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难夫妻爱情故事

患难夫妻爱情故事

作者: 五道杠

都市小说连载

《患难夫妻爱情故事》男女主角红梅成是小说写手五道杠所精彩内容:成福的事在我们村里似乎总是焦也总是被村里的人津津乐这一次被人议论的原因是成福出轨我们村里那个快六十岁的成出这个在城里流行的词语就这么贴到了他的身也将成为大年三十餐桌上一道增加乐趣的菜村里有一处小有历史的文化广说是广其实也只是过去晒粮打谷的碾场而一间只有5米长方正的小平房立在碾场中屋檐上有很多的五角泛着淡淡的红村里人把这里叫看护看护房有三面...

2025-03-17 00:41:54

成福的事在我们村里似乎总是焦点,也总是被村里的人津津乐道,

这一次被人议论的原因是成福出轨了,我们村里那个快六十岁的成福。出轨,

这个在城里流行的词语就这么贴到了他的身上,

也将成为大年三十餐桌上一道增加乐趣的菜品。村里有一处小有历史的文化广场。说是广场,

其实也只是过去晒粮打谷的碾场而已。一间只有5米长宽,方正的小平房立在碾场中间。

屋檐上有很多的五角星,泛着淡淡的红色,村里人把这里叫看护房。

看护房有三面都做了大窗户,主要是为了方便在碾场晒粮食的人看管之用。

现在的看护房早就失去了作用,窗户被装上了木板。

正门的墙面则是一个类似于现在的公示栏的位置,一层层的白纸红纸叠在一起,

就像一个个的白事和喜事交织在一起,隐约能看到那些有哭有笑的人。

现在的小广场进行了硬化处理,改造成了村里的村民文化广场,放了2台篮球架,

一张乒乓球台,还有几个老年健身用的器材,不过很少有人去使用。

唯一保留的就是这间看护房。冬日里,常有老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靠着墙,

或抽着旱烟,或眯着眼睛晒太阳养神,或拉着呱回忆着往事,少有年轻人聚集在这里。

偶有聊天到尽兴处笑声传来,却也爽朗。今天的天气比较温暖,

广场看护房旁的老人没有太多。两个大爷弯着腰,在地面下着棋。

这种棋是在地上画上6横6纵,双方就地取材当棋子进行对弈。

旁边一个观棋的大爷深深抽了一口旱烟哼了一声,然后把烟锅在地上磕了几下,

烟灰从烟锅里掉出来,他又塞进了烟袋里,缓缓站起身,深深咳嗽了几声,双手背在后边,

手里捏着烟袋,佝偻着腰离开了。旁边有几个大爷哈哈笑起来,打趣地互相指着对方,

数着对方嘴里还剩几颗牙齿。额头和眼角的皱纹都聚在了一起,笑得开心。

几个穿着黑青色厚棉袄的大爷把双手插在袖子里,偎依在墙边感受着冬日难得的暖阳,

对于刚才的笑声和话题漠不关心,继续闭目养神。

“三大爷”我冲一个笑得张着大嘴的人喊:“咋这么高兴啊。

”三大爷这才把仰着的头放平:“小山回来了啊”“是啊,三大爷,这不今年放假早,

刚回来。”我回应他说。

三大爷从我这里收回目光对这其他几个大爷说:“他们俩第一次的时候啊,

还是这孩子发现的。”他从后边摸出一个烟袋锅子,指着我说道,

然后熟练的把烟锅里堆满烟丝。“三大爷,您说的谁啊,我咋没明白啊”我问他。

三大爷把烟锅里填满烟丝后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点上。青灰色的烟从他嘴里吐出来,

烟锅里的烟丝开始发红,冒着淡淡的烟:“就是成福啊,和他的老相好又闹笑话了。

他们年轻那会,在我家地窖里,不是你发现的嘛。

”旁边围坐的几个大爷也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一旁坐在草蒲团上的刚子,

鼻涕还是永远擦不完,本来也眯着眼靠在他二叔旁边闭目养神,

听到笑声睁开眼朝着他们傻傻得笑,然后抬起胳膊来回在鼻子上抹了几下,

又靠在他二叔身边闭上了眼睛。地窖这几个大爷提到的成福的老相好叫红梅,

在那个自由恋爱还没有普及的年代,成福和红梅是村里的头一对。那时的成福高大壮硕,

浑身充满了力量,五官俊朗,特别是浓密的眉毛下的眼神深邃,

还有一头引领村里青年时尚的烫头卷发,不仅村里好多家的姑娘都心心念念,

还有不少小迷弟天天跟在他身后。但是,姑娘们的家里的人都说成福不学好,是青皮,

是地痞,以后没出路,红梅也是众多单相思姑娘中的一个。

大多数姑娘被家里人一劝也就退缩了,毕竟那个时候的姑娘还是比较传统和矜持的。

红梅算是书香世家,她爷爷是村小的校长,她的爸妈也都是学校的老师。对于成福的情况,

红梅的父母是知道的。对成福和红梅的事一万个不同意。一来成福名声在外,不务正业,

成福以后没有个正事,俩人肯定都过不好;二来成福不上学,大字不认识几个,

父母不想自己的书香世家断在这里;三来成福家里太穷,既门不当,户也不对。在他们看来,

成福除了长了一张好脸,其它身无长物。可红梅铁了心要和成福在一起,

为此红梅和父母的关系经常很紧张。村里其她爱慕成福的姑娘联合起来孤立她,

红梅走在路上,背后就是各种议论和指指点点,红梅的父母为此没少对红梅发火。

有一年夏天,大雨过后,村里的河道又起了大水,水深的地方清得能看到河底的石头。

河水撞在石桥墩上翻起小浪花,浪花在水面上打着圈。村里的女人在河边洗衣服。

她们就说起了红梅和成福的事。“你说郑老师那闺女都那么大了,一点也不害臊,

和成福那个青皮天天在一块。”一个扎着粗长辫子的女人说,带着一股鄙夷的口气。

“这你就不懂了,人家那叫自由恋爱。”粗辫子旁边的女人说,他用力在盆子里搓着衣服说。

“哼”粗辫子的女人很不屑:“什么自由恋爱,这往前几年就是流氓,不着调。

”“就是就是,你瞅瞅成福那一身的劲啊”一个女人停下手里的活,

双手比划着成福的粗胳膊说:“不去地里干活,天天和那些不着调的在一块真是可惜啊。

”那个粗辫子的女人看着她比划着成福的粗胳膊,坏笑着瞅着她说:“你比划的那是啥,

那是成福还是你男人的那啥?”“啥?”那女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

随手拿起一块石头砸在水里,溅起的水花掉落在粗辫子女人的身上。“哈哈哈,

我就随便说说。”粗辫子的女人说:“哎,你说成福那么多劲,他晚上怎么释放啊?

”“怎么释放,该怎么释放怎么释放呗。”刚才扔石头的女人说。“哎,

你说那个成福五大三粗的,红梅能受的了吗?”那个粗辫子的女人笑哈哈地说。

“受了受不了的,我不知道,反正你肯定是受不了!”坐在一起洗衣服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哗啦...”一盆水泼了出来,泼到这群大笑的女人身上。“啊,哪个挨千刀的!

”粗辫子的女人大声喊道,回头看到是红梅气冲冲地看着她们,她手里拎着一个铁盆。

其它女人看到是红梅便不再说什么,也不再笑了。“怎么,

敢干还怕别人说吗”那个粗辫子的女人大声冲红梅喊。“天天嚼舌根子,

怪不得生不出儿子来!”红梅也冲她喊道。这句话说到了粗辫子的痛处,她顿时语塞,

面红耳赤,把手里的衣服一扔,坐在河边开始大哭起来,她双手拍着腿,

大哭大喊着:“哎呀,我滴亲娘啊,老王啊,人家说你老婆生不出儿子,你眼瞎了,

耳朵聋了啊,你不赶紧来给你老婆做主啊!”这个女人不停地喊着,红梅看到她这副样子,

转身就离开了。“你别喊了,人都走了”身边一块洗衣服的人说。“这个小骚狐狸啊,

和成福没有好结果!”粗辫子的女人恶狠狠地喊,手指朝着天上比划着,

像是把说的话指明传递的方向。“你可别说了,你这三个闺女可都在咱们村小上学呢!

”一旁的女人边洗着衣服边随意的说着。粗辫子的女人瞬间没有了脾气。

这时小桥上正好路过红梅的父亲,他把手背在后边,手里拿了一本书,

正好听见粗辫子女人的喊声。粗辫子女人把衣服胡乱的放进盆里,赶紧离开了河边。

河边的女人们面面相觑,哄笑起来。听了三大爷的话,我深入回想一下,

成福和红梅的恋情被公之于众并不是我的原因,可能是我促使他们的恋情早早结束了。

三大爷不说,我都快忘记了。三大爷有一个祖传的手艺——编织,

能编各种筐、簸箕、筛子、粪篓等等。凭着这手艺,三大爷成了村里的能人。

三大爷家每天都有三五波人带着孩子来找三大爷拜师学艺,我虽然不用爸妈带着来,

但也是想学手艺的人之一。三大爷不想把这吃饭的手艺外传,着重强调传男不传女,

他说等自己生了儿子要传给自己的儿子,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每天来看他编织。

为了不外传这手艺,他特意建了一个的工作场地——地窖,避免被偷学。可惜,

三大爷从年轻的时候就说传男,生出来的却都是闺女。后来,他也不生了,

他要把手艺带到棺材里去。现在想想,三大爷的地窖其实没什么神秘的,

就是相当于一个地下室而已。地下室的上方有一个小的房子作为出入口和临时仓库。

地面上有个下去的口。我那时特别好奇,一直想下去看看。唯一的一次动身去地窖,

竟然发现了成福和红梅的事。应该是晚上9点多。为了安全起见,

我计划在进去之前先从地下室的天窗上朝里面看看,听听有没有动静,虽然没有亮灯,

我实在不敢就这么直接下去。我趴在天井旁边侧着耳朵听了一会,没有动静。我刚要起身,

听见有人说话。我心想着估计被发现了,我这屁股又要挨一顿揍,

这屁股上的肌肉都条件反射的夹紧了。但是那两个人似乎没有发现我,

我就安静的趴在水泥台子上。“红梅,

你不想我吗”那个人男人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成福:“我每天都想你啊,

红梅”成福喘着粗气说,好像在奔跑着百米冲刺一样。“我喘不上气了,

你别抱得那么紧”红梅轻声地说:“我想,但是我不敢。

你快点”这声音跟在我耳边飞的蚊子差不多,但是能听清。他们俩把声音压得很低。“红梅,

我做梦梦里都是你”成福喘得比刚才更厉害。“哗啦”一阵凌乱的声音,好像是东西倒了。

“你干嘛,别...别这样”红梅说着:“我不敢,我..我害怕。

啊....”俩人在地窖里好一阵折腾,我也不敢起身离开。“小山!

”我妈这声音一下就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把我吓了一激灵,我答应着。“哎!”我赶紧起身。

“啊,快走,有人发现我们了”红梅紧张地说。“快把裤子递给我”成福也着急地说。

“赶紧回来睡觉,几点了!再不回来就等着老魔猴子叼了去就是!

”我赶紧跑到地窖上的门房把门给关上,顺势把锁也给锁上了。“三大爷,有人偷你的簸箕,

三大爷,有人偷你得簸箕!”我一遍一遍的喊着,三大爷家狗听见敲门声汪汪汪叫个不停,

然后周边邻居家的狗都在叫。地窖里哗啦哗啦的声音,

三大爷编好堆放的东西估计都让他俩全给弄乱了。成福在里面大喊:“小山,你别喊,

你再喊我打死你。”说着,他俩从地窖里往上走。

“小山你把门给我打开”成福压低声音冲我喊。“快点快点,

我叫人家看着了”红梅在里面急得不停转着身体,跺着脚。这时,

我妈拿着手电筒也走了过来。三大爷和三大娘听见狗吠也从家里走了出来。

我就赶紧告诉他们:“三大爷,我帮你抓了2个小偷,

你得把编簸箕的手艺教给我”三大爷摸了一下我的头,然后从腰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

成福和红梅一前一后走了出来,红梅躲在成福后边。成福手里拿着一个簸箕说:“三叔,

我陪玫红来挑一个簸箕”。我拽着三大爷的衣服说:“你看三大爷,要不是我,他们就跑了。

成福在里面还啪啪得打她,她疼得哇哇叫。”我指着成福又指着红梅说:“成福真的是青皮!

”“你瞎编什么!”我妈打了一下我的头,然后把我拉到了一边。成福指着我说:“三叔,

你别听小山的,我倆刚过来,下去选簸箕,不小心把东西弄倒了。”“就是就是。

”我冲成福喊着。我躲到我妈身后,学着那个女的声音:“啊啊啊,疼死了,啊啊啊,

你问她是不是,成福是不是打你了?”这时旁边的邻居多了起来,都哈哈大笑起来。

红梅低着头,不敢作声,成福则脸色铁青,簸箕在他手中紧握着。

三大爷一把夺过成福手里的簸箕,说:“你打没打红梅我不知道,你得把自己的门看好了。

簸箕给我放下,这个簸箕不卖!你俩赶紧走。”三大爷生气地说。红梅捂着脸哭着跑了,

成福把裤裆里的拉链给拉上,然后就去追红梅。这个事没几天就在村里传开了,

红梅在这之后就去了城里打工。成福和红梅的感情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三大爷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事,话说回来,他们的结束到底是不是因为我,我怎么觉得不是呢。

红梅走后,成福变了一个人,不再去引领潮流了,他把头上的卷发给剃掉了,

也不再和村里的小青年们混在一起。成福扛着农具,推着独轮车,开始在地里干活。

他每天早出,很晚才回去,中午就在堤堰的阴凉里吃带着的饭。他想赶紧把地种好,

种好地以后,让家里富起来,把房子翻盖一下,娶红梅。有一天我放羊回家,

在路上遇到成福。成福光着臂膀,浑身晒得黝黑,背上似乎都有点起皮,脸上黢黑,

都不是我之前认识的成福了,这也才过了几年的光景。“成福,你恨我不?

”羊贴着大叔家的院墙走着,我拉着绳子跟在羊后边,轻轻的问他。

成福肩膀上扛着一把铁锨,铁锨后边是一筐青草,他还是有使不完的劲。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说:“好好上学,考出去,

别在家里种地了,没个头。”成福还是每天在地里拼命的干活,玉米粮食丰收,

水果也能有个很好的收成,可惜每年秋收的时候,粮食和水果的价格总是不尽人意,

毕竟成福家好的时候,别人家也差不了,不过总算日子开始好起来。就这样一年一年,

成福变得越来越黑,成福的眼里却慢慢变得暗淡起来,除了依旧棱角分明的脸以外,

他很多地方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再听到成福的事的时候,是大学寒假回来的时候。

依旧是大雪刚停,我妈带着我去二奶奶家串门。二奶奶年纪比较大了,也不怎么出门,

但是村里的消息没有她不知道的。她说,头几年的时候红梅从城里回来找过成福,

想让成福和她一起去城里打工,成福没有同意。二奶奶说:“成福知道自己家里穷,

他娘身体也不好,光靠种地,白搭啊。出去了,他娘也没有管。他那两个弟弟都白搭,

指望不上。不出去,家里根本娶不起红梅啊。说到这里,二奶奶抹起了眼泪。

”二奶奶继续说:“那几年,成福确实攒了一些钱,本来想着翻盖房子,人都找好了,

他娘生病住了院,最后也没有翻盖。”“想想这事,怪可怜的。”我妈说。“谁说不是呢。

”二奶奶把一个装满瓜子和糖的小盘子递给我,

我接过来继续嗑瓜子:“郑老师后来也同意红梅和成福的事,就是要了个比较高的彩礼钱。

还是因为成福他娘住院,他俩的事最后也没信儿了。”“也可能,

红梅也不在乎成福家里穷还是富呢?”我妈说。“哎,谁知道啊,红梅不在乎,

她爸妈不一定。这些年轻人的事,咱做老的,

就不能管啊”二奶奶用镊子夹了一块碳放进了炉子里。她扔下镊子,伸开满是褶皱的手,

烤着火说着。炉子里的火苗在炉子里被压得死死的,火炉的肚子不一会就烧得通红了,

烟囱里是轰隆隆的炉烟被抽出的响声。天阴得厉害,又开始飘起了雪花,

二奶奶家的屋顶烟囱里冒着灰色的青烟。成福家的灯还是不那么亮,大门紧紧的关着,

门上已经2年没有贴春联了,今年成福还是不能贴。

成福结婚在二弟和三弟的催促下成福终于还是同意结婚,为他病重的老娘冲喜。

成福的父亲走了以后,成福的母亲也病了,而且这一病就是几年。

眼看着村里其他年轻后辈出去打工回来买上了彩铃手机,买上了摩托车,成福是真的着急。

可是他不能走,成福的二弟和三弟已经成家,对于母亲的赡养也是有心无力。

躺在床上的成福母亲不停地咳嗽,就像被烟呛到了一样,她颤巍巍的要坐起来,

成福赶忙放下手里正在洗的碗,把她扶着坐好,靠在床头上。“妈,你好好躺着,

你的病是累的,得养着。”成福有些责备和心疼地说。“我想静养啊,

你也得让我静下来啊”成福的母亲有些虚弱,她继续说:“我还能活几天啊?

这土都埋到下巴壳了,能活过这个冬天,也算是老天和阎王爷开恩啊。”她叹了口气。

“你好好吃药就行,医生说了,你这病得休息,平时就是太累了”成福这话说得虚,

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他不敢看他妈,低着头继续洗着碗,他自己也知道,

也就是年前后的事了。“成福,听妈的吧,红梅是好,

但不是一家人啊”成福听到他妈提这个就有点烦躁,他用力洗着碗,

碗筷碰撞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着。他妈皱着眉头说:“都怪妈啊,咱们这个条件,

是没法攀上人家的高枝了。你这当老大的,年龄多大了,你自己也有点数。

你还能让我安心闭眼啊”成福妈又咳得厉害起来。成福放下手里正在洗的碗,

看着窗外阴得厚重的天,叹了口气。他的媳妇不是玫红,是一个隔壁村的寡妇。

寡妇比成福大10岁,还带着一个12岁的男孩。寡妇的丈夫是在外边打工的时候出得意外。

成福的三弟和这个寡妇的丈夫是工友,他知道工地给寡妇赔了不少钱,

就想着把成福和寡妇能撮合,既能冲喜,以后生活上彼此也算有个伴。

婚房是成福爸妈的婚房,房子常年的冬季取暖烧煤和烧柴,屋顶熏得发黑,墙面发黄。

尽管内外翻新了一下,但还是个老房子。翻新的人说,房子是二婚的用房,

这成福的媳妇也是二婚,也算是绝配了。墙面上的几道裂缝让人担心夏天的雨水,

墙上以前的报纸换成了双喜、鲤鱼和孩童的挂画,成福的妈妈搬到了老二家住。

成福的二弟和三弟本想来年开春结婚,成福还是选择了年前结婚。婚礼的前夜,

大雪飘得厉害,每一片雪花落在地上都像是砸在成福心上的重拳,让他喘不上气来。

各家早早闭门生怕屋里的暖意漏出去。成福的二弟和三弟交代完事情,

趁着大雪还没有把路封上,也早早的回家。二奶奶说大雪应该是凌晨二点多停的。

第二天满世界的白,并没有影响成福的婚礼。成福家前到村里的主路上的雪早就扫完了,

露出了泥土砂石的地面。迎亲的队伍和新娘家的人也是对成福使劲的夸。

没想到成福已经把路上的雪都扫完了。但是成福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眼里早就红了起来。

成福结婚的当天场面算是村里最大的,不是他面子大,也不是他有多少亲朋好友,

而是大家都想看看这个比成福大10岁的寡妇媳妇。

一个曾经被村里无数少女中意的男人娶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寡妇,

而且还有一个12岁大儿子的故事,在任何年代都会被人反复咀嚼,如果能现场目睹,

那自然是不能缺席。所以,与其说是过来沾沾喜气,不如说是过来看看笑话。

成福花大价钱租了两辆面包车当做婚车去迎亲。婚车停在村里主路上的时候是7点,

但是路口早就站满了人。成福从车里下来,打开车门,成福的媳妇也从车里出来。她个不高,

还不到成福的肩膀,穿着一身红棉服,头上戴着一朵红花,在漫天的白色里却异常耀眼,

只不过脸上早已没有了俊俏,多的是田间劳作留下的痕迹,皮肤黝黑,眼角皱纹。

这喜庆的红色和她的肤色似乎成了路人笑谈的亮点。在人群的簇拥下,沿着扫过雪的路,

她跟着成福慢慢前行。道路两侧站着一群黑压压的人,像是迎宾的人,雪被踩得吱吱响,

像是迎宾的乐曲,直到过门的喜炮响起,人群响起呼喊声。

成福的新房里几乎没有新添加新家什,倒是女人把自己家的电视和一部分家什带了过来,

算作了嫁妆,这样整个房子里变得充实,有了家的样子。

成福媳妇站在屋前看了好一会才进到屋里,然后在众人的引领下进入到里间的床上坐下。

门外的成福招待着外边的客人,成群的小朋友吵着要喜糖,要喜饼,

大人则趁机从成福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彼此分着。

成福的二弟端出一簸箕糖、栗子、花生,使劲撒在院子里,孩子们在院子里争抢着。

成福的母亲坐在客厅里,笑着,哭着。没有人知道她是为了成福结婚而哭,

还是为了没有和红梅结婚的成福而哭。“成福,你儿子呢,怎么没有来啊?

”一个以前经常跟在成福屁股后边的青皮站在人群里问道。成福原本就是强装着笑容,

被这人一问,脸上瞬间没有了笑容,周边热闹瞬间变得安静,成福只是低声回答:“他还小,

等过段时间再接过来。”“赶紧让过来啊,让咱们也开开眼,你这太容易了,

结个婚连儿子都有了,我也想有你这样的福气啊,你...”这个人还没有说完,

就被成福一拳打在脸上,那人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成福慢慢走到那个人身边,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他,然后又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他,

勉强的挤出一点笑容说:“抽烟吧,暖暖身,雪大,天冷。

”倒在地上的人接过烟夹在耳后跟,成福把他拉起来,然后继续招待客人,屋里又热闹起来。

寡妇的儿子没有和她一起嫁到成福家,而是在1年以后才将他接过来。那时候,

成福的媳妇肚子已经很大了。第二年,成福有了一个闺女,成福给孩子取名叫润红。

成福一如既往的在地里干活,早出晚归,皮肤越来越黑,话也越来越少,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村里的懒汉和光棍经常传一个故事。

说成福结婚的当夜根本没有在家里睡,让自己的寡妇媳妇守了空房。

而是到了以前和红梅亲热的地方温存。他喝的不省人事,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回去。

懒汉和光棍们聚在一起议论得热乎。有人说,成福当天结婚的时候,

有人见到玫红就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身上穿着红棉袄,脖子里围着一条红丝巾,

比新娘好看太多了。传言太多,只有2个得到了验证。

一个是成福结婚当夜确实没有在家里睡,而是去了地窖里。三大爷早就不做编制了,

手艺也没有以前的人抢着要去学,如今的地窖更多的是三大爷的杂物间。半夜的时候,

三大爷把一些杂物放到地窖的时候,看到躺在杂物堆里的成福。三大爷明白是什么原因,

没有叫醒他,三婶子给拿来电暖风,又给盖上被子,就这么守了一夜。

另外一个是被扫雪的路。二奶奶说,成福结婚的时候大雪是凌晨停的,路是红梅扫的。

红梅拿着扫把从成福家门口一直扫到村里的主路上。二奶奶说,可惜了这俩孩子,有缘无份。

这可能就是当天成福一直望着远处的小山岭,红着眼的原因吧。至于有人说,

当天看到了红梅穿得比新娘还漂亮站在远处,没有人证明。

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成福和红梅不能在一起,是成福觉得自己家里穷,

真的没法给她幸福,所以在地里拼命干活,

有钱能娶她;还是红梅家里的父母觉得门不当户不对,但是最后也同意他们在一起,

亦或是什么其它原因?成福后来说是命。红梅结婚红梅是在成福结婚后的第二个月结婚的,

红梅的迎亲队伍从村口一直绵延到红梅的家里。红梅的丈夫是城里的一个老板,

为村里修了一座小桥,成了村里的贵人。村长特意在红梅婚礼的前一天用村里的大喇叭开会,

要求每家出2个人列队欢迎。红梅的丈夫叫了10辆桑塔纳,

这是村里头一次有那么多车迎亲。红梅的丈夫非常的豪气,给村里男人烟都是一盒盒的递,

喜糖、花生、红枣都是一把一把的送。村长握着红梅丈夫的手,不停地说着感谢地话,

身边的人也都说着红梅的好。“村长,感谢你的支持啊,让咱们乡亲们给我祝贺,

我这礼也不知道准备的够不够?”红梅的丈夫笑呵呵说。

村长两手握着红梅丈夫的手说:“那肯定都得来啊,马总这么大的喜事,

我们村必须都来祝贺!”“村长,成福没有来呢。”人群中一个声音喊道,

接着很多人都说:“是啊,成福没有来”村长一脸的尴尬。“不要紧,不要紧,村长”接着,

红梅的丈夫转身对身边的人说:“小赵,把礼品单独给这个成福准备一份,让村长帮忙送去!

”“你看看,马总,太让你破费了,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这个人,太没有规矩了!

”村长笑容可掬地说道。红梅的丈夫摆了摆手,笑着说:“都是乡里乡亲的,

以后我就是咱们村的女婿了,怎么能搞坏了关系呢,您说是不,哈哈”“还是马总格局大!

”说着便带着一群人朝红梅家走去。红梅一身的红色,头上盖上了红盖头,在父母的搀扶下,

慢慢坐上了车,让村里想看红梅的男人有些失落。人群中不时有人窃窃私语,

对比着成福的寡妇媳妇和红梅,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距离。车队在路上不停的鸣笛,

像是在说着什么。喇叭声渐渐远去,成福也没有出现。成福坐在他妈的床边,喂着汤药。

“成福,别恨妈,也别嫌妈狠心啊。”成福妈虚弱地说:“都是命啊”“妈,你别瞎想了,

都过去多久的事了,好好吃药,马上过年了,把身体养好,过完年就好了。

”成福边把汤药吹着,边喂给她说。“妈是抱不到孙子了,等孩子生出来后,

来年给妈上坟的时候说一下。”成福妈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妈,你好好的,身体重要。

”成福安慰着她说。村里的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那是红梅出嫁告别的声音。

成福给他妈喂完药后,便悄悄离开了家,

屋里只有成福妈微弱的咳嗽声和成福媳妇扫院子的声音。“这就要吃午饭了,去哪里啊?

”成福媳妇停下手里的活问。“出去转转。”成福没有回头,朝外走去。

成福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地窖里,他手中红梅的照片已经泛黄,他轻抚照片上的红梅,

眼里的泪水滴在照片上。他还记得第一次与红梅近距离的相拥,

她柔软的身体和滚烫的唇让他难忘;他感受到了红梅热烈的体温和剧烈跳动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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