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季如风当了三年的外室。被诊断出有孕那天，我偷听到他的侍卫说：“将军，
每晚我都替你宠幸玉夫人，她知道了不会…”季如风漫不经心：“怕什么，她敢闹腾，
我就把她转送给逍遥侯。”“再说，此事我不说，你不说，谁能知晓？”“绵绵身弱，
以后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子嗣，若我真碰了柳玉，她早晚会成为我和绵绵的喉中刺。
”弹幕在我脑海中浮现：“男主心里只有女主一人，就连女配肚中的孩子，
也只是生出来给女主玩的。”“笑死了，女配还以为自己能麻雀变凤凰，独得男主心呢，
真够自恋的。”我不哭不闹，继续洗手作羹汤。私底下却偷偷约了宋绵绵，以死逃脱。
抓到我贩酒那天，他疯了一样捶打蒙脸侍卫，“是你帮她逃走的？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亲手摘下侍卫的面具，“你看。”1被诊断出有孕的那天，
我不顾季如风不能出别院的吩咐，独自去将军府给他一个惊喜。初到将军府，
我就被拦在了府外。“我找季将军。”侍卫暗暗打量，面无表情拒绝，“将军不在。
”我舍下五十两银票询问出季如风的位置，这才笑着前往天下第一楼。赶到门口时，
一缕清香飘过。“滚开！没看到我家小姐路过嘛。”丫鬟气焰之高，我只能退下。那位小姐，
我是见过的，天生多病，追求者甚多。收回眸光，悄声问了小二，
这才重新扬起笑脸朝着天字一号厢冲去。“将军，每晚我都替你宠幸玉夫人，
她知道了不会…”这声音我知道，是季如风身边最器重的一个侍卫。只是极为神秘，
终日戴着一个面罩。我正欲推开包厢门的手停滞片刻，
此时季如风漫不经心的声音从门缝间传来：“怕什么，她敢闹腾，我就把她转送给逍遥侯。
”侍卫听闻，露出的眼眸微不可查的一愣，被遮挡的嘴角更是夸张的上扬，
“将军何不称此直接转送给逍遥侯，说不定…他会感激将军的。”季如风顿了顿，
举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不可，她暂时只能呆在我身边。
”坐在季如风身旁的浪荡少年风流的饮了一口酒，“怎么？可是怕逍遥侯觉得你的侍卫用过，
所以觉得脏？”“不是！”“再说，此事我不说，你不说，谁能知晓？
”季如风迫不及待的狡辩着，神情多了几分莫名的情绪也无从察觉。站着的侍卫听到这里，
被遮盖住的脸上讽刺一笑。“将军可真奇怪，不碰玉夫人，也不放她离开。
”季如风的脸一时涨的通红，“你们懂什么！”“绵绵身弱，以后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子嗣，
若我真碰了柳玉，她早晚会成为我和绵绵的喉中刺。”包厢里瞬间寂静几分，
就连浪荡子看向季如风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不同。可真是一个痴情种呢。
我停在原地僵持的手还没放下，
就看见一串奇异的弹幕在脑海中浮现：“男主心里只有女主一人，就连女配肚中的孩子，
也只是生出来给女主玩的。”“笑死了，女配还以为自己能麻雀变凤凰，独得男主心呢，
真够自恋的。”“如果我是她，就该找个石头撞死。”“咱们绵绵可是娇柔女主，
一辈子只能被男主宠。”“啊啊啊啊，我死了，男主洁身自好，未免也太宠了吧。
”我垂眸摸了摸还未显怀的肚子，释然一笑。季如风，你真够狠的。2当天下午，
我照例洗手给季如风做羹汤。只是这美味的鸡汤里，多了一味绝嗣药。其实，
我和季如风相识，缘于一场意外。而那时，我还是太傅家深入简出的嫡二小姐。
他的妹妹季如月是我闺中密友，她不止一次在我耳边提起季如风。说他俊俏非凡，武力超群，
又说他温柔体贴，洁身自好。说他年至二十四，后院却无一个通房。那时，
我只将季如月的话当成好友之间的亲密交流，却不想我们之间真的萌生了缘。科举前夕，
我特意为大哥去状元庙求福。其实大哥学识很高，
就算是我不为他准备什么福袋他也依旧会高中。可是那日，季如月再三邀我。我推阻不了，
便也随她去了。从状元庙回城途中，我们乘坐的马车被突然袭击的贼子惊吓。
季如月瞧情况不妙，果断跳下马车，而我在感知着愈发快速的颠簸之后，只能大声呼救，
期盼着有人救我。跳车已是不可能，轻则伤残，重则失去性命。或许是我命不该绝，
在马车坠崖的瞬间被一双手揽在怀中。只可惜当时我被甩的头晕眼花，
只能看见一个身穿劲装的高大男子。他将我放在安全之处，
便抽出长剑加入了斩杀贼子的队伍。不知过了多久，耳旁嘈杂的声音散去，
而我也疲惫不堪的倒下。“哥哥，快看看玉儿～”听到季如玉的声音，
我失去意识之后的最后一秒，只有一个想法：刚刚救我的人，是她的哥哥季如风吗？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果然看到了同一马车内的季如风。黑色修身的劲装…没错，
就是他救了我。“玉儿，你醒了，今天可真是太危险了，还好哥哥来的及时，救下了我们。
”感知着如月过分开心的情绪，我微微愣神之后，这才道谢。季如风也绅士，浅浅一笑，
并未将这救命之恩放在心上。之后，我们遇见的频率也就越来越多了。街上用餐，
恰逢季如风没订到包厢。去放风筝，飞远的线刚好和他的缠绕在一起。一次，
二次…次数多了，我不免产生一种错觉：季如风他…是不是喜欢自己？若不是有意的巧合，
我们能产生那么多的纠葛？我向季如月倾诉，她倒是十分坦然的告诉我，“玉儿，
如果你成为我的嫂嫂，那我这辈子可就幸福的不能在幸福了。”她的话我仅仅听过就放下了，
至于季如风…顺其自然吧。这份若有若无的暧昧持续了许久，
直到…父亲被人举报科举泄漏试题。连带着考上状元的大哥也被人质疑。
这次的祸端来的太快了，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只能任凭皇帝下令被贬至最冷的北边。
季如月知道后给我出了主意。“玉儿，你求求我哥，他喜欢你，会帮你的。”我张开嘴巴，
喃喃许久都发不出一个音调。“玉儿，你信我，我哥虽然不能为你们家脱罪，
但是将你们一大家子换个温暖的地方是没有问题的！”想着家中已经鬓角泛白的父母，
腹中已有孩儿的嫂子，还有亭亭玉立即将嫁人的姐姐，我沉默的点点头。季如月笑了，
“我来帮你！”3第二天，我在季如月的掩护下，去到了他们家的别院。那里人烟稀少，
唯季如风饶有兴致，时常小住一番。季如风在见到我时，果然眼神一滞。我跪下求他，
去皇上面前为家父求情。只要他答应，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看着他冷淡的面容骤然一变，
一把将我捞起时，气急败坏的怒骂，“柳玉，是不是只要有人答应为你父亲说情，
你就能下贱的献身！”如此龌龊不堪的语言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安在我身上。
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很快地面就浸出了一个圈。季如风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我的眼角，
又低声下气的寻求原谅。“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玉儿，对不起，是我太在乎你了。
”“我怕…”瞧着他忐忑不安的神情，我果断的扑倒在他怀中，“如风哥哥，玉儿求你了。
”美色向来就是最大的利器，姐姐身为魏朝最美的女子，我自然也不遑多让。
季如风答应的很痛快，只是鉴于我的待罪之身，他不能给我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只能在这座孤僻的宅院里做一个无人知晓的外室。我没有犹豫，比起亲人远行要遭受的苦难，
作为一个吃穿不愁的外室，我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他的速度很快，我才说不久，
他就已经将事情办好了。我想偷偷找爹娘告别，却被他阻拦。“玉儿，你写一封信，
我亲手交给太傅大人，至于你…就别去了，我怕太傅大人知道你如今的处境，
不喜我为他争取的量刑。”他这番话抓住了我的命门。爹爹娘亲哥哥姐姐，
谁都不会想看到自己珍贵的亲人自甘下贱的。那天，我流着泪，
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任性狠心的坏女人，从此和整个柳家一别两宽。
季如风则怜惜的将我搂在怀里，一遍遍的告诉我，“玉儿，你会幸福的。
”4知道亲人都已经南下，我这才收回伤心，专注照顾季如风。为他整夜整夜的缝衣，
学会给他洗手做羹汤。如此一心一意照顾他，只为报答他的恩情。只是奇怪的是，
自从我成为了季如风的外室，季如月再也没有来寻过我，我每每询问季如风，
也被他以妹妹让母亲管的严为借口搪塞过去了。之后，我也不再提起她。
季如风倒是如季如月所说，知礼守分寸。每次共处一室，
他总是红着脸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也尝试着学着画本上的勾魂摄魄的妖精，
试图打破界限。毕竟我已是他的外室，名声不在，若是有个属于自己的子嗣，
未来也不会太差。他也如我所愿，紧搂着我的腰，将我死死压在榻上，
如同疯魔般吻上我的唇。感受着他身体上的炽热与坚挺，我心里慌了。开始挣扎，
通过咬破他的嘴唇让他恢复平静。他瞳孔地震，以最快的速度从我身上起来。“对不起，
我先走了。”那晚过后，他三天没来别院。只是再次过来，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侍卫，
并且夜夜留宿，与我缠绵。晚上的他，和白天不同。不说话，也不喜欢屋内点灯。
失去那股若有若无的界限之后，他变得十分霸道。床上性事，除去初次的怜惜，
他总是发了狠的折腾我。每当我承受不了，已到极致，他就趁着黑夜，将我清洗的干干净净。
他好似真的很喜欢我，一叫他的名字，他就似被顺毛了的野狗，使劲儿贴贴。就是到了白天，
他又恢复了那副故作的矜持。如此反复，我反倒是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白日，季如风在时，
我故意贴近展示身上他因为喜好而嘬出的红痕。
只是他眼底没被压住的戾气总是让和谐的气氛消散。
晚上他却又乐此不疲的制造着独属于他的功勋。现在想想，自己的外室跟侍卫滚在一起，
还炫耀两人和谐的夜间生活，啧～就算是他给自己戴绿帽子，也挺难受不是。
孩子～我有自己的血脉，你…就断子绝孙吧。5距离我的出逃计划还有三天，
除去为季如风下药，我已经开始下一步的计划。夜晚，我照例趴在男人结实的腰腹间。
“如风哥哥，我怀有身孕了。”这话落下，我明显感受到男人身上的肌肉骤然紧绷。
我看不到他的脸，可感受得到他怜惜的抚摸着我光滑细嫩的肚皮。“大夫说已经两个月了。
”“如风哥哥，恭喜你，你要做爹爹了。
”我银铃般的笑声宛如索命的魔音不断钻进男人的耳朵，除去我的兴奋，
脑海中的弹幕更为活跃。“女配怀了侍卫的野种，
就等着瓜熟蒂落之时被男主妹妹下药致死了。”“男主妹妹不愧是女主的好闺蜜，
早早就盘算着为女主铲除后患。”“什么为女主，分明是她自己嫉妒女配的美貌与家世，
还有爱护女配的家人。”“男主妹妹对自己挺狠的，算计起来连自己的危险也不顾了，
要不是她跳车的时候被丫鬟接住了，怕早就摔成一团碎泥了吧。”“可惜女配命大，
被逍遥侯救了。”“快别说了，男主妹妹嫉妒死了。”救命恩人竟不是季如风呀！
那我的药就更没错了。“玉儿～”耳旁男人磁性的嗓音响起，
我假装没有察觉他不同于季如风的音色，翘着嘴角轻轻在他嘴角一啄。“如风哥哥，
你开心吗？”“开心。”男人搂在我腰间的大手收紧，又骤然放松，“玉儿，对不起，
我欺骗了你。”我没等他坦白从宽，就捂住他的嘴。“如风哥哥，咱们私奔吧，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空气凝固，气温肉眼可见的下降。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认命的开口，“好～”6这时，我还没有想好如何出逃。亦或者，
我对曾经的闺中好友季如月心有惦念。从季如风口中，我得知她最近时常去城东的书店。
于是我偷偷去了，或许，我该从她口中的得知，她为什么要那般算计我。只是这一去，
我才知晓，原来算计我的又何尝只是她。“绵绵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嫁给我哥呀！
”宋绵绵笑不达眼底，“等他那外室产下儿子，我就嫁。”她纵使美名远播，
可前来求娶者都是些歪瓜裂枣。偶有高门大户，也必须为小。就因为这具孱弱多病的身体，
她总是在被放弃。即便是爱她如养花的季如风，也怕不能拥有子嗣的她遭人诟病。“啊，
那我哥岂不是要等许久？”“都怪那柳玉不成器，明明屁股那么大，
还迟迟不能为哥哥诞下子嗣。”“早知道我就选她姐姐了，听说她姐姐成亲之后，
已经诞下两个儿子了。”季如月面上忿忿不平，说话时，眼眸里依旧是不容忽视的嫉恨。
宋绵绵瞧她狰狞的面目，赶紧转移话题。“别说她了，如月，你呢？你不是喜欢逍遥侯吗？
怎么样？得到他的心了吗？”提到逍遥侯的名号，季如月更气愤了。
“也不知道柳玉那狐狸精给逍遥侯下了什么迷魂药，我每次去寻他，都被挡回。
”“自柳玉进了哥哥别院，我更是连一面都没见过了！”“气死我了，我明明都告诉了他，
柳玉是哥哥的外室。”“那个下贱货到底哪里好呀。”余下的话，我没再听下去。逍遥侯？
我确信自己没有见过。后退间，我的背脊不小心碰到凸起的书架。嘭！“是谁在那儿！
”还不等我躲避，一双大手就拉着我躲进了封闭的隔间。
“嘘～”我推开他绣着金色流云的天青色衣裳，打量的眸光从下至上，
最后落在他长着一双凤眸的俊脸上。“抱歉，刚刚情况紧急。”“刚刚是谁？
”听着隔间外季如月不停追问的声音，我收回视线试图从门缝里看出点什么。“这位小姐，
那是我们东家的私人房间，请你不要再闯。”小厮这话仿佛是在火里浇油般，她刹那间爆发，
“逍遥侯在？”嘭嘭嘭！“逍遥侯，我是月儿呀，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呢？
柳玉那个贱人已经被我哥玩坏了，你为什么还要想着她！”季如月口无遮拦，
无论是谁都听不下去。宋绵绵率先制止，“如月，你清醒点，你是大家闺秀，
不是街上的泼妇！”火气正旺的季如月怎会听的进去，她随手将宋绵绵推至一旁，继续吼叫，
“柳玉配不上你，你看看我呀，我还未被开苞，我是纯洁的！
”感受到狭小空间里不断冒出的冷气，我缓缓回头，就见季如月口中的逍遥侯眼神似箭。
他上前两步，冲着屋外吩咐，“将捣乱的人押到官府，就说…逍遥侯说的，她脑子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