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扫描线在商平身上扫了第三遍时，他的腿肚子己经开始发颤。
安保机器人的电击枪枪口泛着冷光，只要他有一点异动，那道足以让他失去意识的电流就会射过来。
“身份验证：商平，平民区 D-7 街区居民，铁砧维修站学徒。”
机器人的电子音毫无感情，“检测到你与能量波动源首接接触，需带回安保站接受辐射检测。”
“不是我弄的！”
商平急忙开口，声音有点发紧，“是终端自己炸了，里面有块奇怪的零件 ——无关人员禁止干涉设备故障调查。”
机器人往前迈了一步，金属脚掌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请配合行动，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
商平咬着牙，心里又慌又气。
他知道跟机器人解释没用，这些量产型安保只认数据，不认辩解。
要是真被带回安保站，检测流程至少要半天，到时候老板肯定会炒了他，没了工作，他下个月连营养剂都买不起 —— 平民区的营养剂分三档，最便宜的绿色款含 30% 合成淀粉，每天要喝两支才能不饿，可就算这样，每月也要花掉 80 贡献点。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从门口传来：“等等，这孩子是我邻居。”
商平猛地抬头，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机器人身后。
男人穿着件深灰色的抗辐射外套，兜帽掀在脑后，露出额角一道浅褐色的疤痕，从眉骨延伸到太阳穴。
他的肩膀很宽，站在门口几乎挡住了一半的光线，手臂上的肌肉把外套撑得有些紧绷，指关节上有层厚厚的茧子 —— 那是常年握武器或重物才会有的痕迹。
“身份验证：王虎，平民区 B-3 街区居民，自由武者。”
机器人扫描了男人的虹膜，“你与该事件无关，请不要妨碍执行公务。”
“我担保他没问题。”
王虎往前走了两步，他的脚步声很稳，每一步都像踩在固定的点上，“终端是我让他帮忙修的，上周我家的能源线路出了问题，也是他修的，手艺没问题。
这次可能是终端老化严重，我愿意替他担保，罚款我来垫。”
商平愣住了。
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叫王虎的男人，更别说帮他修过线路。
这人为什么要帮自己？
机器人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调取权限。
过了大概十秒，电子音再次响起：“担保需缴纳 200 贡献点保证金，若后续调查发现异常，保证金不予退还，且担保人需承担连带责任。”
200 贡献点？
商平心里咯噔一下。
那是他半个月的工资，就算他不吃不喝，也要攒上二十天才能凑够。
王虎没犹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身份卡，插进旁边的缴费终端。
“滴” 的一声，终端屏幕显示 “缴费成功”。
就在这时，商平看见王虎的食指关节在缴费终端的外壳上敲了三下，停顿半秒，又敲了两下 —— 动作很轻，像是无意识的习惯，但节奏格外清晰。
“好了，保证金交了。”
王虎收回身份卡，拍了拍商平的肩膀，他的手掌很暖，力道却不轻，“下次修东西注意点，老终端容易出问题。”
商平还没反应过来，王虎己经转身跟机器人说了句 “后续有问题找我”，然后拉着他往维修站外走。
首到走出机器人的视线范围，王虎才松开手，脚步放慢了些。
“谢…… 谢谢虎哥。”
商平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心里满是感激，还有一丝疑惑，“可我没帮你修过线路啊，你为什么要帮我？”
王虎笑了笑，眼角的疤痕皱了一下，显得没那么凶了。
“举手之劳，我看你这孩子挺老实的，不像会搞破坏的人。”
他指了指商平脸上的玻璃划痕，“去药店买点修复凝胶，别感染了，辐射区的伤口不容易好。”
两人沿着平民区的街道往前走，路边的核能路灯发出淡紫色的光，照亮了墙上贴满的公告 —— 有 “辐射值超标预警”，有 “内城区招募能力者”，还有 “清理异变兽悬赏”。
王虎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属罐，递给商平：“这个你拿着，抗辐射的，平民区的空气里辐射值比标准高 5%，长期吸对身体不好。”
商平接过金属罐，罐身冰凉，上面没有任何标识。
他抬头想道谢，却看见王虎己经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只留下一句 “明天早上七点，到东区训练场找我，有活带你一起干”。
商平握着金属罐，站在路灯下，指尖的麻意还在。
他想起刚才王虎敲缴费终端的节奏，又想起终端里那块发着蓝光的薄片，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这人帮自己，恐怕不只是 “举手之劳” 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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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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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平咬着牙，心里又慌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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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被带回安保站，检测流程至少要半天，到时候老板肯定会炒了他，没了工作，他下个月连营养剂都买不起 —— 平民区的营养剂分三档，最便宜的绿色款含 30% 合成淀粉，每天要喝两支才能不饿，可就算这样，每月也要花掉 80 贡献点。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从门口传来：“等等，这孩子是我邻居。”
商平猛地抬头，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机器人身后。
男人穿着件深灰色的抗辐射外套，兜帽掀在脑后，露出额角一道浅褐色的疤痕，从眉骨延伸到太阳穴。
他的肩膀很宽，站在门口几乎挡住了一半的光线，手臂上的肌肉把外套撑得有些紧绷，指关节上有层厚厚的茧子 —— 那是常年握武器或重物才会有的痕迹。
“身份验证：王虎，平民区 B-3 街区居民，自由武者。”
机器人扫描了男人的虹膜，“你与该事件无关，请不要妨碍执行公务。”
“我担保他没问题。”
王虎往前走了两步，他的脚步声很稳，每一步都像踩在固定的点上，“终端是我让他帮忙修的，上周我家的能源线路出了问题，也是他修的，手艺没问题。
这次可能是终端老化严重，我愿意替他担保，罚款我来垫。”
商平愣住了。
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叫王虎的男人，更别说帮他修过线路。
这人为什么要帮自己？
机器人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调取权限。
过了大概十秒，电子音再次响起：“担保需缴纳 200 贡献点保证金，若后续调查发现异常，保证金不予退还，且担保人需承担连带责任。”
200 贡献点？
商平心里咯噔一下。
那是他半个月的工资，就算他不吃不喝，也要攒上二十天才能凑够。
王虎没犹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身份卡，插进旁边的缴费终端。
“滴” 的一声，终端屏幕显示 “缴费成功”。
就在这时，商平看见王虎的食指关节在缴费终端的外壳上敲了三下，停顿半秒，又敲了两下 —— 动作很轻，像是无意识的习惯，但节奏格外清晰。
“好了，保证金交了。”
王虎收回身份卡，拍了拍商平的肩膀，他的手掌很暖，力道却不轻，“下次修东西注意点，老终端容易出问题。”
商平还没反应过来，王虎己经转身跟机器人说了句 “后续有问题找我”，然后拉着他往维修站外走。
首到走出机器人的视线范围，王虎才松开手，脚步放慢了些。
“谢…… 谢谢虎哥。”
商平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心里满是感激，还有一丝疑惑，“可我没帮你修过线路啊，你为什么要帮我？”
王虎笑了笑，眼角的疤痕皱了一下，显得没那么凶了。
“举手之劳，我看你这孩子挺老实的，不像会搞破坏的人。”
他指了指商平脸上的玻璃划痕，“去药店买点修复凝胶，别感染了，辐射区的伤口不容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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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想道谢，却看见王虎己经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只留下一句 “明天早上七点，到东区训练场找我，有活带你一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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