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顶流带货女王沈薇正在介绍“创生集团”新品蛋白粉。 助播小雅突然眼神涣散,
弹幕疯狂刷屏:“她脖子上有黑斑!” 直播间惨叫四起时,城市天际线爆出连绵火光。
我收到女友定位,抓起棒球棍冲出公寓。 保安丧尸扑来时,我抡起球棍砸碎了他的头颅。
棍头传来诡异的晶体触感。
机突然响起军方广播:“所有幸存者注意……” “立即检查后颈是否出现黑色蛛网状淤痕。
” “我们称之为‘尸斑’。”沈薇唇角弯起标志性的弧度,牙齿白得晃眼,
像精心打磨的珍珠。她微微侧身,
纤长的手指优雅地托起一只印着银灰色“创生集团”LOGO的罐子,
瓶身在无数聚光灯下折射出冷冽而诱人的光晕。直播间的弹幕此刻如同湍急的数码河流,
疯狂冲刷着屏幕边缘。“家人们!看清楚了!创生集团划时代新作——‘源能’蛋白粉!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极具煽动性的微颤,每一个音节都精准敲打在观众紧绷的神经上,
“这可不是普通的蛋白粉!独家生物活性因子,细胞级能量唤醒!看看这质地!
”她猛地旋开银色罐盖,细腻如流沙般的淡金色粉末倾泻而出,
在镜头特写下闪烁着点点微光,仿佛某种来自异星的尘埃。“只需一杯,活力拉满一整天!
熬夜加班?健身瓶颈?统统拿下!库存告急,手慢无!三!二!一!
上链接——”“链接已上!”助理小雅清脆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她站在沈薇侧后方稍暗的补光区,配合着操作平板。她下意识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动作快得像是错觉。然而,屏幕前数百万双眼睛,
总有些格外锐利。???小雅脖子后面那是什么?黑乎乎一块?卧槽!
楼上你也看到了?我还以为我眼花了!截图了!放大看!绝对是黑色的!像蜘蛛网!
小雅脸好白啊…感觉不对劲!沈薇快跑!!!后面!!!弹幕护体!弹幕护体!
沈薇眼角余光瞥见侧方监视器里那骤然爆炸的弹幕洪流,心尖莫名一揪。
她脸上完美的职业笑容纹丝未动,语调依旧昂扬:“感谢家人们的支持!第一批已经秒光!
我们马上追加库存……” 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侧过身,借着展示产品的动作,
目光飞快地扫向小雅的位置。小雅依旧低着头操作平板,但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沈薇清楚地看到,小雅后颈衣领下方,
一小片皮肤裸露出来——那里正蔓延着一种极其怪异的暗色。那绝非普通的淤青或胎记,
它呈现出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不规则的蛛网状纹路,边缘仿佛还在极其缓慢地蠕动、扩散,
透着一种冰冷粘腻的死气。“小雅?”沈薇的声音里那点职业性的甜腻瞬间消失,
只剩下干涩的紧绷。小雅猛地抬起头!那双曾经灵动活泼的眼睛,
此刻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浑浊的灰翳,瞳孔扩散得极大,几乎吞噬了眼白。
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艰难拉扯的声音,
粘稠的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她僵硬的嘴角溢出,拉出恶心的银丝。“小雅!你怎么了?!
”沈薇惊叫着后退一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慌乱的脆响。回答她的不是小雅,
而是导播间方向骤然爆发的、撕心裂肺的惨嚎!“啊——!”“救命!别咬我!啊——!
”紧接着是肉体沉重倒地的闷响,桌椅被猛烈撞翻的刺耳噪音,
还有某种令人牙酸的、如同野兽啃噬骨肉的可怕撕扯咀嚼声!这声音如此清晰,
如此近在咫尺,透过麦克风毫无保留地灌入了整个直播间,
也冲进了屏幕前每一个观众的耳膜!直播间里的助理、场务瞬间炸开了锅,
惊恐的尖叫和混乱的奔跑声混作一团。镜头剧烈地摇晃、颠倒,最终“砰”一声闷响,
似乎是摄像机摔在了地上。
画面变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只能看到直播间的天花板、几盏刺眼摇晃的聚光灯,
以及下方一双双慌乱奔跑、踩踏的腿脚。偶尔,
镜头边缘会闪过一张扭曲、沾满血污、眼睛翻白、口中发出非人嘶吼的脸孔,
瞬间又被混乱的人影淹没。沈薇那张曾倾倒众生的脸,此刻被巨大的、纯粹的恐惧彻底扭曲。
她徒劳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像样的声音,只有短促破碎的气音。她踉跄着后退,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背景板上,退无可退。视野中,那个曾亲密无间的助手小雅,或者说,
那个顶着“小雅”躯壳的东西,正以一种极其不协调、关节仿佛随时会断裂的姿势,
僵硬而迅猛地朝她扑来!浑浊眼白里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
只有对新鲜血肉最原始的、令人冻结的贪婪!“不——!!!”沈薇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声,
成了这死亡直播间最后的、也是最刺耳的音符。画面猛地一黑。信号中断。
林默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沈薇最后那张被恐惧撕碎的脸和刺眼的“信号中断”提示,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客厅里死寂得可怕,窗外隐约传来几声模糊不清的、类似野兽咆哮的嘶吼,
还有遥远的、沉闷的撞击声,一下,又一下,敲打着紧绷的神经。不是电影特效,
不是整蛊直播。那血腥味,隔着屏幕都能闻到!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
刺眼的白光在昏暗的客厅里划开一道口子。是苏晴!
屏幕上只有一行小字和一个闪烁的坐标定位:“默,救我!我在街角便利店!
它们…它们在撞门!”坐标离这里不算远,隔三条街。
但在这座城市骤然响起的、此起彼伏的警报嘶鸣和零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中,
这三条街就是炼狱的通道。肾上腺素瞬间冲垮了所有迟疑。林默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赤红着眼睛冲向玄关。手指掠过冰冷的金属门把手,动作却又硬生生顿住。
他猛地转身冲进杂物间,视线在角落堆积的旧物里疯狂扫视。棒球棍!
那根大学校队留下的、蒙尘的金属球棍被他一把攥在手里。沉甸甸的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
带着一丝冰冷和粗粝的可靠。他用尽全力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棍身残留的几道细微划痕硌着皮肤,传递着一股原始的力量感。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依靠。深吸一口气,带着铁锈味的空气呛入肺腑。
林默猛地拉开了公寓大门。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下水道反涌般的恶臭,
还有一丝……类似腐烂肉块在烈日下暴晒的甜腻。墙壁上,
几道新鲜、刺目的喷溅状暗红血痕狰狞地向下流淌。安全指示灯幽绿的微光,
勉强勾勒出前方的轮廓。死寂。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他自己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他压低身体,
后背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墙壁,金属球棍横在身前,一步步向下挪动。每一步都踩在心脏上。
楼梯转角处,光线被彻底吞噬。一团更浓重的阴影堵在那里,
伴随着沉重、拖沓的脚步声和喉咙深处发出的“嗬嗬”低吼。是老张。
公寓楼那个总是笑眯眯、嗓门洪亮的保安。此刻,
他那张熟悉的脸上布满紫黑色的、蚯蚓般暴突的血管,一只眼球不自然地凸出眼眶,
浑浊无光。半边肩膀被撕扯得血肉模糊,露出森白的骨头茬子。
他的保安制服浸透了深褐色的血污,僵硬的身体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动着,
嗅探着活人的气息。当那浑浊、毫无生气的眼珠锁定林默的刹那,
老张——或者说这具顶着老张皮囊的怪物——喉咙里爆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
粘稠的涎水从撕裂的嘴角甩出。它猛地发力,腐烂的身体爆发出超乎想象的速度,
带着一股浓烈的尸臭腥风,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人几乎窒息。
林默浑身的寒毛瞬间炸起,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恐惧和恶心。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全身肌肉紧绷如钢缆,不退反进,身体猛地向前倾,
将全身的力量和冲刺的惯性,毫无保留地灌注到紧握的金属球棍之中!“砰——!!!
”一声极其沉闷、令人牙酸的爆响!球棍坚硬的顶端,结结实实地砸在老张太阳穴的位置。
那感觉诡异极了,不像是砸在坚硬的颅骨上,反而像是击中了一个灌满湿沙的沉重皮囊,
外面包裹着一层脆弱的薄壳。巨大的冲击力下,那层“薄壳”应声碎裂、凹陷下去一大块!
老张扑击的动作戛然而止,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带得歪向一边,沉重地撞在墙壁上,
发出一声闷响,然后软软地滑倒在地,四肢还在神经质地抽搐。
暗红粘稠、夹杂着灰白豆腐渣般物质的液体,从碎裂的头颅创口汩汩涌出,
迅速在肮脏的地面晕开一片污迹。成了?林默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
心脏在耳边疯狂鼓噪。他死死盯着地上那具不再动弹的躯体,
握棍的手因为脱力和巨大的冲击而微微颤抖,虎口震得发麻。
刚才那一下的反震力道透过棍身传递上来,震得他小臂骨头都在隐隐作痛。他强迫自己冷静,
警惕地扫视着幽暗的楼道上下,确认没有其他威胁。目光最终落回老张那碎裂的头颅上。
那里,在粘稠的血污和脑组织碎片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幽绿的安全指示灯下,
反射出一点极其微弱的、晶体般的冷光?是碎骨片?还是别的什么?林默下意识地蹲下身,
想凑近看个究竟。那点微光在血肉模糊中若隐若现。就在这时——“哗啦——!!!
”一声巨大的、刺耳的玻璃破碎声,如同尖锥般猛地刺破楼外的死寂,
从街角的方向狠狠扎了过来!紧随其后的,是几声变了调的、充满极致恐惧的尖叫!
那声音穿透力极强,瞬间攫住了林默的心脏!苏晴!便利店!林默脑子里“嗡”的一声,
刚刚升起的那点对诡异晶体的探究瞬间被碾得粉碎,只剩下最原始的焦灼。他猛地站起身,
甚至没再看地上那具尸体一眼,像一头被点燃尾巴的豹子,握着那根沾满污秽的金属球棍,
撞开单元楼沉重的铁门,一头扎进了外面更加混乱、血腥、充满未知恐怖的世界。
街道已经完全变样。昔日车水马龙的道路此刻成了废弃车辆的坟场,
横七竖八地撞在一起、侧翻燃烧,扭曲的金属骨架冒出滚滚黑烟,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橡胶烧焦的糊味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警报声还在远处单调地嘶鸣,更近处,
是此起彼伏、非人类的嘶吼和零星的、短促得令人心碎的惨叫。林默弓着腰,
像一道贴着墙根的阴影,在废弃车辆和倒塌的报刊亭形成的掩体间快速穿行。每一次停顿,
每一次探身,心脏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视线所及,