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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退婚后,我成了太子心尖宠小说》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Shinolinda”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林悠然楚墨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我被誉为京城第一贵女太傅嫡女的身生得面若芙一双含情目顾盼生眉间那颗朱砂痣更添三分艳琴棋书画样样精连皇后娘娘都曾在宴会上赞我 “才貌双全”。而我的未婚夫楚大将军府的天之骄十七岁便身着玄甲驰骋沙立下赫赫战是无数闺阁女子梦中的良我们二人的婚被京城百姓称为 “金童玉天作之合” 。十五岁及笄这本该是我人生最欢喜的日铜镜母亲亲手为我绾的同心髻缀着东珠...
我被誉为京城第一贵女太傅嫡女的身份,生得面若芙蓉,一双含情目顾盼生辉,
眉间那颗朱砂痣更添三分艳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连皇后娘娘都曾在宴会上赞我 “才貌双全”。而我的未婚夫楚墨,大将军府的天之骄子,
十七岁便身着玄甲驰骋沙场,立下赫赫战功,是无数闺阁女子梦中的良人。我们二人的婚约,
被京城百姓称为 “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十五岁及笄这天,
本该是我人生最欢喜的日子。铜镜里,母亲亲手为我绾的同心髻缀着东珠,
发间的玉兰簪子映得我脸颊发烫。我攥着楚墨去年送我的银镯,在太傅府门口来回踱步,
满心都是他凯旋归来的模样 —— 从前每次他从边疆御敌归来,
都会笑着从锦盒里掏出边关的稀罕物,说 “阿卿,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马蹄声由远及近时,我的心跳几乎要撞破胸膛。玄色马车停在面前,车帘掀开的刹那,
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阿卿!” 楚墨的声音裹着边关的风沙,
却在看见我的瞬间变得温柔。他大步跨下马车,腰间本该挂着我们定亲玉坠的位置,
却悬着枚陌生的玉佩。我还来不及开口,车帘后转出个白衣女子,她垂眸行礼时,
腕间银铃轻响,惊得我后退半步 —— 那声音,和我幼时生辰楚墨送我的银铃一模一样。
“这是悠然。” 楚墨伸手扶住她的手肘,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七岁那年,
他也是这样扶着崴了脚的我走过御花园,“她父亲为救我战死沙场,往后便住在将军府。
”我抬眼打量林悠然,她生得纤细文弱,眉眼间笼着层薄雾似的哀愁,樱唇微抿,
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与我张扬明艳的美不同,她身上那股楚楚可怜的气质,
像春日里被风吹折的梨花,任谁见了都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惜。眼尾那颗红痣妖冶如血,
却衬得她面容愈发苍白脆弱。她忽然掩唇轻笑,声音甜得发腻:“楚墨,
你总说太傅府的玉兰香最宜人,今日一闻,果然名不虚传。”我攥紧裙摆的手猛地颤抖起来。
这话楚墨只对我说过,去年他得胜归来,在玉兰树下抱着我转圈,鼻尖蹭着我的发顶,
喃喃说:“阿卿身上的玉兰香,比北疆的雪莲花还醉人。”“你倒是记得清楚。
” 楚墨笑着回应,语气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纵容。他转头看向我,
似乎才想起今天是我的及笄之礼:“阿卿,带悠然进去歇着吧?”我死死咬住后槽牙,
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
有人交头接耳:“林姑娘虽不是倾国倾城,可这柔柔弱弱的模样,倒是比南姑娘更惹人疼惜。
”“可不是,南姑娘太耀眼了,哪像林姑娘这般让人想护在羽翼下。
” 本该是我人生最风光的及笄宴,此刻却成了众人眼中的闹剧。林悠然经过我身边时,
故意压低声音:“南姑娘的同心髻,和楚墨生辰时我为他绣的香囊纹样倒有几分相似。
” 她腕间的缠枝莲银镯擦过我的手背,凉意刺骨。
我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那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与话里暗藏的锋芒形成鲜明反差。我猛地抬头,却只看见她盈盈浅笑的模样。
楚墨已经大步走向宴席,全然没注意到我攥着银镯的手在剧烈发抖。那枚银镯,
此刻烫得像是要灼伤我的皮肤。深夜的将军府,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蹲在林悠然厢房外的竹林里,听着楚墨的声音从窗内飘出:“伤口还疼吗?”“有将军在,
悠然不怕。” 她的轻笑混着衣料摩擦声,刺得我眼眶生疼。记忆突然翻涌,十四岁上元节,
楚墨也是这样将我护在怀里,说 “阿卿别怕,有我在”。“谁在那儿?
” 楚墨的声音惊得我踉跄起身,竹枝划破手背的疼都比不上心口的钝痛。他举着灯笼走近,
看清是我时,眉间闪过一丝慌乱。“这么晚了......”“你说过,等我及笄就娶我。
” 我举起手腕,银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现在林姑娘来了,我们的婚约还算数吗?
”楚墨沉默的瞬间,林悠然披着外衣走了出来,柔弱的模样让他立刻转身扶住她。“阿卿,
别闹。” 他的语气像在哄不懂事的孩子,却让我想起十二岁那年,
我因他与别家姑娘多说两句话而生气,他也是这般无奈又宠溺地哄我。我死死咬住下唇,
尝到了血腥味。夜风卷着廊下的灯笼轻轻摇晃,在楚墨的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阴影。
他伸手想握我的手,我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却被他眼睫上未干的碎露刺痛了心 —— 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
此刻像只受伤的小兽。“阿卿,你信我。”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悠然父亲临终前把她托付给我,我若弃她不顾,如何对得起那些为我战死的英灵?
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我待她,就像兄长待妹妹。”我盯着他腰间那枚陌生的玉佩,
喉间泛起苦涩:“那这个?还有你们之间那些......” 话未说完,
泪水已模糊了视线。我想起林悠然腕间与我嫁衣同款的银镯,想起她故作亲昵的话语,
满心都是钝痛。楚墨猛地解下玉佩,狠狠摔在青石板上。
玉碎的脆响惊得林子里的鸟儿振翅而起,他又急又慌地抓住我的手,
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这是她硬塞给我的,说留个念想。我本想等她伤好就还回去,
谁知......” 他顿了顿,眼底满是懊悔,“是我疏忽了,让你受委屈。
等她伤势痊愈,我立刻送她出府,绝不再让她留在将军府。
”他的指尖轻轻擦过我眼角的泪痕,动作熟悉得让人心颤。
那些青梅竹马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 他为我爬上树摘最甜的果子摔得满身是伤,
他在我被罚跪时偷偷塞来温热的糕点,
他出征前红着眼眶说 “等我回来娶你”......“真的?” 我声音发颤,
心里却燃起一丝希望。“真的!” 楚墨将我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
“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妻。等这次风波过去,我们就成亲,大张旗鼓地办,让全京城都知道,
你南卿是我楚墨这辈子认定的人。”我埋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
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那些委屈、愤怒、不安,在这一刻化作滚烫的泪水。
楚墨轻轻拍着我的背,一下又一下,就像小时候哄我入睡那般。我告诉自己要相信他,
毕竟我们有十年的情谊,总不会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轻易击碎。然而,
事情并未如楚墨承诺的那般发展。林悠然的伤势总是反反复复,今日说头痛,明日道体虚。
楚墨忙于军务,只能拜托我多去照看。每次踏进她的厢房,都能看见她倚在窗边,见我来了,
便露出柔弱的笑容:“又麻烦南姑娘了,若不是有你和将军,悠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说话时,腕间的银镯总会不经意间晃动,提醒着我她与楚墨之间那些微妙的过往。
更让我不安的是,府里下人们的闲言碎语渐渐多了起来。有人说林姑娘才是将军心坎上的人,
有人说我这个太傅千金怕是要被比下去了......这些话像毒针般扎进心里,
可每当我去找楚墨,他总是一脸疲惫地安抚我:“再等等,等她彻底康复。
” 我望着他眼底的血丝,终究不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深夜里,独自对着月光,
抚摸着那枚银镯,祈祷着这场风波能早日平息。直到那日,我捧着母亲熬的补汤去看林悠然,
却在门外听见她娇软的声音:“将军,
悠然真的不想离开你......”捧着补汤的手骤然收紧,青瓷碗与托盘碰撞出细碎声响。
我屏住呼吸贴在雕花木门上,屋内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林悠然抽抽搭搭的哭泣像把钝刀,
一下下剜着我的心:“悠然从小就没了爹娘,好不容易有将军作依靠......”“别哭。
” 楚墨的声音里裹着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先把身子养好。
”“可南姑娘总盼着我走......” 她的尾音带着钩子,“将军是不是也嫌悠然累赘?
”我咬着唇转身要走,却不慎踢翻廊下的铜盆。刺耳的声响惊飞了梁间燕子,
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楚墨望着我惨白的脸色,眼底闪过慌乱:“阿卿,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我看着他衣襟上沾着的白色绒毛 —— 分明是林悠然外袍的料子,
“解释你怎么哄她别哭?还是解释何时娶我过门?”林悠然倚在门框上,
泪光盈盈的模样惹人生怜:“都怪悠然,又惹南姑娘误会了。
将军不过是看我可怜......”“够了!” 我将补汤重重搁在石桌上,
滚烫的汤汁溅到手背也浑然不觉,“楚墨,你说过等她伤好就送她走!”他伸手想拉我,
被我侧身躲开。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我笼罩:“阿卿,
她父亲临终托孤......”“所以就要牺牲我们的婚约?” 我扯下腕间银镯,
狠狠摔在他脚边,“这十年情谊,在你心里还不如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 银镯在青石板上滚了两圈,停在林悠然绣鞋边,她弯腰去捡时,
我清楚看见她嘴角一闪而逝的笑意。当晚我便回了太傅府。母亲摸着我哭肿的眼睛直掉眼泪,
父亲气得摔了茶杯:“楚墨这小子,当我们南家好欺负不成!
” 可我望着窗外的玉兰树发呆 —— 那是楚墨亲手为我栽的,如今满树白花,
却再无人会为我摘下一朵别在发间。三日后将军府送来请帖,楚墨要办庆功宴。
母亲攥着帖子冷笑:“这时候办宴,分明是给你难堪!” 我却接过帖子,
指尖摩挲着烫金的 “楚墨” 二字:“我要去。”庆功宴那日,
我特意换上那身未完工的嫁衣。大红色绸缎裹着金线绣的并蒂莲,衬得我肤若凝脂,
眉间朱砂痣更添三分艳丽。刚踏入将军府的鎏金大门,丝竹声与谈笑声便扑面而来,
雕梁画栋间浮动着沉水香的气息,廊下宫灯将青砖照得鎏金泛彩。“快看,
那是太傅家的南姑娘!”“传闻南姑娘貌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宾客们的议论声像春溪破冰般四下散开,我抬着下巴穿过九曲回廊,
金丝绣鞋踏过汉白玉阶时,余光瞥见水榭旁的两道身影。太子苏星南身着月白织锦长袍,
腰间系着帝王家独有的明黄丝绦,墨发用白玉冠束起,
温润面容在水光映照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
眼尾一点朱砂痣衬得整个人既有皇家威仪,又添几分雅致。
五皇子苏星哲摇着湘妃竹骨扇立在兄长身侧,玄色锦袍绣着暗纹云蟒,腰悬羊脂玉坠,
发间别着的墨玉簪与深邃眉眼相得益彰。他折扇轻摇间,
露出腕间与太子同款的缠枝莲纹银镯 —— 那是皇后所赠的兄弟信物。察觉到我的目光,
五皇子狭长的丹凤眼微弯,嘴角勾起一抹带着侵略性的笑意,而太子则微微颔首,
如玉面容上闪过一丝惊艳,抬手虚扶示意,尽显皇家风范。“阿卿!
” 尚书府嫡女沈清欢拨开人群,鹅黄襦裙上绣着的蝴蝶随着步伐翩跹欲飞,
发间珍珠步摇撞出细碎声响:“可算等到你了!” 她身后跟着礼部侍郎之女叶明薇,
素来爱扮男装的她今日难得着了身茜色裙装,鬓边新鲜的木槿花被汗水浸得半蔫,
却更衬得她面若朝霞。户部尚书千金柳如絮摇着团扇挤过来,
珊瑚珠串在袖口叮当作响:“这身嫁衣真是衬你,楚墨那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 她故意拔高声调,眼尾余光瞥向主桌方向,“也不看看咱们阿卿,
整个京城哪家贵女能比得上?将军府的门槛,怕不是要被求亲的人踏破!”“就是就是!
” 叶明薇气鼓鼓地跺脚,木槿花瓣簌簌而落,“林悠然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的女儿,也敢和我们阿卿抢男人!真当自己是凤凰了?
”沈清欢轻轻握住我的手,指尖带着茉莉香膏的温软:“阿卿,别怕。今日有我们在,
断然不会让那狐媚子得逞。” 她腕间的翡翠镯子与我嫁衣上的金线交相辉映,
倒像是某种无声的结盟。我笑着安抚她们,余光却看见主桌旁的林悠然。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襦裙,腕间的银镯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正倚在楚墨身侧,
眼波流转间尽是楚楚可怜。当她望见太子与五皇子看向这边的目光时,睫毛轻轻颤动,
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指尖无意识地揪着楚墨的衣袖。我深吸一口气,朝着主桌走去。
满堂宾客的目光瞬间汇聚在我身上,窃窃私语声愈发明显。“楚墨也太不懂规矩了,
随便把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养在府里,还带来参加庆功宴”“就是,这让南姑娘的脸面往哪搁?
也不知太傅府会不会因此悔婚”“听说那林姑娘和楚墨在边疆就形影不离,
指不定有什么私情......”人群中,五皇子苏星哲摇着折扇凑近太子苏星南,
压低声音道:“皇兄,退了正好,这样本皇子就有机会了。
” 他狭长的丹凤眼盯着南卿窈窕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太子苏星南没有作声,只是握着白玉茶杯的手指悄然收紧,
杯壁上雕刻的缠枝莲纹硌得掌心生疼。温润的面容依旧平静无波,
眼底却翻涌着连自己都难以辨明的情绪。林悠然见我走来,连忙起身,
声音软糯:“南姑娘来了,快请坐。”我直视楚墨,心跳得快要窒息,
开口问道:“她的伤还没有好吗?”楚墨喉结动了动,眼神躲闪,
支支吾吾道:“这...... 伤势反复,一时半会儿......”满堂寂静,
唯有乐声不合时宜地响着。就在这时,林悠然突然用帕子捂着胸口,
声音微弱:“将军…… 我心口疼……”五皇子摇着折扇上前,银镯与扇骨相撞发出清响,
挑眉笑道:“林姑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见了南姑娘的容色,自愧不如?
” 他刻意拉长尾音,朝太子递去个促狭的眼神。太子缓步走来,袍角扫过青砖,
声音温润如玉:“今日是庆功宴,不如让本殿听听诸位的才艺,也为宴会添些雅兴。
” 他说话时,目光不着痕迹地在我眉间的朱砂痣上停留片刻。林悠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旋即又换上柔弱的神情:“若不嫌弃,悠然愿为诸位抚琴助兴。
”楚墨立刻开口:“悠然在边疆时被称为琴仙,琴技一绝,诸位有幸了!
”我忍不住冷笑出声,这些人怕是忘了,我的琴技才是真正被赞为 “此曲只因天上有”。
琴案被抬了上来,林悠然指尖轻挑琴弦,一首《凤求凰》缓缓流淌而出。宾客们纷纷称赞,
楚墨更是一脸骄傲。我望着眼前的场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十年的情谊,
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而太子与五皇子并肩而立,一个静静聆听,
一个若有所思地转着扇骨,兄弟二人偶尔对视一眼,眼神里皆是对这场闹剧的兴味。
林悠然的指尖在琴弦上翻飞,《凤求凰》的曲调悠扬,宾客们纷纷点头称赞。
作为庆功宴的主人,楚墨身着玄色锦袍,腰间新换的玉佩随着动作轻晃,
他一脸自豪地向众人介绍:“悠然在边疆时就常抚琴为将士们解闷,被称作‘琴仙’,
诸位今日有幸了!”一曲终了,林悠然起身行礼,柔弱的模样惹得不少男宾心生怜惜。
“让诸位见笑了。” 她轻声说道,眼神却挑衅地瞥了我一眼。五皇子率先鼓掌,
摇着折扇笑道:“林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凤求凰》,总觉得少了些韵味。
” 他狭长的丹凤眼转向我,“听闻南姑娘琴技才是一绝,今日是楚墨的庆功宴,
南姑娘不也露一手,为这场盛宴再添光彩?”太子苏星南微微颔首,
放下手中刻着蟠龙纹的白玉杯,温声道:“五弟所言极是,本殿也早有耳闻南姑娘的琴艺,
今日若是能欣赏一二,也算是为楚墨的战功锦上添花。”楚墨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下意识地挡在林悠然身前,勉强笑道:“阿卿今日是宴会贵客,
怎能让她操劳......”“不劳将军费心。” 我打断楚墨的话,莲步轻移,
走到琴案前坐下。指尖抚过冰凉的琴弦,十年间他送我银铃、陪我看烟火的画面在脑海闪过,
如今却被这陌生女子尽数打破,心底的不甘与委屈翻涌而上。深吸一口气,
我开始弹奏那首被誉为 “此曲只因天上有” 的《高山流水》。清越的琴声如利剑出鞘,
瞬间压住了席间的窃窃私语。我的指尖在琴弦上灵活舞动,时而如潺潺溪流,
时而如磅礴瀑布,将高山流水的意境展现得淋漓尽致。随着曲调愈发激昂,
琴弦震颤的嗡鸣仿佛是我破碎的心声,那些与楚墨从两小无猜到如今形同陌路的过往,
都化作音符在宴会厅里回荡。一曲罢,全场寂静无声,
众人皆沉浸在美妙的琴声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五皇子猛地起身,
手中折扇重重拍在掌心:“妙!妙!南姑娘此曲,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 他带头鼓掌,掌声如雷,震得廊下宫灯都微微摇晃。太子苏星南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望着我,缓缓道:“南姑娘的琴技,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得见,荣幸之至。” 说话间,
他特意看向楚墨,意味深长地轻笑一声。我起身行礼,余光瞥见林悠然脸色惨白如纸,
指尖死死攥着裙摆;楚墨则是一脸震惊,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在琴音中绽放光芒的我。
“楚墨将军,你不是说林姑娘是琴仙吗?” 柳如絮毫不留情地开口嘲讽,
她腕间的珊瑚珠串随着动作撞出清脆声响,“我看与阿卿相比,还差得远呢!”“就是,
这简直是云泥之别!” 叶明薇双手抱胸,鬓边的木槿花随着动作轻颤。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讨论的不再是楚墨和林悠然的暧昧,
而是对我琴技的惊叹与赞美。林悠然咬着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望向楚墨,
哽咽道:“将军,是悠然技不如人,让你丢脸了......”楚墨回过神来,
慌乱地安慰:“没事,没事,在我心中,你的琴技是最好的......” 他这话一出,
满堂宾客皆倒吸一口冷气,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指责楚墨糊涂。就在这时,
太子苏星南突然举起酒杯:“本殿提议,为南姑娘的绝妙琴艺,也为楚墨将军的战功,
满饮此杯!” 五皇子也跟着举杯,众人见状,纷纷响应。我望着满堂宾客,
再看了眼神色复杂的楚墨和林悠然,心中的郁气终于消散了几分。这一刻,我明白,
即便失去了楚墨,我也依旧是那个备受瞩目的太傅千金,是京城第一贵女。
庆功宴上的喧嚣像潮水般退去,我独自坐在宴会厅角落,
嫁衣上金线绣的并蒂莲扎得我胸口生疼。沈清欢她们几次过来相劝,都被我笑着摇头婉拒。
我望着主桌上谈笑风生的楚墨和林悠然,突然觉得累极了,便起身往花园走去。
月光给整个将军府披上了一层银纱,廊下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后院。远远地,我望见那座熟悉的小木屋,心猛地颤了一下。
那是楚墨年少时亲手搭建的,他说过,这是专属于我的 “新房”,等长大了,
还要给我建更大的房子,风风光光地迎娶我。记忆中的楚墨,
会红着脸把野花插进木屋的窗缝,会小心翼翼地端来自己烤糊的点心,
说以后要给我做全天下最好吃的糕点。那时的他,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近木屋,夜风送来一阵暧昧的声响。那是男女交织的呻吟声,
还有女子娇滴滴的 “墨哥哥”。我的脚步瞬间僵住,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我用力推开了那扇曾经充满美好期待的木门。
屋内弥漫着浓烈的情欲气息,烛火摇曳。楚墨和林悠然纠缠在床上,
她雪白的肌肤与楚墨古铜色的后背交叠,画面刺痛了我的双眼。听到声响,两人慌乱地分开,
楚墨的眼神先是惊恐,而后转为慌乱。林悠然则扯过被子遮住身体,
却故意露出肩头暧昧的红痕,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阿卿,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楚墨手忙脚乱地抓过衣服,想要解释。我盯着他,
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无比陌生。曾经说要护我一生的少年,
此刻竟在本该属于我们的 “新房” 里,与别的女子缠绵。喉间泛起一阵腥甜,
我却笑了出来,笑声惊飞了屋檐下的夜枭。“楚墨,你可还记得,这里是你说要娶我的地方?
”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原来你的誓言,就像这木屋的木头,早被蛀空了。
”林悠然娇弱地依偎在楚墨怀里,楚楚可怜地说:“南姑娘,是我不好,
我实在控制不住对将军的感情......”我不再看他们,转身离开。踏出木屋的那一刻,
一滴泪终于落下,砸在绣着并蒂莲的裙摆上,晕开一朵深色的花。身后传来楚墨急切的呼喊,
可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在我推开那扇门的瞬间,就已经彻底碎了。
夜色朦胧,我看不清脚下的路,只顾着拼命往前跑,泪水模糊了双眼。
就在我几乎要摔倒的时候,一个温润的怀抱稳稳地接住了我。“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