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在青砖上拖出细碎的声响，像条吐着信子的蛇，时刻提醒着赵灵阳身处何地。
偏殿的窗棂糊着层旧纸，被元宵夜的风鼓得猎猎作响。外面隐约传来孩童的欢笑声，混着烟花炸开的脆响，那是北朔人在庆祝他们入主南宴都城后的第一个上元节。
赵灵阳蜷缩在墙角，铁链从脚踝延伸到石柱，在她与这热闹人间之间划下一道冰冷的界限。她抬起头，透过窗纸的破洞往外看——漫天星火般的灯火在夜空中摇曳，层层叠叠，亮得晃眼。
恍惚间，那些灯火忽然变成了南晏上元节的模样。
她仿佛又站在朱雀大街上，阿瑾穿着簇新的锦袍，手里举着盏兔子灯，灯笼穗子扫过她的裙裾。姐姐你看那盏鲤鱼灯比去年的大他的声音清脆得像银铃，拽着她往人堆里挤。
那时的街道两旁挂满了灯谜，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她记得阿瑾为了抢一串糖画，差点摔进泥里，还是她一把将他捞了回来。
侍卫跟在后面笑，手里提着刚买的桂花糕，香气混着夜风漫过来，甜得人心里发暖。
阿瑾……赵灵阳无意识地呢喃
偏殿的窗棂糊着层旧纸，被元宵夜的风鼓得猎猎作响。外面隐约传来孩童的欢笑声，混着烟花炸开的脆响，那是北朔人在庆祝他们入主南宴都城后的第一个上元节。
赵灵阳蜷缩在墙角，铁链从脚踝延伸到石柱，在她与这热闹人间之间划下一道冰冷的界限。她抬起头，透过窗纸的破洞往外看——漫天星火般的灯火在夜空中摇曳，层层叠叠，亮得晃眼。
恍惚间，那些灯火忽然变成了南晏上元节的模样。
她仿佛又站在朱雀大街上，阿瑾穿着簇新的锦袍，手里举着盏兔子灯，灯笼穗子扫过她的裙裾。姐姐你看那盏鲤鱼灯比去年的大他的声音清脆得像银铃，拽着她往人堆里挤。
那时的街道两旁挂满了灯谜，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她记得阿瑾为了抢一串糖画，差点摔进泥里，还是她一把将他捞了回来。
侍卫跟在后面笑，手里提着刚买的桂花糕，香气混着夜风漫过来，甜得人心里发暖。
阿瑾……赵灵阳无意识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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