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春都

洛阳春都

作者: 书烬星辰

言情小说连载

《洛阳春都》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书烬星辰”的原创精品吕布貂蝉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洛阳的是会吃人建安三年的冬雪片砸在琉璃瓦上的声比飞熊军的马蹄更让人胆更夫的梆子敲过三西街的哭嚎却像断了线的珠滚得满街都是——董卓的“飞熊军”又在“清街”,说要搜捕“私藏汉室文书”的乱张屠户那十五岁的闺被两个戴兽面盔的兵痞架着胳膊往马背上闺女的绣花鞋掉在雪地红绒线在白雪上拖出长长的血像条蜿蜒的貂蝉捧着姜汤站在司徒府的回廊指尖冻得发锦帕裹...

2025-07-24 04:13:22

洛阳的雪,是会吃人的。

建安三年的冬夜,雪片砸在琉璃瓦上的声响,比飞熊军的马蹄更让人胆寒。更夫的梆子敲过三更,西街的哭嚎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得满街都是——董卓的“飞熊军”又在“清街”,说要搜捕“私藏汉室文书”的乱党。张屠户那十五岁的闺女,被两个戴兽面盔的兵痞架着胳膊往马背上拖,闺女的绣花鞋掉在雪地里,红绒线在白雪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像条蜿蜒的蛇。

貂蝉捧着姜汤碗,站在司徒府的回廊下,指尖冻得发紫。锦帕裹了三层,寒气还是顺着指缝往骨头里钻。廊檐下的红灯笼被狂风撕得只剩半幅绸面,昏黄的光晃在她鬓角的冻疮上,红肿得像颗被霜打过的樱桃。她听见书房里传来“笃、笃”的声响,不是翻书,是硬物划木的锐响,一下比一下狠,像是要把桌子戳个窟窿。

“小姐,要不……我先进去通报?”侍女春桃搓着冻僵的手,声音打颤。她刚从后厨来,袖口还沾着灶灰,“方才去柴房搬炭,见飞熊军把李书生的书稿全烧了,说‘敢写汉室兴衰,就是谋反’。李书生扑过去抢,被他们用刀柄砸断了腿,骨头碴子都露出来了……”

貂蝉的手猛地一抖,姜汤在青瓷碗里晃出细浪,溅在指尖,烫得她猛地缩回手,却没觉得疼。她太清楚“飞熊军”的手段了。昨日抢了南大街的绸缎铺,今日烧了东巷的书斋,明日指不定就敢闯司徒府来翻先帝的墨宝。这些戴着兽面盔的兵痞,把洛阳城当成了猎场,而百姓,就是待宰的羔羊。

“我自己进去。”貂蝉低声道,推门的刹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着墨香涌了出来。

书房里,王允背对着门,佝偻的脊背像株被雪压弯的老松。他手里攥着支金簪,簪头是只展翅的凤凰,此刻却成了凶器——紫檀木案几上,“董卓”二字被划得血肉模糊,金簪尖挑着碎木屑,混着他指腹的血,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光。案头堆着的奏折,每页都用朱笔圈着红,“废帝”“迁都”“屠戮忠良”,那些字被泪水泡得发皱,晕成一片刺目的红。

“义父。”貂蝉将姜汤放在案边,碗底与桌面碰撞的轻响,竟让王允猛地一颤。

王允回过头,鬓边白发上还沾着雪粒,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得滚圆,像是刚从噩梦里惊醒。看清是貂蝉,他紧绷的脊背才塌下去,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蝉儿……你听,外面又在杀人了……”他指着窗外,声音抖得不成调,“那老贼今日又斩了三个谏官,就在宫门外的石阶上!他们的妻儿跪着求情,被飞熊军的马蹄……踏成了泥啊!”

貂蝉望着案几上那幅《汉祚图》,图上的万里江山被朱笔圈出无数红点,密密麻麻,像是铺了一层未干的血。她忽然“噗通”一声跪下,膝盖撞在青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烛火都晃了晃。

“义父,女儿有一计。”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穿透了窗外的风雪。

王允慌得去扶她,指腹擦过她冻裂的唇角,触到一片冰凉:“你……你要说什么?”

貂蝉没起身,反而从袖中抽出一柄匕首。那是柄小巧的匕首,鞘上刻着“匡扶汉室”四个字,是王允去年赏她的,说她虽为女子,却有男儿不及的胆识。此刻,她将匕首尖对准自己的心口,银亮的刃映着她的脸,苍白,却带着一种决绝的艳。

“董卓好色如命,吕布贪勇无谋。”她的声音不高,每个字却像淬了冰,“他们名为父子,实为豺狼与恶犬。女儿愿入董卓府中,做那离间的楔子,让他们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不可!”王允一把打掉她的匕首,匕首“当啷”落地,在地上转了几圈,停在《汉祚图》的洛阳城位置。他将貂蝉拽起来,老泪纵横,枯瘦的手抚过她脸颊的冻疮,指尖抖得厉害,“你是义父的心头肉啊!那老贼府里是龙潭虎穴,进去了……进去了就再难出来!”

“心头肉?”貂蝉笑了,眼泪却顺着眼角滚下来,砸在王允的手背上,滚烫得像火。“洛阳城的百姓,哪个不是汉室的心头肉?张屠户的闺女,昨日还来府里送过新腌的腊肉,今日就被拖走了;东街的李书生,教过女儿读《诗经》,前日因说‘董卓乱政’,被割了舌头,活活疼死在柴房里!”她指着案上的《汉祚图》,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却字字泣血,“义父!这图上的江山,是用百姓的骨头撑起来的!如今骨头快被啃光了,女儿这一块‘肉’,算得了什么?”

她捡起地上的匕首,重新握在手里,刃尖抵着心口,比刚才更紧了些:“女儿不是笼中雀,是汉家女!若能换那老贼伏诛,换百姓喘口气,便是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书房外,春桃扒着门缝偷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出五道血痕。她知道自家小姐这话不是赌气。去年冬天,貂蝉见织工们冻得穿不上棉衣,就把王允赏的云锦袄拆了,混着粗布给大家做棉袍;见街上有饿死的孤儿,就偷偷把自己的月钱省下来,买了馒头分给他们。这样的小姐,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洛阳城变成人间炼狱?

风从窗缝里灌进来,吹得烛火噼啪响,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像两只挣扎的困兽。

王允望着貂蝉那双亮得惊人的眼,忽然老泪纵横。他解开自己的锦袍,披在貂蝉身上,袍子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却暖不透那彻骨的寒。“你要去,便去吧。”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义父这就去备车,对外只说……送个歌姬给太师解闷。”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塞进貂蝉手里,“这是‘汉’字佩,当年先帝赐的,能分两半。你带一半,义父留一半,若……若能平安回来,咱们再合起来。”

貂蝉握紧玉佩,玉质冰凉,却奇异地定了心。

这时,春桃端着个包袱进来,眼眶红红的,却强扯出笑:“小姐,我给你收拾了些东西。”包袱里是几件素色衣裳,一包花椒和艾草驱寒用,还有一小袋干粮。她把一个锦盒塞到貂蝉手里,压低声音:“这里面是支金步摇,你换下来的那支珠花,我藏在你枕头底下了。若……若真有万一,就把这步摇埋在城南的桃花树下,我知道该去找谁。”

貂蝉打开锦盒,里面是支普通的金步摇,不是她平日戴的那支。她懂春桃的意思——珠花是信物,步摇是遮掩,万一被董卓的人搜身,也只会当是寻常饰物。她捏了捏春桃的手,指尖相触,都是一片冰凉。

“我走了。”貂蝉最后看了一眼王允,看了一眼那幅《汉祚图》,转身往外走。锦袍的下摆扫过阶前的积雪,留下浅浅的痕,像一道再也回不了头的路。

雪还在下,司徒府的灯笼忽明忽暗,像随时会熄灭的星。

貂蝉上了马车,车帘放下的瞬间,她看见王允正对着汉室宗庙的方向叩首,额头撞在冰冷的雪地上,一下,又一下,撞得雪沫飞溅。春桃站在廊下,望着马车的方向,手里紧紧攥着那支被换下的珠花,指节泛白。

马车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貂蝉掀起车帘一角,望着外面的洛阳城。街两旁的房屋大多黑着灯,偶尔有几点微光,也是一闪即逝,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呼吸。有飞熊军提着刀走过,盔甲上的血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红痕,触目惊心。

她忽然想起去年春天,她和春桃去城南采桃花,那时的洛阳城虽已萧条,却还有孩子在巷口嬉笑,有老人在墙根晒太阳。那时的董卓,还只是个权臣,没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屠戮百姓。短短一年,竟已是天翻地覆。

“驾!”车夫甩了一鞭,马车加快了速度,朝着董卓的太师府而去。

董卓的府邸在洛阳城的中心,原是汉室宗亲的宅院,被董卓强占了去。远远望去,朱红的大门外立着两尊石狮子,身上竟缠着猩红的绸缎,在白雪映衬下,像两只饮血的兽。门内传来丝竹之声,夹杂着男女的笑闹,与外面的死寂格格不入。

马车停在府门前,一个卫兵上前掀帘,满脸横肉,眼神在貂蝉身上扫来扫去,像在打量一件货物:“就是这歌姬?”

车夫点头哈腰:“是,司徒大人特意选的,说给太师解闷。”

貂蝉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手里把玩着那支金步摇,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害怕,是愤怒。她听见门内传来董卓的笑,粗嘎难听,像破锣在敲。她还听见有人在说:“太师,这玉镯真是先帝宠妃的?衬您这身份,再合适不过!”

是董卓的声音,带着醉意:“那是自然!等老子废了那个小皇帝,这天下的宝贝,都是老子的!”

貂蝉的心猛地一沉。玉镯?先帝宠妃的玉镯?那老贼竟连死人的东西都不放过!她攥紧了手里的“汉”字佩,玉佩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却让她更加清醒。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怯意,跟着卫兵往里走。穿过庭院时,她看见廊下站着个穿银甲的少年将军,正背对着她,手里攥着一杆画戟,戟尖映着雪光,亮得刺眼。那背影挺拔,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即使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锋芒。

是吕布。

貂蝉的脚步顿了一下,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早听说过吕布,说他勇冠三军,却反复无常,先认丁原为父,后杀丁原投董卓,是个不折不扣的三姓家奴。可此刻,看着他那道对着董卓卧房的背影,她忽然觉得,这颗楔子,或许比她想的更容易扎进去。

吕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

四目相对的刹那,风雪似乎都停了。

他的眼很亮,像淬了火的钢,带着少年人的锐气,也带着狼一般的贪婪,落在她身上,毫不掩饰。她的眼很静,像深冬的潭水,藏着惊涛骇浪,却只露出一层薄薄的冰。

这一眼,快得像闪电,却在彼此心里,刻下了一道再也磨不掉的痕。

擦肩而过时,吕布忽然抬手,指尖“不小心”扫过她的鬓角。她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美人,这步摇戴在你头上,真是可惜了。”

貂蝉没有回头,只是握着“汉”字佩的手,又紧了紧。

刚走进董卓的卧房,一股浓烈的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董卓正搂着两个姬妾喝酒,案上摆着个锦盒,里面竟是半块“汉”字佩——与王允给她的那半,恰好能合在一起!貂蝉的心猛地一沉,这半块佩怎么会在董卓手里?难道……王允身边有内奸?

董卓醉醺醺地扑过来,要搂她入怀,她却瞥见他靴底沾着些暗红的东西——是血!新鲜的血!联想到刚才街上的哭嚎,这血……是谁的?

“小美人,来,陪老子喝一杯!”董卓的肥手抓向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像铁钳。

貂蝉强压下恶心,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柔得像水:“太师,妾不善饮酒,倒是听说府里的凤仪亭梅花开得正好,想请太师同去赏梅。”

她的话刚说完,院外突然传来春桃的惊呼声,紧接着是卫兵的怒喝!貂蝉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春桃不是该回司徒府了吗?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被发现了?

就在这时,吕布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义父,儿臣有军机要事禀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是真的有要事,还是……为了进来见她?

董卓不耐烦地骂了句“扫兴”,却还是松开了貂蝉:“进来!有屁快放!”

门被推开,吕布带着一身风雪走进来,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貂蝉身上,与她的眼神在空中相撞。

这一刻,貂蝉忽然明白,这场戏,从她踏入太师府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场了。而她,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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