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一场雪崩之后,我被妻子顾时时的初恋害死。
他抢走我的保温设备,夺走我的物资,甚至无视我的哀求,将我踹下悬崖。
在救援队赶来时,他却说我为了求生抢走他赖以生存的物资。
顾时时听信他的污蔑,亲手写下将我从世界登山队除名的报告。
我的父母也宣称没我这个贪生怕死的儿子。
就连从事救援工作的亲姐姐都在咒骂我不得好死。
所有人都认定我是罪人。
直到两年后,我姐在雪山下发现我被埋藏两年之久的尸体。
……我静静看着解剖台,一具被冻伤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皮肤呈现出青紫色,面部表情僵硬。
丑到连我都差点没认出来这是我自己。
“时时,你来了?”最先发现我尸体的姐姐挑眉看向从云城风尘仆仆赶来的女人。
“我刚才做了初步检查,面部被尖锐利器划破,身上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很有可能是一场恶意谋杀案。”
顾时时听着我姐的陈述,正在换衣服的手一愣,接着若无其事地戴好口罩。
我看着面色寡淡的女人,神 思恍惚。
原来我已经去世两年了。
两年里,我的灵魂日日夜夜遭受刺骨的寒风。
可我没想到,替我解剖的会是我的妻子。
顾时时朝解剖台靠近。
等目光真的落在我的尸体上时,经验老道的他还是忍不住皱眉。
见顾时时迟迟不动手,我姐忍不住解释道:“本来队里没打算让你来一趟,毕竟阿众快要做手术了,你应该陪在身边,可是......”“别说了,我既然来了,肯定要把这件事情做好,不过阿众那边,你们替我瞒着点。”
“他爱吃醋,还爱一个人生闷气。”
提起谢众,顾时时眉眼间的冰霜顿时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缱绻。
我姐被他这副宠溺的模样甜到,笑着让他不要虐单身狗。
我的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攥着,沉闷的钝痛感传来。
原来他在这两年里,早就和杀害我的人结婚了。
聊完闲话,顾时时手握解剖刀,开始有条不紊地对尸体进行检查。
“面部被锐器所伤,共计四十二道划痕。”
“脖颈处有擦伤、勒痕,疑似被人勒死后推下悬崖。”
话音刚落,我姐就忍不住怒骂:“什么仇什么怨啊?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顾时时面色凝重,瞳孔深处尽是愤怒。
“不止如此,根据手上的伤口推测,死者在遭受这些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
顾时时看向我的右手,“无名指上有戴戒指留下的痕迹,说明已婚。”
下一秒,她抬手抚上我手腕。
“红绳上没有任何标志,这个目标太宽泛了。”
我苦笑听着顾时时公事公办的陈述,可是这红绳是她亲手为我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