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收到那封挂号信时,正坐在出租屋的飘窗上整理旧照片。信封泛黄发脆,
边角磨损得厉害,邮票是民国三十六年的孙中山像,盖着模糊的 “苏州・平江路” 邮戳。
她指尖摩挲着信封上遒劲的毛笔字,署名处只有一个烫金的 “沈” 字,墨迹浸透纸背,
像是带着某种沉甸甸的分量。“晚星,速归沈园,沈祖母遗物需亲启。
” 信中只有这一行字,字迹与信封上的截然不同,娟秀纤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林晚星愣住了。她从未听说过 “沈园”,更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位姓沈的祖母。
父母在她十岁时因车祸去世,她被远房亲戚收养,关于亲生家族的记忆已经所剩无几,
只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旗袍,站在一座雕花木窗前,
眉眼与她有七分相似,背后的匾额上写着 “沈园” 二字,只是当时她年幼,从未深究。
三天后,林晚星坐上了前往苏州的高铁。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她反复摩挲着那张老照片,
女人的笑容在阳光下有些模糊,旗袍领口的盘扣闪着细碎的光。
她打开手机搜索 “苏州沈园”,只找到寥寥数条信息:沈园始建于晚清,
主人是民国时期的实业家沈墨尘,1948 年沈墨尘之女沈清媛突然失踪,
如今已列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沈清媛……” 林晚星默念着这个名字,照片里的女人,
或许就是这位失踪的沈家小姐。可她为什么会是自己的祖母?又为什么时隔七十多年,
才有人寄来这样一封信?抵达苏州时已是傍晚,细雨濛濛,青石板路被打湿,泛着油亮的光。
按照信中附的地址,林晚星找到了平江路深处的沈园。朱漆大门斑驳褪色,铜环上锈迹斑斑,
门楣上的 “沈园” 二字依稀可辨,被雨水冲刷得有些模糊。她按了按门边的门铃,
许久没有回应,正准备转身离开,大门却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
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穿着深蓝色的对襟衫,
眼神浑浊却带着一丝审视:“你就是林晚星?”“是的,请问您是?” 林晚星点头。
“我是沈家的老管家,姓陈。” 老者侧身让她进来,“先生和夫人在里面等你。
”穿过幽深的回廊,雨声在耳边淅淅沥沥,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摇晃,投下斑驳的光影。
院子里杂草丛生,几株枯树歪歪斜斜地立着,墙角爬满了青苔,透着一股荒凉衰败的气息。
林晚星忍不住加快脚步,指尖攥得发白 —— 这座古宅,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吞噬着过往的秘密。正厅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人穿着深色西装,面容儒雅,
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女人穿着旗袍,气质温婉,看向林晚星的眼神复杂,有惊讶,有欣慰,
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忧虑。“晚星,终于见到你了。” 女人起身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凉,
“我是你表姨,沈曼云。这是我先生,陆景明。”“表姨?” 林晚星有些茫然。
“沈清媛是我的姑姑。” 沈曼云叹了口气,递过一杯热茶,“当年姑姑失踪后,
沈家四处寻找无果,久而久之,这件事就成了家族禁忌。直到去年,整理老宅阁楼时,
我们发现了姑姑的日记和一封未寄出的信,才知道她当年生下了一个女儿,也就是你的母亲。
”林晚星心头一震,接过沈曼云递来的日记本。封面是暗红色的丝绒,已经褪色起球,
扉页上写着 “沈清媛” 三个字,字迹与那封挂号信上的如出一辙。她翻开日记,
纸页泛黄,字迹娟秀,记录着民国三十五年到三十七年的生活。日记里的沈清媛,
是个向往自由的女子,厌恶家族安排的婚姻,与一位名叫 “林风眠” 的画家相爱。
1947 年,她发现自己怀孕,不顾家人反对,偷偷生下女儿,托付给远方亲戚暂养,
自己则准备与林风眠私奔。可 1948 年的最后一篇日记,
字迹潦草慌乱:“他们发现了,镜后的门被打开了,他在等我,可我好像…… 走不出去了。
”“林风眠?” 林晚星猛地抬头,“我外祖父的名字,就是林风眠。
”沈曼云点点头:“我们核对了时间和信息,确认你就是姑姑的外孙女。这次叫你回来,
是因为姑姑的遗物里,还有一件奇怪的东西,我们始终无法解开其中的秘密。”陆景明起身,
从里屋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子。盒子上雕刻着复杂的缠枝莲纹样,锁扣是一个铜制的梅花形,
已经生了铜绿。他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面圆形的铜镜,镜面光滑,边缘镶嵌着珍珠,
背面刻着一行小篆:“镜花水月,虚实相生。”“这面镜子,是姑姑失踪前一直带在身边的。
” 沈曼云解释道,“日记里多次提到‘镜后的门’,我们猜测,
这面镜子或许藏着姑姑失踪的真相。”林晚星拿起铜镜,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镜面映出她的脸,与照片里的沈清媛重叠在一起,恍惚间,她仿佛看到镜中的自己穿着旗袍,
站在雕花木窗前,背后是漫天飞雪。“这面镜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林晚星皱起眉头,
她发现镜面边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裂痕处似乎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她凑近细看,
那些小字是用朱砂写的,已经有些褪色:“子时三更,月至中天,以血为引,方见真章。
”当晚,林晚星住在了沈园的西厢房。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雕花大床,一张梳妆台,
墙角立着一个旧衣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檀香混合的气息。她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沈清媛的日记和那面神秘的铜镜。“子时三更,月至中天,
以血为引,方见真章。” 她默念着这句话,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面铜镜。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镜面上,折射出细碎的银光,裂痕处的朱砂字仿佛活了过来,隐隐发烫。
难道真的要用血?林晚星犹豫了。她从小就怕疼,但沈清媛的失踪之谜像一块磁石,
吸引着她一探究竟。她咬了咬牙,从抽屉里找出一枚绣花针,轻轻刺破指尖,
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她将血珠滴在铜镜的裂痕处,血液顺着裂痕缓缓流淌,
像是一条红色的小蛇。突然,铜镜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镜面泛起涟漪,
原本映出她面容的地方,渐渐浮现出另一幅景象 —— 那是沈园的回廊,月光皎洁,
一位穿着旗袍的女子正快步走着,神色慌张,正是日记里的沈清媛。林晚星屏住呼吸,
眼睁睁看着沈清媛走到回廊尽头的一扇门前。那扇门与周围的墙壁融为一体,若不仔细看,
根本发现不了。沈清媛从袖中拿出一面与手中一模一样的铜镜,对准门上的凹槽,轻轻一按。
“咔哒” 一声,门缓缓打开,里面漆黑一片,像是一个无底深渊。沈清媛回头望了一眼,
眼神中带着不舍和决绝,随后毅然走进了门内。门缓缓关上,镜面的景象也随之消失,
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林晚星指尖的伤口已经结痂,她却浑然不觉。
回廊尽头的门?她立刻起身,披上外套,冲出房间。深夜的沈园寂静无声,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林晚星拿着手电筒,沿着回廊快步走到尽头。果然,
那里有一面墙壁,与周围的建筑风格一致,看不出任何门的痕迹。她用手抚摸着墙壁,
触感冰冷坚硬,没有任何缝隙。难道是自己看错了?林晚星有些失望。她拿出铜镜,
再次滴上一滴血,镜面又一次泛起光芒,沈清媛的身影再次出现。这一次,
林晚星看得更清楚了 —— 沈清媛按动的凹槽,位于墙壁上一幅梅花图的花蕊处。
她关掉手电筒,借着月光仔细观察墙壁。果然,墙上刻着一幅梅花图,只是年代久远,
颜料脱落,已经模糊不清。她找到梅花图的花蕊位置,用手指轻轻按压。“咔哒” 一声,
墙壁微微震动,一扇石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带着尘封已久的霉味和淡淡的檀香。林晚星握紧铜镜,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墙壁上挂着几盏油灯,她点燃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前方的路。
通道尽头是一间不大的密室,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个梳妆台,
与西厢房的梳妆台一模一样。梳妆台上放着一个胭脂盒、一把木梳,还有一本打开的日记,
正是沈清媛日记的后半部分,之前从未见过。林晚星拿起日记,快速翻阅起来。
1948 年 12 月 15 日:“他们逼我嫁给张司令的儿子,我死也不从。风眠说,
他在镜后的密室里为我准备了退路,等躲过这阵风头,我们就远走高飞。
”1948 年 12 月 20 日:“张司令的人已经查到了沈园,他们要抓我回去。
风眠还没回来,我只能先躲进密室。镜后的世界好奇怪,时间好像变慢了,
我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却看不到任何人。
”1948 年 12 月 25 日:“我好像被困住了。密室的门打不开了,风眠,
你在哪里?我好害怕。”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最后一页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像是一个旋转的太极图,中间有一个小小的 “林” 字。林晚星的心沉了下去。
沈清媛被困在了密室里?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活着吗?她环顾四周,
密室里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只有厚厚的灰尘。她走到门前,试图打开石门,
却发现石门纹丝不动,像是被从外面锁住了。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她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束照亮了一个人影。那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
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寒光闪闪。“谁?” 林晚星吓得后退一步,握紧了手中的铜镜。
那人没有说话,一步步逼近,匕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林晚星转身就跑,沿着通道向外冲去。
可通道狭窄,她跑得跌跌撞撞,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她快要冲出石门时,
那人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林晚星挣扎着,手中的铜镜掉落在地,
发出 “哐当” 一声巨响。铜镜摔在地上,裂痕扩大,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
将整个通道照亮。林晚星趁机推开那人,冲出石门,转身关上石门,用身体顶住。
她大口喘着气,背后全是冷汗。石门被里面的人用力撞击着,发出 “咚咚” 的声响,
震得她耳膜发疼。“晚星,是你吗?” 门外传来沈曼云的声音,带着焦急,
“发生什么事了?”“表姨,快帮忙!” 林晚星大喊。沈曼云和陆景明很快赶来,
一起顶住石门。里面的撞击声越来越小,最后终于停了下来。“里面是什么人?
” 陆景明问道,脸色凝重。“我不知道,他戴着口罩,拿着匕首,想要抓我。
” 林晚星心有余悸。“难道是为了这面镜子?” 沈曼云捡起地上的铜镜,
看着上面扩大的裂痕,“这面镜子是沈家的传家宝,据说能连通两个时空,
当年沈家就是靠着这面镜子发家致富的。”“连通两个时空?” 林晚星愣住了。“是的。
” 沈曼云点点头,“沈家祖上流传着一个传说,这面铜镜是上古遗物,能映照过去未来,
甚至可以让人在不同的时空之间穿梭。但使用镜子需要付出代价,轻则折寿,
重则迷失在时空缝隙里,永远无法回来。”林晚星想起沈清媛日记里的 “镜后的门”,
难道沈清媛真的穿梭到了另一个时空?而刚才的黑衣人,又是为了什么?第二天一早,
林晚星报警了。警察对沈园进行了全面搜查,却没有找到任何黑衣人的踪迹,
密室里也空无一人,只有那本日记和梳妆台上的物品。“可能是有人非法闯入,想要偷东西。
” 负责办案的李警官说道,“沈园是文物保护单位,以后要加强安保。”林晚星知道,
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黑衣人目标明确,似乎知道密室的存在,也知道铜镜的秘密。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阻止她探寻真相?接下来的几天,
林晚星一直在研究沈清媛的日记和那面铜镜。她发现日记最后一页的符号,
与外祖父林风眠留下的一幅画中的符号一模一样。外祖父生前是一位画家,擅长山水画,
他去世后,留给林晚星一幅未完成的画,画的是沈园的回廊,角落里就有那个旋转的太极图,
中间带着一个 “林” 字。难道外祖父也知道沈园的秘密?林晚星想起小时候,
外祖父经常对着那幅画发呆,嘴里念叨着 “清媛” 这个名字。当时她不懂,现在才明白,
外祖父一直没有忘记沈清媛,一直在寻找她。她拿着那幅画去找沈曼云,沈曼云看了之后,
脸色大变:“这是风眠先生的画?他竟然也知道这个符号。”“这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 林晚星问道。“这是沈家的家族符号,代表着铜镜的力量。” 沈曼云解释道,
“只有沈家的血脉,才能完全掌控铜镜。当年姑姑就是因为体内流着沈家的血,
才能打开镜后的门。”“那我呢?我也有沈家的血脉,是不是也能掌控铜镜?
” 林晚星问道。沈曼云点点头:“应该可以。但铜镜已经有了裂痕,力量不稳定,
使用起来非常危险。”就在这时,陈管家匆匆走进来,神色慌张:“夫人,
外面来了一位客人,说要见林小姐。”“是什么人?” 沈曼云问道。“他说他叫林清尘,
是林晚星小姐的叔叔。” 陈管家回答。林晚星愣住了。她从未听说过自己有个叔叔。
父亲是独生子,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事情。“让他进来。” 陆景明沉吟道。片刻后,
一位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面容与林晚星有几分相似,眼神锐利,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晚星侄女,好久不见。” 男人笑着伸出手,
“我是你父亲的弟弟,林清尘。当年因为一些误会,与你父亲断了联系,
直到最近才知道你的存在。”林晚星没有握手,只是警惕地看着他:“我父亲从未提起过你。
”“这也难怪。” 林清尘收回手,脸上的笑容不变,
“当年我和你父亲因为你母亲的事情闹翻了。他执意要和林小姐在一起,我劝他不要冲动,
毕竟沈家的水很深,可他不听,还把我赶出了家门。
”林晚星心中一动:“你知道我祖母沈清媛的事情?”“当然。” 林清尘点点头,
“当年我也在苏州,亲眼见证了你父母的爱情。沈小姐失踪后,你外祖父悲痛欲绝,
将你母亲寄养在苏州亲戚那,自己四处寻找,直到晚年才定居苏州。算起来,
我跟你母亲也算是青梅竹马。”他的话听起来天衣无缝,但林晚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仔细观察着林清尘的眼神,发现他提到父亲时,眼中没有丝毫悲伤,反而带着一丝贪婪。
“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林晚星问道。“我听说沈园发现了沈小姐的遗物,
还有一面神奇的铜镜。” 林清尘直言不讳,“我年纪大了,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林晚星看向沈曼云,沈曼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易相信。
“铜镜确实在我这里,但它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只是一件普通的古董。” 林晚星说道,
故意隐瞒了铜镜的秘密。“是吗?” 林清尘挑了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既然如此,
那我就不打扰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可以联系我。”他留下一张名片,转身离开了。
林清尘走后,沈曼云脸色凝重:“这个人很可疑。我查过你家的资料,
当年确实有一个叫林清尘的人,是你父亲的弟弟,但他在 1949 年就去了国外,
再也没有回来。”“那他现在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林晚星问道。“恐怕是为了铜镜。
” 陆景明说道,“铜镜的秘密,或许不止我们知道。当年沈家发家致富,
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他们的后代可能也在寻找铜镜。”林晚星握紧了手中的铜镜,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林清尘离开后,林晚星总觉得沈园里多了双窥视的眼睛。
夜里睡觉时,她常被窗外的树枝摇晃声惊醒,
恍惚间能看到黑影在回廊上一闪而过;白天在院子里走动,也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
回头却只看到随风飘动的落叶。“或许我们该安装些监控。” 陆景明察觉到她的不安,
提议道。可沈园是文物保护单位,加装现代设备需要经过层层审批,远水解不了近渴。
“不如我去阁楼看看。” 林晚星突然想起沈曼云说过,沈清媛的日记是在阁楼里发现的,
“说不定那里还有其他线索。”沈园的阁楼在主楼的顶层,常年锁着,钥匙由陈管家保管。
陈管家听说她要去阁楼,脸色微变,
犹豫了片刻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阁楼很久没有人去了,里面又暗又潮,
小心些。”跟着陈管家走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飞舞,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阁楼的门一打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林晚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阁楼里堆满了旧家具和木箱,蛛网在房梁上纵横交错。阳光透过狭小的天窗照进来,
在地面上投下一个小小的光斑。林晚星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在杂物中穿梭,
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 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可能藏着七十多年前的秘密。
“当年就是在这个木箱里找到日记的。” 陈管家指着角落里一个深棕色的木箱,
木箱上的铜锁已经生锈,箱盖歪歪斜斜地敞着。林晚星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查看。
木箱里除了几件旧衣服,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她不甘心,伸手摸索着木箱的内壁,
突然触到一个凸起的地方。她用力按了按,木箱的底板竟然缓缓向上抬起,
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格。“这里有个暗格!” 林晚星惊呼。陈管家也凑了过来,
眼中满是惊讶 —— 在沈家工作了几十年,他从未知道这个木箱里还有暗格。
林晚星打开手电筒,往暗格里照去。暗格里放着一个油纸包,层层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小心地解开油纸,里面是一本泛黄的账簿和一枚铜制的印章。
账簿的封面写着 “沈墨尘生意往来录”,翻开里面,
记录着沈墨尘从民国初年到 1948 年的生意收支。林晚星快速翻阅,
发现其中几页的记录被人用墨汁涂掉了,
只留下零星的字眼:“铜镜”“张司令”“十万大洋”。而那枚铜印,印面上刻着的符号,
正是沈清媛日记最后一页画的太极图,中间的 “林” 字清晰可见。
“这印章……” 林晚星拿起印章,指尖摩挲着冰冷的铜面,“难道是曾外祖父的?
”“不像。” 陈管家摇了摇头,“沈先生当年用的印章,我见过,不是这个样子。
而且这个印章的铜锈很重,看起来比沈先生那个年代还要久远。”林晚星将账簿和印章收好,
准备带回去仔细研究。就在她转身要离开时,手电筒的光束无意间扫过天窗,
她突然看到窗沿上有一个黑色的东西 —— 那是一个微型摄像头,正对着阁楼的方向。
“有人在监视我们!” 林晚星脸色一变,快步跑到天窗边。可等她推开窗户,
外面空荡荡的,只有几只麻雀在树枝上跳跃,摄像头的电线已经被剪断,
显然对方已经察觉到被发现,匆匆撤离了。“是林清尘吗?” 回到正厅,
沈曼云看着摄像头,脸色凝重。林晚星点点头:“他肯定没走,一直在暗中盯着沈园。
而且他要找的,绝对不只是铜镜这么简单。” 她将账簿和印章放在桌上,“你们看,
账簿里提到了张司令和十万大洋,说不定当年沈家和张司令之间有什么交易,而这交易,
和祖母的失踪有关。”陆景明拿起账簿,
仔细看着被涂掉的页面:“张司令是民国时期苏州的军阀,手段狠辣,
当年很多商家都被迫和他合作。沈墨尘或许是用十万大洋和铜镜,向张司令换取了什么利益,
可后来因为沈清媛的婚事,双方闹掰了。”“那祖母的失踪,会不会和张司令有关?
” 林晚星问道。“很有可能。” 沈曼云叹了口气,
“当年张司令一直想让儿子娶清媛姑姑,好拉拢沈家的势力。姑姑不同意,
张司令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在这时,林晚星手中的铜镜突然微微发烫,
镜面泛起一层白雾。她惊讶地看着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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