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斐,一个跑腿的。为了省钱,租了个老破小,房东是个谜一样的女人,漂亮,但是冷。
我本以为日子就这么一天天送外卖、收快递地过去,直到楼上的网红女主播妮娜死了。
警察说,我是最后一个见她的人。一夜之间,我成了杀人嫌犯。更诡异的是,从那天起,
我的世界就不对劲了。走廊的灯总在我经过时熄灭,监控录像里有不属于我的影子,
还有一双沾着泥的绣花鞋,每天午夜都会准时出现在我的门前。所有人都躲着我,
除了我的房东唐婧。她会面无表情地帮我处理掉那双鞋,也会在午夜时分敲开我的门,
递给我一杯热水,用那双什么都看透了的眼睛盯着我,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怀疑她,
又忍不住靠近她。为了活命,我必须找出真相。可我挖得越深,就越觉得,
这栋楼里最可怕的,根本不是鬼。1.敲门的是警察,不是外卖门被敲响的时候,
我正光着膀子,呼噜呼噜地吃泡面。“谁啊?”我嘴里含着面,含糊不清地喊。没人回答。
敲门声又响了三下,不轻不重,很有节奏。我心里烦躁,这栋破楼的隔音跟纸糊的一样,
指不定又是哪个喝醉的找错门了。我趿拉着拖鞋过去,没好气地拉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穿制服的男人,表情严肃,帽檐压得很低。我嘴里的面差点喷出来。“陈斐?
”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开口,声音很沉。我点点头,脑子有点懵。“我们是市局的,
有点情况想跟你了解一下。”他说着,出示了一下证件。我只瞟了一眼,
上面的国徽晃得我眼晕。“警察同志,我……我犯啥事了?”“今天下午五点十五分,
你是不是给这栋楼602的住户送过一个跑腿订单?”我心里咯de一下。
602住的是妮娜,一个挺有名的网红女主播。长得特好看,就是人有点傲。
我经常给她送东西,奶茶、宵夜、各种快递。“对,送过。一个文件袋,同城急送的。
”我老实回答。“你上楼的时候,见过什么人,或者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吗?”我努力回忆。
下午那会儿正是高峰期,我忙得脚不沾地。“没……没注意。就跟平常一样,
她开门拿了东西,我转身就走了。”“她开门时,你看到屋里的情况了吗?
”“门就开了一道缝,手伸出来拿的,脸都没看见。”年纪大的警察跟年轻的对视了一眼。
“行了,谢谢你配合。这段时间请你保持手机畅通,不要离开本市。”说完,他们就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门口,晚风吹得我后背发凉。我关上门,碗里的泡面已经坨了,
一点胃口都没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里蔓延。警察不可能为了一趟普通的跑腿上门。
出事了。我拿起手机,想看看本地新闻。刚解锁,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是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喂,陈斐吗?”一个很急切的男人声音。“我是,你哪位?
”“我是妮娜的经纪人!你他妈下午到底给她送了什么?她人没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要把我的耳膜吼破。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人没了?什么意思?死了?我还没来得及问,电话就被挂断了。屋子里死一样地寂静,
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重。我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
我就送了个东西,人怎么就没了?不行,我得冷静。我强迫自己回想下午的每一个细节。
订单、取件、送达。一切正常。那个文件袋是密封的,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就是一个跑腿的。对,就是一个跑腿的。警察只是了解情况,我没做什么,
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这么安慰自己,但手脚还是止不住地发冷。这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还是那三下,不轻不重。我吓得一个激灵,心想不会是警察又回来了吧?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看。走廊的声控灯没亮,外面黑漆漆的,
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门外站着一个人。一个很高、很瘦的轮廓。
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谁?”我压低声音问。没人回答。
只有一片死寂。我壮着胆子,把耳朵贴在门上。外面很安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但我闻到了一股味道。一股很淡的、像是栀子花的香水味。这个味道我很熟悉。是我的房东,
唐婧。2.监控里,我不是我我把门拉开一条缝。唐婧就站在外面,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
脸上没什么表情。走廊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惨白的光照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更冷了。
“有事?”我问。“警察来过了?”她不答反问,声音也冷冰冰的。我点点头。
她目光越过我,往我屋里扫了一眼。“你今天,见过妮娜?”“就送东西的时候,隔着门缝。
”“警察都问了你什么?”“就问我送东西的经过,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唐婧看着我,
沉默了几秒。那双眼睛黑得吓人,我感觉自己心里想什么,都瞒不过她。“以后,
别多管闲事。”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发毛。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警告我别乱说话,还是提醒我别自己去调查?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唐婧,从我搬进来第一天,就觉得她不对劲。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却总是冷着一张脸,
看人的眼神跟看死人一样。整栋楼的邻居,好像都有点怕她。我甩了甩头,不去想她。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自己的麻烦。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机震动吵醒。打开一看,
铺天盖地的都是妮娜死亡的新闻。
网红妮娜家中身亡警方初步排除自杀可能妮娜生前最后接触者为一外卖员我的照片,
虽然打了码,但熟悉我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下面的评论区已经炸了。“就是这个送外卖的!
肯定是他!”“查他!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人肉他!让他社会性死亡!
”我的手机号、身份证号、家庭住址,被人一条一条地挂了上去。
无数的骚扰电话和辱骂短信涌了进来,手机烫得像个火炉。我完了。我瘫在床上,
感觉天都塌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我几乎要窒息。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等着。警察查案要证据,要时间。等他们查清楚,我早就被这帮人撕碎了。
我得自救。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大楼的监控。只要监控能证明我送完东西就立刻离开了,
没有在602门口逗留,我的嫌疑就能洗清大半。我们这栋楼虽然破,但监控还是有的,
就在楼道口和电梯里。监控录像都保存在一楼的保安室。我换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
压低帽檐,溜下楼。保安老张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我叫醒他,说我电瓶车好像被人划了,
想看看监控。老张揉着眼睛,不耐烦地让我自己看。我找到昨天下午五点到六点的时间段。
电梯里的监控很清晰。我看到自己走进电梯,按下6楼。电梯门打开,我走出去。一切正常。
接着,我调出楼道口的监控。画面里,我从电梯出来,走到602门口,敲门。门开了条缝,
我把文件袋递进去。然后,我转身,走向电梯。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下总能证明我的清白了。我把这段视频用手机录了下来。
就在我准备收起手机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在屏幕上看到了一个不对劲的画面。
就在我转身离开602门口的那一刹那。监控画面里,“我”的背后,
那个刚刚关上的602的门,又悄无声息地开了一道缝。一只惨白的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
手上戴着妮娜直播时经常戴的那个银色手镯。那只手,就那么悬在半空中,指着我的后背。
而监控里的“我”,毫无察觉地走进了电梯。我浑身的血都凉了。这是怎么回事?恶作剧?
还是……我使劲眨了眨眼,把视频倒回去,一帧一帧地看。没错。那只手,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保安室的门开了。唐婧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监控屏幕,
又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我。“我跟你说过,别多管闲事。”她的声音,比外面的天气还冷。
“这……这是什么?”我指着屏幕,声音都在抖。“你看到的,就是它想让你看到的。
”唐婧走到我身边,身上那股栀子花的味道更浓了。她伸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画面里的那只手,像水波一样晃动了一下,然后消失了。
仿佛它从来没有出现过。监控画面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走进电梯的背影。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栋楼里,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唐婧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忘了你今天看到的一切,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3.她说,别看,
会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脑子里全是唐婧那句话,和监控里那只消失的手。
她说的是真的吗?这世上,真的有那种东西?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浑身发抖。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不敢开灯,总觉得黑暗里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一整个晚上,我都没合眼。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决定豁出去了。坐以待毙是死,
查明真相也是死,不如死个明白。而且,我不信邪。什么鬼神,肯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唐婧,她肯定知道什么。那个监控视频,绝对是她动了手脚。她想阻止我调查,
要么是她就是凶手,要么是她在包庇凶手。我必须弄清楚。我不敢再去看监控,怕被她发现。
我决定从妮娜的邻居下手。601住着一对小夫妻,平时挺爱八卦的。我买了点水果,
敲开了他们的门。开门的是那个女人,看到是我,她吓得“啊”了一声,就要关门。
我赶紧用脚抵住门。“大姐,我就问几句话,关于妮娜的。警察肯定也问过你们了,
就当帮我个忙。”我把水果递过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女人犹豫了一下,
还是让我进去了。她老公坐在沙发上,警惕地看着我。“你们是想问案发那天,
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吧?”男人先开了口。“对对对。”“什么都没听到。
妮娜平时直播就吵得不行,我们都习惯了。那天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后来警察来了我们才知道出事了。”这个回答,跟警察通报的一样,没什么价值。
“那……妮娜平时跟什么人来往比较多?有没有跟谁结过仇?”“那谁知道。”女人撇撇嘴,
“她一个网红,关系乱着呢。前两天我还听见她跟人在电话里吵架,好像是钱的事。
”“跟谁吵?”我追问。“没听清,就听她喊什么‘你再逼我,我就把你的事都捅出去’。
”这是一个重要线索。“那除了吵架,还有别的异常吗?比如,
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找她?”夫妻俩对视一眼,好像想起了什么。
“奇怪的人……”男人皱着眉,“要说奇怪,就是你们那个房东了。”“唐婧?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对。就出事前一天晚上,我看见她从妮娜房间里出来,
脸色特别难看。两个人好像吵架了。”“你确定是唐婧?”“确定!我们这栋楼,
除了她还有谁天天穿得跟要去奔丧一样?”女人语气里满是嫌弃。我的心沉了下去。
唐婧果然有问题。她跟妮娜吵过架,还篡改监控,她的嫌疑最大。我谢过那对夫妻,
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那个女人又叫住我。“小伙子,我劝你一句,别查了。这楼不干净。
”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就上个月,三楼那个独居的老头,也是半夜死在家里。
警察说是心脏病,可我们都知道,他是被吓死的。”“他死前一天,就一直嚷嚷着,
说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在他床边跳舞。”我听得头皮发麻。从601出来,
我感觉后背都湿透了。这栋楼,越来越邪门了。回到自己房间,我把门反锁,拉上窗帘。
我坐在黑暗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线索很多,但都很乱。妮娜的死,三楼老头的死,
神秘的唐婧,监控里消失的手……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妮娜的经纪人。“陈斐,你现在在哪?”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但也很严肃。“我在家。”“你听着,我现在有理由相信,妮娜的死不是意外。她手里,
可能掌握了一些东西,一些足以让某些人毁灭的东西。”“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是,
她死前给你叫的那个跑腿,送的那个文件袋,非常可疑。你想办法,
一定要找到那个文件袋的寄件人。”“我怎么找?订单上是虚拟号。”“想办法!
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电话又被挂断了。我看着手机,陷入了沉思。经纪人的话,
证实了我的猜想。突破口,就在那个文件袋上。我打开跑腿APP,找到那天的订单记录。
寄件地址是一家咖啡馆,收件人是妮娜。我立刻出门,打车去了那家咖啡馆。咖啡馆不大,
装修得很有格调。我找到老板,问他记不记得昨天下午有个男人在这里下了一个跑腿订单。
老板想了想,说有印象。“是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看不清脸。他没点单,
就是借用了一下我们的地方下单,然后把一个文件袋交给了取件的骑手。
”“他有什么特征吗?”“嗯……他走路有点瘸。”走路有点瘸?我的脑子里,
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我们这栋楼,二楼就住着一个瘸腿的男人。姓李,是个程序员,
平时深居简出,很少跟人打交道。会是他吗?他为什么要给妮娜寄东西?我心里充满了疑问,
决定回去会会这个李哥。回到公寓楼下,天已经黑了。我抬头看了一眼,整栋楼黑漆漆的,
只有少数几户亮着灯,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我走进楼道,刚准备上楼。一个人影,
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是唐婧。她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是一个文件袋。
跟我那天送的那个,一模一样。“在找这个?”她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怎么会有这个?”“妮娜给我的。”她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
“她临死前,把它从门缝里塞给了我。她说,如果她出事了,
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一个叫陈斐的人。”我彻底懵了。妮娜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
我们根本不熟。“这里面是什么?”我问。唐婧没有回答,她只是把文件袋递给我。“她说,
看了这里面的东西,你就什么都明白了。”我接过文件袋,入手很沉。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别在这里看。”唐婧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很冷,像冰一样。
“也别在你的房间里看。”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栋楼里,
有眼睛。”“去外面,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记住,
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看了这里面的东西。”“不然,”她顿了顿,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恐惧,“你会死得比妮娜还惨。”4.那一夜,
房东没锁门我捏着那个文件袋,像捏着一个烫手的山芋。唐婧的话在我脑子里盘旋。
这栋楼里有眼睛。是谁的眼睛?我不敢在楼里多待一秒,转身就往外跑。
我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缩在最角落的位置。四周都是嘈杂的人声,
这让我稍微有了一点安全感。我深吸一口气,撕开了文件袋的封口。
里面不是我想象中的文件或者照片。而是一只小巧的录音笔,和一个U盘。
我先拿起了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里面传来了妮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恐惧。
“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听到这段录音。如果你们听到了,说明我已经死了。”“杀死我的,
不是人,是这栋楼。”“对,是这栋楼。它活了。”“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奇怪。
我的东西会自己移动位置,半夜会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唱歌,直播的时候,
摄像头里会拍到模糊的黑影。”“我以为是我压力太大了,出现了幻觉。”“直到有一天,
我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快递。里面是一本日记,几十年前的日记。”“日记的主人,
是这栋楼第一批的住户。她在日记里,记录了和我一模一样的经历。”“东西自己移动,
半...夜的歌声,墙壁上会渗出红色的液体……”“日记的最后,她说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一个关于这栋楼的秘密。”“这栋楼,建在一个不干净的地方。开发商为了镇住下面的东西,
请人在这里设了一个局。”“以整栋楼的住户为祭品,来喂养那个东西。
”“每一个死在这里的人,都会成为它的一部分。”“日记的主人想要逃走,但她失败了。
她的最后一篇日记,字迹潦草,充满了血迹。她说,它来了,它就在门外……”录音到这里,
戛然而止。我握着录音笔,手心里全是冷汗。这太荒谬了。楼活了?祭品?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妮娜的恐惧,和日记里的描述,又让我不得不信。
我想起了监控里那只诡异的手,想起了三楼被“吓死”的老头。也许,妮娜说的都是真的。
我颤抖着手,把U盘插进我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点开。
画面很晃动,像是偷拍的。拍摄地点,好像是这栋楼的地下室。地下室里很黑,
只有手电筒的光在晃动。镜头前,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妮娜。另一个,
我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和一个微瘸的腿。是二楼的那个程序员,李哥。视频里,
妮娜和李哥好像在争吵。“你疯了!你要把我们都害死!”妮娜的声音尖利。“我没办法!
它盯上我了!我必须给它找一个新的‘食物’,不然死的就是我!”李哥的声音很激动。
“所以你就选了妮娜?就因为她最有名,最引人注目?”这是第三个声音。这个声音一出来,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是唐婧。镜头一转,照到了唐婧的脸上。
她就站在妮娜和李哥的面前,表情冷得像冰。“你们以为,杀了她,你们就能活下去吗?
”“只要它满意了,就会放过我们!”李哥吼道。“天真。”唐婧冷笑一声,“它的胃口,
是永远填不满的。”视频到这里,突然变成了雪花。我呆呆地看着屏幕,大脑一片混乱。
唐婧,她果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她不是凶手,但她是知情者。那个瘸腿的李哥,
才是想要害妮娜的人。他被那个“东西”盯上了,所以想拿妮娜当替罪羊。这一切,
都跟那个文件袋的寄件人对上了。是他,就是他!我立刻把U盘拔了下来,
和录音笔一起收好。这是证据。只要把这些交给警察,就能证明李哥是凶手,
我的嫌疑也就洗清了。我起身就要走。但转念一想,不行。警察会信吗?什么楼活了,
什么东西要吃人。他们只会觉得我是个疯子。而且,唐婧在视频里也出现了。她是怎么回事?
她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这个谜团的核心,
就是唐婧。我必须回去找她,问个清楚。我回到公寓,已经是深夜了。我直接上了七楼,
来到唐婧的门口。她的房子在顶楼,一整层都是她的。我犹豫着,抬手敲了敲门。过了很久,
门才开。唐婧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袍,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显然是刚洗过澡。她看到我,
一点也不意外。“东西都看了?”我点点头,把文件袋递还给她。“我想知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婧没有接,她转身走进屋里。“进来说吧。”她的房门,没有关。
我迟疑了一下,跟了进去。这是我第一次进她的家。屋子很大,但是很空,没什么家具,
装修风格是那种极简的冷色调,跟她的人一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香气,不是栀子花,
是另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味道。“坐。”她指了指客厅里唯一的一张沙发。我坐下,
身体有些僵硬。她去厨房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我面前。“你想知道什么?
”她在对面的单人椅上坐下,双腿交叠,姿态优雅。“所有。关于这栋楼,关于妮娜,
关于那个‘东西’,还有……关于你。”唐婧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这栋楼,确实有问题。
妮娜录音里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我的心一紧。“那它到底是什么?”“你可以理解为,
一种‘怨气’的集合体。”唐婧淡淡地说,“这块地,以前是乱葬岗。后来开发商建楼,
没有处理干净,把那些东西都压在了下面。时间久了,就形成了现在这个东西。
”“它靠什么生存?”“恐惧,绝望,还有……生命。”“所以,它会杀人?
”“它本身没有实体,不能直接杀人。但是,它可以影响人的心智,放大你内心的阴暗面,
诱导你去做一些可怕的事情。比如,自杀,或者……杀人。”我的后背升起一股寒意。
“三楼的老头,还有妮娜,都是它害死的?”“老头是。他有心脏病,被活活吓死了。
”唐婧说,“但妮娜,不是。”“那是谁?”“是李建国,二楼那个程序员。”果然是他。
“他被那个东西缠上了,精神接近崩溃。他觉得只要再献祭一个生命,那个东西就会放过他。
他选择了妮娜,因为妮娜的生命力最旺盛。”“所以,他杀了妮娜?”“他只是有这个想法,
但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唐婧看着我,眼神变得复杂,“有人,比他快了一步。”“谁?
”“我。”唐婧平静地吐出这一个字。我如遭雷击,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我杀了妮娜。”她看着我,重复了一遍,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为什么?”我的声音都在颤抖。“因为,她必须死。”唐婧站起身,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这栋楼里的平衡,被她打破了。她发现了那本日记,知道了太多。她想把事情捅出去。
如果她那么做了,这里的‘东西’就会失控,到时候,整栋楼的人都得给她陪葬。”“所以,
为了救一整楼的人,你就杀了她?”我无法接受这个理由。“有时候,牺牲一个人,
是必要的。”她走到我面前,停下。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沐浴后的清香,
能看到她睡袍领口下若隐若现的皮肤。“陈斐,”她突然伸出手,抚上我的脸颊,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把U盘和录音笔交给我。忘了这一切,
明天就搬走,永远别再回来。”“如果你报警……”她的手指划过我的嘴唇,
带着一丝冰凉的威胁,“我会让你,和妮娜一个下场。”我的身体僵住了。
恐惧和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我心里交织。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5.U盘里的秘密,比鬼更吓人我从唐婧家出来的时候,腿是软的。她最后那句话,
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回响。我杀了妮娜。我杀了妮娜。我杀了妮娜。这个女人,
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怎么能那么平静地说出自己杀了人?她不怕法律吗?还是说,
她有办法让所有人都相信,妮娜的死,是那个“东西”干的?我回到自己房间,
把门锁了三道。我靠在门上,大口喘气。U盘和录音笔,还藏在我外套的内袋里,
像两块烙铁。交,还是不交?交给她,我能活命,但妮娜就白死了,
一个杀人犯将继续逍遥法外。不交,报警,我可能会死。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
理智告诉我,应该报警。但求生的本能,却让我犹豫。我不想死。我瘫坐在地上,抱着头,
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U盘里的那个视频。唐婧说,她杀了妮娜。
可是,视频里,她明明是在阻止李建国。她说:“你们以为,杀了她,你们就能活下去吗?
”这不像是要杀人的人会说的话。她在撒谎。她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凶手?
是为了吓唬我,让我交出证据,然后把所有事都推到那个“东西”身上?这个可能性很大。
我猛地站起来。不对,还有一种可能。她在保护什么人。一个比她自己还重要的人。
一个……真正的凶手。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让我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念头。
我重新打开电脑,把U盘插了进去。那个视频,我之前只看到了雪花屏就关了。有没有可能,
后面还有内容?我拖动进度条,拉到最后。雪花闪烁了几秒后,画面,竟然又恢复了。
镜头掉在了地上,角度很刁钻,只能看到几双脚。一双是唐婧的高跟鞋。
一双是李建国的运动鞋。一双是妮娜的拖鞋。还有第四双脚。一双很旧的,沾着泥点的布鞋。
这双鞋……我好像在哪见过。视频里,传来了唐婧惊慌的声音。“哥!你在这里干什么?
”哥?唐婧有哥哥?我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小婧,你别管。”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
“这个女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她必须死。”“你不能再杀人了!”“我不是在杀人,
我是在‘喂’它!只要它吃饱了,就不会再来烦我们了!你忘了吗?妈妈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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