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暗影先锋

镜暗影先锋

作者: 玲心世界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镜暗影先锋》是大神“玲心世界”的代表苏晴赵野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1 雨夜报案凌晨三点的像是老天爷撕破了口倾盆而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值班室白炽灯的光惨白地打在水磨石地面映得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带着股冷赵野刚泡好的浓茶还没抿上一值班室的玻璃门就被一股蛮力撞带着一身寒气和雨水的女人踉跄着闯了进“报、报案……”女人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残每一个字都裹着湿冷的水她穿着一件藕荷色的旗原本精致的盘扣松了两裙摆下摆沾满了泥显然是...

2025-07-24 06:46:37

1 雨夜报案凌晨三点的雨,像是老天爷撕破了口袋,倾盆而下。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值班室里,白炽灯的光惨白地打在水磨石地面上,

映得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带着股冷意。赵野刚泡好的浓茶还没抿上一口,

值班室的玻璃门就被一股蛮力撞开,带着一身寒气和雨水的女人踉跄着闯了进来。

“报、报案……”女人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残烛,每一个字都裹着湿冷的水汽。

她穿着一件藕荷色的旗袍,原本精致的盘扣松了两颗,裙摆下摆沾满了泥点,

显然是在雨里跌跌撞撞跑了许久。湿发黏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露出一双惊恐得快要裂开的眼睛,瞳孔里还残留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画面。

赵野放下茶杯站起身。他见过太多报案人,哭的、闹的、面无表情的,

但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恐惧,像是浸透了雨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空气里,

连带着他指尖的烟都忘了点燃。“坐下说。”赵野指了指对面的塑料椅,声音尽量平稳,

“发生什么事了?”女人没坐,双手死死攥着什么东西抵在胸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直到赵野的目光落在她手背上,她才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手——那是一枚银质的发簪,

样式是缠枝莲纹,尾部却断得很不自然,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

断口处还挂着几缕深色的纤维,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可疑的暗红。

“我表姐……苏晴……”女人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卡住,喉咙里发出类似呜咽的气音,

“她死了……在她的画室里,被镜子砸死的。”“镜子?”赵野皱眉,拿起桌上的笔录本,

“地址在哪?你叫什么名字?和死者什么关系?”“我叫林薇,”女人深吸一口气,

试图稳住声音,但牙齿还是在打颤,“苏晴是我姑妈的女儿,我们住得近,

她的画室就在她家老宅子的东厢房……地址是青藤巷7号。”赵野笔尖一顿。

青藤巷是老城区的深巷,那里的宅子多是民国时期留下的,结构复杂,

巷子窄得连警车都开不进去。“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当时还有谁在场?”“就、就我一个,

”林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摩挲着发簪的断口,“我今晚去找她,

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推了一下发现门没锁……进去就看到……看到画室里全是碎玻璃,

她躺在镜子下面,头后面全是血……”她说着,突然捂住嘴冲向墙角的垃圾桶干呕起来,

肩膀剧烈地耸动。赵野注意到,她旗袍的裙摆边缘,除了泥点,

还沾着几片深绿色的叶子——那是青藤巷里常见的爬山虎叶子,叶尖带着新鲜的破损,

像是刚从爬满藤蔓的围墙上蹭下来的。“你进去过现场?”赵野追问。“没有!

我没敢碰任何东西!”林薇立刻否认,声音尖细了几分,“我吓得转身就跑,

直接来报案了……那枚发簪,是我在门口捡到的,看着像是苏晴的东西。”赵野拿起证物袋,

示意她把发簪放进去。林薇的手指在接触证物袋时抖得更厉害了,

发簪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断口处的暗红痕迹在灯光下格外刺眼。这时,

窗外的雨势突然变大,狂风卷着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像是有无数只手在外面拍打着窗户。值班室的白炽灯闪烁了一下,

林薇的影子在墙上被拉得很长,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赵野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凌晨三点十七分。他抓起外套和对讲机:“备车,青藤巷7号。”转身时,

他瞥见林薇正盯着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眼神里除了恐惧,

似乎还藏着别的什么——像是愧疚,又像是……解脱?警车在巷口停下时,雨已经小了些,

变成了细密的雨丝,黏在皮肤上带着寒意。赵野带着两名警员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青藤巷,

巷子两侧的老墙爬满了湿漉漉的爬山虎,叶片上的水珠顺着藤蔓滴落在青石板上,

发出“嗒、嗒”的轻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青藤巷7号的大门是两扇朱漆斑驳的木门,门环上的铜绿被雨水冲刷得发亮。赵野推开门,

门轴发出“吱呀”的呻吟,像是沉睡多年的老物被惊醒。院子里铺着青石板,

缝隙里长出的青苔在雨水中显得油亮。东厢房的窗户透着微弱的光,不是电灯的白光,

而是一种昏黄的、摇曳的光,像是烛火。“林薇说她没碰过现场,”一名年轻警员低声说,

“那这灯……”赵野没说话,示意众人放轻脚步。走到东厢房门口,门果然虚掩着,

一股混杂着血腥味和松节油的气息从门缝里飘出来——松节油是油画颜料的稀释剂,

看来苏晴确实是个画家。他推开门的瞬间,身后的警员倒吸了一口冷气。画室不大,

正中央的地板上,散落着无数块碎裂的镜片,最大的一块足有桌面那么宽,

边缘还沾着暗红的血迹。苏晴就躺在那堆碎玻璃中间,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真丝睡袍,

长发被血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双眼圆睁,像是还没看清眼前的景象。她的头歪向一侧,

后脑的伤口狰狞地敞开着,血浸透了睡袍的领口,在深色的木地板上晕开一朵诡异的花。

而压在她身上的,是那面落地镜的框架,沉重的红木边框上还挂着几片残留的镜片,

反射着角落里那盏老式煤油灯的光,忽明忽暗地照在苏晴失去生气的脸上。

赵野的目光扫过整个画室。画架上立着一幅未完成的肖像画,

画布上的女人有着和苏晴一模一样的脸,眉眼精致,嘴唇嫣红,

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与苏晴平日温和气质截然不同的冷冽,

嘴角甚至还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嘲讽的笑。画架旁边的桌子上,

放着一套精致的油画颜料,其中红色的那管被挤得变形,颜料溅在桌面上,

和地上的血迹颜色惊人地相似。“队长,”一名警员检查完门锁,“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钥匙还插在锁孔里。”赵野走到门边,果然看到黄铜钥匙牢牢地插在室内的锁孔上,

锁芯没有被撬动的痕迹。“窗户呢?”“都是从里面扣死的,铁栏杆也没损坏。”密室?

赵野的视线重新落回林薇带来的那枚发簪上——证物袋里,发簪的缠枝莲纹间隙,

似乎还卡着一点什么东西,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他凑近看了看,

那是一小片极薄的、带着弧度的玻璃碎片,边缘锋利,像是刚从镜子上刮下来的。

林薇说她在门口捡到的发簪……可这碎片,分明是从画室里带出来的。雨还在下,

巷子里传来几声野猫的叫声,凄厉得像是女人的哭嚎。赵野看着地上苏晴圆睁的眼睛,

忽然觉得,这双眼睛似乎一直在盯着画室里的某个地方——那幅未完成的肖像画。

画中女人的目光,也正越过画布,冷冷地回望着他。

2 画室密室雨丝顺着青藤巷7号的屋檐滑落,在青石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倒映着东厢房窗口摇曳的煤油灯光,像一枚被揉碎的月亮。赵野站在画室门口,

指尖悬在门框上那道不起眼的裂缝处——刚才推门时,他听见了木头摩擦的细微声响,

此刻凑近了看,才发现门框边缘有新鲜的磨损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抵过。“李队,

现场初步勘查得差不多了。”法医老周戴着白手套,蹲在碎玻璃堆旁,手里捏着镊子,

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镜片,“死者苏晴,女,29岁,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今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致命伤在后脑勺,创口呈不规则形状,

边缘有玻璃嵌入的痕迹,与上方倾倒的镜架形状吻合,应该是被镜架砸中导致颅骨碎裂,

失血性休克死亡。”他顿了顿,用镊子指向镜架底部:“你看这里,

红木边框的拐角处有明显的撞击凹陷,上面沾的血迹和毛发,DNA初步比对和死者一致。

更奇怪的是这个——”老周移开镜架一角,露出压在下面的一小块木地板,

“这里有个圆形的浅坑,像是被什么重物反复碾过,边缘还粘着点蜡油。”赵野俯身看去,

那浅坑直径约莫两厘米,深度不到半毫米,确实像是长期被某种圆柱形物体按压形成的。

他抬头看向天花板,又扫过四周墙壁——画室的墙是老式的灰砖结构,刷着米白色的墙漆,

靠近墙角的地方因为潮湿而有些斑驳,露出里面深灰色的砖面。“门窗都从内部锁死,

钥匙在室内,”赵野的目光落在那把黄铜钥匙上,钥匙柄上刻着一朵小小的玉兰花,

和苏晴画架上那支备用画笔的笔帽图案一模一样,“老周,你觉得这像是意外吗?

”老周直起身,摘下口罩,眉头拧成个疙瘩:“不好说。镜架是固定在墙上的,

用膨胀螺丝拧死的,但你看这螺丝孔——”他指着墙面上的两个孔洞,“螺丝被人拧松过,

螺纹上还沾着新鲜的木屑。也就是说,镜架是被人为破坏了固定装置,才会倒下来。

”“人为破坏?”旁边的年轻警员小张咋舌,“可这是密室啊!谁能在里面拧松螺丝,

再从里面反锁门,然后凭空消失?”赵野没接话,转身走向那幅未完成的肖像画。

画布是上好的亚麻布,绷在厚重的木质画框上,边角被仔细地包上了棕色的亚麻布套。

画中女人的眼神比刚才在门口看时更显锐利,尤其是瞳孔的位置,

用极细的笔触叠了好几层暗紫色,在煤油灯的晃动下,竟像是有流光在里面转动。他伸出手,

指尖离画布还有半寸时停住了——画框侧面的木头上,有一道新鲜的刻痕,很浅,

像是用指甲无意识划出来的,形状扭曲,隐约能看出是个“默”字。“默?”赵野皱眉,

这个字让他想起林薇在警局提到的那个名字——苏晴的未婚夫,陈默。画架下方的地板上,

散落着几张被揉成团的废纸。赵野蹲下身,用证物袋小心翼翼地捡起一个纸团,

展开来——上面是用炭笔勾勒的草稿,画的是同一个女人,但表情比肖像画上更显惊恐,

双手死死抓着胸口的项链,项链吊坠的位置被反复涂抹,形成一团浓重的黑影。

“这项链……”小张凑过来看,“和画里戴的不一样啊。画里这条是细链条,

坠子是心形的;草稿上这条看着更粗,坠子像是个小方块。”赵野点头。他刚才注意到,

苏晴躺在地上时,脖颈处是空荡荡的——她平日从不离身的那条铂金项链,不见了。“老周,

死者身上有没有佩戴饰品的痕迹?”老周再次俯身检查苏晴的颈部:“有,

锁骨上方有一圈浅浅的压痕,应该是长期戴项链留下的。另外……”他顿了顿,

用镊子轻轻拨开苏晴额前的碎发,“她的左耳后,有个很小的针孔,边缘有点红肿,

像是刚扎过不久。”针孔?赵野心头一紧。他走到桌子边,

拿起那套被打翻的颜料——除了红色那管,其他颜色的管子都盖得好好的,

唯独那支钛白色的颜料,盖子滚落在桌角,管口沾着一点半干的白色膏体,

质地比普通颜料更黏稠。“把这个送去化验。”他用证物袋将颜料管装起来,

“还有地上的血迹旁边,那几块沾了暗红色液体的画布碎片,一起拿去比对。

”小张应声去了,画室里只剩下赵野和老周两人,煤油灯的光晕在墙上投下他们晃动的影子,

像是两个沉默的旁观者。

赵野的目光扫过画室的每一个角落: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艺术类书籍,

其中几本关于“镜像心理学”的书被翻得卷了边;书架顶层放着一个旧相框,

里面是苏晴和一个中年女人的合影,女人眉眼温婉,脖子上戴着的项链,

正是草稿里那条粗链条、方块坠子的款式;窗台摆着一盆兰草,叶子上沾着几点泥渍,

像是刚被人碰过;而最显眼的,还是那满地的碎玻璃——大小不一,边缘锋利,

却唯独缺了一块成年人手掌大小的碎片,像是被人刻意捡走了。“这镜子有点意思。

”老周突然开口,指着镜架残留的部分,“你看这红木边框的内侧,刻着一圈花纹,

不是普通的装饰。”赵野凑近看,果然见边框内侧刻着细密的缠枝纹,

纹路里填着暗红色的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更奇怪的是,这些缠枝纹并非首尾相连,

而是在正中央留了个小小的缺口,缺口处的木纹颜色比别处深,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像是某种机关?”赵野用手指敲了敲边框,声音发闷,不像是实心木头,“老周,

让技术科的人过来,小心点拆,看看这镜架里是不是有东西。”就在这时,

小张拿着对讲机跑了进来,脸色有些发白:“队长,巷口的监控调出来了!昨晚九点四十,

陈默来过这里,在门口站了大概十分钟,然后……然后好像和谁吵了起来,

抬手砸了什么东西,接着就开车走了。”“吵架?和谁?”“监控角度不好,

只能看到陈默对着门口的阴影处说话,具体是谁看不清楚。但他砸的东西,

看着像是个……相框?”小张咽了口唾沫,“就是那种装着照片的金属相框,

砸在地上的时候,玻璃碎了一地,和画室里的声音有点像。

”赵野的视线猛地扫过书架顶层那个旧相框——相框的玻璃边缘,有一道新鲜的裂痕,

像是被人摔过又捡起来的。他快步走过去,拿起相框仔细看,裂痕从女人的肩膀处斜斜划过,

边缘还沾着一点潮湿的泥土,和陈默鞋底的泥土成分一致。“陈默来过这里,

还和苏晴吵了架,摔了这个相框。”赵野指尖划过相框里女人的脸,“然后他离开了,

但苏晴的死亡时间是十点之后……他有足够的时间回来。”“可门是反锁的啊!”小张不解,

“除非他有钥匙?”“苏晴的钥匙只有这一把吗?

”赵野问向老周——老周刚才在检查苏晴的随身物品。

老周从证物袋里拿出一个绣着玉兰花的丝绒钱包:“钱包里没有其他钥匙,

只有几张银行卡和一张孤儿院的旧收据。不过……”他指了指钱包夹层,

“这里有个浅浅的钥匙形状的压痕,比门锁钥匙小一点,像是……首饰盒或者抽屉的钥匙。

”赵野正想说什么,技术科的人带着工具到了。领头的小王蹲在镜架旁,

用微型电钻小心翼翼地拆开红木边框的榫卯结构,木屑簌簌落下,

露出里面一层薄薄的金属板。“队长,这里面是空的!”小王敲了敲金属板,

发出空洞的回响,“但这板上有个暗扣!”他用镊子拨开暗扣,金属板“咔哒”一声弹开,

里面果然藏着东西——不是预想中的凶器或信件,而是一绺用红绳系着的头发,乌黑柔顺,

长度及腰,显然不是苏晴的苏晴是齐肩短发。头发下面,压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泛黄的宣纸上,用毛笔写着一行字,字迹娟秀却带着股狠劲:“镜花水月,

皆是虚妄;执念不除,性命难保。”赵野展开纸条时,头发从里面滑落,

掉在地上的碎玻璃旁。他忽然注意到,其中一块较大的镜片碎片上,除了苏晴的血迹,

还沾着半个模糊的指纹——不是苏晴的,指节处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和他刚才在陈默袖口看到的伤口位置完全吻合。“小张,”赵野将纸条和头发装进证物袋,

“去查陈默昨晚十点到十二点的具体行踪,查得越细越好。另外,联系孤儿院,

查苏晴母亲的信息,还有……她有没有兄弟姐妹。”小张应声离开,

画室里只剩下煤油灯燃烧的“噼啪”声。老周已经完成了初步尸检,正收拾工具,

路过画架时,突然“咦”了一声:“这画……好像有点不对劲。”赵野回头,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幅肖像画——不知何时,画中女人的嘴角,那抹嘲讽的笑似乎更深了,

连带着那双眼睛里的暗紫色,也浓得像是要滴下来。而画中女人的左手手腕处,

原本是光洁的皮肤,此刻竟多了一道极细的红线,像是刚用朱砂笔添上去的,

与苏晴睡袍袖口那道若隐若现的勒痕,几乎一模一样。老周揉了揉眼睛,再看时,

那道红线又消失了,仿佛只是煤油灯光晃动造成的错觉。“可能是我看错了。”他喃喃道。

赵野却走到画架前,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画布表面——在女人手腕的位置,

颜料是湿的。这画,在苏晴死后,被人动过。密室里,难道还有第二个人?

他猛地转身看向门口,那把插在锁孔里的黄铜钥匙,在摇曳的灯光下,

玉兰花的纹路忽明忽暗,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而门框上那道被抵过的裂缝里,

似乎卡着一点什么东西——他用镊子夹出来一看,是一小撮干燥的泥土,

里面混着几根银白色的金属碎屑,像是从某种饰品上磨下来的。林薇的旗袍上沾着泥土,

陈默的鞋底有泥土,现在连门框里都有泥土……青藤巷的泥土是灰褐色的黏土,可这撮泥土,

是偏黄的沙土,带着股淡淡的铁锈味。赵野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窗外是老宅的后院,

院墙爬满了爬山虎,墙根处堆着几袋用来养花的沙土,袋子被人划破了,沙土撒了一地,

上面印着几个模糊的脚印,尺码很大,不像是女人的。脚印的尽头,是院墙的排水口,

铁栅栏被人掰弯了一道缝,足够一个人侧身钻出去。密室的假象,破了。

赵野看着排水口外漆黑的巷子,忽然想起林薇在警局说的话——“我推了一下发现门没锁”。

如果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她怎么可能一推就开?除非……有人在她来之前,

从排水口逃了出去,临走前,故意松开了门锁。那个人,会是陈默吗?

他低头看向证物袋里那半枚带指纹的镜片——指节的疤痕清晰可见。而那绺长发,

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发尾处系着的红绳,和林薇发间那根用来固定碎发的红绳,

竟是同一个款式。雨还没停,风从排水口灌进来,吹得煤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

画室里的影子也跟着扭曲、重叠,像是有无数个人在里面无声地走动。

赵野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满地的碎玻璃上——缺了的那块手掌大的碎片,到底被谁捡走了?

又藏在了哪里?他忽然想起苏晴圆睁的眼睛,似乎一直盯着画架下方的地板。那里,

除了揉成团的草稿纸,还有一块不起眼的地毯,边缘微微翘起,像是被人踩过。赵野走过去,

掀开地毯——下面的木地板上,有一个方形的凹槽,大小正好能放下一块手掌大的玻璃。

凹槽是空的。3 消失的第三人警局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林薇坐在询问室的长椅上,

指尖反复划过旗袍领口的盘扣。那枚断裂的银簪已经被送去化验,赵野坐在她对面,

桌上摊着现场照片——苏晴倒在碎玻璃中的样子被打了马赛克,

但镜架上的血迹和画中女人的眼睛,依然透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寒的诡异。“林小姐,

”赵野的声音很稳,目光却像探照灯,落在她微微颤抖的膝盖上,“你说昨晚去找苏晴,

是因为什么事?”林薇的睫毛颤了颤,避开照片的方向:“就是……普通的姐妹闲聊。

她最近总说睡不着,我带了些安神的香包过去。”“香包呢?”“没、没送出去。

”她的手指绞在一起,“我到门口时,听见里面有声音,像是……吵架。

然后就看到陈默从里面出来,脸色很难看,我吓了一跳,躲在树后面,等他走了才敢敲门。

”赵野挑眉:“你看到陈默了?刚才在警局怎么不说?”“我……”林薇的脸瞬间涨红,

又迅速褪去血色,“我当时太害怕了,脑子一片空白,忘了……他好像很生气,

手里还攥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像是个相框。”这和小张查到的监控吻合。

赵野翻开笔录本,指着其中一行:“你说推门时门没锁,但我们勘查发现,

门是从里面反锁的,钥匙还在锁孔里。你怎么解释?”林薇猛地抬头,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反锁?不可能……我明明一推就开了……”她顿了顿,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对了!苏晴的画室门有点松,有时候锁芯会卡住,看着是锁了,

其实轻轻一拧就能开。会不会是她自己没锁好?”这个解释听起来合理,但赵野注意到,

她说这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按在左胸口,那里的旗袍布料比别处更皱,像是被人用力攥过。

“你和苏晴吵架了?”他忽然问。林薇的身体僵了一下,

指尖掐进掌心:“没有……我们是亲姐妹,关系一直很好。”“可据邻居说,

你们上周在巷口吵得很凶,你还说‘她抢了不属于她的东西,迟早会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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