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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地窖的女孩》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田家寨的海葵”的创作能可以将小年糕林晚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被囚地窖的女孩》内容介绍:1 甜美的陷阱冷得像是骨头缝里都渗进了仓库深处陈年的铁锈混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酸腐的焦糖气直往林晚的鼻腔里这味本该是暖融融的甜此刻却像某种粘稠的、绝望的裹尸死死缠住了她和怀里的小年她背靠着冰冷的铁皮墙那寒意刺透薄薄的衣直抵脊四岁的小年糕缩在她怀小小的身体抖得像一片秋风里的落嗓子早已哭得嘶只剩下断断续续、微弱得让人心碎的抽每一次抽都像一...
1 甜美的陷阱冷。冷得像是骨头缝里都渗进了仓库深处陈年的铁锈味,
混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酸腐的焦糖气息,直往林晚的鼻腔里钻。这味道,
本该是暖融融的甜蜜,此刻却像某种粘稠的、绝望的裹尸布,死死缠住了她和怀里的小年糕。
她背靠着冰冷的铁皮墙壁,那寒意刺透薄薄的衣衫,直抵脊椎。四岁的小年糕缩在她怀里,
小小的身体抖得像一片秋风里的落叶,嗓子早已哭得嘶哑,
只剩下断断续续、微弱得让人心碎的抽噎。每一次抽噎,都像一把钝刀子,
在林晚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反复切割。仓库深处那扇沉重铁门被推开的声音,
在死寂里格外刺耳。昏黄的光线勾勒出老陈矮壮敦实的身影,
他脸上挂着那副林晚曾经觉得无比憨厚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个干瘪发霉的面包。
他走到隔开林晚母子与外界的厚重铁栏前,隔着粗壮的钢筋,把面包像丢垃圾一样扔了进来。
面包在地上滚了两圈,沾满了灰尘。“喏,吃吧。
”老陈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和善”,“饿着肚子可不好受。林师傅,
你说你带着这么个小不点,何必倔呢?乖乖让你家里把钱打过来,我老陈说话算话,
立刻放你们娘俩走,保证一根汗毛都不少。不然……”他拖长了调子,
那点伪装的憨厚瞬间褪去,只剩下赤裸裸的阴狠,“真饿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可没人给你们娘俩收尸。”小年糕被这声音吓得猛地一哆嗦,小脸埋进林晚的颈窝,
连抽噎都憋住了,只剩下细微的、恐惧的颤抖。
老陈的目光扫过林晚苍白却依旧难掩清丽的脸,又落在小年糕毛茸茸的发顶上,咧开嘴,
露出一口被劣质烟草熏黄的牙:“小年糕,别怕,陈伯伯给你糖吃。”说着,
还真从油腻腻的裤兜里摸出一颗廉价的水果硬糖,作势要递进来。林晚猛地抬头,
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剜向老陈那只伸过来的手。老陈的手在半空顿住,笑容僵在脸上,
随即恼羞成怒地哼了一声,悻悻地把糖收了回去,转身,厚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
隔绝了最后一点微弱的光线,也隔绝了世界。仓库重新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死寂,
只有角落那台废弃烤箱黑洞洞的轮廓,像一只沉默而恶意的眼睛,
无声地注视着铁笼中的猎物。黑暗中,林晚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才压下喉咙口翻涌的绝望和恶心。她不能垮。为了怀里这个小小的人儿,她必须撑住。
她摸索着,小心翼翼地松开紧护着小年糕的手臂,把他轻轻放在还算干燥一点的角落。然后,
她弯下腰,动作极其缓慢、谨慎地脱下了自己左脚那只磨得发白的旧帆布鞋。
鞋垫边缘的夹层,被她用指甲抠开一个小口,指尖探进去,
捻出一个小小的、用塑料袋紧紧包裹的纸包。那是半包酵母粉。早上在面包店打零工时,
趁着老板转身找零钱的空档,她鬼使神差地,几乎是凭借一种职业甜点师对原料的本能,
偷偷藏进了鞋底。当时她只想着,万一晚上小年糕想吃个松软的馒头呢?
省一点发面钱也是好的。现在想来,那点微末的、近乎可笑的“小偷小摸”,
竟成了此刻唯一的生机。窗外的雨似乎更大了,密集的雨点敲打在仓库高处的铁皮屋顶上,
发出单调而压抑的轰鸣。一丝冰冷的水线,顺着铁皮墙壁和屋顶的缝隙蜿蜒流下,
滴落在水泥地上,积成一小滩浑浊的水洼。林晚挪过去,
捡起地上那个沾满灰尘、散发着霉味的硬面包。她用指甲刮掉表面最脏的部分,然后,
极其小心地,将面包掰成小小的碎块,放进那滩浑浊的雨水里。面包屑贪婪地吸着水,
慢慢膨胀、软化。她背对着铁栏的方向,用身体挡住可能存在的窥探视线,手指颤抖着,
小心翼翼地撕开那个小小的塑料袋。里面是淡黄色的、粉末状的酵母。她捻起一小撮,
极其吝啬地,只撒在了其中一半泡软的面包屑上——那是给小年糕的。做完这一切,
她捧起那半份混合了酵母和雨水的面包糊糊,挪回小年糕身边。“宝宝,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努力挤出最温柔的音调,凑到小年糕耳边,“看,
妈妈给你做了好吃的。”小年糕从她颈窝里抬起小脸,大眼睛里还噙着泪,
茫然又带着一丝本能的期待。林晚用手指蘸了一点黏糊糊的面包糊,
送到小年糕嘴边:“尝尝,妈妈做的‘魔法面包’。吃了它,我们小年糕就有力气了,
就能变得像大力水手一样强大了。”也许是“魔法”两个字吸引了孩子,
也许是母亲的声音给了他最后的安全感。小年糕迟疑地张开小嘴,含住了林晚的手指,
小心翼翼地吮吸着那点带着霉味、雨水味,却又混杂着一丝奇异发酵气息的食物。
林晚看着他一点点咽下去,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一点。
她自己也拿起另一半没有酵母、仅仅被雨水泡软的发霉面包碎,塞进嘴里。
粗糙、冰冷、带着浓重的陈腐气味,刮擦着喉咙,难以下咽。但她强迫自己,一口一口,
机械地咀嚼着,吞咽着。每一口,都像是在咽下冰冷的绝望,又像是在积蓄反抗的力量。
胃里传来火烧火燎的空虚感,但更强烈的,是手腕内侧传来的一阵灼痛。
她下意识地用右手拇指用力按住那里——一块陈年的、凹凸不平的烫疤。那是三年前,
小年糕两岁生日的前一天,她为他烤一个特别的小熊蛋糕时,烤箱里热油飞溅留下的印记。
当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挡住油,保住那个承载着所有祝福的蛋糕。
那本被她贴身藏着、已经翻得卷边泛黄的《法式甜点基础》,此刻隔着薄薄的衣料,
紧紧贴着她的胸口。扉页上,她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给小年糕的生日蛋糕要加三倍糖。
”糖。甜蜜的希望。此刻却成了囚禁他们的牢笼里,最刺鼻的讽刺。林晚闭上眼,黑暗中,
仿佛能闻到当年烤箱里飘出的,那令人心安的、温暖的甜香。
2 铁皮上的蓝图仓库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金属胃袋,时间在其中仿佛凝固了,
又被拉扯得无比漫长。饥饿和寒冷是永恒的主题,但林晚知道,比饥饿更可怕的是绝望。
她必须抓住点什么,必须“动”起来,哪怕只是徒劳的挣扎。老陈的“投喂”毫无规律可言。
有时是一天两次,丢进来一些连流浪狗都未必肯碰的残羹冷炙;有时则一整天不见人影,
只留下死寂和不断吞噬意志的饥肠辘辘。每一次铁门开启的哐当声,
都像重锤敲在林晚紧绷的神经上。她抱着小年糕,身体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
随时准备用自己单薄的脊背挡住任何可能的伤害。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老陈那张伪善或狰狞的脸,所有的注意力,都像最精密的雷达,
紧紧锁定在那沉重的脚步声上。咚…咚…咚……脚步由远及近,踩在空旷的水泥地上,
发出沉闷的回响。林晚的心跳几乎与那脚步声同步。一步,两步,三步……她默默数着,
耳朵捕捉着声音传递的方向、距离的变化。脚步声在铁栏外停住,食物被扔进来,
脚步声再响起,渐渐远去,铁门关上。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送饭,
她都在脑子里飞快地构建着声音传递的路径。从铁门到铁栏,大约需要多少步?
这脚步声的节奏和轻重,在仓库不同位置会有什么细微的差别?
这些信息碎片被她一点一滴收集起来,在脑海中反复拼凑。几天后,
一个意外的发现让林晚死水般的心湖猛地一颤。午后,一束惨白的光柱,
奇迹般地穿透了仓库高墙上积满灰尘的、被粗铁条焊死的狭窄气窗,斜斜地照射进来。
光柱恰好落在关押他们的铁皮隔间一角。被阳光直射的铁皮墙壁,竟在冰冷的空气里,
慢慢地、一点点地……升温了!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到那块被阳光眷顾的铁皮,
一股微弱却真实的暖意传来。这暖意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像一簇微小的火苗,
瞬间点燃了林晚眼中沉寂的光。她低头,看向怀里因为饥饿和寒冷而有些蔫蔫的小年糕。
孩子正摆弄着他唯一的玩具——一把小小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的绿色塑料铲子。
那是被骗来那天,路过一个街边小摊,小年糕眼巴巴看了好久,老陈为了“示好”,
随手买给他的。现在,这把廉价的小铲子,成了林晚唯一的工具。“宝宝,
”林晚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带着一种刻意的轻快,“铲子借给妈妈玩一会儿,好不好?
妈妈给你变个魔术。”小年糕懵懂地抬起头,把小铲子递给她。林晚接过铲子,
走到那块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烫的铁皮墙边。她背对着小年糕,
确保他看不到自己接下来的动作。然后,
她做了一个极其古怪、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动作——她低下头,
用力地、反复地舔舐着自己的衬衫下摆。唾液浸湿了粗糙的棉布,
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不适的粘腻感。够了。她用沾满唾液的下摆布料,
小心翼翼地在温热的铁皮上,画下了第一道痕迹。铁皮的温热让唾液迅速蒸发变粘,
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浅白色的印子。一道,
两道……她回忆着这几天用脚步声“测绘”出的信息:铁栏的位置,隔间的宽度,
深度……一个极其简陋、比例严重失真的平面图,在温热的铁皮上逐渐显现出来。
线条歪歪扭扭,却凝聚着她全部的心血和希望。画完最后一笔,她立刻用袖子用力擦掉痕迹。
铁皮上只留下一点不易察觉的水渍,很快就在空气中消失不见。心跳如鼓,
每一次擦除都像在销毁犯罪的证据。地图只是开始。她需要更精确的武器——时间。
林晚的目光落在了墙角。那里是水泥地和铁皮墙壁的接缝处,堆积着一些尘土和细小的碎石。
她蹲下身,用小年糕的塑料铲子,开始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挖掘。动作很轻,很慢,
尽量不发出声音。铲子很软,水泥地很硬,进展极其缓慢。每一次挖掘,
都只能刮下一点点粉末,刨出一个小到几乎看不见的浅坑。这不是为了挖地道。这浅坑,
是一个刻度,一个锚点。每一次老陈的脚步声在铁栏外响起,林晚就用铲子,
在那个浅坑的边缘,刻下一条新的、更深的痕迹。刻痕围绕着浅坑,像一圈圈不规则的年轮。
刻痕之间的间距,就是老陈两次出现的时间间隔。林晚闭上眼睛,
强迫自己回忆在五星级酒店后厨工作的节奏。一个标准的曲奇面团从分割、整形到入炉烘烤,
完美的状态需要……十八分钟。她在心里默默地数着秒,用这个熟悉到骨子里的时间单位,
去丈量刻痕与刻痕之间的漫长等待。每一道刻痕加深,
都意味着距离她摸清老陈行动规律的节点,更近了一步。“妈妈,
”小年糕软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在挖宝藏吗?”林晚动作一顿,
迅速用脚扫了点尘土盖住那个刻痕累累的浅坑。她转过身,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尽管那笑容在苍白消瘦的脸上显得无比虚弱。“是啊,宝宝,”她把小铲子递还给儿子,
声音温柔,“妈妈在挖能带我们小年糕出去的‘力气宝藏’呢。等挖到了,我们就回家,
妈妈给你烤一个……好大好大的、加了三倍糖的生日蛋糕。”她说着,
左手下意识地按住了右腕那块凸起的烫疤。冰凉的触感下,仿佛有微弱的热力在积聚。
3 锈刃与糖霜日子在饥饿、寒冷和无声的测绘中缓慢爬行。墙角那个不起眼的浅坑边缘,
刻痕已经密密麻麻,像一道绝望的螺旋。林晚心中的时间标尺越来越清晰。老陈的耐心,
也如同仓库里日益稀薄的空气,正在被迅速耗尽。勒索的信息石沉大海。林晚早已料到。
丈夫卷走了所有,留下的只有足以压垮脊梁的债务和冰冷的人情。
谁会为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单亲妈妈支付赎金?老陈的算盘从一开始就注定落空。
这认知让他越来越暴躁。“砰!”又一块坚硬如石头的黑面包被狠狠砸进铁栏内,
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滚到林晚脚边。老陈布满血丝的眼睛隔着铁栏死死盯着她,
那张曾经刻意堆满憨厚的脸此刻扭曲着,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贱人!
你他妈到底有没有按我说的打电话?钱呢?!钱在哪!”他猛地拍打着粗壮的铁栏,
震得铁栏嗡嗡作响,锈屑簌簌落下。小年糕吓得尖叫一声,死死抱住林晚的腿,把脸埋进去。
林晚身体僵硬,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恐惧像冰冷的蛇缠绕着她的心脏。但下一秒,
一股更强烈的求生欲猛地冲了上来。她不能死在这里,小年糕更不能!她强迫自己抬起头,
迎向老陈那双暴戾的眼睛。没有哀求,没有恐惧,
她的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近乎麻木的平静。“钱……没有。”她的声音嘶哑,
却异常清晰。老陈额头青筋暴跳,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看就要爆发。“但是,
”林晚抢在他咆哮之前,飞快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我能帮你赚到钱。比勒索来得快,更安全。”老陈挥到一半的拳头顿住了,
狐疑地眯起眼:“放屁!你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娘们儿,拿什么给老子赚钱?
”林晚的目光缓缓扫过仓库深处堆积如山的废品,
最终落在一堆沾满污垢、写着“白砂糖”字样的破旧编织袋上。那是老陈回收来的过期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