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徐福，此刻正跪在咸阳宫冰凉的青玉砖上，额头冷汗把砖面都洇湿了一小块。
这已经是我第七次给始皇帝表演"仙术"了，前六次用硫磺硝石搞的烟花戏法显然没能满足这位祖龙的胃口。
"徐卿，"嬴政斜倚在玄色龙纹榻上，十二冕旒在眼前晃得我眼晕，"你说能让朕看见骊山地宫里的水银河，怎么朕瞧着这铜鉴里还是寡人的倒影？
"我咽了口唾沫，袖中手指悄悄掐了个法诀。
殿外等候的徒弟收到暗号，立即将三百斤磁石抛入渭水。
只听轰隆一声，整座咸阳宫的地砖都开始颤动，案几上的青铜酒爵叮当作响。
"陛下快看！
"我猛地指向那面等人高的蟠螭纹铜鉴，"磁石入水，阴阳倒转，地脉显形！
"嬴政霍然起身，冕服上的日月星辰纹随着动作泛起金光。
铜鉴表面突然泛起涟漪，原本清晰的帝王面容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银光璀璨的流动星河——那是我让墨家工匠连夜赶制的锡汞镜组，此刻正在地宫甬道里由三十个刑徒拼命摇晃。
"妙哉！
"嬴政抚掌大笑，冠冕上的玉珠撞得噼啪作响，"徐卿果真有通幽之能，赏东海夜明珠一斛！
"我长舒一口气，正待谢恩，忽见皇帝眯起丹凤眼凑近铜鉴："不过这水银波浪间，怎么漂着半片麻履？
莫不是修地宫的黔首偷懒？
"我眼前一黑，这细节墨家可没告诉我啊！
三更时分，我蹲在炼丹房对着丹炉发愁。
窗外飘来烤鹿肉的香气，混着丹砂的硫磺味直冲脑门。
案头堆着岭南进贡的榴莲、蜀地快马送来的臭豆腐，还有三筐腌制了三个月的咸鱼——这都是我忽悠皇帝说要集齐"五方异味"才能炼出长生丹。
"师父！
"小徒弟阿南撞开门，怀里抱着一捆青竹简，"琅琊台刚传来的密报，说东海确有蓬莱仙岛，不过...""不过什么？
""不过岛上住的不是仙人，是群浑身长绿毛的野人，见船就砸，已经掀翻我们七艘楼船了。
"我手里的朱砂笔"啪嗒"掉在帛书上。
三个月前我信口胡诌东海有仙山，本打算等始皇帝忘了这茬就溜去百越，谁曾想这活阎王当真造了五十艘大船去找。
现在可好，仙丹没炼成，倒要赔上海军的性命。
丹炉突然"噗"地
这已经是我第七次给始皇帝表演"仙术"了，前六次用硫磺硝石搞的烟花戏法显然没能满足这位祖龙的胃口。
"徐卿，"嬴政斜倚在玄色龙纹榻上，十二冕旒在眼前晃得我眼晕，"你说能让朕看见骊山地宫里的水银河，怎么朕瞧着这铜鉴里还是寡人的倒影？
"我咽了口唾沫，袖中手指悄悄掐了个法诀。
殿外等候的徒弟收到暗号，立即将三百斤磁石抛入渭水。
只听轰隆一声，整座咸阳宫的地砖都开始颤动，案几上的青铜酒爵叮当作响。
"陛下快看！
"我猛地指向那面等人高的蟠螭纹铜鉴，"磁石入水，阴阳倒转，地脉显形！
"嬴政霍然起身，冕服上的日月星辰纹随着动作泛起金光。
铜鉴表面突然泛起涟漪，原本清晰的帝王面容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银光璀璨的流动星河——那是我让墨家工匠连夜赶制的锡汞镜组，此刻正在地宫甬道里由三十个刑徒拼命摇晃。
"妙哉！
"嬴政抚掌大笑，冠冕上的玉珠撞得噼啪作响，"徐卿果真有通幽之能，赏东海夜明珠一斛！
"我长舒一口气，正待谢恩，忽见皇帝眯起丹凤眼凑近铜鉴："不过这水银波浪间，怎么漂着半片麻履？
莫不是修地宫的黔首偷懒？
"我眼前一黑，这细节墨家可没告诉我啊！
三更时分，我蹲在炼丹房对着丹炉发愁。
窗外飘来烤鹿肉的香气，混着丹砂的硫磺味直冲脑门。
案头堆着岭南进贡的榴莲、蜀地快马送来的臭豆腐，还有三筐腌制了三个月的咸鱼——这都是我忽悠皇帝说要集齐"五方异味"才能炼出长生丹。
"师父！
"小徒弟阿南撞开门，怀里抱着一捆青竹简，"琅琊台刚传来的密报，说东海确有蓬莱仙岛，不过...""不过什么？
""不过岛上住的不是仙人，是群浑身长绿毛的野人，见船就砸，已经掀翻我们七艘楼船了。
"我手里的朱砂笔"啪嗒"掉在帛书上。
三个月前我信口胡诌东海有仙山，本打算等始皇帝忘了这茬就溜去百越，谁曾想这活阎王当真造了五十艘大船去找。
现在可好，仙丹没炼成，倒要赔上海军的性命。
丹炉突然"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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