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安，一个跑腿的。工作就是在大楼里穿梭，赚点辛苦钱，活得像个透明人。
直到我给302的女网红送完最后一单外卖，她死了。一夜之间，
我从一个没人注意的跑腿小哥，变成了头号嫌疑人。所有证据都指向我，我百口莫辩。
为了活命，我只能自己查。可这栋破楼，比我想象的要深。
走廊尽头的滴水声、半夜响起的弹珠音、监控里一闪而过的人影……它们告诉我，
杀死网红的，可能不是人。热心的房东大姐劝我别查了，她说这楼不干净。可我发现，
她看我的眼神，比鬼还冷。她好像在说，下一个，就轮到我了。1.最后一个订单我叫许安，
是个跑腿的。说白了，就是靠两条腿和一辆破电瓶车，在城市的水泥格子里换饭吃。
我租的房子，在一个叫“福安里”的老小区。楼是九十年代的，没电梯，
墙皮掉得跟得了皮肤病似的。租金便宜，就是我的唯一要求。六楼，顶层，夏天热死，
冬天冻死，但我能忍。今天这单，有点邪门。晚上十一点半，平台派单，同城急送。取货地，
是个从没听过的花店，叫“晚祷”。送货地，居然就是我自己住的这栋楼，302。
302住的是个小网红，叫孟晓。我见过几次，长得挺漂亮，就是眼高于顶，
从来不拿正眼看人。我提着那个包装精美的黑丝绒盒子，爬上三楼。盒子不大，但沉甸甸的，
不知道装了什么。敲门。没人应。我又敲了敲，声音大了点。里面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回应，
听着像在跟谁说话。过了得有一分多钟，门才开了一道缝。孟晓的脸露了出来，妆有点花，
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她身上穿着真丝睡袍，领口开得很大。“你的东西。
”我把盒子递过去。她没接，眼神越过我，往我身后的楼道里看。黑漆漆的楼道，
声控灯早坏了，只有我手机屏幕的光。“就你一个人？”她问，声音有点抖。“不然呢？
”我有点不耐烦。她这才伸手，一把将盒子夺了过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全程没说一句谢谢。我心里骂了一句，转身下楼。刚走到二楼，就听到三楼传来一声尖叫。
那声音，又尖又利，然后戛然而止。我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多管闲事。这栋楼里，
天天有各种声音，吵架的，摔东西的，哭的。我回到六楼自己的狗窝，泡了碗面。水刚烧开，
警笛声就从楼下传了过来，由远及近。我心里咯噔一下。没过十分钟，我的门被敲响了。
敲门声又急又重，根本不是街坊邻居的风格。我打开门，两个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
表情严肃。“许安？”“是我。”“十一点三十五分，你在哪？”“在302门口，送东西。
”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眼神像钩子一样在我身上扫。“送完东西，你听到了什么？
”“一声尖叫。”我老实回答。“然后呢？”“然后我就回家了。”“你确定？”“我确定。
”年纪大的警察没再说话，另一个年轻的走上前来。“跟我们走一趟吧。”他说。
“302的住户，孟晓，死了。”我脑子嗡的一声。那晚，我在审讯室里坐了一夜。
他们问我送的盒子里是什么，我说我不知道。他们问我跟孟晓什么关系，
我说就是个送跑腿的。他们问我为什么听到尖叫不上楼查看。我怎么说？我说我怕麻烦？
我说我习惯了这里的吵闹？天快亮的时候，他们放我走了。临走前，那个老警察，叫李兵，
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最近别乱跑，随叫随到。”他的手很重，话里的意思更重。
我拖着两条发软的腿回到福安里。楼下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邻居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指指点点。看到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那眼神，有好奇，有怀疑，还有恐惧。
我成了这栋楼里的怪物。我低着头，快步穿过人群。房东蒋琴，一个四十多岁的微胖女人，
拦住了我。她手里拎着一袋垃圾，眼睛肿得像桃子。“小许，你回来了？警察没为难你吧？
”“没。”我声音干涩。“唉，这叫什么事啊。”她叹了口气，“小孟那姑娘，
平时看着挺好的，怎么就……”我不想听，只想赶紧离开。“蒋姐，我先上去了。”“欸，
等等。”她拉住我的胳膊，“小许，你……你真没听到别的动静？”我看着她。她的眼神里，
除了同情，好像还有点别的东西。一种我说不出来的，试探。“没有。”我甩开她的手，
上了楼。我的门上，贴着一张黄色的封条。是警方贴的，我家也被搜查了。我撕掉封条，
打开门。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我没管，把自己摔在床上。太累了。我只想睡觉。
可我刚闭上眼，就听到了声音。滴答。滴答。滴答。像是水龙头没关紧。
可我家水龙头是好的。那声音，是从墙里传出来的。就在我床头的位置。我猛地坐起来，
盯着那面斑驳的墙。墙的另一边，是楼道。滴答声还在继续，不紧不慢，很有节奏。
像一个定时炸弹，在我脑子里倒数。2.墙里的哭声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在所有人的监视里。
出门买个菜，楼下大爷大妈的眼神能把我戳出几个洞。跑腿平台的工作也停了，
队长让我“休息”几天，等事情过去了再说。我知道，这事过不去了。李兵又来找过我两次。
一次是在楼道里堵住我，问我案发那天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我说没有。他的眼神告诉我，
他不信。第二次，他直接进了我的家。他没穿警服，手里提着一袋水果，说是路过看看。
他坐在我的破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天。聊我的工作，我的家庭，
我为什么来这个城市。我有一句答一句，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在给我做侧写，
想从我的生活里找出犯罪动机。“小许，你一个人在这边，挺不容易吧？”他忽然问。
“还行。”“没想过找个女朋友？”“没钱，也没时间。”他点点头，拿起一个橘子，
慢慢地剥着。“302那姑娘，挺漂亮的。”他说得漫不经心。我心里一紧。
“没怎么接触过，不熟。”“法医说，她是被人用一条丝巾勒死的。”李兵看着我，
眼睛眯了起来，“那条丝巾，是爱马仕的，就是你送的那个黑盒子里装的东西。
”我的血一下子凉了。“送货单上，写的是奢侈品护理，不是新买的。也就是说，这条丝巾，
是孟晓自己的。”“那……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声音发干。“关系大了。
”李兵把一瓣橘子塞进嘴里，慢慢咀嚼着，“我们在丝巾的边缘，找到了第三个人的DNA。
不是孟晓的，也不是花店老板的。”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把橘子皮扔进垃圾桶。
“等DNA比对结果出来，如果跟你的一致，你就不是坐在这儿跟我聊天了。”他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屋里，从中午坐到天黑。恐惧像一张网，把我牢牢罩住。我不能等死。
我得自救。我开始回忆那天晚上的一切细节。从接到订单，到取货，到敲开孟晓的门。
我想起她通红的眼睛，想起她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她害怕的，不是我。是跟在我身后的东西。
或者说，是她以为跟在我身后的东西。那晚，楼道里的声控灯是坏的。一片漆黑。
我没回头看，我怎么知道我身后有没有人？我的脑子飞快地转动。凶手，一定就在这栋楼里！
他熟悉这里的环境，知道监控的死角，知道声控灯坏了。他在我送货的时候，
就埋伏在楼道里。等我一走，他就进了孟晓的家。他拿走了那条丝巾，杀死了孟晓，
然后把丝巾放回了盒子。不对。李兵说，DNA是在丝巾边缘找到的。这说明，
凶手可能戴了手套，但是在某个瞬间，他的皮肤碰到了丝巾。比如，
他在系那个蝴蝶结的时候。等等。蝴蝶结？我送去的时候，盒子是系好的。
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也就是说，凶手杀了人，把丝巾放回去，还重新打了个结？
这不合常理。除非……除非，他想嫁祸的那个人，是一个有能力打出同样蝴蝶结的人。比如，
花店的店员。或者，我。可我一个大男人，哪会打那种花里胡哨的结？我的思绪乱成一团麻。
就在这时，那声音又响了。滴答。滴答。我走到墙边，把耳朵贴上去。这一次，
我听得更清楚了。那不是水滴声。那是一种更粘稠，更沉闷的声音。而且，声音的来源，
不是墙里。是楼下。是502。5.我家正下方的502。住着一个独居的老太太，姓王。
平时很少出门，存在感很低。我立刻冲下楼，敲响了502的门。敲了半天，没人应。
我又跑到楼下，找到了房东蒋琴。她正在跟几个老太太聊天，看到我，脸色有点不自然。
“蒋姐，5.02的王奶奶在吗？我有点事找她。”“王妹子啊？她昨天回乡下儿子家了，
得过阵子才回来。”蒋琴说。“昨天？”我愣住了，“什么时候走的？
”“就……就昨天下午吧。怎么了？”我心里疑云大起。如果王奶奶走了，
那滴答声是哪来的？“没什么，就是听见她家有动静，我以为进贼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蒋琴的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正常。“不可能，我昨天亲眼看她锁好门的。
你肯定是听错了，这老楼，隔音不好。”她说着，就想拉着我走。我没动。“蒋姐，
你有502的钥匙吧？能不能开门让我看看？万一真进贼了呢？”“这……”蒋琴面露难色，
“这不合规矩吧？”“人命关天的时候，还管什么规矩！”我声音大了起来。
周围的邻居都看了过来。蒋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她咬了咬牙，“行，我带你去看。
不过说好了，要是没事，你可别再疑神疑鬼的了。”她带着我上了楼，拿出钥匙，
打开了502的门。门一开，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屋里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蒋琴没开灯，只用手机照着。“你看，什么事都没有。”她说。我没理她，径直往卧室走。
卧室的地上，铺着老旧的木地板。就在床头柜下面的位置，有一块地板的颜色，
比周围的要深一些。我蹲下去，用手摸了摸。湿的。还有点黏。我把手指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一股铁锈味。是血。我猛地抬头，看向蒋琴。她的脸在手机微弱的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她的眼神在躲闪。“蒋姐，”我站起来，一步步向她逼近，“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慌了，一步步后退。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真的不知道？”我冷笑一声，
“王奶奶根本没回老家，对不对？”我的话音刚落，卧室的衣柜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有人在里面挣扎。我跟蒋琴同时看向那个大衣柜。她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3.衣柜里的东西我一把推开蒋琴，冲到衣柜前。那是一个老式的木制衣柜，两扇门，
上面还雕着花。我抓住把手，用力一拉。柜门纹丝不动。锁上了。“钥匙！”我冲蒋琴吼道。
她瘫在地上，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懒得跟她废话，退后两步，卯足了劲，
一脚踹在柜门上。砰！老旧的柜门应声而开。一股恶臭冲了出来。柜子里，
一个人被绑得严严实实，嘴里塞着布团。不是王奶奶。是一个男人。一个我认识的男人。
张伟。住在我对门601的邻居，一个在附近工地上班的工人。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看到我，眼睛里迸发出求生的光芒，拼命地“呜呜”叫着。我赶紧上前，
把他嘴里的布扯出来。“快……快跑……”他用尽全身力气，吐出几个字，
“是她……是那个疯子……”他的眼睛，惊恐地看着我身后。我猛地回头。
蒋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她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就是李兵那天带来的，
被我随手放在鞋柜上的那把。她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可怕。“小许，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她轻声说，像是在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本来，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让你安安静静地走，不好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跑。
这是我唯一的念头。我拉起地上的张伟，就往门口冲。可蒋琴的速度比我更快。
她像一头疯狂的母狮，堵住了门口。“都别想走！”她尖叫着，挥刀朝我刺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一躲，刀锋擦着我的胳膊划过，留下一道火辣辣的口子。张伟在我身后，
吓得腿都软了。“报警！快报警！”他喊。我的手机，放在楼上的家里。完了。
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了。“蒋琴！你疯了！杀人是犯法的！”我试图让她冷静下来。“犯法？
”她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儿子被车撞死的时候，那个司机不犯法吗？他赔了点钱，
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孟晓那个小贱人，天天在网上搔首弄姿，带坏了多少人！
她不该死吗？”“王老太婆，占着她儿子的房子，天天咒我儿子死，她不该死吗？
”“还有你，许安！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你也该死！”她彻底疯了。她的眼睛里，
只有仇恨和疯狂。她又一次冲了上来。我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就在刀尖快要刺进我胸口的时候，张伟突然从我身后冲了出来，用他的身体，挡在了我面前。
“快走！”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对我吼道。刀，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后背。蒋琴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我没想到，这个平时跟我点头都懒得点的邻居，会用命来救我。
趁着蒋琴发愣的瞬间，我抄起身边的一个板凳，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在了她的头上。
她闷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我顾不上看她，赶紧扶住张伟。“撑住！我带你去医院！
”他靠在我身上，血从他的嘴角涌出。他摇了摇头，指了指那个被我踹开的衣柜。
“王……王奶奶……在……在里面……”说完，他的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我的眼泪，
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我把张伟轻轻地放在地上，转身走向那个衣柜。我打开另一扇门。
王奶奶蜷缩在里面，早就没了呼吸。她的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我瘫坐在地上，
看着这满屋的狼藉和尸体。我得做点什么。我不能让张伟白死。我站起来，擦干眼泪，
走到了昏迷的蒋琴身边。我从她的口袋里，翻出了她的手机。没有密码。
我打开她的通话记录，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我按下了重拨键。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喂？妈，事情办完了吗？那个跑腿的解决了？”电话那头，
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一个我有点熟悉的声音。是蒋琴的儿子？可她刚才说，
她儿子已经死了。“你是谁？”我压低声音问。对面沉默了。几秒钟后，他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形成。蒋琴，不是一个人在作案。
她还有个同伙。而且，这个同伙，很可能也住在这栋楼里。
4.手机里的秘密警笛声再次划破了福安里的宁静。这一次，我不再是嫌疑人，而是报案人。
李兵带队冲了上来，看到502里的惨状，饶是他见多识广，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蒋琴被拷走了，临走前，她怨毒地看着我，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我、张伟、王奶奶，
都被送上了救护车。张伟最终还是没抢救过来，失血过多。我胳膊上的伤是皮外伤，
缝了几针就出院了。王奶奶的死因，是窒息。我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一夜，
脑子里全是张伟临死前的眼神。李兵来给我录口供。我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包括那个神秘的电话。他听完，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疙瘩。“你是说，
蒋琴可能有个儿子当同伙？”“我不敢确定，但那个声音很年轻。”“可我们查过，
蒋琴的儿子三年前就出车祸死了。她老公也在那之后跟她离了婚。她现在是孤身一人。
”“那这个电话是怎么回事？”我追问。“我会去查的。”李兵说，“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
许安，这次，谢谢你。”他顿了顿，又说：“张伟的事，我们会为他申请见义勇为。
”我点了点头，心里堵得难受。回到福安里，这里已经成了新闻现场。
记者、警察、看热闹的居民，把楼下围得水泄不通。我不想面对那些探究的目光，
从后门溜了进去。经过302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门上的封条还在。孟晓，
那个年轻漂亮的网红，就死在了这扇门后。蒋琴说，她该死。为什么？
就因为她在网上“搔首弄姿”？我不信。蒋琴杀人，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我回到家，
屋里还是乱糟糟的。我却觉得无比安心。至少，我还活着。我从蒋琴手机里记下了那个号码，
输入我的手机，搜索微信。没有结果。我又试了支付宝。有了！账户名，叫“阿哲”。
头像是灰色的，什么都看不清。我又尝试登录蒋琴的微信。需要短信验证。这条路走不通。
我躺在床上，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又捋了一遍。蒋琴为什么要杀这几个人？
孟晓、王奶奶、张伟，还有我。我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我们都是福安里的租客。
这个范围太大了。难道她想把所有租客都杀了？不可能。她的杀人，一定是有选择性的。
等等。张伟。蒋琴为什么要杀他？据我所知，张伟就是个普通的工人，老实巴交的，
平时话都不多说一句。他怎么会得罪蒋琴？除非……除非他也发现了蒋琴的秘密。
我猛地坐了起来。我想到了一件事。张伟住在601，我的对门。他家的窗户，
正对着楼下的小花园。而那个小花园，是这栋楼唯一的监控死角。我跑到窗边，往下看。
小花园里，有几个石凳，还有一个破旧的秋千。平时，这里是老太太们聊天晒太阳的地方。
晚上，几乎没人会去。如果蒋琴要在楼里做什么手脚，小花园是她最好的藏身之处。
她可以在那里观察整栋楼的动静，也可以在那里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而张伟，
很可能在无意中，从他家的窗户，看到了什么。所以，蒋琴必须除掉他。那么，
孟晓和王奶奶呢？我忽然想起了蒋琴说的话。她说，王奶奶天天咒她儿子死。这句话，
是什么意思？我打开手机，开始搜索三年前关于车祸的新闻。很快，我找到了一条。
“青年雨夜飙车，不幸坠河身亡，同车女子重伤。”新闻里的死者，叫周哲。
正是蒋琴的儿子。那个同车的女子，姓孟。我点开新闻里的照片，虽然有点模糊，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孟晓！原来是这样！三年前，孟晓和蒋琴的儿子周哲一起飙车，
出了事。周哲死了，孟晓活了下来。蒋琴把儿子的死，全都怪在了孟晓头上。她恨孟晓，
所以她要杀了她。这就能解释通了。那王奶奶呢？我继续往下翻新闻的评论区。
一条评论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她当时就住在福安里，
天天跟那男的鬼混。楼下的王老太还因为他们半夜太吵，报过警呢！”原来如此。
王奶奶报警，在蒋琴看来，就是在“咒她儿子死”。所以，她也要死。所有的线索，
都连起来了。蒋琴的杀人动机，就是为了给她儿子报仇。一个丧子母亲的疯狂复仇。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