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黑道玫瑰凌夜20世纪90年代，云海市的春天还没来，血味倒是先飘起来了。
那会儿大哥大刚流行，BB机满天飞，而故事的女主角凌夜，
正用她那双冷得能冻住江水的眼睛，把整个城市搅得天翻地覆。别被这名字骗了，听着像诗，
其实是个“杀人不带标点符号”的狠角色。堂堂一介女流，却在云海黑道混得风生水起，
手下小弟一呼百应，警察局的案卷里，她的名字常年霸榜“重点关照对象”。
要说这事儿的导火索，还得从一家叫“湘满楼”的饭店说起。3月14日，情人节刚过，
别人浪漫，她这儿直接上演“刀光剑影”。凌夜的人跟另一帮“街头艺术家”吃饭碰上了，
三句话没聊完就开始用刀叉交流。结果她手下一位兄弟，光荣地成了对方练刀的沙包，
两刀下去，当场升天。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凌夜一听，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冷冷说了句：“兄弟的血，得用血来还。”当晚，她一个电话打出去，
十分钟内召集了十几个“夜跑爱好者”，人手一把西瓜刀，分头蹲点，专等仇家出门遛弯。
你敢信？这位让整条道上闻风丧胆的“黑道玫瑰”，年仅25岁，没正经工作，
靠收保护费和组织地下牌局过日子。警察说她是犯罪团伙头目，
她只是轻轻撩了下额前的碎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我这是民间调解公司，
专为民间纠纷提供‘高效’解决方案，谈何犯罪？”要说凌夜这朵“黑玫瑰”怎么长出来的？
那可真是贫民窟里开出的毒罂粟。1996年那会儿，她还在城西暗巷子口晃悠，
穿条亮片裙，踩着十厘米高跟，烟头夹在指间，眼神像在拍卖自己的灵魂。那年六月，
派出所的铁门“哐当”一响，她又被请去“喝茶”······卖淫外加嗑药后跟人干架，
脸都打？歪了还嘴硬：“姐这是行为艺术，懂不懂？
”民警大哥翻着白眼记笔录：“第几次了？三进宫都嫌少，你这是‘四渡赤水’啊！
”她咧嘴一笑，嘴角划出一道锋利的弧度，像是把全世界都当成了笑话。
“出来一个更比一个狠！”她对着审讯室的镜子自言自语，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
眼底却烧着两簇火。从那以后，她真不装了，破罐子破摔，反倒摔出了名堂。1997年，
她在废弃的纺织厂仓库里，拎着半瓶二锅头，站在几个歪脖子流氓面前，声音不高，
却像刀片刮过玻璃：“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打算跟我干的，赚钱……咱们五五开。
”有人冷笑：“女流之辈，跟你干，能扛事儿吗？”凌夜二话不说，
抄起酒瓶就给自己脑袋来了一下，“砰”一声，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她抹了一把，涂在唇上，
像涂了口红，笑得妖冶：“现在，信了么？”2 断指明志就这么着，
一群亡命徒竟真被她拢在了麾下。一个25岁的姑娘，没背景没学历，凭什么？嘿，您别急，
她不是靠温柔，是靠疯。而她的故事，才刚沾着血，写下第一笔。
你问我凌夜这股“天王盖地虎，老子不服输”的狠劲儿打哪儿来？
那得追溯到她还在穿校服的年纪，这姑娘从小就不走寻常路，
脾气火爆得像颗随时会炸的煤气罐。要说最邪乎那一回，是1990年冬天。
那天她妈唠叨她晚上不着家，说两句重话：“你再这样，早晚进局子！
”她爸也在旁边叹气：“咱家祖上没干过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话音未落，
凌夜猛地从饭桌前站起来，凳子“哐”一声撞翻在地。她眼神一横，
嘴角却诡异地扬起：“嫌我丢人？行啊。”全家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反手抄起案板上的菜刀，
寒光一闪“咔嚓！”一声脆响，干脆利落，把自己左手小指头齐根剁下！血“唰”地喷出来，
滴在水泥地上，像一朵突然绽放的红梅。屋里瞬间死寂，空气仿佛凝固成冰。她妈瞳孔骤缩，
喉咙里挤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我的闺女啊！”随后瘫倒在地上。她爸脸色惨白，
哆嗦着蹲下，想去捡那截血淋淋的刺目断指，枯瘦的手抖得如同风中的残叶，
怎么也拾不起来。隔壁邻居听见动静冲进来，只看了一眼，吓得连连后退，双手合十，
嘴唇哆嗦着直念阿弥陀佛，仿佛见了修罗炼狱。可凌夜呢？她低头看着血流如注的手，
非但不哭，反而咧嘴一笑，疼得额头冒汗珠，还硬撑着调侃：“没事，少一根指头，
打麻将还能少算一张牌呢。”从那以后，家里没人敢再说她半个不字。她用一根手指头，
换来了全家的沉默，也种下了她日后横行云海的“凶格”。狠，不是对别人，
而是对自己下得去手，这才是真狠人。可谁能想到，凌夜的狠，还在后头。
那天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她突然一把推开家人小心翼翼护住自己断指的手，
冷笑一声：“留着干嘛？当纪念品？”话音未落，她猛地推开出租车门，趁着红灯，
把那截还沾着血的小指硬生生的连皮带肉扯断，“啪”地甩到马路中央。“别！孩子。
”她妈伸手去抓，只捞到一把冷风。下一秒，绿灯亮起，一辆满载砂石的卡车“轰”地碾过，
骨头碎裂的闷响，混着血泥，瞬间被车轮甩进排水沟。凌夜趴在车窗边，
看着那一片猩红消失在车流里，竟笑出了声：“这下踏实了，省得接上还得再剁第二回。
”这事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从城东传到城西，连乡下卖豆腐的老头都在讲：“那丫头，
狠得不是人！”从此，“凌夜剁指”成了云海市的都市传说。小孩哭闹，
大人一拍桌子：“再嚎，叫凌夜来剁你手指头！”立马噤声。可你别以为她只是个疯婆子。
对她手下，她真讲义气。兄弟坐牢，她送钱送烟；谁家老人生病，
她二话不说掏钱垫付医药费。有次小弟被砍伤，她抱着人冲进医院，
吼得护士腿软：“治不好，我拆了这医院！”“老大，你比爷们还爷们！”小弟们红着眼，
佩服地说道。凌夜叼着烟，晃着只剩九根的手，咧嘴一笑：“爷们？我可不是什么爷们儿。
我是‘女魔头’。”3 街头血战可正因这份“魔性”，街上的小混混听见她名字就腿软。
打架时她冲在最前，刀尖一指，对方立马跪地求饶。狠到极致，这就是凌夜的江湖。
那天下午，云海市的太阳毒得能把柏油路晒化。凌夜歪坐在一辆破三菱里，墨镜遮眼，
嘴里叼着根烟，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像在给自己的怒火打拍子。副驾的霍勇，人高马大，
一脸横肉，正把玩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低声问：“老大，真在这儿动手？大白天的，
大酒店门口”“怕了？”凌夜冷笑一声，烟头一弹，正中路边的垃圾桶，
歪头说道 :“娄文敢在光天化日下捅我兄弟，我就敢在五星门口剁了他。这叫‘以牙还牙，
还得带响儿’。”话音未落，她瞳孔一缩，对面一辆黄色出租车缓缓驶来，车窗摇下，
露出一张她恨得牙痒的脸：娄文，梳着油头，嘴上叼着根牡丹，得意洋洋。“就是他！
”凌夜声音压得极低，却像刀锋出鞘，“霍勇，截车！”霍勇二话不说，推门下车，
一个箭步冲到马路中央，钢管往地上“哐”地一杵，活像门神下凡。
出租车司机吓得猛踩刹车，轮胎发出刺耳尖叫。凌夜推开车门，动作不急不缓，
却带着一股子死神降临的气场。她左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怀里那把短筒猎枪紧贴胸口，
右手一挥，身后两个兄弟立刻跟上，手里那两根用拖把杆改装的“长管猎枪”虽然唬人，
但谁也不敢赌里面是不是真没子弹。她一步步逼近出租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隔着车窗盯着娄文那张煞白的脸：“娄文，还认得我吗？上次我兄弟的血，今天该你补上了。
”娄文哆嗦着：“凌······凌夜，这是闹市区······”“对啊，”她歪头一笑，
墨镜后的眼神冷得像冰，“这么多人看着，你要是喊救命，我更有面子。”阳光刺眼，
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把出鞘的刀，横在云海最繁华的街头。云海大酒店门口，人来车往，
霓虹初上。凌夜踩着高跟鞋，一步步逼近那辆黄色出租车，皮鞋跟敲在地上的声音，
像倒计时的秒针。霍勇一个箭步上前，把一支长筒猎枪塞进她手里。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指尖一颤，不是害怕，是兴奋，就像猎人终于等到了困兽入笼。“娄文，
”凌夜贴着车窗，继续轻声得像情人低语，“你纹的那只鹰，是想飞？还是想装狠？”车里，
娄文满脸横肉抽搐，胸口那只展翅大鹰随着呼吸起伏，他刚要开口求饶，
凌夜已冷笑一声：“我兄弟挨两刀的时候，没人给他时间说话。”话音未落，她抬手“砰！
”一声炸雷撕裂了黄昏的喧嚣。枪口火焰一闪，子弹穿透玻璃，正中娄文右胸。
那纹着雄鹰的胸膛猛地一震，血花瞬间在白衬衫上炸开，像一朵妖艳的曼陀罗。
他眼睛瞪得滚圆，嘴张着，却发不出声，整个人瘫在座椅上，连哼都没哼一下。“走！
”凌夜甩手把枪扔给霍勇，转身就钻进三菱车。轮胎尖叫，车子如离弦之箭冲入车流。
后视镜里，酒店门口已乱成一团，路人尖叫四散，有人指着出租车大喊：“杀人了！
真开枪了！”而她坐在后座，掏出一支烟，打火机“啪”地一响，火光映着她半边脸，
嘴角竟勾起一丝笑：“九根手指换一条命，这买卖，值。”与此同时，警笛由远及近，
红蓝光芒划破天际。云海市公安局重案组全员出动，现场拉起警戒线，法医蹲在车旁，
那截被碾碎的手指早成了传说，如今，又添了一具纹身男尸。
云海市公安局马局长摔了茶杯：“闹市区开枪？凌夜，你这是在跟整个公安局叫板！
”出租车里，娄文死得透透的，眼睛还瞪着车顶，那只纹身雄鹰仿佛要破胸而出。
可饭店门口人来人往，外卖小哥、下班白领、街头混混，谁还记得一张脸？
专案组翻了监控、问了二十多个“目击者”，结果有人说凶手是光头，有人说拿的是手枪，
还有个大妈信誓旦旦：“是个女的！穿红裙子，跟电视剧里杀手一样！
”偏偏没人看清那辆黑色三菱。云海市公安局炸了锅。马局拍桌子，
茶杯盖飞出三米远：“314恶性枪杀案”专案组连夜挂牌成立。
分管刑侦的韩副局长叼着半截烟冷笑：“闹市区开枪？凌夜这个女魔头草菅人命，
真不把法律当回事儿。有她低头的那一天。”刑警队赵大队长翻着凌夜的前科档案，
直嘬牙花子：“卖淫、吸毒、斗殴……九根手指？疯子！”而此时，
凌夜正坐在一辆开往廊坊的三菱车后座，手里捏着半包皱巴巴的玉溪。车刚过廊坊界，
手机“嗡”地震动，手下哆嗦着发来语音：“大姐……你赶紧跑吧！出大事了，
娄文……死了！”她盯着屏幕，嘴角却慢慢扬起，像是听了个笑话。窗外夜色如墨，
她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低声自语：“死了？那不正好，我这一枪，算是替社会除害。
”顿了顿，又补一句：“告诉兄弟们，下一站秦皇岛，姐要去‘旅游’。
”4 逃亡布局烟头明灭，映着她那双不带一丝波澜的眼睛，逃亡？不，这是她的新江湖，
刚刚启程。在凌夜的眼里，这叫“战略转移加实地考察”。从廊坊到秦皇岛，
再从秦皇岛杀了个回马枪直奔云海，她像只夜行的猫，
专挑小旅馆、洗浴中心和城乡结合部的破招待所落脚。枕头底下永远压着短筒猎枪，
烟灰缸里堆满烟头，梦里都在算着下一步怎么反杀。谁都没有料到？逃了没几天，
她竟敢杀回云海！那是个雨夜，她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像鬼影一样溜进城北废弃的汽修厂。
几个心腹小弟哆嗦着围上来：“老大，你疯啦？全城都在抓你！凌夜冷笑，
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越是风声紧，越要回来露个脸。不然兄弟们还以为我蹽了呢。
”她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作战图”：“听着，我在外头指挥，
你们在里头办事。第一，盯紧公安局！”她一拍桌子，眼神狠厉：“给我雇人，
晚上摸到局子门口，把所有警车车牌记下来，一辆都不能漏。谁记全了，赏五千！
”“那……要是碰上警察呢？”小弟颤声问。“碰上？”凌夜咧嘴一笑，
少一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那就记住他的脸，回头我请他吃火锅，麻辣锅底，
不加汤那种。”她还亲自示范：“瞧见没？马局那啤酒肚，韩副局长那秃顶，
赵大队长那八字眉……画下来，贴墙上，当‘每日一练’。”雨声淅沥，她站在破窗前，
望着远处警局大楼的微光，轻哼：“你们查你们的，我布局我的。捉迷藏的游戏，
才刚到中局。”别看凌夜在逃亡，活得比谁都“讲究”。她从不固定落脚，
今天睡沈阳的破旅店，明天钻秦皇岛的洗浴中心，后天又混进北京潘家园的地下室，
居无定所，是她的生存哲学。警察想找她？难！仇家想报仇？更难！就连她亲妈托人带话，
她都只回一句：“就说闺女出家了，当尼姑，不回头。”1999年，
手机刚成“大哥范儿”的象征，普通人还在用BB机，凌夜却早已玩起了“高科技游击战”。
两个月，五部手机，全是一次性杂牌机，路边报刊亭十块钱一张卡，用两天就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