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时，我妈为我找了个结婚对象。他叫邹建军，今年三十六岁，是个老光棍。婚礼没办，
结婚证也没领，我和我妈却早早地住进了他家，美名其曰培养感情。住在这的半年，
我妈居然和这老光棍对上了眼。她带着怀孕的消息告诉我会重新给我寻一个好男人。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也怀了孕。可我想不明白，我妈守寡十几年，怎么会突然转了性？
直到她情绪激动，我才知道她的秘密。1.九年义务教育完成后，我妈便没再让我继续上学。
一来是我读书也读不明白，二来她说我长大了，也该帮着家里做点事情。
在我接手我妈在电子厂的工作后，她便安心躺在家里。以前是她养我，现在是我养她。
不过我也知道，等我成年后，她就会给我找个男人嫁了。这也是她让我上学的目的。
上过学的女孩的彩礼肯定会高一些。于是，在我十八岁时，
我妈开始络绎不绝地给我介绍一个又一个男人。却全都以失败告终。因为这些男人给的彩礼，
一点也不符合我妈的心理预期。直到老光棍邹建军的出现。他给出了十三万的高价。
在此之前，最高的彩礼也不过八万。我妈乐开了花，眉眼弯弯地看向我。“你妈我说什么，
是那些人不识货。”“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个识货的了，虽然年龄大了点。不过没事，
妈看他这人老实本分，你们以后肯定能过上好日子。”我捏紧拳头试图反驳，
这男人比我大了十七岁，比我妈小七岁。2.“妈，我不想。”话还未说完，
就被我妈堵了回去。“有什么不想的！人家那么好一个人，不就是年龄大了点嘛？
大一些会疼人，正好你从小也没父亲，正需要这样一个比你大的男人照顾你！
”说到我的爸爸，因为我，爸爸才会去世。我妈也一直耿耿于怀，从我爸去世那天起，
我妈再也没给我好脸色。只是一直跟我诉说她的不容易。我也被这种愧疚感压得喘不过气。
于是，在商量好彩礼的第二天，我妈带我和他见了面。
我妈故意拖延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去赴会。等我们姗姗来迟后，邹建军已经皱着眉头玩着手机。
他的脸上明显有些愠色，直到我妈推着我，把我按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他的脸色稍稍有些好转，眉头舒展，露出一抹憨厚的笑。我妈坐到我们对面。“哎呀！你看，
你们这坐一起，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多般配啊！”话音刚落，
邹建军竟然把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我没想到穿的短裤竟然给了他的可乘之机。
陌生的肌肤触感让我心里涌起一阵恶心。于是，我把腿让外边缩了缩。邹建军闷哼了一声，
跟我妈商量着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妈一脸谄媚的笑，说不办也可以。
“这钱省下来补贴家用多好，不花这个冤枉钱。”这话似乎说进了邹建军的心里，
他也乐呵呵地夸我妈识趣。“就是可惜了，还得再等几年才能办个证。”“这有啥，
反正小茹也成年了，你也不用等领了证再生孩子啊！”借此目的，
我妈带着我住进了邹建军的家里。刚好我们的房租也到期了。3.回家后，我告诉了我妈，
刚才邹建军把手放在我腿上。我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倒夸我能让人家看上，
这是一件好事。她让我别胡闹，别把婚事搅黄。由于房租还有三天到期，
我妈也不想让房东占了便宜。三天后的一大早，我们收拾好行李来到了邹建军的家里。
他的家在城中区的一个老小区里。破旧，又勉强能生活。
唯一比较新的家具是那两张在主侧卧新买的床。我和邹建军睡主卧，我妈在隔壁的侧卧。
我们搬家的动静倒是不小，左右的邻居都被惊扰得开了门。他们带着疑惑出门查看，
是哪家这么热闹。在看见是我们搬进邹建军的家里后，没想到大家似乎都懂了，
纷纷祝福邹建军打了这么久的光棍，终于娶到了女人。“建军，喜当爹啊！
”可没想到他们都误会了。我妈脸上也一阵红一阵白，摆手解释不是她，是我，
我才是邹建军的媳妇。左邻右舍的脸上一阵唏嘘。说错话的邻居尴尬地说了声不好意思，
大家又纷纷把门关上了。把我们的行李都搬上来后，邹建军又匆匆地出门继续上班。
4.随着太阳落了山，汗水也渗透了我的后背。我妈倒是坐得悠闲。她看了三小时的电视，
我做了三小时的卫生。我打算休息一下，然而屁股还没落地，我妈就跟我说她饿了，
催着我去做饭。“正好啊，等你男人回来后，看看你这手艺合不合他胃口。
”我妈翘着二郎腿，又让我给她切去一份水果。“还有，你那工作找个时间辞了，
如今你也是有男人的女人了，别一天在外招摇过市，到时候你也早点怀上孩子，
在家相夫教子就是你的任务，这样你这几年的书也算没白读，这小邹娶你也算娶得值。
”我用力地剁着排骨，想用这种方式来宣泄我的不满。这把老菜刀也被我又砍出两道口子。
晚上七点，邹建军回来了。他说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怎么着也得好好庆祝一下。
我瞥见他手里提了半斤猪头肉，半斤白酒。我想，这是他一个人的狂欢。狂欢过后，
邹建军吃饱喝足，澡也没洗就直接往床上一躺。不过我也暗自庆喜，
我不用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夜已深，我带着侥幸心理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可，
该来的总归会来。5.隔天，邹建军的工友要带他去接修房子的活，据说这次薪资可不少。
那家主人还包吃住，这样好的活，他二话没说就接下了。临走前，
邹建军用他粗糙的手掌摸着我的脸，让我等他一个月。“放心，到嘴的肉还能飞了不成！
你就安心去赚钱，小茹就由我给你看着！”我妈的脸上笑起褶皱，和邹建军相视一笑。
而我的心里直打哆嗦，在这个家里，只有我难受。这一个月里，我有过逃跑的念头。
可我在我妈的房间看见我爸的遗照后，我又打消了。一个月后，邹建军从隔壁县回来了。
当时走的时候，他拿个大黑袋子，装些工具和生活用品就走了。而现在他回来，
倒是多了好几个新鲜购物袋。“来，翠姨，这是孝敬您的！”我妈接过礼物盒，她打开一看，
是护肤品。是她相中了好久也没舍得买，
也是她看见朋友圈里的同龄人都在使用的一款护肤品。她想买，却又怕不适合自己的肤质，
这又贵，也不好退货。“姨！我看您老点赞这个护肤品的视频，这不就给你买了！”“对了，
小茹，这是我给你买的，看看喜不喜欢。”我打开礼物盒一看，竟一时没拿住盒子。
这是一件情趣睡衣。6.“你这死丫头，人家建军好意给你买礼物，你怎么把它扔在地上。
”我妈骂骂咧咧地朝我走过来。在看见睡衣的那一刻，她的脸上露出一股讳莫的笑。“哎呀！
我当是什么呢！不过就是件睡衣嘛！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没想到还是建军想得周到！
”我妈利落地捡起睡衣，拍了拍灰，又放回我手里，接着走到邹建军面前。“建军啊，
你也别多心，小茹还没经历过这些，自然有些害羞，等过了这个坎，到时候啊，
说不定比你还主动。”我妈明明是贴在邹建军的耳边窃窃私语，
可我却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在八月的最后一天，我失去了我的第一次。
我在半夜又被疼醒，我下了床，朝阳台走去。夏夜的风的确很凉爽，可在这样脏乱的环境里，
难免夹杂着一丝恶臭。我靠在阳台角落站着。这风吹得太舒服了，我有点想和它一起去了。
半夜起床喝水的我妈看见了我，快步走到我跟前。她推了我一把，我的后脑勺撞得晃了晃。
“你这贱蹄子！半夜不睡觉来这干嘛！”7.我鼓着勇气，话音小得似乎都只有我能听见。
“妈，我疼。”我以为，我以为她至少会关心我，可是没想到，她反而不屑。“行了，
我以为什么事呢，这种事多做些就习惯了。”“再说了，你刚才不也叫的挺欢的吗？
我警告你，别给我惹事。”我妈转身就走。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我的懦弱依旧暴露无遗。
后来的日子里，日子也就一天也一天地过了下去。甚至在两个月后，我竟然发现我怀了孕。
不管如何，新生命的到来总是值得高兴的。我把孕检单往兜里一放，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
等着我妈和邹建军回来。可我没想到，他们回来也带着一个更为震惊的消息。我妈，
43岁的高龄，怀孕了。8.在听到这个错愕的消息时，
我一时间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我妈平时也不出门，也没见她和哪个男人有接触，
怎么突然就怀上了？我思考得出了神，张着嘴，却忘记吃饭，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我妈被我盯着烦躁起来。她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准备和我摊牌。“反正你早晚都要知道，
不如现在就告诉你，这是建军的孩子。”邹建军也在一旁附和起来。“是啊小茹，
我和你妈其实早就看对眼了，瞒了你这几个月真是不好意思。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
”尽管我对这个老男人没什么感情，我还是忍不住质问我妈，她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张建军怎么着也算是半个女婿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做？我妈双手抱环，斜看了我一眼。
“反正你们也没结婚，又有什么？”“你不也说了吗？你不喜欢比你大这么多岁的男人，
那正好给妈了，妈也没个伴。”在我的记忆里，我妈是很爱我爸的，
正因如此她才会十几年来也没再嫁人。可现在，仅仅是半年都还没有，
我妈居然看上了这个为我找的男人，还怀了孕。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相信。“妈，
你这样做能对得起我爸吗？”谈及我爸，她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妈一下子从板凳上站起，
伸出手指着我的鼻子说。“就是因为对得起你爸，
我才把你这个小三生的孩子一把屎一把尿带大了！”9.“要不是你妈勾引了你爸，
难产生下了你这么个孽障，你爸也不会把你抱回家养！”“虽然你是贱人生的孩子，
但是你还小，也是你爸的亲骨肉，我又能怎么办呢？也就是我大方，接受了你这么个孽障。
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让你爸为你豁出去了性命。”“你也知道，如果不是你乱跑，
你爸怎么会为了找你出了车祸？如果你爸没有死，你甚至还有个弟弟妹妹，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我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医生却告诉我小产了。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既然我不好过，你也别好过！”我妈的情绪越说越激动，
摸着肚子喘着大气，上气不接下气。为了安抚我妈，邹建军赶忙带着她出去了。
说是要吃顿好的。晚饭不欢而散，整桌菜也没动几口。乌黑黑的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此刻，
我才知道，四岁那年为什么我妈的性格会突然大变。不仅是因为她失去了一个最爱的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