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悬疑志

青丘悬疑志

作者: 云边忘忧树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朱子颖陈晏如的其它小说《青丘悬疑志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云边忘忧树”所主要讲述的是:第一心光夏日的蝉鸣声沧州城东陈府的书房内却透着森森寒陈晏如握着卷《论语》的手微微发冷汗顺着脖颈滑入衣案几上的青瓷茶盏突然凌空飞砰地砸在雕花木门碎片四老爷当心!书童阿福惊叫着扑过话音未梁上传来一声嗤那声音像是碎玉相清越中带着几分妖异:陈孝廉日日读圣贤怎的连个茶盏都接不住?陈晏如强作镇抬头望向朱漆横梁:阁下既通人何不现身一叙?...

2025-03-01 16:07:07
第一章 孝心光夏日的蝉鸣声中,沧州城东陈府的书房内却透着森森寒意。

陈晏如握着卷《论语》的手微微发颤,冷汗顺着脖颈滑入衣领。

案几上的青瓷茶盏突然凌空飞起,"砰"地砸在雕花木门上,碎片四溅。

"老爷当心!"书童阿福惊叫着扑过来。

话音未落,梁上传来一声嗤笑,那声音像是碎玉相击,清越中带着几分妖异:"陈孝廉日日读圣贤书,怎的连个茶盏都接不住?"陈晏如强作镇定,抬头望向朱漆横梁:"阁下既通人言,何不现身一叙?"回答他的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檐角铜铃无风自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阿福突然捂住额头痛呼,指缝间渗出鲜血——一枚青石子正骨碌碌滚落在地。

这样的情形已持续月余。

自打清明后,这间临水而建的书房就成了妖物盘踞之地。

白日里与人对答如流,入夜便抛砖掷瓦,偏生不露形迹。

陈晏如请过高僧作法,道士画符,那妖物反倒变本加厉,将佛经撕得粉碎,朱砂符箓尽数贴在道士后背。

"老爷,王大人到了。

"管家在门外禀报时,陈晏如正盯着满地狼藉出神。

青砖地上散落着被撕成条状的《金刚经》,墨字残破如凋零的秋叶。

他忙整了整衣冠,绕过碎瓷迎出去。

时任知州王启翰的轿辇停在垂花门外。

这位以清廉著称的父母官身着五品白鹇补服,腰间玉带映着日光,端的是气度不凡。

他捻须打量着飞檐翘角的书房,忽然蹙眉道:"好重的妖气。

""还请大人施以援手。

"陈晏如长揖及地,"这妖孽白日现形,晚间歇斯底里,实在......"话未说完,檐角铜铃骤响,那妖异声线再度响起:"好个青天大老爷,带着满身官威来降妖了?"王启翰面色一沉,厉声喝道:"人妖殊途,尔等既已修得灵识,当知......""当知什么?"笑声打断了他的训诫,"王大人三年前判河工贪墨案,明明知晓漕运总督涉案,却只拿几个县丞顶罪。

去年大旱开仓放粮,你在账簿上做的那些手脚......"声音陡然转冷,"要本仙当众念出来么?"知州王启翰的脸色瞬间惨白。

陈晏如惊见这位素来威严的官员踉跄后退,官靴踩在卵石径上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檐下风铃叮咚作响,那声音又添了几分讥诮:"你所谓爱民不过沽名钓誉,不贪钱财是怕东窗事发。

这般伪君子,也配谈人妖异路?"王启翰的喉结剧烈滚动,官帽下的鬓角已然汗湿。

他突然转身疾走,绯红官袍在夏风中翻卷如败叶。

随从们慌忙抬起空轿追赶,留下陈晏如呆立原地。

暮色渐浓时,厨房帮佣马嫂抱着捆柴禾路过回廊。

这个四十出头的妇人粗手大脚,发间还沾着灶灰。

自打老爷书房闹妖,下人们宁可绕远路也不敢从这边过,唯有她日日穿行如常。

"马家的娘子,当心妖物掷石头!"洗衣嬷嬷躲在月洞门后喊。

马嫂憨厚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俺皮糙肉厚,怕啥?"话音未落,一块鹅卵石擦着她发髻飞过,在粉墙上砸出个浅坑。

奇的是马嫂既不惊叫也不躲避,反倒仰头道:"仙家要是闷得慌,俺给您唱段莲花落?"说着真就扯开破锣嗓子唱起来:"说贤良来道贤良,不知贤良住哪方......"檐角传来"咦"的一声,接着是瓦片轻响。

此后整日竟再无异状。

消息传到刘士玉耳中,他望着这个平素最不起眼的粗使仆妇,突然想起什么:"听闻你婆婆卧床多年,都是你在伺候?"马嫂搓着围裙点头:"婆婆瘫了十八年,前些日子刚走。

"她说得轻描淡写,陈晏如却心头一震。

那老妇人他是见过的,久病之人最易乖戾,常听得西厢房传来摔碗骂声,这妇人却始终低眉顺眼。

是夜,星星初现时,陈晏如将马嫂请进书房。

油灯在穿堂风中摇曳,妇人粗布裙裾扫过满地碎瓷,发出细碎的声响。

梁上忽有叹息幽幽:"好重的孝心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仙家此话何意?"陈晏如拱手问。

"这妇人侍奉恶婆十八载,喂饭擦身从无怨言。

盛夏为婆婆摇扇驱蚊,寒冬先暖被窝再侍汤药。

"那声音竟带了几分敬意,"这般至诚至孝,鬼神尚要退避三舍,何况我等精怪?"马嫂闻言慌忙摆手:"仙家折煞俺了,侍奉婆婆是我本分......"话未说完,梁上传来瓦片挪动之声,一道白影倏然掠过窗棂。

众人追出时,只见月华如水,庭中老槐沙沙作响,哪还有半点妖踪?更深露重,陈晏如却不在书房。

阿福提着灯笼寻至西跨院时,见自家老爷正跪在青石阶前,就着檐角风灯给老夫人煎药。

药吊子咕嘟作响,腾起的热气晕湿了他素色中衣上补丁叠补丁的肘部。

"说过多少次,这些粗活让下人......" "母亲梦里惊悸,只肯喝我煨的药。

"陈晏如用袖口抹去眉间炭灰,腕骨嶙峋得硌着粗陶药罐,"当年父亲获罪流放,她抱着我跪在雪地里求药,落下的寒症最忌阴雨天。

"槐树影里忽有白影闪过。

狐仙蜷在枝桠间,见那陈孝廉竟从袖中摸出块硬馍,掰碎了泡进药汤:"灶上婆子克扣细粮,总不能让母亲吃这个。

"他指尖烫得发红,却把唯一完整的馍心留在陶碗底。

寅时三刻,陈晏如轻手轻脚推开东厢房门。

老妇人蜷在泛黄的纱帐里,枯手攥着块褪色的百家被——那是流放路上难民凑的碎布缝的。

他跪在脚踏上给母亲揉腿,借着残月光瞥见被角处歪歪扭扭的"孝"字,针脚还是自己十岁时绣的。

"儿啊......"老妇人忽然在梦中啜泣,"那本《洗冤录》......莫要再查了......" 陈晏如拭泪的手顿了顿,从枕下摸出本裹着蓝布的书册。

狐仙金瞳骤缩——书页间夹着的验尸格目,竟绘着三年前漕河浮尸特有的青斑。

五更梆子敲响时,陈晏如已端坐前厅。

:"王大人庄子的管事说......说咱们的田早就抵了印子钱......" "莫怕。

"陈晏如将冷透的茶盏推给老人暖手,袖中露出半截当票,"明日我去典了《快雪时晴帖》,定把田契赎回来。

"白影掠过滴水檐,狐仙嗅到墨香里混着陈年血迹。

那卷当票背面,竟用蝇头小楷记着去岁堤坝溃决时失踪的河工名姓,每个名字旁都标着朱砂圈点——正是青石案中变霉的赈灾粮发放村落。

雨丝斜侵窗棂,陈晏如浑然不觉中衣已湿透。

他正对着河工名册摹绘漕运图,狼毫笔尖忽被按住——砚中墨汁无风起浪,映出个白衣书生倒影:"陈孝廉可知,你摹的这张图会要命?""但求无愧而已。

"陈晏如望着墨影中浮动的青斑尸首,将母亲护身的玉佛压在图纸上。

狐仙的叹息混着药香散在雨幕里,梁柱间悄然多出道金纹符咒——那是百年修为凝成的护心印。

第二章 青石案三日后,陈府书房的地砖下突然涌出清泉。

马嫂清扫时发现水中漂着个油布包裹,展开竟是本泛黄的账簿。

陈晏如捧着账册的手不住颤抖,墨迹间分明记载着去年赈灾粮款的去向——五千石白米变成了霉变的陈粮,三万两白银化作青楼楚馆的胭脂钱。

"好个王启翰!"陈晏如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

账册末页盖着漕运总督的私印,朱砂红得刺眼。

他当即吩咐备轿,要往省城告发。

轿帘将掀时,檐角忽传来一声叹息:"陈孝廉此去,怕是要碰个血淋淋的钉子。

"白影掠过轿顶,狐仙化作个素衣书生拦在轿前。

月色下他眉目如画,指尖捏着片槐叶:"三日前我当众揭破王启翰伪善面目,你道他为何还能安然坐在府衙?"说着将槐叶掷向半空,叶片竟化作面铜镜,映出省城巡抚衙门的景象。

镜中王启翰正跪在巡抚李崇德跟前,双手奉上个雕花木匣。

巡抚掀开匣盖的刹那,满室珠光宝气,竟是十八颗龙眼大的南海珍珠。

"下官已打点好沧州士绅,"王启翰额角贴着青砖,"那陈晏如不过是个举人......"铜镜"咔"地碎裂,槐叶化作齑粉。

狐仙掸了掸衣袖:"明日你去府衙告发,证物会变成反咬你的伪证,证人将成诬告的刁民。

"他忽然逼近陈晏如,瞳孔泛起琥珀色流光,"若不信,且看今夜子时。

"梆子敲过三更,陈府后院突然火光冲天。

陈晏如赤着脚奔到库房,只见马嫂和其他家仆正扑打着门帘上的火苗——那本要呈交的账册,此刻正在铜盆里蜷曲成灰。

"方才有个黑影翻墙进来......"马嫂满脸烟灰,手里还攥着半截烧焦的衣袖。

五更天,更夫在护城河捞出个鼓胀的麻袋。

解开绳索,竟是常年给陈府送柴的老樵夫,怀里紧紧抱着个青布包袱。

包袱里全是按着血手印的状纸,控诉王启翰强占民田、逼死农户。

最底下一封绝笔信墨迹未干:"陈老爷明鉴,小老儿昨夜遭黑衣人威逼......"陈晏如立在河岸,官袍下摆浸在晨露里。

狐仙的声音从柳荫深处飘来:"看见了吗?这青石案下压着的,是盘根错节的官场脉络。

"他摘下一朵野菊抛入河中,花瓣瞬间被湍流吞没,"你撕开个口子,就有千百双手忙着缝补。

"七日后,巡抚衙门的朱漆大门前,陈晏如高举的状纸在秋阳下白得晃眼。

鸣冤鼓震得麻雀乱飞,看热闹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李崇德端坐明镜高悬匾下,慢条斯理地翻着呈上的证据——那本该烧毁的账册,此刻竟完好无损。

"大胆狂生!"巡抚突然拍响惊堂木,"伪造官印该当何罪?"师爷沈策安捧出个木匣,里头的漕运总督印鉴竟比账册上的小了一圈。

陈晏如如坠冰窟,耳边响起狐仙的警示,这才明白那夜被焚的不过是赝本。

惊堂木余音未歇,衙门外忽起喧哗。

一顶青布小轿破开人群,轿帘未掀先传出苍老男声:"李大人好大的官威!"但见轿中走出位鹤发老人,龙头拐杖点地铿然,竟是致仕多年的刑部尚书崔老。

他身后跟着个粗布妇人,正是陈府帮佣马嫂。

李崇德慌忙离座,补服下摆带翻了茶盏:"崔老怎的..." "老夫来送份大礼。

"崔老从袖中抖出卷泛黄帛书,朱红官印赫然是漕运总督府字样。

马嫂扑通跪地,粗嗓门震得房梁落灰:"青天大老爷容禀!那夜火烧库房,俺拼死抢出真账册,将赝本调了包——真本早托崔老上达天听了!"堂外忽卷狂风,槐叶纷飞中狐仙现形。

他指尖轻抚帛书,墨字竟渗出暗红血珠:"这墨里掺着去年饿殍的骨灰,纸浆是状纸糊成,李大人可要闻闻冤魂的味道?"血珠凌空化作数道红绳,将王启翰与李崇德缠作一团。

"不可能!"李崇德挣扎间官帽落地,"昨夜密探分明报说..." "分明报说都察院御史三日前便出京了?"狐仙轻笑,扬手撒出把铜钱。

钱币落地成镜,映出八百里加急驿马正冲破晨雾,御史蓝色官袍如血染朝霞。

崔老龙头杖重重顿地:"尔等可知马娘子为何甘冒奇险?她亡夫正是去年饿死的河工!"马嫂闻言颤巍巍解开衣襟,露出后背狰狞的鞭痕——那夜抢火留下的烫伤竟拼成个"冤"字。

狐仙尾尖轻扫铜镜,只见铜镜中,血雾漫过堤坝。

去年开春的漕河工地上,数万河工如蝼蚁蠕动。

监工挥着浸盐的皮鞭,将咳血的汉子踹进浑浊的泥浆。

"每日半升霉米,倒要扛三百斤条石!"独眼老河工给昏死的少年喂着观音土,远处传来木笼囚车的吱呀声——那里面蜷缩着讨要工钱的佃户,十指指甲全被铁钳拔去。

暴雨夜溃堤时,漕运总督的亲兵举着火把封锁河岸。

三千具浮尸卡在闸口,官老爷们却在画舫上宴饮。

歌姬的绣鞋踩着新编的《安澜曲》,盘中鲥鱼腹中塞满克扣的工钱银票。

狐仙尾尖又一次扫过镜面,现出更骇人的景象:青石垒筑的堤坝断面里,本该浇筑的糯米灰浆竟变成草屑泥沙。

暴雨冲刷下,粗大裂缝中渗出暗红血水——那是被活埋的告状佃户,他们曾挖出掺着腐尸的筑坝土。

河面忽现磷火点点,竟是无数冤魂托起块残碑。

碑文被青苔覆盖处,隐约现出"殉工三百七十九人"字样,而新凿的功德碑却刻着"耗银二十万两"。

“大胆,竟在此妖言惑众!”李崇德喝道。

堂外一片哗然。

正当群情激愤时,忽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一骑绝尘冲破衙门口的人群,马上驿卒后背插着明黄令旗,嘶声高喊:“八百里加急!钦差到——”第三章 钦差驾临满堂朱紫俱是一震。

李崇德慌忙起身待到衙前,马上一人,风尘仆仆,身穿三品孔雀蓝官袍,腰间悬的却是御赐错金乌铜印,竟是左督察院御史钦差张九思。

张九思翻身下马,乌皮官靴碾过满地槐叶。

他抬手轻抚衙前石狮,指尖触到狮爪缝隙里暗红的苔藓时,嘴角微微抽动:"好个明镜高悬,倒比本官的御史台还热闹。

"狐仙的琥珀瞳孔骤然收缩。

檐角铜铃无风自鸣,将钦差腰间错金印照得流光溢彩——那铜印雕的并非獬豸,而是衔着铜钱的三足金蟾。

"沧州妖气甚重啊。

"张九思踱至堂前,绯红官袍扫过马嫂额前碎发。

他突然俯身嗅了嗅妇人衣襟上的灶灰味,惊得马嫂怀中突然掉落半块青玉——正是昨夜狐仙赠她防身的法器。

李崇德突然抢步上前:"此妇人与妖物......""李大人。

"张九思指尖轻点惊堂木,木纹中竟渗出黑血,"三年前江宁织造局的案子,您递的密折里也说有妖气。

"他转身时官袍带起阴风,案上账册哗啦啦翻到某页,墨字突然扭曲成青面獠牙的鬼脸。

堂外百姓的喧哗声霎时凝固。

狐仙尾尖缠住陈晏如手腕,在他掌心画出"慎言"二字。

"本官奉旨查案,讲究个水落石出。

"张九思袖中滑出鎏金圣旨,帛面朱砂突然游走如活蛇,"漕运总督昨夜暴毙,这账簿倒成了无主之物。

"他忽然看向角落里的师爷朱子颖,"听闻朱师爷精于摹印?"第四章 摹印朱子颖的羊毫笔尖凝在半空,墨汁滴在宣纸上洇出个黑点。

密室里烛火摇曳,映得张九思腰间金蟾铜印泛着妖异的青光。

"朱师爷的仿印手艺,连宫里造办处都未必比得上。

"张九思指尖摩挲着真账册上的漕运总督印,"听说令尊当年因摹刻前朝古画入罪......"他忽然按住朱子颖执笔的右手,官袍袖口的蟒纹几乎勒进书生腕骨,"今夜这方假印若成,明日你便可脱了贱籍参加秋闱。

"朱子颖望着案上三样物件:染血的河工名册、盖着真印的罪证、还有张九思给的假印模。

他笔锋忽然一转,摹出的印鉴边沿多出道极细的缺口——那是去年腊月他给老总督刻私章时,故意留的暗记。

五更天,巡抚衙门突然传出惊雷般的宣告:漕运总督贪墨自尽,余党尽数伏诛。

百姓挤在告示墙前,看差役张贴盖着鲜红官印的判决书。

马嫂攥着破包袱挤在最前面,突然"啊"地叫出声——那朱砂印边沿的缺口,分明与狐仙赠她的青玉裂痕如出一辙。

陈晏如接到升任云州通判的调令时,书房梁上正落下十八年陈灰。

狐仙蜷在房梁阴影里,尾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明镜高悬"匾额:"好一招偷天换日,真账簿变假罪证,活证人成死无对证。

""朱师爷他......""那书生在假印上留了破绽,倒是个有心的。

"狐仙甩出片槐叶钉在调令上,"此去云州必经沧浪峡,记得看看崖壁上的摩崖石刻。

"陈晏如启程那日,朱子颖在城郊长亭备了薄酒。

两人对饮时忽闻铃铛脆响,抬头见卖货郎担着书箱经过,箱盖上赫然印着带缺口的朱砂印。

"学生不日将赴京赶考。

"朱子颖将酒洒入尘土,"听闻国子监藏有前朝《金石录》,或许能解沧浪峡石刻之谜。

"马车行至沧浪峡,陈晏如掀帘见千仞绝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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