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老公的遗书里写着要娶我妹妹＞葬礼上律师宣读遗嘱时，
我丈夫留给我的只有一句话。＞“别难过，替我照顾好晓晓。”＞满座哗然中，
我亲妹妹接过财产转让书。＞她无名指上戴着我的婚戒，锁骨飘着我最恨的香水味。
＞那是我下在丈夫咖啡里的慢性毒药催化剂。＞可当我质问时，她笑着举起手机：“姐姐，
遗书是你逼我伪造的呀。”＞监控视频里，我正把毒药倒进丈夫的杯子。＞“现在，
轮到你消失啦。”---那火漆印章碎裂的声音，像是我心脏在胸腔里最后一下挣扎的闷响。
大红的蜡块，在律师苍白的手指下裂成几瓣，摊在光可鉴人的黑胡桃木桌面上，像凝结的血。
空气里浮动着百合花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气，混杂着昂贵的男士古龙水，
还有无数道黏腻、探究、又带着一丝隐秘兴奋的目光，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将我死死钉在这张冰冷的椅子上。我的丈夫，江临，就躺在前方那具巨大而沉默的棺椁里。
深色木料反射着灵堂惨白的光，刺得人眼睛生疼。他再也闻不到这令人窒息的花香了。
律师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过分寂静的灵堂里显得异常突兀，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平板。
他开始念那些冗长的法律条文，关于资产清算，关于股份分割，
关于不动产归属……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投入我心底那片已经冻结的死水，
激不起半点涟漪。直到——“关于我的妻子，苏晚，”律师的声音顿了一下，
似乎也察觉到了接下来的字句是何等荒谬，“我留给她如下嘱托：别难过，替我照顾好晓晓。
”死寂。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随即，嗡的一声，
整个灵堂像是被投入了滚烫油锅的水滴，瞬间沸腾炸开！
惊愕的低呼、难以置信的抽气、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汇聚成一股汹涌的暗流，
几乎要将这庄严肃穆的灵堂屋顶掀翻。所有的目光，那些带着怜悯、好奇、幸灾乐祸的目光，
瞬间从棺椁转移，灼烧般聚焦在我身上，像无数根无形的针，扎进我的皮肤。我全身的血液，
在那一刹那，彻底冻僵，然后疯狂地倒流回心脏，撞击得胸口剧痛，几乎无法呼吸。
耳朵里是尖锐的耳鸣，盖过了所有的喧嚣。替……我……照顾好……晓晓？荒谬！恶毒！
无耻至极！我猛地抬起头，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像淬了毒的利箭，
精准地射向灵堂另一侧那个纤细的身影——我的亲妹妹，苏晓。
她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连衣裙，裙摆勾勒出柔弱的线条，脸上脂粉未施，
眼眶泛着恰到好处的红，像一朵被骤雨打湿的、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此刻，她正微微低着头，
肩膀几不可查地轻颤着，仿佛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悲痛和突如其来的关注。然而，
就在律师将那叠象征着江临庞大家产的转让文件递向她时，她抬起了手。那只手，白皙，
柔嫩，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无名指上，一枚铂金钻戒在灵堂惨白的灯光下，
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如此熟悉，
熟悉到让我瞬间目眦欲裂——那是我和江临的婚戒！
是我亲手挑选、江临在婚礼上为我戴上、又在每个清晨和夜晚亲吻过的戒指！此刻，
它竟然套在我亲妹妹的手指上，像一个最恶毒的嘲讽！苏晓接过了文件。动作很轻，很稳。
指尖甚至没有一丝颤抖。就在她微微侧身，将文件拢向胸前的一刹那，
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气味，混杂在浓烈的百合与古龙水中，幽幽地钻入我的鼻腔。
一股清冽又带着一丝甜腻的橙花香气，尾调却隐隐透出某种冰冷、尖锐的金属感。
是那款香水！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头涌上浓重的铁锈味。那是我最恨的味道！
是我噩梦的源头！那瓶名为“午夜迷迭”的香水，是江临送苏晓的生日礼物！他曾无数次地，
在与我温存后，身上就沾染着这种令人作呕的气息！我恨它！恨到骨子里！
为了彻底清除这味道在我生活里留下的阴影，我甚至买通了苏晓公寓的清洁工，
每隔几天就去彻底打扫一次，喷上我喜欢的柑橘调。可它还是出现了。在这灵堂上，
在我丈夫的葬礼上，从我的亲妹妹身上，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缠绕住我的咽喉。那不是普通的香水。那是……催化剂！
是我费尽心机才弄到的、无色无味、能加速我下在江临每日咖啡里那慢性毒药发作的催化剂！
只需要极其微量的接触，就能让那潜伏的毒素猛烈爆发。
它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苏晓身上？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一个冰冷彻骨的念头，
如同淬毒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我混乱的脑海，带来一种近乎麻痹的剧痛。是她？一直是她？！
那催化剂……是她故意沾染的？是她……加速了江临的死亡？不！不可能！
计划是我一个人做的！药是我一点点下的！苏晓，
她只是我利用来转移江临注意力、让他疏于防备的工具！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敢？！
血液在头颅里疯狂地奔涌撞击，太阳穴突突直跳。
周遭那些嗡嗡作响的议论声、那些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前方那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身影，
和她无名指上那枚刺眼的、属于我的婚戒。
一股狂暴的、无法抑制的怒火瞬间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它烧干了血液，烧毁了恐惧，
只剩下一种同归于尽的毁灭冲动。“苏晓！”我的声音撕裂了灵堂里压抑的嗡嗡声，
尖利得不像自己的，带着一种濒死野兽般的凄厉。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惊得猛地一静，
所有目光再次聚焦过来，充满了惊骇和不解。苏晓缓缓地转过身。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优雅和从容，与周围凝固的惊恐格格不入。
脸上那层悲戚的薄纱仿佛瞬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透明的平静，
平静得令人心头发毛。那双与我肖似的眼睛里，
清晰地映着我此刻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面容，像一面冰冷的镜子，照出我的狼狈。
她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把淬了剧毒的弯刀，
无声地划开了虚伪的幕布。“姐姐，”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万钧之力，
清晰地落在我耳中，“你在说什么呀？”“香水！”我猛地向前一步，
高跟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刺耳的脆响，手指颤抖地指向她，“你身上的香水！
是‘午夜迷迭’！那里面有……”“姐姐，”她打断我，声音依旧轻柔，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压过了我疯狂的指控，“你是不是太伤心，出现幻觉了？
”她微微歪着头，眼神里甚至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对疯子的怜悯，“什么香水？
我今天……只用了你送我的那瓶栀子花香氛呀，你说过，栀子花最衬我。
”她的语气无辜得令人作呕。“你撒谎！”我嘶吼着，感觉理智的弦在寸寸崩断，
“江临的死……是不是你？！那催化剂……”“催化剂？”苏晓重复着这个词，
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陌生的荒谬词汇。随即，她脸上的无辜迅速褪去，
那层平静的冰面下，终于浮起一丝真正属于她的、冰冷刺骨的恶意。那恶意如此纯粹，
几乎让我感到窒息。“姐姐，”她向前走了一小步，高跟鞋踩在寂静无声的地面上，
发出轻微的“嗒”声，却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她微微倾身，凑近我，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耳语般低喃，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针扎进我的耳膜：“看来，你是真的忘了……或者，
你根本不想记起来？”她直起身，脸上重新挂上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然后，
在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她慢条斯理地，从那个小巧精致的黑色手包里，
拿出了一部手机。我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血液瞬间凝固。
一股比棺椁里的寒气更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那手机……苏晓的手指在屏幕上优雅而缓慢地滑动了几下，指尖跳跃着冰冷的光。然后，
她微笑着，将屏幕转向我，同时也让那小小的屏幕，
暴露在离我们最近、几乎屏息凝神的那几个宾客的视线之下。屏幕亮着。画面有些晃动，
但异常清晰。是江临那间奢华宽敞的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流光溢彩，
却衬得屋内更显幽深。画面角落，巨大的红木办公桌上，
放着一个熟悉的白色骨瓷咖啡杯——那是江临每天早晨雷打不动要用的杯子。然后，
一个人影走进了画面。那身影如此熟悉，穿着我最喜欢的那件真丝睡袍，墨绿色，
衬得皮肤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是我。我走到桌前，
背对着镜头拍摄角度显然在某个高处，动作有些僵硬地停顿了一下。然后，
极其迅速地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个极小的、深棕色玻璃瓶，瓶口异常细小。我拧开瓶盖，
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这个动作在监控下显得如此愚蠢而徒劳，然后，
毫不犹豫地将瓶口悬在咖啡杯上方，小心翼翼地倾斜……几滴无色无味的液体，
落入了那杯已经冷掉的咖啡里。视频很短，只有十几秒。画面在我做完这一切，
快速将小瓶塞回口袋，仓皇离开书房的那一刻定格。死寂。这一次的寂静，
比刚才遗嘱宣读时更加彻底，更加沉重。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空气凝固成冰。我站在原地，
像一尊骤然被抽走了灵魂的泥塑木偶。全身的血液疯狂地涌向头顶，又在瞬间被抽干，
留下彻骨的冰冷和麻木。四肢百骸僵硬得无法动弹，只有牙齿在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
撞击声在死寂的灵堂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
那些黏在我身上的目光，不再是同情或好奇，而是变成了赤裸裸的震惊、鄙夷、厌恶和恐惧。
像无数根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皮肤上，滋滋作响。我甚至能听到后排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像毒蛇吐信。苏晓慢慢地收回了手机。
她看着屏幕上定格的、我那张因紧张而微微扭曲的侧脸，指尖轻轻拂过，
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然后，她抬起眼，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那眼神，
清澈得如同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清晰地映照出我此刻失魂落魄、面无人色的倒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