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袍有章纹吗

凤袍有章纹吗

作者: 玖日故事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凤袍有章纹吗是作者玖日故事的小主角为萧御谢凤本书精彩片段:第1喜庶女隆冬的像淬了冰的刀在镇北王府的朱漆大门外呼啸盘卷起一天一地狂乱的雪那雪下得疯一层层堆积在房檐、庭树、石阶将这雕梁画栋的王府硬生生裹进一片死寂的苍白然而这却衬得府内那一片刺目的愈发惊心动也愈发凄凉诡本该是张灯结彩、喜气盈门的喜此刻触目所却尽是惨白的丧巨大的“囍”字红绸尚未撤被粗暴地撕扯开半无力地垂另一半则歪歪扭扭地覆...

2025-10-17 22:35:46

第1章 冲喜庶女

隆冬的风,像淬了冰的刀子,在镇北王府的朱漆大门外呼啸盘旋,卷起一天一地狂乱的雪霰。那雪下得疯了,一层层堆积在房檐、庭树、石阶上,将这雕梁画栋的王府硬生生裹进一片死寂的苍白里。

然而这白,却衬得府内那一片刺目的红,愈发惊心动魄,也愈发凄凉诡异。

本该是张灯结彩、喜气盈门的喜堂,此刻触目所及,却尽是惨白的丧幡。巨大的“囍”字红绸尚未撤下,被粗暴地撕扯开半边,无力地垂落,另一半则歪歪扭扭地覆盖在中央那口冰冷的黑檀木棺材之上。红绸与白幡交缠、撕扯,在穿堂而过的穿堂风中簌簌抖动,如同垂死者最后的痉挛。

喜案上,龙凤红烛兀自燃烧,烛泪堆叠,红得像是凝固的血。烛光跳跃,将棺材投下的巨大阴影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变形,笼罩着整个厅堂,也笼罩着堂下寥寥几个身影。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混合气味——浓郁的线香试图掩盖一切,却压不住那若有似无、丝丝缕缕的阴沉木料气息,还有一股更淡、更冰冷、属于死亡本身的空洞味道。

谢凤卿就站在那片红白交织的阴影中央。

她身上那件粗糙赶制的劣质嫁衣,红得俗艳而单薄,在这冰窟窿般的灵堂里,根本挡不住一丝寒意。风从四面八方钻进来,针一样刺着她裸露的脖颈和手腕。她低垂着头,长长的眼睫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波澜。只有那双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捻动着袖口内衬的某处——那里,有三枚冰冷坚硬的东西贴身藏着。

她的怀里,被迫抱着一只垂头丧气、羽毛凌乱的大公鸡。那鸡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彻骨的阴森,喉咙里偶尔发出几声短促、低哑的“咕噜”声,翅膀不安地挣动一下,又被她纤细却异常稳定的手臂死死按住。

“吉时已到——”

一个脸上扑了厚厚白粉的喜娘,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打磨过,在这死寂的灵堂里突兀地响起,带着一种强行挤出来的喜庆腔调,尾音却在棺材投下的巨大阴影里微微发颤。她偷眼瞥了一下那口黑沉沉的棺材,又飞快地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新人——拜天地咯——!”

那声调尖利,如同指甲刮过琉璃,狠狠撕破了灵堂里凝滞的死寂。四周侍立的寥寥几个王府仆役,全都深深埋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只有几个须发皆白、神情肃穆的老太医,远远站在角落,偶尔交换一个凝重又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神,目光落在棺材和新娘之间,意味不明。

“一拜——天地——!”

喜娘几乎是闭着眼喊出来的。

谢凤卿抱着那只徒劳蹬腿的公鸡,僵硬地弯下腰。劣质嫁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冰冷的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她的额头几乎要触到冰冷的地砖,视线垂落处,是地砖缝隙里积着的、未被扫尽的薄雪。

“二拜——高堂——!”

她再次弯下腰。怀里的公鸡受惊,猛地一挣,几片暗红的羽毛飘落下来,悠悠荡荡,落在她绣着劣质缠枝莲纹的鞋面上。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高堂主位上空悬着的镇北王夫妇画像。画像上威严的夫妇,此刻在烛火摇曳下,眼神空洞地俯视着这场荒诞的闹剧。

就在她直起身的瞬间,一个刻意拔高的、带着浓重优越感和毫不掩饰恶意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凌,精准地刺向她。

“哟,我的好妹妹,这头磕得,可真是诚心诚意啊。”

谢凤卿缓缓抬起眼。

人群外围,谢云姝被几个丫鬟簇拥着,裹在一件名贵的雪貂斗篷里。斗篷的纯白衬得她一张精心描画过的脸更是明艳照人,朱唇微勾,眼底却淬着寒冰,毫无暖意。她往前走了两步,姿态优雅,像是来赴一场赏雪的诗会,而非置身这阴森灵堂。

“能给世子爷冲喜,那可是天大的福气,”谢云姝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灵堂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目光扫过那口黑沉沉的棺材,又落回谢凤卿身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扭曲的快意,“虽说……世子爷这会儿怕是听不见了。不过没关系,你命贱,正好用你这一身卑贱的骨头,给世子爷垫垫脚,暖暖黄泉路。他若有灵,也该念着你这份‘情意’呢。”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在空气里。

周围的仆役头垂得更低了。角落里的太医们眉头皱得更紧,却无人出声。

谢凤卿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屈辱,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那目光平静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映着谢云姝那张艳丽却刻薄的脸,仿佛在看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器物。唯有袖中捻动的指尖,频率似乎快了一丝。

这死水般的平静,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让谢云姝眼底的恶意更加汹涌。她正欲再开口,一个苍老、疲惫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插了进来。

“够了。”

王府的老管家赵伯,不知何时已走到近前。他身形佝偻,穿着深青色的管事服,脸上沟壑纵横,写满了哀戚和沉重。他看也没看谢云姝,浑浊却锐利的眼睛只盯着谢凤卿和她怀里的公鸡,声音低沉喑哑,却像重锤敲在人心上:

“礼已成。请世子妃,移步‘洞房’。莫误了时辰……世子爷的魂儿,就真的回不来了。”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异常缓慢,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沉甸甸的、不祥的意味,目光沉沉地压向谢凤卿,“误了时辰,魂走不回头,这冲喜不成反招祸的罪名……你担待不起。”

“洞房”二字,从他干瘪的嘴唇里吐出,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讽刺。

谢云姝脸上那虚假的笑容终于彻底绽开,如同淬毒的罂粟花。她甚至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里是赤裸裸的得意和催促——去吧,我可怜的庶妹,去拥抱你那口上好的楠木“洞房”吧。

谢凤卿抱着公鸡的手指,在无人可见的袖笼深处,微微蜷缩了一下。她没有再看任何人,只是顺从地、沉默地,抱着那只徒劳挣扎的公鸡,在赵伯沉默而沉重的引领下,在谢云姝淬毒的目光和几个仆役无声的注视中,一步步,走向那扇通往“洞房”的、被白幡半掩着的侧门。

侧门在她身后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前厅那混合着线香、死亡和恶意的人气。

一股更浓、更纯粹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陈年木料和药材的沉闷气味,几乎瞬间就渗进了骨头缝里。这里,比前厅更像一个巨大的冰窖。所谓的“洞房”,不过是将原本的灵堂偏厅临时布置了一下。

触目所及,依旧是惨白一片。白幡、白烛、白帷幔。唯一不同的,是正中央,一口巨大的、黑沉沉的棺材取代了本该有的喜床。棺盖并未完全合拢,留着一道半尺宽的缝隙,如同巨兽微张的、择人而噬的口。几盏惨白的灯笼挂在四角,烛火在穿堂风中剧烈地摇晃,将棺材投下的阴影拉得扭曲变形,如同无数只挣扎的手。

怀里的公鸡似乎预感到了极致的危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啼,猛地挣脱了谢凤卿的手,扑棱着翅膀,撞向冰冷的墙壁,又被弹回地面,徒劳地挣扎着,羽毛纷飞。

谢凤卿看也没看那惊惶的畜生。她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牢牢地钉在那口黑沉沉的棺材上。那巨大的、象征着终结的物体,此刻却像一个充满未知的谜题。灵堂前厅里的柔弱、顺从、死水般的平静,如同潮水般从她脸上褪去。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微动,宽大的袖口悄然滑落一小截。烛光摇曳下,一点冰冷的银芒在她指间一闪而逝。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不知何时已夹在她纤细的指尖,针尖流转着幽微的光泽。

她盯着那棺木缝隙后的黑暗,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一个冰冷无声的念头在心底清晰浮现:

‘要我守寡?可以。’

‘但得先让我看看,棺材里躺着的这位短命鬼世子,到底值不值得我救。’

念头落定,她迈开步子,走向那口象征着终结的巨棺。脚步无声,踏在冰冷的地砖上,裙裾拂过地面细微的尘埃,像一道沉默的影子,融入了那片浓郁得化不开的黑暗边缘。

棺材是上好的黑檀木,沉重冰冷,触手生寒。谢凤卿站在棺侧,垂眸望去。缝隙透出的光线有限,只能勉强勾勒出里面躺着的人形轮廓。一身华贵的亲王世子蟒袍,金线绣制的云龙纹在昏暗中依旧能窥见一丝黯淡的华彩。一张极其年轻、却毫无生气的脸,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剑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直,唇线紧抿,即使毫无血色,也难掩其深邃的轮廓,依稀可见昔日风采。只是此刻,那皮肤是死寂的青白,眼睑紧闭,胸膛没有丝毫起伏。

一个念头倏然掠过谢凤卿的脑海: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她伸出左手,动作自然得像是要去整理亡者的遗容。指尖,悄然搭上了棺内青年冰冷的手腕寸关尺处。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四合院从五八年开始小说阅读
  • 未婚夫装0骗我感情 小说
  • 九零,妻子假死后我再婚小姨子
  • 镇天命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爱如烟花,转瞬即逝
  • 云本无心风起意
  • 仙尊被气哭了
  • 十年无性姻缘我怀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