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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尸工和我共用一个名字吗》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陈百爱小说”的创作能可以将黑线冰冷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缝尸工和我共用一个名字吗》内容介绍:>殡仪馆夜班只有我和老>他总说:“缝尸体必须用朱砂浸泡过的红棉不然要出”>入冬后连续九具无名尸的眼皮都用黑线缝针脚凌乱而密>那晚焚尸炉红光隐监控里我独自蹲在停尸>九具尸体端坐在正用烧红的缝衣针互相穿>缝合线在皮肉间游走如活>她们忽然停僵硬脖颈扭转九十度盯着镜脸同时张开嘴:>“老魏缝人时叫的是你生辰八字……”---阴冷的气息像湿透的破棉沉甸甸地包裹...
>殡仪馆夜班只有我和老魏。>他总说:“缝尸体必须用朱砂浸泡过的红棉线,不然要出事。
”>入冬后连续九具无名尸的眼皮都用黑线缝合,针脚凌乱而密集。>那晚焚尸炉红光隐现,
监控里我独自蹲在停尸间。>九具尸体端坐在地,正用烧红的缝衣针互相穿刺。
>缝合线在皮肉间游走如活虫。>她们忽然停手,僵硬脖颈扭转九十度盯着镜头。
脸同时张开嘴:>“老魏缝人时叫的是你生辰八字……”---阴冷的气息像湿透的破棉絮,
沉甸甸地包裹着白水镇殡仪馆的夜班办公室。日光灯管嗡嗡作响,
在惨白墙壁上投下冰冷的光,非但没能驱散寒意,
反倒衬得角落里堆叠的纸钱和几套廉价寿衣轮廓狰狞。
劣质烟卷燃烧的辛辣气味丝丝缕缕地弥漫,
混杂着消毒水和更下方那无法掩藏的、属于死亡本身的甜腻腐朽味。
老魏蜷缩在吱嘎作响的藤椅里,如同一截被阴气腌透了的枯木。
他布满沟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那双浑浊的眼睛深处,
残留着某种沉郁的、仿佛凝固了漫长岁月的疲惫。他左手夹着快燃尽的香烟,
火星儿将熄未熄,另一只手却灵活得出奇,正捻着一根在桌面朱砂碗里浸泡得通红的棉线。
针是细长的三棱针,闪着冷硬的金属光。线是浸泡过的,在灯下红得如同刚沁出的血,
湿哒哒的,带着粘稠的质感。“生面孔,年轻。”老魏终于掀起眼皮,沙哑地挤出几个字,
眼皮松弛地耷拉着,几乎遮住了一半瞳孔,那瞳孔在昏黄灯光下呈现一种浑浊的琥珀色,
没什么活气。他说话时,嘴里一股隔夜饭菜和劣质烟草混合的酸腐气。他微微前倾身体,
浑浊的眼珠直勾勾盯着我。不知为何,在这种地方被这样一双眼睛凝视着,
让人从脊梁骨里渗出一股冰冷的麻痒。他把那串起红线的缝衣针拎到我眼前,
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那浸透了朱砂的红线正缓慢地往下滴落暗红粘液,一滴,又一滴,
落在蒙了灰的水泥地上,砸出细小的泥坑。“记死喽,仔。”老魏喉管里发出风箱般的痰音,
每个字都像在冰冷的石板上摩擦,缓慢得令人窒息。“缝人,只能用这个……朱砂泡透的线。
黑线?呵……”他嘴角咧开一个极其古怪的弧度,牵扯着脸上纵横的皱纹,
那笑容非但毫无暖意,反透出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鸷。
“用了黑线……那睡不安稳的就得是你喽……”他的目光钉在我脸上,
像要把最后这句带着浓浓威胁意味的话也缝进我的皮肉里。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只有旧挂钟指针“咔哒…咔哒…”的细微跳动声,格外清晰,像是某种倒计时,敲在心上。
我喉头滚动了一下,强压下翻腾的胃液和莫名的心悸,点了点头。他见我点头,
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像是满意,又像是别的什么。
他那双枯瘦、手背布满大片黑褐色老年斑的手,重新捻着那根刺目的红针线,微眯起眼睛,
沉浸在手头那看似寻常却透着诡异意味的活计中。光线映着他佝偻的侧影,
在冰冷的水泥墙上投下深重的、不断颤动的暗影。---寒冬的触感像是无数细密的冰针,
穿透棉袄直接刺入骨髓。白水镇这年的冬天来得格外狰狞,
北风整日整夜在殡仪馆低矮的围墙和高耸的烟囱外尖啸着盘旋,卷起地面枯草败叶,
如同无数幽魂在冰冷的砖石间呜咽奔走。天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浓云压在头顶,
不见一丝阳光,使得整个馆区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暗灰色调。白天尚且如此,入了夜,
寒气更是霸道地侵入每一个角落,如同粘稠而冰冷的潮水,紧紧包裹住人体,
缓慢吸食着体温。停尸房的门无声地滑开,
比外间办公室更浓郁的寒气裹着强烈的防腐剂气味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的,
是某种肉类在极度冰点下僵化的独特气味。寒气如有实质地拂过裸露的皮肤,
激起一片细小的粟粒。一排不锈钢停尸柜的金属柜门在惨白的灯光下反射着冷冰冰的光泽,
寒气从缝隙里丝丝缕缕地弥漫出来。抬担架的工人是老陈和老张,这两人平日里干活麻利,
此刻脸色却都有些不好看,脸颊被寒风吹得发僵,嘴唇泛着青紫色,眼神躲闪着,
不敢朝尸体多看一眼。担架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白布单,白布下隆起的轮廓僵硬,无声无息。
“第九个了……连着第九个了。”老陈喉咙里干咽了一下,声音涩涩的,带着浓重的喘息声,
仿佛这简单的几个字抽去了他不少力气。他眼神里压抑着一股深藏的惧意,
目光飞快地扫过我,又迅速垂下去盯着自己沾满泥泞的鞋尖。“老魏呢?”老张接话,
声音压得很低,如同耳语,好像生怕惊动了什么,“这得他上手缝……他……还没来?
”老张的声音微微发颤,手指神经质地拧着担架边缘的铁管。我摇了摇头。
刚才在办公室里就没见老魏的影子,他那把破藤椅还空着。老陈和老张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连日的无名尸把他们也磨得够呛。“撂下吧,
”老陈喉头又滚动一下,指了指空着的停尸台,“唉,
都是些短命鬼……前几个连个名字都查不出来,全堆这……”他没再往下说,
烦躁地搓了搓冻得通红的耳朵。布单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张年轻女子的脸。
皮肤是死人才有的灰败,冰冷僵硬,仿佛涂了一层劣质的蜡。
额角到眉骨有一大片紫黑色的挫伤和撕裂口,皮肉翻卷,冻结的暗红血迹糊在上面。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微微睁着,上眼皮用细密的黑线粗暴地缝了起来,
针脚极其凌乱、粗劣,像是手被冻得完全不听使唤,
又像是在一种极端狂躁的状态下胡乱缝合的,黑线深深勒进已经失去弹性的皮肉里,
将眼皮扯成一个怪异的形状。老陈和老张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停尸房,
沉重的金属门在他们身后发出“哐当”一声闷响。门关上的瞬间,
那隔绝内外的声响仿佛把整个世界分成了两半。里外都死寂得可怕,
唯有冰柜压缩机持续不断的低沉嗡鸣,在过分空阔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寒气越发肆无忌惮地从停尸台、从冰柜门缝、从水泥地的每一个孔洞里钻出来,
缠上我的腿脚。我看着那张被黑线粗暴缝合的眼睑。那黑线廉价、普通,
像是任何一家杂货铺都能买到的缝衣线,绝非老魏口中必须使用的朱砂浸泡之物。
它是如此的不协调,如此地触目惊心,在这冰冷的死亡之地,散发着一种诡异的不祥。
这已经是第九具了。同样的无名无姓,同样的外伤致死,
同样眼皮被这种粗糙、混乱的黑线缝死。像是一种标志,一种警告,或是一种……诅咒?
“吱嘎——”厚重的门被推开一条缝,声音打破了停尸房死水般的沉寂。
一股裹挟着劣质烟草和室外冰霜寒意的气流涌了进来。是老魏。他佝偻着身子,挪了进来。
身上那件磨损得发亮的藏蓝色薄棉袄敞着,露出里面起了毛边的黑毛衣领子。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两道深深的、永远化不开的愁苦刻在眉宇之间。
走路时左脚明显有些拖沓,每迈一步,那只沾满泥泞污迹的旧布鞋都蹭在光洁的水泥地上,
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砂纸在摩擦。他径直走到第九具尸体停放的台子旁,
眼神扫过那被黑线缝住的眼皮。没有询问,没有惊讶,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波动,
仿佛早已料到就是如此。“……来了啊。”他喉咙里含糊地应了一声,声音低沉嘶哑,
像是许久不曾开口说话,带着浓重的痰音和疲惫。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
动作有些迟缓。纸包打开,里面是几根针和一小卷黑色的线。细看之下,
那线和缝在尸体眼皮上的黑色缝线一模一样,廉价而寻常。这举动像一根冰锥,
猝不及防地捅进我的天灵盖。寒意!一股远比这停尸房固有的冰冷更深彻百倍的寒意,
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是他缝的?
前面八个……也是他用这种老魏口中绝对禁止的、会引来凶祟邪物的黑线缝上的?!
“这……黑线?”我的声音像是被冻住的齿轮艰难转动,挤出了干涩的疑问。
每一个字都在冰冷空气里打颤。眼睛紧紧盯着他手里那卷罪证般的线圈。
老魏拿着黑线和针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的头微微垂得更低了些,
大半张脸都藏进衣领的阴影里,那佝偻的脊背绷紧了一瞬,随即又松懈下去,
动作更添几分僵滞。他没有看我,
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停尸台上那张被黑线缝合的女尸的面孔,仿佛要从上面看出些什么玄机,
又或者只是在无声地抵抗我那带着惊骇和怀疑的注视。
“唔……”他喉咙里滚出浑浊的一个音节,没有辩解,没有解释。那更像是一声认命的闷哼。
接着,他极其缓慢地抬起手,动作有些摇晃,枯枝般的手指笨拙地捻着那根细小的缝衣针。
不是往常缝皮肉,此刻他竟是要去刺穿一根新的黑线?难道还要继续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