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绑定了黑化男主拯救系统,任务圆满完成。退休申请刚提交,系统就崩溃了:“警告!
所有目标男主集体黑化!”重新投放后,我变成了一只长毛狮子猫。
暴君沈危把我按在龙袍上猛吸:“跑啊,接着跑?”摄政王掏出小鱼干:“乖,当我的猫,
命都给你。”连修仙界的高岭之花都举着剑威胁:“双修还是炖汤,选。
”我炸毛了:“你们对毛茸茸的救世主有什么意见?”系统幽幽道:“宿主,
有没有可能…他们只想吸你?”---悠长的电子音带着一种退休人员晨间广播操的舒缓,
中……进度99.8%……99.9%……”他整个人陷在系统模拟出来的顶级云朵沙发里,
几乎要化进去。眼前悬浮的光屏播放着宇宙级度假胜地的全息广告——碧蓝的液态钻石海洋,
会唱歌的荧光沙滩,还有穿着清凉的硅基生命体服务员端着能量饮料穿梭其间。
林澈的嘴角咧到耳根,脚指头惬意地蜷缩着。熬过了七个变态小世界,给偏执狂当解语花,
给灭世魔头当心灵鸡汤,给阴鸷帝王当人形降压药……终于!这牛马不如的日子要到头了!
他用意念狠狠戳向光屏上那个金灿灿的确认退休按钮,
带着一股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扬眉吐气。指尖离那象征自由的金光还有零点零一公分。
“哔呜——哔呜——!!!”尖锐凄厉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炸响,
如同千万只受惊的电子乌鸦在狭小的意识空间里横冲直撞。
柔和的蓝色光屏瞬间被刺目的猩红吞没,
疯狂闪烁的血红色警告框像失控的弹幕一样层层叠叠地爆开,几乎要把林澈的脑仁挤爆!
最高级别警报!最高级别警报!检测到任务世界核心节点发生不可逆崩塌!
因果链污染指数突破阈值!高危!高危!高危!任务目标全员黑化!重复!
任务目标全员黑化!黑化值:MAX!毁灭倾向:MAX!退休协议强制冻结!
代码:0xDEADBEEF!林澈的笑容僵死在脸上,扬起的嘴角抽搐着,
活像被冻住的鱼。云朵沙发“噗”地一声消失了,他结结实实摔在冰冷刺骨的虚拟地板上,
屁股墩儿生疼。“系——统——!!!” 林澈的咆哮在意识空间里掀起肉眼可见的音浪,
震得那些闪烁的红色警告框都晃了晃,“这他喵的是怎么回事?!老子养老金都规划好了!
说好的功成身退呢?说好的星辰大海沙滩帅哥呢?!”一个微弱、颤抖,
带着浓重电子哭腔的声音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的收音机:宿、宿主……大事不妙了嘤嘤嘤……我们、我们好像……翻车了……“翻车?
!” 林澈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指着满屏触目惊心的血红,“这他妈是翻车吗?
这是星舰撞黑洞原地升天螺旋爆炸了好吗!全员黑化?MAX?
我走的时候那些家伙哪个不是根正苗红五讲四美好青年?沈危那小子都登基当明君了!
萧烬也放下屠刀去塞外放羊了!还有那个修仙的冰块脸,就差立地飞升普度众生了!
你现在告诉我他们集体黑化要去毁灭世界?玩我呢?!”系统哭得更凶了,
数据流乱窜:数据不会骗统啊宿主!嘤……就在您提交退休申请前0.00001秒,
所有小世界的核心监控指标呈现断崖式垂直崩跌!黑化能量读数直接爆表!
大概……跟宿主您在每个世界最后使用的‘告别道具’……有……那么……一丢丢……关系?
林澈眼前一黑。告别道具……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为了确保自己“死”得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避免目标产生什么不必要的执念,
他离开每个小世界时确实用了点……小花招。
信;给萧烬下了点让他以为自己遭背叛怒而“反杀”的强力致幻剂;至于那个修仙的……嗯,
直接引爆了他洞府下面的灵脉,伪装成自己练功走火入魔原地爆炸……所以!
系统的电子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悲壮,
根据《时空员工紧急事态处理条例》第250条第38款补充细则,
签署的《自愿加班风险知情同意书》虽然您当时可能没仔细看第1314页的小字……,
您,林澈同志!被光荣地征召了!即刻返岗!消除所有目标黑化值!拯救世界!
维护时空和平!林澈:“……”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真的原地爆炸了。“消除黑化值?
” 他气极反笑,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就现在这全员MAX的状态?你让我回去干嘛?
给他们当人形沙包泄愤?还是直接送菜上门加速世界毁灭进程?我告诉你,没门!
窗户都没有!老子不干!我要投诉!我要找主神!我要——”强制投放程序启动!
系统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无情,充满了资本家的残酷,目标锚定:世界线A-001,
‘暴君养成中’。时空坐标:大胤王朝,承平十二年秋。
能量不足……启用紧急节能模式……宿主形态适配中……滋滋……适配完成!“等等!
节能模式?形态适配?你什么意思?喂!!
” 林澈的抗议被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烈撕扯感打断。熟悉的灵魂抽离感袭来,但这一次,
感觉格外不对劲。仿佛身体被强行压缩、扭曲,塞进了一个狭窄、柔软、还毛茸茸的容器里。
意识沉入黑暗前,
节省能量……您这次的身份……可能……稍微……有亿点点……不同……祝您……喵运昌隆?
……冷。深入骨髓的湿冷。意识像沉在冰冷粘稠的泥沼里,挣扎着上浮。
最先恢复的是嗅觉。
一股浓重的、混合着腐烂落叶、潮湿泥土、还有某种动物排泄物臊臭的气味蛮横地钻进鼻腔,
呛得林澈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他费力地掀开一条缝。
视线模糊,所有景物都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带着一种奇异的、放大的扭曲感。
几根枯黄的、沾着泥水的草茎杵在眼前,巨大得如同参天古木的根系。天空是铅灰色的,
压抑地笼罩下来,细密的、冰冷的雨丝如同无数根银针,无情地刺在他身上……嗯?身上?
林澈迟钝地低下头。视线所及,不是他熟悉的属于人类的躯干和四肢,
而是一大片湿漉漉、脏兮兮的……白色绒毛?被泥水糊成一绺一绺,紧贴在皮肤上,
透出底下粉嫩的肉色。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小小的、覆盖着同样湿透白毛的……爪子?粉红色的肉垫上还沾着黑泥。
“喵……?” 一声微弱、颤抖、奶声奶气的猫叫,不受控制地从他喉咙里溢了出来。
林澈僵住了。灵魂深处爆发出足以掀翻房顶的尖叫:“系——统——!!!!!
这他妈就是你说的‘亿点点不同’?!老子变成猫了?!还是一只落汤奶猫?!!
……宿主……克服一下……目标接近中……请务必……阻止黑化……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
夹杂着刺耳的电流杂音,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线。克服一下?!
林澈气得浑身湿透的毛都炸了起来,活像个脏兮兮的蒲公英球。他试图站起来,
结果那四条陌生的、软绵绵的小腿根本不听使唤,刚撑起一点身体就“啪叽”一声,
整只猫再次狼狈地摔进冰冷刺骨的泥水里,溅起的泥点糊了自己一脸。完了。他绝望地想。
别说阻止暴君黑化了,他现在能不能活过今晚都是个问题。这具幼猫的身体孱弱得可怜,
寒冷和饥饿如同跗骨之蛆,迅速吞噬着他所剩无几的力气。意识又开始模糊,
黑暗重新从边缘侵蚀上来。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淋雨而任务失败、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快穿炮灰时,
一阵刻意放轻的、略显犹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他藏身的这堆腐败落叶旁。
雨似乎小了些。林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
一双沾着泥点的、半旧的黑色布靴停在他面前。靴子的主人似乎蹲了下来。视线艰难地上移,
越过打着补丁的灰色粗布裤腿,洗得发白的单薄外衫,最后定格在那张脸上。是个半大少年。
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身形单薄得像根风一吹就倒的豆芽菜,
脸色是一种长期营养不良的苍白。雨水顺着他鸦羽般乌黑的发梢滴落,
滑过轮廓清晰却尚未完全长开的脸颊。他的五官极其俊秀,尤其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
本该是风流多情的形状,此刻却沉静得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里面没有属于孩童的天真好奇,只有一片近乎漠然的沉寂,
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厌倦。是沈危!少年版的未来暴君!
林澈的心脏或者说猫心猛地一跳。虽然缩水了好几号,但那眉眼轮廓,
尤其是那眼神深处透出的、与年龄不符的沉冷,他绝对不会认错!只是眼前的沈危,
比起他记忆中那个登基后气势迫人的年轻帝王,
更像是一株被遗弃在阴暗角落、无人问津的瘦弱植物,
周身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孤寂与阴郁。沈危蹲在林澈面前,
那双沉寂的黑眸静静地看着泥水里瑟瑟发抖、奄奄一息的小毛团,眼神里没什么波澜,
既无怜悯,也无厌恶,像是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雨水顺着他纤长的睫毛滑落。
林澈内心疯狂刷屏:看我!快看我啊小祖宗!捡我!带我回去!
我可是你未来的心灵导师毛茸茸版!快!似乎是他内心咆哮的能量起了作用,
又或许是这幼猫实在太过凄惨可怜。沈危那缺乏血色的薄唇几不可察地抿了一下,
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极细微的波动。他伸出同样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带着凉意,
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林澈身上最脏的泥泞,轻轻戳了戳他湿透的、还在微微起伏的小肚子。
“冷?” 少年的声音清冽微哑,没什么情绪,像冰凉的玉石相击。
“喵……呜……” 林澈抓住机会,用尽吃奶的力气,发出了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回应,
湿漉漉的蓝眼睛他猜自己现在应该是蓝眼睛的品种?努力地看向沈危,
里面盛满了生理性的泪水和对温暖的渴望。沈危的指尖顿住了。
他看着小猫那双仿佛蕴着水光的、纯粹的蓝眼睛,沉寂的黑眸深处,
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松动了一下,快得让人抓不住。他沉默了几秒,
像是在权衡什么麻烦。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奈,
解开了自己外面那件同样单薄的外衫。
带着少年体温、混合着皂角清冽气息和一丝淡淡药味的布料,轻柔地将林澈整个包裹了起来,
隔绝了冰冷的雨水和污秽的泥泞。世界瞬间变得温暖、柔软、安全。林澈被小心翼翼地托起,
抱进了一个虽然单薄瘦弱,却在此刻显得无比安稳可靠的怀抱里。“啧,麻烦。
” 沈危低声咕哝了一句,抱着怀里这团微微颤抖的湿毛球,站起身,
重新走入细密的雨帘中。林澈缩在带着体温的布包里,只露出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
感受着少年行走时微微的颠簸。他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淹没了他。
第一关,苟命,成功!虽然开局是只猫,但好歹是进了暴君……哦不,
是未来明君候选人的家门了。林澈,你可以的!他默默给自己打气,
努力忽略掉身体的不适和系统那彻底断线的死寂。沈危住的地方,比林澈想象的还要糟糕。
那甚至不能称之为一座宫殿的偏殿,更像是一处被遗忘在皇宫最偏僻角落的杂物堆放点。
几间低矮、破旧的宫室围着一个荒草丛生、积着污水的狭小院落。墙皮斑驳脱落,
露出底下灰黑的砖石。窗户纸破了好几个大洞,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用一些看不出颜色的破布勉强堵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和尘封的气息。
沈危抱着林澈,熟门熟路地绕过院子里堆积的破烂家具和杂物,
推开一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木门。房间内光线昏暗,陈设简陋到寒酸。
一张硬板床,一张缺了条腿用砖头垫着的破桌子,一把摇晃的椅子,一个掉了漆的旧衣柜。
角落里有个小小的炭盆,里面只有一点将熄未熄的灰烬,散发着聊胜于无的微弱暖意。
“阿吉,烧点热水。” 沈危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说了一声。
一个同样瘦小、穿着不合身旧太监服、面黄肌瘦的小太监应声从隔壁钻了出来,
看到沈危怀里鼓鼓囊囊的布包,愣了一下:“殿下,您这是……”“捡了只猫。
” 沈危言简意赅,把布包连同里面的林澈一起放到那张勉强还算干净的硬板床上。
包裹一散开,湿漉漉、脏兮兮的小白猫就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哎哟!这可怜见儿的!
” 阿吉看清了小猫的惨状,低呼一声,脸上露出同情,“这么小,淋成这样,
怕是活不……” 后面的话在沈危没什么温度的目光下咽了回去。
他赶紧道:“奴才这就去烧水!这就去!” 说着麻利地跑去角落扒拉那点可怜的炭火。
沈危没再理会阿吉。
他找来一块相对干净柔软的旧布看起来像是从某件旧衣服上撕下来的,动作有些生疏,
但异常轻柔地开始擦拭林澈身上的泥水和雨水。他的手指微凉,力道却控制得很好,
避开幼猫脆弱的骨头和肚皮,一点点擦去污垢。林澈舒服得几乎要哼出来。
温暖干燥的布料摩擦着皮肤,驱散了刺骨的寒意。他努力配合着抬起小爪子,
露出粉嫩的肉垫让沈危擦拭。湿透的绒毛被擦得半干,蓬松起来,虽然还有些打绺,
但至少恢复了点白色长毛猫应有的模样,像一团小小的、炸开的棉花糖。沈危擦得很仔细,
连尾巴尖都没放过。当他用布角小心地擦拭林澈脸颊和耳朵时,
林澈忍不住蹭了蹭他微凉的手指,喉咙里发出细小的、满足的呼噜声。
少年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他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小片阴影,
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但那原本沉寂如冰的眸子里,似乎被这微弱却真实的生命呼噜声,
注入了一丝极淡的暖流。阿吉端着一小盆冒着热气的温水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言、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甚至被宫里其他皇子皇女和奴才们私下嘲笑为“小木头”的七殿下,
正无比专注地、小心翼翼地用布巾擦拭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白猫。那动作的轻柔,
是阿吉服侍殿下这么多年都很少见到的。“殿下,水来了。” 阿吉轻声说,
把水盆放在床边的地上。“嗯。” 沈危应了一声,没抬头。他放下布巾,试了试水温,
才小心地托着林澈的后颈和屁股,把他整个放进温水中。温暖的水流包裹全身,
林澈舒服得四肢都瘫软了,眯起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喉咙里的呼噜声更响亮了。
沈危用指腹沾着温水,轻轻揉搓着林澈身上打绺的毛发。动作依旧生涩,
却带着一种无师自通的耐心。脏污的泥水被洗去,盆里的水渐渐变浑,
而林澈身上原本雪白蓬松的长毛终于露出了真容,像一团吸饱了阳光的云朵,
柔软得不可思议。阿吉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想帮忙又不敢上前,生怕打扰了这难得的一幕。
他忍不住小声道:“殿下,这小猫真漂亮,像个小雪团子!您看它眼睛,蓝汪汪的,
跟琉璃珠子似的!就是太瘦了……”沈危没说话,只是专注地清洗着。
直到把林澈彻底洗干净,用一块更大的干布包裹住,从头到尾轻柔地吸干水分。
洗得干干净净、蓬松柔软的小白猫被放在床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破旧的世界。
“喵?” 林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声音又细又软。他迈开还不太稳当的小短腿,
颤巍巍地在硬邦邦的床铺上走了两步,凑到沈危的手边,
用自己毛茸茸、带着刚洗净的皂角清香的小脑袋,蹭了蹭沈危微凉的手背。
温热的、毛茸茸的触感,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轻轻擦过皮肤。沈危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那双清澈得仿佛不染尘埃的蓝眼睛。小猫歪着头,小小的耳朵抖了抖,
又软软地“咪呜”了一声。少年那沉寂的眼底,冰封的湖面之下,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涟漪,
一圈圈无声地荡漾开去。他伸出食指,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试探,
轻轻碰了碰林澈粉嫩的鼻尖。“呵……” 一声极轻极淡,几乎被窗外风雨声掩盖的低笑,
从沈危喉间逸出。那笑容很浅,转瞬即逝,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
短暂地打破了他周身那层无形的、隔绝一切的屏障。阿吉瞪大了眼睛,活像见了鬼。
他服侍殿下这么久,听殿下笑出声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还都是那种没什么温度的、讥诮的冷笑。像这样……带着一丝真实暖意的笑?闻所未闻!
“殿下……您、您笑了?” 阿吉的声音都在抖。沈危嘴角那点微弱的弧度立刻消失了,
恢复了惯常的淡漠。他没看阿吉,目光依旧停留在蹭着他手指的小猫身上,
只是淡淡吩咐:“去找点羊奶来。要温的。”“诶!是!奴才马上去!” 阿吉如梦初醒,
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恍惚。一只猫……竟然能让殿下笑?
这猫怕不是个仙兽吧?林澈成功蹭到了未来暴君的手指,内心小人得意地叉腰:喵喵攻略,
初见成效!毛茸茸就是宇宙第一生产力!他再接再厉,伸出带着细小倒刺的粉嫩小舌头,
讨好地舔了舔沈危的指尖。湿漉漉、麻麻痒痒的触感传来。沈危的手指又蜷缩了一下,
却没有收回。他任由这小东西笨拙地舔舐着,眼底深处那片沉沉的墨色,
似乎又悄然融化了一点点。然而,林澈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
当阿吉千辛万苦弄来一小碗温热的羊奶,沈危用小碟子盛了一点放在他面前时,
巨大的危机感瞬间笼罩了林澈。他低头看着碟子里乳白色的液体,
一股属于幼猫本能的渴望汹涌而来。这具身体太饿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扑上去!可是!
他的灵魂是人!是一个有着二十几年人类尊严的成年男性!让他像只真正的猫一样,
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吧唧吧唧”舔碟子?!不!绝对不行!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是对他林澈人格的终极践踏!“喵!!” 林澈猛地后退一步,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对着那碟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羊奶,发出了充满抗拒和羞愤的叫声,蓝眼睛里写满了宁死不屈。
沈危和阿吉都愣住了。阿吉挠头:“咦?它怎么不吃?是太烫了吗?
” 他伸手试了试碟子温度,“不烫啊?难道是怕生?”沈危没说话,只是看着炸毛的小猫,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沾了一点羊奶,递到林澈嘴边。
浓郁的奶香近在咫尺。饥饿的本能和人类的尊严在林澈脑子里展开了殊死搏斗。胃在抽搐,
尊严在咆哮。他死死闭着嘴,小脑袋扭开,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悲壮模样。
“不吃会饿死。” 沈危的声音很平静,没什么起伏,却像一盆冷水浇在林澈头上。是啊!
会饿死!饿死了还谈什么任务?还谈什么阻止黑化?还谈什么退休金和沙滩帅哥?!
难道要因为这点可笑的尊严,成为快穿史上第一个被饿死的任务者?
那绝对会成为所有系统的笑柄!被钉在耻辱柱上嘲笑一万年!
识时务者为俊杰……林澈内心泪流成河。在生存面前,尊严……暂时可以先放一放?
他悲愤地、视死如归地,伸出粉嫩的小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沈危指尖上的羊奶。
温热的、带着点腥膻的奶味在舌尖化开。属于幼猫的身体瞬间被巨大的满足感淹没,
发出愉悦的呼噜声。本能瞬间击溃了理智。“喵呜!” 林澈再也顾不上什么羞耻,
一头扎进了小碟子里,粉嫩的小舌头飞快地卷动,发出“吧唧吧唧”的、极其响亮的声音。
真香!阿吉看得乐了:“哈哈,瞧这小家伙,饿坏了!吃得真香!”沈危蹲在旁边,
静静地看着那只雪白的小毛球埋头苦干,小小的身体随着舔舐的动作微微起伏。
小猫吃得忘我,粉色的鼻尖和脸颊边的绒毛都沾上了白色的奶渍,显得又滑稽又可怜。
少年那沉寂的黑眸里,映着这团努力干饭的毛茸茸身影,
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悄然晕染开来。他伸出手指,
轻轻拂去小猫脸颊边沾着的奶渍。动作自然,仿佛本该如此。林澈身体微微一僵,
随即被羊奶的香甜安抚,继续埋头苦干。算了,舔碟子就舔碟子吧。
至少……这位未来暴君现在看起来,心情似乎……还不错?
---日子就在这破败冷宫的一角,以一种奇异的节奏流淌着。林澈,
现在有了个沈危随口赐下的名字——雪团。
的日常:舔碟子、被撸毛、在狭窄的院子里追着被风吹跑的落叶、以及在沈危看书或发呆时,
蜷缩在他腿上或者挤进他单薄的怀里呼呼大睡。他的任务是阻止沈危黑化。
而根据他之前对这个世界线的了解,少年沈危命运的第一个转折点,
”的贵妃母亲精心策划、意图嫁祸皇后、却意外被年幼的沈危撞破并成为替罪羊的宫廷阴谋。
那场风波里,沈危被皇帝当众斥骂“天性凉薄,不堪教化”,罚跪宗祠三天三夜,
彻底寒了心,也埋下了日后偏执阴鸷的种子。必须阻止这件事!林澈趴在沈危的旧书页上,
小爪子无意识地踩着柔软的纸张,内心盘算着。直接告诉沈危?喵言喵语他听不懂。写字?
猫爪子握不住笔。把贵妃的阴谋公之于众?他现在连这破院子都溜不出去。
就在林澈愁得猫毛都要掉几根时,机会来了。这天午后,天气难得的放晴,
几缕稀薄的阳光透过破窗棂洒进来。
阿吉被派去尚宫局领这个月的份例了通常都是些别人挑剩下的劣等米炭。
沈危坐在窗边那把唯一的破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卷边缘都磨毛了的旧书,安静地看着。
阳光落在他苍白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却略显脆弱的轮廓。林澈趴在他腿上,晒着太阳,
舒服得昏昏欲睡。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刻意拔高的、带着轻蔑的谈笑声。“哟,
听说咱们七殿下最近得了只宝贝猫儿?金贵得跟什么似的?”“可不是嘛!
一个连自己都快养不活的晦气东西,倒有闲心养起畜生来了!”“走走走,瞧瞧去!
看看是什么天仙猫儿,能入了咱们七殿下的眼!”说话间,
三个穿着体面绸缎太监服的身影已经大摇大摆地闯进了院子。为首的是个胖太监,一脸横肉,
眼神刻薄。后面跟着两个干瘦的跟班,都是一副狗仗人势的嘴脸。
他们是贵妃宫里负责采买的小管事,平日里没少仗着贵妃的势在宫里横行,
对这冷宫里的落魄皇子更是毫无敬意。沈危握着书卷的手指倏地收紧,指节泛白。他抬起眼,
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像淬了冰的刀锋,周身散发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低气压。他并未起身,
甚至没有放下书,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出去。”那胖太监被沈危的眼神刺了一下,
心里莫名有点发怵,但随即又被更大的轻蔑取代。一个没娘护着、爹不疼的皇子,
装什么大尾巴狼?他嗤笑一声,三角眼在破败的屋子里扫了一圈,
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沈危腿上那团显眼的白。“哎呀!好漂亮的猫!” 胖太监夸张地叫着,
脸上堆起虚伪的笑,“殿下真是好眼光!这猫儿通体雪白,眼若琉璃,一看就是灵物!
贵妃娘娘这几日正念叨着想养只猫儿解闷儿呢,不如……” 他往前走了两步,
伸出肥短的手就朝林澈抓来,“让奴才抱去给娘娘瞧瞧?若娘娘喜欢,也是这小畜生的造化!
”“喵——!!” 林澈浑身的毛瞬间炸开!不是害怕,是愤怒!这个死太监!
竟敢打他的主意,还想把他送给那个蛇蝎心肠的贵妃?!他弓起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蓝宝石般的眼睛死死瞪着那只伸过来的肥手。沈危的动作更快!几乎在胖太监伸手的同时,
沈危猛地站起!他瘦高的身影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手中的旧书卷被他当做武器,
又快又狠地抽在胖太监的手腕上!“啪!” 一声脆响。“哎哟!” 胖太监猝不及防,
手腕剧痛,触电般缩回手,又惊又怒地瞪着沈危,“七殿下!你!你敢打人?!
”沈危挡在书桌和林澈前面,眼神冷得能冻死人,一字一句,
清晰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我的人,我的猫,轮不到你动。”“你的人?你的猫?
” 胖太监揉着手腕,气急败坏,脸上的横肉都在抖动,“殿下,您可掂量清楚!
这可是贵妃娘娘要的猫!您为了只畜生,敢驳娘娘的面子?
就不怕……” 他阴恻恻地拖长了调子,威胁之意溢于言表。林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沈危现在处境艰难,贵妃势大,得罪了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他急得在沈危脚边团团转,用爪子去扒拉沈危的裤腿,想提醒他别硬碰硬。
忍一时风平浪静啊少年!沈危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