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我刚从网吧出来，准备回学校交作业。路边传来细微的哭声。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蹲在垃圾桶旁边，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脏，但料子很好，
明显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小朋友，你怎么了？"我蹲下身子问道。小男孩抬起头，
眼睛红肿，怯生生地看着我："叔叔，我找不到爸爸了。"我心一软，正准备带他去派出所，
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警笛声。一辆，两辆，三辆……整整十辆警车呼啸而来，
将整条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刑警跳下车，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放开孩子！立刻趴下！
"我懵了。我只是想做个好人，怎么就成罪犯了？1"我说了多少遍，我只是路过！
"审讯室里，我对面坐着一个面色严峻的中年刑警，胸前的铭牌写着"王建国"三个字。
从被抓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期间无数个警察轮番上阵，
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我和那个孩子是什么关系。我都快疯了。"林峰，22岁，
华南大学大三学生。"王建国翻着我的档案，"成绩优异，没有犯罪记录，
看起来确实不像人贩子。""我当然不是人贩子！"我拍桌而起，"我就是看见小孩哭了，
想送他去派出所而已！"王建国抬起头，眼神锐利得像刀子："那你能解释一下，
为什么孩子一看见你就不哭了吗？"我愣住了。确实，当时小男孩看见我的时候，
立刻就停止了哭泣，还主动伸手让我抱。但这能说明什么？"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亲切？
"我试探性地说。王建国冷笑一声："林峰，我办案二十年了，什么人没见过。
你知道那个孩子是谁吗？"我摇摇头。"他叫李晨曦，是我们市公安局局长李刚的儿子。
"王建国一字一句地说，"三天前，他在幼儿园放学路上失踪。
我们调动了全市的力量在找他。"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难怪会来十辆警车，
原来是局长的儿子。但是……"等等，既然他是局长的儿子，那我救了他，
你们不应该感谢我吗？为什么还要抓我？"王建国站起身，
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因为根据我们的调查，李晨曦失踪的那天，你也在幼儿园附近出现过。
""什么？"我彻底懵了，"不可能！三天前我在学校上课！""是吗？
"王建国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拍在桌上，"那这个人是谁？"照片上是一个监控截图，
虽然有些模糊，但确实能看出是个年轻男子，从背影和身形来看，确实和我很像。
我仔细端详着照片，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不是我！"我坚决地说，
"我三天前确实在学校，有同学可以证明！""证人的话不足为信。"王建国收起照片，
"不过你放心，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在此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说完，
他按下对讲机："带他回拘留室。"两个警察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架起我的胳膊。"等等！
"我挣扎着，"我要求见律师！我要求打电话！""等调查结束再说。
"王建国头也不回地说。被带出审讯室的时候，我透过走廊的窗户看见了那个小男孩。
他正坐在一间办公室里，一个穿制服的女警在跟他说话。就在这时，小男孩突然转过头，
透过玻璃看向我。他的眼神很奇怪，不像一个五六岁孩子应有的天真，
反而带着一种成年人才有的深沉。更奇怪的是，他看见我后，竟然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脊背发凉。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2拘留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铁窗外是走廊，不时有警察经过，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躺在硬板床上，
盯着天花板发呆。整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首先，
一个局长的儿子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街头？其次，为什么他看见我就不哭了，还主动让我抱？
最重要的是，监控里那个背影到底是不是我？我努力回忆着三天前的行程。那天是周二，
我确实在学校上课，上午是高数，下午是专业课。但仔细想想，中午我确实出过校门，
去校外的书店买参考书。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被监控拍到的？可是从学校到幼儿园，
至少要半个小时的车程，我中午就出去了一个小时，根本不可能跑那么远。正想着，
拘留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档案。"林峰，有人要见你。
"我猛地坐起来："是我的律师？""不是。"年轻警察摇摇头，"是李局长。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局长要见我？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被带到会议室的时候，
我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桌子的对面。他穿着警服，胸前挂满了各种奖章，
威严的面容让人不敢直视。这就是李局长。"坐。"李局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不敢说话。李局长端详了我一会儿，突然开口："我儿子说，你救了他。
"我愣了一下："是的，我看见他在哭，就想帮忙。""他还说，你问他想不想回家。
"李局长继续说，"他回答不想，你就说那就先跟叔叔一起玩一会儿。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响。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我明明是准备带他去派出所的！"李局长，
我没有说过这种话。"我赶紧解释，"我是想带他去报警的。
"李局长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那为什么我儿子会这么说？""我不知道。"我摇摇头，
"可能是小孩子记错了？""晨曦从小就很聪明，记忆力特别好。"李局长站起身，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不会记错的。"我感到一阵绝望。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说的话，
竟然比我的解释更有说服力。"李局长，我真的没有伤害您儿子的意思。"我诚恳地说，
"如果您不信，可以做测谎。"李局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测谎我们已经安排了，
明天进行。但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您说。""三天前下午，
你确实在华南大学附近的书店出现过吗？"我点点头："是的，我去买参考书。
""那家书店距离晨曦的幼儿园只有五百米。"李局长一字一句地说，
"而且根据书店的监控，你在那里停留了四十分钟，买书只用了十分钟。剩下的三十分钟，
你在干什么？"我的嘴唇开始发干。确实，那天我在书店待的时间比较长，
因为碰到了一个很久没见的同学，聊了一会儿天。但是……"我在书店里遇到了同学，
我们聊了一会儿。"我说。"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我张了张嘴，
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来那个同学的名字。我们虽然是一个系的，但平时交流不多，
只是偶然遇见聊了几句而已。"我……我想不起来了。"我小声说。
李局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林峰，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走到我面前，
俯身盯着我的眼睛，"老实交代，你和我儿子失踪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被他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坚持说道："真的没有关系！我只是路过！
"李局长直起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向门口。走到门边时，
他突然停下脚步："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什么事？
""我儿子失踪的这三天里，有人给我打过电话。"李局长缓缓转身，"那个人说，
只要我按照他的要求做，就会把晨曦平安送回来。"我的心脏猛地停跳了一拍。"他还说，
会安排一个人假装救了晨曦，以此来洗脱嫌疑。"李局长的眼神变得像寒冰一样冷，
"而那个人，就是你。"3"不可能！"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被撞得向后滑了一米，
"这绝对不可能！"李局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各种想法杂乱无章地涌现出来。有人绑架了局长的儿子，还要安排我来"救"他？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李局长，您仔细想想，如果我真的是绑匪的同伙，
为什么还要大白天地带着孩子在街上走？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也许这就是你们的计划。
"李局长坐回椅子上，"先制造一个英雄救美的假象，然后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不会怀疑你。""但是您现在不是已经怀疑我了吗？"我反驳道，"如果这真的是计划，
那这个计划也太失败了吧？"李局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如果你真的是同伙，
这个计划确实有漏洞。"我松了一口气，以为他开始相信我了。但下一句话，
又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除非，"李局长眯起眼睛，"你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
"我愣住了。"也许绑匪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全身而退。"李局长站起身，重新开始踱步，
"他们找了一个无辜的大学生，通过某种方式让你出现在孩子失踪的地点，
然后再安排你'救'回孩子。这样一来，即使事情败露，真正的绑匪也能逃脱法网。
"我听得头皮发麻。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成了替罪羊？"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选择我？
"我声音颤抖地问，"我就是一个普通学生，没钱没势的，有什么价值？
""也许就是因为你普通。"李局长停下脚步，"普通人最容易洗脱嫌疑，
也最容易博得同情。"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我努力思考着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试图找出蛛丝马迹。突然，我想起了一个细节。"李局长，您能让我见见您儿子吗？
我想问他几个问题。"李局长眉头一皱："你想问什么？""我想问问他，
这三天是在哪里度过的，都见过什么人。"我说，"如果真的有绑匪，
那孩子肯定见过他们的样子。"李局长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可以，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我必须在场，而且你不能单独和晨曦待在一起。"我连忙点头同意。
十分钟后，李局长带着我来到了另一间办公室。小男孩李晨曦正坐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个玩具车，专心致志地玩着。看见我们进来，他抬起头，冲我甜甜地笑了笑。
"晨曦，这个叔叔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李局长温和地说。李晨曦点点头，
放下手里的玩具。我蹲在他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亲切一些："晨曦，叔叔想知道，
这三天你都和谁在一起呀？"李晨曦歪着头想了想："有一个阿姨，还有一个叔叔。
""他们长什么样子？""阿姨很漂亮，头发很长。叔叔戴着眼镜，个子很高。
"李晨曦认真地回答。我和李局长对视了一眼，这是有价值的信息。
"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坏事？"我接着问。李晨曦摇摇头："没有，他们对我很好。
阿姨还给我买了很多玩具，叔叔教我玩游戏。"这个回答让我更加困惑。如果是绑架，
绑匪为什么要对孩子这么好？"那你为什么哭呢？"我问，"当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在哭。
"李晨曦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爸爸，
最后小声说："因为阿姨告诉我，要在那里等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哥哥。如果哥哥不来，
我就永远见不到爸爸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蓝色T恤，感觉后背开始发凉。
"阿姨是怎么知道我会穿蓝色衣服的？"我颤声问道。
李晨曦天真地回答："阿姨说她认识哥哥。"房间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李局长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而我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冰窟。有人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而我，只是一颗被人摆布的棋子。但是，那个人是谁？她为什么认识我？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王建国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震惊的表情。
"局长，出事了！"他喘着粗气说，"我们找到了真正的绑架现场！"4"在哪里？
"李局长立刻站了起来。"东郊的一个废弃工厂。"王建国擦了擦额头的汗，
"匿名举报电话说那里有绑架现场的痕迹。我们去搜查了一下，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王建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个小小的玩具汽车。
李晨曦看见那个玩具，立刻兴奋地叫道："我的小汽车！"李局长接过证物袋，
仔细观察着里面的玩具："确实是晨曦的，这是他最喜欢的玩具之一。"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如果真的找到了绑架现场，那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还有别的发现吗？"李局长问。"有。
"王建国点点头，"我们在现场发现了指纹和DNA样本，正在进行比对。另外，
还有一些比较奇怪的东西。""什么奇怪的东西？"王建国犹豫了一下："现场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游戏结束'四个字。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里面有大量关于林峰的资料。"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关于我的资料？"什么资料？
"李局长皱眉问道。"包括他的个人信息、课程表、生活习惯，
甚至连他经常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记录得一清二楚。"王建国说，"最关键的是，
里面还有一份详细的计划书，记录了如何利用林峰来完成这次绑架。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有人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调查我，就是为了把我当作替罪羊？
"那份计划书里还写了什么？"我急切地问。王建国看了看李局长，
得到示意后才继续说："计划书显示，绑匪从两个月前就开始监视你了。
他们记录了你的行动轨迹，分析了你的性格特点，甚至预测了你在特定情况下的反应。
"我的腿开始发软，不得不扶着桌子才能站稳。两个月前，我完全不知道有人在监视我。
我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课、吃饭、睡觉，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计划书还说，
绑匪选择你是因为你善良、正义感强，在看到小孩哭泣时一定会伸出援手。"王建国继续说，
"他们还预测了你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出现，
甚至连你会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算得一清二楚。"这太可怕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人研究透彻的小白鼠，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预料之中。
"那绑匪的身份呢？"李局长问，"有线索吗？
"王建国摇摇头："现场已经被彻底清理过了，除了那些故意留下的证据外，
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不过技术科正在分析那台电脑，也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李局长转身看着我，眼神中的怀疑少了很多："看来你确实是被人利用了。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感到一阵恐惧。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
那么真正的绑匪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李局长，
我觉得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我说出了心中的担忧，"既然绑匪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来布局，
肯定不只是为了绑架孩子这么简单。"李局长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晨曦的平安回归可能只是第一步，他们肯定还有后续的计划。"就在这时，
王建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什么？你确定吗？好，
我马上回去。"挂掉电话后，王建国转向李局长："局长，技术科有重大发现。
""什么发现？""那台电脑里有一个加密文件，技术员刚刚破解出来。
"王建国的声音有些颤抖，"里面是一份更详细的计划书，而这次绑架案，
只是整个计划的第一阶段。"李局长的脸色变得极为严肃："第一阶段？那后面还有什么？
""根据文件内容，绑匪的真正目标是……"王建国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要在全市制造连环绑架案，而林峰，将被塑造成所有案件的嫌疑人。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连环绑架案？把我塑造成嫌疑人？这些人到底是谁？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文件里还有一个时间表。"王建国继续说，
"第二起绑架案将在今晚发生，目标是市委书记的女儿。
"李局长猛地站了起来："立刻联系市委书记，加强对他女儿的保护！另外，
马上调集所有可用的警力！""是！"王建国转身就要走，却被李局长叫住了。"等等。
"李局长看向我，"林峰，你必须配合我们。""我当然配合。"我毫不犹豫地说，
"我也想抓到这些混蛋！""那好。"李局长下定了决心，"从现在开始，
你就是我们的诱饵。"5"诱饵？"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李局长走到窗前，
背对着我说："既然绑匪要把你塑造成嫌疑人，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让你按照他们的预期行动，然后在关键时刻将他们一网打尽。"我的心脏狂跳不止。
让我当诱饵，这意味着我要主动走进绑匪的陷阱。"具体要怎么做？"我问道。
王建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录音设备："我们会给你配备监听装置，
同时安排便衣警察在暗中保护。你只需要按照正常的生活轨迹行动，剩下的交给我们。
""那市委书记的女儿呢？"我担心地问，"如果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她会不会有危险？
""我们已经安排了重重保护。"李局长转身看着我，"但关键是要抓到绑匪的现行，
否则他们还会继续作案。"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答应。
"李局长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林峰，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危险，
但这是抓住绑匪的最好机会。""我明白。"我说，"那什么时候开始？""现在。
"王建国说，"根据计划书的时间表，第二起绑架案将在今晚八点发生。现在是下午四点，
我们还有四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警方给我详细讲解了行动计划。
根据绑匪的预期，我今晚会去图书馆学习，
然后在回宿舍的路上"偶然"遇到市委书记的女儿，并将她"救"下。但实际上，
警方会在图书馆和回宿舍的路上都布置大量便衣警察，一旦发现绑匪出现，立刻将其抓捕。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要保持镇定。"王建国再次强调，
"我们的人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让你有危险的。"下午六点，我按照计划回到了学校。
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同学们在宿舍里聊天、打游戏，食堂里飘着饭菜的香味，
教学楼里还有晚自习的学生进进出出。但我知道，在这平静的表象下，
一场生死较量即将展开。七点整，我准时出现在了图书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我打开书本假装学习，实际上却在观察周围的每一个人。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是便衣警察吗？
角落里看报纸的中年男人呢？还是门口那个看似在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七点半，图书馆里的人开始陆续离开。八点差五分，我收起书本，
走出了图书馆。夜幕已经降临，校园里的路灯投下一圈圈昏黄的光。
我沿着预定的路线向宿舍走去，脚步声在安静的校园里格外清晰。就在经过一片小树林时，
我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呼救声。"救命！有人要抓我！"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来了！
我装作听到声音的样子，快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穿过小树林，
我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正在和两个戴口罩的男人搏斗。"放开她！"我大喊一声，
冲了上去。两个男人看到我，立刻松开女孩转身就跑。我没有追赶，
而是关心地问女孩："你没事吧？"女孩惊魂未定地摇摇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
我就被他们抓走了。""没关系。"我安慰道，"现在安全了。"但就在这时，
我突然感到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最后听到的，
是那个女孩冷笑的声音："抱歉了，林峰。"6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
房间很小，四面都是水泥墙，只有一盏昏暗的灯泡悬挂在天花板上。
我的手腕和脚踝都被粗麻绳紧紧绑着，嘴里还塞着一团布。头还在隐隐作痛，
我努力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那个女孩！她不是受害者，而是绑匪的同伙！
这是一个陷阱，专门为我设计的陷阱。但是警方呢？那些便衣警察都去哪里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那个自称是市委书记女儿的女孩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醒了？"女孩笑眯眯地看着我，"林峰同学，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我瞪着她，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女孩走过来，
扯掉了我嘴里的布。"你们是谁？"我气愤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是谁不重要。
"戴眼镜的男人说话了，声音很温和，但眼神却很冷漠，"重要的是，
你马上就要成为全市最大的罪犯了。""什么意思？"女孩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传出的是我的声音："是的，我承认，我绑架了李晨曦，我还要绑架更多的孩子。
"我震惊地张大了嘴巴："这不是我说的！""当然不是你说的。"女孩得意地笑了，
"这是我们合成的。不过技术很好吧？连你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戴眼镜的男人走到我面前："林峰，我们研究了你两个月，
对你的性格和行为模式了如指掌。我们知道你善良、正义感强，
也知道你在面对危险时会挺身而出。""所以你们就利用我的善良来陷害我？"我愤怒地说。
"利用谈不上。"男人摇摇头，"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完美的替罪羊。而你，
就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但绳子绑得太紧了，根本动不了。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问，"仅仅是为了陷害我吗？"女孩和男人对视了一眼，
然后女孩说："当然不是。陷害你只是第一步，我们真正的目标是……让整个城市陷入恐慌。
""什么？"男人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你知道吗？当一个城市的治安出现问题时，
民众就会失去对政府的信任。而当信任崩塌时，很多东西都会发生改变。"我开始明白了。
这不是简单的绑架案，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