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秋天，北方的风已经带着刺骨的寒意。我坐在部队家属院的小房间里，
看着眼前穿着墨绿色军装的男人，心情五味杂陈。顾建军，我的丈夫，堂堂正正的首长，
正襟危坐地跟我说着假离婚的事。"小暖，你听我解释。"他的声音低沉磁性，
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上级要调我去南方工作，
但那边的政策...已婚军官调动会受限制。为了不影响工作，我们需要先办个假离婚。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却在冷笑。上一世，我就是在这个时候拒绝了他的要求，
死活不同意离婚。结果呢？他错过了这次调动机会，一辈子都在这个小地方蹉跎岁月，
我们的婚姻也因为他的怨恨而支离破碎。后来他爱上了知青苏婉清，我们真的离了婚，
我独自带着孩子，过着艰难的日子。"小暖？"顾建军见我不说话，声音带了几分紧张，
"你在想什么？"我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睛。上一世，我以为这双眼睛里有爱，
后来才知道，不过是责任和同情罢了。"我答应。"我的声音清脆响亮，"什么时候办手续？
"顾建军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你...真的同意？
"他有些不敢置信，"小暖，这只是假离婚，等我在南方站稳脚跟，
我们就...""我知道。"我打断他的话，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建军，
我支持你的决定。为了你的前途，这点牺牲算什么？"顾建军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走过来想要拉我的手，却被我自然地避开了。"那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他说。"好。
"我点点头，"我去收拾东西。""收拾什么东西？"顾建军皱眉，"小暖，
我说了这只是假离婚，你不用搬出去。"我转身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建军，
假离婚也是离婚。离婚证上可不会写'假'字。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全套，不是吗？"说完，
我径直走向卧室，留下顾建军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发愣。推开卧室的门，
我看着这个曾经温馨的小窝，心中没有一丝不舍。上一世，我为了这个家，为了顾建军，
放弃了太多。我放弃了读书的机会，放弃了自己的梦想，甘心做一个军嫂，围着锅台转。
可是最后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他移情别恋，是苏婉清的冷嘲热讽，是孩子对我的不理解。
这一世，我要为自己活一次。我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几件换洗的衣服，
一些生活用品，还有压在箱底的一沓钱——那是我偷偷攒下的私房钱，总共一百多块。
对于1975年来说，这已经不是个小数目了。正在收拾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顾建军走了进来。"小暖，你真的要搬出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们可以继续住在一起，只是办个手续而已。"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继续折叠着衣服："建军，你觉得一个已经离婚的女人，继续住在前夫家里合适吗？
""可是...""没有可是。"我转身面对他，"你选择了你的前途，我尊重你的选择。
同样的，请你也尊重我的选择。"顾建军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继续收拾东西，心里却在想着明天之后的生活。上一世重活一遍，
我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改革开放就要来了，
到时候个体户、做生意都不再是什么新鲜事。而我，要抓住这个机会，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收拾完东西，我拎着简单的行李走到客厅。顾建军还站在那里，看到我出来，
他急忙上前："小暖，你要搬到哪里去？""回我娘家。"我淡淡地说，
"反正明天就要离婚了，我回娘家住也说得过去。""那孩子呢？"他追问。孩子？
我心中一痛。上一世，我们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流产了，那是因为我知道顾建军爱上苏婉清后，
受的刺激太大。这一世，我还没有怀孕。"什么孩子？"我反问。顾建军一愣，
似乎才想起来我们还没有孩子。"我走了。"我提着行李往门口走，"明天上午九点，
民政局见。""小暖！"顾建军叫住我，"你...真的不后悔？"我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顾建军，有些路一旦选择了，就没有回头路。你选择了前途，我选择了自由。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住了三年的家。夜风很冷，但我的心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上一世的痛苦和委屈，这一世绝不会重演。顾建军，既然你选择了假离婚，
那就别怪我假戏真做。2第二天上午，民政局门口。我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
梳着简单的马尾辫，静静地等着顾建军。昨天晚上我住在娘家，妈妈哭了一夜，
爸爸抽了一夜的烟。他们不理解我为什么要答应离婚，更不理解我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平静。
"小暖，你真的想好了？"妈妈红着眼睛问我，"建军那孩子一表人才，前途无量，
你们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我没有告诉她真相，只是说性格不合。
爸爸则在一旁叹气："唉，好好的婚姻说散就散，这世道变化太快了。
"如果他们知道这只是假离婚，估计会更加不理解吧。但我心里清楚，这绝不会是假离婚。
上一世的记忆告诉我，顾建军会在南方遇到苏婉清，那个美丽聪慧的知青，
然后不可自拔地爱上她。到时候，我这个"前妻"就真的成了前妻。
与其被动地接受这个结果，不如主动出击。"小暖。"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身，
看到顾建军穿着一身便装朝我走来。他的脸色有些憔悴，显然昨晚也没睡好。"你来了。
"我淡淡地说。"嗯。"他走到我身边，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小暖，我昨晚想了一夜，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该办手续了。"我直接打断他的话，朝民政局走去。
顾建军在身后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跟了上来。民政局里人不多，
办理离婚手续的流程也很简单。工作人员是个中年大姐，看到我们的时候有些意外。
"这么年轻就要离婚？是不是考虑一下？"大姐劝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遇到点小矛盾就要离婚，不像我们那个年代...""大姐，我们都想好了。"我微笑着说，
"麻烦您帮我们办一下手续。"大姐看看我，又看看顾建军，见我们态度坚决，
只好开始办理手续。填表、签字、盖章，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当那张离婚证递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心中五味杂陈。上一世，我也拿过这样一张证件，
但那时候我是被逼无奈，心如死灰。这一世，虽然同样是离婚，
但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小暖..."顾建军想要说什么。"恭喜你，顾同志。
"我举起离婚证，笑容灿烂，"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顾建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伸手想要拉我，被我巧妙地避开了。"小暖，我们回去好好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我收好离婚证，"顾同志，祝你前程似锦。"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民政局。
身后传来顾建军的脚步声，他追了出来。"林小暖！"他叫我的全名，声音里带着愤怒，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我不干什么，我只是想好好生活。
""那我们的约定呢？"他咬牙问道，"你答应我这只是假离婚的！"我耸耸肩："顾同志，
离婚证上可没有写'假'字。在法律意义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顾建军气得脸色通红："林小暖，你不能这样！""我哪样了？"我反问，
"是你要求离婚的，我答应了。现在又说我不能这样，顾同志，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顾建军意识到这样争吵下去对他的形象不利，
只好压低声音："小暖，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没有必要。"我摆摆手，"顾同志，
祝你在南方工作顺利，找到真正适合你的女人。"说完这句话，我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顾建军的声音越来越远，我的脚步却越来越轻快。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但对我来说，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要去火车站，买一张去省城的车票。在那里，
我有更大的舞台等着我。上一世，我把最好的年华都浪费在这个小地方，
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蹉跎岁月。这一世，我要为自己活一次。走在大街上，
秋风吹起我的头发，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顾建军，你选择了前途，我选择了新生。
从今以后，我们各自精彩。3省城的火车站人山人海，我拖着简单的行李走出站台，
深深吸了一口这座城市的空气。1975年的省城还不算繁华，但比起部队那个小地方，
已经热闹太多了。我找了家便宜的招待所住下，开始计划接下来的生活。
手里的一百多块钱不算多，但在这个年代已经够我生活一段时间了。更重要的是，
我有重生的记忆，知道哪些东西很快就会涨价，哪些生意很快就能做起来。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距离改革开放还有几年，我需要先站稳脚跟。第二天一早，
我就出门找工作。省城虽然比较大，但工作机会也有限。我没有什么特殊技能，
只能找一些简单的活计。在街上转了一圈，
我看到一家国营饭店门口贴着招工启事：招聘服务员一名，要求年轻、手脚麻利、会说话。
我走进饭店，找到了经理。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姓张，
一看就是那种精明的生意人。"小同志，你来应聘服务员？"张经理上下打量着我，
"有工作经验吗？""没有，但我学得很快。"我如实回答。"结婚了吗？"我愣了一下，
然后点点头："离婚了。"张经理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然后点点头："这样，你先试工三天，
如果合适就留下。工资一个月二十五块，包一顿中饭。
"二十五块钱在1975年已经不算少了，我当即答应了下来。就这样，
我开始了在省城的新生活。饭店的工作并不轻松，每天要从早晨六点忙到晚上十点，
中间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但我并不觉得累，相反，我觉得很充实。
这里每天都有不同的客人，有当地的干部，有外地来的商人，还有一些我说不上来身份的人。
在服务他们的过程中，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我听到了很多信息。比如，
有客人在聊最近的政策变化，有人在讨论某些商品的价格波动，
还有人在谈论南方的一些新动向。这些信息在别人听来可能只是闲谈，
但在我这个重生者眼中，每一条都是宝贵的财富。工作了一个星期后，
我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节奏。张经理对我的表现也很满意，正式聘用了我。就在这时，
我收到了一封让我意外的信。寄信人是顾建军。我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信纸，
上面写着："小暖： 我已经到南方上任了，工作很顺利。
这里的环境和政策确实比北方要好，感谢你的成全。 我知道你现在在省城，
如果生活有困难，可以给我写信。我们虽然离婚了，但感情还在，我不会不管你的。
等我在这边站稳脚跟，我会回去找你，我们重新开始。 建军"看完这封信，
我忍不住笑了。顾建军还是那么自以为是，以为我离开他就活不下去，
以为我会等着他回来复合。他哪里知道，我现在过得比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好。
我把信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有些人，有些事，既然选择了放下，就不要再回头了。
就在这时，饭店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大概三十多岁，穿着朴素但很干净，
说话的时候带着南方口音。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神，很有神，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同志，来盘红烧肉，再来个青菜汤。"他坐下后对我说。"好的，您稍等。"我记下菜名，
准备去厨房下单。"等等。"他叫住我，"你是本地人吗？"我摇摇头："不是，
我是从北方来的。""哦？"他来了兴趣，"北方哪里？"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如实回答："军区那边。"他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但我注意到，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吃饭的过程中，这个男人一直在观察我。
我给他上菜、添茶的时候，能感觉到他在打量我。等他吃完饭结账的时候，
他突然问我："小同志，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我愣了一下："什么工作？
""我在做一些...贸易方面的生意，需要个帮手。"他说得很隐晦，
"待遇比这里好得多。"我心中一动。根据重生的记忆，
我知道现在已经有一些人在偷偷做生意了，虽然政策还没有完全放开，
但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眼前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我能问一下，
是什么样的贸易吗？"我小心地问。他笑了笑："聪明的姑娘。这样，你考虑一下，
如果有兴趣，明天这个时候还在这里见面。"说完，他放下钱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中充满了期待。机会来了。4第二天下午，那个南方男人果然准时出现在饭店里。
我给他倒了茶，然后在他对面坐下。"想好了？"他开门见山地问。
我点点头："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是什么工作。"他打量了我一下，
然后压低声音说："我叫陈志远，在南北两地之间做一些...商品流通的生意。说白了，
就是把南方的一些货运到北方卖，再把北方的一些货运到南方。"我明白了，
这就是倒买倒卖，在1975年还是不被官方认可的。
"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联系北方的渠道，你在军区住过，应该认识一些人。
"陈志远继续说，"当然，这个生意有一定风险，但收益也很可观。
"我考虑了一下："具体怎么合作？""你帮我联系客户，每成功一单，你提成百分之二十。
"陈志远说，"以我的经验，一个月少说也能赚个一两百块。"一两百块！在1975年，
这已经是普通工人好几个月的工资了。我心动了，
但表面上还是保持冷静："我需要考虑一下。""理解。"陈志远点点头，"不过我提醒你，
这样的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再过几年，政策一旦放开，竞争就激烈了。"他说得对。
我知道改革开放很快就要来了，到时候做生意的人会越来越多，现在进入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我答应了。"我下定决心。陈志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明天我们就开始。
"就这样，我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创业。陈志远给了我一份商品清单，
都是一些南方特产：茶叶、丝绸、一些轻工业产品等等。这些东西在北方很受欢迎，
但供应量少，价格也高。我的任务就是找到有购买能力和购买需求的客户。
凭借在部队家属院住了三年的经历，我确实认识不少人。
那些军官的家属们都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而且喜欢南方的精致商品。第一个客户是李嫂子，
她丈夫是个连长，平时就喜欢收集一些好东西。我带着样品去找她。"小暖？你怎么来了？
"李嫂子看到我很意外，"听说你和建军...""离婚了。"我坦然承认，"李嫂子，
我现在在省城工作，偶然接触到一些南方的好货，想着您平时喜欢这些，
就来看看您有没有兴趣。"我拿出带来的丝巾和茶叶样品。
李嫂子眼睛一亮："这丝巾的质量真好，多少钱？""这个...市面上买不到，
价格比较贵。"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丝巾一条十五块，茶叶一斤二十块。
"这个价格确实不便宜，但李嫂子没有犹豫："我要两条丝巾，再要两斤茶叶。
"第一单就成功了！我心中狂喜，但表面上还是保持镇定。"您先付个定金，
三天后我给您送货。"李嫂子爽快地付了三十块定金。接下来的几天，
我陆续联系了其他认识的人。部队里的干部家属们确实有消费能力，
而且对南方商品很感兴趣。一个星期下来，我竟然接到了十几单生意，总金额超过了五百块。
按照百分之二十的提成，我能赚一百多块！陈志远对我的能力很满意："小林，
你很有做生意的天赋。"我笑着说："可能是因为我比较了解客户的需求吧。""不仅如此。
"陈志远认真地说，"你有胆量，有眼光，还有执行力。这些都是做生意必备的素质。
"收到第一笔提成的时候，我看着手里的一百多块钱，心情无比激动。
这是我凭借自己的能力赚到的钱，比任何人给我的钱都更有意义。就在这时，
我又收到了顾建军的来信。这次他的语气有些急切："小暖： 听说你在省城做生意？
一个女人家家的，做什么生意？那些都是不务正业的事情，你赶紧回来找个正经工作。
我在南方一切都好，很快就能申请调回北方。到时候我们复婚，重新开始。
你不要再胡闹了，女人还是应该在家相夫教子。 建军"看完这封信，我气得想笑。
顾建军的思想还停留在老一套上，觉得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等着男人养活。他哪里知道，
我现在一个月赚的钱比他的工资还多。我拿起笔，
给他回了一封信："建军： 谢谢你的关心，但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的拯救。
我在省城的工作很顺利，收入也不错。至于复婚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你在南方好好工作吧，我相信你能找到更适合你的女人。 祝好 小暖"写完这封信，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上一世，我像个小媳妇一样围着顾建军转，生怕他不高兴。这一世，
我要为自己而活。把信寄出去后，我继续投入到工作中。陈志远的生意越做越大，
我的客户群也在不断扩展。从最初的军区家属，到后来的机关干部、知识分子，
甚至一些工厂的领导。每个月的收入都在增加，三个月后，我已经攒下了差不多一千块钱。
这在1975年绝对是一笔巨款了。更重要的是，
我在这个过程中学到了太多东西：如何与人打交道，如何把握商机，
如何管理资金...这些都是书本上学不到的。就在我觉得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的时候，
一个意外的消息打破了平静。陈志远告诉我，有人举报我们倒买倒卖，
工商部门要来查我们了。5"什么？有人举报我们？"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一紧。
陈志远的脸色也很难看："刚刚得到的消息，明天工商部门就要来查。""那我们怎么办？
"我问。"暂时停止所有业务，把货物和账目都处理掉。"陈志远说，
"这段时间我们都要小心一点。"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生意，
竟然要被迫中断。"志远哥，你说会是谁举报我们？"我问。陈志远摇摇头："不好说，
做我们这行的，树敌不少。可能是同行，也可能是..."他没有说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可能是我认识的人举报的。回到招待所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到底是谁举报了我们？想来想去，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顾建军。他知道我在省城，
也知道我在做生意。以他的思想，肯定看不惯我这样"不务正业"。如果真的是他举报的，
那我对他最后一点情分也没有了。第二天，果然有工商部门的人来查。但是陈志远早有准备，
所有的货物都已经转移，账目也处理得干干净净。工商的人查了一天，什么都没查到。
但这次风波还是给我很大的打击。我意识到，在现在这个年代，做生意确实有很大的风险。
如果没有足够的背景和关系，很容易被人整垮。"小林，这次的事情给你吓到了吧？
"陈志远看出了我的担忧。我点点头："确实有点担心。""其实也不用太害怕。
"陈志远说，"政策正在慢慢松动，再过几年，这些生意就会合法化。
现在我们只要小心一点，低调一点就行。""那我们还继续做吗？"我问。"当然要做。
"陈志远坚定地说，"机会不等人，现在不做，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他的话让我重新燃起了斗志。对，机会确实不等人。上一世我就是因为太保守，
错过了太多机会，最终一事无成。这一世，我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志远哥，
我们换个方式做生意怎么样？"我提出建议，"我们不要这么高调，
可以做一些更隐蔽的业务。""你有什么想法？"陈志远感兴趣地问。"比如说，
我们可以做信息中介。"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南北两地信息不通，
很多人都有各自的需求，我们可以做中间人，撮合交易。
"陈志远眼睛一亮："这个想法不错！我们不直接参与买卖，只提供信息服务，
风险确实要小很多。"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新的业务模式。我负责收集北方的需求信息，
陈志远负责联系南方的供应商，然后我们把双方撮合在一起，从中收取服务费。
这种模式果然更安全，也更灵活。而且随着客户群的扩大，
我们接触到的信息也越来越有价值。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一个客户说，
听说政策可能要有大的变化，个体经营可能很快就要合法化了。这个消息让我兴奋不已。
我知道他说的就是改革开放，那将是一个全新的时代。为了迎接那个时代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