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配苏晚意那天,系统在我脑中冷笑:“你的任务就是被男主虐到死。”
>我反手摔了男主送来的毒鸡汤:“去他妈的剧情。”
>系统电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抽搐:“违规惩罚启动。”
>我疼得蜷缩在冰冷地板上,却在剧痛中摸到了它——
>一本藏在床下的、写满“杀死系统”的血字日记。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觉醒者。
>当系统再次强迫我走向男主准备好的火场时,我对着虚空笑了:“知道上一个系统怎么死的吗?”
>“它碎得比你的代码还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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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液体灌进喉咙。呛得我肺管子生疼。
睁开眼。雕花床顶。古里古气。空气里有股劣质熏香味儿。
“小姐醒了!快,快告诉王爷!”一个绿衣丫头尖叫着扑过来。
王爷?什么玩意儿?
脑子里猛地一炸。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尖叫着挤进来。疼。像有人拿凿子撬我的天灵盖。
苏晚意。十七岁。永安侯府庶女。爹不疼娘早死。被嫡母当棋子送给了当朝暴戾的肃王——沈砺。
沈砺。这名字一出现。我胃里就条件反射地翻滚。恶心。纯粹的生理厌恶。
绑定成功。一个毫无起伏的电子音在我脑子里响起。冰冷。无机质。虐文女配系统为您服务。终极任务:成为男主沈砺感情路上的完美垫脚石。被他虐身虐心。最终为他心爱的白月光挡刀而死。死得其所。死得感人至深。死得……
“垫你妈的石!”我喉咙里还呛着药。声音嘶哑难听。像破风箱。“滚!”
检测到强烈违规意图。一级警告。系统的声音毫无波澜。请宿主认清定位。你只是剧情工具人。反抗无效。
“无效你祖宗!”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骨头却像散了架。软绵绵使不上劲。那碗药绝对有问题。手脚冰凉。冷汗瞬间浸透里衣。
绿衣服的丫头。叫翠喜是吧?她端着个白玉碗又凑过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小姐。王爷吩咐了。这碗补药。您得趁热喝。”
碗里黑乎乎的药汁。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沈砺送的“补药”?哈!催命符还差不多!
记忆碎片里。原主就是被这玩意儿一点点掏空身子。变成风吹就倒的病秧子。方便沈砺和他的白月光林楚楚随意揉捏。
翠喜的手伸过来。碗沿几乎碰到我的嘴唇。那股甜腥味直冲脑门。
去他妈的剧情!去他妈的垫脚石!
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头顶。烧光了理智。烧光了恐惧。
我猛地抬手。用尽全身那点残存的力气。狠狠一挥!
“啪嚓——!”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炸响。白玉碗摔得粉身碎骨。漆黑的药汁泼了翠喜满身满脸。也溅湿了昂贵的织金地毯。
翠喜傻了。张着嘴。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脑子里死寂了一瞬。
紧接着。尖锐到能刺穿灵魂的警报声疯狂拉响!一级违规!一级违规!惩罚程序启动!
一股难以想象的剧痛瞬间攫住了我!不是来自皮肉。是更深的地方。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五脏六腑!疯狂搅动!
“呃啊——!”我连惨叫都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整个人从床上狠狠摔下来。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成一团。像只被扔进油锅的虾米。
骨头缝里都在尖叫。疼。太疼了。疼得眼前发黑。意识像被撕碎的破布。
翠喜刺耳的尖叫和混乱的脚步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小姐疯了!她打翻了王爷赐的药!快来人啊!”
我死死咬着嘴唇。铁锈味弥漫口腔。身体在冰冷的地砖上痛苦地抽搐。每一次痉挛都带来更深的剧痛。汗水混着眼泪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在无边的痛苦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残酷的审判意味:违规惩罚:三级电击。持续时间:十分钟。请宿主牢记教训。服从即生。反抗即死。
生?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等着被榨干最后一点价值然后凄惨死去?
死?就现在?被这该死的玩意儿电成一具焦尸?
不!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按它的剧本走?!凭什么我要被那个狗屁男主虐?!
一股更暴烈的愤怒。猛地压过了那灭顶的剧痛!像濒死的困兽。发出了最后的、无声的咆哮!
身体还在失控地痉挛。手指无意识地抠抓着冰冷光滑的地砖。指甲似乎劈裂了。传来迟钝的痛感。但我不管。我只想抓住点什么。什么都好!
就在意识快要彻底沉入黑暗的深渊时。我的指尖。猛地触碰到床沿底下。一个极其隐蔽的、粗糙的凸起。
不是地砖的接缝。是……纸?
一种奇异的冰冷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绝望的熟悉感。
剧痛还在肆虐。脑子像一团沸腾的浆糊。但那点冰冷的触感。却像一根细小的针。刺破混沌。带来一丝诡异的清明。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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