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与渣男前妻联手

重生后我与渣男前妻联手

作者: 不食拖拉机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萧绝沈未晞的其它小说《重生后我与渣男前妻联手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不食拖拉机”所主要讲述的是:归来蚀骨灼心的沈未晞最后的意停留在冷宫破败的床榻咳出的鲜血染红了半幅残破的锦寒气从四面八方钻进她的骨头缝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沈灵儿那娇柔却淬毒的声音——“姐你以为萧绝哥哥真的不知道吗?你父兄通敌的‘证据’,是他亲手默许呈上的呀!你不过是他用来扳倒沈家的一枚棋还是最蠢的那一枚!”她挣扎哭喊最终在无边的绝望与怨恨咽下了最后一口灵魂仿佛脱离了躯飘荡在半...

2025-11-10 01:41:39

归来痛。蚀骨灼心的痛。沈未晞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冷宫破败的床榻上,

咳出的鲜血染红了半幅残破的锦被。寒气从四面八方钻进她的骨头缝里,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沈灵儿那娇柔却淬毒的声音——“姐姐,你以为萧绝哥哥真的不知道吗?

你父兄通敌的‘证据’,是他亲手默许呈上的呀!你不过是他用来扳倒沈家的一枚棋子,

还是最蠢的那一枚!”她挣扎过,哭喊过,最终在无边的绝望与怨恨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灵魂仿佛脱离了躯壳,飘荡在半空。她看见那个权倾朝野的男人,她的夫君——摄政王萧绝,

踉跄着冲进这肮脏的冷宫。他来了啊。这个她爱了一辈子,也恨了一辈子的男人。

他穿着朝服,似乎是刚从金銮殿上下来,身上还带着未散的凛冽气息。

可当他看到榻上那具形容枯槁、早已冰冷的尸体时,那张万年冰封的俊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一步步走近,步履沉重,像是踩在刀尖上。他伸出手,

似乎想碰碰她的脸,指尖却在即将触及时剧烈地颤抖起来,最终颓然落下。

“未晞……”他低唤,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她冷眼旁观,心中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现在做出这副深情模样,给谁看?然而下一刻,她看见萧绝猛地俯身,

将她冰冷的尸身紧紧搂入怀中,那么用力,仿佛要将她揉碎,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埋首在她颈间,肩膀无法自控地颤抖。她听见了他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

…我错了……”“我不知……我不知那是假的……我不知道他们会害死你……”滚烫的液体,

一滴,两滴,落在她早已失去温度的脸颊上。他哭了。

那个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摄政王萧绝,竟然哭了。沈未晞的灵魂感到一阵剧震,

无尽的酸楚与更深的恨意交织翻涌。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死后才来忏悔?若早知今日,

当初为何不信她?为何要纵容别人伤她、害她家破人亡?!

强烈的怨念与不甘撕扯着她的灵魂,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模糊……“未晞?未晞!

”一个略带焦急的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手臂被人轻轻推了一下。沈未晞猛地睁开眼,

剧烈的喘息被她硬生生压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入目不是阴森寒冷的冷宫,

而是雕梁画栋、灯火辉煌的宫殿。丝竹管弦之声悠扬,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与脂粉香气。

她正坐在一场奢华宫宴的席位上,周围是觥筹交错的王公贵族。她低头,

看见自己一双白皙娇嫩、毫无伤痕的手。身上穿着的是她十六岁及笄礼时,

父皇赐下的云锦霓裳,鲜艳夺目。“你这孩子,怎么还愣神了?可是身体不适?”身旁,

母妃担忧地看着她,眼神温柔。父兄……母妃……他们都还活着!

巨大的狂喜与难以置信冲击着她,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尖锐的疼痛清晰地告诉她——这不是梦!她重生了!重生回到了十六岁这年,

这场改变她命运的宫宴上!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就是在这场宫宴上,

她喝了沈灵儿“好心”递来的果酒,中药后神志不清,被引到偏殿,

与恰好在那里的萧绝“偶遇”,衣衫不整地被人发现,从此名声尽毁,被迫嫁入摄政王府,

也开启了她悲惨的一生。“姐姐,你脸色不太好,喝杯果酒压压惊吧。

”一只纤纤玉手端着白玉酒杯,适时地递到她面前。沈灵儿穿着一身白衣,楚楚动人,

脸上挂着纯善无害的笑容,与前世在她临死前露出狰狞面目的样子判若两人。沈未晞抬眸,

目光冰冷地看向沈灵儿。那眼神,锐利如刀,带着淬炼过的寒意与洞悉一切的嘲讽,

瞬间刺穿了沈灵儿所有的伪装。沈灵儿递酒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勉强起来。

她从未在沈未晞眼中见过这种眼神,这不像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蠢货姐姐!

沈未晞没有接那杯酒,而是缓缓站起身,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妹妹的酒,还是留着自己喝吧。”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附近几人的耳中,

“我忽然觉得有些闷,想去御花园透透气。”她记得,

前世沈灵儿就是在御花园的某处偏僻角落安排了人。这一次,她不会再踏进那个陷阱。

她转身,裙裾划开决绝的弧度,径直向殿外走去。步伐沉稳,背脊挺得笔直,

与前世那个懵懂天真、轻易被骗的少女判若两人。就在她即将走出大殿侧门时,

一道玄色的身影,恰好从另一侧的回廊转角处走来。身形挺拔,眉眼深邃,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正是萧绝。命运的轨迹,在这一刻似乎又要重合。

前世的她,中药后意识模糊,跌跌撞撞地扑向了他,从此万劫不复。而这一次,

沈未晞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瞬。

在他下意识因为她的出现而微怔的目光中,她与他,擦肩而过。冰冷疏离的声音,

如玉石相击,清晰地落入他耳中——“王爷,请自重。”萧绝猛地顿住脚步,霍然回头,

只看到她一个决绝而冷漠的背影,消失在宫灯摇曳的廊道尽头。那句“请自重”,

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他心底。自重?他分明……还什么都没有做。

为何她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一种莫名而尖锐的恐慌,

伴随着一些混乱破碎、光怪陆离的画面,骤然袭击了他的脑海,让他心口一阵窒息般的闷痛。

他下意识地抚上心口,眉头紧锁,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无法移开。

将计就计御花园的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宫宴上的燥热,也让沈未晞的头脑愈发清明。

她凭借前世的记忆,精准地走向那处偏僻的假山——那里是沈灵儿为她安排的“失身”之地。

她没有靠近,而是隐在一丛茂密的翠竹后,冷眼旁观。果然,不多时,

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假山旁,左右张望,似乎在等待什么。

沈未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悄然转身,沿着另一条小径快步离开。她记得,

沈灵儿此时应该正在附近的“流芳亭”里,假意赏月,实则等待事情爆发,

好第一时间冲出来做个“担忧姐姐”的好妹妹。流芳亭内,沈灵儿正凭栏而立,

心中算计着时间。想到沈未晞即将身败名裂,而自己将成为沈家唯一的、受宠的女儿,

她嘴角就抑制不住地上扬。“妹妹真是好雅兴。”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吓得沈灵儿浑身一颤,猛地回头。只见沈未晞好端端地站在亭外月光下,衣裙整齐,

神色平静,哪有半分中药失态的模样?“姐……姐姐?”沈灵儿脸色微变,

强压下心中的惊骇,挤出一个笑容,“你怎么来了?不是去透气了吗?

我还担心你……”“担心我什么?”沈未晞缓步走进亭子,目光如炬,直直盯着她,

“担心我误饮了不该饮的东西,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见了不该见的人吗?

”沈灵儿被她看得心底发毛,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姐姐……你说什么呢?灵儿听不懂。

”“听不懂?”沈未晞轻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那杯果酒,滋味如何?

”沈灵儿瞳孔骤缩!她怎么会知道?!那杯酒她明明……不等她想明白,

沈未晞已经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诛心:“你安排在那假山后的侍卫,

看来是等不到他想等的人了。不过没关系,妹妹既然精心准备了这场大戏,若无人登场,

岂不可惜?”沈灵儿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体内窜起一股陌生的燥热。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惊恐地看向沈未晞:“你……你换了我的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沈未晞眼神冰冷,不含一丝温度,“妹妹,好好享受你为自己准备的‘盛宴’吧。”说完,

她不再看沈灵儿瞬间惨白的脸,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她刚走出流芳亭不远,

就听到亭内传来沈灵儿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惊呼,似乎是那药效发作了。紧接着,

是一阵略显凌乱的脚步声,像是沈灵儿慌乱中想要逃离,却不知撞上了谁。沈未晞没有回头。

她循着记忆,走向御花园中另一处更幽静、但也更安全的临水轩榭。她需要冷静一下,

理清思绪,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彻底扭转家族的命运。然而,她刚在轩榭中站定,

一道玄色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再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萧绝。他竟跟着她来到了这里。

月光如水,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将他周身的气质衬得愈发冷峻。他就那样站在那里,

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她,里面翻涌着沈未晞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探究,有困惑,

还有一丝……近乎痛苦的挣扎。沈未晞的心猛地一沉。他怎么阴魂不散?

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全身戒备,如同面对一头危险的猛兽。“王爷跟踪我?

”她的声音比这夜风更冷,“此举恐怕于礼不合吧。”萧绝没有理会她的质问,

他只是向前一步,目光在她脸上细细巡梭,仿佛要透过她冷静的外表,看穿她重生的灵魂。

“我们以前……是否见过?”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确定的迷茫。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沈未晞耳边炸响。见过?何止见过!前世痴缠爱恨,冷宫血泪,

死后魂灵所见的那滴悔恨之泪……种种画面在她脑中疯狂闪现,

恨意如同藤蔓般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但她死死压住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质问与嘲讽。

不能慌,不能被他看出破绽。这一世,她与他,只能是陌路。“王爷说笑了。

”沈未晞垂下眼睫,掩去眸中所有情绪,语气疏离得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臣女久居深闺,如何能见过王爷天颜?若无事,臣女告退。”她再次想逃。

就在她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萧绝却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掌滚烫,

力道大得惊人,那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灼烧着她的皮肤,让她浑身一僵。“放手!

”沈未晞厉声喝道,用力挣扎,眼底是无法掩饰的厌恶与恐惧。这厌恶的眼神,像一把冰锥,

狠狠刺入萧绝的心脏。头痛再次袭来,更多混乱的碎片划过脑海——她哭着质问他的画面,

她躺在冷宫里气息奄奄的画面……他闷哼一声,手下意识松了些力道。

沈未晞立刻甩开他的手,如同躲避瘟疫般连退数步,揉着被他攥得发红的手腕,

眼神冰冷戒备地瞪着他。萧绝看着她,心口的闷痛越来越清晰。他抚着额角,

试图驱散那些诡异的幻象,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艰涩:“沈未晞……你究竟……”他的话未说完,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隐约夹杂着宫人的惊呼和“沈二小姐”、“失仪”等字眼。

沈未晞心中冷笑,知道沈灵儿那边的事,终于爆发了。她不再看萧绝,转身快步离开,

背影决绝。萧绝站在原地,看着她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又望了一眼喧哗传来的方向,

深邃的眸中首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这个沈未晞,

和他认知里的那个天真娇纵、只会追着他跑的少女,判若两人。

而那些不断攻击他的记忆碎片……又究竟是什么?初露锋芒流芳亭的闹剧,

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宫宴尾声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沈灵儿中药失仪,

与一名侍卫衣衫不整地被发现于假山之后。尽管沈家极力压制,但这等丑闻如何瞒得住?

一夜之间,沈二小姐品行不端、与人私相授受的流言便悄然传开。沈未晞置身事外,

冷眼旁观。回府的马车在寂静的长街上辘辘而行。车内,沈灵儿哭得梨花带雨,

死死攥着沈母的衣袖:“母亲,是有人害我!是姐姐!她换了我的酒……”“妹妹慎言!

”沈未晞冷冷打断她,目光如冰刃般扫过去,“那杯酒,自始至终都是你亲手端给我,

我连碰都未碰。众目睽睽之下,我如何换你的酒?难不成是我按着你的头,

逼你喝下去的不成?”她语气平稳,逻辑清晰,与沈灵儿歇斯底里的指控形成鲜明对比。

沈母看着神色镇定、眼神清明的长女,又看看哭花了妆、言辞闪烁的次女,

心中天平已然倾斜。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灵儿,事已至此,莫要再攀扯你姐姐。

回去闭门思过吧!”沈灵儿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怨毒的目光如毒蛇般缠上沈未晞,

却不敢再言。沈未晞不再看她,转而望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夜色渐浓,

马车恰好驶过摄政王府所在的朱雀长街,她不经意间瞥见那扇熟悉的朱漆大门,

指尖在袖中骤然收紧。与此同时,摄政王府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萧绝深沉难测的脸。

“查清楚了?”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暗卫单膝跪地,恭敬回禀:“王爷,查清了。

宫宴上,确实是沈二小姐沈灵儿意图设计沈大小姐,那杯果酒也被证实下了烈性迷情药。

只是不知为何,最后中招的变成了沈二小姐自己。据当时在流芳亭附近的宫人回忆,

曾见到沈大小姐与沈二小姐短暂交谈,之后沈二小姐便神色有异。

”萧绝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桌面。果然是她做的。

那个在他记忆中只会骄纵吵闹、手段拙劣的沈未晞,何时有了这等心计和果决?

不仅能识破陷阱,还能反手一击,让设计者自食恶果?还有她看他时,

那冰冷刺骨、带着恨意的眼神……“继续查。”萧绝下令,目光扫过窗外沉沉的夜色,

仿佛能穿透高墙,看见那辆刚刚驶远的沈家马车。“查沈未晞近几个月所有动向,

接触过什么人,有无异常。”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盯紧沈大将军在朝堂上的动向。

”他总觉得,沈未晞的改变,绝非偶然。而那些纠缠他的记忆碎片,

似乎也在预示着某种他尚未看清的危机。翌日清晨,沈府书房。沈未晞屏退左右,

亲自为父亲沈擎渊沏了一杯热茶。“父亲,”她将茶盏轻轻放在父亲面前,神色凝重,

“女儿近日听闻,北狄使团不日将抵达京城,名为朝贡,实则窥探我朝虚实。

”沈擎渊有些惊讶地看了女儿一眼,他这女儿往日只关心衣裙首饰,何时对朝政感兴趣了?

“哦?你从何处听闻?”“父亲不必问来源,只需相信女儿。”沈未晞目光坚定,

“女儿还听闻,朝中有人意图借此机会,构陷父亲主战是为一己私利,

甚至……会伪造父亲与北狄往来书信,污蔑父亲通敌!”“什么?!”沈擎渊猛地一拍桌子,

虎目圆睁,“岂有此理!何人如此大胆?!”“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需早做防范。

”沈未晞压低声音,“父亲,北狄此次派来的副使名为哈尔巴拉,此人看似粗豪,

实则心细如发,且极为贪财。他袖中常藏有一枚狼头金印,是北狄大皇子信物。

若能拿到此印,或可证明北狄此行并非真心朝贡,而是另有所图,

甚至能反将那些构陷之人一军!”她将如何利用哈尔巴拉的贪婪,设计拿到金印的初步想法,

细细说与父亲听。其中对北狄内部派系的分析,对哈尔巴拉性格的把握,

让沈擎渊这个沙场老将都听得心惊不已。这绝不是他那个不谙世事的女儿能想出的计策!

“未晞,你……”沈擎渊看着女儿,眼神复杂,既有欣慰,更有深深的困惑。“父亲,

”沈未晞迎上父亲的目光,眼中带着历经沧桑后的沉静与恳切,“请您相信女儿一次。

沈家树大招风,唯有主动出击,方能自保。

”看着女儿那双与年龄不符的、仿佛承载了无尽痛苦与决心的眼眸,沈擎渊心中一震,最终,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数日后的朝会之上,风云骤起。果然如沈未晞所料,有御史出列,

弹劾沈擎渊“好大喜功,妄启边衅”,言辞激烈,甚至隐晦提及沈家与北狄或有勾结。

龙椅上的皇帝面色沉凝。就在沈擎渊准备出列辩驳,心中忆起女儿预警之际,

萧绝却率先一步站了出来。他手持一份密报,声音冷冽如冰:“启禀陛下,

臣刚接到边境密报,北狄使团副使哈尔巴拉,昨夜于京中妓馆醉酒闹事,不慎遗失此物。

”他抬手,一枚造型古朴、刻有狼头的金印呈于御前。“经查验,此乃北狄大皇子调兵信物。

使团朝贡期间,副使随身携带此等军国重器,其心可诛!沈将军力主备战,乃是深谋远虑,

洞察先机!依臣看,非但无过,反而有功!”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那弹劾的御史脸色瞬间惨白。沈擎渊震惊地看向萧绝,又猛地想起女儿之前的预言,

心中骇浪滔天!未晞她……竟连萧绝会出手相助,都算到了吗?!萧绝站在殿中,

感受着来自沈擎渊那道震惊又复杂的目光,心中疑云更重。他出手,

一是因为那该死的记忆碎片让他无法对沈家危机坐视不理,二是因为……他想知道,

沈未晞在这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他隐约觉得,自己仿佛落入了一张无形的网,

而织网的人,正是那个对他冷若冰霜的沈家大小姐。消息很快便传回了沈府。

沈未晞正于窗前修剪一盆兰草的枯枝,听完侍女的低声禀报,她握着银剪的手微微一顿。

危机暂时解除,她轻轻松了口气,并无太多意外。这一切都在她的谋划之中,

包括利用萧绝绝不会坐视沈家倾颓的这一线“默契”。她知道,

这只是斩断了伸向沈家的第一把刀。而她和萧绝之间,那被强行扭转的命运轨迹,

似乎也因此产生了更复杂的纠缠。他为何会帮她?是因为那些同样困扰着他的前世记忆吗?

沈未晞放下银剪,指尖拂过兰草细长的叶片,眼神愈发幽深。无论如何,这一世,

她绝不会再被他动摇分毫。明珠蒙尘亦耀目沈家的危机暂解,但沈未晞深知,

依靠父亲的兵权和偶尔的先知,绝非长久之计。沈家这棵大树早已被无数人暗中窥视,

唯有自身拥有足够的财力和独立于朝堂之外的力量,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她将目光投向了京城最繁华的南街。那里商铺林立,其中一家名为“锦绣阁”的绸缎庄,

因经营不善正欲盘出。前世,这家铺子被一个江南商人接手,

不出半年便因独特的苏绣和缂丝技艺名动京城,利润翻了几番。而那商人成功的秘诀,

在于他手下一批技艺精湛却因原东家刻薄而散落民间的绣娘。这一次,沈未晞要抢先一步。

“你要盘铺子?还要自己做生意?”沈母听到她的想法,惊得差点摔了茶盏,“未晞,

你可是沈家嫡女!怎能行那商贾之事?平白辱没了身份!”“母亲,”沈未晞语气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今世家表面光鲜,内里如何谁人不知?多一条财路,

便是多一分底气。女儿并非要抛头露面,只需在幕后筹划。更何况,”她顿了顿,意有所指,

“灵儿妹妹之事后,我们沈家女眷的名声,光靠闭门不出就能挽回吗?不如做些实在事,

让人看看沈家女儿真正的风骨。”沈母想到沈灵儿闹出的丑闻,顿时哑口无言,

最终只能叹息着默许。盘下“锦绣阁”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那原东家急于脱手,

价格压得极低。沈未晞动用了自己这些年所有的体己钱,以及母亲私下补贴的一些,

勉强凑足。然而,更大的难题接踵而至——没有出色的货源和技艺,

铺子盘下来也是死水一潭。她记得前世那江南商人倚仗的几位顶尖绣娘,

分别住在西城贫民窟和南郊的梨花巷。她换上朴素的衣衫,只带着一个心腹丫鬟,

亲自前往寻访。西城污水横流,空气中弥漫着霉味。沈未晞按照记忆,

敲响了一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开门的是个面色蜡黄的妇人,手指上却布满细密的针眼,

眼神警惕。“请问是林娘子吗?”沈未晞语气温和,“我听说您一手苏绣极为了得,

想请您出山。”那林娘子闻言,脸上并无喜色,反而闪过一丝恐惧和厌恶:“贵人请回吧!

我早已不碰针线了!”说着就要关门。沈未晞心中了然。前世那江南商人也是三顾茅庐,

才知这林娘子是因曾被之前东家欺压,克扣工钱,甚至差点被强纳为妾,才心灰意冷,

避世于此。“林娘子,”沈未晞不急不恼,将一早备好的一个小布包从门缝递了进去,

“我不问过往,只诚心邀您共创一份事业。这是定金,工钱按件计算,每月结算,绝不拖欠。

您做的绣品,我会署上您的名号。锦绣阁,愿做诸位绣娘安身立命、施展才华之地,

而非盘剥之地。”布包里是沉甸甸的银两,足够她一家老小宽裕生活半年。

更重要的是那句“署上您的名号”,对于这些手艺人而言,是比金钱更大的尊重。

林娘子捏着布包,看着门外少女清澈而坚定的眼神,那冰封已久的心,裂开了一丝缝隙。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暗卫将沈未晞近日的动向一一禀报。

“沈大小姐盘下了南街的‘锦绣阁’,近日亲自走访了西城和南郊的几户贫寒人家,

似是……在寻找绣娘。”萧绝站在窗边,负手而立。窗外暮色渐沉,映照着他深邃的侧脸。

经商?寻访绣娘?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曾经的沈未晞,眼中只有华服美饰,

何曾关心过这些营生琐事?更别提亲自踏入那等污秽之地。是了,

那西城贫民窟……他脑海中倏地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前世的她,

似乎曾因为替他求一枚护身符,独自去过那里,回来时裙角沾了泥泞,

还被他嫌弃地训斥了一句“不自重”……心口又是一阵细密的抽痛。“她可遇到什么麻烦?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问。“回王爷,沈大小姐似乎颇懂驭下之道,以诚待人,

已说动了几位手艺精湛的绣娘。只是……锦绣阁对面新开了一家‘云裳坊’,背景不明,

价格压得极低,似是冲着锦绣阁来的。且京城几家大的丝料供应商,似乎都收到了招呼,

不愿供货给锦绣阁。”有人在下绊子。萧绝眼神微冷。不用查他也猜得到,

无外乎是那些见不得沈家好,或是与他有隙,想通过打压沈未晞来给他上眼药的人。

“去查清楚,是哪家在做手脚。另外……”他沉吟片刻,

“将库里那几匹年前江南进贡的流光缂丝和云雾绡,找个可靠的中间人,

以市价七成卖给锦绣阁。记住,绝不能让她知道是本王的意思。”“是。”暗卫领命,

悄无声息地退下。萧绝揉了揉眉心,试图驱散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他告诉自己,

这只是偿还,偿还那些记忆碎片里,他亏欠她的。绝无他意。数日后,锦绣阁后院。

沈未晞看着眼前这几匹堪称极品的料子,心中惊疑不定。

流光缂丝在灯光下流转着瑰丽的色彩,云雾绡轻薄如蝉翼。这样的料子,莫说市价七成,

便是翻上几倍,也有价无市。那中间人只说是东家急需周转,可她派人去查,

那中间人背景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太蹊跷了。然而,开张在即,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她按下心中疑虑,指挥着林娘子等人将这些料子与寻来的其他好料一起,

赶制第一批成衣和绣品。开业那天,锦绣阁并未大肆宣扬,

只挂出了几件用流光缂丝和云雾绡制成的衣裙。

那独一无二的质感和林娘子等人巧夺天工的绣技,立刻吸引了京城贵女们的目光。

对面云裳坊的低价策略,在这等绝对的质量和品味面前,显得不堪一击。忙碌一整日,

直到夜幕低垂,客人才渐渐散去。沈未晞站在略显空荡的店铺里,

看着账册上不算惊人却足够扎实的进项,轻轻吁了口气。这只是第一步。她走出店铺,

夜风拂面,带着一丝凉意。忽然,她察觉到什么,猛地抬头向街对面望去。

对面茶馆二楼的窗边,一道玄色的身影凭窗而立,似乎正在看她。月光与灯火交织,

勾勒出他冷硬而熟悉的轮廓。萧绝!他怎么会在这里?四目相对,隔着一条喧嚣初歇的街道。

他的目光深沉难辨,不再是前世的厌恶与不耐,也没有宫宴那日的困惑与挣扎,

反而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像是无声的审度,又像是某种沉寂的守望。

沈未晞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被更深的警惕覆盖。是他吗?那些料子……是他做的?

她迅速收回目光,仿佛只是无意间瞥见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面无表情地转身,

登上等候在旁的马车,没有丝毫留恋。萧绝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

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看着她如何从容应对客人,如何冷静地查看账目,

那专注而独立的侧影,与他记忆中任何一个模样都无法重合。明珠蒙尘,终难掩其光华。

只是这光华,如今冰冷而疏离,再也照不进他身处的黑暗。他仰头将微凉的茶水饮尽,

苦涩的滋味从舌尖蔓延至心底。暗潮与心墙锦绣阁的生意渐入佳境,沈未晞却并未松懈。

她深知,商海沉浮,仅靠几件惊艳的成品难以长久。她开始着手建立稳定的供货渠道,

并让林娘子等人带徒授艺,将那些独特绣法传承下去,形成锦绣阁独有的根基。这日,

她正与两位新寻来的蚕农商议收购生丝事宜,丫鬟匆匆来报,说是铺子里来了位难缠的客人,

指明要见东家。沈未晞来到前堂,只见一位衣着华贵、眉眼骄纵的年轻公子哥,

正用马鞭不耐烦地敲打着柜台,正是吏部尚书家的嫡子,赵蟠。

“你们这破店也敢称‘锦绣’?本少爷要的云水碧纹锦,为何迟迟拿不出来?

”赵蟠语气嚣张,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家丁也面露不善。这云水碧纹锦工艺极其复杂,

产量极少,沈未晞目前的确拿不出。沈未晞认得此人,前世便是他带头构陷父亲,

是个十足的纨绔,且睚眦必报。她心中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赵公子息怒,

云水碧纹锦制作费时,目前确实无货。若公子愿意等候,一月后……”“等?

本少爷没那个闲工夫!”赵蟠打断她,目光轻佻地在她身上扫过,

“不过嘛……若沈大小姐肯亲自陪本少爷去城外别苑赏玩几日,这料子,不要也罢。

”此言一出,铺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伙计们皆面露愤慨。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沈未晞眼神骤然冰冷,正要开口,一个冷冽如冰刃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赵公子的别苑,

怕是没那个福气迎沈家小姐大驾。”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绝不知何时站在店门口,

玄色蟒袍衬得他身形挺拔,面容肃杀,周身散发的威压让整个店铺的温度都骤降几分。

赵蟠嚣张的气焰瞬间萎靡,脸色“唰”地白了,连忙躬身行礼:“王……王爷!您怎么在此?

”萧绝没理会他,目光越过他,落在沈未晞身上,见她无恙,眼底的寒意才稍褪些许。

但转向赵蟠时,又恢复了之前的凛冽:“吏部尚书近日递的折子,条陈不清,言语混乱,

看来是家教不严,影响了公务。本王看,他需要好好闭门思过几日,整顿家风了。

”轻描淡写几句话,却让赵蟠汗如雨下。他父亲正为升迁之事焦头烂额,

若此时被摄政王申斥闭门思过,前途堪忧!“王爷恕罪!是……是小子胡言乱语,

冒犯了沈小姐!小子这就滚,这就滚!”赵蟠再不敢多言,带着家丁连滚爬爬地跑了。

店铺内恢复了平静,气氛却有些凝滞。沈未晞看着萧绝,心情复杂。又是他解围。

她欠他的人情,似乎越来越多了。但这非她所愿。“多谢王爷出言相助。”她福了一礼,

语气客套而疏离,“此等小事,本不敢劳烦王爷大驾。”萧绝看着她低垂的眼睫,

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比赵蟠的挑衅更让他心口发闷。他帮她,并非要她感谢。

“恰巧路过。”他移开目光,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淡,“沈小姐经商不易,

日后若再遇此类宵小,可报本王名号。”说完,他不等沈未晞回应,便转身离去,

背影依旧挺拔孤冷。他走得干脆,仿佛真的只是“恰巧路过”。然而,

只有跟在他身后的贴身侍卫知道,王爷是收到锦绣阁附近暗卫的急报,

才丢下正在商议要事的几位大臣,匆忙赶来的。几日后,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位曾与沈未晞商议收购生丝的蚕农,主动找上门来,愿意以低于市场一成的价格,

长期供应上等生丝。不仅如此,他还带来了几位相熟的蚕农,表示都愿意与锦绣阁合作。

沈未晞心中疑窦再生。她细细盘问,那蚕农才吞吐着透露,是有一位“贵人”派人寻到他们,

承诺若他们与锦绣阁长期合作,便帮他们解决家中子弟入学、或是田亩纠纷等难题。

那“贵人”未曾露面,手下人也守口如瓶。线索似乎又指向了同一个人。

沈未晞捏着那份条件优厚的契约,指节微微泛白。她不喜欢这种被无形之手推着走的感觉,

尤其这只手,还属于萧绝。她沈未晞要重振家业,要靠自己,

而不是依靠他的怜悯与……不知目的的相助。傍晚回府,路过父亲的书房,

却听见里面传来沈擎渊爽朗的笑声,似乎在与幕僚交谈。“……真是天助我也!

那困扰我军多年的边境棉麻供应难题,摄政王今日竟主动提出,由他麾下商队以成本价供应,

品质上乘,运输便捷!此举至少能为朝廷节省三成军费开支!王爷他……当真是国之栋梁!

”沈未晞脚步一顿,心猛地一沉。边境棉麻供应……这分明是前世几年后,

萧绝用来拉拢、钳制父亲的重要手段之一!他竟提前了这么久,

而且是以这种近乎“馈赠”的方式?他到底想做什么?赎罪?弥补?可前世那剜心剔骨的痛,

那家破人亡的恨,岂是这些小恩小惠能够抵消的?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将翻涌的心绪强行压下。无论他做什么,都与她无关。她绝不会再让这个人,

搅乱她这一世好不容易重建的心湖与目标。她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自己的院落,

将书房的欢声与那个男人的名字,一同隔绝在身后。萧绝站在王府的高楼上,

遥望着沈府的方向。暗卫回报,沈未晞并未拒绝那些蚕农的合作,但也并未表现出任何喜悦,

反而……似乎更冷淡了。他苦笑着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入喉管,却压不住心底的涩然。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那样骄傲,定然不愿接受他的“施舍”。可他还能怎么做?

直接告诉她,他拥有那些破碎而痛苦的前世记忆,他后悔了,他想弥补?她只会觉得他疯了,

或者更恨他。如今这般,能远远看着她在自己铺设的暗路上走得平稳一些,

能暗中为她扫清一些障碍。无声的守望京城接连下了几场秋雨,天气转凉。

锦绣阁的生意却愈发红火,沈未晞设计的一系列秋日新装,因别致典雅、用料考究,

备受追捧。连宫里几位不得宠的妃嫔都悄悄派人来定制,这无疑是对锦绣阁最大的认可。

然而,树大招风。这日午后,沈未晞正在后院核对账目,林娘子步履匆匆地进来,

面色凝重:“东家,出事了。咱们供应胭脂原料的几家花农,昨夜花田都遭了殃,

被人恶意毁了大半。眼看冬季的胭脂膏子要断货了。”沈未晞笔尖一顿,

墨迹在账册上洇开一小团。胭脂虽是铺子里的小项,却是维系客源、体现周全的必需品。

断货虽不至于伤筋动骨,却会落下办事不力的名声。“可查到是何人所为?”她声音平静,

听不出波澜。林娘子摇头:“花农们都说没看清,只道是几个蒙面人,动作极快。报官了,

但……只怕没什么结果。”沈未晞垂眸,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是赵蟠的报复?

还是其他眼红锦绣阁生意的对手?亦或是……冲着她沈家来的?“无妨。”她抬起眼,

眸光清冽。“我记得京郊落霞山脚下,有几位老花农,专种耐寒的梅英和山茶,品质极佳,

只是以往销路不畅。林娘子,你亲自带人去一趟,与他们签订长期契约,价格可优厚两成。

另外,放出消息,锦绣阁即将推出‘冬雪’系列,以梅英、山茶入妆,数量有限。

”林娘子眼睛一亮,立刻领命而去。东家总是能在危机中寻到转机。沈未晞处理完铺子事务,

已是华灯初上。她婉拒了丫鬟备车的提议,想独自走一走,理清思绪。秋夜的风带着寒意,

吹在脸上有些刺骨。她裹紧了披风,走在略显清冷的街道上。重生以来,她步步为营,

不敢有丝毫懈怠。父亲的信任,锦绣阁的初成,都让她稍感安心,

可萧绝那无处不在、却又悄无声息的“帮助”,像一张无形的网,让她感到窒息。

她宁愿他像前世那般冷漠以待,也好过如今这般,

让她欠下这许多无法偿还、也不愿偿还的“债”。正思忖间,

一股极其细微的、带着杀气的破空声自身后袭来!沈未晞汗毛倒竖,几乎是本能地向前扑倒!

“嗤——”一枚闪着幽蓝寒光的袖箭,擦着她的发髻掠过,深深钉入前方的青石板缝中!

箭尾兀自颤动。有刺客!她心头巨震,还未来得及起身,

两道黑影如鬼魅般从巷口两侧屋檐落下,手中钢刀直劈而来,招式狠辣,

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沈未晞手无寸铁,只能凭借灵活的身法狼狈闪躲,披风被刀锋划破,

冰冷的刀气激得她肌肤生寒。她心中冰凉,是谁要置她于死地?沈灵儿?赵蟠?

还是……朝堂上父亲的政敌?眼看避无可避,

她几乎能感受到刀锋逼近的死亡气息——千钧一发之际,另一道玄色身影如惊鸿般掠过,

剑光如匹练,后发先至!“铛!铛!”两声脆响,那两名刺客的钢刀被齐齐荡开,虎口崩裂,

鲜血直流。萧绝手持长剑,挡在沈未晞身前,身形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的戾气比这秋夜更寒。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沈未晞一眼,目光如鹰隼般锁死那两名刺客。那两名刺客对视一眼,

眼中闪过决绝,竟不顾伤势,再次扑上,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萧绝眼神一厉,剑势更快,

更狠!剑光缭绕间,只听两声闷响,那两名刺客已捂着喉咙倒地,鲜血汩汩涌出,

顷刻间便没了声息。他出手果决,没有丝毫犹豫。直到此时,他才缓缓收剑,转过身。

月光下,他玄色的衣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剑尖一滴血珠,正缓缓滴落。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看向她时,

翻涌着尚未平息的后怕与一种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汹涌情绪。沈未晞跌坐在地,仰头看着他,

心跳如鼓,呼吸急促。劫后余生的恐惧与眼前这血腥的一幕交织,让她脸色苍白。

“可受伤了?”他开口,声音因方才的激斗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沈未晞摇了摇头,

想站起来,却发现腿脚有些发软。萧绝下意识伸出手想扶她,她却像是被烫到一般,

猛地缩了一下,自己撑着地面,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与他拉开距离。他的手僵在半空,

随即缓缓收回,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沈未晞垂下眼睫,

声音微颤,却依旧保持着疏离。她无法不感谢,这是实实在在的救命之恩,

比之前的任何帮助都更重。“举手之劳。”萧绝移开目光,看向那两具尸体,语气恢复冰冷,

“京城治安,是该整顿了。”他唤出暗中跟随的侍卫,“处理干净,查清来历。”侍卫领命,

迅速动作起来。萧绝这才重新看向她,夜色中,他的目光沉静如水:“近日京城不太平,

沈小姐……还是少夜间独行。”他顿了顿,补充道,“本王会加派人手,

护卫沈府与锦绣阁周全年安。”这不是商量,而是告知。沈未晞猛地抬头看他,想拒绝,

可想到方才的惊险,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可以拒绝他的帮助,

但不能拿自己和家人的安危赌气。“有劳王爷。”她低声道,这四个字说得无比艰难。

萧绝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低垂的眉眼间看出些什么,最终只是淡淡道:“回去吧。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而倔强的背影渐渐融入夜色,直到侍卫前来回报。“王爷,

刺客身上搜出了北狄的印记。但……痕迹太明显,像是栽赃。”萧绝眼神冰寒。北狄?

还是借刀杀人?看来,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无论是谁,敢动她,他绝不放过。

他抬头望向沈府的方向,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无论她是否接受,这一世,守护她,

已是他无法放弃的本能。心墙隙光遇刺之事虽被萧绝强行压下,未在京城掀起波澜,

但沈未晞知道,暗处的敌人并未罢手。她加强了身边的护卫,出行更为谨慎,

也将更多精力投入到锦绣阁的经营中,唯有让自己和家族变得更强大,才是真正的立身之本。

不久,朝廷颁布了一项新政——为提振民生,鼓励商贾,

将公开招标一批军需辅料及部分军中常服的供应。这虽非核心军备,但数量庞大,利润可观,

且若能拿下,无疑是对商铺实力和信誉的极大肯定。消息一出,京城各大商号闻风而动。

锦绣阁虽以精品女装闻名,但沈未晞深知,

这是一个让沈家产业多元化、根基更稳的绝佳机会。她立刻召集手下最得力的管事和匠人,

日夜钻研招标细则,核算成本,准备样品。然而,竞争远比想象中激烈。最大的对手,

是皇商背景的“瑞福祥”,其东家与户部侍郎关系匪浅,几乎被视为内定。

其余几家也非易与之辈。锦绣阁资历尚浅,想要脱颖而出,难如登天。摄政王府,书房。

幕僚正在向萧绝汇报招标事宜。“王爷,此次招标,瑞福祥势在必得,

其报价与样品均已呈送户部,确实……颇有优势。沈大小姐那边,似乎也在全力准备,

只是……”“只是什么?”萧绝目光落在兵部送来的边境布防图上,语气平淡。

“只是锦绣阁长于精品,于大批量、低成本赶制军需之物,恐经验不足。

且瑞福祥在户部那边,已打点妥当。”幕僚委婉道。萧绝放下图纸,

指尖在“军需辅料”几个字上轻轻一点。“传话下去。”他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此次招标,由兵部、户部、工部三部共同审议,本王亲自督办。

所有流程、报价、样品,皆需公开呈报,若有徇私舞弊者,严惩不贷。

”幕僚心领神会:“是,王爷!下官定当严格监督,确保公允。”萧绝不再多言。他知道,

直接帮她,只会让她更抗拒。他能做的,是创造一个绝对公平的竞争环境,

斩断那些伸向她的不公之手,让她凭借自己的能力,去争取应得的一切。锦绣阁内,

气氛凝重。瑞福祥的样品和报价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流传出来,工艺扎实,价格压得极低,

几乎无利可图,明显是为了抢占份额不惜成本。“东家,这……我们还要继续吗?

”一位老管事面露难色,“瑞福祥这价格,我们就算做出来,也是亏本啊!

”沈未晞看着手中瑞福祥的样品——结实,但粗糙;耐用,但毫无舒适度可言。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四合院从五八年开始小说阅读
  • 未婚夫装0骗我感情 小说
  • 九零,妻子假死后我再婚小姨子
  • 镇天命
  • 十年无性姻缘我怀了孩子
  • 街溜子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同学偷了自己的东西不承认怎么办
  • 爱如烟花,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