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封烬渊白瑾瑶是《被当替身八个月流产》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茶叶地里的鸟”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我被绑架封烬渊选择救他的白月地下室鲜血浸透裙他冷眼看着我流产:“她比你干”五年后机场重我牵着病弱的孩子被他拦“谁的野种?”他碾碎孩子的药直到DNA配型单显示99.99%亲子关手术室前他红着眼跪下:“求你再给我一次机”我笑着撕碎捐献同意书:“封你的骨髓脏了我的孩子不”保温箱里新生儿突然啼监护仪响起刺耳警报——那是他从未听过我们的第二个孩---冰...
我被绑架时,封烬渊选择救他的白月光。地下室鲜血浸透裙摆,
他冷眼看着我流产:“她比你干净。”五年后机场重逢,我牵着病弱的孩子被他拦住。
“谁的野种?”他碾碎孩子的药瓶。直到DNA配型单显示99.99%亲子关系。
手术室前他红着眼跪下:“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笑着撕碎捐献同意书:“封总,
你的骨髓脏了我的孩子不配。”保温箱里新生儿突然啼哭,
监护仪响起刺耳警报——那是他从未听过的,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消毒水特有的气味,尖锐地刺入鼻腔。
每一次呼吸都像咽下细小冰碴,冻得喉咙生疼。
白瑾瑶下意识地将臂弯里小小的身体搂得更紧了些。小家伙轻得让人心慌,
隔着薄薄棉衣传递出的微弱热量,几乎要被这庞大机场的喧嚣彻底吞噬。“妈妈,
”孩子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病气特有的沙哑,“我们到了吗?”“快了,小屿,
”白瑾瑶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一些,低头蹭了蹭儿子柔软的发顶,“再坚持一下,
等见到医生伯伯就好了。”她拢了拢肩上略显陈旧的挎包带子,加快脚步,
只想尽快融入那熙熙攘攘的人流,像一滴水消失在海里。机场广播机械地重复着航班信息,
行李箱滚轮在光洁地面上碾过的嘈杂声响,汇成一片模糊的背景音。她低着头,
目光牢牢锁在脚下不断延伸的光滑地砖缝隙上,仿佛那是唯一能指引她前行的路标。
“白小姐,这边请,封总的车在VIP通道外等您。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不知何时已无声地拦在了前方,
声音平板得像宣读公文。白瑾瑶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心脏在胸腔里失重般疯狂下坠,
又在下一秒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窒息感汹涌而至。她甚至不敢抬头,
视线死死盯着对方锃亮的皮鞋尖,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封总……”男人侧过身,
语气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沉稳有力,一下,一下,由远及近,
精准地踩在她早已破碎不堪的神经上。那脚步声最终停在她面前,像一座骤然压下的冰山,
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空气凝滞了。
白瑾瑶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臂的肌肉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怀里的小屿似乎也感应到了这份山雨欲来的压迫,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把脸更深地埋进她的颈窝,发出小猫般的呜咽。时间仿佛被冻结了数秒。然后,
一只骨节分明、戴着昂贵腕表的手猛地伸了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强硬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猝不及防的力道让她痛得闷哼一声,视线被迫上移,
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封烬渊。五年时光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只将那本就冷硬的轮廓打磨得更加深刻,周身沉淀下的威压比记忆里更重,
像一块浸透了寒冰的玄铁。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目光锐利如手术刀,
一寸寸刮过她苍白褪尽血色的脸,最后,
落在了她怀中那个蜷缩着、极力想把自己藏起来的小小身影上。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
先是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疑,随即被更深的冰寒覆盖。“白瑾瑶。
”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却像裹挟着西伯利亚的寒流,每一个字都砸得人生疼,“命真硬。
居然还活着。”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白瑾瑶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被迫仰起的脸上毫无血色,只有眼中瞬间燃起又强行压下的屈辱和愤怒。她没有说话,
也无法说话,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那只铁钳般的手。封烬渊的目光却已从她脸上移开,
像审视一件令人嫌恶的垃圾,聚焦在她怀里的孩子身上。小屿被他冰冷的目光刺得一哆嗦,
小手死死抓住妈妈胸前的衣襟,瘦弱的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呵,
”一声极轻的嗤笑从封烬渊薄冷的唇间逸出,带着毫不掩饰的刻毒,“看来这五年,
你过得倒是‘精彩纷呈’。”他的视线扫过孩子苍白得不正常的小脸,
掠过白瑾瑶身上洗得发白的旧外套,最终停留在她那只廉价磨损的挎包上,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弄,“连野种都造出来了?谁的?”最后两个字,
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白瑾瑶的心脏。她身体猛地一颤,一股腥甜直冲喉头,
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封烬渊!”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带着破碎的嘶哑,“放开我!
我们跟你没关系!”“没关系?”封烬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那抹讥诮的弧度更深。
捏着她下巴的手倏地松开,就在白瑾瑶以为折磨暂时结束时,那只手却以更快的速度,
精准地探向她挎包外侧的一个小网兜——那里装着一个透明的小药瓶,
里面是几粒颜色特殊的胶囊。小屿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虚弱地挣扎着伸出手想去够:“药!
妈妈的药……”白瑾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要!”太迟了。
封烬渊两根手指轻易地夹出了那个药瓶,在指尖随意地转了转,
瓶身在顶灯下折射出冰冷的光。他看着白瑾瑶瞬间煞白的脸和孩子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眼中掠过一丝残忍的快意。“什么宝贝东西?”他慢条斯理地问,语气轻佻。“还给我!
那是小屿的药!”白瑾瑶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变调,不顾一切地伸手去抢。
封烬渊只是微微侧身,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她的手。他垂眸,看着药瓶上模糊不清的外文标签,
仿佛在辨认着什么。“药?”他低低地重复,尾音上扬,带着浓浓的怀疑。随即,
他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冷酷的弧度,五指猛地收拢——“喀嚓!
”清晰的、令人心胆俱裂的脆响。小小的药瓶在他掌心瞬间被捏得粉碎!
透明的塑料碎片和里面为数不多的几粒珍贵药丸,混在一起,
如同垃圾般从他指缝间簌簌落下,撒了一地。“啊——!”小屿发出一声凄厉短促的尖叫,
小小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睛惊恐地圆睁着,紧接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小脸憋得青紫,猛地咳出一大口暗红的血!“小屿!小屿!”白瑾瑶魂飞魄散,
看着那刺目的鲜血喷溅在自己胸前,瞬间染红了孩子的衣襟和她的手臂。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灭顶。她双腿一软,抱着孩子直直地跪倒在地,
徒劳地用袖子去擦孩子嘴角不断涌出的血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别怕…妈妈在…别怕…”周围瞬间死寂一片。所有路过的目光都惊疑不定地聚焦过来。
封烬渊也僵住了,他垂在身侧、还沾着一点塑料碎屑的手,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他看着地上那滩迅速蔓延开的、触目惊心的暗红,看着白瑾瑶抱着孩子濒临崩溃的样子,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愕然,随即被更深的阴鸷覆盖。
他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下颌线条绷得死紧。“陈铭!”他厉声喝道,
声音冷硬得没有一丝温度。一直沉默站在旁边的助理立刻上前一步:“封总。
”封烬渊的目光死死锁住地上那对狼狈不堪的母子,眼神复杂难辨,有惊疑,有暴戾,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被那血色刺痛的慌乱。他猛地别开脸,
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凿出来:“送医院!立刻!”冰冷的白炽灯光毫无感情地倾泻而下,
将病房里的一切都照得惨白、锐利、纤毫毕现。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浓重得呛人,
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白瑾瑶坐在病床边一张硬邦邦的塑料椅上,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的目光片刻不敢离开病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小屿安静地躺着,比平时更安静。
那张小脸陷在过大的白色枕头里,几乎和床单融为一体,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青白。
氧气面罩覆盖了他大半张脸,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动着面罩内壁凝结起一层薄薄的白雾,
随即又散开。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而低沉的“嘀…嘀…”声,屏幕上跳动的绿色线条,
成了这死寂空间里唯一证明生命存在的微弱信号。白瑾瑶的手紧紧攥着床单,
指关节用力到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每一次监护仪那单调的“嘀”声响起,
她的心脏就跟着重重地收缩一下。那声音像冰冷的秒针,
一下下切割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她不敢眨眼,生怕一错眼,
那微弱的绿线就会变成一条绝望的直线。门被无声地推开。白瑾瑶没有回头,
脊背却瞬间僵硬如铁。一股熟悉的、冷冽又极具压迫感的气息,如同实质的寒流,
瞬间侵占了整个病房。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封烬渊走了进来。他脱掉了昂贵的外套,
只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一颗,露出冷硬的喉结。
病房明亮的灯光清晰地勾勒出他此刻的状态——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倦色,但那双眼睛,却比平日更加锐利、更加深不可测,
里面翻涌着某种风暴来临前的、令人窒息的沉郁。他的视线,如同两道无形的探照灯,
先是在白瑾瑶僵硬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
随即牢牢钉在病床上那个脆弱得仿佛随时会消失的孩子身上。他走到病床另一侧,隔着病床,
与白瑾瑶形成一种无声的对峙。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站着,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小屿完全笼罩。目光带着审视,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扫过孩子苍白的小脸,扫过那些连接在他身上的冰冷管线,
最后落在那不断跳动的监护仪屏幕上。病房里只剩下监护仪单调重复的“嘀…嘀…”声,
还有三个人沉重压抑的呼吸。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无形的压力在沉默中疯狂滋长,几乎要将白瑾瑶的神经彻底压垮。终于,
封烬渊的目光从孩子身上移开,转向白瑾瑶。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能穿透灵魂的冰冷质询,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白瑾瑶,”他叫她的名字,
如同在宣判,“你最好祈祷,他跟我没有半点关系。”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白瑾瑶的心口。她猛地抬起头,毫无血色的脸上,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燃起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恨意,直直地刺向封烬渊。
这眼神如此陌生,如此锋利,竟让封烬渊的心头莫名地窒了一下。“关系?
”白瑾瑶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绝望的凄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
“封烬渊!你怎么敢提‘关系’?他是我的孩子!跟你这个杀人凶手没有半点关系!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指着门口的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杀人凶手?”封烬渊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周身那股压抑的暴戾气息陡然攀升,病房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好几度。他上前一步,
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山峦倾轧而下,“当年是你自己命贱,在那种地方都活不下去!
流产?呵,那是你自己没本事保住!怨得了谁?”他逼近一步,冰冷的视线如同毒蛇的信子,
舔舐着她脸上每一寸痛苦和愤怒的痕迹,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或软弱。“现在,
你带着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病秧子出现在我面前,上演一出苦情戏,”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却更加危险,“白瑾瑶,你的手段,真是五年如一日地令人作呕!”“滚!
”白瑾瑶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光滑的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噪音。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眼中是滔天的恨意和不顾一切的疯狂,“封烬渊!你滚!
别用你肮脏的眼睛看他!你不配!你给我滚——!”她抓起床头柜上那个冰冷的玻璃水杯,
用尽全身力气朝封烬渊狠狠砸去!封烬渊反应极快,头猛地一偏。“啪嚓!
”水杯擦着他的额角飞过,狠狠砸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瞬间粉碎!玻璃渣和水花四溅开来,
有几片甚至溅到了他昂贵的衬衫上。巨大的碎裂声在死寂的病房里炸开,尖锐刺耳。
病床上的小屿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猛地惊动,小小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心电监护仪那原本规律的“嘀嘀”声骤然变调,发出一阵急促而尖锐的警报声!
“嘀嘀嘀嘀——!”屏幕上绿色的心跳波形瞬间乱成一团,数值急剧下降!“小屿!
”白瑾瑶所有的愤怒和疯狂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取代,她魂飞魄散地扑到床边,
看着孩子因窒息而痛苦扭曲的小脸和监护仪上疯狂闪烁的红色警报灯,“医生!医生——!
”封烬渊也僵在了原地,看着那刺目的红色警报和瞬间陷入危险的孩子,
他脸上那层冰冷的戾气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惊悸的慌乱。病房门被猛地撞开,
医生和护士神色凝重地冲了进来。“让开!紧急抢救!”医生急促的声音响起。
白瑾瑶被护士强行拉开,推到一边。她失魂落魄地站着,
眼睁睁看着医生迅速围拢到小屿床边,各种仪器被快速操作。封烬渊也被挤到了角落,
他高大的身影杵在那里,脸色铁青,紧抿着唇,死死盯着那一片混乱的中心。
病房里只剩下医护人员急促的指令声、仪器尖锐的警报声,
还有白瑾瑶压抑到极致的、绝望的啜泣。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
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刺耳的警报声终于渐渐平息,
监护仪上那疯狂跳动的曲线慢慢恢复了相对平稳的节奏,虽然依旧微弱,
但至少不再是濒死的挣扎。医生直起身,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长长吁了一口气。
“暂时稳定了。”医生摘下听诊器,语气沉重,“但情况非常不乐观。孩子体质太弱,
这次急怒攻心引发出血,加重了心脏负担,必须尽快进行骨髓移植手术,
否则……”他没有说完,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
目光扫过一旁失魂落魄的白瑾瑶和脸色极其难看的封烬渊,“家属,请跟我来办公室详谈。
”医生办公室的门在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走廊的杂音。白瑾瑶像一尊被抽干了灵魂的雕像,
僵直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死死绞在一起,指甲深陷进皮肉里也毫无知觉。
医生低沉而严肃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铁锤,一下下砸在她的心上:“……急性髓系白血病,
M2型……非常凶险……必须尽快移植……否则随时可能……”每一个字都带着死亡的气息。
封烬渊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高大的身影在窗外灰白的天光映衬下,
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他沉默地听着,窗外光线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目前最紧迫的,是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
”医生的目光在白瑾瑶和那个冷硬的背影之间扫过,带着职业性的谨慎,
“直系亲属的配型成功率是最高的。白小姐,孩子的父亲……”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办公室里的空气凝滞得如同结了冰。白瑾瑶猛地抬起头,
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窗边的封烬渊,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抗拒和刻骨的恨意。她宁愿小屿死,
也绝不愿意让这个男人……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一个年轻护士拿着几张报告单匆匆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异样。她先是看了一眼白瑾瑶,
然后将目光投向窗边的封烬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和惊疑。“封…封先生?
”护士的声音有些发颤,“您的加急配型结果…出来了。”封烬渊缓缓转过身。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沉沉地压向护士手中的报告单。
护士被他冰冷的目光看得一哆嗦,慌忙将报告单递过去,
LA配型点位…十个…十个点位…完全相合…相合度…99.99%……”“99.99%?
”医生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这几乎可以确定是生物学父子关系了!怎么会……”后面的话,白瑾瑶已经听不清了。
护士那句“99.99%”如同惊雷,在她早已一片狼藉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将她最后一丝侥幸和抗拒炸得粉碎。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被彻底抽干,四肢百骸都浸透了刺骨的冰寒。
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在疯狂地旋转、扭曲。
不…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身体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摇晃了一下,才勉强站稳。她像疯了一样扑过去,
一把夺过护士手中剩下的几张报告单!纸张在她手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扫过那些冰冷的数据和结论。
匹配……HLA-B……匹配……HLA-DRB1……匹配……”每一个“匹配”的字样,
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视网膜上,烙印进她灵魂的最深处!
亲子概率:99.99%!最后那串数字,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清晰无比地撞入她的眼帘!
“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从白瑾瑶喉咙深处爆发出来!那不是痛苦,
不是悲伤,而是一种灵魂被彻底撕裂、被残酷真相碾碎成齑粉的极致绝望和疯狂!
报告单从她颤抖到痉挛的手中滑落,如同凋零的枯叶,飘飘荡荡地散落一地。她踉跄着后退,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顺着墙壁缓缓滑落,最终瘫软在地。她双手死死地抱住头,
蜷缩成一团,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绝望的、破碎的呜咽,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巨大的悲恸和荒谬感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咽喉,
让她连哭泣都成了奢望。封烬渊站在那里,手中捏着那份印着“99.99%”的报告单。
纸张在他指下发出轻微的、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脸上最后一丝强装的镇定和冷酷彻底龟裂、剥落,
露出底下从未有过的、近乎空白的茫然和惊骇。
出鲜血的孩子……那个被他亲手碾碎药瓶、被他刻薄地称为“野种”的孩子……是他的儿子。
是他封烬渊的亲骨肉!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混杂着剧痛和某种奇异酸楚的洪流,
猛地冲垮了他心中那堵由恨意和偏见筑起的高墙。
刚才孩子因他刺激而咯血、在病床上濒临死亡的画面……无数碎片化的影像如同失控的潮水,
疯狂地冲击着他的脑海。他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捏着报告单的手指关节用力到泛出青白色,手背上青筋暴起。
那双总是深不可测、冷酷无情的眼眸深处,
此刻却翻涌着惊涛骇浪——震惊、难以置信、一丝荒谬的狂喜?
随即又被铺天盖地的恐惧和后怕瞬间吞噬!他想起自己捏碎药瓶时那残忍的快意,
想起自己刻毒的言语……他差点……他差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一种灭顶的恐慌攫住了他,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