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点头"一片药片掰成两半，说什么'小孩子用量要减半'，
实际上就是舍不得花钱买一整盒。
这妈妈也太抠了孩子生病都不舍得花钱心疼小姐姐1我正在厨房里熬着小米粥，
手腕儿传来一阵酸痛——这些年为了晴晴，我的关节早就不如从前了。
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我本能地搅动着，心里想着晴晴今天又要熬夜直播，
得给她准备点养胃的。"妈！你快来看！"晴晴从房间里喊我，
声音里带着我熟悉不过的兴奋劲儿。我急忙放下勺子，快步走向她的房间。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和她压低的笑声。我轻轻推开门，看到晴晴正对着电脑屏幕，
摄像头的灯亮着，弹幕密密麻麻地滚动。"妈，你看，今天礼物收到好多！
"她头也不回地说，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着感谢词。我站在她身后，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印象中的晴晴，从小就这么活泼可爱，什么事都要跟我分享。十八年了，
我看着她从一个小不点长成现在这个亭亭玉立的姑娘，每一天都觉得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晴晴，别太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呢。"我轻抚着她的肩膀，
脸颊感受到从电脑散发出的温热。"知道啦知道啦。"她随口应着，然后突然转过头来，
眼神里闪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妈，我今天要做个特别的直播内容，你要不要也露个脸？
"我心头一紧，本能地后退了一步。"我就不了，妈妈不太会这些...""没事的，
就站在旁边就行。"晴晴拉着我的手腕，那力度让我的关节又是一阵酸痛，
"观众们都很想看看我的家人呢。"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这些年来，
只要是晴晴想要的，我从来没有拒绝过。哪怕当初她要买那些昂贵的直播设备，
我砸锅卖铁也要满足她。"好吧，那我就站一下。"我点点头，心里想着反正就是露个脸，
能有什么事呢？晴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和她小时候得到糖果时一模一样。
她重新面向摄像头，声音甜腻地说："宝贝们，
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个特别的人哦~"我走到她身后，朝着摄像头挥了挥手，
脸颊因为紧张而发热。弹幕瞬间刷屏了，密密麻麻的字幕让我眼花缭乱。"这就是我妈妈，
养了我十八年的女人。"晴晴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我听不太懂的语调，"宝贝们，
你们想不想听听她这十八年是怎么对我的？"我心头突然涌起一阵不安，
喉咙发出轻微的呜咽。晴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本能地想要离开镜头，
可她紧紧抓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陷进我的皮肉里。"晴晴，这..."我想要开口，
却被她打断了。"妈妈别说话，让我来告诉大家你的'伟大母爱'。"晴晴转过身，
眼神里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那种陌生感让我浑身发颤。弹幕开始疯狂滚动，
我看到那些字眼：开始了开始了！妈妈好可怜这是要爆什么料？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手心瞬间冒出冷汗。这个看着我长大的女儿，
为什么眼神里带着这样的寒意？2"首先，我要感谢我的好妈妈，
感谢她十八年来对我的'无微不至'照顾。"晴晴的声音越来越尖锐，
每个字都像针一样刺进我的心里。我急火攻心，想要辩解什么，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发不出声音。"比如说，小时候我生病发烧，她就给我喝白开水，说什么'多喝水就好了'。
"晴晴冷笑着，"我烧到39度，她都舍不得带我去医院，因为要花钱啊。""不是的！
晴晴！"我终于找回了声音，急得眼泪汪汪，"那时候妈妈没钱，
我去药店买了退烧药给你吃，你忘了吗？""哦，对，还有退烧药。"晴晴点点头，
"一片药片掰成两半，说什么'小孩子用量要减半'，实际上就是舍不得花钱买一整盒。
声音：这妈妈也太抠了孩子生病都不舍得花钱心疼小姐姐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那些记忆涌上心头——晴晴三岁那年发高烧，
我抱着她在深夜里哭，不是不想去医院，是真的没钱啊！那时候我刚离婚，一个人带着孩子，
每天打两份工才能勉强维持生活。"还有吃的。"晴晴继续说道，声音里的怨恨越来越浓，
"别人家的孩子吃肯德基麦当劳，我只能吃白米饭配咸菜。她说什么'家里做的有营养'，
其实就是穷呗。"我的心脏疼得要炸开了，手腕儿传来钻心的痛。"晴晴，
妈妈那时候真的很难..."我哽咽着想要解释。"难？"晴晴冷笑，
"那你倒是去多赚点钱啊！别人家的妈妈都能给孩子买好吃的，你为什么不能？
"弹幕里的恶意评论越来越多：这种妈妈也配当母亲？
孩子真可怜养不起就别生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腿脚发软，几乎要站不住了。
这还是我一手带大的女儿吗？那个小时候会主动把仅有的一颗糖分给我吃的女儿吗？
"我记得我六岁生日那天，你知道她给我准备了什么吗？"晴晴回头看着镜头，
眼里闪着泪光，但那泪光里带着的不是感动，而是控诉，"一个用面粉做的小蛋糕，
连奶油都没有，就撒了点白糖。"我的喉咙发出呜咽，那个生日我记得！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我兼职做保洁，一天只赚三十块钱，为了给她过生日，我特意学会了做蛋糕。
没有烤箱，我用蒸锅蒸的；没有奶油，我用牛奶和白糖调的。
晴晴当时高兴得抱着我亲了又亲，说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蛋糕。"晴晴，
你当时明明很开心的..."我颤抖着声音说道。"开心？"她转过身，
眼神冰冷得让我害怕，"一个六岁的孩子懂什么？我只是被你的贫穷给洗脑了而已。
"3弹幕的数量暴增，我看到屏幕右下角的观看人数在飞速跳动。
几千、几万、十几万...越来越多的人在看着这场"控诉"。"还有衣服，
"晴晴继续她的"表演"，"从小到大，我就没穿过一件新衣服，全是别人家孩子穿剩下的。
"我的心被撕成了碎片。那些衣服，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啊！我会去熟人家里，
专门要那些八九成新的，回来仔细洗干净、熨平，有破洞的地方我会用漂亮的贴布补上。
晴晴小时候还夸我手艺好，说我补的小花朵比买的还好看。"上学的时候更惨，
"晴晴擦了擦眼角，"别的同学都有零花钱买文具、买零食，我呢？一分钱都没有。
""我每天都给你准备午饭的！"我急切地想要为自己辩护，"还有学费，
我从来没有拖欠过！""午饭？"晴晴嗤笑一声，"白米饭配榨菜，天天都是这个。学费？
那是义务教育，本来就不要钱。
学费义务教育都不懂生了孩子不负责任我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一个巨大的审判台上，
千万双眼睛在审视着我，每一道目光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我想要逃离，
可晴晴死死抓着我的手腕，那力度让我的骨头都要断了。"最让我受不了的是，
"晴晴的声音开始颤抖，"她总是跟我说'妈妈爱你'，'为了你妈妈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爱我的话，为什么不去赚更多的钱？为什么不给我更好的生活？
"我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脸颊湿润一片。"晴晴，
妈妈真的已经很努力了...我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
就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努力？"晴晴冷笑，"那为什么我们还是这么穷？
为什么我在同学面前总是抬不起头？你知道我有多自卑吗？
得对这种妈妈就是自私只会道德绑架孩子太可怜了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坍塌。
这些年来，我以为自己是个好母亲，以为晴晴理解我的不容易。可原来，在她心里，
我的所有努力都是失败的，我的所有爱都是自私的。"还有最让我恶心的，
"晴晴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她总是在我面前哭穷，说什么'妈妈为了你多么不容易'，
'妈妈为了你牺牲了多少'。拜托，生孩子是你自己的选择好吗？凭什么要我承担这些？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接刺进我的心脏。我踉跄着后退，背撞在墙上，浑身发抖。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承担什么啊..."我哽咽着说道。"没有？"晴晴站起身，
转过来面对我，"那你为什么每次我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你都要叹气？
为什么要用那种'妈妈很为难'的表情看着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44弹幕的节奏完全被晴晴带动了，
A自己的女儿 生了孩子就要负责任啊 小姐姐勇敢说出来真好 支持小姐姐！
礼物开始疯狂刷屏，各种跑车、火箭满天飞，
每一个礼物都像在为晴晴的"勇敢控诉"喝彩。我的腿脚彻底软了，
只能靠着墙壁才能勉强站住。这个我用生命守护了十八年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
你们知道吗？"晴晴重新坐下，面对摄像头，"她还会经常生病，然后就要我照顾她。
一个大人，居然要小孩子照顾，你们说可笑不可笑？"我的心脏疼得快要停止跳动了。
那些生病的日子，我想起来了...是我的胃病犯了，疼得在床上打滚，
但我还是坚持给晴晴做饭。只是有时候实在疼得受不了，晴晴会主动给我倒杯热水，
我当时觉得好感动，觉得女儿长大了，懂事了。"我八岁的时候，她胃疼，让我给她按摩。
"晴晴继续说道，"一个八岁的孩子，应该被照顾，而不是去照顾大人。
她完全没有当妈妈的自觉。
"弹幕里的咒骂声更大了： 这也太过分了 让八岁孩子按摩？
有没有人性啊 这哪里是妈妈，简直是恶魔我的脸颊烫得像火烧一样，
羞耻感如潮水般淹没了我。我想要解释，可是每一句解释在这种氛围下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最重要的是，"晴晴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但那种轻柔里带着致命的伤害，
"她从来不承认自己的失败。总是说什么'妈妈已经尽力了'，'妈妈很不容易'。
可是尽力了又怎样？结果还不是让我过得这么惨？"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抽走了。是的，
我经常这样说，因为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啊！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没有任何人帮忙，
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就是想给晴晴更好的生活。可是我的能力有限，
我做不到让她过上富裕的生活，这也是我的错吗？"你们知道最让我崩溃的是什么吗？
"晴晴的眼泪开始往下流，但那泪水在摄像头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像表演一样，
"就是她还要我感恩。总是说'你要感谢妈妈'，'妈妈为了你多么多么不容易'。
凭什么啊？她自己选择生我，凭什么要我感恩？"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我。
我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慢慢滑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我想起这些年来，
每当晴晴任性的时候，我确实会说这些话。我以为我在教育她，教她懂得感恩，
懂得理解母亲的不容易。可原来，在她心里，这些都是道德绑架。
弹幕已经完全失控了： 妈妈滚出去！
这种人不配当母亲 小姐姐太勇敢了 支持小姐姐脱离这种家庭 报警吧，
这是家庭暴力5礼物的声音不断响起，叮叮当当的，每一声都像在庆祝我的败北。
我看到右上角的礼物统计数字在疯狂跳动，这场对我的"审判"正在为晴晴带来巨大的收益。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我必须说出来。"晴晴突然停止了哭泣，眼神变得异常冷静，
"她经常打我。"我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什么？！晴晴，我从来没有打过你！
"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没有？"晴晴冷笑，"那我手臂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她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道很浅的疤痕。我记得那道疤！
那是她七岁时不小心摔倒划伤的，我心疼得要死，抱着她去医院包扎，
还因为自己没有看好她而自责了好久。"这是你摔倒时划伤的！"我急切地解释。"摔倒？
"晴晴的演技达到了巅峰，眼泪瞬间涌出，"是你推倒我的！因为我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你就发疯一样推倒我，我的手臂撞在桌角上才划伤的！"弹幕瞬间爆炸： 家暴！报警！
这种妈妈该死！ 小姐姐快报警 有证据！有疤痕！
这种人渣不配活着我感觉天都要塌了。我的手在颤抖，整个身体都在抖。"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晴晴，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的声音已经完全破碎了。"为什么？
"晴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我，"因为我受够了！受够了你的道德绑架！
受够了你的无能！受够了因为你而让我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的心上。我想起小时候的晴晴，
那个会趴在我怀里撒娇的小女孩，那个会骄傲地跟小朋友说"我妈妈最好了"的小女孩。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还有，你们知道她最恶心的地方是什么吗？
"晴晴重新面向摄像头，"她总是在外人面前装可怜，说自己一个人带孩子多么不容易，
让别人同情她。可是她有没有想过，我也需要同情？我也需要理解？"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只剩下麻木的痛。是的，我确实会跟别人说这些，但那不是装可怜，那是我真实的生活啊！
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没有任何依靠，难道连倾诉的权利都没有吗？"最让我恶心的是，
"晴晴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她还会在我面前哭，说什么'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没用'。拜托，你哭有什么用？哭能给我带来更好的生活吗？
哭能让我在同学面前有面子吗？
是垃圾 只会哭哭啼啼的废物 小姐姐快点离开这种家庭 这种人也配当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