停水停电了。我下楼的时候,碰见了刘虹。
她正靠在门口嗑瓜子,看见我,吐掉瓜子皮,皮笑肉不笑。“哟,江哲,这么早啊。怎么样,
昨晚睡得好吗?”“停水停电了。”我说。“是吗?”她故作惊讶,“哎呀,
可能是线路老化了吧。我已经报修了,不过维修师傅忙,可能要等个三五天吧。”她的谎话,
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这几天,你就忍耐一下吧。谁让你没钱呢,
有钱不就搬去住高档小区了?”我没再理她,径直走了。身后传来她得意的笑声。白天,
我依旧在送外卖。但我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我在等。等一个信号。傍晚,
我接到一个特殊的订单。没有地址,只有一个电话号码。我拨了过去。“喂?
”是王彪的声音。“你的外卖。”我说。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嚣张的笑声。“操,
是你小子。怎么,想通了?要给我送钱来了?”“你在哪?”“我在‘辉煌KTV’,
302包厢。有种,你就过来。”说完,他挂了电话。我把电动车停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直奔辉煌KTV。老周的信息适时地发了过来。“辉煌KTV是王彪的地盘。302包厢里,
除了他,还有他手下的十几个核心打手。他们都带了家伙。”“知道了。”我回了两个字。
车在KTV门口停下。门口站着两个看场子的,看见我,伸手拦住。“干什么的?
”“找彪哥。”他们打量了我几眼,眼神轻蔑。“彪哥是你想见就见的?预约了吗?
”我没说话,直接走了进去。他们想拦,但不知为何,我的眼神让他们动弹不得。他们感觉,
如果他们敢碰我一下,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我直接上了三楼,走到302包厢门口。
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男人的哄笑声。我推开门。包厢里,乌烟瘴气。
王彪正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脚踩在茶几上,手里拎着一瓶啤酒。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然后把酒瓶往地上一摔。“妈的,你还真敢来!”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十几个男人,
全都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刘虹也在。她看到我,先是惊讶,然后是幸灾乐祸。
“江哲?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王彪推开怀里的女人,走到我面前。
“小子,我他妈是该说你勇敢,还是该说你傻逼?”他身后的李强,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棍,
在掌心一下下地敲着。“彪哥,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打断他的腿,扔到江里去!”“对!
让他知道知道,得罪彪哥的下场!”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我看着王彪,平静地开口。“王彪,
我来,是想跟你谈谈。”“谈?哈哈哈哈!”王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一个穷鬼,一个跑腿的!”“你欠的那些高利贷,
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还有三年前,你在城北废车场,
逼死的那个人……”我的话还没说完,王彪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惨白。
“你……你怎么知道?!”三年前的事,是他最大的秘密。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包厢里的其他人,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刘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彪哥,
他……他胡说八道吧?”王彪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可思议。“你到底是谁?
”我没回答他。我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是一张照片。照片上,
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笑得很甜。王彪看到照片,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你……你是……”“她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我淡淡地说,“三年前,
她来这座城市打工,借了你的高利贷。后来发生了什么,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王彪浑身发抖,汗如雨下。那个女孩,就是被他逼死的。他以为,一个外地来的打工妹,
死了就死了,不会有人追究。“不……不是我!我不知道!”他开始语无伦次。“是吗?
”我把照片收起来,“看来,你是不想谈了。”我转身,准备离开。“别走!
”王彪忽然喊道,“你想怎么样?要钱吗?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他怕了。
他真的怕了。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跑腿小哥,身上透着一股让他从骨子里感到恐惧的气息。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钱,我不需要。”“那你想要什么?”“我要你,
还有你的这些手下,”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为你们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李强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他妈吓唬谁呢?就凭你一个人?”他举起棒球棍,
朝我冲了过来。但下一秒,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
戴着墨镜的男人,涌了进来。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气息冰冷,
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为首的,是老周。他走到我身边,微微躬身。“先生,
都处理干净了。”王彪和他的手下,全都看傻了。他们手里的刀枪棍棒,在这些人面前,
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刘虹更是吓得瘫软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走到王彪面前,
拿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然后,我抓住他的手,按在桌子上。“啊!你要干什么!
”王彪惊恐地尖叫。我没有理会。手起,刀落。一截小指,掉在了地上。鲜血,溅了我一脸。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味道,还不错。“这,只是一个警告。
”我看着满屋子吓得屁滚尿流的人,轻声说。5辉煌KTV的包厢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王彪杀猪般的惨叫,和刘虹压抑不住的抽泣声。地上,那截断指,格外刺眼。李强他们,
一个个脸色煞白,连大气都不敢喘。老周带来的那些黑西装,像一堵堵墙,
堵住了所有的出口。我用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掉脸上的血迹。然后,我把那把水果刀,
插在了桌子的正中央。刀柄还在微微颤动。“王彪,”我开口,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包厢里,却像是惊雷,“我给你一夜的时间。明天早上,
我要看到你和你所有核心手下的犯罪证据,清清楚楚地摆在我面前。”“还有,
”我的目光转向瘫在地上的刘虹,“你,把你这些年坑害租客,
以及和王彪合伙做的那些脏事,也都写一份详细的报告。”“如果,
明天早上我没看到我想要的东西……”我顿了顿,笑了。“那么,掉在地上的,
就不仅仅是一根手指了。”王彪捂着断掉的手指,疼得浑身发抖,但还是连连点头。“我写!
我写!我全都写!”刘虹也哭着喊道:“我也写!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魔鬼。“很好。”我站起身,
理了理衣服。“老周,我们走。”“是,先生。”我带着人,离开了KTV。留下满屋子,
一群崩溃的提线木偶。我知道,他们会照做的。因为,
我已经摧毁了他们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所谓的“势力”和“胆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他们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老周在开车,没有问任何问题。
他跟了我父亲很多年,是组织里最忠心的人之一。我父母意外去世后,也是他,
第一时间找到了我,并把家族的一切,交到了我手上。“先生,王彪这种货色,
其实不需要您亲自出面。”老周忽然开口。“我知道。”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但有些事,必须亲手做,才有意思。”“比如,看着他们在恐惧中一点点崩溃,
看着他们亲手埋葬自己。”“这比直接杀了他们,有趣多了。”老周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眼神复杂。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手段和心性,比他父亲当年,
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更冷酷,更无情。“先生,”老周说,“关于您父母的事,
我们又查到了一些新的线索。”“说。”“当年那场‘意外’,
背后似乎有更高级别的势力在推动。王彪这种地方混混,只是最外围的棋子,
用来处理一些……收尾工作的。”我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车窗。“继续查。”“是。
”“把所有相关的人,不管他是谁,在什么位置,都给我挖出来。”“我要让他们,
一个个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的声音很轻,但车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睡觉,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我打开门。门外,站着刘虹。
她一夜没睡,两个黑眼圈浓重得像熊猫,头发凌乱,满脸都是泪痕。
她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纸,双手颤抖地递给我。
“江……江先生……您要的东西……我写好了……”她的称呼,已经从“江哲”,
变成了“江先生”。我接过那叠纸,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她这些年的罪状。
比我想象的,还要多,还要恶心。“王彪呢?他的东西呢?
”“彪……彪哥他……他派人送过来了,就放在您门口。”我看到门口,
果然放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你可以走了。”我对刘虹说。她如蒙大赦,转身就想跑。
“等等。”我又叫住了她。她身体一僵,战战兢兢地回过头。“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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