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海葬阴谋我最后看到的,是林晚晚那张得意的脸,和她手里闪着寒光的刀。
冰冷的海水像无数根针,狠狠扎进我的肺里,呛得我眼前发黑。我拼命向上伸手,
指甲在救生绳上刮出血痕。就差一点!我快抓住了!顾泽宇搂着林晚晚,
站在游艇甲板上看我挣扎。林晚晚笑了,那是我熟悉的、带着恶毒甜美的笑。她手起刀落。
嘣!绳子断了。海水瞬间淹没头顶,巨大的恐惧扼住我的喉咙。咸,腥,绝望。身体往下沉,
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快死的时候,我听见林晚晚娇滴滴地对顾泽宇说:“沈家财产到手后,
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啦!”原来是这样!这对狗男女!骗我的感情,要我的命,
还要抢我沈家的家业!恨意像烧红的刀子,猛地捅穿心脏!“呃啊——!
”2 重生复仇我猛地弹坐起来,大口喘气,冷汗浸透了睡衣。心脏在肋骨下疯狂跳动,
几乎要炸开。我…没死?环顾四周,是我熟悉的卧室。梳妆台上,
还放着顾泽宇前几天送我的求婚戒指,钻石在晨光里闪得刺眼。我扑到镜子前。镜子里是我,
年轻的脸,皮肤光滑,脖子上没有淤青的指痕。没有海水泡过的浮肿苍白。这不是梦。
我回来了!回到了悲剧发生前!刚才濒死的绝望和冰冷的海水触感,无比真实。
林晚晚割断绳子的动作,顾泽宇冷漠的眼神……那些画面刻在我脑子里!
滔天的恨意瞬间烧遍全身每一个细胞。顾泽宇!林晚晚!你们这对披着人皮的豺狼!
想让我死?想夺我沈家几代基业?做梦!前世你们怎么对我,今生我十倍百倍还给你们!
我要你们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血债,必须用血偿!
我死死盯着镜子里自己烧着复仇火焰的眼睛。等着,狗男女。我沈知意,回来了!
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烧灼的恨意。我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清晰的痛感告诉我,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顾泽宇的求婚戒指就在梳妆台上,
那颗钻石的光芒现在像针一样扎着我的眼。甜蜜?幸福?全是狗屁!
那是我上辈子愚蠢的证明,是通往地狱的门票!冷静,沈知意!你必须冷静!
恨不能冲昏脑子,得有计划!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压下立刻冲出去撕碎那对狗男女的冲动。3 与虎谋皮他们现在肯定还在演戏,
林晚晚说不定正挽着我妈的胳膊,一口一个“阿姨”叫得亲热!
顾泽宇也一定装得像个完美未婚夫,哄着我爸谈合作!
沈家海运线路和那个港口的批文……林晚晚那句话在我脑子里反复尖叫。是了,
这就是他们的目标!杀了我,顾泽宇作为我的“未婚夫”法律上甚至有操作空间,
加上林晚晚在背后撺掇顾家和我妈,沈家的核心产业很可能会落入他们手中!想得美!
我一个人,怎么斗得过树大根深的顾家?报警说我重生了?谁会信?只会把我当疯子!
爸妈现在被他们蒙蔽,我的话他们未必听得进去。我需要一把刀。一把又快又狠,
能一刀捅穿顾家心脏的刀!一个名字猛地跳进我的脑海——温时初。
关于他的传闻就没一句好听的。掌控着庞大的地下势力,手段狠辣,性格阴鸷偏执,
连顾家也要看他脸色行事。他是最锋利的那把刀,也是最危险的选择。靠近他,
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我还有别的路吗?我走到窗边,冰冷的玻璃贴着滚烫的额头。
外面阳光明媚,花园里花开得正好。多讽刺啊,我的世界已经一片冰海死寂,
外面却依旧岁月静好。叮——手机突兀地在死寂中响起,吓了我一跳。
屏幕上跳出来的是林晚晚的名字,还有一条语音信息。我死死盯着那个名字,指尖冰凉,
点开语音的手指都在抖。“知意宝贝!” 林晚晚那甜得发腻、虚伪至极的声音传了出来,
背景音里似乎还有顾泽宇模糊的笑声。“起床没呀?我跟泽宇哥在阿姨这里喝早茶呢。
阿姨说下周想跟我们一起去试婚纱哦!你眼光最好啦,帮我挑挑嘛!哦对了,
泽宇哥说晚上定了你最爱的米其林餐厅,给你个惊喜哦!爱你么么哒~”惊喜?是啊,
好大的“惊喜”。上辈子,就是在那个餐厅之后不久,
他们策划了那场“意外”的海上游艇派对!恶毒!虚伪!贱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强烈的恶心感让我差点吐出来。我扶着洗手台干呕,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赤红,像要滴出血。
就是现在!不能再等了!等他们布置好陷阱,我就彻底完了!我冲到衣帽间,
手指在一排排昂贵的衣服上掠过。温时初……温时初……他每周三下午都会去“云巅”马场,
那是顶级富豪圈才知道的地方。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挑了一套剪裁最利落的白色骑装,
衬得身形挺拔。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但眼底燃烧着孤注一掷的火焰。
不再是那个沉浸在虚假爱情里的小白兔了。沈知意,从地狱爬回来的人,没什么好怕的了!
4 孤注掷下午三点,“云巅”马场。阳光炽烈,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皮革的味道。远处,
几匹骏马在骑师的驾驭下奔腾。我站在一条僻静跑道的拐弯处,手心全是冷汗,
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我能行吗?万一他不来?万一他根本不屑看我一眼?万一……不行!
没有万一!沈知意!要么复仇,要么再死一次!你自己选!就在这时,
一阵沉稳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我猛地转头——他来了!温时初骑着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
迎面而来。黑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精悍的小臂线条。他很高,
端坐马背的姿态带着一种睥睨的压迫感,仿佛巡视自己领地的王。离得近了,
能看清他轮廓分明的脸,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最让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冰冷,锐利,没有丝毫温度,
只是一眼扫过来,就让我浑身血液都冻僵了一瞬。就是现在!我用尽全身力气,
猛地朝跑道中间冲过去,然后在马蹄即将踏到我的前一秒,狠狠往旁边跌倒!“嘶——!
”黑马受了惊,猛地扬起前蹄!巨大的黑影几乎笼罩下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我甚至能闻到马身上浓烈的汗味和皮革味。时间仿佛凝固了。
预想中被马蹄践踏的剧痛没有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勒紧了缰绳,
黑马发出一声暴躁的嘶鸣,硬生生在我身侧刹停,灼热的鼻息喷在我脸上。
我狼狈地半趴在地上,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我抬起头。
温时初稳稳地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阳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线条,
那双冰冷的眼睛像手术刀一样,一寸寸刮过我的脸,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马儿不安的喷鼻声和我自己粗重的喘息。空气紧绷得像是拉满的弓弦。
就是现在!沈知意!我撑起发软的手臂,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那足以冻毙人的视线。
恐惧还在四肢百骸流窜,但更强烈的恨意和孤注一掷的绝望压过了一切。我用尽全身力气,
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温先生,我们结婚吧!
”空气凝固了。温时初骑在马上,像尊冰冷的雕像俯视我。那眼神,像手术刀刮过骨头,
要把我里外看透。“起来。”他声音不高,砸在地上却像冰坨子。我手脚发软地爬起来,
膝盖火辣辣地疼。豁出去了!“我需要你的势力和保护!顾泽宇和林晚晚要杀我!要吞沈家!
”我吼出来,恨意烧得嗓子冒烟。他眼神没动,嘴角扯了个冷硬的弧度。“所以?”那调子,
像逗弄快死的耗子。“金海港口的批文!沈家能帮你弄到!”我盯着他,指甲掐进肉里。
“还有我这个人!温太太的身份,够不够?”他沉默。时间拉得死长,只有马喷着粗气。
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往上爬。“呵。”一声嗤笑。他忽然伸手,
戴着皮手套的指尖抬起我下巴。冰凉刺骨。“胆子不小。”他声音低沉,
“知道利用我的代价吗?”代价?我死过一回的人!“只要能撕了他们,什么代价我都付!
”我吼得破音。他盯着我烧红的眼睛,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儿。“明天下午三点。
地址发你。”话落,他猛地一夹马腹。“驾!”黑马箭一样冲出去,
马蹄带起的尘土呛了我满嘴。我僵在原地,心脏快从喉咙跳出来。成了?还是……死缓?
5 卖身契回到沈家,房间像冰窖。晚上九点多,手机终于响了。一条短信,
光秃秃一个地址。第二天下午,我穿着黑套装武装自己,像个奔赴刑场的战士。
保镖把我领进一个暗得瘆人的包厢。温时初靠在那儿,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咔哒”、“咔哒”,像催命符。一份厚文件“啪”地甩到我跟前。“婚前协议。
”他声音没温度。我翻开。密密麻麻的字,
像毒蛇缠上来:第一条:沈知意无条件服从温时初一切安排。第二条:扮演好温太太角色。
第三条:人身自由受限,通讯受监控。第四条:履行夫妻义务。第五条:违约后果自负。
……最后一行大字:温时初拥有最终解释权。卖身契!赤裸裸的!屈辱感冲得我头晕眼花,
手抖得纸都快捏烂。“温先生,这……”“签,或滚。”他打断,身体前倾,阴影罩下来。
“想借我的刀,就按我的规矩。我的规矩,就是没规矩。”他盯着我,眼神毒蛇一样。
“或者,回去等顾泽宇剥你的皮,拆沈家的骨?”冷水浇头!
林晚晚割绳子的狞笑、顾泽宇冷漠的脸瞬间撕开我的脑子!恨!烧透了!压垮一切!
我抓起笔,手指骨节捏得死白,狠狠签下名字——沈知意!每一笔都像割断过去的自己!
笔掉在地上,无声。他收起协议,眼神像验货。“很好。”他站起来,
巨大的压迫感让我喘不过气。“记住你的身份——我的温太太。”他逼近一步,
冰冷的松木味混着烟草气钻进鼻子。“演好戏。”他俯身,气息喷在我耳朵上,
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别让我发现你耍花样。否则……”他话没说完,
那未尽的威胁比刀子还利。直起身,他整了整袖口,像没事人。“婚礼三天后。这三天,
老实待着。”走向门口,又停住,没回头。“手机,明天给你换新的。”门关上,
冰冷的空气像胶水糊住我口鼻。我把自己卖给了魔鬼。6 婚礼陷阱三天后,
盛大婚礼像个豪华的刑场。我穿着天价婚纱,挽着温时初。他英俊逼人,嘴角噙着假笑,
眼神却冰窟窿似的扫过我,满是嘲弄。我扬起最甜的笑,扮演痴情新娘。目光扫过人群,
锁定了顾泽宇和林晚晚。顾泽宇脸黑得像锅底,眼神像淬了毒的箭,恨不能把我钉穿。
他大概想破头也不明白,我怎么就踹了他攀上温时初。林晚晚死死扒着顾泽宇胳膊,
脸上笑比哭难看,眼里全是嫉妒和……惊慌。我对他们勾唇一笑,眼底结了冰。狗男女,
好戏开场了。终于熬到结束。沉重的婚房里,玫瑰香腻得发臭。门开了。温时初走进来,
脱了外套,领带扯松,白衬衫透着危险的慵懒。他开了盏小灯,
昏黄的光把他脸上的阴影拉得又冷又硬。他一步步走近,没声音,却踩得我神经快断了。
停在床边,他居高临下地看我,视线像冰冷的蛇滑过我的脸、脖子、婚纱……审视,掌控。
我攥紧床单,心脏狂跳。他猛地伸手,捏住我下巴,迫我抬头撞进他寒潭般的眼底。
“戏不错。”他声音冷得像冰锥,“都说温太太多爱我。”指关节捏得我下巴生疼。
“记住协议。记住身份。”他声音压低,俯身凑近我耳边,热气喷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现在,履行你的‘义务’,温太太。”温时初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冰凉。
“履行义务”四个字像冰锥扎进耳朵!我猛地偏头挣脱,全身绷紧。他手停在半空,
眼神冷得刮骨。“怕?”他嗤笑,弹弹袖口,“我对强迫没兴趣,
尤其对算计着卖自己的女人。”字字耳光,抽得我脸皮发烫。“温先生想多了,
”我压下屈辱,声音发颤,“只是累。”“累?”他冷笑转身,“你的累,
用在演好温太太上。明天晨会,七点,别迟到。”命令砸过来。机会!去他老巢!
我立刻应下:“好。”新婚夜分房。冰冷客房像豪华牢笼。天刚亮,管家送来新手机,
冰冷的金属硌手。旧手机没了,果然被监控了。七点整,温氏顶层总裁办。我扮演花瓶,
安静坐在角落。温时初像帝王,冰冷高效地掌控全局。金融术语听不懂,
但我死死记住了窗外顾氏大厦的方向。中午,德莱餐厅。陪他应付客户,微笑说废话。
去洗手间补妆,刚拐弯——“哟,这不是温太太吗?
”林晚晚那刻意拔高、充满酸意的声音刺耳地响起!我猛地转身,恨意瞬间灼烧神经!
她端着香槟,脸上堆着假笑,但那双眼睛里翻滚的嫉妒和怨毒几乎要溢出来!她几步凑近,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的人听见,“真是巧啊!温太太好大的排场,这才刚嫁进温家,
就能陪着温先生来这种地方应酬啦?”语调阴阳怪气,字字带刺。
她上下打量着我昂贵的套装,嫉妒让她的表情都有些扭曲。“看来温先生对你是真的好。
不过……”她忽然压低一点声音,带着恶毒的“关切”,“泽宇哥这两天可不好过呢,
天天借酒消愁。你们好歹相爱一场,你攀上高枝就把他踹了,是不是太狠心了点?
那天在游艇上你们还……”游艇!这贱人还想拿这个刺激我!怒火冲脑!我指甲狠掐掌心,
脸上瞬间切换成无辜委屈,“晚晚?你也在这儿吃饭?”我声音清亮,
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无视她的酸话,然后微微皱眉,有些困扰地看着她,
“我和顾泽宇早就分手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不是很正常吗?”我故意停顿,
目光打量着她,声音带上一点不解,“倒是你,现在不是一直陪着泽宇哥吗?
怎么还替他操心这个?哦对了,上次在阿姨家,你不是还说……”“你闭嘴!
” 林晚晚被我戳中痛处,尤其听到“阿姨家”,脸色一变,声音陡然尖利!“太太。
”温时初冰冷的声音如同寒流降临。他不知何时出现,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压力。
目光掠过林晚晚,如同掠过一堆垃圾,最后落在我身上。我立刻像受惊的小鹿,快步靠近他,
眼圈微红这次是真被气红了,依赖地轻声说,“先生……遇到老朋友,
聊了几句……我们回去吧?”我微微低下头,一副不愿多生事端的样子。
温时初的手臂自然地、带着绝对掌控意味地环住我的腰,将我往他身边一带。临走前,
他冰冷的视线钉在面无血色的林晚晚脸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得如同冰珠砸落,“林小姐,
管好你的舌头。再让我听到一句不该说的,”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
“我不介意帮你把它捐给有需要的人。”林晚晚身体剧烈一抖,
手里的香槟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液四溅,如同她瞬间崩溃的勇气和伪装。
她惊恐万状地看着温时初拥着我离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7 生死抉择回到别墅,
无形的监控网勒住喉咙。不能坐以待毙!我拿出新手机,
手指冰冷颤抖地登陆一个隐藏极深的匿名邮箱重生前的后手。
飞快编辑邮件:[附件:顾氏资金异常截图]正文:[顾家的钱,脏吗?林小姐,
小心沾一手腥。]收件人:林晚晚私人邮箱。发送!立刻清除痕迹。心脏狂跳!
这步险棋会激怒她,但也能逼她出错!我需要破绽给温时初这把刀!
刚松一口气—— 叩叩叩!敲门声像丧钟!我惊跳起来!被发现了?“太太,
先生请您下楼用晚餐。”管家平板的声音。晚餐?才下午!恐慌攫住我。餐厅,
温时初一人坐在长桌主位,切割牛排的动作优雅冰冷。“餐厅,”他忽然开口,
声音在空旷中炸响,“林晚晚找你麻烦?”来了!我握紧叉子,低声:“嗯,说了些难听话。
”“比如?”他抬眼,目光穿透我。“暗示……我为了攀上您甩了顾泽宇……”我抬眼看他,
委屈又慌乱,“是她乱说!是她和顾泽宇……”“是吗。”他淡淡吐出两字,
拿起一个黑色小通讯器,快速按了几下。我的心沉入冰窟!他联络谁?放下通讯器,
他身体前倾,巨大压迫感笼罩,“林晚晚,我会处理。”他盯着我,
声音淬毒: “不过沈知意,你最好祈祷,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他眼神像深渊: “否则,背叛我的下场,比死在顾泽宇手里,痛苦一万倍。”死寂。
冷汗浸透后背。叮咚!叮咚!叮咚!我的手机被监控的!骤然疯狂响起!
屏幕刺眼地跳动:奶奶!温时初那句“背叛我的下场,比死痛苦一万倍”还在耳边刮着骨头,
手机屏幕上“奶奶”的名字疯狂跳动,像催命符!我心脏骤停!顾不得温时初刀子般的目光,
抖着手接通:“奶…奶奶?”“小意啊……”奶奶虚弱颤抖的声音传来,背景却异常安静,
安静得可怕!
…泽宇他派人来接我…说带我去找你…可这路不对……窗户都封了……” 声音陡然被捂住,
一阵杂乱的挣扎声!“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我冲着手机嘶喊,全身血液都凉了!
“沈知意。”一个阴冷、熟悉得让我作呕的声音响起——顾泽宇!他抢过了电话!
“想让你奶奶活命吗?”一瞬间,天旋地转!我脚下一软,差点栽倒,
只凭一股恨意死死撑着!温时初坐在对面,眼神冷得像冰窟,看不出丝毫波动。“顾泽宇!
你想干什么!放了我奶奶!”我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声音劈裂。“干什么?
”顾泽宇在电话那头冷笑,声音扭曲,“你攀上温时初,翅膀硬了?敢给我发匿名邮件?嗯?
还想搞垮顾家?林晚晚那个蠢货被你吓得差点尿裤子!真是我的好‘前未婚妻’啊!
”匿名邮件!果然!他们查到了!虽然我用了后门,但顾泽宇不是傻子!他猜也能猜到是我!
“放屁!什么邮件!我不知道!”我矢口否认,眼睛死死盯着温时初。他依旧面无表情,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那规律的“叩、叩”声像敲在我的神经上!“少他妈装蒜!
”顾泽宇怒吼,“我给你半个小时!一个人!
带着你手上所有关于顾氏、关于我的东西——原件!复印件!U盘!所有!到西郊三号码头,
废弃的7号仓库!敢耍花样,报警,或者告诉温时初……”他声音陡然压低,
带着残忍的笑意,“我立刻让人把你奶奶,一寸一寸,从船上扔进海里喂鱼!
就像当初对你那样!”轰——!最后那句话像惊雷劈在我头顶!他敢!他果然敢!
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淹没的窒息感再次袭来!前世临死前的绝望和冰冷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
“你敢动我奶奶一根头发,我发誓让你顾家所有人陪葬!”我赤红着眼,像濒死的野兽嘶吼。
“陪葬?行啊!看看是你先收尸,还是我先送你奶奶上路!”顾泽宇狞笑,“记住,半小时!
一个人!东西带齐!晚一分钟,就等着收尸吧!”电话被狠狠挂断,只剩下冰冷的忙音。
“嘟…嘟…嘟…”忙音像尖刀绞着我的五脏六腑!奶奶!我唯一的亲人!怎么办?!去?
顾泽宇绝对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将我灭口!不去?奶奶必死无疑!
温时初……他能救奶奶吗?我猛地看向他,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声音抖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