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女儿的日记要和女儿说吗

看了女儿的日记要和女儿说吗

作者: 旎旎懿

游戏动漫连载

小说叫做《看了女儿的日记要和女儿说吗》是旎旎懿的小内容精选:临崖小镇的清晨总裹着一层海像没拧干的棉絮贴在窗玻璃林蕙把最后一块桂花糕放进白瓷盘指腹蹭到了腕间的疤——淡得像被水洗过的墨却在指腹下硌得人生“晓再不吃糕要凉”她转身喊了声音软得像雾里的潮书房门“吱呀”开苏晓背着书包出校服领口还别着上周模拟考的校徽章边角被手指摩挲得发17岁的姑娘瘦得厉坐下时椅子腿轻轻碰了下地她没看盘子里的桂花先端起牛奶抿...

2025-10-14 20:56:32

临崖小镇的清晨总裹着一层海雾,像没拧干的棉絮贴在窗玻璃上。

林蕙把最后一块桂花糕放进白瓷盘时,指腹蹭到了腕间的疤——淡得像被水洗过的墨痕,

却在指腹下硌得人生疼。“晓晓,再不吃糕要凉了。”她转身喊了声,

声音软得像雾里的潮声。书房门“吱呀”开了,苏晓背着书包出来,

校服领口还别着上周模拟考的校徽,徽章边角被手指摩挲得发亮。17岁的姑娘瘦得厉害,

坐下时椅子腿轻轻碰了下地板,她没看盘子里的桂花糕,先端起牛奶抿了一口。“妈,

今天早读要提前,我吃完就走。”苏晓的声音有点哑,眼尾还带着没消的红。

林蕙的心揪了一下,上周模拟考苏晓掉了二十多名,回来躲在书房哭到半夜,她隔着门听着,

手指把腕上的疤掐得发烫。此刻她想递张纸巾,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

改成给女儿夹了块糕:“多吃点,你最爱吃的,我放了桂花蜜。”苏晓没说话,

低头咬了口糕。桂花的甜香漫开来,却没冲淡她眉间的郁色。林蕙看着女儿垂着的睫毛,

忽然想起她小时候,也是这样坐在餐桌前,举着沾了糕屑的小手喊“妈妈喂”,

那时候望海崖的风还没这么冷,她手腕上也还没有这道疤。“对了,

”林蕙状似无意地提了句,“下周你生日,要不要去望海崖走走?像以前那样。

”苏晓捏着叉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她时,眼神里有林蕙读不懂的复杂:“再说吧,

最近复习忙。”说完她迅速吃完最后一口糕,抓起书包就往门口走,“妈,我走了,

日记放书桌上了,你别碰。”门“砰”地关上,林蕙坐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桂花糕的甜腻。

书房的方向传来风拂过窗帘的声音,她起身走过去,书桌上果然放着本深蓝色封皮的日记,

封面上用银笔写着“给十年后的自己”,字迹娟秀,却透着股超出年龄的沉郁。

林蕙的手悬在日记上方,海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封皮上,把那行字映得发亮。

腕间的疤突然开始疼,像有细针在扎,她想起十九年前崖边的风,想起摔落时耳边的呼啸,

还有那道永远也擦不掉的血痕。她深吸一口气,指尖终于碰到了日记的封皮,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上来,像望海崖底的海水,一点点将她淹没。

指尖刚触到日记封皮的凉意,林蕙的思绪就被拽回了三年前的生日。那天也是这样的晴天,

海雾散得干净,望海崖的礁石被晒得发烫。苏晓刚满十四岁,扎着高马尾,

蹦蹦跳跳地拉着她的手往上走,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桂花糕,糕屑蹭在林蕙的袖口上。

“妈,你看!今天的海是蓝的!”苏晓指着崖边的海平面,声音脆得像风铃。

林蕙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海浪拍在礁石上,溅起的水花里裹着细碎的阳光。

她当时坐在那块最大的礁石上,苏晓靠在她怀里,突然问:“妈,

为什么我们每年生日都要来这儿呀?”林蕙记得自己当时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指尖蹭过她柔软的发顶,声音轻得像被海风托着:“因为这里能装下所有秘密。

”苏晓眼睛亮了,追问:“真的吗?那我的秘密藏在这里,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林蕙点点头,指了指崖边一道窄窄的石缝:“你看,把秘密写在纸上,塞进去,

海风会替你守着。”那天苏晓真的从书包里掏出张纸条,蹲在石缝前写了半天,

写完还小心翼翼地用石头盖住。林蕙凑过去看时,她赶紧捂住,

红着脸说:“这是我和同桌约定考同一所高中的秘密,不能让你看!”林蕙笑了,

揉了揉她的头,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她当初说这句话时,

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心安的借口,却没料到女儿会信得这样真切。后来每年生日,

苏晓都会带着纸条来望海崖。十五岁那年,她写的是“希望妈妈永远不生病”;十六岁时,

纸条上的字多了些,说“想考上外地的大学,带妈妈去看更蓝的海”。每次塞完纸条,

苏晓都会拉着林蕙的手站在崖边,说:“妈,这里的秘密越来越多了,它会不会装不下呀?

”林蕙总说:“不会,望海崖能装下所有人的心事,包括我们的。

”苏晓从来没怀疑过这句话。有次林蕙在厨房煮桂花蜜,听见苏晓跟同学打电话,

说“我妈妈说望海崖能装秘密,我所有的心事都藏在那儿呢”,语气里满是笃定。

那时候林蕙正搅着锅里的蜜,手腕上的疤突然痒起来,她赶紧关掉火,

靠在灶台边深呼吸——她最怕的,就是女儿这份不掺任何杂质的信任。

思绪被窗外的海浪声拉回来时,林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按在了日记的封面上,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腕间的疤又开始疼了,比刚才更甚,像有细小的石子在磨。

她低头看着那本深蓝色的日记,封面上“给十年后的自己”那行字,

在阳光下晃得她眼睛发花。她深吸一口气,手指慢慢移向日记的搭扣,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必须知道,苏晓到底在这本日记里,藏了多少关于望海崖的秘密。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苏晓的房间,落在摊开的数学试卷上,红笔圈出的错题像密密麻麻的刺。

林蕙蹲在衣柜前,把苏晓换下的校服叠得方方正正,

校服领口还沾着点粉笔灰——是今早苏晓在黑板前演算时蹭上的。她指尖拂过那片灰,

心里又软又涩,这半个月来,苏晓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吃饭时都捧着错题本,

模拟考失利像块石头压在姑娘心上,连笑都轻了半截。书桌上堆着半盒没吃完的桂花糕,

是林蕙昨天特意蒸的,苏晓只咬了两口就放在一边,塑料盒的边缘凝着圈甜腻的水汽。

林蕙走过去想把盒子收起来,手肘不小心撞到了书桌抽屉,抽屉“吱呀”滑开半寸,

露出本深蓝色的本子。是苏晓的日记。林蕙的手顿在半空。苏晓出门时特意叮嘱过“妈,

我日记放书桌上了,你别碰”,那语气带着点少女特有的执拗,当时林蕙笑着应了,

心里却没太在意——她总觉得女儿的心事无非是考试、同学,像当年的自己,

藏不住太沉的秘密。可此刻,日记就躺在抽屉里,

封面上用银笔写的“给十年后的自己”几个字,在阳光下泛着细弱的光,字体娟秀,

比苏晓写试卷时的潦草多了几分认真,像捧着颗小心翼翼的心事。她的指尖不自觉地伸过去,

碰到封皮的瞬间,像触到了苏晓温热的掌心。日记的边角有点磨损,看得出苏晓经常翻,

封皮内侧还贴着张小小的桂花书签,是去年生日时在望海崖捡的,

苏晓当时说“这花跟妈妈蒸的糕一样香”。林蕙的心里晃了晃,想起今早苏晓眼尾的红,

想起她躲在书房里压抑的哭声,想起自己隔着门板攥紧的手——腕间的疤又开始隐隐作痒,

像有只小虫子在皮肤下爬。“就看一页,看看她到底在愁什么。”林蕙对自己说,

声音轻得像怕惊动空气。她手指抠住日记的搭扣,那是苏晓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的,

搭扣是颗小小的星星,此刻冰凉地硌着她的指腹。搭扣“咔嗒”一声弹开,

林蕙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像望海崖边卷上来的浪,一下下撞着胸口。

日记的第一页写着日期,是三个月前,模拟考前一周。“今天妈妈蒸了桂花糕,甜得有点腻,

可我还是吃了两块。她总说‘多吃点才有劲做题’,其实我知道,她是怕我累着。

最近数学题越来越难,晚自习时看着窗外的灯,总想起小时候妈妈带我去望海崖,

她说那里能装下所有秘密,要是现在把‘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塞进去,

海风会不会帮我吹走呀?”林蕙的眼眶有点热,指尖轻轻划过字迹,

仿佛能摸到苏晓写这些话时的委屈。她接着往下翻,大多是关于复习的琐事,

偶尔提两句和同学的小矛盾,直到翻到模拟考后的那一页,字迹突然变得潦草,

纸页上还留着淡淡的泪痕。“考砸了,掉了二十多名。回到家看到妈妈的眼神,

我不敢告诉她,我其实不是因为题难,是因为前几天帮她找丝巾时,在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

看到了一张旧照片。”林蕙的手指猛地顿住,血液像瞬间冻住了。

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那是她藏旧物的地方,照片是她年轻时和“远房舅舅”的合影,

她以为藏得够深,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照片上的男人我从没见过,妈妈靠在他身边,

笑得很不一样,不像现在这样总皱着眉。照片背后写着‘1998.秋,欠的总要还’,

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昨天我去了小镇的老图书馆,翻到了1998年的旧报纸,

上面有个新闻,说有个男人在望海崖意外坠崖,

时间是10月17号——妈妈总说她手腕上的疤是那天‘救人时摔的’。

”纸页上的字迹开始发抖,林蕙的手也跟着抖,腕间的疤突然疼得厉害,

像被烧红的铁丝烫着。她接着往下翻,下一页的日期是昨天,

字里行间透着股她从未见过的沉重:“我问妈妈‘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坠崖的人’,

她脸色一下子白了,说我‘瞎想什么’。可我看到她摸手腕的样子,

和我翻到照片时她的样子一模一样。望海崖的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妈妈的疤,那张照片,

还有报纸上的新闻,它们会不会是同一个故事?”窗外的海雾不知何时又漫了上来,

把阳光遮得严严实实,房间里骤然暗了下去。林蕙握着日记的手越来越紧,指节泛白,

纸页被她攥得发皱。她看着苏晓写下的“同一个故事”,

耳边突然响起十九年前望海崖的风声,那风声里裹着男人的呼救,裹着她自己的尖叫,

还有石头滚落崖底的闷响——那些她以为被海风永远藏住的秘密,正被女儿一笔一笔,

从日记里挖了出来。林蕙的指尖死死抠着日记纸页,指甲几乎要嵌进纸缝里。

她盯着“10月17号”那几个字,眼前突然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十九年前的那天,

也是这样的雾天,望海崖的风裹着咸腥的湿气,刮在脸上像刀割。

她记得那天自己穿了件米白色的连衣裙,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而“远房舅舅”陈默就站在崖边,手里攥着张泛黄的借条,声音里满是失望:“小蕙,

你怎么能骗我?这钱是我准备给我妈治病的。”当时的她才二十六岁,眼里满是贪念和慌乱,

伸手去抢那张借条:“什么骗不骗的,这钱是你自愿给我的!”两人拉扯间,陈默脚下一滑,

半个身子探到了崖外。他慌得抓住她的手腕,指甲掐进她的皮肤里,疼得她尖叫出声。

那一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活着回去,他要是把借钱的事说出去,

她在小镇就没法立足了。于是她闭着眼,猛地甩开了他的手。

“啊——”陈默的呼救声被海风撕碎,她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像重物砸在礁石上。

她瘫坐在崖边,手腕被他掐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后来为了掩人耳目,

她故意在礁石上蹭破了那处伤口,对外谎称是“救陈默时不小心摔的”。这些年,

她总把疤痕藏在袖口下,连苏晓小时候好奇地问“妈妈,你手腕上怎么有疤呀”,

她都笑着糊弄过去:“是妈妈小时候调皮摔的。”可现在,苏晓不仅找到了照片,

还翻到了当年的报纸。林蕙颤抖着往下翻,日记里夹着一张剪报,

边缘被苏晓用胶带粘得整整齐齐,标题赫然写着“临崖小镇望海崖发生意外,

一男子坠崖身亡”,正文里写着“死者陈默,32岁,外地来镇探亲,

于10月17日上午在望海崖散步时不慎坠崖,现场发现其随身携带的背包,

无打斗痕迹……”“无打斗痕迹”——这五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林蕙的眼睛里。

当年是她把陈默的背包藏在了崖下的石缝里,又故意在周围踩了几个凌乱的脚印,

伪造了意外坠崖的假象。警察来调查时,她哭着说自己“没能拉住陈默”,镇上的人都信了,

毕竟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和一个成年男人动手?

可苏晓偏偏注意到了时间——她的“意外摔伤”和陈默的坠崖,竟在同一天。日记的下一页,

苏晓的字迹比之前更轻,像是怕被人看见:“今天我问妈妈‘10月17号是什么日子呀’,

妈妈愣了一下,说‘就是普通的日子’。可我看见她的手在抖,她摸手腕的样子,

和我上次问她照片的事时一模一样。妈妈是不是在骗我?

”林蕙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她喘不过气。

她想起那天苏晓问起10月17号时,她正在厨房煮桂花蜜,锅里的蜜水“咕嘟”冒泡,

她却慌得差点把锅铲掉在地上,只能强装镇定地转移话题:“快期中考试了,

你怎么关心起无关紧要的日子了?”原来那时候,苏晓就已经在试探她了。林蕙接着往下翻,

看到苏晓写在页边的小字:“我把照片藏在了枕头下,明天去问问居委会的张奶奶。

张奶奶和妈妈是老邻居,她当年肯定见过陈默叔叔,说不定知道妈妈手腕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张奶奶”三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林蕙耳边炸响。张奶奶是镇上的老住户,

当年陈默来镇上时,还在张奶奶家吃过饭。更要命的是,那天她从望海崖回来时,

袖口沾着血,是张奶奶帮她处理的伤口,还劝她“以后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虽然张奶奶没多问,但万一苏晓去问,张奶奶会不会想起什么?

会不会把她当年伤口的样子说出来?林蕙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日记纸页被她手心的汗浸湿,晕开了苏晓的字迹。她抬头看向窗外,

海雾已经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把望海崖的方向遮得严严实实。书桌上的桂花糕还放在那里,

塑料盒里的糕已经凉透了,甜腻的气息变得有些发馊,像她藏了十九年的秘密,

终于开始腐烂变质。她突然想起苏晓十五岁生日时,趴在她怀里说的话:“妈妈,

我以后要当一名记者,帮别人找出真相。”当时她还笑着摸了摸苏晓的头,

说“我女儿真有出息”,可现在想来,这句话像个诅咒,让她浑身发冷。

苏晓是不是已经把她当成了“要找出真相”的对象?是不是早晚要把她的秘密公之于众?

林蕙把日记抱在怀里,身体蜷缩在书桌前。腕间的疤又开始疼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疼,

像是陈默的指甲还在掐着她的皮肤,又像是苏晓疑惑的眼神,一点点剜着她的心。

她看着日记封面上“给十年后的自己”那行字,

突然觉得无比讽刺——十年后的苏晓要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恨死她这个妈妈?就在这时,

楼下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是苏晓放学回来了。林蕙猛地抬起头,慌得把日记往抽屉里塞,

可手指却不听使唤,日记“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听见苏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她蹲在地上,看着散落在脚边的日记纸页,

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苏晓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时,林蕙感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刹那间退得干干净净,连指尖都泛着冷。她蹲在地上,

慌乱地去抓散落在脚边的日记纸页,指甲刮过剪报上“陈默”两个字,

像刮过十九年前崖边的碎石,硌得指腹生疼。“妈?”苏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带着放学归来的疲惫,却在看到满地纸页时骤然顿住。林蕙抬头,

进女儿那双清澈却盛满疑惑的眼睛——那眼神和陈默当年问她“你怎么能骗我”时一模一样,

干净得让她心慌。苏晓没有立刻走进来,只是站在门口,

目光从日记封皮移到林蕙攥紧纸页的手,

再落到她下意识扯着袖口、试图遮住腕间疤痕的动作上。空气像凝固的海雾,

连窗外的海浪声都变得遥远。林蕙张了张嘴,想辩解“我只是整理房间时不小心弄掉的”,

可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响。“妈,你看了,对不对?”苏晓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砸在林蕙心上。她看到女儿蹲下来,伸手去捡离自己最近的一页日记,

指尖碰到纸页上晕开的墨迹时,微微顿了一下——那是林蕙手心的汗浸湿的痕迹。

“我不是故意的……”林蕙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发颤,“我想把你的校服收起来,

抽屉没关好,日记掉出来了……”苏晓没说话,只是把捡起来的纸页叠好,放回日记里。

她的动作很轻,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可林蕙却觉得那动作像在一点点撕碎她的伪装。

直到苏晓把日记抱在怀里,抬头看着她说“妈,有些事,

我本来想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问的”,林蕙的心理防线彻底崩了。

十九年前的画面猛地冲进脑海,不是之前模糊的片段,

而是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那年她二十六岁,不是现在这样鬓角藏着细纹的模样,

梳着马尾,眼里满是对开店的憧憬。陈默是她远房表哥,比她大六岁,总笑着叫她“小蕙”。

她找陈默借钱时,陈默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把钱给了她,说“你开杂货店,

我妈也能常去看看你”。可后来陈默的母亲查出重病,急需用钱,

她却舍不得把刚投入杂货店的钱抽出来——她已经跟镇上的人说好了“下个月开业”,

她不想被人笑话“连开店的钱都凑不齐”。陈默找到她时,脸色很难看,手里攥着借条,

说“小蕙,我妈在医院等着做手术,这钱你必须还我”。她当时急了,

拉着陈默的胳膊说“再等等,等我开店赚了钱就还你”,可陈默却摇头,

说“我妈等不起了”。两人吵了起来,她拉着陈默不让他走,一路拉扯到了望海崖。

那天的风比今天还大,吹得她的裙摆乱飞。陈默站在崖边,回头跟她说“小蕙,你别逼我”,

她却像被猪油蒙了心,冲上去抢他手里的借条,嘴里喊着“这钱是你自愿给我的,

你不能要回去”。争执中,陈默脚下一滑,半个身子探了出去,他本能地抓住她的手腕,

指甲深深掐进她的皮肤里,疼得她尖叫。那一刻,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陈默活着回去,不仅会把钱要走,

还会告诉镇上所有人她“借钱不还”,她的杂货店开不成了,她这辈子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于是她闭着眼,猛地甩开了陈默的手。“啊——”陈默的呼救声被海风卷走,

她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像重物砸在礁石上。她瘫坐在崖边,

手腕上被掐出的红痕火辣辣地疼,看着崖下翻滚的海浪,突然怕了。她爬起来,

把陈默掉在地上的背包藏进崖边的石缝里,又故意在周围踩了几个凌乱的脚印,

还把自己的裙摆扯破,在礁石上蹭出几道血痕——她要让所有人都相信,

陈默是“意外坠崖”,而她是“没能拉住他,还被礁石划伤了”。警察来调查时,

她哭得撕心裂肺,说“都怪我,我不该跟他来这么危险的地方”。镇上的人都信了,

连陈默的母亲后来也只是叹着气说“是他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道手腕上的疤,

不是救人时弄的,是陈默最后抓住她的证据。“妈?”苏晓的声音把林蕙从回忆里拉回来,

她看到女儿眼里的难过,没有愤怒,没有指责,可这种平静的眼神比任何指责都让她恐慌。

她突然站起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书桌,书桌上的桂花糕盒子“啪嗒”掉在地上,

糕块滚了出来,沾了满地灰尘。“我没推他!”林蕙突然喊出声,像是在跟苏晓辩解,

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我想拉他,没拉住……”苏晓看着她,

轻轻摇了摇头:“妈,我查过报纸,也问过图书馆的老师,1998年10月17号那天,

望海崖附近没有大风预警,天气很好,不像是会让人‘不小心掉下去’的日子。

”林蕙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苏晓抱着日记,

转身走到门口,说“妈,你好好想想,我先回房间了”,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那扇门关上的瞬间,林蕙顺着书桌滑坐在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因为愧疚,

而是因为恐慌——苏晓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安静。

苏晓还是像往常一样早起上学,晚上回来复习,只是不再跟林蕙聊学校的事,

也不再提望海崖,连林蕙特意蒸的桂花糕,她也只是吃一小块就放下。

林蕙的心里却像揣着颗定时炸弹,坐立难安。她开始抱着侥幸心理——苏晓是她的女儿,

从小到大最依赖她,也许苏晓只是一时知道了真相,过几天就会原谅她?

也许苏晓不会告诉别人,她们还能像以前一样生活?为了试探苏晓的心思,

林蕙特意在早餐时提起张奶奶:“晓晓,昨天张奶奶来送了把青菜,说好久没见你了,

你最近碰到她了吗?”张奶奶是当年少数知道她跟陈默借钱的人,

也是帮她处理手腕伤口的人,林蕙想知道,苏晓有没有去找张奶奶核实。苏晓低头喝着牛奶,

说“前几天放学碰到过一次,张奶奶问我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林蕙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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