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故人有明月

别了故人有明月

作者: 仲夏夜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别了故人有明月》是大神“仲夏夜”的代表傅淮姜含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京圈太子爷傅淮放话要为姜含补办一场无人超越的世纪婚各大家族、各路媒体全被邀请观可万众瞩目的现新郎缺席姜含手机里躺着傅淮发来的消息——你姐病情危我走不让沈管家替我走一下流头发花白的管家也满脸难为还在试图为她岌岌可危的婚姻挽尊:“夫姜霏小姐是您唯一的亲人先生是害怕她出事才......”姜含扯了扯嘴一把掀掉头抬步往外遮不住的议论声纷纷落入耳“怎么回...

2025-10-28 21:05:28

京圈太子爷傅淮放话要为姜含补办一场无人超越的世纪婚礼。

各大家族、各路媒体全被邀请观礼。可万众瞩目的现场,新郎缺席了。

姜含手机里躺着傅淮发来的消息——你姐病情危急,我走不开,让沈管家替我走一下流程。

头发花白的管家也满脸难为情,还在试图为她岌岌可危的婚姻挽尊:“夫人,

姜霏小姐是您唯一的亲人了,先生是害怕她出事才......”姜含扯了扯嘴角,

一把掀掉头纱,抬步往外走。遮不住的议论声纷纷落入耳中。“怎么回事?

傅总不是最宠妻吗?”“你没听说吗?姜含本就是替嫁的,当年逃婚的姜大小姐回来了!

”“可傅总上个月还放了整夜烟花表白姜含啊!”那晚腾空的热烈闪回脑中,姜含泪流满面。

正因为真切幸福过,现在的痛苦才更钻心。犹记得当年姜霏跟其他男人私奔的消息传来时,

姜家长辈刚要派人去追。傅淮冷声阻止:“我傅淮犯得着满世界追一个女人吗?娶谁不是娶。

”当天,傅淮就带姜含领了证。新婚之夜,傅淮一脸冷清,立下规矩。不准肢体接触,

不准动感情,不准在分开时纠缠。姜含一一应下。直到傅淮被下了药开车失踪,

姜含最先在郊外找到人。彼时傅淮红着眼看了姜含数秒,就将人按在身下,折腾了整夜。

从此,规矩破除。在外,傅淮是不苟言笑的高岭之花。回到家,

弄在姜含身上的痕迹一层叠一层。肌肤相亲的呢喃间,傅淮会贴在她耳边,

强势道:“永远不许离开我。”姜含彻底沦陷,是一次商场着火,所有人都在往外跑着求生,

傅淮却挣脱阻拦,义无反顾冲进火场,抱出了濒临窒息的姜含。那时,

姜含觉得自己得到了全世界。上个月领证两周年纪 念 日,全城烟花燃了整夜,

姜含成了所有女人艳羡的对象。她也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幸福下去,可姜霏突然回来了。

她一回来就到处堵傅淮。刚开始,傅淮对身边人下了死令,不许姜霏出现在他视野范围内。

后来,一个暴雨天,管家来报,说姜霏淋雨晕倒在别墅外,傅淮点击平板的指尖轻顿,

而后淡声吩咐:“送医院,好歹是夫人的姐姐,不能出事。”再后来,

傅淮抱着姜霏从会所出来的照片传遍全网,姜含只是轻声问了句,

傅淮就冷声道:“那是你亲姐姐!她在那种地方喝醉,我怎么能袖手旁观?你不要无理取闹!

”自那之后,傅淮处处以姜霏为先,接连鸽了姜含98次。这场全城围观的婚礼,

是第99次。姜含连婚纱都没脱,开车就奔往医院。还没来得及上前,

就听见傅淮的友人对他调笑:“你也真行,这么大阵仗的婚礼,竟然让一个老头儿替你上台,

姜霏说腿疼明显是在撒娇,犯得着来医院吗?”姜含怔在原地,

原来这就是傅淮口中的“病情危急”。傅淮轻笑:“我有什么办法,阿霏故意捣乱,

就是不想让我出席婚礼,我只能配合,一个形式而已,没了就没了。”“姜霏当年背叛你,

你傅大少就这么原谅了?”“她没有背叛我,那年车祸中她为了护住我,腿伤留下了后遗症,

国内医生断言她不能再跳舞,国外医生说有新疗法但效果未知,她怕治不好导致我愧疚,

就找人演了出戏,独自一人出国治疗去了。”友人感慨:“老婆还是败给了白月光啊,

这一年你为姜含做那么多事,我还以为你真爱上了。”傅淮默了几秒,

才道:“她床上那么乖,我对她好点也是应该的。”像是一记闷锤重击心脏。

姜含有些站不稳。原来那些她自以为是的偏爱,只是傅淮对床伴的奖励。

心中最后一点留恋彻底粉碎。她抖着手摸出手机,拨给了傅爷爷:“爷爷,

两年之期就要到了,我要离婚。”傅爷爷显然已经知道婚礼闹剧,他叹了口气:“想好了吗?

”“嗯。”“好,给我一周时间,我让战友那边准备一下。”回到别墅,姜含褪下婚纱,

没再多看一眼,就开始动手收拾衣物。中途饿了,下楼煮吃的。恰逢傅淮揽着姜霏进门。

视线相对,傅淮看清姜含泛红的眼尾。他下意识往前,抬手抚上姜含脸颊,刚要说什么,

电话响了。傅淮扫了一眼,是公事,于是抬步进了书房。几乎是在书房门关上的瞬间。

姜霏一改刚才的柔弱样,她笑得张扬而挑衅:“姜家当年生意危机,两个孩子顾不过来,

爸妈一秒都没多想就把你送到了乡下。如今我回来,不过是哼哼两句,

阿淮就能把你扔给一个老头子,妹妹,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得失败呢!”姜含满心酸涩,

正是深知被舍弃的痛,所以这次,她要先放弃傅淮了。没必要再跟姜霏争什么,

她转身就要进厨房。姜霏却再度开口,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做记者那个王磊,

是你老同学吧?”姜含还没反应过来,伴随着书房门打开的声音,

姜霏举着手机突然开始哭喊:“我当年离开真的有苦衷!回来也没打算跟你争什么!小含,

你为什么要找人这样写我?”傅淮快步过来,拿过手机扫视数秒,就拧眉看姜含,

厉声质问:“小三儿、破抹布、婊子......你把这样的词用在自己姐姐身上?

”不难猜测,这是一篇因今天的荒诞婚礼而起的报道,内容都是抨击姜霏的。

姜含摇头:“不是我!”姜霏颤声道:“我搜索了这个记者的资料,他和你一个学校毕业,

你们真的不认识吗?”她话音刚落,傅淮就冷着脸拨通了一个电话:“是我,

把舆论风向扭转一下,往哪转?就两个女人,你说往哪转?别让我怀疑你的专业性!

”公关部动作很利索,半小时不到,舆论形势彻底转向。姜霏是为爱无奈出走的白月光,

姜含成了偷了姐姐婚约阴暗上位的第三者。傅淮的公关部门,

甚至把姜含的私人联系方式公布了出去。在傅淮陪着姜霏吃饭的一会儿功夫,

姜含手机中已经堆满了不堪入目的骂声。她盯着屏幕,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记得数月前一次宴会,姜含不小心被地毯绊了一下,边上有人随口嘲笑:“肢体不协调啊。

”隔天,那人的舌头就没了。曾经这样护着她的人,如今亲自安排宣传,

把“贱人”、“不要脸”、“去死”这样的字眼,送到了她眼前。傅淮站在门口,

被姜含眼泪烫了一下。再开口语气都软了几分:“知道错了吗?”姜含累极了,不想再辩解,

平静回答:“知道了。”傅淮刚要上前,忽地瞥见一旁摊开的行李箱,

声音又绷起来:“你要去哪?”姜含站起身,抽过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泪。“哪也不去,

只是想把不穿的衣物整理出来捐给山区。”闻言,傅淮微皱的眉心松开。他走到姜含跟前,

继续刚才的话题:“去给你姐道个歉。”“我不!”她可以不要男人,

但不想为自己没做过的事道歉。“姜含。”傅淮动作轻柔地将她脸侧的头发勾到耳后,

沉声:“你有拒绝的资格吗?别逼我用强。”久居上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过去一年过得太幸福,姜含都快忘记傅淮这一面了。她仰头试探着开口:“既然她回来了,

我们要离婚吗?”几乎是在姜含说出“离婚”两字的瞬间,傅淮神色巨变。

他捏住姜含下巴往上抬:“别再让我听见那两个字!我说过,永远不许离开我!

我对阿霏心存遗憾,她又因我留下旧伤,等弥补完,我跟你自然会回归从前的。

”姜含闭了闭眼,看来求助傅爷爷这步走对了。姜含被拉到客卧时,

看见姜霏抱着个枕头窝在床上,哭得我见犹怜。傅淮推了姜含一把,她一直没吃饭,

有些低血糖,脚下踉跄直接跪坐在地。刚要撑着地面站起来,姜含肩上压下一股力道,

傅淮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就跪着说吧。”姜含不可置信地回头。年初傅淮父亲生病,

他母亲有意让姜含去跪祠堂祈福,却被傅淮拦下,彼时傅淮紧紧将人抱在怀中,

冷声道:“我老婆很矜贵,我怕老祖宗承不起。”现在,他竟然要她对姜霏下跪道歉!

心有不甘,姜含挣扎着想要起身。姜霏猛地往姜含身前摔碎一个杯子,

而后哭得更大声了:“小含你不该找人侮辱我跟阿淮之间的感情!我们可是彼此的初恋!

你单独骂我都没关系,毕竟独自在外求医这两年,我每次尝试登台,

都能听见各种冷言冷语......”闻言,傅淮直接下了重手,重新把姜含按到了地上。

力道太大,姜含整个人往前一滑,径直扑上了满地玻璃渣,

碎片刺入血肉的细密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她咬着牙没吭声。

姜霏反倒因为一个飞溅的碎片尖叫出来:“啊!我的腿!我的腿又开始疼了!

”傅淮大步迈过去,抱起姜霏就往外跑:“我在,别怕,我们去医院。”姜含噙着泪看过去。

姜霏也从傅淮怀中偏头看了过来,她扯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嘲笑姜含的狼狈。

原地趴了一会儿,姜含才慢慢爬起来。她小时候体弱,经常生病,

乡下大夫扎针的手艺不大好,每次都弄得她很疼,也因此,姜含这么多年都很怕疼。

很长一段时间内,傅淮看见她手上被纸划出的口子,都能紧张哄半天。可现在,

他甚至都没发现自己受伤了。姜含看着满胳膊的血,自嘲地笑出了声。好在,再过几天,

她就能彻底离开了。傅爷爷当年的承诺,是送她去傅淮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姜含身心疲惫,

只对伤口进行了简单消毒。隔天手臂上红痕斑斑。傅淮视线扫过去,神色 微滞,

刚要说什么,姜霏先靠了过来,语气亲昵又害羞:“都怪你,昨晚那么用力,

我脚踝到现在都有些疼呢。”姜含隔着餐桌抬头,先被姜霏脖颈上的暧昧红痕晃了眼。

对上姜霏眼中的挑衅,姜含苦笑垂眸,其实没必要,

毕竟隔音良好的墙壁也没能挡住姜霏的叫声,

姜含昨晚后半夜听了整场来自于自己丈夫和亲姐姐的活春宫。

傅淮语中带着担忧:“那今天休息吧,别去排舞了。”“不行!

”姜霏一脸倔强:“你花那么多钱招募了全球顶尖舞者给我组舞团,

我不能辜负你也不能辜负自己!”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过往,

声音越来越低:“这点疼不算什么,治疗期比这疼多了。”傅淮满眼心疼地抱住人。

姜含看向一旁自己的包包,那里还放着她跟傅淮的结婚证,如今看来,更像是个笑话,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当年傅淮临时决定娶她,是不是在跟离开的姜霏赌气?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傅淮已经走过来,指节轻点桌面,吩咐道:“我今天走不开,

你待会儿陪你姐去排练。”“能晚会儿再去吗?”傅爷爷之前打来电话,

说需要姜含和傅淮的结婚证去办离婚,所以姜含只想赶紧把结婚证送到傅爷爷手中。

但很显然,姜霏并不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刻,

姜霏就神情低落道:“妹妹本来就介意我跟你,她讨厌我,不愿意来我也理解,没关系的。

”果然,这话让傅淮更心疼了。他手撑桌面,俯身靠近姜含:“老婆,别再闹没用的脾气,

你听话点对我们所有人都好,不然张敏慧的治疗可以随时中断。”姜含猛地站起身,

带翻了手中的杯子。张敏慧是姜含被丢到乡下时,照顾她多年的农户,比起姜家的主母,

张敏慧对她而言才更像母亲。这个女人一生贫困,又不幸在前几年得了病,

是傅淮到处找专家、安排专项治疗替她续命。那时姜含感激涕零说谢谢,

傅淮怜惜地吻掉她的眼泪,柔声安慰:“你是我珍重的人,你在乎的人当然不能有事。

”可现在,傅淮竟然用张妈妈来威胁她!姜含闭了闭眼,忍住眼泪,点头应下:“好,我去。

”姜霏排练的舞台很华丽,想必傅淮没少砸钱。可不知道是旧伤缘故,还是伴舞们都太出色,

姜霏跳出的效果很一般。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音乐还在继续,姜霏就自顾自停下,

怒气冲冲对其他舞者吼叫:“你们知道自己只是伴舞吗?你们是阿淮请来衬托我的!

该怎么表现不知道吗?今天就到此为止!”等人群散去,姜霏原地跺了跺脚,

而后朝台下的姜含扬扬下巴:“把我包拿上来!”姜含听话上前,

姜霏接过后就开始在包里翻找,越翻越烦躁:“湿巾呢?”找不到东西,姜霏愈发气急败坏。

眼看姜霏没有继续排练的意思,姜含自觉已经完成任务,刚要开口说自己先走,

她身上的包就被姜霏一把夺过。姜含还没反应过来,姜霏手上的动作就顿住,

她神情几经变幻,将结婚证拿出来举起:“随身携带结婚证,怎么,你是故意朝我炫耀吗?

”“我没有。”姜含说着就要去夺。姜霏猛地抽回手,语气阴狠:“妹妹,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人能夺走!你能嫁给阿淮,

是因为我当年爱上了别人......”话到这里,姜霏猛然顿住。姜含也瞪大眼睛,

姜霏说漏嘴了!她当年离开就是跟人私奔,才不是害怕治不好腿引发傅淮愧疚!

两人还在怔愣,观众席尽头的门被推开了。这是演出前的模拟排练,

灯光是按照正式演出的标准在打,刚刚姜霏喊停时,追光正在舞台中央的她身上,

其他都是一片黑暗,而两人推搡间,早已到了暗光区。

于是进来的傅淮视线之内并没有看到人,只好出声喊:“阿霏?”眼看傅淮就要往这边走,

姜霏看了眼手里的结婚证,靠近姜含,冷笑着压低声音:“你猜你老公在不在乎你的死活?

”说完,她猛然用力,把姜含推下了台,而后把证件和包都扔了下去。一米左右的高度,

原本不会有什么大事,可姜含后脑勺一股锐痛,紧接着就开始眩晕。她下意识抬手摸了一把,

感觉到满手粘腻,是血。姜霏熟悉这里的陈设,是知道这里堆有器械,

确信姜含会受伤才推她下来的!耳边的嗡鸣声过后,姜含听见姜霏撒娇的语气:“好累啊,

一会准备带我去吃什么啊?”听声音,两人已经远离了舞台,并且正越来越远。

虽然打算跟傅淮断掉,但姜含还不想死,她忍着痛喊道:“傅淮!”脚步声顿住。

姜含隐约听见傅淮开口:“小含在叫我?”姜霏很快就笑道:“怎么可能?她嫌我排练无聊,

早早就走了!”伴随着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姜含听见傅淮道:“回去我替你说她。

”模糊的关门声后,姜含撑着地面想要起身找手机,先摸到了结婚证。她想起纪念 日那天,

傅淮把她抵在落地窗前,边用力边道:“小含,叫我名字。”姜含抖着声音听话照做。

傅淮轻笑着继续发力:“以后只要你需要,喊一声名字,老公一定及时出现。”如今,

誓言与情感一同作废。再睁眼,姜含茫然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昏迷前,

她自己打了120。刚准备撑着身体坐起来。就听见了傅淮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别动。

”偏头,姜含诧异道:“你怎么在这儿?”傅淮冷着脸:“我怎么在这儿?我是你老公!

要不是医院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摔成了这个样子,怎么摔的?”姜含刚准备说话,

一个护士就推门进来,快步走到傅淮跟前,毕恭毕敬道:“傅总,我查看了急救登记单,

急救人员是在舞剧厅找到夫人的。”傅淮闻言皱眉:“不可能!夫人很早就离开舞剧厅了,

把单子拿来给我看!”护士也不敢反驳,匆忙又跑了出去。姜含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扯扯嘴角:“我人都醒了,看什么急救单,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怎么伤的,

是姜......”砰!门被大力推开。是常跟在傅淮身边的一个保镖:“傅总,

姜小姐跟人起冲突了!”姜含躺在床上动不了,很显然,这个姜小姐指的是姜霏。

傅淮厉声道:“怎么处理不长眼的人,还需要我教你吗?”保镖看了眼病床上的姜含,

欲言又止。傅淮声音更冷了:“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莫名的不安袭上姜含心头。下一秒,

这直觉就被印证。保镖放低声音:“撞上姜小姐的人,是张敏慧。”傅淮豁然起身,

大步就往门口走:“撞了?阿霏腿怎么样?人在哪?”姜含顾不得伤处的难受,

起身拔掉手背上的点滴,踉踉跄跄跟了过去。她追到跟前时,张慧敏正被保镖压着跪在地上,

额头有血痕,显然被强制磕过头。看见姜含,姜霏往傅淮怀中缩了缩:“阿淮,

不用这么生气,张阿姨一定是看见之前那些新闻,觉得我破坏了你跟小含的关系,

她想替小含出气而已,都是一家人,我没关系的。”张慧敏扬声:“我没有!”她话音刚起,

边上的保镖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姜含浑身颤抖,扑过去想要推开保镖却半点推不动,

只能张开手臂护在张慧敏身前,满脸泪痕朝傅淮道:“张妈妈不是这样的人,

你去调医院监控!她说没有就一定没有!”傅淮冷笑一声:“她算什么东西,

哪里值得我去调监控?”而后傅淮一个眼神示意,姜含就被保镖拉到一边。另一个保镖上前,

左右开弓猛扇张慧敏,边动手边骂:“以后擦亮点你的脏眼!姜小姐是你能冲撞的吗?

”张慧敏身体不好,鼻腔和嘴巴很快就被打出血。姜含哭喊着扑到傅淮脚边:“求求你!

我替张妈妈道歉,求求你放过她!求求你了!”傅淮朝保镖挥挥手,

垂眸看地上的姜含:“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你自己好好养病,我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他就抱着姜霏离开了。周遭的议论声传入姜含耳朵。“替身果然干不过正主,

看来傅总真的不爱这个老婆啊!”“本来就是婚姻小偷,如今不过是还回去罢了!

”姜含充耳不闻,只是走上前,抱住了几近昏迷的张妈妈。看着医生为张妈妈治疗。

姜含抚着心口庆幸,在拨打120之前,她先叫了跑腿把结婚证送给了傅爷爷。再有三天,

她就和傅淮彻底没关系,可以带着张妈妈离开了。本不欲多事,可医生忽然告诉姜含,

张慧敏的特效药停掉了。姜含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而后看见医生一脸为难,她瞬间了然,

看来是傅淮的意思,他这是要为姜霏出气。张妈妈病情特殊,不能断药。姜含攥紧拳头,

深呼吸几个来回后,安抚张妈妈几句,就抬步回别墅。她要告诉傅淮真相。

可明明是傅淮的休息日,他人却没在家。反倒是姜霏衣衫不整倚靠在书房的椅子上。

过去的一年中,傅淮抱着姜含日夜荒唐,解锁了家里许多地方,唯独不会在书房与她亲热,

傅淮说自己公私分明,办公的地方不能拿来和女人玩闹。可姜霏锁骨上的吻痕,

分明是刚刚闹过。姜含收回视线,淡声问:“傅淮呢?”姜霏撩了把自己的头发:“哦,

我想吃城南那家蝴蝶酥,阿淮亲自去给我买了。”看着这张得意的脸,

姜含又想起张妈妈虚弱的神色,她大步上前,扬声问:“姐姐,

如果傅淮知道你从始至终都在骗他,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姜霏脸色一变,猛然站起身,

很快又冷静下来:“你一个会找人写报道侮辱我的弃妇,在阿淮那里有什么可信度?

他不会相信你的!”“是吗?还得感谢姐姐你嚣张跋扈,到处得罪人。

”姜含笑道:“我收到了一段匿名视频,不知道是舞团哪位朋友如此机智,

拍下了咱俩那天所有对话。”姜霏猛地冲过来,满眼阴毒拽住姜含手腕:“视频在哪?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了动静。傅淮回来了。姜霏眸中闪过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她靠近姜含,拍了拍她的脸:“没关系,我不会给你开口的机会的!”说完,

她就猛地拿过书房一角用来装饰的艺术品,毫不犹豫将尖锐一端刺入自己的大腿。“啊!

”姜霏尖叫着跌坐在地:“小含,你非要毁了我才会罢休吗?”傅淮就是这时候推开了门,

他手中的甜品盒子应声落地,快步冲到姜霏身边抱住人:“怎么回事?

”姜霏眼泪汪汪指向姜含:“我不过是开口邀请妹妹来参加几天后的舞团首演,

她就拿东西刺我!阿淮,我的腿是不是要彻底废了?”“我没有。”姜含很平静,

因为她本人离姜霏都还有一段距离,姜霏的话简直漏洞百出。姜含以为,

在商场上见微知著、杀伐决断的傅总不会被这荒谬的陷害遮住眼。可她错了,

傅淮抱着姜霏起身,眼神冷得能冻死人:“姜含,你最好祈祷阿霏腿没事,

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说完,他抬手推了姜含一把,大步离开。

姜含后脑勺在门框上撞出一声闷响,傅淮听见声音顿了数秒,最后还是头也不回走了。

姜含抬手摸了一把,满手粘腻。伤口二次伤害,重新崩开了。

本来是想让傅淮看清姜霏的真面目,为张妈妈求得一线生机。可现在看来,没希望了。

姜含犹豫数秒,还是打给了傅爷爷。如非必要,她真不想打扰养病数年的老人。

事情的前因后果姜含都没有提,只是拜托傅爷爷安排特效药。但睿智的老人显然已经猜到,

他叹了口气:“放心,送你们离开后,药会立马跟上。”姜含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

她叫了车回医院准备重新包扎头上的伤口。可刚到地方,先被一个小护士拽住:“哎呀,

姜小姐,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不知名的恐慌瞬间包裹住姜含,她看向护士:“没电了,

发生什么事了?”“张敏慧病人刚刚抢救无效去世了!”耳鸣炸起,

姜含瞬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再有意识,她人已经在担架上,

听见医生着急的声音:“经受刺激后的昏厥,先送病房,然后......”“医生。

”姜含出声打断,她撑着自己坐起身:“张妈妈在哪?我要去看她。”真到了跟前,

姜含却迟迟不敢掀开那方白布。她自小被父母所弃,长大后被接回姜家也没什么归属感。

这辈子活到今天,只从两个人身上品味到过爱。一个是张妈妈,一个是傅淮。

比起傅淮那短暂又虚假的偏宠,显然张妈妈才是真正关切姜含的人。姜含指甲戳进掌心,

要自己强行镇定下来,才走上前,抖着手掀开了白布。张妈妈面容灰白,像是变了个人。

姜含终于忍不住,扑过去放声大哭。不知过了多久,

身后响起姜霏轻佻的声音:“妹妹跟亲妈都不怎么说话,给一个农村妇女哭丧倒是起劲儿!

”姜含转头,就见傅淮揽着姜霏站在门口。傅淮心中莫名一紧,姜含现在看起来太脆弱了,

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他下意识往前一步,却被姜霏抱住了腰。

姜霏眼泪汪汪:“阿淮你别乱动啊,我腿疼着呢!”傅淮垂眸,

看见姜霏腿上还在渗血的绷带,瞬间收起刚才心中那点怜惜,冷冰冰问姜含:“小含,

我不舍得动你,张敏慧就是惩罚,知道错了吗?”刚才被巨大的悲伤裹挟,

姜含没来得及细想。就算失去特效药,张妈妈也不至于这么快没命,

原来......原来是这样!姜含原地怔愣数秒,忽地神经质地笑了两声。

傅淮看到她这样,莫名有些慌:“你......”“知道了。”姜含满脸泪痕,

语气却十分平静:“我知道错了,对不起。”说着,她抬眼看过去,

问:“这次需要我跪下道歉吗?”姜霏刚要开口。傅淮先扬声否定:“不用!”顿了顿,

他又重复一遍:“不用。”姜含闻言,又转过身去,

背对着那两人道:“那能请你们离开了吗?我还有话要跟张妈妈说。”看着姜含单薄的背影,

傅淮平生头一次,体会到无措。姜含握着张妈妈的手,安静得宛如一个雕塑。

直到医护人员来催促她处理还在流血的后脑勺。她才回神。拨了殡仪馆电话后,姜含起身,

往病房走。途中看见傅淮在跟自己的主治医生说话。但说了什么,姜含已经毫不关心。

只是护士过来缝针时,小心翼翼开口:“姜小姐很抱歉,院里麻药不足,需要你忍一下。

”这么大的医院,怎么可能没麻药。想必又是傅淮所谓的惩罚。姜含半点情绪起伏都没有,

淡声道:“开始吧。”痛点好,张妈妈死前一定也很痛。等伤口重新处理完,

姜含已经痛得嘴唇发白,可中途愣是没叫一声。她朝护士说了谢谢,

而后就去给自己办理出院。快要走出医院时,被疾步跑来的傅淮拦住。姜含抬头,

看向这个她曾经真切爱过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跑太快的缘故,傅淮额角有汗,

梳上去的头发也有一缕滑了下来,傅总做事向来游刃有余,这副失态的样子,

姜含倒是第一次见。傅淮看清姜含脸色后,当即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

握住姜含肩膀:“你脸怎么这么白?是哪里不舒服吗?”姜含有些想笑,

傅淮是跟姜霏来往太密切,也学会了演吗?麻药不是他让人撤的?姜含没力气再跟傅淮做戏,

推开自己肩上的手,朝门口不远处的殡仪馆来车扬扬下巴:“我还有事,能让开吗?

”傅淮顺着视线看过去,浑身一僵,张敏慧的命他一点不在乎,可他莫名感觉,

因为这条贱命,什么东西在失控。再回神,姜含已经走出好几步。傅淮下意识要追过去,

就被刚过来的姜霏抱住了胳膊:“阿淮,医生开了些止痛药给我,说只要我能忍受,

一周后的首演就能正常进行!”说完,就一头钻进傅淮怀中。

怀里的温热让傅淮短暂放下了心中不安,再怎么样,他跟姜含都还是夫妻,姜含又跑不了。

傅淮垂眸对怀里的人道:“明明可以延期,这么拼命干什么?

”姜霏脸上挂着苦涩:“那年我离开前,你就等着看我的演出,现在我想早点跳给你看,

不想延期。”傅淮立马抱紧姜霏,轻声道:“好。”晚上十点多,姜含都还没有回家。

傅淮在书房开着视频会议,却心不在焉,火化流程没那么慢,姜含怎么还不回来?

实在没忍住,他抬手叫停会议,给姜含拨了电话。对方很快就接了,

傅淮情绪安定下来:“在哪?怎么还不回家?”电话这头的姜含,正躺在木板床上,

直愣愣看着老旧餐桌上的骨灰盒,她声音很疲惫:“我在老家。

”姜含一直把乡下张妈妈的房子称作老家,这里让她有归属感。不等傅淮说话,

姜含就继续道:“这几天你能不要打扰我吗?我想在这里安静陪张妈妈几天。

”想到白天姜含那飘忽脆弱的神色,傅淮应声:“好,你在乡下散散心也好,

你姐姐首演那天,我去接你回来。”“好。”姜含面无表情挂断电话。傅淮接不到她了。

她马上就要彻底消失在傅淮世界中。之后的几天,姜霏每天都腻腻歪歪,

撒娇要傅淮去陪她排练。可傅氏最近有个并购项目。直到首演四天前,

傅淮才抽出整个下午的时间赶往舞剧厅。这是他时隔两年再看姜霏跳舞。

当年舞进自己心中的白月光依然漂亮纤细,可不知为何,傅淮频频分神,他数次低头,

点开姜含的对话框。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这么多天没有发消息,更准确点说,

是姜含没有给他发消息。傅淮对此很不习惯。明明答应姜含给对方几天清净,

但指尖还是忍不住滑向拨号键。还没来得及按下,舞台上的音乐骤停,

姜霏满脸失落看过来:“我跳得这么不好看吗?让阿淮你无聊到看手机。”说着,

她泪水已经溢出眼眶:“腿还是会疼,所以有些动作做不出力道,

我......”傅淮收起手机,却没有立马出声安慰。

自从得知姜霏当年离开自己的苦衷后,傅淮就看不得她哭,可现在,他透过姜霏的脸,

无端想起了姜含。姜含最近也哭了很多次。平静的对话框再度滑进脑中,傅淮莫名一阵心慌,

刚动了去乡下找人的念头。一个陌生电话拨了进来。傅淮看了眼正朝自己走来的姜霏,

划到接听。“您好,请问是姜含小姐的紧急联系人吗?”傅淮心口一紧:“我是她老公,

什么事?”“我是烘焙工坊的,姜小姐好几天没来上课了,又联系不上人,

我们按照登记信息打来确认下情况,她没事吧?”“烘焙?我家有阿姨,她学烘焙做什么?

”“姜小姐说她老公......也就是先生您饮食很不规律,

她想亲手做些健康糕点让您带在身边。”走到跟前的姜霏眼睁睁看着傅淮眉眼温柔下来,

听见他声音带上了笑意:“哦,出了点家事,她最近需要休息,等好了我会转达你们的电话。

”傅淮这边刚挂断,姜霏就贴了过来:“谁啊?”“没事。”因为这个电话,

傅淮刚才不愉的情绪一扫而空,又恢复了游刃有余的模样,姜含很爱他,

这个认知让傅淮唇角不自觉上翘,至于这段时间无意对她造成的伤害,

等把人接回来再补偿就好。边上的姜霏愈发委屈:“阿淮,就因为我现在跳舞不好看,

你都不愿意看我了吗?”和姜含不同,姜霏很会撒娇。傅淮刚要张嘴宽慰,

姜霏却紧接着道:“你也知道,我车祸旧伤虽然好了,但前几天刚被小含扎过紧接着又被撞,

我......”“够了!”傅淮拧眉打断:“张敏慧不是都偿命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姜霏怔住,这是傅淮第一次对她发脾气。更让姜霏心惊的是,她被吼得满脸眼泪,

傅淮却半点哄人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偏头撂下一句:“我有个会,先走了。”就大步离开。

傅淮这微妙的态度转变让姜霏很不安。她想来想去,除了跳舞功力下降的因素,

还有一个她极度不想承认的原因——傅淮对她那个土包子妹妹,竟然是有感情的!

虽然从来不觉得姜含是自己的对手,但姜霏向来喜欢给自己找后路。就像当年,

她的出轨对象真切给她转了股权后,她才义无反顾抛弃傅淮出国。现在,除了腿伤,

她需要其他能绑定傅淮的东西。比如一个孩子。思及此,姜霏更是气恼,

之前她在书房把人勾得不行,都临门一脚了,傅淮还是坚持抱着她进了卧室,

只因书房没有套。彼时姜霏抱着傅淮脖子:“就这么怕我怀啊?

”傅淮轻笑:“我可是你妹夫,你怀我的孩子像什么话。”那时姜霏僵硬片刻,

就被拖进了欲海,没有多想。如今回想起来,傅淮那意思,分明是只允许姜含生他的孩子。

姜霏从衣柜中翻出特意定制的情趣套装,裹了件风衣就提着保温桶去了傅氏集团。

傅淮刚开完一个项目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在沙发上看见了自己的好友陈舟。

傅淮轻挑眉尖:“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我以为陈少被绑架了呢。”陈舟翘着腿,

笑得满脸春意:“是被绑架了,被我老婆绑架了。”傅淮坐到他对面,

心念一动:“度蜜月就这么开心?”“当然!你没......”陈舟话音一顿,

损起好友来毫不客气:“哦,你确实没度过蜜月,严格意义上,你连婚礼都没有,

姜含婚礼上的新郎是老管家。”傅淮往沙发背上靠了靠:“仪式而已,有那么重要?”“啧,

你个老古董!在女人那里,仪式与爱意可是挂钩的!”傅淮指节轻敲大腿,思忖了数秒,

而后掀起眼皮:“重新帮我策划一个婚礼。”陈舟怔住:“给姜霏的?

”傅淮拧眉:“你是出去一段时间脑子不好使了吗?我老婆叫姜含。”“不是,

你把姜霏宠得人尽皆知,敢情没打算跟她长久啊?”门外,姜霏攥紧了拳头,

过长的美甲在掌心戳出痛感。她听见傅淮不急不缓的声音:“她可是我老婆的亲姐姐。

”陈舟无语:“你睡都睡了,现在想起伦理道德了?”“就是该做的都做了,

才发现年少那点遗憾其实不值一提。”傅淮沉声:“姜霏跳舞的事情我会尽力补偿,

但我老婆只会是姜含,婚礼你帮我搞点创意,我哄人得有个态度。”陈舟笑骂两句,

就说起了正事。姜霏拐到厕所,认真补了妆,等陈舟离开后,才过去敲响了傅淮办公室的门。

傅淮在办公桌后抬眼:“你怎么来了?”“来给你送吃的呀。”姜霏边走边解衣带。

傅淮在情事上喜欢刺激。白天,敞亮的落地窗,

没锁的办公室门......以及姜霏精心准备的衣服。姜霏在他身前蹲下没两分钟,

他就彻底忍不住,一把将人拽起来,压在了办公桌上。两人兴致都很高。可中途,

傅淮却一把将姜霏翻了身,要她背对自己。面对这个与姜含相似的身形,

他没忍住呢喃出声:“小含,小含。”姜霏浑身一僵,眼周开始泛红。

可傅淮即便已经意识凌乱至此,在最后关头,都十分理智想要抽身。姜霏手臂往后,拽住人,

轻声道:“可以的,我带药了,一会儿吃。”为了彻底打消傅淮疑虑,

她又软着声音补上一句:“待会儿当着你的面吃,快点呀!”闻言,傅淮再次动了起来。

结束后,甚至连安抚都没有,傅淮开口就是:“药呢?”姜霏咬牙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才笑着转身,从包里摸出避孕药。傅淮姿态闲散地往后一靠,接过来细细打量。

没拆封、保质期内。他递回给姜霏,唇角挑起一个弧度:“吃吧。”姜霏毫不犹豫吞了下去,

而后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委屈。傅淮点燃一支烟,

轻飘飘看向这个当初让自己心有不甘的女人,默默发出感慨,不过如此。

她妆容精细到每一寸皮肤。可傅淮忽然觉得素面朝天在家扎个低马尾的姜含更有魅力。

再也忍不住,他拍了拍姜霏赤裸的身体:“你收拾收拾先回家吧,我去乡下接姜含。

”姜霏猛地拽住傅淮衣袖:“不是说等我首演日才去接人吗?

”傅淮推开姜霏的手:“我等不及了,正好跟你说一下,我已经安排人去帮你请秦老师了,

你们圈里,应该没人比她更权威了。”像是预感到什么,姜霏眼中含泪,

猛地往前一步:“阿淮!”傅淮抬手,做了个拒绝靠近的手势:“刚刚那是最后一次,

我们到此为止。”说完抬步就走。姜霏下意识追过去拽住人。傅淮垂眸:“阿霏,你知道的,

我做了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别任性。”姜霏抖着身子松了手。傅淮大步往外走的同时,

拨通了姜含电话。可直到车子开出去,都没人接听。傅淮拧眉,看向导航,

还需要一个多小时。途中下起了大雨,雨滴噼里啪啦敲在窗户上,惹得他莫名心烦。

这一路傅淮都在打姜含电话,却始终没有回音。阴沉的天气仿佛某种预兆。

傅淮心中不安愈演愈烈。他猛地踩下油门,一路超速开向目的地。

看到张敏慧那间老房子大咧咧敞着门,里面却半点光线和动静都没有。傅淮胸口骤然一空,

他快步走进去。开口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小含?”“小含!

小......”傅淮话音顿住。他视线定格在陈旧木桌上,那上面放着姜含的手机,

以及一张折叠的纸条。伸出手去拿纸条时,傅淮才察觉到自己指尖在发抖。展开纸张。

上面内容十分简短。——傅淮,再也不见,手机中的视频是我送你最后的礼物。

心脏像是被莫名力量攫住,窒息感让傅淮怔在原地。他呆愣了好几秒,才面无表情拿起手机。

密码傅淮知道,他输入自己的生日,轻松解锁。而后快速点进相册找视频,

期盼那是姜含留下的只言片语。很可惜,视频不是姜含的留影。点下播放按钮,

傅淮只看见黑漆漆一片,明显是偷拍视角。紧接着,

姜霏压着怒气的声音响起:“随身携带结婚证,怎么,你是故意朝我炫耀吗?

”姜含立马反驳:“我没有。”......傅淮就这样听完了姜霏和姜含的对话。

听到了姜霏当年离开是因为她移情别恋的真相。听到了姜霏阴狠把姜含推下 台的动静。

听到了姜含忍痛呼唤自己的声音。而那时,自己还在和姜霏调笑,扬言回家要替姜霏说姜含。

傅淮浑身脱力,跌坐到了已经落灰的椅子上。姜霏回国后的种种依次划过脑海。

向来自诩眼光毒辣的傅总,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明明当时护士已经告知姜含受伤的地点。可他潜意识里拒绝把姜霏往坏处想,

还是选择了不相信。姜霏能胆大到推姜含,

那之前的舆论风波、张敏慧撞人、姜含捅她等桩桩件件,是不是都是假的?傅淮抹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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