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桃花未归

犹记桃花未归

作者: 纯情偷油婆

言情小说连载

《犹记桃花未归》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苏执阿讲述了​寒鸦的尖啸刺破了战场的死阿吾在一片焦土中睁开眼喉间还卡着硝烟与血腥混合的苦像吞了一把烧红的铁她动了动手指尖先触到一片冰凉坚硬的甲再往上七支箭尾从男人背上穿箭羽上的红缨早已被血浸耷拉着像冬日里冻僵的枯狰狞地指向灰蒙蒙的男人面朝下趴浸透血的发丝黏在她手腕带着最后一点未散的体阿吾下意识想推开指尖却被甲胄边缘凝结的冰碴割破——昨夜下过一场冻血...

2025-10-17 20:27:49

寒鸦的尖啸刺破了战场的死寂,阿吾在一片焦土中睁开眼时,

喉间还卡着硝烟与血腥混合的苦味,像吞了一把烧红的铁砂。她动了动手指,

指尖先触到一片冰凉坚硬的甲胄,再往上探,七支箭尾从男人背上穿出,

箭羽上的红缨早已被血浸透,耷拉着像冬日里冻僵的枯枝,狰狞地指向灰蒙蒙的天。

男人面朝下趴着,浸透血的发丝黏在她手腕上,带着最后一点未散的体温。

阿吾下意识想推开他,指尖却被甲胄边缘凝结的冰碴割破——昨夜下过一场冻雨,

血与雨在甲胄上冻成了薄冰,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簌簌往下掉。

血珠滴在男人颈侧未干的血污里,晕开一小圈深色,她这才惊觉自己半幅衣袖早已被染透,

那红色稠得像化开的胭脂,却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她手腕发麻。

“你是谁……”她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没有人回答,

只有风卷着灰烬掠过耳边,卷起地上破碎的旗帜残片。她想不起自己是谁,

也想不起这个护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谁,只觉得心口空落落的,像被寒风灌了个满,

连呼吸都带着疼。阿吾挣扎着起身,动作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她低头看了眼,粗布外衫背后破了个大洞,露出的皮肤上结着深色的血痂,

想来是昨夜战火中被弹片划伤的。靴底碾过碎石,忽然“咔”的一声轻响,

清脆得在死寂的战场上格外刺耳。她低头去看,一枚白玉佩碎在脚下,玉佩质地温润,

本该是上好的物件,此刻却裂成了两半,裂痕正好划过中间的“执”字——左边是“扌”,

嵌在焦土的血痕里;右边是“丸”,粘在她靴底,被碎石磨得边缘发毛,

像被生生扯断的缘分。阿吾蹲下身,指尖刚碰到那半块玉佩,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

像有根无形的针在扎,她猛地缩回手,像是碰到了滚烫的烙铁。她没有捡,

只是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外衫,朝着与战场相反的方向走。风卷着灰烬落在她肩头,

像一层薄薄的雪,她却连回头的念头都没有——仿佛有个声音在心底反复说,别回头,

回头就什么都没了。可走了没几步,她还是忍不住顿住脚步,

余光瞥见那具银甲尸体的手指动了动。阿吾的心跳骤然加快,她几乎是踉跄着跑回去,

跪在男人身边,颤抖着伸手探向他的鼻息。没有气,指尖只触到一片冰凉的皮肤,

连最后一点温度都散了。她这才看清男人的侧脸,眉骨很高,鼻梁挺直,即使闭着眼,

也能看出几分英气,只是此刻脸色苍白得像纸,唇上还沾着血沫。

“你到底是谁……”她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

风把远处的马蹄声送过来,越来越近,阿吾咬了咬唇,最后看了眼男人背上的箭尾,

转身跑进了战场边缘的树林。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必须跑,

必须离那些追来的人远一点。树林里的枯枝划破了她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拼命往前跑。直到马蹄声消失在身后,她才扶着一棵树停下,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靠在树干上,她滑坐在地,

怀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样东西——是那半块刻着“丸”的玉佩,不知何时沾在了她的衣襟上,

贴着心口,冰凉的玉温透过粗布,传到皮肤里,竟让她觉得有了一点微弱的暖意。

她把玉佩拿出来,放在掌心反复摩挲,“执”字的残痕硌着指尖,像在提醒她什么。

可记忆像是被浓雾笼罩,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那具银甲尸体护在她身上的重量,

记得他颈侧的血滴在她手腕上的温度,记得那个反复在心底响起的声音:别回头。

不知坐了多久,远处传来几声鸟鸣,天渐渐亮了。阿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把那半块玉佩塞进怀里,贴着心口的位置。她不知道前路在哪里,

却忽然有了一点方向——或许找到另一半玉佩,就能想起一切。可她没走多远,

马蹄声又追了上来。这一次,声音更近了,甚至能听到士兵的吆喝声。阿吾想躲,

却被树根绊倒,摔在地上。玄色的旗帜先出现在视线里,接着是穿着北烬军铠甲的士兵,

他们举着长刀,很快就把她围了起来。“就是她!少帅的尸体旁就只有她!

”为首的副将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他翻身下马,一把揪住阿吾的衣领,将她提起来。

阿吾的脚尖离地,脖颈被勒得发疼,她挣扎着抬头,看见副将腰间挂着的令牌,

上面刻着与那枚碎玉相同的“执”字,令牌边缘还刻着细小的花纹,

与男人甲胄上的纹路一模一样。“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少帅身边?

”副将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砸在阿吾心上。阿吾张了张嘴,

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副将见她不说话,更生气了,

一把将她按在马腹上,绳索瞬间绑住了她的手腕,勒得她骨头生疼。“带回去!

交给主帅发落!”副将喝了一声,士兵们立刻上前,把阿吾押到囚车前。囚车是粗木做的,

内壁没有任何铺垫,粗粝的木头硌得她皮肤发疼。阿吾缩在角落,抱着膝盖,

心口的玉佩硌着她,提醒她这场相遇不是梦。囚车启动时,她忍不住回头,看向战场的方向。

那具银甲尸体已经被士兵抬了起来,盖着玄色的旗帜,看不见脸,只露出一角银甲,

在晨光中闪着冷光。阿吾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囚车的木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觉得心里像被挖走了一块,空得发疼。走了半日,

囚车停下来宿营。士兵们围着篝火烤肉,香气飘进囚车,阿吾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却连一口水都没有。她缩在角落,抱着膝盖,无意识地哼起一首小调。调子很软,

像江南春日里的流水,带着淡淡的暖意,是她潜意识里记得的旋律。夜里,风变凉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喝了酒,摇摇晃晃地走到囚车前,掀开帘子。酒气喷在阿吾脸上,

难闻得让她皱眉。士兵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他伸手就要扯阿吾的衣服,

嘴里还嘟囔着:“反正也是个凶手,不如让老子快活快活……”阿吾的心一紧,下意识想躲,

却被囚车的木板挡住。她忽然抬头,眸色在月光下澄亮得惊人,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莫名的平静。她轻轻开口,声音很软,却带着一种奇怪的力量:“我教你唱首歌,

好不好?”士兵愣了愣,手停在半空中。他没想到这个阶下囚居然不怕他,

还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周围的士兵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看过来。

阿吾没有管他们的目光,只是接着哼起那首小调,调子渐渐变了,

从软绵的流水变成了沉郁的钟鸣,每一个音符都像敲在人心上,带着说不出的哀伤。

围在旁边的士兵们渐渐安静下来,有人手里的烤肉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一个年轻的士兵红了眼眶,

喃喃道:“这是……这是少帅故乡的葬歌啊……”阿吾的声音没有停,继续唱着。

她不知道这是葬歌,也不知道这是那个银甲男人故乡的调子,只是觉得唱着这首歌,

心口的疼能轻一点。那个满脸横肉的士兵脸色变得苍白,他猛地后退一步,

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转身就跑。其他士兵也不敢再看,纷纷散开,

只剩下阿吾的歌声在夜色里回荡,混着风,听得人脊背生寒。唱到最后一句,

阿吾的声音哽咽了。她低头,看见心口的位置,那半块玉佩透过粗布,映出一点微弱的光。

她轻轻摸了摸,眼泪又掉了下来:“你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没有人回答,

只有风卷着篝火的火星,落在囚车的木板上,很快就灭了,像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来不及完成的承诺,最终都成了焦土上的余灰。囚车颠簸了三日,

终于在一座阴沉的宫殿前停下。阿吾被士兵押下来时,

才看清这座宫殿的模样——朱红色的宫墙早已斑驳,墙角长着半人高的野草,

殿门上方的匾额写着“尸香殿”三个大字,字体苍劲,却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进去!”押着她的士兵推了她一把,阿吾踉跄着走进殿内。

殿门关上的瞬间,浓重的香气扑面而来,那香气不是熏香,而是尸体防腐的药香,

混着淡淡的血腥,让人胃里翻江倒海。阿吾捂住口鼻,强忍着恶心,

借着从殿顶破洞照进来的月光,看清了殿内的景象。一张张楠木棺木整齐地排列着,

棺木前都放着一块木牌,上面刻着名字和军衔,大多是北烬军的士兵。有些棺木没有盖盖子,

露出里面穿着铠甲的尸体,他们面容未腐,像是只是睡着了,只是脸色苍白得像纸,

嘴唇毫无血色。阿吾缩在殿角,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浑身发抖。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尸体,

更没见过这样阴森的宫殿。风从殿顶的破洞灌进来,吹得棺木上的布条轻轻晃动,

像幽灵的衣角,看得她头皮发麻。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喉咙干得发疼。

她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壁走,想找一点水喝。走到中间一排棺木前时,

她的脚尖不小心碰到了一具放在外面的尸体——那是个少年士兵,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

脸上还带着稚气,穿着崭新的铠甲,胸前有一个箭洞,血已经凝固成了黑色。

阿吾下意识地想躲开,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少年的手腕。那一瞬间,画面突然撞进她的脑海,

像走马灯一样快速闪过——阳光明媚的军营里,少年穿着刚领到的铠甲,兴奋地跑到她面前,

笑着喊她“姐姐”,把一块还冒着热气的饼塞进她手里:“姐姐,这是炊事班刚烤的,

你快吃!”她接过饼,咬了一口,笑着摸了摸少年的头:“阿远,谢谢你。”战场上,

箭矢如雨,一支箭朝着她射来,她吓得愣在原地。少年突然扑过来,挡在她身前,

箭尖穿透他的铠甲,扎进他的胸膛。少年回头,脸上还带着笑,却咳出一口血:“姐姐,

快跑……”“啊!”阿吾惨叫着后退,重重地摔在地上。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衫,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像要跳出胸腔。刚才的画面太真实了,

真实得让她觉得自己真的经历过,少年的笑容、饼的温度、箭穿透身体的声音,

都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她摊开手,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碎玉,

上面刻着“执”字的左半边“扌”,

边缘还留着她熟悉的冰碴划痕——这是她在战场上踩碎的那半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阿吾把两块碎玉放在一起,正好拼成一个完整的“执”字,玉缝严丝合缝,

像是从来没有碎过。心口突然骤疼起来,像有把钝刀在里面搅动,

又像是被“苏执”这个名字生生撬开。阿吾蜷缩在地上,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

她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苏执,北烬军的少帅,那个护在她身上的银甲男人,

那个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可记忆一旦开始,就像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涌进来。

她想起自己是曜朝派来的细作,奉命潜伏在苏执身边,

窃取北烬军的布防图;想起苏执第一次见她时,她正被山贼追杀,他骑着白马,

像天神一样出现,救了她;想起苏执带她去看江南的桃花,桃花落在她发间,

他笑着说“阿吾,你比桃花还好看”;想起她把布防图交给曜朝密使时,苏执站在不远处,

眼神里的失望和痛苦,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不……不是这样的……”阿吾抱着头,

拼命摇头。她不想承认自己是细作,不想承认是自己害死了苏执。可记忆不会骗人,

她亲手写的密信,亲手交出去的布防图,亲手把苏执推向了死亡的深渊。殿外传来脚步声,

阿吾赶紧把碎玉塞进怀里,擦干眼泪。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水和一块饼。老妇人的脸很白,没有一点血色,

眼神空洞得像死人。“吃吧。”老妇人把托盘放在阿吾面前,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

阿吾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饼咬了一口。饼已经凉了,却很干,她就着水咽下去,

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点。“你是谁?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尸体?”阿吾忍不住问。

老妇人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些棺木,眼神里带着一丝哀伤:“他们都是北烬的英雄,

都是为了守护河山死的。”“那苏执呢?他的尸体在哪里?”阿吾追问。老妇人终于看向她,

眼神里多了一点复杂的情绪:“少帅的尸体在最里面的棺木里,主帅说,要等战事结束,

再把他送回江南安葬。”阿吾的心一紧,她站起身,朝着殿内最里面的方向走。

老妇人没有拦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最里面的棺木盖着一块玄色的布,上面绣着金线,是北烬军少帅的标志。阿吾伸出手,

指尖刚碰到棺木的边缘,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她怕,怕看到苏执的脸,

怕确认他真的死了。可她又想看看他,想最后再看看那个温柔待她的男人。犹豫了很久,

她还是掀开了那块玄色的布。棺木里,苏执穿着绣着金线的银甲,面容清俊,即使闭着眼,

也能看出生前的英气。他的脸色很白,唇上没有一点血色,胸口插着七支箭,箭尾露在外面,

与她记忆中战场上的模样一模一样。“苏执……”阿吾轻声唤他,声音哽咽。她伸出手,

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指尖触到一片冰凉,没有一点温度。眼泪掉在苏执的甲胄上,

晕开一小片湿痕,很快就干了,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就在她的指尖碰到苏执甲胄的瞬间,

铺天盖地的记忆又涌了进来——帐篷里,她发着高烧,苏执坐在她床边,整夜都没合眼。

他用冷毛巾敷在她额头,轻声说:“阿吾,别怕,我在这里。”她不小心崴了脚,

苏执背着她走了一路。山路崎岖,她趴在他背上,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她问他:“苏执,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笑了笑,声音温柔:“因为你是阿吾啊。”最后那场战役,

曜朝的军队突然发起进攻,北烬军因为布防图泄露,陷入了重围。苏执把她护在身下,

箭矢穿透他的甲胄,他却还在笑:“阿吾,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他的血溅在她脸上,

温热而沉重。他看着她,唇形轻颤,只说了三个字:“别回头。”阿吾跪在棺木前,

抱着苏执的尸体哭到呕血。她终于明白,苏执早就知道她是细作,却还是护了她三年,

还是在最后一刻用自己的命保护了她。他说“别回头”,不是让她别回头看战场,

而是让她别回头看自己的过去,让她好好活着。可她怎么能好好活着?是她害死了他,

是她亲手毁了他的一切。阿吾从怀里掏出那半块发簪——这是苏执送给她的,

上面刻着“吾”字,是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她掰断发簪,狠狠刺向自己的手腕。

血珠滴在苏执的甲胄上,像一朵朵红色的花。阿吾看着自己的血与苏执的血混在一起,

嘴角露出一丝释然的笑。这样,她就能陪着苏执了,就能向他道歉了。

就在她意识模糊的时候,殿门突然被推开,副将冲了进来。他看到阿吾手腕上的伤口,

脸色骤变,赶紧冲过去夺下发簪,用布条紧紧缠住她的手腕。“你疯了吗?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错爱错恨
  • 医生宋含烟最新章节更新
  • 沉默
  • 折枝予椿
  • 桑延和温以凡的漫画名叫什么
  • 医生宋如烟
  • 重生回到选择养母的那天
  • 殿下非要娶我岑锦
  • 永恒岛宠物
  • 女帝登基记事免费阅读
  • 渣男重生记
  • 盗心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