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对养妹毫无保留的爱,我果断点头同意。
二十岁那年,我握着癌症诊断心跳加速,天真的以为他们也会开始爱我。
可爸爸冷声呵斥:“我看你是脑子有病,别再添乱了!”妈妈满眼厌恶:“沈音音,装得这么像,怎么不干脆死给我看?”我哭着问:“如果我真的会死呢?”妈妈依旧不信我,冷冷吼了句:“你死了也得在天上帮我保佑你妹妹长命百岁!”可是妈妈,我真的快死了。
“沈音音,跪了半天,还不向你妹妹道歉吗?别以为死不承认,这事就能过去了!”见我挺直身子不说话,爸腾一下起身,抄起茶盏砸来。
碎瓷片在我脸上划出血痕,他也只是冷漠看着我。
沈甜甜拉住爸爸:“爸爸你别生气了,不就是打碎我钢琴比赛的水晶奖杯吗?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妈冷冷看了我一眼:“别替白眼狼说好话了,她可是一点不领情!”“沈音音,你是故意弄坏奖杯,想让你妹妹也不高兴吗?”“我到底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恶毒的孩子!”我指尖冰凉,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真的不是我,我没有进过她房间。”
僵持中,养妹缓步走到我身旁:“姐姐,既然你对我不满,我再不碰钢琴就是了!”“我现在就离开,把一切都还给你!以后你就是爸妈唯一的女儿!”她哭着冲出门,妈妈几乎是本能地追了出去。
爸怒气冲顶,朝我高高扬起巴掌:“你非逼死你妹妹才甘心吗?”巴掌还没落下,妈妈已将养妹哄了回来,正为她擦着泪。
我扯了扯嘴角,在心里冷笑。
妈妈瞧见,指着我鼻子大骂:“你那什么表情?我告诉你,甜甜就是我的孩子,她永远不会离开沈家!“你没学过钢琴,那是你没这个福气,别对着甜甜撒火!”爸爸沉声训我:“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哪点比得上甜甜?该离开的,从来都不是她。”
我站在一旁,心里又涩又闷。
原来在他们心里,我这么不堪。
他又将沈甜甜揽到身侧,柔声安慰着:“乖甜甜,我们倾尽一切,甚至把这个白眼狼接回来,只为保你平安。
你还不明白我们的苦心吗?你是我们最爱的孩子呀!”我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
沈甜甜红着眼扑到二人怀里:“呜呜呜,我明白了!我以后永远都不会离开爸爸妈妈了!”三人哭作一团。
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孤独将我淹没,只好夺门而出。
我一个人坐了好久。
直到夜幕亮起,都没一个人追出来找我。
泪不自觉落下。
我早该明白的不是吗?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呢?那年家里生意危机,妈刚生下我,就把我丢给奶奶,陪爸拼事业。
她总在电话那头说:“音音乖,等明年妈妈就来接你!”后来每当村里有轿车经过,就有人朝我大喊:“沈音音,你城里的爸妈来接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