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自己没爱过你

骗自己没爱过你

作者: 梅材清

言情小说连载

梅材清的《骗自己没爱过你》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他攥着胃癌诊断书蹲在医院门看许眠举着烤红薯跑过“程朗!你猜我找到什么工作?月薪八千呢!”许眠鼻尖冻得通眼睛亮得像要把未来都点那天晚上程朗偷亲了在手机里输好分手短——“腻别”三年后许眠成了新锐设计却在医院走廊撞见个蜷缩在轮椅上的身护士喊着:“晚期胃癌谁家属?病人程朗!”许眠冲过去掀开毯掉出他当年送的小熊钥匙程朗缩回枯瘦的手笑:“现在…真配不上你”最...

2025-10-31 21:05:12

他攥着胃癌诊断书蹲在医院门口,看许眠举着烤红薯跑过来。“程朗!你猜我找到什么工作?

月薪八千呢!”许眠鼻尖冻得通红,眼睛亮得像要把未来都点燃。那天晚上程朗偷亲了他,

在手机里输好分手短信。——“腻了,别找。”三年后许眠成了新锐设计师,

却在医院走廊撞见个蜷缩在轮椅上的身影。护士喊着:“晚期胃癌谁家属?病人程朗!

”许眠冲过去掀开毯子,掉出他当年送的小熊钥匙扣。

程朗缩回枯瘦的手笑:“现在…真配不上你了。”最后那程朗攥着许眠的婚纱照,

照片背面写着:“骗你的,从来没喜欢过别人。”一深秋的寒意,不像是空气,

更像是一种粘稠的、无孔不入的液体,缓慢地渗透进骨髓。

程朗从消化内科那扇沉重的、刷着冷绿色油漆的门里挪出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又像是拖着千斤的镣铐。他手里攥着一张薄薄的纸,A4大小,却重得让他几乎无法拿稳。

指尖是冰凉的,一种从身体内部弥漫出来的、无法驱散的冰冷,

仿佛他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胃癌。晚期。两个词,像两枚烧红的烙铁,

带着嗤嗤的响声,狠狠地烫在了他二十五岁的人生扉页上。医生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手术,

化疗,靶向药,生存率……那些词语变成模糊不清的音节,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污浊的玻璃。他一个字也没听清,视野里只有医生那张一开一合的嘴,

和眼神里那种职业性的、却又无比真实的怜悯。那怜悯像针一样,

刺穿了他试图维持的最后一点体面。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移动的。

穿过充斥着消毒水气味和低声啜泣的走廊,走下冰冷的楼梯,

绕过门诊大厅里熙熙攘攘、为各种小病小痛忧心的人群。他像一个游魂,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最终蹲在了医院大门口冰冷的水泥台阶上。风吹过来,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

带着城市特有的浑浊气息和医院独有的死亡味道,刮在脸上,粗糙而生疼。他蜷缩起来,

双臂抱住膝盖,把那张判决书一样的诊断报告折了又折,

直到它变成一个小小的、坚硬的方块,然后死死地塞进牛仔裤最深的那个口袋,

仿佛这样就能把它藏进一个看不见的黑洞,一个可以自欺欺人的角落。就在这时,

他看见了许眠。那个身影,像一道劈开厚重阴霾的锐利阳光,

莽撞又热烈地闯进他灰败的视野。许眠跑着,微微喘着气,额前柔软的黑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手里举着个什么东西,隔着老远就喊他的名字,声音带着跑动后的微喘,

却清亮得让周遭所有的杂音都瞬间褪色:“程朗!”程朗几乎是机械地抬起头,

视野因为长时间的低垂而有些模糊。许眠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冲到他的面前,

鼻尖和脸颊都冻得通红,像上了层鲜艳的釉彩,可那双总是含着笑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

里面跳动着全世界的希望和暖意,几乎要将他眼底的冰霜灼伤。

他把手里那个热乎乎、散发着诱人甜香的东西塞进程朗冰冷得近乎僵硬的手里,

是一个烤红薯,用粗糙的牛皮纸袋包着,烫得程朗指尖下意识地一缩。“快捂着!看你冷的!

脸都白了!”许眠说着,气息在寒冷的空气里喷出一团白雾,随即又迫不及待地献宝,

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程朗!你猜我找到什么工作了?城西那家挺有名的设计公司!

设计师助理!月薪八千呢!”八千。

对于一个刚毕业、挤在不足二十平米、终年不见阳光的出租屋里,

连吃一周清水挂面都要精打细算的他们来说,这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是能撬动他们沉重现实、通往光明未来的金色杠杆。许眠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那光芒如此炽热,映照着程朗苍白、失魂落魄的脸,却仿佛已经穿透了此刻的寒酸,

看到了他们未来宽敞明亮的房子,看到了阳台上郁郁葱葱的绿植,

看到了所有触手可及的、平凡的幸福。“真的?”程朗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

像砂纸摩擦过木头。他努力想扯出一个匹配许眠喜悦的笑容,嘴角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最终只形成一个古怪的扭曲。他低下头,笨拙地掰开手里沉甸甸的烤红薯,

金红软糯的瓤子冒着腾腾的热气,那股朴素而温暖的甜香一股脑儿钻进鼻腔。他咬了一口,

很甜,甜得几乎发腻,烫意从舌尖蔓延,却暖不透他冰冷的食道,

那里像是被一块巨大的、无形的石头堵住了,每一次吞咽都变得异常艰难,

带着隐隐的、令人恐慌的异物感。许眠还在兴奋地规划着,

语速快得像欢快的鼓点:“等发了第一个月工资,我们先换个有窗户的房子,一定要朝南的!

冬天可以晒太阳!然后给你买那件你看了好久都舍不得下手的外套……对了,

我们还可以开始存点钱,以后……”他顿了顿,脸上泛起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声音低了些,

却更加坚定,“以后,总得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以后。程朗听着,

每一个字都像最锋利的针,精准地扎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口。

他偷偷地、贪婪地看着许眠被冷风吹红的耳廓,看着他说话时神采飞扬的眉眼,

看着他因为对未来充满无限期待而微微发亮的、年轻的脸颊。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的人,

他的太阳,他的未来,本该有他并肩同行的未来,

正在他面前铺展开一条鲜花着锦的康庄大道。而自己,却已经怀揣着一纸冰冷的死亡判决,

独自站在了悬崖的边缘,脚下是万丈深渊,随时会坠落,并且,

会不可避免地将这个他最爱的人一起拖下去,

拖入这无底的、绝望的医疗费用和看护折磨的泥潭。他不能。他绝对不允许。那天晚上,

逼仄的出租屋似乎比往常更安静。窗外,城市五光十色的霓虹像往常一样,

光怪陆离地闪烁跳跃,透过那扇从未拉严实的、印着廉价图案的窗帘缝隙,

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变幻不定、如同鬼魅的光影。许眠大概是白天找工作奔波累了,洗完澡,

带着一身廉价沐浴露的清香,沾着枕头没多久,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他侧躺着,

面对程朗的方向,脸上还带着浅浅的、满足的笑意,仿佛梦里都是那个月薪八千的美好未来。

程朗侧躺着,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睁大眼睛,像最虔诚的信徒凝视他的神祇,

贪婪地描摹着近在咫尺的睡颜。许眠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

在眼睑下投下柔和的阴影;他的嘴唇微微张着,透着健康的粉色,看起来毫无防备,

纯净得像个孩子。他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是那种最普通的舒肤佳混合着自身干净体温的气息,

程朗熟悉到刻进骨子里,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背景色。他就这样看了很久,

久到眼睛酸涩发胀,久到仿佛要将这张脸的每一寸轮廓都烙印在灵魂深处。然后,

他才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将一个轻得不能再轻、如同羽毛拂过般的吻,

印在许眠光洁的额头上。嘴唇触碰到微凉皮肤的瞬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骤然紧缩,疼得他几乎要窒息,要蜷缩起来呻吟。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动作极轻地坐起身,

生怕惊醒身边的美梦。他拿出那个屏幕已经有些碎裂的旧手机,解锁,

冰冷的白光映亮了他毫无血色的、如同石膏像一般的脸。他打开短信编辑界面,

手指悬在键盘上,剧烈地颤抖着,按错了好几次,

才终于拼凑出那三个他此生最不愿打出的字:“腻了,别找。”只有四个字。

他却用了几乎一辈子的力气,抽干了他所有的灵魂和希望。按下发送键的瞬间,

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从床上弹起,动作快得近乎粗暴。

他胡乱地往一个破旧的、帆布已经磨损发白的背包里塞了几件自己的日常衣服,

动作仓促而决绝,没有回头再看许眠一眼。他怕哪怕多看一眼,

那用全部意志构筑的、脆弱的决心,都会在瞬间土崩瓦解,他会像溺水者抓住浮木一样,

扑回去紧紧抱住他的温暖,他的未来。门被轻轻带上,发出“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楼道里的声控灯因为这细微的动静而亮起,昏黄的光线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

程朗靠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缓缓滑坐到积满灰尘的地面。

他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压抑着喉咙里翻涌的、破碎的、野兽般的呜咽。背包里,

那半个没吃完的、早已冰凉的烤红薯,沉沉地坠着,像一块冰冷的墓碑,

埋葬了他短暂的、拥有过的温暖。二程朗的“新生活”,

是在城市另一端一家最便宜的地下室里开始的。潮湿,晦暗,

终年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他用仅有的积蓄,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求医之路。

第一次化疗的经历,他至今不愿详细回忆。那是一种超越了他所有想象的折磨。

冰冷的药液通过PICC管输入他的血管,随之而来的不是希望,

而是排山倒海的恶心和剧烈的呕吐,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掏空。

他趴在医院卫生间冰冷的地面上,吐得昏天黑地,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浑身被冷汗浸透,虚脱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镜子里那个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因为呕吐而面目扭曲的人,陌生得让他自己都感到恐惧。

脱发比想象中来得更快。起初是一把一把地掉,在枕头上,在洗手池里,后来轻轻一捋,

就能带下一大撮。他看着手里那团枯黄的、曾经被许眠笑着揉乱的头发,沉默了很久,

然后去楼下最便宜的理发店剃了个光头。理发师疑惑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他却只是麻木地看着镜中那个形销骨立、顶着光溜溜脑袋的自己,扯了扯嘴角,

连一个自嘲的笑都挤不出来。疼痛是永恒的伴侣。有时是持续的、钝刀子割肉般的隐痛,

磨灭着他的精神;有时是突如其来的、撕裂般的剧痛,让他蜷缩在冰冷的床板上,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在墙壁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划痕。在最难以忍受的时刻,

他会下意识地、颤抖着摸出那个已经被他摔裂了屏幕的旧手机,找到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却只是在拨号键上空悬着手指,最终无力地垂下。他不能打,他甚至没有资格听到他的声音。

为了支付昂贵的医疗费用,他很快花光了微薄的积蓄,不得不拖着病体接一些零散的话。

帮人抄写,在网络上做最简单的数据标注,

任何不需要太多体力、能在床上完成的工作他都接。

但这点收入对于化疗和靶向药的开销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他开始频繁地出入医院,

又因为无法支付住院费而被迫回到那个阴暗的地下室。他像一个游走在城市边缘的幽灵,

在痛苦和贫穷的夹缝中艰难喘息。偶尔,在精神稍好的片刻,他会拖着虚弱的身体,

走到附近一个较大的报刊亭。他买不起那些精美的时尚杂志,只是站在那里,快速地翻阅。

直到有一天,在一本本地设计杂志的扉页,他看到了许眠的名字。

那是一篇关于新锐设计师的专访,旁边配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许眠,穿着合体的西装,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对着镜头露出自信而沉稳的微笑。他变了,变得成熟,变得耀眼,

不再是那个会因为一个烤红薯而欢欣鼓舞的少年。而在文章末尾,

附着一张他为某个高端婚纱品牌做的宣传照,照片里男模特穿着他设计的礼服,身姿挺拔。

程朗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久到报刊亭老板投来疑惑的目光。他默默放下杂志,转身离开。

第二天,他又来了,用身上仅剩的几块钱,买下了那本杂志。回到地下室,

他小心翼翼地、用因为化疗而变得不太灵活的手指,将那张婚纱宣传照剪了下来。

照片光滑的背面,他拿起笔,想写点什么,最终却只是摩挲着,没有落下。

直到又一次剧烈的疼痛发作后,他在虚弱和绝望中,再次拿起笔,歪歪扭扭地、极其缓慢地,

开始书写那句他早已在心里重复了千万遍的话。每一个笔画,都像是在燃烧他最后的生命。

与此同时,许眠的三年,是另一番景象。收到那条只有四个字的短信时,

他正在为程朗准备生日惊喜。他愣在原地,手机从掌心滑落,摔在地板上,

屏幕碎裂的声音如同他心脏碎裂的声响。他不相信,疯狂地拨打程朗的电话,

那头永远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他找遍了所有他们常去的地方,问了所有可能认识程朗的人,

甚至报了警,最终都石沉大海。程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最初的几个月,他几乎崩溃。他无法理解,那个前一天晚上还温柔亲吻他额头的人,

怎么会突然就“腻了”。他整夜整夜地失眠,望着出租屋里程朗留下的空荡荡的那一半,

泪水无声地流淌。他请了长假,把自己关在屋里,像一头受伤的幼兽,

舔舐着莫名而巨大的伤口。但生活总要继续。或许是骨子里的倔强,

或许是为了用忙碌麻痹自己,他强迫自己重新站起来。他把所有的精力、所有的痛苦和疑问,

都倾注到了工作中。他比任何人都努力,加班到最晚,钻研每一个细节,抓住每一个机会。

他从最底层的设计助理做起,凭借着天赋和这股近乎自虐的拼劲,一步步向上攀登。

他的设计开始受到关注,他的名字开始被人提及。他换了住处,

搬进了真正朝南的、带有宽敞阳台的公寓。他买了那件程朗曾经看了好久的外套,

却一次也没有穿过,只是挂在衣柜最深处。他成功了,

成为了别人眼中年轻有为的新锐设计师。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当夜深人静,

成功的喜悦褪去,留下的依然是那个巨大的、无法填补的空洞,

和那个萦绕在心头、始终无法解开的谜团:程朗,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三三年时间,

像呼啸而过的列车,带着巨大的轰鸣,碾碎了天真,也重塑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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