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回国宴上,宋以墨为了哄她开心。逼迫刚做了手术的我喝下一整杯白酒。过后,
我腹痛难耐,白裙染血。昏迷之际,我听见宋以墨嫌弃的低声嗤笑。“真是没用的废物,
连一杯酒都喝不下,还脏了书婧的眼睛。”于是我从医院醒来后,
第一时间就给他的死对头打了电话。这一次我不会再向他撒娇求和了。
既然你选择你的白月光。那就不要想拥有我带来的利益!1从医院清醒后,
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宋以墨不在。虚弱的身子,
伸出手想要从旁边的床头柜上喝一杯水都无力做到。只能拿出手机给宋以墨打了电话。
“我...”才说出一个字,电话就被挂断了。随后我再打过去就已经是一片忙音。
直到打开朋友圈,才见到宋以墨正在和白书婧开心的在桥上看着星星。
看来这是为了不让我打扰他约会,直接就把我给拉黑了。桥上凉风习习。
白书婧披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脖颈上一串闪闪发亮的项链若隐若现。
略微有些长的衣尾拖在地上,染了一层白灰。可这一切,让自称有洁癖的宋以墨毫不在意。
一时间,我都开始有些怀疑他口口声声说的洁癖到底存不存在。尽管我陪着他生活了七年,
做了他七年的女朋友,可我就好像从未真正的走进过他心里。宋以墨很忙,忙着公司的发展,
从来不会给我留一点时间陪伴。我和他吵过闹过,发出过抗议。可他说。“这种无聊的事情,
对我的生活没有一点帮助,如果你闲得没事做,可以自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别来烦我!”现在我才知道,他从来不会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不是没有帮助而是没有必要。毕竟一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怎么能配得上他多花出时间陪伴。任由我对他掏心掏肺,爱得痴迷,
可宋以墨从未把我放在心上!不然,也不至于会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
陪着白月光浪漫的看星星。想明白这个事实后,我拿出手机就给陈清远打了电话。
要说宋以墨最头疼最讨厌的人是谁,必须就是这个陈清远了。我自嘲的笑了笑。
就像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以前因为宋以墨的缘故,我对陈清远也是没有一点好脸色。
可如今,我也没想到会有和他合作的一天。挂断电话后,不到十分钟,
陈清远就出现在我的病房。他吊儿郎当的推开门,戏谑的笑道。“大小姐这是熬不住了?
不准备做他宋家的夫人了?居然想和我这个死对头合作!”我抿了抿唇,
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能不能好好说话,这个项目就算你不接,也有的是人接。
”“如果不是看在...”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清远打断。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给我削了一个苹果。“如果不是看在我和宋以墨那小子是死对头,
你根本就不是给我打这个电话。”说完,他把苹果递在我面前。一时间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陈清远扬了扬眉,调侃道。“怎么?怕我在苹果里下毒?”我无言以对,不过还是接过苹果。
“就怕你毒不死我,还得接受我的报复!”他忽然的笑了笑,
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便准备走人。临走前,男人突然回头。“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
不管事后有什么问题,我都给你担了!”“不就是一个男人,这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
两条腿的男人不多的是!”看着陈清远离开,我轻轻咬了一口苹果。心中感慨万千。
我昏迷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死对头。忽然,一道开门声打断我的思绪。
我皱起眉头脱口而出。“你怎么又来了?”2宋以墨带着几分疑惑的声音传来。“又来了?
谁又来了?”抬头一看,我才发现推门而入的人并不是陈清远,而是宋以墨。
手上的动作一顿,把苹果放在边上的柜子上,冷冷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不是都把我电话拉黑了,怎么还有心思过来。”宋以墨自知理亏,心虚得不敢看我。
直到把我一直求了他很久的项链放在面前,才开口。“这串项链你不是想了很久了,
我可是好不容易花了大代价买回来的,送给你了。”我默不作声。
看着并非是完好包装的礼盒,还有刚刚在朋友圈白书婧脖子上见到的那串项链,
一种荒谬的感觉油然而生。眼前这个作为我男朋友的男人,拿别的女人不要的礼物送给我!
我深吸一口气,紧闭着唇,强行压住鼻尖的酸涩。忽然安静的病房让宋以墨有些不自在,
他又问了一句。“刚刚你说是谁又来了?”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选择了说谎。
“除了医生还能有谁?”“毕竟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样受宠,能有威风凛凛的接风宴,
还能有浪漫的星空约会。”阴阳怪气的一番话,让宋以墨的脸色一僵。
不过很快他还是调整心态,装作一副正派人士,义正言辞的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书婧是我们的朋友,她从国外好不容易回国,当然要为她举办一场接风宴。
”“而且你也知道她在国内已经没有亲人了,只剩下我们这些为数不多的朋友,
如果我们不陪她,那书婧一个人怎么办?她会很孤单的!”话里话外,
宋以墨都是在维护白书婧。虽然我不想承认在他的心里,我远不如白书婧来得重要。
但一提起她,他的眼眸下的宠溺遮掩不住。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把我这个昏迷的女朋友扔在医院,去和白书婧约会!
”“所以你就认为我一个人在医院就不会孤单了!”我讥笑的开口。
宋以墨的脸色猛然变了几分,见我一直追着不放,也逐渐失了耐心。
“黎菲菲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什么叫约会,就非要说得这么难听不可?
”“我说过和书婧是多年交情的朋友,我们在一起就是叙叙旧,你不要多想了!”说着,
宋以墨亲密的给我拉起滑下去的被子。俯下身在我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菲菲你就是心思太重,我和你都是七年的男女朋友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了?
”他说得信誓旦旦。可我的眼睛和鼻子都告诉我面前这个男人说了谎。他俯下身时,
散发着刺鼻香水味的黑色羊绒大衣下,遮掩的吻痕若隐若现。还有他袖口手腕上暧昧的牙印,
无一不是在刺痛我的眼睛。就像他所言,七年的男女朋友。如果不是有别样心思,
这都七年了,那他为什么还不愿意娶我?我心思渐渐漂浮沉默。安静的病房里,
只剩下宋以墨坐立不安发出的声音。一瞬间我好似就想到了什么,朝着他开口。“你走吧,
我想一个人好好休息。”坐在椅子上的宋以墨第一次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他颤抖的声音,
不确定的问我。“菲菲,你说什么?你让我走?”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我。毕竟这七年,
我一直都是很黏着宋以墨。恨不得他每天都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不想和他离开一秒。
“我都已经推掉所有工作,腾出时间在医院陪你,现在你居然让我走?”3七年来第一次,
我感觉宋以墨真的很会演戏。明明是他有了心思,却好像全然都是我的错。
下一秒他的眼神落在床头柜的苹果上。勾起唇角冷笑。“这么迫不及待的让我走,
不会是背着我交了其他男人吧!”“黎菲菲我倒是好奇了,
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放弃我们七年的感情,还要赶我走?”我猛然抬起头看向宋以墨,
眼中露出一抹哀伤。眼前这个男人就好像是我从未了解过他。而我在他眼中竟然是这么不堪!
拿着枕头就狠狠的朝他扔过去。红着眼眶,强压住哽咽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吼着。“滚,
宋以墨,你给我滚!”激动之下,身上还未愈合的刀口又渐渐渗透出血。这下宋以墨也慌了,
上前准备按住我的双手,却被我甩开。“别碰我!”“宋以墨是你变了心,
就别把所有人都看做和你一样肮脏!”“我永远不会像你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句话让男人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最后冷哼一声,一言不发的离开。我细数着时间。
忽然强忍着剧痛,站起身子朝着窗外的停车场看去。黑色的夜空下,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里,
清清楚楚的坐着一位女人。放任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独自忍受疼痛。
而他享受着和白月光的美好时光。回到床上,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泪流满面。
就连医生是什么时候查房又给我重新包扎伤口,都记不清了。在医院一共休养了三天。
自从那天争吵过后,这三天里宋以墨再也没有跟我有过联系。出院那天,我刚坐上回家的车,
手机就自动推送一条热搜。宋氏集团总裁高调示爱,疑是和回国白月光好事将近!
图片里,宋以墨和白书婧紧密相拥,两人的眼神都在拉丝。随后又是一条不长不短的视频。
宋以墨背着白书婧,为她手提高跟鞋浪漫的行走在沙滩上。
怪不得这三天没有宋以墨的一点消息。原来这是去忙着和白书婧谈恋爱。回到家。刚打开门,
我就听到一声巨响,白书婧站在一堆瓷器碎片里。我急忙的冲上前,捡起碎片,
正准备质问她。宋以墨就在这时出现了。白书婧戏剧性的迅速红了眼眶扑进他怀里。
“对不起以墨我真不是故意要摔坏这瓷器的,都是菲菲姐突然开门吓到我了,
我这才失手打碎的!”我忍不住冷笑。“那照你的意思是说,这还都是我的错了?
是我让你打碎这瓷器的?”见我语气不善,宋以墨赶忙把白书婧护在身后。轻抚着她的发丝,
眸底露出疼惜,转头便凶狠的对我呵斥。“不就是一件瓷器,碎了就碎了,
反正是不值钱的东西。”说着,他在一块还颇为完整的碎片上又补了一脚。
瓷器哐当的一声脆响,像极了我这时破碎一地的心。
这是我和宋以墨在一起的第一年捏的一对瓷娃娃。记得那年,他霸道的捏着我的脸说。
“你可要好好的保护这对瓷娃娃,不然那天他们碎了,我们可就要像它们一样不能在一起了!
”七年来,我一直把这对瓷娃娃当做最珍贵的宝贝,甚至还特地做了防撞保护。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用力摔在地上,是不可能破碎的。而这件事,宋以墨也知道。
我自嘲的笑了笑,拿起扫帚开始清理碎片。趁着宋以墨轻声安慰白书婧的时候,
我把碎片分成了两份。属于我的那份瓷片被我带走了。既然要分开,那便彻彻底底的结束。
4收拾好瓷片后,我便推着行李箱准备回卧室。路过客厅时,
宋以墨终于是意识到他和白书婧太过于亲密,在我面前不自觉的拉开距离。“菲菲,
我来帮你!”说着他便准备上前接过我的行李箱,却被我躲开。
礼貌又带着几分疏远的朝他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让我没想到的是宋以墨居然也紧跟着我来到房间。他就好像是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一样,
皱起眉头问我。“菲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事情当然有,不过我不准备说。
只是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如果没有,我要休息了。
”宋以墨立马忘记追问,开始小心翼翼的讨好我。“菲菲你也知道书婧在这里举目无亲,
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住酒店又不安全,我想让她在家里住一段日子,等她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打扰我们的生活,就让她住在我的书房。”我面无表情,
心中却猛然抽搐了一下,疼得厉害。作为一位有洁癖的男人,
他的书房是连我都不能随意进出的禁地。可现在他能毫不犹豫的让给别的女人暂住。
所以就连洁癖,都是看人来的?明白这件事后,我无语的笑了笑。“那是你的房间,随便你。
”见到我答应下来,宋以墨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随后他便迫不及待的走出卧室,
给白书婧带去好消息。我躺在床上,得不到他一点关怀。强忍着身上又渗出血的伤痛,
耳边尽是传来他们嬉嬉笑笑的打闹声。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去后。不知道过了多久,
被痛醒时,天色依然不见五指。腹部的伤口还在渗血,而且有发炎迹象。
我忍不住弯着腰紧紧捂着小腹,额头间转眼便冷汗直冒。拿出手机,
下意识给宋以墨打了电话。“我的伤口发炎了,快来送我去医院!
”电话那头的宋以墨没有立刻说话,反倒是传来白书婧的声音。“以墨,
你不会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吧?”“我会很害怕的!万一有坏人怎么办?
”吵闹的声音很快从手机里传来。我知道他们不是在KTV就是在酒吧玩闹。最后,
宋以墨仅仅是犹豫了一秒钟,就冷漠的拒绝我。“你也是个成年人了,
这种小事我想你自己也应该可以处理,别打扰我和书婧唱歌!
”听到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传来,我的心已经麻木了。他又不是第一次因为白书婧抛弃我了。
疼到昏迷前,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好像接通了一个电话,却怎么也记不清说了什么话。
浑浑噩噩间,我就只听见一声巨响,像是门被人撞开了。耳边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黎菲菲你可要撑住了,就这么死了,可招人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