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风俗之水猴子怪闻

民间风俗之水猴子怪闻

作者: 千代田区的项云小子

其它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民间风俗之水猴子怪闻》,主角钓竿冰冷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暑假回我发现村里鱼塘漂着一具肿胀发绿的尸爷爷警告我别靠近:“那是水猴子揪的替闻见水腥味你就逃不掉”深夜窗棱传来刮擦湿漉漉的水草从门缝渗我颤抖着拨开窗月光下塘水粼粼波光那具尸体正直挺挺站在岸它手中拖着爷爷常用的钓竿稍正不偏不倚指向我的窗浮漂在水面划出涟一圈圈荡尸体突然转动脖发出湿木摩擦的“吱嘎”浑浊眼珠锁定了水面一团巨大的阴影正拽着...

2025-07-18 13:03:20

暑假回乡,我发现村里鱼塘漂着一具肿胀发绿的尸体。

爷爷警告我别靠近:“那是水猴子揪的替身,闻见水腥味你就逃不掉了。

”深夜窗棱传来刮擦声,湿漉漉的水草从门缝渗入。我颤抖着拨开窗帘,

月光下塘水粼粼波光中,那具尸体正直挺挺站在岸边。它手中拖着爷爷常用的钓竿,

竿稍正不偏不倚指向我的窗口。浮漂在水面划出涟漪,一圈圈荡开。尸体突然转动脖颈,

发出湿木摩擦的“吱嘎”声,浑浊眼珠锁定了我。水面下,

一团巨大的阴影正拽着鱼线缓缓上浮。------夏夜的山村,虫鸣织成厚重的网,

层层叠叠裹住了整个李家坳。空气黏稠得如同凝固的猪油,紧紧糊在皮肤上,

闷得人喘不过气。我躺在厢房吱呀作响的硬板床上,汗水浸透的背心贴在竹席上,又黏又凉。

窗户大开着,窗外浓稠的黑暗里,只有村尾那口大鱼塘的方向,

偶尔闪过一点微弱的、病恹恹的磷火般的幽光。下午看到的景象,像一块生了霉斑的旧布,

紧紧缠裹着我的脑子,捂得里面一片混沌馊臭。那具尸体……它怎么会出现在爷爷的鱼塘里?

李家坳地处偏远,山泉清冽,鱼塘更是爷爷半辈子的心血,向来干干净净。

可偏偏就在今天下午,那具肿胀发绿的东西,像个失控的巨大水泡,突兀地漂在水面上,

随着塘水的微微起伏,一下,又一下,轻轻撞击着靠近水车的那段腐朽堤岸。

尸身膨胀得几乎要裂开,皮肤呈现出一种可怕的、被水浸泡过久的死绿色,

几缕稀疏的水草缠绕在肿胀的肢体上,宛如怪异的纹身。最刺眼的是那鼓胀凸出的眼珠,

浑浊得像蒙着厚厚绿苔的玻璃珠,空洞地瞪着灰白的天空,嘴角却诡异地向上勾着,

凝固成一个无声的狞笑。我当时就站在塘埂歪脖子老柳树的浓荫下,胃里一阵翻天倒海,

几乎要呕出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了,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带着泥土腥气的腐烂味道,

那气味直往鼻子里钻,钻进肺腑,钻进骨头缝里。李家坳的老人们不知何时围拢过来,

个个脸色凝重得像陈年的棺材板,压低了声音急促地交谈着,

’……又揪替身了……”“……怕是走不脱喽……”“……作孽啊……”他们浑浊的眼睛里,

没有丝毫对同村人横死的惊惧和悲痛,只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近乎麻木的惶恐和讳莫如深。

仿佛那池塘里漂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触犯了某种古老禁忌的噩兆。

人群忽然像被无形的手拨开,爷爷佝偻着背,拄着他那根磨得油亮的枣木拐杖,

一步一步迟缓地挪到我面前。他枯瘦的手异常用力地攥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骨头都隐隐作痛。他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我,

眼底深处翻滚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绝望的恐惧,声音低沉沙哑,

如同砂纸摩擦着石头:“强娃子,”他干裂的嘴唇哆嗦着,

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他残存的力气,

“听爷的……天黑前回屋……插好门闩……任谁叫门……都别开!

尤其……尤其别靠近那塘边!”他布满皱纹的脸凑得更近,

那股从他浑浊呼吸里喷出的、混合着廉价旱烟和泥土衰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我几乎窒息。

“那东西……”爷爷的眼珠神经质地转动了一下,飞快地扫了一眼鱼塘的方向,又猛地缩回,

“是‘水猴子’揪住的替死鬼!那股子死水里的腥臊气……记住了,娃!

闻见水腥味儿……那是索命的钩子!沾上一点……跑多远都没用!你就……你就逃不掉了!

”他急促地喘息着,攥着我胳膊的手冰凉刺骨,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抵御来自地狱的寒风。

他说完,猛地推了我一把,力道之大让我踉跄后退了好几步。“回去!快回去!锁好门!

”几乎是嘶吼着,爷爷转过身,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老兽,

深一脚浅一脚地消失在通往村口那片黑沉沉老坟山的小路尽头,

只留下那句阴冷的警告和那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水腥气,死死缠绕着我。我几乎是逃回老屋的。

反手插上沉重的木门栓,那陈年老木摩擦门框的“嘎吱”声在死寂的堂屋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喘着气,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外面,

是令人窒息的寂静。连聒噪的虫鸣都消失了,仿佛整个李家坳都被浸入了无声的寒潭深处。

下午那股浓烈的水腥腐臭并未消散,反而如同活物般顽强地钻过门窗的缝隙,

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弥散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次呼吸,

都像是把那污浊的、带着死亡气息的黏液吸进了肺里,冰冷僵硬,沉甸甸地坠着。

我蜷缩在堂屋角落那张嘎吱作响的旧竹椅上,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大门和陈旧的格子窗。

爷爷惊恐的眼神,老人们讳莫如深的低语,

还有塘面上那具鼓胀发绿、嘴角挂着狞笑的尸身……所有的画面都在脑子里疯狂搅动旋转,

搅得我头晕目眩。夜色越来越浓,像凝固的墨汁泼满了天地。

时间在极致的寂静和越来越浓重的腥臭中,一点点爬行,沉重黏腻。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只过去了一刻钟,一阵极其轻微的声响,突兀地刺破了死寂。

嗒…嗒…嗒…是滴水声。非常轻微,缓慢而有节奏,一下,又一下,仿佛就在屋外。紧接着,

一种令人牙酸的、湿漉漉的刮擦声贴着墙壁响了起来。

吱嘎…吱嘎…像是沾满淤泥的枯枝在粗糙的墙皮上反复拖拽,

又像是某种长着湿滑鳞片的爪子,正漫无目的地在外面摸索、试探。声音的来源,

正是我那间厢房的窗户!心脏猛地一缩,几乎停止了跳动。我僵硬地扭动脖颈,

目光死死锁定那扇被老旧窗纸糊住的木格窗。不知何时,窗纸的下沿,靠近窗台的位置,

晕开了一小片深色的湿痕。那湿痕正以一种缓慢却不可阻挡的速度向上蔓延、扩大,

颜色也由深褐变得乌黑油亮,散发出更加浓郁的、令人作呕的死水腥气。

更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的是——几条滑腻、深绿、如同腐烂水蛇般的东西,

正从窗棂最下方那道细微的缝隙里,悄无声息地钻了进来!是水草!湿漉漉,黏糊糊,

带着池塘底淤泥特有的腥臭。它们像有生命的触须,

贴着冰冷的窗台内侧缓慢地蠕动着、延伸着,留下蜿蜒曲折的、闪烁着黑绿色幽光的湿痕,

一直爬到靠近窗框旁的墙壁上,

贪婪地汲取着木头缝隙里的一点潮湿……我的身体彻底僵住了,连指尖都无法动弹一下。

喉咙被无形的恐惧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牙齿在不受控制地剧烈撞击,咯咯作响。

下午爷爷绝望的嘶吼在耳边炸开——“闻见水腥味儿……那是索命的钩子!

”钩子……已经伸进来了!那滑腻的、带着死亡气味的水草还在无声蠕动,

窗外的刮擦声也并未停止,反而变得更加清晰,更加靠近窗棂中心的位置。

一种冰冷的、被窥视的强烈感觉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后颈和脊背上。

逃?能逃到哪里去?爷爷说过,沾上那味道,跑多远都没用!

一股近乎绝望的疯狂猛地攫住了我。与其在这凝固的黑暗里无声无息地被恐惧吞噬,

被那窗外的未知拖走,不如……不如看看!看看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在外面!

这念头如同烈火燎原,瞬间烧毁了最后一丝理智。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腾咆哮,

赋予了我一种反常的、不顾一切的蛮力。我猛地从竹椅上弹了起来,

动作快得像一头受惊的野兽,几步就窜到了厢房门口!那几条蠕动的水草就在脚边!

我几乎是踩着它们滑腻的身体冲到了窗前!胸口剧烈起伏,

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撞碎肋骨跳出来。我伸出手,指尖冰冷颤抖,

死死攥住了那厚实粗糙的老蓝布窗帘一角!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掌心,带来一丝刺痛。

吸——呼——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旁边一扯!“哗啦!”窗帘被粗暴地拉开,

老旧生锈的铁环在木杆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惨白的月光,如同冰冷的瀑布,

毫无遮挡地倾泻而入,瞬间照亮了小小的厢房,也照亮了我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窗外,

隔着薄薄一层布满灰尘污渍的旧窗纸,鱼塘的景象清晰地映入眼帘。

水面在惨淡的月光下泛动着冰冷的、破碎的粼光,像无数只死鱼翻起的肚皮。

就在那粼光起伏的岸边,离我窗下不过丈许的地方,一个高大、僵硬、臃肿的黑影,

直挺挺地杵在那里!是它!下午塘面上漂浮的那具尸体!它不再是漂浮的状态。

它就那样直挺挺地、稳稳地站在浅水里,下半截小腿淹没在墨色的塘水中,

上半身浸沐在冰冷的月光里。肿胀发绿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油滑光泽,

那身破烂的衣物湿漉漉地紧贴着鼓胀的躯体。几缕深绿色的水草缠绕在它的腰间和手臂上,

如同怪诞的装饰。而它那只肿胀得像发酵面团的手里,

赫然握着一根细长的、末端弯曲的竹竿!我的心跳骤停了一瞬,紧接着疯狂地擂动起来!

那竹竿……那分明是爷爷常用的那根宝贝钓竿!竿身被水浸透,颜色变得深沉,

但顶端那节富有弹性的细梢,在月光下却反射着清晰的、熟悉的竹黄色光泽!此刻,

那根冰冷的钓竿,被那只死人的手握着。笔直的竿身,锐利的竿稍,

像一个被无形力量操控的、阴森的指针,不偏不倚,正正地指向——我所站立的这扇窗户!

我的视线,像是被那根指向死亡的钓竿死死钉住,无法移开分毫。

目光顺着紧绷的、几乎隐没在黑暗中的鱼线向下滑去。水面不再是平静的破碎粼光。

就在那尸体脚前方几步远的水面上,一截醒目的、红白相间的塑料浮漂,突兀地立在那里,

随着水波微微起伏。它周围的水面,正被一圈圈无形的力量搅动着,荡开层层涟漪!

那涟漪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无声地扩散开来,撞击着腐朽的塘堤和水草,

形成一个不断扩大的、旋转的漩涡中心。浮漂猛地一顿!原本只是轻微起伏的它,

此刻如同被一只水下巨手凶狠地攥住,瞬间被拉得沉入水面之下!哗啦——!

一声沉闷而诡异的破水声骤然响起。浮漂消失的地方,水面剧烈地翻滚、拱起!

浑浊的塘水夹杂着烂泥和水草被猛地搅翻上来,形成一个令人心悸的隆起!

那片拱起的水面之下,一个巨大、模糊、无法分辨轮廓的漆黑阴影,

正以缓慢却无可阻挡的势头,顺着那根紧绷的鱼线,朝着水面……一点点上浮!

那阴影巨大得超出了想象,像一团被月光遗弃的、凝聚了所有池塘深处怨毒和冰冷的噩梦。

它庞大的轮廓搅动着水流,带起沉闷的咕噜声和黏腻的水响。

深绿色的水草被它的上浮动作搅动,如同无数滑腻的寄生虫,缠绕在它漆黑的身体上,

随着水流缓缓飘荡。一股比之前浓郁十倍、冰冷百倍的腐臭水腥气,如同无形的冰锥,

穿透薄薄的窗纸,狠狠刺进我的鼻腔,直冲脑髓!我的呼吸彻底停滞了,血液凝固成冰。

就在这时!岸上那具僵硬挺立的尸体,那颗一直低垂着的、被肿胀皮肉挤压得变形的头颅,

却猛地……动了一下!极其缓慢,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滞涩感。

仿佛它颈部的骨头早已朽坏生锈,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内部不堪重负的呻吟。

嘎……吱……一声细微却无比清晰的、如同湿透腐朽的木门被强行拧开的摩擦声,

穿透了窗纸传入我的耳中。那颗沉重的头颅,一点、一点地向上抬起。

湿漉漉、黏成一绺一绺的头发贴在肿胀发绿的脸上。它抬头的动作是如此艰难,

仿佛顶着千斤重负。终于,那张脸完全暴露在冰冷的月光下。皮肤被水泡得肿胀发亮,

五官被撑得走了形,

那双眼睛——那双下午还空洞浑浊的眼珠——此刻却死死地、凝固地聚焦在我所站立的窗口!

瞳孔早已扩散,覆盖了整个眼球,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机的、如同死亡沼泽般的浑浊灰白。

但就在那灰白深处,两点针尖般的、幽绿幽绿的光点,

如同沉睡了千万年的恶鬼终于睁开了凶瞳,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冰冷的、非人的怨毒,

精准地锁定了窗内我的眼睛!无声的对视。

窗外是站立的尸体、上浮的巨影、冰冷的月光和死寂的鱼塘。

窗内是我僵硬的身体、冻结的血液和因极度恐惧而无限放大的瞳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那幽绿的目光冻结了。水面下那巨大的阴影还在缓缓上浮,

离水面越来越近。一股冰冷的气息,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叹息,穿透窗棂,

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缠绕上我的脚踝,向上攀爬。房间里弥漫的腥臭达到了顶点,

浓得让人窒息。那具尸体,那双浑浊灰白却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眼睛,

依旧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钉在我的脸上。肿胀的嘴角,那抹凝固的狞笑,

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诡异狰狞。它似乎在等待着。等待着水下的东西彻底浮出?

等待着我被这无尽的恐惧彻底撕裂?还是等待着……爷爷那句绝望的警告成为冰冷的现实?

脚底板传来一阵冰冷滑腻的触感。我猛地低头——几条深绿色的、湿漉漉的水草,

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蠕动着,从窗台蔓延到了地上,如同活物般缠绕上了我的脚踝!

阴寒刺骨的湿气瞬间穿透了薄薄的鞋袜,带着池塘深处淤泥的腐臭和死亡的腥气,

毒蛇般缠绕上来!那冰冷滑腻的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脚踝,

带着淤泥深处的腐臭直冲脑髓。我浑身寒毛炸起,几乎是凭着本能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

脚猛地一蹬!“嗤啦——”黏腻的撕裂声。脚踝传来钻心的刺痛,

带着一股蛮力硬生生挣脱了那缠绕的水草束缚。脚下踩到一块松散的竹席边缘,

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向后仰倒!后背结结实实砸在冰凉坚硬的地面上,

震得五脏六腑都颠簸起来,眼前金星乱冒。剧烈的疼痛反倒短暂地驱散了那蚀骨的恐惧,

让我在眩晕中捕捉到一丝清醒——逃!必须立刻离开这扇窗户!离开这间屋子!我手脚并用,

狼狈不堪地向后仓皇爬去,像一只被滚水烫伤的虾米,只想拼命远离那致命的窗口。

目光却无法控制地死死黏在上面。窗外,

那具肿胀青绿的尸体依旧直挺挺地矗立在月光下浑浊的塘水里,

那双燃烧着幽绿鬼火的浑浊眼珠,如同两枚生锈的钉子,穿透薄薄的窗纸,牢牢钉在我身上。

它嘴角那抹凝固的狞笑,在惨白月光映照下,呈现出一种非人的、令人心胆俱裂的恶意。

它手中紧握的爷爷那根钓竿,竿稍依旧如淬了毒的矛尖,纹丝不动地指着这扇窗户,指向我。

更恐怖的是水下!那团巨大的阴影已然膨胀到了极限,搅得水面如沸锅般剧烈翻滚!

浑浊的水浪夹杂着断草和腐物猛烈地向四周拍打,

“哗啦哗啦”的黏腻水声盖过了我粗重的喘息。它不再仅仅是上浮,而是在拱顶!

一个庞大、扭曲、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轮廓,正裹挟着万吨塘底的淤泥和怨气,

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即将破水而出!那来自深渊的腐臭腥风,如同实质的冰墙,

轰然挤压着窗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窗户纸剧烈地鼓荡起来,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那无形的压力撕碎!完了!死定了!绝望如同冰冷的塘水瞬间灌满胸腔,

几乎将我溺毙。身体彻底僵住,连爬行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瞳孔里只剩下窗外那破水在即的恐怖巨影和尸体脸上冰冷恶毒的笑容。“强娃子——!

”一声苍老、嘶哑、却带着一种撕裂般决绝的咆哮,如同惊雷般从屋后的黑暗中炸响!

是爷爷的声音!这声音的出现,比窗外那即将破水的怪物更加突兀,更加惊心动魄!

它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刺进我濒临崩溃的神经!就在这声音响起的同一刹那,

窗口的景象发生了诡异的变化!那具僵硬尸体脸上凝固的狞笑,

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抽了一巴掌,猛地扭曲、变形!

那双死死盯着我的、燃烧幽绿火焰的浑浊眼珠,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如同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画面,那两点幽绿骤然闪烁、黯淡,

猛地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屋子侧后方的黑暗中!它握着钓竿的肿胀手臂,

也痉挛似的抖动起来,带动那根笔直指向我的竿稍,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偏移!

竿稍猛地垂了下去,末端那截细梢无力地指向地面,微微震颤着。水面下,

那团即将破水而出的庞大阴影,伴随着一声沉闷得如同大地内脏翻搅的“咕噜”巨响,

拱起的水浪猛地向下一沉!仿佛一股沛然巨力从深渊爆发,死死将它往下拽去!

翻腾的水面骤然凹陷下去一大块,形成了一个急速旋转的浑浊漩涡,

疯狂地拉扯着周围的一切,连岸边那具尸体的下半身都被水流扯得微微晃动!“噗!

”一声轻微的闷响几乎被水声掩盖。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

带着一种干燥、陈腐、如同焚烧过后的草木灰烬的气息,精准地越过窗台,

穿过窗棂破损的一点缝隙,如同被风吹散的骨灰,飘飘扬扬地洒落在我的面前,

也洒落在那几条还在窗台下不甘蠕动的深绿水草上。

那几条水草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了一样,猛地剧烈抽搐、蜷曲!

滑腻的表面瞬间失去了油亮的光泽,变得灰败干枯。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变黑,

仅仅几秒钟,就化作几缕焦黑的细丝,无力地瘫在冰冷的地面上,再无声息。

弥漫在屋内、浓得化不开的腐臭水腥气,像是被投入了无形的净化剂,陡然被冲淡了一瞬。

一股极其细微却截然不同的、如同枯骨曝晒后的干燥气息,混杂其中,带来一丝诡异的清明。

“跑——!”爷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嘶哑、急促,

带着一种油尽灯枯的喘息和不容置疑的厉喝,如同鞭子狠狠抽在我的背上!“往村口!

别回头!快跑啊——!”那声音里的绝望和某种献祭般的决然,像一桶冰水浇头而下,

瞬间冻醒了我僵死的求生本能!跑!这个念头如同火星点燃了干草堆!

身体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轰然爆发!我甚至来不及站起身,手脚并用地在地上一撑,

趁着那水下巨物被未知力量暂时遏制、那具尸体注意力转移的宝贵间隙,

连滚带爬地扑向房门!手指痉挛着,不顾一切地抓住冰冷沉重的门栓,“哐啷”一声巨响,

狠狠拉开!屋外浓稠如墨汁的夜色混合着冰冷刺骨的塘水腥风,瞬间灌了进来,

呛得我几乎窒息。但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冲出去!就在我身体冲出房门的刹那,

眼角的余光瞥见侧后方——靠近老屋山墙根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

爷爷那佝偻瘦小的身影似乎正背对着我,面对着鱼塘的方向。

他枯瘦的身影在庞大的黑暗和翻腾的水光映衬下,渺小得如同风中残烛。我看不清他的动作,

只感觉他仿佛正死死抓着什么,或者……正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死死拉扯着!

一声压抑到极致、混合着痛苦和某种奇异音调的嘶吼,从爷爷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又被翻腾的水声粗暴地撕碎、吞没。“呃……啊——!”这声音像淬毒的钩子,

钩住了我的心脏。但我死死咬住牙关,把爷爷最后那句“别回头”像经文一样刻进脑子里!

脚下发力,像一支离弦的箭,沿着屋墙根潮湿泥泞的小路,朝着村口的方向,

朝着那盘踞着黑沉沉老坟山的方向,没命地狂奔!脚下的泥地又湿又滑,

带着浓重的水腥气和刚刚落下的那灰白粉末的干燥余味。

冰冷的空气如同无数把小刀切割着肺叶,每一次呼吸都带来火辣辣的剧痛。身后,

鱼塘方向传来的不再是单一的翻滚水声,

而是混合了更加沉闷的、如同巨物在水下激烈搏斗的撞击轰鸣!咕咚!哗啦!

沉闷的巨响一下下砸在李家坳死寂的土地上,也砸在我疯狂逃亡的脊背上。其间,

夹杂着一声短促、凄厉、不似人声的尖啸!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刺破耳膜,

带着一种非人的怨毒和无尽的冰冷,却戛然而止,如同被生生掐断!是那具尸体?

还是水下那东西?我不敢想!更不能回头!双腿机械地交替狂奔,肺像破风箱一样剧烈拉扯。

脚下的路越来越熟悉,又越来越陌生。两旁的房屋全都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

没有一丝声息,整个村庄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

在无尽的黑暗和身后那恐怖的交响中亡命奔逃。

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的狰狞轮廓终于在浓稠的墨色中显现出来,如同一个扭曲的守门鬼影。

再往前,就是那片被世代村民敬畏的老坟山,黑压压、静悄悄的,

如同一群蹲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冲过那棵老槐树!

双脚踩上通往坟山那条布满碎石和荒草的小径,脚下传来坚硬硌人的触感。

身后的巨响和水声似乎被无形的屏障阻隔,陡然减弱了几分,变得遥远而沉闷,

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棉被。就在这短暂的距离拉开的瞬间,

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无法抗拒的冲动,如同无形的巨手,猛地攫住了我的脖颈!不能回头!

爷爷的话在脑中轰鸣!但身体却违背了意志。狂奔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踉跄着慢了下来,

仿佛被冻僵在原地。脖颈的肌肉僵硬地、一点点地向后拧转,视线像是被无形的磁石牵引着,

一点一点地……投向那片刚刚逃离的、被黑暗和恐怖笼罩的鱼塘方向。没有月光。

乌云不知何时吞噬了惨淡的光晕,视野一片模糊的墨黑。然而,

在那片深邃的、几乎吞噬一切的黑暗中,一点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幽光,

在鱼塘中心的位置,骤然亮起!幽幽的,绿得发惨!如同坟地里飘忽不定的鬼火,

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凝固感。它静静地悬浮在浓墨般的黑暗水面上空,不过黄豆大小的光芒,

却刺破了厚重的夜,散发着冰冷、绝望、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那不是水面的反光!

芒的形状……那光芒的轮廓……分明勾勒出一个模糊而扭曲的影子——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

正孤零零地坐在塘边,手里……握着一根细长的竿!嗡——!脑子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在瞬间被抽离。脚下的碎石小路,前方黑黢黢的坟山轮廓,

身后整个死寂的李家坳……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疯狂旋转、扭曲、融化,

最终坍缩成一个无限深邃、散发着幽绿寒光的……漩涡。黑暗,

带着刺骨的塘水腥气和那点幽绿的光芒,从四面八方无声地漫上来,冰冷地淹没了脚踝,

膝盖,胸口……最终,彻底吞噬了头顶最后一丝混沌的意识。没有声音,没有光。

绝对的虚无包裹着我,沉重得如同被深埋地底。身体的感觉迟钝地回归,

最先感知到的不是痛,而是一种无处不在的、粘滞的冰凉。

像被浸泡在一种半凝固的、浑浊的液体里,但这物质又似乎并非真正的液体,

它更像...某种缓慢流动的、充满杂质的膏泥或胶体。

口腔和鼻腔被这种粘稠冰冷的物质塞满,

带着浓重的土腥气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陈旧骨殖粉末的干燥气息,

与之前屋内爷爷撒下的灰白粉末气味如出一辙,只是浓度强了百倍。

窒息感火烧火燎地灼烤着胸腔,每一次徒劳的吞咽和吸气,

都只是把更多冰冷粘腻的固态颗粒呛进气管深处,引发一阵撕心裂肺却又无声的剧烈呛咳。

求生的本能在极致的痛苦中被强行唤醒。四肢如同生锈的机器轴承,

在粘稠的阻力中艰难地活动起来,拼命向上抓挠、蹬踹。指尖触到的并非坚硬土层,

而是一种同样冰凉粘腻、充满颗粒感的流动物质,阻力巨大无比。每一次挣扎,

都消耗着本就所剩无几的氧气和力气。肺部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意识像灌铅一样再次下沉。

就在这窒息的边缘,混乱抓挠的右手猛地触碰到了一个坚硬冰冷、形状规则的物件!管状物!

一截熟悉得令人心悸的冰凉触感!是钓竿!爷爷那根钓竿的竿身!

它竟然奇迹般地就在我胡乱抓挠的手边!濒死的绝望中骤然抓住一线生机,

这刺激如同强心针猛地注入。我爆发出残余的所有力气,五指死死抠住那截冰冷的竿身,

如同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几乎是同时,左手也在绝望的扑腾中,

在冰冷粘腻的包裹物深处,摸到了一片薄薄的、带有棱角的硬物!纸!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

用尽最后的力量攥紧了那片纸和冰冷的钓竿,身体借着这短暂的实物支撑,向上奋力一挣!

“噗——哗啦!”一种极其粘稠、如同撕开厚重湿泥浆的声音响起。

包裹周身的浓稠物质猛地破开一个口子!冰冷刺骨的新鲜空气如同无数根尖针,

狠狠扎进我近乎炸裂的肺叶!“呃...咳咳咳!

呕——”我整个人从某种难以名状的粘稠“茧”中挣脱出来,上半身猛地暴露在空气中,

无法控制地剧烈咳嗽、干呕,粘稠冰冷的膏泥混合着胃液从口鼻中喷涌而出,涕泪横流。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贪婪地吞噬着这带着浓重土腥味却无比珍贵的空气。

好冷。冷得牙齿都在打颤。我瘫软着,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具活尸,

浑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滑腻冰冷的灰色膏泥。视线依旧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但触感告诉我,我正趴在一个冰冷、坚硬、表面粗糙不平的地方,

似乎是某种岩石或...潮湿的砖石结构?身下和周围流淌着的,

就是刚才差点将我闷死的、散发着土腥与骨粉味的灰色粘稠膏泥。它们像是有生命的粘菌,

正缓慢地、悄无声息地向我身下汇聚流淌,发出极其细微的“咕嘟”声。

意识在寒冷和剧烈的喘息中艰难聚焦。钓竿!纸!我猛地想起刚才攥在手里的东西。

冰冷坚硬的钓竿还在右手中紧握着,竿身冰凉依旧,是这片死寂黑暗中唯一熟悉的锚点。

左手艰难地抬起,那薄薄的一片纸还在掌心,因为身体剧烈的抖动和膏泥的浸润,

几乎要被捏烂了。上面有字!爷爷的字!这个念头如同电流窜过脊椎。我几乎是痉挛般地,

用沾满粘腻膏泥的手指,死死捏住那张纸,竭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

将它凑到眼前——尽管什么都看不见。指尖小心翼翼地沿着纸张边缘摸索。

它是从某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边缘不规则。上面有用某种尖锐物可能是指甲或者石子?

刻划出的深深凹痕,笔画深刻而潦草,透着一种刻骨铭心的仓促和绝望。

手指的触感就是唯一的眼睛。我屏住呼吸,

几乎把全身的注意力都凝聚在指尖那微小的感受上,一个字一个字,

找...出路...在坟里...快...来不及...别信...眼睛...最后几个字,

“别信眼睛”被反复用力刻画,凹痕深得几乎要穿透纸张,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和恐惧。

“别信眼睛...它在坟里...”我喃喃地重复着这触目惊心的警告,

冰冷的恐惧再次攫紧了心脏。爷爷的纸条!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那幽绿光芒中的“爷爷”身影...果然是假的!是那东西制造的幻象!真正的危险,

那水下怪物,它的源头...竟然在这片坟山深处?!钓竿是钥匙?钥匙是什么?

开什么的钥匙?出路又在哪个坟里?无数疑问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但我强迫自己冷静。

爷爷用命换来的警示,是唯一的指引。出路就在这片坟地里!必须动起来!

我抹了一把脸上冰冷粘腻的膏泥,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双腿虚软得如同面条,膝盖一软,

又重重跪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双手下意识地向身体两侧地面撑去,想要借力。

右手撑了个空,半个身子猛地向前一倾!

“哗啦——”碎石滚落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我险险稳住身体,心脏狂跳。

身下传来的不再是坚硬的岩石或砖石感,而是一种松散的、干燥的颗粒摩擦感。我摸索着,

手指清晰地在冰冷的地板上划出了一道清晰的边缘——地板在这里结束了!边缘之外,

是空的!是向下倾斜的陡坡!刚才那些缓慢流淌的灰色膏泥,

正是顺着这个缺口无声地流了下去!我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探出手臂,向那缺口下方摸索。

指尖很快触到了冰冷的斜坡泥土,异常干燥,颗粒感很重,与覆盖全身的粘稠膏泥截然不同。

这缺口不大,仅容一人勉强爬过。出路?陷阱?

纸条上的字迹在黑暗中灼烧着我的神经:“出路...在坟里...”没有选择了。

我紧紧攥住钓竿,将它横在胸前,然后深吸一口气,带着一身冰冷的粘泥,手脚并用地,

一点点向那个漆黑的缺口爬去。身体艰难地挤过狭窄的入口,身下是干燥冰冷的土石斜坡。

我几乎是半滚半爬地向下滑去,粗糙的砂砾摩擦着皮肤。滑落了大约七八米,坡度趋缓,

终于停了下来。依旧是令人窒息的漆黑。我喘息着,伏在冰冷的坡底。

这里似乎比刚才那个粘稠的“茧室”空间要大一些,空气干燥阴冷,

弥漫着更浓烈的尘土和陈腐气味。我半跪着,用钓竿当作探路的盲杖,小心翼翼地向前戳刺。

竿尖碰到一个东西。不是石头,不是泥土。是一种硬中带脆的质感,

似乎...更像某种干燥的有机质?我心中一凛,屏住呼吸,用竿尖轻轻拨弄了一下。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云本无心风起意
  • 仙尊被气哭了
  • 傅西洲江之虞小说在线阅读
  • 沈清宴温南枝全文
  • 道术无限升级,九叔人麻了
  • 叶罗丽文茜开始摆烂后
  • 沈清晏免费阅读
  • 凹凸世界人员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